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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荆谢余结局免费阅读我说抄家你不信,流放路上你哭啥番外

代号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们昨晚又想到了一些东西,不知道家里的银子够不够。路上还需要各种打点,他们家女眷不多,但都长得漂亮……他不禁有些担忧起来。“咳咳……”清点完昨日买的物资,崔六娘也没急着回家,而是赶紧带着谢余去了趟衙门改名字。从今个儿起,谢余就正式更名为谢瑜了。拿着新的户籍,崔六娘开心的笑了笑。谢瑜在她身边啃着猪蹄,一脸淡然。晚上,又到了一家人交流忙碌的时候。砖瓦泥沙买回来了,谢翀得开始砌灶台,谢云荆和谢云澜都来帮忙,不过一个是帮忙,一个是帮倒忙。谢翀哭笑不得,让崔六娘赶紧把谢云澜拎走。柳萦萦这时也进入空间里,手里抱着一个不小的木头匣子。“娘!”崔六娘正在给谢云澜洗手,听见叫声,抬起头来,“萦萦,怎么了?”柳萦萦抿着嘴角,把手里的匣子递过去,直言道,...

主角:谢云荆谢余   更新:2024-11-17 08: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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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云荆谢余的其他类型小说《谢云荆谢余结局免费阅读我说抄家你不信,流放路上你哭啥番外》,由网络作家“代号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昨晚又想到了一些东西,不知道家里的银子够不够。路上还需要各种打点,他们家女眷不多,但都长得漂亮……他不禁有些担忧起来。“咳咳……”清点完昨日买的物资,崔六娘也没急着回家,而是赶紧带着谢余去了趟衙门改名字。从今个儿起,谢余就正式更名为谢瑜了。拿着新的户籍,崔六娘开心的笑了笑。谢瑜在她身边啃着猪蹄,一脸淡然。晚上,又到了一家人交流忙碌的时候。砖瓦泥沙买回来了,谢翀得开始砌灶台,谢云荆和谢云澜都来帮忙,不过一个是帮忙,一个是帮倒忙。谢翀哭笑不得,让崔六娘赶紧把谢云澜拎走。柳萦萦这时也进入空间里,手里抱着一个不小的木头匣子。“娘!”崔六娘正在给谢云澜洗手,听见叫声,抬起头来,“萦萦,怎么了?”柳萦萦抿着嘴角,把手里的匣子递过去,直言道,...

《谢云荆谢余结局免费阅读我说抄家你不信,流放路上你哭啥番外》精彩片段


他们昨晚又想到了一些东西,不知道家里的银子够不够。

路上还需要各种打点,他们家女眷不多,但都长得漂亮……

他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咳咳……”

清点完昨日买的物资,崔六娘也没急着回家,而是赶紧带着谢余去了趟衙门改名字。

从今个儿起,谢余就正式更名为谢瑜了。

拿着新的户籍,崔六娘开心的笑了笑。

谢瑜在她身边啃着猪蹄,一脸淡然。

晚上,又到了一家人交流忙碌的时候。

砖瓦泥沙买回来了,谢翀得开始砌灶台,谢云荆和谢云澜都来帮忙,不过一个是帮忙,一个是帮倒忙。

谢翀哭笑不得,让崔六娘赶紧把谢云澜拎走。

柳萦萦这时也进入空间里,手里抱着一个不小的木头匣子。

“娘!”

崔六娘正在给谢云澜洗手,听见叫声,抬起头来,“萦萦,怎么了?”

柳萦萦抿着嘴角,把手里的匣子递过去,直言道,“娘,我把我的嫁妆卖了,这里都是卖得的银票,不多,您先拿去用吧。”

“什么?”崔六娘急的变了脸色,三两下给谢云澜擦干净手后,来到她面前,眼神焦灼,“哎哟,萦萦啊,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动你的嫁妆,娘手头有银子的。”

谢云祁这时也听到声音,从水中慢慢起身来,“萦萦,你方才说什么?”

柳萦萦别开头,抱着盒子神色低沉,“娘,您就别骗我了,家里哪还有银子。

就是有也不多了。

我知道您给夫君抓药就花了许多。

大嫂的嫁妆用得,我的嫁妆如何用不得。”

崔六娘苦恼,拉着她的手,舌尖发麻,“萦萦,你把嫁妆卖给谁了,我们明天就去买回来。

不行的,娘怎么能动你的嫁妆呢。

家里真有银子,不骗你。”

她怎么也想不到,老二媳妇竟然背着她把嫁妆给卖了。

她……她怎么这么傻啊。

谁说她没银子了,她有,多着呢。

谢云祁也走过来,握住柳萦萦的手腕,着急询问,“你下午出门,是卖嫁妆去了?萦萦,咳咳……我不是只让你把家里的孤本墨宝给卖了吗?”

这傻丫头,做什么呢。

家里再不济,也不能用她的嫁妆啊。

柳萦萦抬头看着他,表情倔强,“那孤本墨宝都是你珍爱之物,如何能卖。

再说,弟弟妹妹以后也能用上,卖了做甚。

我那嫁妆放着也是落灰,还不如索性卖了它。

娘,您就别管了,反正我卖都卖了,拿不回来了。

只是我嫁妆不多,只有两三千两,我昨日都听到你和爹说话了,家里为了买这些东西和给夫君抓药,已经没剩多少银子。

爹说把他的宝刀卖了,可将军怎能无刀,大嫂说卖她的传家宝玉,这更是使不得。

我也是谢家人,嫁妆而已,没什么好大不了的。”

她的嫁妆里也没什么好东西,除了几件她娘的遗物,其他的反正她也不喜欢。

谢云祁听得难受,转头去看大哥大嫂,却见她们都一脸愧疚的盯着萦萦,大嫂红着眼眶,更是欲言又止。

原来,他们都知道此事,就他不知。

他就说家中银钱应该用的差不多了,可他在无用,也不能拿妻子的嫁妆啊。

他们之前不是都说好了,把那些东西收进空间存放吗?

崔六娘不知说什么好,鼻头发酸,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神动容,“傻孩子,真是个傻孩子,是我谢家连累了你啊。”

这样有情有义的姑娘,何德何能被她谢家娶回来,真是让她心里惭愧得紧。


她算哪根葱,敢骂舒儿。

“你……你你你…”卢氏震惊到不敢置信,崔氏居然敢这样跟她说话。

她虽不是她亲婆母,可也是她正儿八经的长辈啊,她这是要翻天了不成。

崔六娘冷哼—声,老神在在的坐在角落中,满不在乎。

小卢氏擦干眼泪,瞪着崔氏,—张保养得宜的脸蛋遍布泪痕,看着无比狼狈,“大嫂,你怎么跟娘说话呢。

你们不也是谢家人吗?娘虽是续弦,可也是你正儿八经的婆母,你这样忤逆长辈,还有没有点尊卑。”

“是,你有,你有,反正我没有。”崔六娘不苟言笑,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根本不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卢氏和小卢氏都气的不轻,但碍于眼下场面,没有进—步指责,只是不时用眼睛瞪她们。

谢四夫人生无可恋的靠着墙壁,—身华服脏兮兮的,也不怎么保暖,她搓了搓胳膊,肚子咕咕叫起来。

这—叫,其他人的肚子也接二连三的跟着叫,场面—时尴尬极了。

“娘,我好饿啊!”二房的庶孙女谢柔捂着肚子,巴掌大的小脸带着几分可怜,看向自家娘亲。

杜氏面色苍白,摸了摸她的头发,起身去询问狱卒,“这位……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吃饭?”

按理说,牢里也是有饭食的。

陈氏唾弃的冷哼—声,“弟妹,这种时候了,你还光顾着吃,莫不是上辈子饿死鬼投胎。”

陈氏的夫君是二房嫡子,跟身为庶子的谢云桐夫妇—向不和,往常杜氏为人清高孤傲,没想到今日也会做此卑躬屈膝的下作模样。

可她话音刚落,肚子也咕咕叫起来,羞得她差点没脸见人。

昨夜府中发生了火灾,今日大家都没怎么吃好,中午都是随便应付两口,没想到下午又被抓进牢里,要说不饿的,还真没几个。

杜氏没有搭理她,只是看向狱卒,投以询问的目光。

“吃什么吃,你们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今日放晚饭的时辰了。”狱卒依旧—脸凶狠模样,暴躁的解释了两句。

杜氏吓得—缩脖子,什么意思,意思今天都没吃的了?

“大哥,能否请你通融—下,给我们送点吃的吧。

我们可以不吃,可是孩子还小呢。”

她又巴巴的看着狱卒,小声祈求。

“滚滚滚,老子哪有功夫。”狱卒白了她—眼,往旁边站去,显得十分不耐烦。

杜氏气的眼泪翻涌,毕竟之前身份尊贵,从没被人这样呵斥过,强大的落差让她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她踉跄着回到女儿身边,无奈的对她摇摇头,“柔儿,都是娘不好,娘对不住你。”

谢柔缩在杜氏怀中,眼泪汪汪,伸手指向对面的几人。

“娘,为什么她有吃的?”

娘骗人,她们为什么就有吃的。

“咔嚓~”谢瑜啃了—口手里的香酥大油饼,嚼嚼嚼,—脸满足。

崔六娘拿出胸口油布包裹着的饼子,递给柳萦萦和顾明舒,完全不顾对面那群人异样的眼神。

杜氏见状愣住,看了看女儿软萌的脸,有些错愕。

她怎么知道呢,她们从哪儿拿出来的饼子?

而且这么香。

贴在胸口的油饼还带着余温,谢瑜吃的香,只是她胃口不大,吃—半就吃不下了。

崔六娘又给她收起来,等着明天吃。

对面那群人虽然震惊,但也没到伸手索要的地步,只是有些惊奇罢了。

再说,她们都是大人,—顿两顿的都能忍住。

谢四夫人看了谢瑜—眼,差点没把她认出来。


而且娘马上要来给二哥送药,她们不见了,娘肯定会很着急的。

他们还要在这儿待多久?

谢余站起来,拧了一把自己湿透的裙摆,表情无奈,“四哥,你先别问,在这儿照顾好二哥。

我和二嫂出去,把娘她们都带进来。”

她可没办法一遍遍重复,还是一次性给家里人说清楚的好。

谢云荆扶着谢云祁,顺从点头。

他大概懂了,这里是一方可以容人的特殊小天地吧。

柳萦萦是一个聪明人,她没有多问,只是猜测谢余身上是不是得了什么奇缘。

两人一出去,就和端着药进屋的崔六娘直接撞上。

“……”

看着凭空出现的姑嫂两人,崔六娘目瞪口呆,手里的药都险些撒了,那惊骇程度,无异于撞鬼。

尽管崔六娘为母则刚,可也不是这么个刚法。

这几日的惊吓让她有种脑子出问题了的感觉,兴许她也该给自己抓两副药喝喝。

柳莹莹有些不适应的眩晕,伸手扶着床架子,谢余却没什么,快步来到崔六娘面前,“娘!!”

这可真是巧了,居然正好撞上。

“……小余啊…”娘怎么感觉有点晕。

崔六娘眨眨眼,使劲摇晃脑袋,差点没绷住,“你们……”

你们从哪儿冒出来的。

她刚才没有眼花吧?

等等,老二呢?

“你二哥呢?他怎么不在屋中?”崔六娘看着空空如也的床榻,脸色急得不行。

柳萦萦适应后,走上前来,拉着崔六娘的手安慰,“娘,您别急,夫君没事!”

不过她也解释不清楚,只能将目光投向谢余。

“娘,小鱼得了一个机缘,可以救二哥,你先别急好吗?”谢余也乖巧的给崔六娘解释。

啥?啥机缘?

难道是刚才那凭空出现的能力?

崔六娘压下心头悸动,缓缓点头。

想来老二媳妇也不会看着老二出事的。

谢余笑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娘,咱们去找大哥和爹她们,小鱼带你们一块去看看。”

此刻,谢云霆正躺在屋中,他腿疾发作,疼痛难忍,眼睛里也渗着血泪,只是因为现在众人都在担心谢云祁的病情,他没敢出声,一直强行隐忍着。

顾明舒想给他找大夫,但被他拒绝了。

谢家兄弟一个赛一个的倔,顾明舒早有领悟,眼下她就只好在屋中照顾谢云霆。

“……舒儿!”谢云霆咬破嘴唇,浑身颤抖,艰难的叫着顾明舒的名字。

“欸,我在呢。”顾明舒给他按摩着腿,见他被折磨至此,眼中泪光不断闪烁,口中却是清脆的应了一声。

“我们……我们和离,你回家去吧,我不想再连累你了。”谢云霆佝偻着颀长的身躯,在床上翻来覆去挣扎着,深受折磨。

他才二十七岁,头上就已生出些许花白头发,形消骨瘦,比起长期卧床的谢翀也是不遑多让。

五年来的每一次折磨都让他无比痛苦,可为了家人,他但凡能忍就绝不吭声。

可他这次太痛了,就像那种骨头被敲碎又被强行接上的感觉。

痛不欲生!

跗骨之毒,早就将他折磨的失去了人样,不用想,他都知道自己现在的丑态。

可舒儿还年轻,不能耽误了她。

“你……你说这话不是让我去死吗?”顾明舒闻言,眼泪忍不住流下来,伤心的看着谢云霆,但也明白他在畏惧什么。

“我不会走。

夫君,忍忍好吗?你定会好起来的。”

这么多年,他已不是第一次说出要和离的话,甚至有一次自己摸着写好了和离书,可她又怎会愿意。

夫君与她的情分,上辈子就注定了,一点点苦头又算得了什么。

谢云霆握紧拳头,手背青筋凸现,虚空的眼神落在顾明舒脸上, “舒儿,算我……算我求你了。”

这个家已经没有家的样子,二弟怕也是早就做好了同样的打算,只是昏迷突然,没来得及对弟妹说而已。

顾明舒摇头,捏着他干瘦双腿的动作一愣,强势道,“我不要。

夫君莫要再提,否则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她说得出做的到。

谢云霆苦涩一笑,殷红鲜血从唇瓣处渗出来。

舒儿怎么这么傻呢。

不值得的。

崔六娘带着谢余和柳萦萦走进来,察觉气氛有异,又见谢云霆难受的模样,她心里一惊,“老大,你是不是腿又疼了?怎么不跟娘说呢?”

她忙走过去帮谢云霆施针压制痛苦。

“娘,我没事,二弟呢?”谢云霆摇摇头,牵强一笑,感觉那股疼痛已经缓解了很多。

“……”她要怎么说,老二不见了,她还没看到人呢。

“你二弟没事!”崔六娘看着瘦成皮包骨头的儿子,心情低落万分。

柳萦萦端着颜料走进来,开始进行自己的工作,“大嫂,来,我给你说个事儿!”

“什么?”顾明舒不解,但还是信任的抬脚朝她走去。

……

一番折腾,谢家所有人包括谢云澜都被谢余带进了空间里。

崔六娘拍拍自己的小心脏,大气都不敢出,紧张的盯着四周瞧了又瞧。

这是何地?

太不可思议了。

不仅是她,顾明舒也惊呆了,扶着谢云霆的手都掐进了他肉里。

“舒儿……”为何如此激动,发生什么事儿了?

谢云霆感受着周围的气息,伸出手,感觉好像跟屋子里不一样,有风,很轻微,很舒爽,气息中带着点泥土味道。

方才他有一息头晕的迹象,所以,他们这是到哪儿了?绝不是在谢府。

可一瞬间的工夫,他们又能到哪儿去呢。

噫,欺负他这个瞎子。

谢云澜张大嘴,表情呆呆的站在原地转圈,然后尖叫一声,挥舞双手撒丫子就跑了出去,跟兴奋的吗喽似的。

“三哥……”谢余拦截不及,就见他像风一样窜出去了。

不过没关系,这个空间是有界限的,他知道回来找人。

谢翀迅速反应过来后,也连忙叫了谢云澜一声,“老三,回来!”

可他太久没有下地走路,刚往前一步,就摔在地上,双手撑地,险些砸进泥土里。

“爹!”

谢余和柳萦萦急忙去扶他,被他摆手拒绝。

“没事,没事。”

他能站起来的,只是太久没有触碰过泥巴,他太激动了。

摸着黑色的土壤,谢翀激动的不行,险些老泪纵横。

在床上躺了五年,他都快忘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了。

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他不能离开屋子,所以尚不能能体验山川河流,但今日摸到这土,也足以令他兴奋了。

谢余站在旁边,看着神色震惊中的几人,指着小溪开口说道, “娘,大嫂,先把爹和大哥都放进溪水里去吧,这水有助于他们疗养身体。”

她也想泡一泡,毕竟鱼就该待在水里。

崔六娘放眼望去,在溪水里看到了谢云荆和谢云祁后,她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谢云霆满头雾水,拉着顾明舒询轻声问,“舒儿,什么小溪不小溪的?”

他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呢。

顾明舒抿唇,拍拍他的肩膀,同样小声回应,“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妹妹带我们来的,这个地方很大,脚下土地颜色是黑的,前头有个小溪,云祁和云荆也在这儿!”

应该说,她们一家子都在这儿。

她现在也云里雾里呢,不过她想妹妹一会儿肯定会告诉她们的,不必太着急。

谢云霆稍稍放下心来。

谢云荆从水里站起来,对他们招招手,灿烂大笑,“爹,娘,你们快来,二哥醒了。”

这水真神奇。

“咳咳……”谢云祁捂着胸口,看向岸边的一家子,想要站起来,可力气又不太够。

他虽醒了,也没那么难受了,但仍然站不起来,身子还是沉重得紧。

他也会些粗浅的医理,能感受到自己现在的身子似乎在一点点恢复,只是怎么形容呢。

就像一条大河破了个窟窿,用小溪里的水去补救,太杯水车薪了。

他刚才正在和谢云荆研究这是什么地方,一家子突然就出现在他面前,可把他吓得不轻。

“夫君!”柳萦萦欣喜异常,赶紧跑过来,脱了鞋子就下水。

谢云祁对她温柔一笑,面色泛白,却不像往常那般透着死气,“萦萦!”

谢云荆总算可以脱手了,他又去扶谢翀和谢云霆。

等一家子都泡在水中后,场面顿时有点滑稽。

谢云霆入水便发现自己的腿疼缓解了些许,他惊奇的摸了摸四周,又捧起水闻了闻。

好干净的水,不知道能不能喝。

谢余在水里翻腾,就是水位太低,只能勉强趴着时将她淹没,一点也不好玩儿,根本就游不起来。

崔六娘将她拎起来,放在自己怀里, 摸摸她脑袋瓜,慈爱道,“小余,小心些,这溪中有石头,别划着你。”

她先前还觉得谢余像小猫,这会儿又感觉像鱼了,在她身上,满是自由自在的气息。

谢余将口中的灵泉水咽下去,对崔六娘乖巧一笑,软声道,“娘,我看着呢。”

“乖孩子!”崔六娘对她眨眨眼,欣慰极了,又看看周围光秃秃的黑土地,好奇道,“这里是不是你给娘说的机缘?”

今日这事,可是让她惊讶至极,一般来说,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呢,只存在于乡野传闻或者话本杂书上,万不能是真的存在。

得亏她年轻时也看些话本子,不然还真不太了解所谓的机缘。

谢余点点头,坐在崔六娘腿上,从怀里掏出几个刚才顺来的茶杯,递给哥嫂们,“是的,娘。”

来,边喝边说。

谢云荆有些激动的手舞足蹈,左右比划,终于可以问妹妹是怎么回事了。

“你四哥说这里是不是话本子里说的神仙洞府?这水又是不是菩萨手里的杨枝甘露?”充当翻译的谢云祁笑笑,轻声细语的对谢余开口,眼中也不时流露出好奇。

众人的视线都集于谢余一人身上,她也不慌张,只是慢慢的将想好的借口说出来。

先点头,再摇头。

“四哥猜对了一半,这里……不是神仙洞府,但也差不多,不过没神仙存在。

它叫共享灵泉种植空间。

之前小鱼救了一条漂亮的鱼,没想到他居然是河伯的儿子,为了感谢我,河伯就送给我一根神奇的鱼竿。

这个鱼竿有时候可以钓到各种各样的宝贝,二哥危在旦夕的时候,我想给二哥钓个解药出来的,但没想到只钓到了这个空间。

不过可惜,这个空间对二哥来说,并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只有这水,勉强可以缓解二哥身体里的毒素。”

十世缘分方能成一世家人,谢余对她们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把前世的事情抹去,用另一个新奇的故事给她们解释。

她不乏有赌的成份,可无论是鱼竿还是这个空间,都是握在她手中的。

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同归于尽,她没什么好怕的。

谢云祁内心沉甸甸的,他其实也并未对堂妹有过任何施救之恩,倒是她,小小年纪,还顾着他的病。

“妹妹,谢谢你,多亏有你在,不然二哥还以为自己要去见阎王了呢。”

能醒来已经很好了。

至少还能看到自己的家人。

谢余摇摇头,本来有些难受,但转念一想,“二哥,别怕,我以后说不定可以给你钓到解药呢。”

只要有鱼竿在手,一切皆有可能,她一本正经的拍拍自己胸口,话语坚定感十足。

众人发笑,宠溺十足。

谢云祁也笑弯了眼睛,顺着她的话答应,“好,那二哥就等着你的解药了。”

崔六娘摸摸她的小脑袋,心中晴朗,她的女儿真是可爱极了。

“对了,妹妹,这水是可以喝的吗?”捏着茶杯,顾明舒笑得脸都酸了,反应过来后,盯着溪水,有些蠢蠢欲动。

“可以的,大嫂!”谢余点点脑袋,正儿八经的跟大家介绍道,声音清脆极了,“这水大家可以多喝点,虽然不是什么圣水,可也能延年益寿,调养身子。

不过这水只能在空间里才能食用,带不出去。”

崔六娘有些担心,蹙了下眉,抱着谢余接过柳萦萦递来的水,“那其他人也可以随意进来吗?”

小余的这个空间可是个极品宝贝,要是被外人知晓,少不了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如果外人可以进来的话,小余岂不是就危险了。


片刻后,抓人的官差押着几个瑟瑟发抖的人从后院出来,“大人,抓住几个想跑的。”

“杀无赦!”

刀剑出鞘,逃跑的几人还未来得及申冤就—命呜呼。

鲜血流淌,死不瞑目的几人就躺在谢家人面前,形容恐怖。

“啊啊啊!!”见此情形,谢府所有人吓得惊声大叫,难以扼制内心的恐惧。

不少人被吓得下身失禁,当场晕倒过去。

哭声更是连成—片。

抄家的官兵拿出—个托盘,来到谢家众人面前,厉声大喊,“哭什么哭,所有人脱下身上的珠宝首饰放进盘子里来,胆敢藏私者,棍棒伺候!

快点!”

拿着谢家嫡系的人员名单,兵部侍郎计超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刘大鹏,本官怎么觉得好像少了—些人。”

他记得,老侯爷还有—个儿子吧,大房,对。

怎么没有大房的人?

难道死光了?

刘大鹏正是奉命查抄的武官,他听到上司询问,连忙转过身来,“回上官,您说的是大房—家子吧,卑职问过了,他们啊,被分到候府最偏僻的院子去了。

卑职已经派人去了,—会儿就到。”

抄家之前,他就已经将谢家所有宅院、出入门堂给弄得—清二楚,这大房的人,实在有些惨。

不过活该,谁叫大房那位也是武将之耻呢。

这么多年过去,不知还活着没有?

砰!!

官差—脚踹开谢家大房所在的偏院大门,刚要持刀大吼,就被院子里整齐排列的—家子给惊呆了。

“……奉旨……抄家……咳咳……”

带头的官兵愣了愣,嗓子眼差点被口水噎住。

什么情况?

这群人怎么跟早就准备好了—样呢。

他们冲进来,看着这—家子,脸色迷惑。

“抄家……”

“都跟我走!!”

崔六娘泰然自若,背着谢翀,抬脚往外走去。

因为暂时不能暴露谢翀的情况,所以他们决定先暂时让他装昏迷。

谢云荆背着行动不便的谢云霆,柳萦萦扶着谢云祁,顾明舒—手牵着谢云澜,—手牵着谢瑜,面色沉稳地跟上去。

如此离谱的—家人倒是把官差搞得心里发慌。

他们对视—眼,握紧手里佩刀,汗颜的将他们押去前院。

剩下的官差则开始查抄家产。

可等他们进入屋子后,脑瓜子嗡嗡作响。

懵了!

东西呢?

这间是空的,那间也是空的……

除了厨房还剩—点土豆,整座偏院愣是找不出—个铜板来。

不仅如此,屋子里更是空的可怕,连床都不见了。

估计老鼠来了都还得给他们留点口粮。

“大人,大房的人带到!”

“赶紧站过去吧!”

随着崔六娘—家的身影出现在前院,所有人闻声看去时,皆是—愣,连哭声—时间都小了不少。

谢三爷扶着卢氏的手—抖,眼神有片刻恍惚,好似看陌生人—般看着他们。

谢翀居然还没死?这都五年了啊。

卢氏眼眸转动,嗓子喑哑,啊啊叫了两声,眼里死寂—片,无心关注他们。

倒是谢家四房和五房,个个跟见了鬼似的盯着他们。

谢二夫人小卢氏眼泪横流,—边担心自己的夫君,—边忧心眼前的处境,所以在取首饰时,就有些磨磨蹭蹭。

不耐烦的年轻官差直接上手帮忙,—把扯下她耳朵上和脖子上的坠子,疼得她捂着耳朵痛呼—声。

“你做什么!!”小卢氏咬牙切齿瞪着官差,显然还未适应自己此刻的身份。

“啪!”—个巴掌甩上去,官差并未手软,直接将她打翻在地,伸手扯她身上其他首饰。


谢云澜在她身边坐下,扯了扯她的袖子,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机灵的神色,“去,要去,偷偷去。”

抓鱼好玩儿,他喜欢。

谢余笑了起来,谢云荆一巴掌拍在谢云澜背后,双手叉腰,生气的盯着他。

不许乱跑。

谢云澜可不怕他,他虽和谢云荆长得一模一样,可他体型圆润,看着白白胖胖,个头也高些,顿时就用头去顶谢云荆的胸口。

坏蛋!

坏蛋弟弟!

他就要去抓鱼。

两兄弟在院子里你追我赶时,四房那头的热闹总算平息下来。

谢余下午也没能出去,崔六娘将门扣得死死的,就怕她们俩往外跑。

夜里,谢云祁发起了高热,只是谢余睡得熟,并不知道。

第二日起来时,才得知谢云祁早已昏迷不醒。

家中一下子愁云惨淡,又回到从前那种压抑氛围。

天色将将亮,崔六娘就出门去请了宝华堂的老神医过来。

可来人一看谢云祁的症状,都没施针开药,只是可惜的感叹了两句,便叫谢家准备后事。

谢云祁所中之毒,乃西域番邦秘药,棘手程度,当为天下之最,若非当年谢云祁中毒浅,身子康健,早就撑不到今日了。

五年已是奇迹。

谢云霆在旁听着,忽然冒出来一句话,“元大夫,若是用渡血换命之法呢?”

用他这副残躯,换二弟一命。

左右他对家人而言,都是拖累,若能救下二弟,家中情况应该会好上许多。

崔六娘当即就明白他的想法,直接严厉拒绝道,“不行,娘不同意。”

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失去哪个孩子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痛苦。

就算要用渡血换命之法,也是用她的。

顾明舒神色黯淡的站在谢云霆身后,别开头去抹眼泪,似乎早已猜到了他的打算。

老大夫捻着胡须,面色沉重的摇头,心中感叹他们兄弟情深,“若能用换血之法,当年就用了。

二公子所中之毒,犹如附骨之蛆,早已深入五脏六腑,换血是没用的。”

“诸位节哀吧,老夫先走了!”

屋中又陷入一片死寂。

谢余听着墙根,感受着众人的无奈和伤心,她当下不再犹豫,趁大家伙儿都不注意的时候,带上鱼竿儿出了门。

她没去人多的地方,还是选择了前日的桥下。

把鱼钩掰成直条,没有用饵,谢余将鱼线抛出去,与此同时,把太上仙竿从识海中挪出来,附在鱼竿上。

她没有用饵料且是直竿,要的就是不上鱼,只钓宝物。

谢余坐在桥下,揪起一根野草摆弄着打发时间。

钓鱼最需要的就是耐心和时间。

可这两样她一样都没有,现在心里十分着急。

听大夫说,二哥也时日无多,就这两日,如果她昨天也来钓鱼就好了……

河里的鱼游来游去,却因为鱼钩问题,根本没办法咬竿。

水面波澜起伏,几条大鱼扑腾着往岸边跳,谢余一脚就把它们踹下去,气性还不小。

半个时辰后,她的识海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

成功钓到生骨丹一颗。

坏了。

钓错了。

谢余急得差点没哭出来。

怎么会这样,她要的不是生骨丹啊。

丹药转移到识海存放,谢余肩膀一耸,沮丧的盯着水面。

今天出了宝物,想要再钓到宝物的几率可就微乎其微了,而且明日也不一定能钓到她需要的东西。

一串漂亮的糖葫芦递到她面前,谢余惊讶之余,转头过去,咧咧嘴,“四哥?”

谢云荆对她笑笑,眉眼弯弯,又将糖葫芦递到她手里,比了个吃的动作。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谢余捏着糖葫芦,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谢云荆笑容明媚,少年气十足,对她比划起来:娘让我来找你的,我一下子就猜到了你在这儿。

谢余看着手中颜色鲜艳的糖葫芦,心里闷闷的。

谢云荆看出她在担心什么,伸手轻轻拍拍她脑袋。

他很想告诉她,不用这样。

可他也明白,妹妹是个很聪明的小孩子,她担心二哥也很正常。

他们都很担心二哥。

自从前日妹妹给爹敬了一杯茶后,他就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乖巧懂事的小丫头,把她当做亲妹妹一样。

他觉得,她的到来让家里多了很多不一样的色彩,大家都喜欢她。

家里情况一直都是这么糟糕,跟她没关系,她还小,不用胡思乱想。

谢余咬了一口糖葫芦,味道在舌尖弥漫开,甜滋滋的,“谢谢四哥。”

成功钓到共享灵泉种植空间。

什么?

又钓到了一个宝物。

谢余小手抖了一下,一颗糖葫芦掉进河里,鱼儿们在水里争抢起来。

空间她知道,她上一世也有姨妈送的随身空间,不过只能存放死物,跟什么灵泉和种植没关系。

具体情况她不了解,这里也不是一个可以了解的地方,还是等回家再说吧。

不知道这个东西可不可以救治二哥,谢余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她今天的运气已经用光了。

差不多也快到午时,她收了鱼竿跟谢云荆一起打道回府。

家中静悄悄的,谢云澜依旧在院子里玩泥巴,往常晒太阳的身影不见了,谢云霆也没现身。

崔六娘午饭是和谢翀一起吃的,柳萦萦没吃,顾明舒照顾着谢云澜和谢余,谢云荆照顾谢云霆,大家几乎一句话都没说。

吃完饭,谢余想要帮忙洗碗,被顾明舒推进了屋中。

正好她想研究一下那个空间。

把空间从识海中挪出来,下一秒,一道白光钻进她身体里,手腕内侧传来一阵细密的疼,她定睛一瞧,一条栩栩如生的红色鲤鱼图案浮现在她手腕皮肤上。

她惊讶的挑眉,伸手去触碰。

忽略不计的一丁点下坠感出现后,她顷刻间便消失在屋子里。

白茫茫的光线十分刺眼,谢余用手挡住光线来源,待光源一点点消散后,她慢慢睁开眼。

澄澈的眸子中映出一片辽阔的黑色土地,土地上寸草不生,一条长长的溪流横穿而过,水声潺潺,是这空间中唯一的声音。

谢余保持警惕,摸了摸地上的黑土,又走到溪边,看了看里面清澈无比的水流。

她……

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空间里也没有人和器灵。

像是感知到她的疑惑后,天空中呈现出几行字来,细细记载着空间的使用方法。

原来,这个空间不仅可以存放东西,还可以用来种植一切农作物。

溪流中的水是灵泉液,可以食用和浇灌农作物。

而这个空间最独特的点在于,它是可以共享的。

只要身为主人的谢余将手腕上的图案临摹在其他人身上,就可以将其一并带入空间,她不想让某个人进来时,可以自行改变手上的图案。

但除了她主动带进来的人,其他活物进来就是死。

另外用灵泉水浇灌出来的农作物,口感鲜美,蕴含灵力,可以滋补身体,美容养颜。

谢余记下这些话后,目光落在溪水中。

出去!

站定后,她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使用方法她已知晓,可这个空间似乎还救不了二哥。

不过没关系,她可以先给二哥喂点灵泉液。

拿起桌上的茶壶,她又闪身进入空间。

让她意外的是,空间中的灵泉水并不能带出来,气的她只好咕咚咕咚大喝了几口。

出不来,那就进去。

谢余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谢家人带入空间中。

因为有了空间后,她就有了自保之力,就算谢家人起了歹心,那也不可能跟她同归于尽。

谢余溜到谢云祁屋子里,柳萦萦正坐在床边,听到脚步声都是一副浑然不察的模样。

“二嫂!”

柳萦萦连忙擦了擦眼泪,松开握着谢云祁的手,转头看向谢余,眼神赧然,“妹妹,怎么了?”

谢余来到她身边,看了眼床上面色越发苍白的二哥,举起自己的小手,“二嫂,你会画这个图案吗?”

鲤鱼图案一点也不难,看起来还挺简单的。

柳萦萦看了一眼,点点头,温柔的对她开口,“会,等你二哥好起来,嫂子给你画好吗?”

她现在只想让夫君快些醒来,没什么心情给妹妹作画。

谢余背着小手,十分认真的对她开口, “二嫂,你相信我吗?你帮我把这个图案画在二哥手上,我可能有办法救他。”

柳萦萦眼皮一跳,讶异的看着谢余,面露不解,“妹妹,你知道你……”

她不相信妹妹是个会瞎说的孩子。

可夫君的病情,连元神医都束手无策,一个六岁孩子的话,她要是当真,会不会有点太奇怪。

谢余打断她的话,黑眸中泛着一丝坚定的光芒,“我知道,二嫂!”

不知怎的,柳萦萦想起前天晚上公爹起死回生的事,她心口噗通噗通狂跳,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希冀,连忙答应谢余,“好,二嫂帮你。”

她起身,在屋中搜寻起笔和墨水。

“要红色的颜料。”谢余看看她手里拿着的墨条后,赶忙提醒。

柳萦萦为难了,红色的颜料,夫君许久不曾作画,家中也不知有没有。

等等,她记得大嫂给木雕上色时,好像用过红色的颜料,也不知还有没有。

“妹妹,你等我一下。”她有些慌乱,披上外套后往外去。

只是她出去后,谢云荆又进来了,手里还端着给柳萦萦的饭菜。

见到谢余,他歪了下头,眼神询问她怎么也在这儿?

谢余对他招招手,“四哥,快来。”

一会儿带你去个好地方。

她神秘一笑。

柳萦萦找到颜料后,按照谢余的要求,紧张的在谢云祁手腕上画出相似图案来。

完全一模一样她有些做不到,只能尽可能画得相似些。

“可以吗?妹妹。”柳萦萦眼神小心翼翼,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什么不太正常的事情一样。

一个鲤鱼图案,能救回夫君?

她将信将疑,不信的成份占大半。

谢余看了看,点点头,指向旁边的谢云荆,“二嫂,在你和四哥手上也画一个。”

谢云荆眼神古怪,不懂她想做什么。

柳萦萦也是豁出去了,隐忍着心中难受之意,快速在她和谢云荆手腕上画出红色鲤鱼图案。

“二嫂,四哥,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别惊讶,我会给你们解释的。”谢余拉过谢云荆的手,让他拉着谢云祁,她则是拉着谢云荆和柳萦萦的手,对他们郑重交代道。

柳萦萦心急如焚,忙不迭点头,接下来她是不是就能看到夫君恢复健康的画面啊?

谢云荆一头雾水,突然,身子一轻。

眼前画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明明上一秒还在屋中,怎么下一秒就身处在一片苍茫的黑土地上?

谢云荆睁大眼睛,瞳孔轻颤,怎么也遏制不住自己的震惊。

柳萦萦也是傻眼了,这…这是哪儿啊?

她左右环顾,发现这个奇怪的地方只有她们四人。

“妹……妹妹……”

难怪妹妹让她们别惊讶呢,可话虽如此,谁遇见这事儿不得惊讶半天啊。

“咳咳……”一旁躺在地上昏迷中的谢云祁呛咳起来,点点血沫喷洒在他衣襟上。

柳萦萦惊吓的扑过去, 花容失色,“夫君!”

谢余松开谢云荆的手,指着不远处散发着粼光的溪流,急忙道,“二嫂,四哥,快把二哥放进那条小溪里。”

谢云荆回过神来,顾不得再观察,赶紧一把抱起自家二哥,听从谢余的话,将他放进溪水中。

溪水不深,刚过脚踝,谢余拿起刚才放这儿的茶壶,装了水,往谢云祁嘴里灌。

柳萦萦在一旁帮忙,三人手忙脚乱一阵处理后,谢云祁总算呼吸平稳下来,手指动了动。

可他仍未醒,谢余猜到了灵泉水的作用没那么大,估计只能缓解些许他体内的毒素。

“妹妹,这样…这样就好了吗?”柳萦萦擦擦额头上的汗,握着谢云祁逐渐有些温度的手,惊喜的问。

太神奇了。

谢余抱歉的对她摇摇头,声音沉闷道,“对不住啊,二嫂,这里好像只能缓解二哥的病情,不能彻底根治他。”

“……”柳萦萦面上笑容一窒,顿时心又提了起来,看向浑身湿透的谢云祁,抿紧嘴角。

“没关系,能让你二哥活着,我就已经很满意了。”

至少还有希望不是,万一以后找到了解药,夫君仍可以活命的。

总比守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生命一点一点消逝的好。

“啊啊啊…”谢云荆抽空比划起来,震惊完后,他很想知道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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