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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千竹赵东宸甜撩,娇软孕妻被斯文教授夜夜哄小说

彩虹弯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在上第一堂课的时候就强调,中医内科是针灸系的必修课,临床上,针灸对内科疾病的应用最多,效果也最显著。内科学不好,针灸就相当于无用武之地,坐井观天,是搞不好中医学的。”“看看你们上课的态度,打瞌睡玩游戏看网络小说,有没有把心思真正用在学习上,作为新生代的中医学生,我不希望传统医学毁在你们手里。”“中医内科学一共十个章节,其中总论、肺系、肝胆系和脾胃系病症都是由我来上课,话先放在这里,我这个人很死板,期末考试的成绩差半分都没办法通过。”赵东宸像是被打通了话匣般肆意发挥,也许是因为这几堂课学生们不认真的态度让他蓄积了太多不满,此刻需要一一发泄。“赵老师——”跟杨之恬同桌的江千竹忍不住站起来,“杨之恬来大姨妈了,所以才请假。”赵东宸愣住...

主角:江千竹赵东宸   更新:2024-11-24 19: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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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千竹赵东宸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千竹赵东宸甜撩,娇软孕妻被斯文教授夜夜哄小说》,由网络作家“彩虹弯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上第一堂课的时候就强调,中医内科是针灸系的必修课,临床上,针灸对内科疾病的应用最多,效果也最显著。内科学不好,针灸就相当于无用武之地,坐井观天,是搞不好中医学的。”“看看你们上课的态度,打瞌睡玩游戏看网络小说,有没有把心思真正用在学习上,作为新生代的中医学生,我不希望传统医学毁在你们手里。”“中医内科学一共十个章节,其中总论、肺系、肝胆系和脾胃系病症都是由我来上课,话先放在这里,我这个人很死板,期末考试的成绩差半分都没办法通过。”赵东宸像是被打通了话匣般肆意发挥,也许是因为这几堂课学生们不认真的态度让他蓄积了太多不满,此刻需要一一发泄。“赵老师——”跟杨之恬同桌的江千竹忍不住站起来,“杨之恬来大姨妈了,所以才请假。”赵东宸愣住...

《江千竹赵东宸甜撩,娇软孕妻被斯文教授夜夜哄小说》精彩片段


“我在上第一堂课的时候就强调,中医内科是针灸系的必修课,临床上,针灸对内科疾病的应用最多,效果也最显著。内科学不好,针灸就相当于无用武之地,坐井观天,是搞不好中医学的。”

“看看你们上课的态度,打瞌睡玩游戏看网络小说,有没有把心思真正用在学习上,作为新生代的中医学生,我不希望传统医学毁在你们手里。”

“中医内科学一共十个章节,其中总论、肺系、肝胆系和脾胃系病症都是由我来上课,话先放在这里,我这个人很死板,期末考试的成绩差半分都没办法通过。”

赵东宸像是被打通了话匣般肆意发挥,也许是因为这几堂课学生们不认真的态度让他蓄积了太多不满,此刻需要一一发泄。

“赵老师——”跟杨之恬同桌的江千竹忍不住站起来,“杨之恬来大姨妈了,所以才请假。”

赵东宸愣住,大姨妈是指什么,网络语言还是学生们的新词。

江千竹见他不解,红着脸叹口气,真想问他中药学博士都不与时俱进的吗?都不跟女生打交道的吗?模仿他刚刚批判大家的口气问:“作为当代新青年,难道不该懂一些基本的日常生活用语,作为中医学博士,难道不开生理课吗?”

全班笑得前俯后仰,男生都快拍大腿了。

赵东宸这才有所领悟,尴尬的退后几步,对杨之恬说:“你去吧。”

江千竹快速瞅了赵东宸一眼,低声嘟哝:“赵老师,您真是个奇葩。”

说着,她紧紧跟在杨之恬的身后,用身体为杨之恬挡住漏在白裙上的血污。

赵东宸走回讲台,从讲台箱里拿出一件他下午跑步要穿的衣服,对即将走出教室的两个女学生喊:“我这里有一件运动衣,你们拿去吧。”

“啊。”两人齐转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拿着吧。”赵东宸上前几步,把运动衣塞到江千竹手里,“你帮她系在腰上,可以挡一下。”

“喔,谢谢老师。”江千竹为刚才对他说出的话有些内疚,难为情的看了赵老师一眼,发现这个老师长得是真好看。

……

“江千竹——”姚主任的叫声打断了她的浅浅回忆,抬眸看着身旁的姚瑶,一身干练的蓝色西装套裙,卷发挽在脑后,五十岁的女人,目光依然炯炯。

“姚主任,继续是吧。”

姚瑶笑眯眯的瞅着她,“千竹,今天你加个班行不行?我有个想法,咱们的声部是不是太平淡了,中间加个和声什么样?这样可以显得我们更用心更专业。”

“啊——”江千竹觉得有心无力,一方面是精神不佳,犯困爱睡觉,另一方面,经过那晚的孕吐后,她的胃像是被开了闸的洪水,中午吃饭到现在都去卫生间偷偷吐三次了。

她试图说服姚主任,“大家都不是专业的,和声对声音和技巧的要求很高。”

姚瑶伸手朝一旁休息的人群中指去,“就那几个唱得好的来和,其他人不用跟。”

江千竹顺着姚瑶手指的方向看去,她知道姚瑶说的是哪几个人,但是,要加和声上去的话,这几个人至少还得单独排练三四天。

然后还要跟所有人的合唱配合。

她觉得自己都快流泪了,她真的不愿意花费这个时间,她每一分钟都想躺在床上睡觉。

总之,都怪赵东宸,暗里做手脚让她怀孕。

按她的意思,找个时间去医院把孩子做掉。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江千竹被他抱得紧紧的,嘴唇贴着他的脖子,只能模模糊糊的发声。

赵东宸仍不回答,落在腰上的那只手逐渐向上,刚好触到她胸部的柔软处,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温柔缱绻的吻,鼻尖相撞,眼睛盯着她的浓长的睫毛,吻得很深很长很沉,直到她无法呼吸,他才空出舌尖说:“我从没想过会和你分开。”

——

教研室里,下午四点还是雷打不动的练歌。

还有一周就要登台比赛,姚主任一天比一天紧张,也一天比一天要求严格。

江千竹不但要钢琴伴奏,还得兼指挥和艺术指导。

姚主任对她寄予厚望。

合唱的歌曲让她来选,比赛人员由她来挑,高低音分布由她来安排。

要是没拿到名次,她在姚主任面前一定会很丢脸,也会失去一部分的宠幸。

当天的温度比前一天更高,办公室里没安空调,只有两个风扇对着狂吹。

坐在钢琴面前,江千竹心神不宁的看着歌谱,胸口闷闷的有点难受。

前几天和赵东宸去了趟医院,抽血做B超,确认了宫内妊娠。

赵东宸比那晚还兴奋,在公众场合就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生怕医院人多碰到她,一路都护着她的腰,电梯里侧身挡着她。上车时,先给她开车门,扶着她的腰上去,亲自为她系好安全带。

开车回学校的路上,等红绿灯的空档,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肚子,声线极其愉悦:“再过几周就能听到胎心了。”

他这个样子,江千竹是真的不敢再提不想要孩子的事情了。

她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忍不住打量认真开车的他,完美的五官轮廓,颜值帅到窒息。

教研室的同事王萌说,赵教授有才有貌有家世,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打他主意的。

呵呵,她干笑几声。

她可从没打过他的主意,一切都是随缘而定,认识他的时候,她还是个大学四年级的学生。

当天班上热闹非凡,因为听说今天来上中医内科的,是个本硕博连读的学霸老师,全班翘首以盼。

清俊帅气的赵东宸穿着整齐的白衬衫走进教室,有型的黑发三七而分,步履矫健,神情清冷,举手投足绅士感十足,引来女生的一阵喧哗。

有同学拿出手机,恶作剧的打开了《非诚勿扰》的进场音乐。

年轻的英语老师也被这样捉弄一次,弄得她脸红耳赤,在门口足足站了十分钟才敢走进教室。

赵东宸面不改色,对于尖叫和恶作剧似乎都有免疫力。

幽深的黑眸在教室里扫了一圈,定位到了手机音乐的来源处,没有一句多言,做完自我介绍便开始讲课。

那年,他刚刚分配到G省中医药大学,二十六岁的年轻老师,虽然帅得无边,但没有一点活力和诙谐感。

果然是只知道学习的学霸。

全班对他的好奇心很快冷下来。

第三次课的中途,同学杨之恬在课间举手。

“什么事?”他看着座位上身穿白裙的女学生。

“赵老师,”杨之恬咬着嘴唇,“我要请假出去一趟。”

赵东宸不解,“为什么要出去?”

“特殊情况。”杨之恬如实汇报。

“什么特殊情况?”赵东宸走到她的位置旁边,“具体说说。”

全班哗然,赵东宸竟然面不改色,淡然的眸光从教室的左边扫到右边,接着板着脸开口:


他感激涕零,想着回到茂林后定要加倍报答。

难道不是?

那父母的这些钱从哪里来的?

“那些钱是赵医生借给我们的。”说这话的是马天里的父亲,他的眼光直视着对面的赵东宸,“你—声不响的离开,是赵医生帮我们解决了燃眉之急,他是个好人。”

“我们从亲戚那里借来的钱,你姐姐给姐夫治病的钱,你挪用的公款,都是赵医生借给我们才解决的,—共六十二万。”

马天里以为自己听错,愣了两秒才转向母亲求证,“我爸爸说的是真的?”

马母点头附和:“赵医生借钱给我们,让我们对外说是千竹的父母借的,不要提起他。”

江千竹的心脏乱了节奏的跳着,马家父母的话像是突然搅乱池水的大风,来之前毫无预警也毫无征兆,赵东宸借给马家—大笔钱,她甚至不知道该问什么,只用双眸愣愣的瞅着赵东宸宽厚的背。

马母拉着马天里的手低声抽泣,“如果不是赵医生,我们根本就无法度过那段时间。”

马天里的眼眸里泛着愤怒,抬头望向赵东宸,“为什么你瞒着我借钱给我父母?”

赵东宸脸上的情绪没有丝毫起伏,沉着声音回答:“为什么?马天里,你问得出这种话,就不值得你父母为你操碎心。

“你想象—下那个时候,你拿着大家的钱跑得无影无踪,你姐夫要治病,父母借来的钱被催债,挪用的公款也被查到必须补漏。”

马天里甩开母亲抓他的手,气势汹汹地走到赵东宸面前,—个拳头挥上去,嘴里嚷着:“我不需要你的帮助,谁让你帮我家的?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

“六十二万,你就得到了江千竹。”

赵东宸敏捷的举手阻止了他挥过来的拳头,忍着怒气对他喊:“马天里,我是得到了江千竹,但她对这些—无所知。”

马父上前抓住儿子的手怒声呵斥:“马天里,我们从来都娇惯纵容你,因为你是儿子,又是家里读书最多的,连你拿钱跑路那么大的事情,你姐姐都没有抱怨—句。现在你却要恩将仇报的去责怪—个帮助过我们家的人,简直不可理喻。”

江千竹仰头注视赵东宸的侧脸,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但从马父马母的对话中,对丈夫的欣赏和信赖似乎又添了几分,眸子里不知不觉泛出浓浓的爱意,嘴角也微微扬起。

她把目光转向马天里,恳切相劝:“天里哥,请你跟着父母回家吧。我嫁给赵东宸是因为我喜欢他,他是值得我嫁的人,你不要联想太多。”

听到江千竹的话,赵东宸回头,惊诧的目光正好与小娇妻的视线相触,她给了他—个肯定而温柔的笑容。

笑容只维持了—秒钟,胃里—阵抽搐,喉咙不受控制的翻涌,她捂着嘴朝卫生间跑去。

赵东宸跟在她身后,也走进了卫生间。

客厅里剩下双方父母和马天里。

马母嘤嘤哭泣,马父唉声叹气,马天里的脑子纷乱得像是塞进了杂草,握不住任何头绪。

父母说的,像是天方夜谭。

江家父母—脸焦急,也—脸无奈。

马天里前天回到马家,前脚进屋后脚便到家里来提出要娶千竹。

—来就拿出两张银行卡,说是—张感谢他们的帮助,—张给千竹做聘礼,还要买房买车,让千竹去选。


——

—小时后,两人到了江千竹的家里。

知道他们要来,茶几上准备了很多小零食和瓜果。

几句寒暄后,就剩下赵东宸坐在客厅,盯着他根本没心情看的电视屏幕。

江千竹被父母拉到卧室里,父母你—言我—语的说着,声音隐隐的传到客厅,听不到内容。

江千竹听了很久才明白来龙去脉,她就知道跟马天里有关。

正在考虑怎么找个借口避开赵东宸去楼上的马天里家把事情说清楚,

门口却响起敲门声。

赵东宸很少有焦虑的时候,遇到江千竹的事情就会例外。

房里的父母不知道拉着江千竹在商量什么,把他排除在外,仿佛他不是这个家的—份子。

跟江千竹交往时,她父母就很犹豫,并不赞同他们交往,跟江千竹的想法—样,认为家庭不匹配,还是门当户对的好。

如履薄冰,就是他那段时间的心情。

今天坐在这里,虽然已经是正牌的女婿,他依然焦躁不安。

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要江千竹回家商量。

莫非,还是和马天里有关?

……

客厅的门铃声响起,赵东宸朝卧室看了—眼,自然的去开门。

拉开门的那—刹那,毫无预警。

门内外的两人四目相对,愣住。

“赵东宸?”

“马天里。”

两人同时发声。

同时,卧室里的父母和江千竹听到门响走到客厅,呆呆的望着门内外面对面的两人,没有任何人发声,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和无措。

马天里的目光逐渐从诧异变成疑惑,“你为什么在千竹家?”

赵东宸抿抿嘴,很自然的回复:“我是千竹的丈夫,我在这里很正常。”

“你说什么?”马天里仿佛看到天外来客,眸里的颜色被黑雾掩盖,从紧咬的牙巴极不信任的崩出几个字:“你是——千竹的丈夫?”

江千竹即刻上前,心慌得不知所措,“马天里,你来我家干嘛?”

马天里的视线转向江千竹,无法接受面前的事实,急促的喘着气问:“千竹,你跟赵东宸结婚了?”

“是。”江千竹回答得清脆而肯定。

“怎么可能。”马天里望着赵东宸,眼里似有火焰喷出,“他是我的高中同学,你的大学老师,你怎么可能嫁给他?”

江妈妈着急走到马天里面前解释:“天里,是真的,他们半年前就结婚了。”

马天里握紧拳头,骨节根根泛白,眸子里似有火焰,胸口憋闷得说不出话。

半晌,他对着江妈妈喃喃低语:““阿姨,我去海城是为了千竹,我想挣到钱后再来娶她。”

赵东宸关注着马天里散乱失神的眼神,他走到江千竹面前,把她护在身后,挡住了马天里随时会向江千竹投去的目光。

沉住气,他依然面色和悦地对马天里说:“你只是单方面的喜欢江千竹,她凭什么不能结婚?”

“你是什么时候看上千竹的?”马天里的脑子飞速运转,想理出—个合理的头绪,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子再次对上赵东宸,走到赵东宸面前,双手狠狠的揪起赵东宸胸前的衣领,情绪激动而高昂。

“你早就有预谋的对不对?我跟你说要去投资,跟你借钱,你慷慨解囊,还鼓励我去海城,原来是调虎离山。你是我的同学,你明知道我喜欢江千竹,为什么要抢我喜欢的人?这么有心机,我怎么从来没看出来。”

“预谋?”赵东宸比马天里高了半个头,目光居高临下的射向马天里,“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你对你的家人做了什么?这是我可以预谋你的吗?”他用力扯开马天里揪他衣领的手,“请你用成熟的方式解决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江千竹。”她坦然说出名字,“你知道那首诗吧,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

“嗯?”博士毕业的赵东宸在她面前像个小学生般茫然,这首诗,他好像没听过。

“唐朝李峤的《风》。”江千竹调皮的跑回教室,转头对他说:“就知道中医博士肯定不会读诗的。”

回到家里,他认真的去查了她说的诗词,还花了几分钟去背诵,他对诗词从来不感兴趣,但背诵这首诗,他却做得很愉悦。

那段时间,赵东宸特别忙碌,睡眠也特别差。

刚刚参加工作,为了评职称,父母要求他加紧写论文出成果。

他的名声在父母显赫身份的圈子和家族里都是个神话,大家的眼光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他身上,等着看他工作后的成绩。

除了上针灸系的内科课,剩余时间他几乎都待在病房和学院的实验室里,接触临床,然后反复的实验取数据。

没有一点个人生活。

那天,在学院的实验室结束当天的工作,下班路过礼堂,平日这里的活动挺多,他从未关注过。

礼堂里彩灯闪烁,周围人潮涌动,不时传来阵阵的欢呼和鼓掌。

一分钟前还盘踞着实验数据的脑子被激灵了一下,萌生出走过去看看的想法。

路过挤在门口拿着花束的学生党,他拉着一名男学生问:“里面在搞什么活动吗?”

男学生对着他上下打量,“全省校园十大歌手决赛,你连这都不知道吗?”

“喔。”赵东宸扯了下唇角,带着自嘲的笑了,这个学生的口吻居然让他想起江千竹,看来,他和学生时代已经有明显的距离了。

目光轻描淡写的向礼堂门口扫了一眼,能隐约看到舞台的五光十色,也能听到主持人悦耳的声音在播报得分情况。

“九点四二分,九点二三分,九点三一分……”

“等待八号得分的时刻,让我们请出九号参赛选手江千竹。江千竹,二十一岁,来自G省中医药大学针灸专业四年级,她参赛的曲目是《凤凰花开的路口》,钢琴伴奏:江千竹。”

江千竹?是‘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的调皮女孩吗?赵东宸原本清淡的目光变得浓郁,脚步情不自禁的向礼堂大门靠近。

面对把过道堵得水泄不通的大学生,他高高的个子像是鹤立鸡群,不用踮脚就能看到舞台的全景。

他的眼睛在高考后做过矫正手术,视力能达到五点零。

此刻,他还是觉得不够清晰。

在满是学生的人潮里朝前挤了又挤。

舞台上的人影越来越具体,一袭优雅的长裙裹着江千竹略显成熟的妙曼身材,白色为底嵌着红色牡丹,端庄大气。

头发盘顶,镶着亮晶晶的水钻,眉毛眼睛和嘴唇都化了淡淡的舞台妆,一洗往日的清纯。

她礼貌的行礼后,坐到钢琴前。

台下的掌声雷鸣,男生们的吹哨不停,喊声不停:

“江千竹,江千竹……”

台上的灯光变暗,她纤细的指节扫过琴键,变成了行云流水的音乐,配合着她清灵的嗓音,诉说着分离和无奈……

大四和大五学生面临即将到来的实习和毕业,伤感情绪在礼堂空间顿然而生。

演唱结束,整个礼堂居然寂静一片,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我爱你,江千竹——”有人在空荡的空间喊了一声,像开关一样的引来此起彼伏的激烈掌声。


偏偏赵东宸高兴得不行,买了叶酸钙片和一堆孕妇需要补充的营养品,说等三个月情况稳定后就告诉双方父母。

看他的样子,要是江千竹坚持不要孩子,想象不出会有什么结果。

怎么办,她要不要告诉姚主任。

姚主任像是知道她的心声,接着问:“怎么样,你检查了没有,是不是怀孕了?”

江千竹愣了两秒,算了,歌咏比赛时间逼近,这个时候说出来会让主任进退两难,是让她继续给大家排练,还是放弃?

万一针灸系没拿到奖,姚主任肯定会肝郁气结的。

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的事,是误会,误会了。”

哎,既然自己要强,那就咬牙坚持吧。

——

按姚主任的意思给几个参与和声的同事加班另做和声训练。

还好,几个同事的资质还不错,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去纠正。

她也不是专业的,只是学了十来年的钢琴和声乐,有点音乐基础而已,姚主任还真是信任。

这些人都是姚主任亲自挑出来的,并全程坐镇陪练,她不得不佩服主任的耐心和决心。

练完歌是晚上六点半。

困得不行,她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嗓子喊得有些沙哑,按电子琴的手指也传来丝丝疼痛。

小时候钢琴考级,每天都要练习两三个小时,没觉得那么累过疼过。

结婚后,她变得矫情多了。

其余同事跟她道别后相继离开,剩下她一人在办公室磨磨唧唧的收拾包包。

拎着包走出办公室,按下电梯按钮,她懒洋洋的靠着墙壁等待电梯到位,眼眸阖上,不出意外的话估计下一秒就能睡着。

赵东宸今天从附院过来,刚刚发信息告诉她马上进负一楼停车场,让她等两分钟。

直到身后传来叮的声音,她睁开眼睛,踏入电梯的轿厢。

“江千竹——”一个悠扬清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同时,一双修长有力的长手插进电梯门缝隙握住她的手腕,挡住了即将关上的门。

江千竹陡然清醒,这个男人的声音,是从家中楼下的球场穿越而来,还是几年前那些骑着电瓶车的夜晚……

还没等她有所回应,那只大手稍稍用力就把她带入怀里,高大宽厚的胸膛,带着节奏的心跳,声音清澈而温柔,“千竹,是我,我回来了——”

江千竹的下巴被迫窝在他的肩头,闻到久违的熟悉的气息,没看到他的脸,却能准确的喊出他的名字:“马天里?”

“是我,我是马天里。”他不敢让她仰头看到他的脸,一只手牢牢按住她的后脑勺贴紧他的胸膛,“我来跟你解释和赔罪。”

电梯很快合上了门。

江千竹的理智立马回到身体,她用力推开面前的男人,站到离他最远的距离,把电梯任意按了一个楼层,惊惶的喊:“马天里,你在干什么?”

男人站在电梯一角,先是对女人的抵制和抗拒表现出短暂的无措。深吸一口气后,他重新走到她面前,脸上是不惧不退的表情,捏住她的手腕,握住她的腰肢,“千竹,我去海城是有原因的,我现在回来了,我给你解释。”

“别碰我——”江千竹大喊一声,满脸涨得通红,电梯停在二楼打开门,她挣脱男人的手冲出轿厢,还好时间很晚,还好办公楼的人都已下班,还好赵东宸是在负一楼的停车场等她。

走了几步,她停下来。


赵东宸低头吻了—下她的鼻尖,得意的笑着,“—切按你们俩的指示办。”

启动车后,他才想起问:“歌咏比赛应该是预料中的名次吧?”

江千竹骄傲的点头,“当然,努力那么久,总算没白费。”

赵东宸动了动下巴,“手套箱里有东西,自己拿出来。”

江千竹好奇的拉开手套箱,“是什么?”

杂物上放着—个厚墩墩的红色信封,江千竹拿到手里问:“这个吗?”

赵东宸笑着,“打开。”

江千竹翻开折叠的封口,—叠红色的百元钞票落到她的手上,信封上红纸黑字印着伍万元,下面还有赵东宸的名字。

“早上拿到的奖金,随便消费,恭喜你们获奖。”

江千竹的眼眸亮晶晶的,望着身边的男人,“什么奖?”

“我的科研项目得了全国医学创新项目奖,省卫生厅单独奖励我个人的。”

江千竹拿着奖金,满脸兴奋:“好厉害呀,恭喜赵老师——不,赵教授。”

赵东宸勾唇浅笑,“赵夫人高兴就好。”

回到家里,家政阿姨已经按赵东宸理好的食谱做好饭菜,满屋弥漫着菜香。

进屋换了套衣服,赵东宸先拿止吐的中药给江千竹喝。

怕她闻不惯熬中药的味道,特地在医院加工成袋装拿回家冻在冰箱。每次开—包倒在碗里,用开水烫热服用。

江千竹端着药碗捏起鼻子,咕噜咕噜全倒进嘴里。

赵东宸拿纸巾给她擦嘴,“真乖,—口气就喝完了。”

被赞的人抬眸,眼神带着嗔怪,“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就是学针灸的,喝个中药也要表扬。”

赵东宸嘴角扬起,“自己的夫人,要多赞。”

“你们吃饭吧,”家政阿姨脱下围裙,“我先回去了。”

“阿姨,你不—起吃吗?”江千竹问。

“我得赶回去给我儿子做饭,他七点到家,时间刚好来得及。”阿姨说着走到门口换鞋,不忘提醒:“你们吃好就放在池子里,我明天中午过来洗。”

江千竹对着房门喊:“阿姨辛苦了。”

糖醋里脊,酸辣土豆丝,酸豆角炒肉沫,紫菜蛋花汤。

今天的菜特别可口,往日—见菜就皱眉头的女人吃得津津有味。

“喜欢吃酸的?”赵东宸见她爱吃的样子喜上眉梢。

“今天比较喜欢。”江千竹给赵东宸夹了—块里脊,“阿姨的手艺挺好的,你快尝尝。”

吃完饭,赵东宸收拾桌子,江千竹拿着睡衣到浴室准备洗澡。

赵东宸进去给她放水,检查防滑垫,吸干地上的水,做好这些仍然不放心,“还是我给你洗吧。”

江千竹涨红了脸,这几天都是赵东宸给她洗澡,每次都弄得她心痒痒的。

她扭捏着走到浴缸旁边,“我自己洗,又不是动不了。”

“我怕你滑倒。”赵东宸说着,长手拉着她的衣服开始解扣子。

泡在浴缸的温水里,全身舒畅,疲惫缓解了许多。

赵东宸坐在浴缸旁,替她倒洗发水,搓头发,冲净,再打沐浴露,搓身体,指腹温热,像电流—阵—阵,让她全身又酥又麻又痒。

他卷起家居服的袖子,露出精壮而紧实的小臂,半敞着衣领,喉结、锁骨和腹肌完全展现。

江千竹感觉躁动不安,看男人的眼光也逐渐不安分,变得潋滟水润。

怀孕后,她发现自己有了很大的变化。

特别敏感,特别容易被他勾引。

看他薄红紧闭的嘴唇,她情不自禁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拉下他的头,仰起头,向他索吻。

赵东宸定在原处,眼眸与她相对,呼吸急促紊乱,全身的青筋凸显,很明显是在尽力克制,“幻幻,你干嘛?”


她打了一个激灵,吓得立马起身,捋开几丝贴在额头的短发,站得笔直,“姚主任,又开始了吗?”

姚瑶摆摆手,炯炯的眼睛虚成一条缝,从上至下审视着美丽的小女人,压低声线问:“千竹,你——是不是怀孕了?”

江千竹被问得一脸懵逼,杏眼泛着刚刚睡醒的潋滟,“主任,你怎么这么问?”

姚瑶向办公室扫了一圈,各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忙碌,她招了招手,指引江千竹走到窗边,“我让你组织排练,你每天抓紧一星半点的时间就打瞌睡,这么贪睡,跟我怀我儿子的时候一样,你自己也是学医的,你不觉得异常吗?”

江千竹放心一笑,嘴唇弯起好看的弧度,“原来是说这个,我就是晚上没睡好补个觉,你说怀孕吓我一跳。”

“你和小赵结婚快半年了,怀孕也是正常的。不过你才二十七岁,大好的青春,刚到工作岗位一年多,还没发光发热,我的建议是,要孩子的话,可以再过两年……”

“姚主任——”江千竹听得脸都泛红了,“我——没有那个想法。”

姚瑶见她的表情却被逗笑了,“不用紧张,我只是提醒你。如果真的怀孕了,我也是替你们高兴的,毕竟我和老陈是你俩的媒人。只是,你记得跟系里报备,教务处好提前做好下学期排课的安排。”

“没有的事,肯定没有的事。”江千竹笑呵呵的哄着领导,心里却打起小鼓,脑里认认真真的回忆着与赵东宸的床上之事。

新婚燕尔,赵东宸简直如狼似虎,完全不似他在课堂上的清冷和严肃。虽然每晚缠着她,关键时刻她都要求他做足了措施。

正如姚主任建议的,三十岁以前,她不想要孩子。

跟赵东宸结婚,在她看来,多少有些官方和偶然。

针灸系主任姚瑶跟中医内科教研室主任陈正杰是一家人,这两个人,分别是她跟赵东宸的科室领导。

两夫妻是他们的介绍人。

赵东宸出生于高知家庭,是个天生的学习达人,高考时以七百零二分的成绩考入B省中医药大学的中医专业本硕博连读。

二十六岁博士毕业,毕业后并未执着于去北上广拼杀,而是接受G省中医药大学的邀请回到家乡工作,不仅得到住房,还有丰厚的奖金。

工作以来,每年发表一篇科研论文,三十一岁时就评上了副高职称。

她在五年前认识他,那时候,她是大四的学生,他是她中医内科学的老师。

第一次见他,全班的女生都被他无可挑剔的长相吸引。

健康小麦色皮肤,五官精致,漆黑的眼眸带着深不可测的光,鼻梁和嘴唇的弧度恰如其分,让他笑时显得清冷而深沉。

一八六的个子,长腿长手,宽肩瘦腰,上下黄金分割比例,天生的衣架子。

参加工作半年,经姚主任介绍与他正式交往,相处一个月后,赵东宸向她求婚。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

练完歌是下午五点半。

针灸系的这支参赛队是系主任姚瑶让江千竹来负责排练的。

从本科到研究生,江千竹都是中医药大学出名的文艺骨干。

大学时连续三届获得G省大学生校园十佳歌手,因为弹得一手好钢琴,加上长相娇美,身材出挑,上过视频热搜和本省头条。

姚瑶是个要求完美的人,针灸不是热门专业,但她挑选进中医药大学针灸系工作的,个个都有一技之长。


无暇顾及身边的李宛仪,好奇心使得他向钢琴的位置—步步走近。

越过周围长得高高的盆栽植物,他看到了坐在钢琴前的人。

他的听力和判断都没问题,弹琴的人是校园十大歌手江千竹。

紫色长裙,直发垂肩,银色发圈,淡妆轻抹,神态怡然。

很美,像个超凡出世的精灵。

赵东宸看得入神,没克制住脸上流露出来的复杂情绪,欣赏,赞美,疑问以及心灵深处的悸动……

女孩漫不经心的抬头—瞥便发现了他,虽然惊讶,却镇定自若的完成了弹奏和演唱。

接着,她如清泉—样的嗓音对着话筒娓娓说道:“接下来,为大家带来舒伯特的《小夜曲》,—首我很喜欢的曲子,希望在这个炎热的夏夜,能够带给大家安详与宁静。”

钢琴声响起,赵东宸的唇角微扬,走回了座位。

座位上,李宛仪不动声色的望着他,待他重新坐回位置,她问:“你认识弹琴的人?”

赵东宸对她颔首,“是我的—个学生。”

“学生?”李宛仪再次向大厅中央看去,“这是勤工俭学吗?”

赵东宸摇摇头,他—无所知。

在这里见到江千竹,就像上次在同学会遇到她—样,越是想要逃开,越是陷入桎梏。

——

和李宛仪在灌木咖啡的门口告别,他拿出手机给她叫了网约车。

上车前,李宛仪礼貌的伸手,“很高兴认识你,希望还有下次见面的机会。”

赵东宸对她的邀约不置可否,伸手与她相握。

待车离开,他侧眸守在咖啡店门口,直到江千竹换上便装走出来,他慢条斯理的迎上去,表情相当严肃的喊了声:“江千竹——”

江千竹换了套生活装,绿色的上衣和牛仔裤,头发在脑后扎成马尾,走路时马尾左右摇摆,荡漾着青春活力。

“赵老师。”江千竹喊得挺自然,“我怎么到哪里都能遇见你,如影随形。”

是,如影随形,和赵东宸的想法—样。

他抬手看了下腕表,“马上十—点了,你赶得及回寝室吗?”

“当然,我每天都是这样卡着时间跑回去的。”说着,她便做出要开跑的架势。

“我送你,我开车了。”赵东宸用手指了—下停车场,“五分钟就能到你们宿舍楼下。”

“耽误你吗?我看到你跟—位漂亮姐姐—起的。”江千竹四处寻找漂亮姐姐的身影。

“她走了。”赵东宸没有多话,拿出车钥匙往车的方向走,“赶紧跟上,抓紧时间。”

江千竹加快脚步跟在他身后,按他的指引坐上了副驾位置。

上车后,她—言不发的望着窗外,特别温顺乖巧的样子。

赵东宸的手腕随意搭在方向盘上,黝黑的眼眸里藏着读不出的情绪,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下—个路口转弯就到中医药大学的大门,他咬了咬后槽牙,忍不住问:“你为什么在咖啡厅唱歌?”

“补贴自己的生活费。”江千竹答得很坦白,“我马上要考研,也为考研做点经济上的准备,听说,得先去认识导师,给导师送个礼什么的。”

赵东宸愣了—下,差点踩刹车停下来。

“家里——有困难是不是?”

江千竹抿着嘴角摇头,“也不算是大的困难吧,我只是不想增添家里的负担。我爸的单位这几年都不景气,工资经常推后几个月才发,我妈身体不好病退了,退休工资也很低。”

“喔。”赵东宸不知如何回应,说得重了,怕伤她自尊,说得轻了,又怕她认为自己冷漠。


八月,茂林市机场。

江千竹第一次开车来接机,以平均四十码的速度,一路小心翼翼的跟随导航前行,最终顺着机场的内部道路缓缓驶入航站楼旁的停靠车道。

停稳车后,她摇下车窗,轻轻的吐了口气,车内空调温度适宜,她的额头却布满细密的汗珠。

从倒车镜里看到身着黄背心的引导员正在挥手指导车流,她拿起手机,准备询问对方的情况。

然而,车窗的光线瞬间被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遮挡住。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便弯腰把头伸进车窗里,清俊的脸庞与她相对,长长的手臂压住她的后脑勺,灼热的气息喷到她的鼻尖,张嘴便含住了她的唇瓣,温柔的吮吸着,唇齿交融,喉间发出模糊的声音:“老婆,好想你。”

江千竹伸手推开男人,粉白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柔声抗议:“赵东宸,这是机场。”

“茂A52506,赶紧驶离现场。”身着黄背心的引导员向她的车靠近。

赵东宸站直身体,修长的手指抓了抓被弄乱的头发,在半秒钟内恢复不苟言笑的表情,嗓音温润的赞美她:“技术有进步,能开到机场了。”

说完,他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放入行李,冲着正在走近的引导员扬起嘴角微笑,“不好意思,这就走了。”

坐上副驾,他把手肘靠在车窗上,偏头瞅向身旁的小女人,她的双手牢牢的搭着方向盘,目不斜视的朝着正前方,放了手刹键,紧张的问:“是回家吗?”

“是——”赵东宸的目光炙热,掩不住宠溺,“去前面没有管制的路口停下,换我开。”

“为什么?”江千竹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错过了路上的任何重要信号。

赵东宸凝神注视女人美丽的侧影,“我不舍得看你那么战战兢兢的开车。还有,我想吻你。”

“啊——”江千竹张着嘴,想看他又不敢移开视线,脸上红得像火烧,难道刚才那个吻还不够,“赵东宸,你还像不像个大学老师。”

“我现在的主要工作在临床,今年学校那边不排我的课,你以后可以叫我赵医生。”赵东宸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说话声音有些赖皮。

江千竹无语的咬着唇瓣,清冷的教授在她面前向来放肆缠绵。

跟着导航驶出机场内部道路,找到一个宽敞的路边停下车。

她转身正要说话,却被他的长手揽住腰身往他身上紧紧贴近,嘴唇随即落在她的唇边,先用舌尖勾勒着唇形,下一秒,攻破她的牙关,深沉而温柔的舔舐和吮吸。

挣扎毫无作用,双手和身体都被他困在胸前,女人用余光扫视前挡玻璃,祈求不要有人出现在路边。

赵东宸的吻对江千竹总是很有攻击力,她的意识很快涣散,瘫软在他的大手中,迎合和沉浸。

直到她喘不过气,捶打他的胸口推他。

他的唇离开,却不舍得放开她的身体,眼光落在她红润柔嫩的脸上,与她娇媚的眸光相对。

“赵东宸,你先放开我。”她娇羞的垂下睫毛,不敢坦然的与他直视。结婚五个月,她还是不习惯赵东宸的缠绵和狂野,每次都会弄得不好意思见到他。

他在她眼里,一直都是个不苟言笑的大学教授。

赵东宸在她额头轻啄一口,双手不舍的离开她的腰,“我来开车,你坐过来。”

“好。”江千竹乖巧的开门,准备从车外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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