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景宏刘真人的其他类型小说《尸香门第景宏刘真人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目垂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女人的风骨让我叹服。许久之后,陈暮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让我上车。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想跟这个女人扯上任何关系。陈暮开车带着我向着北郊那边行使过去。在车上,我忽然想到了火车上的遭遇,便问道:“师父,你知道长沙的吴三爷吗?”“摸金校尉吴家的那位吴三爷吗?”陈暮随口便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号。我点了点头,“就是他。”“怎么会想起问他?”我觉得火车上的事情也没必要跟陈暮说,就随口说道:“没什么,听爷爷说起过吴家跟我们黎家一样祖上是摸金四大家之一,所以有些好奇。”陈暮也没在意,便跟我讲了一下这位吴三爷。陈暮说,以前的那些盗墓世家,因为时代的更迭,很多都已经灭绝。摸金校尉四大家里,现在也只有这个吴家是发展最好的。不得不承认,这位吴三爷是个很有头脑的人...
《尸香门第景宏刘真人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这女人的风骨让我叹服。
许久之后,陈暮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让我上车。
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想跟这个女人扯上任何关系。
陈暮开车带着我向着北郊那边行使过去。
在车上,我忽然想到了火车上的遭遇,便问道:“师父,你知道长沙的吴三爷吗?”
“摸金校尉吴家的那位吴三爷吗?”
陈暮随口便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号。
我点了点头,“就是他。”
“怎么会想起问他?”
我觉得火车上的事情也没必要跟陈暮说,就随口说道:“没什么,听爷爷说起过吴家跟我们黎家一样祖上是摸金四大家之一,所以有些好奇。”
陈暮也没在意,便跟我讲了一下这位吴三爷。
陈暮说,以前的那些盗墓世家,因为时代的更迭,很多都已经灭绝。
摸金校尉四大家里,现在也只有这个吴家是发展最好的。
不得不承认,这位吴三爷是个很有头脑的人,他一早就看出盗墓这个行当在现今社会里已经基本走上了绝路,所以他们很早就转了性子,做起了文物收藏开矿采石的生意。
只不过圈子里的人也都知道,文物收藏什么的,都只不过是一层包装而已,其实吴家最大的生意,还是来自于“收坑”。
收坑是行话,意思其实就是从那些盗墓贼手里收购盗来的东西。
收坑虽说利益会有所损失,不过却不用冒什么风险,就算是被发现了承担的法律责任也少很多,相比起盗墓来说,更加稳妥。
吴三爷做收坑的生意已经将近三十年了,生意现在做得很大,积累了大笔的财富,在北京这边也已经颇有势力,黑白两道的人都要卖他面子,算是那种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
吴三爷这个人行事作风狠辣,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吴三狗”,没人敢惹,不过因为吴三爷收坑给的价钱还算公道,而且都是当面付钱拿钱走人,所以找他做生意的人还是很多的。
听陈暮讲了这些,我觉得这个吴三爷能够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这么有钱有势,不是个普通人。
苏芸仙到底拿到了什么宝贝,吴三爷竟然要对她下手。
而且,还有那些鬼魂又是怎么回事?
吴三爷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怎么连那些鬼魂都任凭他摆布?
难道他除了盗墓这个身份之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现在我也不愿多想这些,这个吴三爷这么危险,我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我心里盘算着还是赶紧把包还给苏芸仙。
不过苏芸仙当时也没留下什么信息,她也就只问了我的名字而已,真不知道她要怎么跟我联系。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到了陈暮的家。
陈暮的家很大,也很漂亮,独门独院,细节装饰,全部都是有古代传统特色的,包括门窗什么的,都完全是古代的样式。
陈暮把我领到二楼的一个大房间,对我说道:“黎寒,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
房间很大很精致,宽敞明亮,比老家我那个小房间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陈暮给我稍微交代了一下,说天晚了,让我先休息,明天再说事,然后便先下楼了。
坐了那么久的火车,我一躺在床上连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被一阵叮铃铃的响声吵醒,我惊得赶忙顺着声音看去,是苏芸仙的皮包,苏芸仙的手机在响。
我立刻想到,会不会是苏芸仙在想办法联系我?
我迟疑了一下,终于打开了皮包,赶忙在里面摸出了手机。
“喂?”
我赶忙接通了电话。
“黎寒?”
电话那头传来了苏芸仙的声音。
“是我,你现在在哪,我把包还给你。”
现在这包完全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我只想赶紧甩出去。
可没想到,电话那头苏芸仙却声音凝重地说道:“我现在在外面遇到点麻烦暂时回不去,东西先放在你那里,一定要帮我保管好。”
“什么?”
我没想到这皮球还踢不出去了。
“记住,我的东西你什么都不要碰,这是为了你好。”
还没等我说什么,苏芸仙就已经挂了电话。
看着挂断的电话,我心里不由得嘀咕,这个苏芸仙还真是对我放心,她就不怕我是坏人把她的东西给吞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电量还有多,我刚要把手机塞到包里,这时,我一眼看到那包里装着一根手臂粗的棍子。
我把这棍子拿出来,端在手上。
这根棍子有一尺长,手臂一般粗,通体黑色,看上去材质既像铁又像石头,完全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材质。
仔细看去,我发现这根棍子被分作了一段一段,每一段上面都刻着一副奇怪的图案。
这些图画很微小,却很详细,栩栩如生。
我从上往下看过去,第一幅图案上,一个人正被几个长相凶狠的人掰开了上下颚,然后另外一个人正拿着一根钳子一样的东西,夹住那受刑者的舌头,眼看就要把那受刑者的舌头给生生拔了下来。
在看下面那一副图案,画的是一个受刑者正被人用巨大的剪刀,把双手十指连根剪断,那图案上画的栩栩如生,连鲜血都能看得出来。
看过这两幅图案之后,我立刻就感觉两幅图案上所绘制的内容,怎么会如此熟悉。
我随即恍然大悟,这不正是传说中十八层地狱中的“拔舌地狱”跟“剪刀地狱”吗!
在世间,挑拨离间搬弄是非,诽谤害人油嘴滑舌的人,死后便会被打入拔舌地狱,遭受拔舌之苦。
为不守妇道的女人牵线搭桥,唆使妇人改嫁,死后便会被打入剪刀地狱。
我继续看向下面的图案,发现其他的图案果然也全都描绘的是十八层每层地狱里的景象。
整根棍子,被分作了十八段,便是十八层地狱!
我顿时好奇,这棍子究竟是做什么用的,绘制这十八层地狱的景象,有何意义?
正在我考虑这些的时候,忽然外面有人在敲门,是陈暮在喊我起床。
我看了一下表,我这一觉睡得时间可真够长,已经早上八点了。
我赶忙把这棍子放回到包里,把包藏在了床底下,这才下了楼。
陈暮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我,吃饭的时候,我几次想跟陈暮说那根棍子的事,不过一想反正这棍子马上就要还给苏芸仙了,以后也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所以也就说。
正吃着饭,陈暮接了个电话,是纳兰樱打来的。
这女人的声音很大,隔着饭桌我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喂,陈暮,有个看阴宅的活,价钱我都谈好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陈暮似乎并不感兴趣,“既然价钱你都谈好了,自己怎么不去,看个阴宅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应该不在话下吧。”
纳兰樱怨恨地说道:“你以为这么好的事我不想去啊,谁叫我大姨妈早不来晚不来,非这个时候来!
天天血流得跟水龙头一样堵都堵不住,我这一去,非给人家祖坟添了‘血煞’不成,万一弄得人家家破人亡的,我良心不安啊!”
我正在低头喝着果汁,听到纳兰樱说这话,差点没把嘴里的果汁给喷了出来。
陈暮看着筷子上夹着的血豆腐,眉头一皱,也不露声色地放了下来。
纳兰樱在那头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接着说道:“借着这个机会,也能让小寒寒跟着你现场历练一下,既能赚钱,又能历练,这么好的机会可别错过了。”
纳兰樱这话说的倒是不错,反正我现在长住在北京,游玩的时间以后大把的是,不过跟着陈暮看阴宅学本事的机会,可不多,我心里也想着陈暮能答应下来。
陈暮抬头看了我一眼,他那洞察力,一下就看出了我想的什么。
于是陈暮便问道:“多少钱?”
我没想到陈暮竟然也这么直白,张嘴就问价码。
纳兰樱说出了一个数字,却是让我咋舌不已,这开出的价钱,都能相当于一个普通人好几年的工资了,实在是恐怖。
我实在好奇,当初陈暮帮我的时候,为什么也没有在意什么钱的事。
如果按照他花费在我身上的工作量,只怕我就是忙活一辈子也还不起的。
陈暮听到了纳兰樱报出的数字之后,他在意的似乎并不是这个钱数的多少,而是其他的东西。
“按你的性子,这个数字里肯定是已经除去了你的那份了。”
陈暮毫不在意地说道,似乎纳兰樱偷着拿份子钱的事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陈暮接着说道:“如果算上你那份,远远超过了看阴宅应该有的价格,看来,这个阴宅,并没有那么简单吧?”
原来陈暮问出价钱,是在猜想纳兰樱的小心思。
纳兰樱被陈暮点破,讪笑两下,便老实说道:“要不怎么是师兄呢,果然厉害。
你猜的没错,马家的那个祖坟,好像确实是有点问题。”
“那你是……”陈暮想说的是,纳兰樱是不是因为搞不定才骗他过去的。
纳兰樱听出了陈暮的意思,赶忙说道:“我大姨妈的事情可真没骗你,要不我现在就拍个照给你发过去?”
我差点没又被呛死。
陈暮无力地扶着头,尴尬地说道:“额,不用了,我信你……”
这个想法在黎乾坤的脑子里刚一出现,黎乾坤就感到十分震惊。
那天子聚龙棺可是给建文帝朱允炆留的,他总不可能取代朱允炆躺在里面吧?
要知道黎乾坤身上可是有帝王蛊在,他是必须要给朱允炆守墓的,鸠占鹊巢的事情,不等他做出来,恐怕他就已经被蛊虫给啃噬而亡了!
可是,那老道士的话说的很明白,“神棺天地四尺四,乾坤不过七寸七”,其中的这“不过”这两个字意思就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他黎乾坤只不过才七寸七,那四尺四的棺深完全能够容纳得了他。
想到这里,黎乾坤猛地一怔,他的脑子里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是啊,那天子聚龙棺四尺四深,一个人躺下才不到一尺来厚,那棺材里同时躺下两个人,完全是足够的!
很简单,只需要在那棺材里做一个简单的夹层就可以了,这对于倒了一辈子斗的黎乾坤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
不过,眼下让黎乾坤想不通的是,那个老道士究竟是什么人!
他反复出现在自己跟前,究竟是有何目的?
黎乾坤想了一整夜,脑子里撞得全都是这四句话里的意思,他整个人都快想得魔怔了。
忽然,黎乾坤看着纸上写下的那最后一句“乾坤不过七寸七”,他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之前他带着人进到鬼谷墓里时,在天子聚龙棺旁边看到的那块石碑,上面写着的是“黎明破晓乾坤倒”。
之前黎乾坤只觉得,这句话是当年鬼谷子卜算到两千年后黎乾坤会去盗他的墓而故意留下的,黎乾坤当时还颇为震惊。
而现在,黎乾坤整个思想全部都钻入到那老道士留下的那四句话里的时候,他再联想到鬼谷子墓里留下的这句话,黎乾坤怎么就觉得这句话给人的感觉,就跟那四句话里最后一句“乾坤不过七寸七”是如此的相似呢?
同样是以“乾坤”两个字来隐喻黎乾坤的名字,这两句话,在这方面,实在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想到这里,黎乾坤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是巧合吗?
还是说,有更加惊人的事实?
黎乾坤再次想到了那座鬼谷墓!
他们到的时候,那装着鬼谷子尸身的天子聚龙棺,是打开的!
里面空无一人!
一个异常大胆的想法在黎乾坤的脑子里一闪而过。
该不会……那个老道士,跟鬼谷子之间有什么联系吧!
或者说,那个老道士干脆就是鬼谷子本人!
这样的想法在黎乾坤脑子里一出现,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一个死了两千年的人,竟然又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黎乾坤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或许鬼谷墓里的那句话,跟那老道士留下的那四句话,根本就没有什么联系,都只是自己胡思乱想而已。
不过黎乾坤越想这件事就越不对劲儿,因为那两者之间的联系,让他无法无视。
随后,黎乾坤忽然想到了一个他一直忽视的事情。
那就是天子聚龙棺!
世人都传说,天子聚龙棺有起死回生的神通,那鬼谷子在那神棺里躺了两千年,如果天子聚龙棺的传闻是真的的话,那死了两千年的鬼谷子能够重新活过来,也完全是说得过去的!
而且,鬼谷子是什么人?
那可是千古第一奇人!
阴阳术数,修仙练道无所不能!
他在黎乾坤看来,简直是如同神仙一般的人物!
别说他能起死回生,就算是他能活两千年,黎乾坤觉得都是有可能的!
还有那老道士给人的感觉,完全就不像是凡夫俗子的样子,总是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这样想来,黎乾坤越发觉得那个老道士根本就是鬼谷子本人了!
黎乾坤随即便想,如果真如他猜想的那样,那个老道士就是鬼谷子,那鬼谷子告诉自己那四句话,究竟是有什么意义呢?
他让自己躺在这天子聚龙棺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些问题,让黎乾坤绞尽了脑汁也想不通。
不过,想不通归想不通,黎乾坤觉得那个老道士不会平白无故跟自己说那些话,那些话一定是十分重要的。
黎乾坤想,反正跟朱允炆一起躺在那天子聚龙棺里,对他也没有什么坏处。
而且黎乾坤干了一辈子寻龙点穴的事情,他也很明白,在这四海朝宗的正中安葬,能够起到“聚荫旺嗣”的作用,他九泉之下也能够庇佑自己的后世子孙。
于是,黎乾坤最终决定,按照那老道士所言,在天子聚龙棺里做了一个七寸七的夹层。
黎乾坤死前,就交代自己的儿子从那飞流台把他安葬在那夹层之中,跟建文帝朱允炆停在了一个棺材里。
黎乾坤死前再三交代,这件事情是黎家的机密,绝不可对外人讲,所以黎家祖辈一直都是对此事守口如瓶。
听了爷爷的讲述,我惊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我觉得爷爷所讲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死了两千年的鬼谷子,竟然真的能够起死回生吗?
这样的事情,已经完全违背了我之前脑子里对于生死的定论,我实在是不敢相信。
不过听爷爷所讲的那些事情,却又觉得,那个老道士跟鬼谷子之间,确实也有扯不清的联系。
而陈暮听了爷爷的话之后,对于鬼谷子能够死而复生的事情并没有太过在意,他更在意的,是那老道士告诉给黎乾坤的那四句话。
“鸿运尽虎坠汪洋,十甲一过龙翻江。”
“神棺天地四尺四,乾坤不过七寸七。”
陈暮的口中一直不停地重复着这四句话,似乎是想要从这四句话里找到可能有用的信息。
“十甲一过龙翻江……”最后,陈暮的口中开始单单重复起了这一句话。
这四句话里,其余的三句黎乾坤都已经差不多想通了,只有这一句话,黎乾坤直到死也没有想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
爷爷在一旁说道:“这句话我也想过了,十甲,应该就是十甲子。
六十年一甲子,十甲子,便是六百年。
只不过那最后的‘龙翻江’三个字我却怎么也想不通了。”
陈暮接过爷爷的话,一脸认真地说道:“靖难之役是发生在公元一三九九年,按照时间推断的话,那老道士告诉黎乾坤这句话的时间,应该是在公元一三九三年左右。
从这一年算起往后六百年,便是一九九三年。
那老道士所说的‘龙翻江’,也就是九三年之后发生的事情。”
“那我们现在就算是在九三年之后了,可是,那‘龙翻江’……究竟是什么意思?”
爷爷对于这个问题十分疑惑。
看来,爷爷之前应该也没少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也在脑中仔细回味着这句话里的意思。
“十甲一过龙翻江……龙翻江……龙,哪里来的龙……”忽然,我脑子里一个激灵,一道灵光在我脑中闪过,我猛然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了!”
我激动地说道。
而与此同时,十分巧合的是,陈暮竟然也开了口要说些什么,不过,陈暮一听到我的话,他就立刻止住了。
“哦?”
陈暮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你想到了什么,说出来听听?”
爷爷跟父亲他们都觉得我所想的,肯定是十分幼稚的想法,毕竟黎家祖辈们想了六百年都没有能够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想明白。
“黎寒,你别胡闹了,听陈道长怎么说!”
爷爷父亲他们劝我闭嘴。
陈暮却十分有耐心,“没关系,让黎寒说出来听听也无妨。”
爷爷父亲的轻视,倒是让我更想要出这个风头,我立刻说道:“那龙翻江,会不会指的就是今天的这些蚯蚓!
蚯蚓不是叫地龙吗,而且,它们从地底下翻腾出来,在那地龙坑里黄腾腾的水,不就是‘龙翻江’吗!”
“这……”听了我的猜测,爷爷父亲他们都是有些诧异。
他们似乎是觉得我说的这些是有些道理,不过却又不能确定我说的话到底对不对,他们只得是看向了陈暮,希望陈暮能够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
毕竟,在他们眼中,陈暮的话还是要比我的话有更大的说服力!
我看向陈暮,陈暮的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看到这个微笑,我立刻就明白,看来我猜的应该是没错的。
果然,陈暮赞许地说道:“黎寒说的没错,跟我想的完全一样!”
我心中立刻激动万分,能够得到陈暮的肯定,对我来说实在是莫大的荣幸。
爷爷父亲他们也立刻都是惊异地看着我。
陈暮轻声对我说道:“我看的没错,你果然是块材料!”
陈暮再次说出这样的话来夸我,让我不由得有些飘飘然。
不过,其实我也知道,爷爷还有我们黎家的那些祖辈们之所以没有猜出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当时并没有出现这地龙坑,他们自然无法想到这一点。
我之所以能猜出来,只是因为那地龙坑今天恰好发生,而龙翻江的事情,我也恰好知道,我立刻将两者联系起来而已。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六百年前,那个老道士就已经算到了我们今天会发生地龙坑这样的事情,他究竟是如何办到的呢?
得到陈暮肯定的回答,我整个人立刻就如同遭了雷击一般,头脑一片空白,脑子里嗡地一阵乱响。
陈暮接着说道:“十八年前侵入到建文帝身体里的那东西,跟黎寒身上的邪气香味确实是有联系。”
“陈道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之间究竟是有什么联系!”
爷爷急切地问道。
我也急切想要知道这一切。
陈暮看着我说道:“简单来说,侵入建文帝身体里的那东西,跟黎寒身体里的东西原本是属于一体的,都是来自于同一个魂魄。
建文帝身体里的为那东西的‘三魂’,黎寒身体里的为‘七魄’。”
我不免有些害怕,那建文帝的肉身都被三魂所夺,那我的身体该不会也会被七魄夺去吧。
“陈道长,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父亲对于陈暮仍旧是抱有怀疑。
“因为……”陈暮顿了顿说道,“这些是境尘告诉给我的。”
“境尘道长!”
当年境尘道长救了我们一家的命,他的话似乎更有说服力。
陈暮说,其实当年境尘就是一路追随那邪祟而来。
原本那邪祟已经几近魂飞魄散,眼看就要被彻底消灭,可是关键时候他却逃到了我们的村子里。
因为我们黎家处在四海朝宗的特殊风水的中央,所以那邪祟的魂魄自然而然地就像是其他的阴魂一样,汇聚到了我们家里。
而当时,刚好赶上母亲临近分娩要产下我,而那邪祟的魂魄便趁机进入到了我的身体之中,跟随着我一起降临到了世上。
而我身上的那股特殊的香味,也正是因为那邪祟所引起的。
陈暮说,按道理来说,以那邪祟的能力,如果放任不管的话,等过一段时间,他的魂魄稍有恢复的话,我的魂魄便会被他吞噬,我的身体也就会成为他的魂舍,而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就会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不过后来,境尘及时赶到,他一眼就看出了那邪祟藏在了我的身体里,可是已经无能为力。
如果那邪祟是在我出生之后进入我身体之中的,就如同是中邪,对于境尘来说,还有能力驱除。
可是,那邪祟是在我出生之前进入我身体的,这就有着本质的区别。
这叫做“胎里带”,所有生灵的魂魄,是在出生的那一刻,才进入到肉身之中的。
那邪祟的魂魄跟我的魂魄几乎是同一时间进入到我如今的肉身里,导致我跟他的魂魄相生相连,无法驱除,只能有我们其中的一方足够强大,将另外一方吞噬,这样才能够恢复正常。
就算是直接把我杀了也没有用,因为如果杀了我,那那个邪祟的魂魄,也会跟随着我的魂魄一起,坠入轮回,这样一来,境尘想要找到他也更加麻烦。
而且坠入轮回之后,那邪祟仍旧会再次投胎转世,根本就无济于事。
无奈之下,境尘只好选择了用三清红莲将那邪祟的魂魄暂时封印在我的身体里,让他无法出来作乱,那我也就能够暂时安全地生活。
可是,当时境尘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我身体里面藏着的,并不是那邪祟魂魄的全部,而只是他的三魂七魄之中的七魄,而剩余的那三魂,则是被淬魂梯的力量吸入到了下方的墓室之中,潜入到了建文帝的身体之中!
这也难怪,谁能料到事情竟然会那么巧,我们黎家的房子下面,竟然会有一架淬魂梯,会有一个以魂养尸的巨大阵法!
就跟四周涌来的鸿运与邪气一样,那邪祟的魂魄被分作两部分,七魄与三魂分别进入到了我与建文帝朱允炆的身体之中,一直各自存活了十八年!
在这十八年的时间里,建文帝身体之中的三魂,每天都在吸收着那淬魂梯中淬炼出来的魂精,变得越发强大起来。
与此同时,他也在控制着那些地龙,在我们的房子下面构成了一到穿心凶煞,破坏着那五方真言敕令的禁锢。
直到今天,那五方真言敕令终于是完全破裂,那三魂终于到了重见天日的时候。
看来,陈暮应该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费尽心思半夜潜入到这里。
听了陈暮的述说,我们都是感到很是震惊。
我简直不敢相信陈暮所说的会是真的,在我之前的观念里,生命原本就只有生与死两个简单的概念,可是在陈暮的口中,生命却能够以如此特殊的方式存活。
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机。
我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强大的魂魄,这个魂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我的魂魄给吞噬,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这种感觉实在是令人恐惧,就像是身上每天都别着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更加可悲的是,我还不知道这个炸弹究竟什么时候会爆炸,只能够每天都提心吊胆。
“陈道长,十八年前的那个邪祟,究竟是什么东西?”
爷爷追问道。
这同样也是我想要知道的。
可是陈暮对于那个邪祟却是讳莫如深,“对不起,兹事体大,恕我不能相告。
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那个东西绝对要比你们见过的任何东西,都要恐怖!
如果真的让他得以复活的话,后果会是难以想象的!”
陈暮简单的两句话,已经道出了那邪祟的可怕,爷爷他们脸上也都是诧异之色。
看陈暮脸上的神色,我就能够体会到那邪祟的厉害,连陈暮都忌惮的角色,绝对不是一般的存在!
我心中同时也感到庆幸,不管那个东西是什么,现在建文帝的尸身都已经摔成肉泥,那个东西肯定也已经死掉了吧。
可就在我感到庆幸的时候,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在空旷的墓道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咕噜……”。
这个声音在空旷的墓道里显得格外响亮。
再次听到这个声音,我立刻吓得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又是那个奇怪的声音!
可是建文帝都已经摔成这个样子里,怎么还会有声音发出!
“陈暮哥!”
听到这个声音,我赶忙喊陈暮,也忘了自己刚刚还对他的冷眼旁观愤怒不已。
不用我提醒,陈暮已经看向了建文帝的尸身。
爷爷父亲他们也都诧异地朝着同样的方向看过去。
我皱着眉头看向那滩血肉模糊的东西,此时,那身金丝绣龙袍早已经被鲜血脑浆染得不成样子,像是一张虎皮一样皱巴巴地铺展在地上。
下一秒,我惊恐地看到,在那平铺的龙袍中间,竟然是用东西在里面拱动。
看到这一幕,我吓得赶忙向后退开。
那东西越鼓越高,位置刚好是在那死尸肚子的位置。
“那是什么东西!”
父亲惊呼道。
陈暮的脸上立刻变得阴沉起来,惊呼道:“不好,是魂婴!”
“什么!”
爷爷似乎是听明白了陈暮的话,也是十分惊骇。
虽然我之前也没有听说过什么魂婴,不过,因为拱动的位置,是位于死尸肚子的位置,那魂婴,难道是……我实在是不敢想下去。
陈暮不由分说,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黄符纸,猛然祭出。
“嗖!
嗖!
嗖!”
几声哨响,那几张黄符纸立刻就飞射出去,紧紧地贴在了那死尸的肚子之上。
八张黄符纸排成一个圆圈,所组成的方位,竟然就是一个八卦的图案,整个看上去像是一面八卦的盾牌一样挡在了那死尸的肚皮外面。
陈暮口中立刻开始念起了法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沾汝而去,超生他方……”随着陈暮的默念,那八张道符之上的朱砂字符,竟然是亮起了红色的发光,看上去极为神奇。
陈暮的方法果然有效,那八张道符真的是起到了作用,那原本不停拱动的龙袍忽然间就安静了下来,不再有任何的动作。
我心中一喜,以为陈暮真的是把这魂婴给镇住了。
可是,我高兴得太早了。
那死尸的肚子还没有安静多久,竟然是又开始重新拱动了起来,那死尸的肚子被撑得越来越高,像是一个帐篷一样拱了起来,眼看就要有被撑破的可能!
陈暮口中念诵法咒的速度越来越快,以至于我已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看到陈暮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如同雨水一般落下,看来他是在与那魂婴暗自较劲,而且,很明显,陈暮并没有占得上风。
陈暮加快了法咒的念诵速度以后,那八张道符的力量似乎是加强了一些,可是,却仍旧是无法遏制那魂婴挣脱的力量。
那龙袍越鼓越高,已经鼓起了一个一尺多高的大包,而且还在继续鼓起。
而就在这时,“嘭!”
地一声巨响,一张道符直接就燃烧了起来,随着这第一张道符的燃烧,其他及张道符也终于是无法支撑,紧随其后全部都被点燃。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只听“噗!”
地一声闷响,那金丝绣的龙袍忽然破开了一个口子,一只血淋淋的手臂从那死尸的肚子里撑破出来!
这时,忽然只听奶奶哭喊一声,“他爷爷!”
奶奶看着满屋的鬼行尸,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这一声哭喊声里,似乎是蕴含着某种寓意,像是在向爷爷提醒着什么。
被奶奶这么一提醒,爷爷似乎是立刻明白,心领神会。
爷爷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极为为难的表情,片刻之后,爷爷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厉声喝道:“走,都去东屋!”
东屋是爷爷奶奶的卧室,那里的房顶上同样是被鬼行尸给掀开了洞口,我不明白他让我们去东屋有什么用意。
爷爷领着我们来到东屋,他朝父亲使了个眼色,父亲跟二叔三叔立刻就心领神会,他们合力将爷爷那沉重的木床移开。
一旁的刘真人看着不明所以,“禹堂,你们这是干什么?”
可是,爷爷此刻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脸铁青根本就不理会刘真人的话。
等那木床移开,我看到那下面只是普通的地面,并没有什么密道机关之类的。
此时,屋外的鬼行尸已经聚到了门口,他们在拼命地砸着房门,我们头上的房顶也都已经被掀开了几个洞口,不停地有鬼行尸探出头来,企图钻进来,都被二叔三叔他们用铁叉给顶了出去。
父亲则是走到的水缸跟前,给爷爷提来了一桶水过来。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更加疑惑起来。
如今情况如此紧急的时候,父亲怎么还有闲情在这里提水?
刘真人估计之前也以为这床下面有类似于暗道密室之类的地方能够躲藏,可是眼下什么都没有看到,不免有些失望,“禹堂,你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刘真人再次询问道。
爷爷舀起一瓢水,头也不回地说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这时,父亲走到刘真人跟前,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刘真人客气地说道:“刘真人请你背过身吧。”
“什么?”
刘真人简直不敢相信,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父亲竟然还向他提出如此不合情理的要求,刘真人感觉实在是有些不耐烦。
不过,刘真人最后还是按照父亲所说的,背过了身去。
看到爷爷跟父亲如此反常的举动,我的心里也奇怪万分,此刻的爷爷跟父亲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都是我从未见过的,感觉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是跟我生活了十八年的亲人,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甚至都有些害怕。
刘真人背过身后,我看到爷爷那干枯的手掌在那地面上缓缓摩挲,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随后,爷爷的手忽然停了下来,他似乎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是,我看到爷爷停在的地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地面而已,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我真怀疑爷爷是怎么找到的。
爷爷找准地方之后,便抬起右手,右手伸出食指中指两根手指。
那两根手指垂直向下指着地面,紧接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爷爷猛地将那两根手指撞向地面。
只听“嘭!”
地一声闷响,爷爷的那两根手指,竟然是直接没入到那石板地面之中!
看到这一幕,我惊得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跳了出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怎么可能?
那地面可是石板铸就,爷爷的手指怎会如此厉害,竟然能够将那石板直接击穿!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这究竟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爷爷吗?
爷爷的动作还未停止。
爷爷按照刚刚的方式,又接连找到了其他六个地方,同样都是用手指破破开。
转眼之间,七个洞口便呈现在了我们眼前。
在这过程中,刘真人听到身后奇怪的声音,很想回头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都被一旁的父亲婉言制止。
七个洞口破开之后,我便看到爷爷站直了身体,将手中的水瓢高高举起,将瓢中的水倒下。
那瓢中流出的水细如丝线一般,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甚至都发现不了那水流的存在。
我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惊住了,我想起了初中课本里学到的那篇,欧阳修的《卖油翁》。
《卖油翁》里的那位老人,因为熟能生巧,能够将油穿过铜钱的钱眼倒入油壶之中,当时我学这篇课文的时候,都为老人的技艺感到惊奇。
可是,眼下看到爷爷做的这些,我觉得他要比那个卖油翁还要厉害很多。
我心中对于爷爷更加感到惊奇了。
我感觉爷爷跟父亲他们背后,一定是隐藏了某种秘密。
爷爷向着那七个洞口里浇入流水,我发现,爷爷浇入流水的顺序跟多少,都不是随随便便的,他好一次是对一个洞口浇到一半,便去对另外一个洞口里浇灌,片刻之后又转而返回到之前的洞口继续浇灌。
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有鬼行尸从房顶涌入进来,都被父亲跟二叔三叔他们制住,爷爷全程都是全神贯注,周围的一切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片刻之后,爷爷似乎是终于完成,他随手扔掉水瓢。
在他扔掉水瓢的那一刻,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床下的地板,竟然是整个向下沉降了下去!
“轰隆!”
那似乎不单单是一块石板那么简单,更像是整个地面,包含下面深厚的土地,都在向下沉降。
“我们走吧!”
说罢,爷爷让我们直接跳到那沉降的地面上。
当刘真人回过身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惊得双目圆睁,身体僵直在了那里,父亲喊他两声,他才反应过来,跟随我们一起跳到那石板之上。
那石板继续缓缓地向下下沉,我发现,四周的墙壁十分光滑,简直是如同镜子一般。
我们所处的这块石板,就如同是一个电梯一般,在这空间里不断地下沉。
转眼之间,我们已经跟随那石板下沉到了十几米深的地下!
头顶的鬼行尸有些不顾死活地从上面跳了下来,可是落在我们面前时,早已干枯的尸体直接就被摔得解体,尸体里的骨头都直接摔得粉碎,再也站不起来。
有些鬼行尸试图想要顺着四周的墙壁滑行下来,可是,那墙壁垂直下来,而且上面十分光滑,那些鬼行尸趴在上面跟直接跳下来没有什么区别,同样也是摔得粉身碎骨。
随着我们下降得更深,那些鬼行尸终于是再也不敢向下追过来,都是在我们头顶的四周墙壁的边缘上徘徊踱步。
等我们下降到将近二十米的地方时,更加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随即发生!
只见,在我们一旁的墙壁之上,竟然是猛然出现了一个洞口,确切地说,那只是一个一人多高的暗格,纵深并没有太长,只有几米远。
而这洞口的尽头,却是一堵石墙,没有任何间隙,完全就是一条死路。
“这是什么地方?”
看着眼前奇特的景象,刘真人感到十分疑惑,“禹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家的地下,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机关?”
别说是刘真人,此刻我的心中也是充满了疑惑。
我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十八年,跟爷爷父亲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是我对此却是一无所知,此刻我的心里,也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爷爷看着刘真人,他从刚才开始,脸上就一直保持着这种陌生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机警,就像是一个枕戈待旦处处防备的战士一般。
“刘真人,很抱歉,今天将你牵扯进来,我也很感谢你为黎寒所做的一切。”
爷爷声音沉冷地继续说道,“不过,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你最好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爷爷的声音冰冷得像是能吐出刀子一样,不容置疑。
这死尸皇帝不发一言,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这是真正的帝王才具有的气势。
看到眼前这个跨越数百年死而复生的皇帝站在我们面前,我心中的惊讶已经达到了极点。
难道死而复生,真的不是无稽之谈!
陈暮挡在我身前,一脸阴沉地与面前的死尸皇帝对视着,那死尸皇帝的一双眼睛也在陈暮的身上打量,他们都是在观察着对方。
气氛一时之间紧张到了极点,颇有一触即发的态势。
这死尸皇帝一看便知实力不容小觑,跟陈暮有的一拼,如果真打起来,陈暮也不一定占到什么便宜。
而且,这死尸皇帝不管怎么说,也是我们黎家祖辈守护了数百年的人,刀剑无眼,如果真的打起来,万一出个什么意外,那我们黎家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守护,岂不是白费了。
于是,我便壮着胆子站起来,对那死尸皇帝说道:“那个……陛下你好。”
如果真如陈暮所说的,那我眼前的这个皇帝经过以魂养尸的方法复活过来,就应该是一个活人了,所以我心中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喊别人陛下,感觉怪怪的。
“我是黎家的人,是负责守卫这里的。”
我想要让这个死尸皇帝明白,化干戈为玉帛。
那死尸皇帝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而就在那死尸皇帝目光落在我身上的那刹那,他的眼睛里立刻就闪烁起了精光,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具有吸引力的东西一样。
我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不由得胆怯起来。
“我们……”我刚想要硬着头皮再说什么,却被陈暮给打断。
“黎寒!”
我不明所以地转过头去看陈暮,陈暮脸色依旧是阴云密布。
“不要白费功夫了!”
陈暮声音低沉地说道:“他才不是什么皇帝陛下!”
“什么?
怎么可能?”
陈暮的话让我很是吃惊,这人从那石棺里出来,又是一身的龙袍,他怎么会不是我们黎家守卫的那个皇帝呢?
陈暮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死尸皇帝,看上去十分机警,“如果以魂养尸成功复活的话,那他就跟一个活人没什么区别,身上自然是会有阳气的。
可是,他的身上却没有一丝的阳气,只有阴邪之气,根本就是一个死人!”
“死人!”
这两个字把我吓了一跳。
“那他怎么会……”难道真的是起尸不成?
陈暮当然知道我要说什么,他低声说道:“这个尸体,只不过是一个躯壳而已,他被控制了!”
控制?
被什么控制?
我心里正在疑惑着这个问题,忽然听到那死尸皇帝的口中忽然再次发出了那个熟悉的怪声。
“咕噜……咕噜……”这声音显得更大更加清晰了。
这个声音刚刚响起,那死尸皇帝忽然身形一闪,如同猛虎一般从棺椁上一跃而起,向着我便直接扑了过来。
“小心!”
陈暮惊呼一声,一把将我推开。
陈暮端起手中的长剑,向着那死尸皇帝便刺了上去。
死尸皇帝反应速度极快,不等陈暮的剑刺到跟前,已经伸出他那铁钳一般的手将那剑身紧紧地攥在了手里。
我惊讶地看到,死尸皇帝握着剑身的手心里,竟然是有猩红的鲜血流出!
一个死了几百年的死尸,身体里竟然能够流出鲜血?
这实在是骇人听闻!
如果不是陈暮说他身上没有阳气,我怎么也不愿相信眼前这个人竟然是一个死人!
这死尸皇帝的力量极大,将陈暮的剑死死攥在手心里,猛地一甩,像是甩鞭一样便将陈暮整个甩飞了出去,向着一旁的石壁砸了过去。
陈暮反应却是极快,趁着这股子惯性,将手中长剑从对方手心里抽出,然后身轻如燕,双脚轻轻踩踏在石壁之上,紧接着他身形一转,脚在石壁上一蹬,便立刻如离弦之箭一般,回身向着死尸皇帝便刺了回去。
这一次,陈暮的速度快上很多,那死尸皇帝没有能够反应过来,陈暮的剑直取死尸皇帝的头颅而去。
死尸皇帝眉头一皱,关键时刻赶忙将头一转,锋利的剑锋贴着那死尸皇帝的脸颊便划了过去。
我惊讶地看到,那死尸皇帝右边的脸,从耳根的位置,被剑锋割开,一直到嘴角全部破开,他那下颚一张一合间,大量的鲜血立刻就顺着破开的嘴角流了下来,那金丝龙袍上,立刻就淌满了猩红的鲜血。
“呜……”死尸皇帝脸上满是愤怒,他气得呲着嘴,那嘴角破开的肌肉纹理看上去甚是恐怖。
这才是真正的血盆大口!
陈暮虽然占了上风,此时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放松,他似乎是对这死尸皇帝也是十分忌惮。
陈暮说,这个死尸皇帝只不过是一个躯壳,他是被控制了。
也就是说,陈暮真正忌惮的并不是这死尸皇帝,而是隐藏在背后控制着死尸皇帝的人。
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连陈暮这样的存在都对他如此忌惮!
那死尸皇帝发出一阵呜呜的低吼声,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愤怒,整个人看上去阴森而又恐怖。
陈暮手中握着长剑,挡在我的身前,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忽然,那死尸皇帝的口中再次发出了一声“咕噜……”的怪声。
那死尸皇帝立刻就像是受到了召唤一样,张开血盆大口,便再次向着陈暮扑了上去。
死尸皇帝气势汹汹,吓得我赶忙向后躲开。
陈暮眼看着死尸皇帝冲来,面色一凝,手中长剑冷光一闪,划破空气便向着那死尸皇帝砍了下去。
“噗嗤!”
一声闷响,陈暮手中长剑直接就砍在了那死尸皇帝的肩膀之上。
那死尸皇帝竟然就没有丝毫的躲闪,任凭陈暮的剑砍向自己。
陈暮那一寸宽的剑身,直接就没入死尸皇帝肩头的肉中,甚至连他肩上的锁骨也直接被陈暮的剑生生砍断!
我在一旁看着,感觉很不可思议,那死尸皇帝这是在干什么,竟然自己往陈暮的剑下送,这不是在找死吗!
而陈暮在这一击得手之后,脸上却是立刻露出了一副惊恐的神色,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在陈暮长剑砍入肩头的那一刻,那死尸皇帝伸出双臂,一只铁钳一般的大手,直接就抓住了陈暮的脖子,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是同时锁住了陈暮那握着长剑的手腕!
我不由骇然,原来,那个死尸皇帝竟然是故意让陈暮得手,然后给自己创造反击陈暮的机会!
实在是阴险!
陈暮被死尸皇帝牢牢控制,抓着脖子便直接向着身后的石壁上撞了上去。
“嘭!”
一声巨响,陈暮的身子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上,那石壁立刻就裂开了道道裂痕,那裂痕在陈暮的身后如同花朵一般绽放开来。
这一下撞击的力道极大,陈暮的口中立刻就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死尸皇帝却并没有就此作罢,他握着陈暮脖子的手更加用力起来。
“咯吱……咯吱……”我都能够听到陈暮的喉管被他掐的快要断裂的声音。
陈暮的手臂被那死尸皇帝紧紧锁住,根本无法反抗。
眼看着陈暮快要被那死尸皇帝给活活掐死,我心中急切万分。
“放开陈暮!”
我大喝一声。
可是那死尸皇帝根本就不理会我。
我四处找了一下也没有找到什么顺手的东西,这时,我一眼看到了那死尸皇帝大张着的嘴角。
我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就抓住了他那被割开的嘴角。
我双手分别抓住那嘴角的上下开口,然后不顾一切便用力地撕扯,我的手上立刻就沾满了鲜血。
不过,我这一招似乎是有些效果,死尸皇帝被我这一抓,立刻就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吼叫。
他猛地一甩头,想要将我甩出去,可是我抓得很紧,几乎要把他的脸上的皮肉都给掀了起来。
这一下,死尸皇帝更加愤怒了,他腾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这时才真正感觉到他的力道之大,我被他抓住手腕,他那手掌冷冰冰的,而且坚硬,如同铁钳一般。
他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甩,我便感觉整个人立刻就腾空而起,直接飞了出去。
随后,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我感觉自己的膝盖还有手肘都快要碎裂了。
不过我这一下倒是跟陈暮争取了机会,陈暮面色一凝,借机抬起拳头,猛地打在了死尸皇帝的面门之上。
陈暮的拳头力道极大,一拳下去,直接就将那死尸皇帝打得向后退开,陈暮顺势便从他的手下逃脱出来。
而那死尸皇帝挨了陈暮一击重拳,却没有丝毫停留,竟然转身就向着我扑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他看到我的那一刻起,我感觉他的目标其实一直都是我。
我不由想到,难道他也是被我身上邪气的香味吸引的吗?
可是,陈暮明明已经用三清法莲封住了我身上的地煞穴道,为什么他还是能够一下子就察觉到我身上的气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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