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桓大宋的现代都市小说《亡国之君?朕杀敌千万,无敌了赵桓大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东一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哗!!大殿中,又是一片震惊声。张邦昌更是刹那间抬起头,死死盯着赵桓,心中转过无数的念头。不好,被算计了。张邦昌忽然发现,皇帝杀李邦彦不是为了抄家,或者说抄家只是附带的,真正的谋划是给李纲腾位子。皇帝心机太深沉了。这是他认识的,那个软弱摇摆、迟疑不定的皇帝吗?张邦昌打心底不愿意李纲拜相,反驳道:“李纲被官家提拔为尚书右丞,已经是滔天之幸,现在又直接提拔为太宰兼门下侍郎,臣认为不妥。”赵桓淡淡道:“你张邦昌出使高丽,无功而返。出使金营,丧尽国体。你没有寸功于朝廷,却担任少宰,为什么李纲不能担任太宰呢?”张邦昌脸上火辣辣的,劝道:“官家......”赵桓打断道:“你能替朕抵挡金国的大军,朕让你兼任太宰都没问题。”“臣无能!”张邦昌无奈摇头...
《亡国之君?朕杀敌千万,无敌了赵桓大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哗!!
大殿中,又是一片震惊声。
张邦昌更是刹那间抬起头,死死盯着赵桓,心中转过无数的念头。
不好,被算计了。
张邦昌忽然发现,皇帝杀李邦彦不是为了抄家,或者说抄家只是附带的,真正的谋划是给李纲腾位子。
皇帝心机太深沉了。
这是他认识的,那个软弱摇摆、迟疑不定的皇帝吗?
张邦昌打心底不愿意李纲拜相,反驳道:“李纲被官家提拔为尚书右丞,已经是滔天之幸,现在又直接提拔为太宰兼门下侍郎,臣认为不妥。”
赵桓淡淡道:“你张邦昌出使高丽,无功而返。出使金营,丧尽国体。你没有寸功于朝廷,却担任少宰,为什么李纲不能担任太宰呢?”
张邦昌脸上火辣辣的,劝道:“官家......”
赵桓打断道:“你能替朕抵挡金国的大军,朕让你兼任太宰都没问题。”
“臣无能!”
张邦昌无奈摇头。
金国军队所向披靡,大宋根本挡不住。
就算皇帝旗帜鲜明的要和金国交战,张邦昌也认为迟早会落败。等到皇帝落败后,就知道李纲和种师道靠不住,会想到他们这些人了。
要求和,要称臣,要赔款,要安抚金人,还得靠他们。
李纲、种师道等人,是死鸭子嘴硬。
张邦昌退回去,却朝耿南仲点了点头。
这也是投降派,更是赵桓东宫的老人,深得赵桓的信任。
历史上,李纲取得了第一次东京之战,耿南仲借着东宫旧人的身份,不断蛊惑宋钦宗,让宋钦宗排挤李纲,一心一起求和。
耿南仲现在担任签枢密院事,官职低于同知枢密院事,在枢密院也颇有分量。
他一向深得赵桓的器重,从容道:“官家,臣有本奏。”
赵桓问道:“耿卿有什么要说?”
耿南仲掷地有声道:“启奏官家,李纲立下功勋,按理说应该嘉奖,不嘉奖难以服众。”
“可是,李纲性情刚直,做事情也勇猛。让他担任宰相,恐怕无法团结大多数人,反而弄得人人怨怼。”
“这是不利于官家,更不利于李纲本身的。”
“从长远考虑,臣认为不必急着为李纲升官,先和大金作战。一旦打赢了下次的战事,再来提拔,就算李纲锋芒毕露,也没人敢质疑。”
“请官家明鉴。”
此话一出,白时中及其他人纷纷站出来附和,都不希望李纲拜相。
赵桓沉声道:“要抵挡金人,必须名正言顺。名不正,则言不顺,则政令难以贯彻,就无法凝聚力量。反过来说,等金人再次南下,李纲挡不住,朕自会罢免他。”
耿南仲顿时没话说了,只能怏怏回到位置。
白时中等人也退回去。
赵桓的目光落在李纲身上,微笑道:“李卿,还不接旨?”
李纲更是热泪盈眶。
不是因为自己成了宰相,是因为皇帝真正变了,彻底和投降派划清界限了。
李纲上前一步,作揖道:“臣李纲,领旨谢恩。”
赵桓点了点头,勉励了李纲几句话,就让李纲回到座位上。
旋即,赵桓的目光又落在张邦昌的身上,笑着问道:“张卿,捐钱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你是朝中的宰相,此番募捐抗金,你表个态,捐多少钱?”
张邦昌心头一跳。
李邦彦因为这事儿被杀,尸体都还没冷。
换做以往,张邦昌绝对不同意。或者是太平时的大宋,张邦昌也敢给皇帝顶回去。
现在不一样。
金人南下,这是目前最大的问题,一切都围绕金人南下来的。尤其太上皇都带着一部分官员跑了,整个东京城都处于大变之际。
最重要的一点,皇帝上位后,让王宗濋控制了殿前司,现在和皇帝对着干,极可能又被抄家灭族。
皇帝不要脸,那就是无解的。
张邦昌的心在滴血,试探着道:“官家,臣捐赠五千两银子。”
“嗯......”
赵桓的声音拉长,却透着冷意,目光似乎又看向王宗濋的方向,也看了眼殿外李邦彦尸体的方向。
张邦昌心头一突,连忙改口道:“官家,臣捐赠一万两白银。”
“好!”
赵桓微微颔首,赞许道:“张相公捐赠一万两白银,急公好义,堪为人臣表率,朕甚是欣慰。”
张邦昌酸溜溜道:“官家过奖,这是臣该做的。”
赵桓目光又落在白时中的身上,问道:“白相公,张相公捐赠一万两白银,你呢?”
白时中心中骂娘了。
张邦昌你个狗杂种,皇帝稍稍压迫,你怎么就扛不住呢?
你抗住了,老夫就不需要大出血。
白时中抿着嘴思考一会儿,无奈道:“官家,臣也捐赠一万两白银。”
赵桓笑着一一往下问。
政事堂的宰相,每个都捐赠了一万两白银,当然李纲除外,因为他没什么钱。即便如此,李纲说了倾尽家资,态度没得说。
后续官员依次降低。
赵桓全部问完,看向一旁的黄经,问道:“捐赠的额度,记下了吗?”
黄经弓着背,恭敬道:“请官家放心,奴婢全部记下。所有的钱财合计,有四十八万六千五百两白银。”
赵桓眼前一亮。
近五十万两白银,加上李家抄没的钱财,就有了启动的资金。
有了钱,才能装备军队。
这一回杀了李邦彦,加上百官慷慨解囊,一波暴富了。
赵桓心中也是微微激动,吩咐道:“你安排人,在三天内登门收钱。既然允诺了,就必须做到。做不到,就是欺君之罪。”
黄经说道:“奴婢领命。”
满朝百官心中酸溜溜的。
皇帝不要脸,皇帝与民争利,简直不当为人子。
偏偏皇帝找了个冠冕堂皇的抗金理由,又有李邦彦欺君的前车之鉴,没有人敢顶回去。否则自家被殿前司的人搜查一番,正经官员谁经得起查呢?
又不是李纲那样的憨憨,为了抗金不惜死不惜财。
赵桓定下李纲拜相,又募集了足够的钱,却没有半点的放松,接下来要安排种师道担任枢密使的事情。
这才是大问题。
李纲拜相是文官的事情,张邦昌、白时中等人虽然抵触反对,也只是少部分人,许多忠君爱国的人不会反对。
种师道担任枢密使,却是再次打破大宋的惯例,再次提升武人的地位,不仅文官反对,连皇室宗亲都可能反对。
连李纲都可能站出来。
因为李纲也是文官。
赵桓却必须这么做,大宋的根子,就是文官管得太多,导致武将不振。
要纠正文官领军的错误制度,必须是武将担任枢密使。文官可以参与对外战争的大方向决策,却不能去干涉具体的战事。
赵桓要立规矩,借着金人南下的机会把文武分开,避免文官乱插手武将的事情。
恰是如此,种师道担任枢密使很重要。
赵桓目光扫过所有人,正色道:“朕登基已有数月,常言道国无储君,朝廷不稳,天下不安。朕决定立皇长子赵谌为太子,兼任天下兵马大元帅,诸卿可有异议?”
杨时手持笏板,微弓着背,肃然道:“启禀官家,臣听闻朝廷大事,首要在于纲目举张。”
“有总纲,才能一以贯之的执行,不至于朝令夕改。”
“前有王安石改革,打着藏富于国的旗号,却任用奸邪,排摈忠直,以至于流毒四海。”
“后有蔡京延续王安石的改革,刮地三尺,荼毒百姓,致使山河破碎。”
“官家登基,当拨乱反正,明确总纲。臣请官家,追夺王安石‘舒王’的王爵,再毁掉王安石配享孔庙的画像,明诏中外。”
哗!!
大殿中一片哗然。
王安石是改革派,希望通过改革振兴大宋。
可是王安石的改革,却掀起了北宋最大的党争。
以王安石为首的改革派,和以司马光为首的元祐党人保守派,争斗激烈。王安石被罢官后,司马光领导的元祐党人取胜,全面推翻新法。
元祐党人执政九年,又被改革派的熙丰党人派打倒。
在熙丰党人执政八年后,宋徽宗继位,开始拨弄权术,促成两党争斗,以至于党同伐异。
时至今日,仍有争斗。
杨时有能力有才学有气节,却也是保守派出身。
实际上,不是保守派就有问题,更不是改革派都是好人。保守派有能力卓越的人,改革派也许多奸佞,只是各自为了立场争斗。
恰是如此,杨时才站出来表态。
保守派的诸多官员,也纷纷表态支持杨时,连李纲也站在杨时一方。
“官家,臣反对。”
宰相白时中手持笏板站出来,旗帜鲜明的道:“大宋积贫积弱,不改不行。没有舒王开始的改革,国库早就空了,朝政早就垮了。现在追夺舒王的爵位,恐怕会议论汹汹。”
“白时中,你这个蔡京的走狗,简直是放屁。”
杨时怒发冲冠,苍白的发须飞扬,呵斥道:“老夫不否认,王安石一心为国,是一个不错的好人。”
“可是一心为国的好人,和能否达让大宋国富民强,这是两码事。”
“王安石为人清风正气,搞的学术却是歪门邪道,是压榨天下百姓的苛政,致使百姓艰难。”
“最简单的例子,王安石推行的青苗法,规定是开春后青黄不接,官府主动贷款给百姓,等秋粮收上来,百姓给予一定的利息偿还,也借此打击放高利贷的大族。”
“想法不错,真正要执行却彻底变样了。”
“地方上的官员为了追求政绩,不管百姓是否需要,一律强迫百姓贷款,盲目的追加贷款。”
“贪官污吏层层加码,官府放贷的利息比民间的高利贷还高。”
“许多百姓不缺钱,也不需要借贷,却被官府强迫着贷钱。”
“不仅如此,还贷的时候官府不收钱,只收上等的新粮,又变着法多征收粮食。”
“没粮食的百姓,只能拿钱去买,买到的是陈粮,而且价格还昂贵无比,无数的百姓家破人亡。”
“其他改革也是如此。”
“这样的敛财之法,奸邪无比,不彻底废掉,难道留着继续荼毒百姓吗?”
杨时大骂道:“蔡京靠着这样的敛财,取悦太上皇,早就臭大街了。你白时中攀附蔡京,身为蔡家走狗,还在狺狺狂吠,老夫从未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蹬!蹬!!
白时中气得面色大变,接连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愤怒道:“老匹夫,你欺人太甚。”
杨时道:“老匹夫骂谁?”
白时中的年纪比杨时小一点,脑子却不够灵活,大怒道:“老匹夫骂你。”
“哈哈哈......”
杨时大笑两声,高声道:“老匹夫词穷矣。”
说完后,杨时转而看向赵桓,掷地有声道:“请官家追夺王安石的爵位,撤掉其孔庙中的画像。”
“请官家追夺王安石爵位。”
李纲及保守派官员纷纷表态,全都激动万分。
要取胜!
今日,就要彻底压垮这些改革派的人。
白时中及李邦彦等改革派的人,全都怂了,没有人敢和杨时争辩。
杨时太生猛了。
这个名满天下的大儒,那是连蔡京都敢骂的人,连蔡京在东京的时候,都不愿意招惹杨时。
赵桓看着沸腾的场面,心中却非常清楚。
这就是党争。
斗起来后甭管政策好不好,都直接废掉,都要穷尽手段打压对方的人。
王安石的变法,有很多坏的改革,却也有很多好的方面。
青苗法、免役法让底层的百姓艰难,便宜贪官污吏,使得大族扩张。
可是方田均税法、农田水利法,以及军制上的一系列改革,又是有利于国家的。
这是好坏参半的。
党争起来后,不管变法的好坏,全部一股脑推翻。
这是赵桓不希望再看到,以及不愿意再延续的,他看着闹哄哄的朝堂,提起一口气,呵斥道:“肃静!”
大殿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噤声。
一双双目光落在赵桓的身上,眼中有期待,保守派希望皇帝支持,改革派希望皇帝偏袒。
赵桓目光深邃,不疾不徐道:“舒王病逝至今,刚好四十年。”
“四十年中,改革派和保守派纷争不断,你方唱罢我登场,登台就废掉对方打击对方,有半点利国利民之举吗?”
“朕看没有!”
“舒王的改革中,有好心办坏事的策略,而且操之过急,用人不当,有种种弊端。”
“可是改革的策略中,也不乏良策,比如方田均税、农田水利等。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不要搞极端,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杨时皱眉道:“官家,这样恐怕......”
赵桓抬手打断杨时的话,强硬道:“不要去争什么,更不要去搞党争,要埋头干实事,实干才能兴邦。”
“满朝公卿日争夜争,能争出粮食满仓吗?能争出百万雄兵吗?”
“都不行的。”
“在朕眼中,不管是改革,亦或是守旧,都无所谓。”
“朕只有两个标准。”
“第一,对内是否有利于改善大宋百姓的生活,让他们从艰难中走出来,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
“第二,对外是否有利于抵抗金国的入侵,让大宋摆脱朝不保夕,随时被人入侵的局面。”
赵桓目光灼灼,掷地有声道:“不管白猫黑猫,能造福百姓、抵挡金国的就是好猫。”
“党争,可以休矣!”
哗!!
大殿中一片哗然。
一个个文武百官看着坐在上方的皇帝,脸上都有着错愕和震惊。
“金国厉兵秣马,明显要再度南下。”
“我们大宋却没有任何的准备,各地的将领要备战,被勒令不准备战,不准主动和金国交战,这样束手束脚的,还怎么打啊?”
梁红玉一时间也沉默。
朝廷的大政方针,她也没办法去干涉,更搞不懂朝廷为什么这样安排。
呼!!
营帐门帘撩起。
韩世忠麾下的士兵急匆匆进来,禀报道:“统制,王总管来了。”
韩世忠连忙起身,撩起门帘刚走出两步,就看到了真定府总管王渊。
韩世忠抱拳道:“末将韩世忠,拜见总管。”
王渊脸上带着笑容,摆手道:“不必多礼。”
韩世忠神色谦恭,问道:“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情通知一声,末将去见您就是。”
王渊笑着道:“韩统制,恭喜了。”
韩世忠一脸疑惑,问道:“总管,喜从何来?”
王渊解释道:“宫中来旨,官家召你入宫觐见。”
韩世忠愣了下,一脸不解道:“难道王总管向官家举荐了末将,否则,官家怎么召我觐见呢?”
王渊仔细打量韩世忠,见韩世忠神情不似作伪,又想到韩世忠是贫寒出身,没有任何的关系。
奇怪了,皇帝怎么知道韩世忠?
怎么要召见韩世忠?
王渊琢磨不明白,却知道结善缘的道理,微笑道:“韩统制此去东京,可以直接见到官家了,此去定然前程似锦。”
“老夫也没什么送你的,送你们两匹上等的良驹,助你去东京一路顺风。”
韩世忠连忙说道:“多谢王总管,您的恩情,末将永世不忘。”
王渊侧身,有士兵牵来了战马,他摆手道:“传旨的中官已经先一步返回,你们赶紧交接起程。”
“遵命!”
韩世忠抱拳行礼。
王渊转身离开,韩世忠接连几次深呼吸,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后,才转身回到营帐。
他嘴角上翘,神情欣喜,激动道:“玉儿,听到刚才的话了吗?”
“听到了。”
梁红玉笑道:“恭喜夫君,守得云开见月明,这就是你等待多年的机会。只是不知道,谁举荐了夫君?”
韩世忠点头道:“不管是谁举荐的,到了东京城,仔细打听,总会知晓恩公的情况。”
“我见到官家,也会痛陈厉害,阐述抗金的重要性,务必让官家不再求和。”
梁红玉皱眉道:“这可能会触怒官家。”
韩世忠沉默片刻,掷地有声道:“纵然触怒官家,我也无悔。”
“通过割让大宋的土地,以及赔偿岁币的手段换来太平,始终靠不住。”
“金人想南下就南下,想撕破脸就撕破脸。”
“我们太被动!”
韩世忠眼神明亮,掷地有声道:“就算触怒官家,我也没什么好惧怕的。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梁红玉嫣然一笑,点头道:“妾身支持夫君。”
夫妻达成统一的意见,交接了军队,带上行李就离开真定府,以最快的速度往东京赶去。
黄经是伺候赵桓的贴身太监,看到郭京被杀,也是眉头一跳
官家不是很信任这些身怀道术的人吗?
怎么直接杀了?
黄经没有询问缘由,皇帝杀人不需要理由,只看皇帝的心情。
他低着头吩咐人拖走郭京的尸体,清理干净地上的血迹,就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伺候着。
赵桓重新坐下,延续着先前的思路思考。他需要旗帜鲜明的表态,更需要一个敢于战斗的人。
李纲是唯一的人选。
这是坚定的主战派。
有了李纲,再自上往下的一点点调整,才有机会打赢五个月后的第二次东京保卫战。
打不赢,一切皆休!
打赢才有未来。
赵桓没有再考虑太多,因为想得越多,面临的情况越复杂,就会有太多的顾虑。
现在的情况太烂,皇室内部是烂泥,官员内部也是一滩烂泥,军队战斗力也不强,再加上财政、民心等问题,那就是千疮百孔了。
如今局势下,只能一步步的往前走,逢山开山遇路开路,日拱一卒的坚持。
总有一日,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赵桓不再迟疑,吩咐道:“传旨,召李纲觐见。”
黄经安排人去传旨。
赵桓翻看着手中的资料,看到目前国库缺钱,眉宇间更是杀伐凌厉。但凡王朝末年,都会遇到国库缺钱,百官都说自己很穷。
实际上是国库穷。
是百姓穷!
当官的人富得流油,土豪劣绅积攒无数的土地和粮食,这些人全都抠抠搜搜的藏着。
等到金军攻破东京城,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带走,连太庙梁柱上的金粉都被全部刮走。
赵桓思考着搞钱的事情。
没过多久,有太监急匆匆的返回,在黄经的耳旁低声说了一番话。
黄经面色微变,连忙走到赵桓的身边,禀报道:“官家,李大人不在府中。”
赵桓问道:“去哪儿了?”
黄经迟疑瞬间,解释道:“李大人挂印辞官,回乡去了。”
赵桓眉头深深皱起。
李纲是大宋的架海紫金梁,是中流柱石。如果李纲都跑了,没了扛旗的人,没了为战斗冲锋陷阵的人,还怎么抵挡金国的进攻。
说起来,这也是原主造成的。
刚挡住金国的进攻,就纵容东宫的老人耿南仲排挤李纲,使得李纲心灰意冷,连上十几道奏折辞官,却被原主扣留不许。
原主既要打压李纲等主战派,又要李纲留下来,脑子简直是被驴踢了。
赵桓强迫自己冷静,思考一番后问道:“李纲走了多长时间?”
黄经禀报道:“走了约莫一个时辰。”
赵桓眼前一亮。
还有机会!
才走一个时辰,只要是他的速度快,肯定能追得上。
赵桓吩咐道:“备马,朕要出城。”
黄经道:“官家,这......”
赵桓的目光瞬间看过来,那冰冷的眼神,不容置疑的神色,让黄经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行了一礼就匆匆去安排。
......
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距离东京城越来越远。
马车中,李纲一身普通衣裳,却是满脸萧瑟。
他已经四十多岁,都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到了他这个年纪,却还满是困惑,想不明白为金国都摆明了要灭掉大宋,为什么满朝公卿却想着求和。
尤其是金国的条件无比苛刻,要大宋割让太原等重镇,还要五百万两金子、五千万两白银、牛马万匹、衣缎百万匹。
这样苛刻的条件,皇帝和满朝的宰相们竟然答应。
简直荒唐!
明明可以站着求生,为什么还要跪着呢?
明明大宋的百姓,可以过着安稳些的日子,为什么一定要割地赔款压榨自己的百姓呢?
不应该这样!
“天下万民在官家,天下的战事也在官家。好战必亡,可是忘战必危啊。官家一心求和,唉......”
“横渠先生啊,您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何其难也。”
“连抵御金贼都做不到,谈什么继绝学开太平呢?”
李纲喃喃自语着。
那双深邃的眸子,充斥着无尽的疲倦、颓废和悲哀。
金人南下,李纲判断金国要覆灭大宋,这是无数人都看得到的,因为辽国都被灭了,辽国的天祚皇帝都被押解到了金国上京。
李纲知道宋徽宗昏聩,也清楚宋徽宗不愿意当亡国之君,才借着这个机会,和吴敏等人运作了宋徽宗禅位,让赵桓登基的事情。
没想到新皇也一样软弱,才打赢了东京的守卫战,才取得一点点的胜利,就排挤他打压他。
心,太冷了!
冷到绝望!
“老爷,我们已经到了开封边界。如今暮色四合,却有圆月升空,我们是连夜赶路,还是找一处地方歇脚休息呢?”
驾车的马夫开口说话。
李纲吩咐道:“停一下。”
马夫挥舞手中的马鞭,勒紧了马缰,马车随之停下。
李纲撩起车帘,下了马车后,看着东京城的方向沉默良久,撩起衣袍跪在地上,以头叩地道:“皇天后土,庇佑多灾多难的大宋吧。”
“皇天后土,庇佑这些艰难困苦,却还在抗争的百姓吧。”
“李纲无能,愧对诸君,惟愿留下奋斗的诸君顺遂安康,匡扶社稷。”
言语中有着无尽的遗憾。
更有不舍。
他不想离开东京城,不希望放弃抵抗金国的大事。然而皇帝不信任,任由耿南仲和李邦彦等人攻讦,无数人说他恋栈权位、居功自傲,各种污蔑都有。
仅是抨击和污蔑,李纲不惧。
连皇帝都不支持,他怎么坚持下去呢?
李纲三叩首后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往马车走去,登上马车后,吩咐道:“走吧,继续赶路。”
“哒!哒!!”
恰在此时,急促的马蹄声从后方传来了。
马夫没有急着赶路,仔细的听了听,提醒道:“老爷,后方有马蹄声传来。”
李纲嘱咐道:“我们走我们的,和后方的人没关系。”
马夫继续说道:“老爷,后方有人喊您,喊的伯纪公。”
李纲也仔细的听了听,觉得喊他的声音很熟悉,下意识认为是故友来了,连忙从马车中下来观看。
昏暗的暮色下,李纲一时间没有看清楚来人的相貌。
“哒!哒!!”
赵桓策马赶来,靠近后勒住马缰停下,脸上一抹笑容绽放,微笑道:“伯纪公!”
李纲刹那间看清楚来人,浑身一颤。
李邦彦听到赵桓的话,再听到周围的议论,更是一脸不忿,高声道:“官家要羞辱臣,臣该受着。”
“可臣还是要说,明明打不赢,却执意要耗费国帑,葬送儿郎性命,更置官家的生死不顾,这是绝不可取的。”
“官家被李纲蛊惑,一心一意听从李纲的,殊不知,这是他们的阴谋啊,他们是为了掌权才这样......”
啪!!
响亮的一耳光传出。
李邦彦应声倒在地上,嘴角都沁出一丝鲜血,脸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皇帝竟然打他了。
怎么可能?
皇帝怎么敢?
李邦彦爬起来,重新拿好笏板,郑重道:“我大宋开国以来,与士大夫共天下。官家身为君上,应该虚心纳谏,应该大度不发怒。”
“现在动辄羞辱臣下,实在不应该。”
“满朝诸公,难道看着我李邦彦受辱吗?今日我李邦彦受辱,明日焉知不是你们受辱呢?”
殿内,却鸦雀无声。
连张邦昌和白时中都没有表态,一方面是情势不明,另一方面是李邦彦为人恣意,为了权势无所不用其极,曾经得罪了很多人。
李纲、杨时和种师道等人,就更不会帮李邦彦了。
赵桓打了李邦彦,踱步来到李邦彦的面前,居高临下俯瞰着,呵斥道:“你刚才一句话说得对,大宋的确是与士大夫共天下。”
“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
“可是你这样的士大夫,都要割地赔款,不要祖宗打下的江山社稷,朕还怎么和你共天下呢?”
“你要卖国,朕还支持你,岂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嘴上说打仗耗费国帑,有无数百姓战死,可是割地赔款,被割掉的土地不是钱吗?赔偿的岁币不是钱吗?那些被你卖掉的大宋百姓,就该遭到金人奴役吗?”
掷地有声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无数投降派的官员若有所思。
李纲、杨时和种师道等主战派,却是振奋起来。
皇帝主战!
大宋江山有救了。
李邦彦面色惨然,抿着嘴道:“官家,打不赢才是最重要的。”
赵桓嘲讽道:“你说打不赢,这次完颜宗望杀到东京城,怎么就败给我们了?”
“上一次地方没什么准备,全国军队也没动,尚且能击败金军守住国土,如今难道就不行了吗?”
“你骨子里软弱,不愿意死战,不敢死战,却把所有人都认为是软骨头。”
“我大宋就是不屈服,大宋百姓的骨头就是硬骨头,宁愿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
“朕,也如此!”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我大宋无数子民,绝不为奴。”
“朕今天,当着满朝诸卿的面,把话撂在这里了,大宋的任何一寸土地都不能丢,不会割让给金人。”
赵桓大袖一拂,断然道:“大宋和金国的交战,时间要打多久,我们不去做决定。他们要打多久,我们就打多久,一直打到完全胜利。”
李纲听得热血沸腾,上前一步揖首道:“官家圣明!”
“圣上圣明!”
杨时眼眶微微发酸。
大宋终于出了个挽天倾的人,未来如何他不知道,却不会比现在更坏。
种师道、王宗濋等武将也纷纷表态。
一个个武官激动万分,因为战事来了,意味着武将的地位可能会提升。
满朝的投降派鸦雀无声,没有人再出来反对。
这些人都看出了大势,皇帝一心一意要抗金,那就任由皇帝去打。等金人一来,宋军落败,皇帝自然会主和,还得他们出面。
这是发生过的事情。
李邦彦知道自己输了,捂着红肿的脸,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赵桓扫了眼李邦彦,眼中冷色不减分毫,继续道:“要和金人决战,就必须修缮城墙、整顿兵马,各项安排都需要大量的钱财。”
“朝廷缺钱,朕一时间没有办法,只想到了募捐的办法。”
“一人钱少,众人钱多。”
“集众人之力,就能重整军备。请诸卿慷慨解囊,等将来击败了金人,朕不吝封赏。”
朝中许多主和派的官员都沉默。
击败金人,难!
皇帝的封赏放得太高,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李纲率先站出来,高声道:“臣李纲,愿意倾尽家资,支持官家整军备战。”
种师道表态道:“臣种师道,也愿倾尽家资支持官家。”
杨时说道:“老臣也愿意捐出钱财,助官家抗金。”
主战派纷纷慷慨解囊,主和派捐钱的人很少。
赵桓没有任何急躁,目光又落在李邦彦身上,笑眯眯道:“李卿,你是当朝的宰相,得带头才行,你捐多少钱?”
李邦彦回答道:“臣一贯两袖清风,家中没有半点浮财。不过官家要抗金,臣也愿意支持,就捐赠一百两银子。”
赵桓问道:“真没钱?”
李邦彦神情肃然,坚定道:“官家,臣真的没钱。”
赵桓问道:“李卿可知欺君之罪?”
李邦彦梗着脖子,强硬道:“臣忠于官家之心,天地可鉴。这些年李家的开销,全靠老家寄来钱财运转,家中真的是没钱。”
赵桓心中冷笑,李邦彦挥金如土,怎么可能缺钱呢?他却是不动声色道:“朕相信你。”
李邦彦心头一喜,嘴上道:“官家圣明。”
他心中不屑。
皇帝的手段太稚嫩了,靠这点手段就想要敛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傻子才捐钱。
赵桓直接喊道:“王宗濋,你去抽调三百殿前司的精锐,直接去李家搜查钱财。谁敢阻拦,杀无赦。朕倒要看看,李卿是忠君?还是欺君?”
“臣领命!”
王宗濋担任殿前都指挥使,是赵桓母亲的族弟,算是赵桓的舅父,是赵桓的基本盘。
他的权势都仰赖赵桓,赵桓越强,他的威势越大,所以急吼吼离开了。
李邦彦却浑身冰凉。
忽然间,他彻底明白了,皇帝是要针对他。
一步步到了现在。
李邦彦心中恐慌起来,急切道:“官家,毫无证据就搜查臣子的府邸,于理不合。臣也是有大功于朝廷的人,是太上皇的人,更是忠于官家的啊?不能这么做,不能这样!”
李纲怎么都没想到,是赵桓追了上来。
他挂印离开东京,想过可能是自己离开的消息传出去,故友来送别。也想过可能官场上同进退的同僚,舍不得他离开来挽回。
万万没想到是皇帝。
李纲对皇帝很失望。
太上皇宠奸佞、修垦岳、崇道教、玩异石,奢靡无度,已经没有盼头。
没想到,自己拥立的皇帝还是一个鸟样,虽然不玩弄字画、女色和石头,却是软弱废物,摇摆不定。
如今他要离开,皇帝却不辞辛劳追来,导致李纲的心情沮丧又复杂。
终究是他效忠的皇帝。
李纲深吸口气,拱手行礼道:“臣李纲,拜见官家。”
赵桓看到停下的李纲,长长的松了口气。
终于追上了。
因为长时间的奔跑,使得他的大腿酥麻疼痛,大腿内侧早已经磨破了皮。
这是原主太废物。
换做后世的身体素质,别说骑马跑一两个时辰,更长的时间也能轻松坚持。
赵桓翻身下马,刚落地的瞬间,腿上酥麻乏力,脚一软就倒在地上。
李纲连忙上前搀扶,关切道:“官家怎么样?”
赵桓借着李纲的搀扶缠着,摆手道:“伯纪公,朕没事儿。”
“官家,等等奴婢......”
黄经等随行的太监,以及随行的禁军护卫跟了上来。
一众人气喘吁吁,累得跟狗似的。
李纲看到这一幕,瞬间判断所有人都是高强度的赶路,才会出现下马时双腿颤颤的情况。
皇帝追来,不是作秀,是拼尽了全力。
一时间,李纲又有些感动,叹息道:“臣垂垂老矣,不值官家这般付出。”
赵桓的大腿还有些疼,却已经站稳,拉着李纲的手说道:“伯纪公才四十出头,正值壮年,哪里老了?朕,不许你走。”
李纲摇头道:“臣在东京,只会让官家为难。”
“官家驳回臣辞官的奏折,是担心被人诟病,怕人议论官家卸磨杀驴吗?”
“其实大可不必。”
“请官家放心,臣绝无此心,也不会有人这么想。如今朝廷稳定,也不需要臣,官家请回吧。”
言语中,仍有着疏离。
赵桓强硬道:“朕连夜追赶伯纪公,不是为了名声,更不是惺惺作态,请伯纪公以大宋的江山社稷为重,随我再战金人,重整山河。”
李纲愣了瞬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似乎看到天方夜谭的事情。
再战金人?
重整山河?
自家这位皇帝,从小不受太上皇的宠爱,当了十年的憋屈太子,一直谨小慎微。
就算当皇帝,也不情不愿。
皇帝没有坚韧的斗志,没有求战的心思,想着像历代大怂皇帝一样求和,用岁币稳住金国。乃至于割让太原、中山等地,甚至送人质去称臣都乐意。
怎么要抗金了?
莫非有什么阴谋吗?
李纲思来想去,都不明白原因,问道:“官家,难道金国的大军又南下了吗?”
“没有!”
赵桓摇头回答。
李纲皱起眉头,继续道:“莫非去了江南的太上皇,要回东京夺权吗?”
去年底,赵佶匆匆禅位给赵桓,压根儿没有通知赵桓,就急不可耐的去了江南逃难。
童贯、王黼、高裘、蔡京等六贼,乃至于朝中三四成的官员,都跟着赵佶跑了。
东京朝廷中很多的官职空缺。
人都找不到。
赵佶到了江南也没闲着,继续享乐,压榨百姓,还截断江南向东京送来的公文,禁止江南官兵来勤王,甚至截留送来驰援的粮草物资,是退而不休。
现在金国退兵,赵佶回来夺权也可能。
赵桓再度道:“父皇没有回来夺权,现在请他回来,他都不愿意回来,生怕我要囚禁他。”
李纲彻底纳闷儿了。
金人没有南下,太上皇也没想着回来夺权,赵桓为什么要追他回去死战?
赵桓把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叹息。
都是原主软弱废物的锅,让李纲都处处怀疑。
自古以来,没有求和得来的和平,大国的尊严与和平,只在剑锋之上。
以斗争求和平,才有真正的和平。
赵桓郑重道:“伯纪公,朕之所以连夜追你,不为其他,只为大宋的江山不再沦陷。”
“都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是覆舟水是苍生泪,朕不希望苍生流泪,更不希望百姓蒙难。”
“江山,不该这样沦陷。”
“百姓,更不该遭受了一重一重的苦难后,还要陷入万丈深渊。是时候作出改变了,再不改就晚了。”
李纲仔细看着赵桓,将信将疑,却有些意动。
他也想再战!
凭什么一直是金人攻打大宋,就不能大宋去攻打金人呢?
他能力有限,或许无法反击,可是守住了国土,五年乃至于十年后,难道没有更强的人出现吗?
赵桓趁热打铁道:“朕读过一本杂书,说自盘古开天,三皇定国,五帝开疆,凡国遇大事,男必在祀与戎,泯躯祭国!”
“纵燹骨成丘,溢血成河,亦不可辱国之土,丧国之疆!”
“朕愿死战金贼,请伯纪公助我!”
话音落下,赵桓双手合拢,郑重向李纲行礼。
李纲瞪大眼睛,脑中回想着刚才赵桓的话,一时间热血沸腾起来。
纵燹骨成丘,溢血成河,亦不可辱国之土,丧国之疆
这是他的毕生诉求啊!
李纲嘴巴蠕动几下,扑通跪在地上,老泪横流道:“臣李纲,愿随官家回朝。纵然前方是刀山火海,在所不惜。纵然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
赵桓松了口气,搀扶起李纲道:“朕在,伯纪公在。公如青山,朕如松柏,永不相负。”
李纲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这样推心置腹的圣君,在梦里遇到过无数次,每次醒来都是冰冷的枕头。
如今,出现了!
李纲几次深呼吸调整情绪,郑重道:“臣相信官家。”
赵桓说道:“走吧,我们回去。”
“臣领命!”
李纲毫不犹豫回答。
赵桓登上李纲的马车,忍着腿上的痛苦艰难坐下,李纲也坐在赵桓的对面。
君臣相对而坐。
李纲问道:“官家要再战金贼,老种相公怎么安排?他提出的建议是否执行呢?”
老种相公名叫种师道,已经七十五岁。
这是沙场名将,人称老种。
金人南下,种师道不顾年老体衰,来到东京协助防守,鼓励了人心,更指挥了战事。
金军撤离,种师道提议加固太原、真定等河北防线,加大对黄河沿岸的军队驻军,防止金人再次渡过黄河,却被解除了兵权。
朝野上下,更有无数的主和派弹劾,说种师道凶残好战。
历史上种师道被免职后,时隔五个月,金国的大军再度南下,眼看着局势无力回天,最后悲愤而死。
这样的人不该死!
也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赵桓眼神笃定,毫不犹豫道:“伯纪公随朕返回东京,你且先休息。朕亲自去种家,请老种相公出山,如何?”
“官家圣明!”
李纲彻底激动起来。
有种师道这样久经沙场的人坐镇,李刚就有了更大的底气。
赵桓看着李纲激动的模样,心中也升起无穷斗志。
一步步去做,必定会一点点改变。
君臣二人商谈着接下来的安排,乘坐马车返回。
返回的速度慢了许多,过了凌晨,马车才回到东京城。
赵桓把李纲送回家,嘱咐道:“伯纪公,好好休息,明天上午的朝会,朕会安排好一切,伯纪公拭目以待。”
李纲一揖到底道:“官家慢行!”
赵桓点了点头,乘坐李纲的马车往种家去。当马车来到了种家大门外,黄经下马去叩响门环。
嘎吱!
房门打开了。
门房揉着惺忪睡眼出来,刚要骂人问话,黄经率先道:“官家驾到,通知老种相公接驾。”
门房瞬间就清醒,转身飞快往府内跑去,来到种师道的房间外哐当哐当的敲响了房门。
种师道睡得浅,听到敲门声就醒了,问道:“谁啊,大半夜的?”
门房急切道:“老爷,官家,官家来了。”
种师道浑浊的眼中,瞬间迸射出一抹亮光,不顾年迈的病体,一个翻身起来,光着脚就跑去开门道:“你说清楚,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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