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清徐璟琛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那天,我祝她命运多舛安清徐璟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引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场雨下了一天一夜才停止。让安清觉得喘不过气。她不喜欢雨天也不喜欢阴天。邹经理知道安清身体不舒服,打了一通电话过来问能不能回来上班,要不要再多给她一天假,安清拒绝了,回复他今天可以上班。安清回到君子好逑。肖维在等她。“安清,你来了。”肖维因为给徐璟琛接风那天他们刁难安清才找时间过来见安清。“肖先生。”安清语气客气,换了一个称呼,“你找我有什么事?”这个世界真小,她没想到肖维是徐璟琛的朋友。肖维双眸微弯:“那晚可能有点不愉快,我今晚过来给你捧场。”安清理解了他的意思,“肖先生不用过意不去,和客人出现分歧在君子好逑很常见,只要遵从客人的话就行了,不用放在心上。”“行吧。”肖维笑了一下。安清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常来君子好逑的老顾客,而不是朋友...
《分手那天,我祝她命运多舛安清徐璟琛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这场雨下了一天一夜才停止。
让安清觉得喘不过气。
她不喜欢雨天也不喜欢阴天。
邹经理知道安清身体不舒服,打了一通电话过来问能不能回来上班,要不要再多给她一天假,安清拒绝了,回复他今天可以上班。
安清回到君子好逑。
肖维在等她。
“安清,你来了。”
肖维因为给徐璟琛接风那天他们刁难安清才找时间过来见安清。
“肖先生。”安清语气客气,换了一个称呼,“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世界真小,她没想到肖维是徐璟琛的朋友。
肖维双眸微弯:“那晚可能有点不愉快,我今晚过来给你捧场。”
安清理解了他的意思,“肖先生不用过意不去,和客人出现分歧在君子好逑很常见,只要遵从客人的话就行了,不用放在心上。”
“行吧。”肖维笑了一下。
安清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常来君子好逑的老顾客,而不是朋友,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肖先生,我要准备上台了,你先去找个位置坐下。”安清说。
肖维点点头:“好,不耽误你的时间,你先去忙,忙完再来找我。”
安清点头,往后台化妆间走去。
肖维跑去大厅中央找了个好位置坐下,刚好有一通电话,他看了一眼手机接通:“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
“你在哪?”
肖维迟疑了一下,才说:“在君子好逑。”
电话里的人说:“我在附近,现在过去找你,先这样。”
“等等。”肖维说,“你过来的话,可不能刁难安清,跟她过不去。”
他轻轻冷哼了一声:“她是什么稀罕人物吗,值得我浪费时间去找她不痛快?”
肖维说:“总之你就不要找她的麻烦就是了。”
“挂了。”
电话那头的人挂得干脆。
徐璟琛到的时候,安清在台上刚开始。
音乐的前奏开始响起,徐璟琛的目光微微一动。他往肖维的身边坐下,余光向台上瞄了一眼。
“这么快就到了。”肖维看向旁边的人。
“刚在电话里说了我在附近。”徐璟琛回答。
“在附近干嘛?”肖维问。
徐璟琛:“和以前的同学吃饭见面。”
肖维哦了一声,开始听安清唱歌。
安清的声线干净有些穿透力,肖维听着很享受,他出声说:“这首是什么歌?”
“此情可待。”徐璟琛说。
肖维跟着复述了一遍,“原来是一首情歌。”
徐璟琛的目光看向台上的人,舞台灯光耀眼莹白,将他拉回一段很久之前的回忆里。那时候安清费尽心思加上他的微信,他几乎不主动给安清发消息,而他时常还是能收到安清的消息,从一开始的文字变为语音。
在某一天他发现那些语音大多数都是安清给他唱的情歌。
里面的语音里面就有这首英文歌《此情可待》。
无意间发现这些长达一分钟的语音原来都是情歌。
徐璟琛:我不是你的垃圾桶什么都收。
安清:我没把你当垃圾桶,是把你当情人唱情歌给你听。
徐璟琛:我没必要听你这么蹩脚的英语。
安清:那就是说你听了我唱的情歌。
油盐不进的性子,让徐璟琛烦透了她。
现场的掌声将徐璟琛从回忆里拉出,肖维和他说话:“唱得行不行?”
徐璟琛:“没认真听,不知道。”
肖维:“如果你是带着偏见的,你就无法正确地去看待或者评价一个人。”
徐璟琛道:“我有不喜欢的权利。”
肖维无话反驳。
-
安清唱完歌,有人往舞台上扔花。
她捧起一捧花交给旁边的小哥,小哥告诉她有顾客想要找她喝酒。安清交代小哥去和客人说一声她需要等一会儿再去。
下场后,她去找肖维。
肖维起身来迎接她,笑容和煦:“辛苦了,今天唱得好。”
“谢谢。”安清的目光看见了坐在肖维身后侧的徐璟琛。
没有表情,安静地坐在那里,跟吵闹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永远都是那副孤傲姿态。
“我给你倒酒。”安清主动拿起旁边的酒,给肖维倒了一杯,又拿起另一只杯子给徐璟琛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
肖维坐下,很乐意的样子:“好,陪我喝两杯。”
徐璟琛似乎无动于衷,安清也不会去太注意他,端起桌上的杯子和肖维喝酒。
肖维说:“一直很想约你出去玩和吃饭,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很少有空闲时间。”安清说。
“难道君子好逑不给你们休息时间?”肖维有些诧异。
“不是,有休息时间。”
只不过她很少休息。
“那你有空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带你去玩。”
安清没出声点点头。
有徐璟琛的朋友这一层身份在,她无论怎样都会和肖维保持距离,她不想再在他跟前自讨没趣。
“来,我们再喝一杯。”得到应允的肖维有些开心,他差点忘了徐璟琛,转头去叫上他,“璟琛,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喝一杯?”
安清看见他杯子里的酒没动过。
肖维直接把酒端起来塞到他手里,“给我喝。”
徐璟琛低着眼,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
安清放下酒杯,刚才的小哥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那边的客人在催促她过去。
安清说知道了,马上去。
小哥离开,肖维问:“是有什么事吗?”
安清站起来,“还有客人要去见,我得过去了。”
“好,那你先去.....”
肖维的话还没说完,徐璟琛的声音打断了他。
“凡事有先来后到,你现在扔下我们去见别的客人,把我们当什么了?”徐璟琛看向安清,“是什么意思?”
一时气氛变得诡异。
安清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她抬眼对上徐璟琛的双眼,声音平缓说:“君子好逑的规矩,谁给的多就给谁服务,我也是按照规矩做我的工作。”
徐璟琛盯着安清:“这是你的规矩还是君子好逑的规矩?”
安清说:“是我的也是君子好逑的。”
徐璟琛低笑一声,略有些讽刺意味。
“这是要我们加钱的意思吗?”
“我们根本就没给钱。”肖维出声解释,“我是来见安清的。”
徐璟琛表情淡漠。
肖维又说:“要是要加钱我也可以加。”
徐璟琛的声音刻薄道:“没必要,这个酒吧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了,没有她就不可以找别人。”
吴管事将安清带去了厨房。
“安小姐,食材已经准备好了,你看看里面有什么菜式你会做的,可以挑着做,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告诉我。”
安清看着眼前冰箱里丰盛的食材,点了一下头。
吴管事说:“我就不打扰你下厨了,我先出去了。”
安清:“好。”
吴管事离开厨房,安清再往前一步靠近冰箱,目光扫过一遍里面所有的食材,她一一从里面挑出一些食材放在桌上。
她先炖汤。
安清拿起半只乌鸡和炖汤的材料进行清洗,然后将材料浸泡,乌鸡被她剁成一小块。这些她做得很熟练。
此时听到有人进来,安清回头。
是一名阿姨。
安清想了想问:“你好,可以请问一下徐先生的口味是偏淡还是偏咸?”
阿姨说:“徐先生的口味适中,不淡不咸就可以。”
“好的,谢谢。”
安清以前从不下厨,后来为了徐璟琛能够吃到她亲手做的饭菜,亲自去找名师学厨艺。
只可惜徐璟琛一次都没有吃成,每一次都是她在餐桌前吃完,所以她从来都不知道徐璟琛爱吃什么。
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口味,偏淡还是偏咸。
这个人不会让她窥探到他任何一点喜好,安清后来想或许这样就可以将她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他不喜欢她,就不允许她参与到他身边的事情当中。
安清做了四菜一汤。
吴管事正好过来,他亲自尝试了一下,连连点头露出了满意的面色:“安小姐厨艺不错,徐先生喜欢这样的口味。”
安清道:“就做了几个我会做的普通菜式。”
“嗯,普通菜式也能做得很好吃,说明安小姐很有天赋。”
“您过奖了。”
吴管事微微一笑,“我帮你把菜端上桌。”
饭菜端上桌摆放好,安清站在餐桌前看一眼时间,觉得自己是时候该走了,她问:“吴管事,徐先生呢?”
吴管事:“在楼上,你稍等一会,徐先生很准时的,七点就是他的用餐时间。”
吴管事上楼去,安清在餐桌前站好等徐璟琛下来。
外面的夜色逐渐降临,她看向墙上挂着的钟表,一分一秒哒哒地走向整点,伴随着钟声响起,一声、两声、三声......
徐璟琛踩着钟声的第七声走进来。
他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四菜一汤,当初他没正眼瞧过的那些菜式,呼吸里都是饭菜的香味。
徐璟琛抬眼看向安清。
安清对上他投过来的视线,轻声说:“徐先生,你要我做的都已经完成了。”
“坐下。”徐璟琛似乎没听出她的意思。
安清没动,嘴唇轻轻动了一下:“什么?”
徐璟琛的语气冷冷的:“我让你坐下听不懂吗?”
安清看着他,徐璟琛是让她坐下吃饭吗?
一旁的吴管事说话:“安小姐,今天你辛苦了,请坐下和徐先生一起用晚餐。”
见安清迟迟不动,徐璟琛语气更加重了:“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吴管事将碗筷摆放在安清面前,“安小姐请坐。”
徐璟琛的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仿佛在等她坐下然后再用餐。
安清低垂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以前她总期待徐璟琛能够心平气和地和她吃一顿饭,吃她亲手做的饭菜,但是都闹得不欢而散。而现在她却不想和徐璟琛一起同吃一顿饭。
“谢谢,麻烦了。”安清坐下。
徐璟琛身子往后靠,望着眼前的安清说:“你今天干了很多活,要是直接让你走,怎么样看起来都是件没有人情味的事情。”
安清没抬头,“徐先生客气了。”
一口一个徐先生,还真是客气,徐璟琛冷笑一声:“吃饭,不要说话。”
安清沉默,打算不再出声说话。
只是这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徐璟琛微蹙起眉头:“吃饭手机为什么不调静音。”
安清看了一眼手机,说:“抱歉,是个重要的电话。”
没等徐璟琛说话,安清接了。
接通了之后,她一直点头说好,最后挂断电话的时候她说了句:“好,我知道了,我马上来。”
安清看向徐璟琛:“我不吃了。”
“要干嘛?”徐璟琛语气不好。
“抱歉,我有事要先走了。”安清站起来。
徐璟琛沉着脸:“有事还是要去见什么重要的人?”
安清停顿,双眼眨了眨后说:“我要去医院。”
果然是要去见人。
徐璟琛也站起来,注视着安清说:“我带你去。”
安清有点不情愿:“不用了,我自己去,不用麻烦徐先生。”
“不要再多废话,你也别想管我做什么。”徐璟琛的语气有些凶。
安清不出声,站在原地。
等吴管事拿了西装外套和车钥匙给他后,徐璟琛才和安清说话:“站在那里干嘛不是要去医院吗。”
安清才动,抬脚跟上徐璟琛。
坐进徐璟琛的车里,一路上两人无话。
安清的脑子里很混乱,她脑海里一半装着徐璟琛,为什么要跟着她来医院,一半是医院找她,梁循的情况有些不好。
她靠近车窗,表情平静得极致。
徐璟琛微抬眼,透过眼前的镜子看到了后面的安清,灯光照在她半张的侧脸上,她的眉眼微微拧紧,看着有些落寞。
那要死不活的样子,让徐璟琛觉得讽刺同时有些怒意,看来是很担心躺在病床上的情人会随时死掉。
“到了。”徐璟琛出声道。
安清回过神来,随即推开车门下车,直接就走,落下身后的徐璟琛。
徐璟琛看着她匆忙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冷漠。
到医院后,医生找了安清去谈话,留下徐璟琛一个人在病房里。
病床上的男人苍白破碎,似乎没有完全要醒过来的征兆,静得像是没有生命体征,周围的医用器材嘀嗒嘀嗒不间断地响,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病床前挂着平安符,桌子上是鲜花。
徐璟琛的目光瞥向窗边一眼,窗台上放着一盆向日葵,窗户的中央挂着风铃轻铃铃地发出轻响,白色的窗帘加了一层绿色的帘子上去,旁边的沙发上放着枕头和垫子,角落里的鞋架上放着两双鞋,有着生活的气息,不像是病房。
再看回病床上靠着器材维持生命的梁循,徐璟琛生不出一点同情心。
脑中浮现过的往事,只会让他觉得这是梁循的报应。
“......”
徐璟琛紧盯着安清继续说,声音稍有些起伏:“你是死的吗,桌上的烟灰缸、酒瓶、杯子不会拿—样往他们头上砸吗?你当初那股心气死哪去了,我真是太高看你了!”
想当初在酒吧里遇到骚扰她的人,二话不说就给人下马威,砸酒瓶,放狠话。
安清沉默了半晌开口说:“如果我真这么做了,会给我自己带来麻烦,也会给邹经理和君子好逑带来麻烦。他们说的那几句话我左耳进右耳出,当作没听见就是了。”
那副气定神闲且平静的模样,让徐璟琛觉得可笑,他讽刺道:“你是干了—份服务业的工作而已,你就把奴性刻入了骨子里吗?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又廉价又低俗。”
徐璟琛刚刚看着她那副任人羞辱,还—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心里便莫名其妙地生了气。
安清看着他眼里的怒意,有—瞬间她恍惚了—下,但是又很快推翻。当初因为视频被泄露出去这件事,让他成为外人取笑议论的中心,他大概会恨极了她。
而现在又被某些人提起,揭伤疤,任谁都受不了。
“我又不是神仙,只是个普通人,难免廉价又世俗。”安清低着眉眼说,“刚刚徐先生不应该拉着我来这里,要是被人看见会影响到你的名声,惹来别人的闲言碎语。”
“安清,你还有脸面说这话吗?”徐璟琛看着安清说,“我的名声早就几年前被你毁完了。”
安清语塞。
确实是她的错,她毁了他的名声。
“所以徐先生更应该跟我保持距离,不要和我扯上关系。”安清抬眼对视上徐璟琛。
两人四目对视,安静了—会儿。
徐璟琛嗤之以鼻:“你真以为我很想跟你扯上半点关系,如果不是这件事牵扯到我,我根本不会理睬,你不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会提起那些往事把我牵扯进去。”
安清眨了眨眼:“我会跟邹经理说的,以后要是还再遇到—些以前的熟人,尽量让我避开,不去陪他们喝酒。我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了。”
“想得真周到。”徐璟琛肃声说,“你最好是。”
-
安清回去,周勤勤向她扑过来。
“怎么样,你刚刚被砸得疼不疼?”周勤勤眼眶微红。
毕竟她也只是个刚二十岁的小姑娘。
安清摇摇头,拍拍她的手:“我没事,不疼。你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
周勤勤说:“我那时候没想那么多,他们欺负你说话也难听,我火气—大就抄起桌上的酒瓶砸过去了。”
“谢谢。”安清说。
“谢什么,你刚刚也保护我了。”
安清微微—笑。
“对了,那个人刚才拉走你干嘛?”周勤勤问,“你们之间怎么了?”
“我跟他之间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说。”安清语气很轻。
周勤勤说:“那就不说了,他没有为难你就好,你今晚也受了惊吓,挺扫兴的,回去好好休息。”
安清:“你也是。”
邹经理准许她提前走。安清走出君子好逑,仰头看了眼被城市霓虹灯影笼罩的天空,这时飘落了毛毛雨。
雨季又来了。
安清用手挡雨,抬脚往台阶下走。
渐渐地雨势变大,安清不得已停在—个公交亭下,她拍掉身上的雨珠,抬眼望向雨幕。
没多久,—辆黑色宾利停在她眼前,车门打开,安清和里面的人对视上。
里面的人出声说:“上车,送你—程。”
安清站在原地,看着车里的人。
游弋眼中带着笑,可是他的笑总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安清知道自己扫兴,没说什么离开了包间。
肖维见安清离开了,有些不高兴,“你怎么把人给我赶走了,我都没和她说上话呢,别这么扫兴。”
“我都没说你带我来这种地方扫兴。”徐璟琛看着他说,“本来就已经扫兴了,再来个扫兴的人我已经很忍耐了。”
“人家哪里招你惹你了,对她那么过分。”肖维不依不饶。
徐璟琛有些烦躁,自动屏蔽肖维的声音。
游弋没想到徐璟琛这么快就放过了安清。
“就这么放她走了?”
徐璟琛说:“要不然?留在这里碍眼吗?”
“也是,眼不见心不烦。”游弋笑了笑,“真没想到她竟然沦落为酒吧的歌女,真是报应。”
听着这话徐璟琛没有任何反应,他淡声道:“安家什么时候倒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游弋挑了挑眉,“好像就在五年前吧,那时候你已经在国外了,安家倒了之后没过多久安家夫妇出了车祸双双去世。”
“听到这个消息,你应该挺开心的吧。”
徐璟琛脸上没有任何神色,他只是静默地坐在那里,窥探不出他在思考什么,游弋看他没什么反应,像是自己自讨没趣,他撇了一下嘴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那安清那个小情人呢?”
游弋突然听到徐璟琛这么问,露出了疑惑,“小情人?”
“没听说过。”游弋又说,“她那时候喜欢你喜欢得痴迷疯狂,还会有小情人?”
徐璟琛在心里讽笑,怎么不会有。
当初安清就是带着她的小情人跟他提分手的。
-
安清回到后台。
此时后台一个人也没有,让她觉得得以喘息的空间。
她低眼看了手里的钞票,慢慢数一遍,这次比以往多了一点。
安清才舒出了一口气。
忽然,门被推开了,安清转过身去,是接替自己上台演唱的小林。
看到安清在后台化妆间,小林说:“我还以为你早走了呢。”
安清:“还没走,刚刚去见客人了。”
小林的目光落在安清手里的钱上,心里莫名有些酸溜溜的,“看来你今天去见的客人身份不低,出手那么大方。”
“运气,偶尔运气好。你也会有运气好的时候,说不定下次你比我多。”安清把手里的钱放进包里,对小林说:“今天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看着安清离开化妆间的背影,小林撇了撇嘴。
安清走出君子好逑,接了一个电话,是医院打来的,电话里的护士提醒她记得交医药费。
护士跟安清有点熟,好心说:“够不够,如果有需要借给你一点。”
安清拒绝了她的好意,“谢谢,不用了,够的,我明天就去医院交上。”
“好,那就不打扰了。”
“嗯,再见。”
安清挂了电话。
这座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开始,灯火璀璨,人头攒动,周围的人从她是身边来来往往,她早已成为他们之中普通的一员。安清吹着徐徐晚风思绪飘远。
快六年了,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徐璟琛。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光鲜,而她只能用落魄来形容她如今的一切。
只希望今晚过后不会再有交集,毕竟他讨厌她,两人碰面只会让某一方难堪。她悔过了,徐璟琛跟她在一起那几年她确实强人所难了,自以为的爱情其实是自作多情。
-
翌日上午十点。
安清是被手机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今天她休息。
她记得没调闹钟。
安清挣扎着起床去摸手机,当看到手机上的“无痕家政”四个字她想起之前找的一份家政工作,是休息日的兼职。
是前几天约好的工作。
安清接了电话后,电话里团队里的负责人提醒她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出发去打扫了,问安清什么时候来。
安清说了一句很快就来便挂了电话。
她从床上起来,囫囵吃了两口面包喝一杯牛奶就出门去了。
到了公司楼下,车子刚好在等她,车里的家政小时工年轻的女生,只有领头的主管年纪大些,主管拿出无痕家政的制服给安清。
“把衣服穿上,我们要出发了。”
“今天的顾客是位大顾客,大家打扫的时候要细心仔细一点,别弄出什么差错,要不然我们把自己卖了都负责不起。”
她这番话逗得车上的人笑出声。
安清换好衣服,安静地靠在车边。
当车子停在一座小别墅前,安清的注意力收回,他跟着团队下车进去别墅里,里面一股寒凉的风,像是很久没住过人的房子,一点人气也没有。
主管刚好发话,这座房子的主人刚从国外回来,昨天入住得匆忙,还没来得及打扫。
安清被安排上了二楼,主管分配她和另外一名女孩去了卧室。
主卧一切看起来很简洁,看得出入住得匆忙,卧室里一切都没来及布置好。
“看起来很好打扫收拾,应该会很轻松。”同行的女孩说。
“那我收拾这边,你打扫那边的柜子,你觉得行吗?”
“好。”安清点了一下头,走去打扫那边的柜子。
她打开了衣柜,里面是裁剪得体端正的西装衬衣,看出主人的身份品味不低,不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柜子干干净净,里面的东西整齐有序,并不需要她去如何重新整理。
安清擦了擦衣柜上的灰尘。
然后转到旁边的珠宝玻璃展示柜,安清用手里的布抹表面的灰尘,一眼扫过里面是一些名表和胸针,直到她手里的布擦到柜子右下方的角落,她看到了一样似曾相识的东西。
安清停止了动作,她的视线紧紧落在了那里。
一枚银色的羽毛胸针。
安清愣怔地失神。
似曾相识的感觉勾起她的某些记忆。
脑海里她想起刚刚主管说过这房子的主人刚从国外回来。
她的心莫名跳了一下,总不会那么巧合。
只是,这枚羽毛胸针极为熟悉。
她曾经送了一枚给徐璟琛。
安清低着头,目光盯着胸针,她又想想似乎有些不可能,徐璟琛那么讨厌她,她送的东西怎么可能会留着在身边。
“你在干什么?”
一道偏冷的声音将安清的思绪拉回。
平常邹经理对安清还不错,但是面对原则问题他会变得严苛。
安清站在他面前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她才问。
“知道是谁吗?”
安清脑海里浮现一个人的脸。
“是徐璟琛。”邹经理直接说,“他说昨天的服务让他觉得君子好逑的服务很差劲,你昨天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了?”
安清低着眉眼,如实说:“我昨天和肖大少聊了两句就去见别的客人了。我并没有和他有什么冲突。”
邹经理蹙了一下眉,“就这样?”
安清点头:“嗯。”
邹经理不知道这些有钱人的公子哥什么脾性,变化无常,“那下次他来,想要见你,你就先去见他。”
安清说:“好,我下次会注意的。”
“还有。”邹经理说,“他希望你亲自上门道歉,如果他满意了,就不会再追究。”
邹经理做酒吧这行很多年,消息灵通,徐璟琛是徐家的人,这个徐家不是普通的徐家,是多年前首富安家倒台后迅速崛起的徐家,他惹不得。
“邹经理您同意了?”安清低声问。
邹经理应了声:“嗯,我不想给君子好逑带来麻烦。”
安清目光中一片平静:“我听邹经理你的安排。”
邹经理送安清到徐璟琛的住处外。
他不放心叮嘱两句:“你进去道歉态度要诚恳一点,不要紧张,他说什么你只要听就行了,千万别出声反驳回去。”
安清低声说:“知道了,邹经理。”
邹经理拍拍安清的肩:“去吧。”
安清走到徐璟琛的住宅的门口,她对着眼前的门铃沉默了好几秒,即使不想再和徐璟琛有纠缠她也不得不摁下门铃。
等了一分钟左右,一位中年男人出现,安清知道他,那天过来打扫宅子见过的,是徐璟琛这座宅子的管事,姓吴。
“久等了,安小姐。”吴管事的语气还算客气。
安清:“吴管事,我是来见徐先生的。”
“安小姐请进,我带你去见徐先生。”
安清微微点头,跟在他身后走进去。
吴管事带她到了院子里,回头和她说:“安小姐,请在这里稍等,徐先生很快就会来。”
安清颔首:“好。”
吴管事离开,留下安清一个人,安清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大理石桌上,桌面上是风格简约的插花,是一束蓝色的铃兰,花瓣上挂着清新的水珠。一杯香味浓淡相宜的咖啡旁边放着一本财经杂志。
安清有些沉浸。这么多年不见,她变了,徐璟琛也会变,会有和以前不一样的习惯嗜好。
徐璟琛过来便看到安清一副看什么入迷的模样。
他的脚步逐渐向安清靠近。
安清听到轻微的动静,抬眼,徐璟琛从对面向她走来。
“徐先生。”安清声音平缓地出声。
徐璟琛走过来坐下,他的长指拿起放在一旁的汤匙轻轻搅动杯子里的咖啡,眼睛没抬起:“来得有点迟。”
两人的气氛有些紧绷。
“抱歉。”安清先说了声道歉,然后坦白,“徐先生,我上门来给你道歉。”
徐璟琛放下手里的汤匙,抬头看着安清,眼神是淡的:“是为了撤销投诉还是真心上门给我道歉的?”
安清轻眨双眼,“两者都有。”
徐璟琛低声冷哼了一声:“真心你这个人是没有的。”
真心她给过,只是不屑被要,被粉碎了个彻底。安清不会出声反驳,她记住自己是来上门道歉的,无论话语多刺耳她都必须忍着。
“徐先生,如果昨天我让觉得不高兴不舒服了,我在这里给你道歉,对不起。”安清低眉道,“请你收下我的歉意。”
徐璟琛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人,从前的千金骨子里有了那股顺从的奴性,像是被驯服的一头小兽,那股野性全无。
即使收到道歉,徐璟琛莫名觉得不满意,他一点也不痛快。
“你的道歉,我不满意。”徐璟琛说。
安清心里早便有心理准备,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从见面的开始她就已经知道徐璟琛不会放过她,他那么讨厌她,恨她。
“那徐先生需要我怎么做才满意?”
依然是顺从的态度,顺从得让人找不出任何挑剔的地方。
徐璟琛的面色变得冷肃,他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快,“看到院子里那些花了吗?”
安清的视线往周围看去,院子里放了很多盆栽,还有一些砖头,架子,工具,看来是要弄园艺的。
“我要你把这个院子里的花都种了,还要弄一面花墙。”徐璟琛的声音传来,“你一个人完成,随你发挥,只要你完成。”
安清道:“是不是我做完这些,你就不会再追究。”
徐璟琛的目光盯着杯子里褐色的咖啡液,像是心不在焉那样回答:“你完成了之后再说,你现在没条件可谈。”
-
安清的脑海里想着先将简单的工作做完,再做花墙。
她把一些需要种植的花种完,将院子里随意摆放的盆栽整齐摆放,没有要求,她随意处置。浇完水后吴管事过来了,他身后带着两个人。
安清放下手里的工具,“吴管事。”
吴管事带着温和的笑容:“安小姐,我给你找了两个人帮忙。”
“不是需要我一个人完成吗?”安清低声道。
吴管事微微一笑:“花墙你一个人完成就行了,他们只是给你做开始的准备工作。”
安清:“好。”
吴管事将手里的壶放桌上,“这里有水,渴了可以喝。”
他还叮嘱了一句小心中暑。
此时午后的太阳明媚灿烂,即使天气不热,久了也让人口渴难耐。
“谢谢。”安清说。
吴管事:“你先忙,我还有事要去忙。”
两个帮手弄来一些工具,将地上的水泥拆了,用水管接通过来的水混合着沙子水泥搅拌,做完那些工作他们才离开。
安清拿起工具,花墙她没做过,但是在以前安家的院子里有一面花墙,她让人做的,也是她亲自监工完成,她根据脑海里的记忆开始动手去做,她将一个个砖头堆砌起来,一直到太阳即将要下山。
一面简简单单的花墙完成,安清用袖子擦擦额头的汗液。
她把工具放下,只剩最后的收尾工作,把准备好的油漆往墙上刷。
安清做完这些,太阳已经没入了云层里,只剩余晖在天边,晕染出一片片霞色。
吴管事正好过来。
安清放下手里的东西。
“吴管事,徐先生要求做的我都已经做完了。”
“安小姐辛苦了。”吴管事语气温和。
安清问:“那徐先生呢?”
“徐先生在忙。”吴管事说,“安小姐,徐先生说你只要完成最后一件事,他就可以撤销对你的投诉。”
安清默了片刻,“什么事?”
吴管事:“做一顿晚饭。”
安清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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