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思为沈国平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易子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叔叔?何思为对这个人不陌生。前世买她家房子的叫林建义,是后妈改嫁男人的堂弟,在齿轮厂里做焊工。何枫口中的林叔叔应该就是他了。何思为怕对方闹到部队去,锁了门直接往城北的军区赶,一路小跑到军区大门外,除了站岗的士兵没有别的身影。何思为抹了把汗,四下里打量,目光突然在军区外墙的树下看到了一个躲着的身影。北方种的多是白杨树,树的年头多,粗的要两三个人才能合抱住,要不是何思为特意去寻找,还真注意不到对方。对方应该是看到她,躲到了树后,动作很快,但是一闪而过的衣角还是被何思为看到了。何思为眯着眼睛。她在离军区大门二百多米的地方停下来,现在十二点多,她就在外面等到四点,沈国平出来,把剩下的房租收了。只要熬过今天拦住对方找沈国平,以后她就让对方没...
《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林叔叔?
何思为对这个人不陌生。
前世买她家房子的叫林建义,是后妈改嫁男人的堂弟,在齿轮厂里做焊工。
何枫口中的林叔叔应该就是他了。
何思为怕对方闹到部队去,锁了门直接往城北的军区赶,一路小跑到军区大门外,除了站岗的士兵没有别的身影。
何思为抹了把汗,四下里打量,目光突然在军区外墙的树下看到了一个躲着的身影。
北方种的多是白杨树,树的年头多,粗的要两三个人才能合抱住,要不是何思为特意去寻找,还真注意不到对方。
对方应该是看到她,躲到了树后,动作很快,但是一闪而过的衣角还是被何思为看到了。
何思为眯着眼睛。
她在离军区大门二百多米的地方停下来,现在十二点多,她就在外面等到四点,沈国平出来,把剩下的房租收了。
只要熬过今天拦住对方找沈国平,以后她就让对方没有心思再来闹。
只是计划不如变化。
何思为在这站了没有多久,军区里就有人出来,朝着她过来。
看清是沈国平后,何思为还愣住了。
“沈同志,你怎么出来了?”
沈国平从兜里掏出一叠全国通用的粮票,“这些你拿着。”
何思为想解释她不是急着过来要粮票,可后妈让人来闹的事又说不出口,只能由对方误会了。
她愣愣的接过粮票,把新的合同递过去。
“我签过字了,麻烦你再签一次。”
沈国平签字的时候,就看到身旁的女孩眼巴巴的盯着,那眼神就像盯着锅里的红烧肉,紧张又渴望,他字签完名字,印泥立马递上来,对上满是希冀的眸子,让沈国平有种他是救世主的错觉。
结合上午看到的,沈国平按好手印,把合同递给她,“你家内部是怎么回事我不管,现在合同签完,一周后我会让人去接收房子。”
“你三十号让人过来就行,这是家里的大门钥匙和门钥匙。”
今天26号,还有四天何思为下乡。
沈国平接过钥匙嗯了一声。
见何思为没有走,还在站在原地,他看向她。
何思为,“......我和朋友约好在这碰面。”
沈国平点头,说了声好,转身离开,却没有往军区里走。
而是往一旁.....躲着人的那棵树走去。
何思为:......
她能说什么,只能快步跟上去。
前面沈国平察觉后,停下回头看她。
何思为扯扯嘴角。
她指着树后,“刚刚看到有一个人躲在树后,在你们部队外面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偷窥你们部队。”
瞒不住了,何思为索性来招狠的,直接给对上先扣个罪名。
她扬着下巴大声说的,可惜因为声音娇柔,再大声落在沈国平耳里,也软的像羽毛划过皮肤,痒痒的。
树后躲着的林建义却抗不住这样的罪名,不用人喊,自己立马跑出来。
“解放军同志,误会、误会啊。我就是顺路过来想在这方便一下。”林建义点头哈腰的解释。
他模样普通,长的偏黑,个子也矮,一开说话眼睛眯的不见了,脸上的五官,只记人印象深的注意到他满口的大黄牙。
沈国平现身军装,气质冷的像块冰,男子说完等不到回应,抬头往他那看一眼,吓的立马又缩缩脖子。
沈国平气场极强,不说话盯着对方时,对方的腰弓的越来越低,大气也不敢喘。
何思心正襟危站,眼观鼻鼻观心,寂静中会朝沈国平偷瞟一眼。
两人离的很近,有三步远。
眼角斜视时,先入眼的是对方如刀削一般的下巴,再往上是薄薄的唇,然后是高挺的鼻梁,最后是一双冷如雕的凤眸。
何思为心跳快了一下,快速的收回目光。
男人长的这么好看,也不知道将来得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上,而且看他的军衔,级别应该也不低吧?
沈国平的声音依旧和他的人一样冷冷的,“这里是军事管理区域,若无事不得靠近,我记住你模样了,若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
林建义抹了把泪,连连应声,“是是是,我这就走。”
目送着林建义走了,何思为也不用再待下去,她稍作犹豫,正要开口,就听到沈国平开口了。
他道,“你朋友走了,你还不走吗?”
何思为:.....
沈国平没什么表情,“君子留路后来走,雨过天晴度春冬。何同志,你还小,为人处世做事不要太绝。”
何思为愣了一下,心里很委屈,脸色也慢慢变白。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她终是没有为自己辩解。
不过是个没有交集的人,误会她又何妨?
她问心无愧便好。
前世她有好名声,最后又换来了什么呢?被信任的人算计嫁给连队会计儿子,日日被家暴,生下的女儿三岁落水而亡,她被婆家赶出家门,最后流落街道而亡。
何思为苦笑,眼下林建义那边的麻烦还没有从根上解决,她要明天之前就把这事处理好。
路上,她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坐在路边从兜里掏出纸和笔,写了一封举报信,在信封里装好后,才起身往齿轮厂走去。
前世何思为在异父异母继姐王书梅口中知道的真相。那时的王书梅卖何家房子的钱起家,已经是知名的女企业家,在落魄的何思为面前,洋洋得意的说着当年的事。
林建义属于技术工种,一个月三十八块五的工资,却能拿出两千块钱买房子,是因为平时在外面接私活,利厂子里的铁皮做些东西拿出去卖,像煤油炉、洒水壶、洗脸盆、电视天线、畚箕、菜刀、小榔头、晾衣架、自行车儿童椅子这些东西拿出去卖。
这个年代,在外面接私活,还从厂子里拿东西做,那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受处分、扣奖金通报是轻的,甚至还会丢掉铁饭碗的工作。
重生回来后,何思为不想去伤害别人,只是后妈一步步紧逼,那就别怪她心狠。
齿轮厂和四一纺织厂挨着,这时是上班的点,何思为趁着门卫没有,将举报信直接放到门卫室的桌子上,写着厂长收。
出来后她躲在暗处,看到门卫回来,透过窗户能看到门卫拿着信又往厂里去了,何思为才放心的离开。
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街里的供销大楼。
前世刚到北大荒时,何思为只想到了两个字:荒凉。
蓬草、苇塘,没有房子,只是一片的荒原,夏天秋天蚊子、小咬糊面,冬天大烟炮能让人迷失方向。
前世何思为下乡后,靠着青梅竹马谢晓宇的关系,去了他所在的农场里的十三连队,说是连队也不过二十多个人,谢晓宇是做宣传的,多数时间是待在场部搞宣传,没有给何思为任何照顾,反而因为他被分到这边,让何思为初到连队,一直被排挤。
何思为没干过农活,连队里几乎没有什么物质条件可以依托,全靠自己两只手,更不要说面对艰苦的环境。
吃不饱、挨冻,这都是何思为首要解决的问题。
粮油店的人不多,白面0.142一斤,她买了二十斤,芝麻大饼三分钱一只买了三十个,白砂糖0.75一斤买了五斤,火柴2分一盒,买了二十盒,食用油0.88一斤买了二斤,盐0.15一斤,买了五斤,在糖油店共总花了十块四毛钱,外加全国通用粮票十市斤的三张。
何思为又花两分钱买了个竹筐,装在里面背着,又去了卖生活用品的地方。
肥皂0.36一块,买了二十块,脚皮鞋一块钱一双,买了五双都比平时大一码的,大棉鞋1.5一块买了三双,毛袜子0.5一双买了五双,袜子0.2一双买了10双,羊肚毛巾一块钱一条买了两条,总共花了23块二毛钱。
王桂珍嘴巴微张,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何思为已经说的那么不客气,对方非但没有生气,还如此包容体贴,王桂珍怎么也想不到会这样。
滕凤琴倒是一脸淡色,对这一切见怪不怪。
何思为笑道,“我当然会照顾好我自己,接到你身边照顾这事就不必了,无亲无故的,让人误会。”
谢晓阳口吻坚定道,“你是我师父的女儿,谁也不会误会。”
“谢大哥,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弄那些老旧思想喊认师父啊,你在营部宣传队,这事更要杜绝了,万一被人举报,被处分后悔也晚了。”
何思为轻描淡写的话,谢晓阳却心紧了紧。
是啊,这一点被他忽视了。
“尊师重道,师父是我师父,不管什么年代,都改变不了,别人想举报就举报去。”谢晓阳含糊道,明显底气不如先前足。
“那也不行,我爸走了,不能还牵连你,他地下有知,也会难安。”
你牺牲自己那是你的事,但是你总不能让死人死的不安宁吧?
谢晓阳哑然。
看着何思为满是天真又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一切是巧合,还是她将聪明掩饰的好?
何思为点点头,“那就这样吧。”
随后喊着王桂珍走了。
何思为知道谢晓阳的弱点在哪里,一抓一个准,相信以后谢晓阳也不会再提‘师父’这两个字。
谢晓阳目送着何思为离去的背影,“我怎么觉得不认识思为了?”
滕凤琴,“何是你,我也觉得这是换了个人。好了,你也消消火,让她吃几天苦头,自己就知道找你了。”
谢晓阳之前也这么认为,此时却不这么想。
他收回视线,“思为看着是性子软平时也好说话,可那股劲真上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师父就说过她小时的事,她在一年级时遇到同一个幼儿的小朋友,跑去和对方打招呼,被对方没有搭理她,后来到了五年那个小朋友过来和思为说话,思为直接走开了,没有搭理对方。”
那时才多大的孩子,就能憋着这股骨,哪是面上看到的娇弱好说话的模样啊。
滕凤琴看到谢晓阳说起何思为时,眼里涌着淡淡的笑,心里便是一堵。
何思为就是这一点让人嫉妒,不管她怎么做,在别人眼里,她都是特别的。
“那怎么办?思为现在有多反感咱们管她,你也看到了。”
怎么办?
谢晓阳也想知道该怎么办。
他对何思为的感情很复杂。
她是师父的女儿,又爱慕他,师父也有意见两人捉成一对,所以教他中医时也很用心。
他享受着师父不藏私的教导,也享受着何思为的爱慕,仿佛这些是他们应该做的。
他只需要笑一笑,对何思为好一点,什么事都解决了。
唯独遗憾的是他对何思为没有男女之情。
下乡后,他才突然明白何家父女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他看不上下乡的这些女知青,长的不如何思为,家世更没有可比性。
觉得何思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也没有把何思为排在第一位,只是一个候补。
知道何父去世,再知道何思为下乡,他失眠整晚。
何思为除了会医术,其他方面帮不他,也只是个累赘。
北大荒荒无人烟,还因为这里什么都缺,物资粮食医疗,凭借何思为的医术,只要运作的好,还是能帮到他很多。
他分析利弊,做好安排,结果在最好掌控的何思为这出了变故。
何思为收回目光,发现段春荣这时不在了,而聂兆有已经挤到人群里去和大家讨论了。
人群里,也不知道谁突然咦了一声,打断众人的讨论,“那边出事了。”
看到那边有人倒地不停的抽搐,众人起身便往那边跑。
何思为就看到刚刚他们偷听的地方,地上倒着人,滕凤琴围正在拼命的按着对方身体。
跟众人到跟前时,何思为就听到滕凤琴在指挥两个男知青按着地上的男子。
她同时又让围观的人散开,“大家散开一下,让空气进来,对病人有好处。”
众人配合的往外围退了几步,这样一来,何思为也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
男子看着大约二十四五的样子,人已经失去意识,口吐白沫,身子被两个男知青用力按着,还在不停的抽搐着。
“老周怎么了?”谢晓阳挤开人群过来。
一同过来的,还有得了信的许海。
老周正是得天接他们知青的司机。
“刚刚人还有意识的时候,我简单询问几句,他出现头晕、乏力、出汗等症状,应该是低血糖引发的抽搐,你们去弄点糖过来。”
许海愣了一下,“低血糖也会抽搐吗?”
别人也问,“不是癫痫才抽搐吗?”
滕凤琴面对众人的疑惑,没有回答,而是问许海,“周师傅是不是有糖尿病?由于葡萄糖摄入过少或消耗过多等引起,可因运动、劳累等诱发,多见于糖尿病患者。他震颤、黑矇,当大脑严重供能、缺氧不足时,就会出现全身抽搐、意识障碍等表现。至于癫痫,症状轻者可表现为局部肢体的抽搐,症状严重者可出现全身肢体的强直阵挛发作,伴有意识障碍等。从周师傅的症状来看,他应该是低血糖引起的癫痫。”
“我这有一块糖。”王桂珍声音小的像蚊子,伸出的手里也举着一块大白兔奶糖。
“这样不行,得白糖冲水。”滕凤琴看向许海。
“你去找糖水,我带着人先把周师傅抬进屋。”谢晓阳对许海道。
之后,四个知青合力将人抬起来,滕凤琴跟上,在谢晓阳的带领下进屋了。
到了陌生的地方,未来不知怎么样,又有人病倒,众人心情也沉重了许多。
何思为看到身侧的段春荣,“说完了?”
段春荣点头,“和上面反应过了,正好有一个连队需要找个知青代替老职工。思为同学,谢谢你。”
“我只是提了一句,是你运气好。”
聂兆有凑过来,没注意两人说什么,还在说着刚刚周师傅的事,“滕凤琴怕是要留在营部这边了。”
语气里带着羡慕和失落。
这时,另一个工作人员过来了,召集大家集合,把上面下达的意见也说了。
与早上周营长说的思想一样,只不过可以自主选择要去的地方。
何思为有些意外,前世是分配的,今生却可以自己选择,随即想到前世他们没有遇到周营长,今生遇到了,那么可以自己选择要去的地方也就说得通了。
“大家想好了现在就可以过来登记,咱们时间紧任务重,已经入秋,这边冬天来的早,要在天冷之前都安顿下来。”
何思为刚要上去报名,就被人从身后拉住。
她回头,看到了谢晓阳。
“思为,你那边我安排好了,你一会儿报名直接报汤原农场,我那边有认识的人,你过去后,平时还可以照顾一下你。”
谢晓阳没有避着人,“刚刚滕凤琴救下周师傅,上面知道她以前在职工医院做护士,被留在这边医院。”
聂兆又进水库后,并没有看到何思为。
他出来四周打量了一眼,最后在两节车厢接轨的地方看到了何思为。
她面朝车窗,聂兆有过来时,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能看到的只有一片漆黑。
何思为通过车窗,看到了聂兆有的身影。
她回过身,“聂同学有事吗?”
聂兆有惭愧的低下头,“何同学,我刚刚口无遮拦....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何思为挑眉。
她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段春荣....
“春荣说的对,咱们只是同学,你不该插手管你的事。“第一句道歉的话说出口,后面的就容易了,聂兆有语气坚定,“何思为同学,我为今日自己的莽撞向你道歉。”
他深深弯下身体,“对不起。”
何思为原本就没将聂兆有的举动放在眼里,“聂同学想多了,刚刚的事我没有放在心上。”
最后又补了一句同学之间不用这么客气,她的大度让聂兆有更不好意思。
“我帮你拿暖瓶吧。”聂兆又主动伸出手帮忙。
何思为没客气递给他。
车厅过道不大,还有别人在走,聂兆有走在前面,何思为跟在身后,他自然没有注意到何思为盯着他背影看时,眼里露出来的怜悯。
这样的聂兆有像极了前世的她。
却被迎面走过来的沈国平撞个正着。
沈国平眼里的狐疑一闪而过,之前觉得小姑娘心思重又太有心机,面对针对她的人,她能大度原谅还用怜悯的眼神看对方。
女孩子的心思还真是难猜。
何思为面对沈国平,已经能坦然自若,她颔首点头打招呼,两人擦肩而过时,他身上的清冷气息在她的鼻间一扫而过。
纵然不讨厌这股味道,何思为还是皱了皱眉头,甚至眼里闪过一抹惧色。
衣袖下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慢慢攥紧,狰狞又狠毒的脸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一刹间似乎又回到了被丈夫虐待的日子,冰天雪地里被赶出房子,被皮带抽的零碎的衣服。
“何同学?何同学?”
何思为茫然的看着聂兆有,喃喃道,“你不是落水死了吗?”
聂光有一脸懵,“何同学,你没事吧?”
哐当哐当!
行驶中火车的声音,将何思为从幻境中拉回现实。
不是前世,她重生了。
一切还都没有发生。
她也想起来了,前世一场洪水将聂兆有冲走,人被找到时身体都泡的认不出模样,只能透过身上的衣服被知青认出是他。
后来听连队里的人说,一个知青在山上上吊自杀了,与聂姚又是同学。
难道那个人是段春荣?
何思为前世因为不适应北大荒生活,每天过的很煎熬,又被谢晓阳分手,心里难受,没有心思去关注别人的事。
所以之前她看到聂兆有和段春荣时,根本没有想起这些事。
刚刚沈国平身上的气息,让她回忆起前世的恐惧,这才连带着想起了聂兆有和段春荣的命运。
何思为脸比纸还要白,又莫名其妙的说那样的话,聂兆有被吓到了。
“你没事吧?”
“刚刚想到看过的一本书里的情节。”何思为知道自己此时神情不对,脸色也一定不好看,试着扯扯嘴角,让自己笑出来。
聂兆有心粗,没多想信了,反而还好奇的问是哪本书什么情节。
何思为笑了,
这算是她在父亲过世后,头一次在陌生人身上感受到关心和温暖。
从白天到现在,胡秀霞给人一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不好相处又高冷,五个女知青中,就是开朗热络的品晓燕都不和她接触。
何思为做为一个活了两世的人,却觉得胡秀霞这是活的人间清醒。
回想白天方便时她的反应,次日早上起床时,何思为将自己那双放在被褥里携带的脚皮鞋塞到胡秀霞手里,胡秀霞愣了一下,随即推回去,何思为又塞回到她手里,转身去叠被子。
等大家都收拾好,何思为看到胡秀霞换上了脚皮鞋,她不动声色移开目光。
前面吕晓燕第一个出了教室,她的喊声也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我地的个天啊,这是哪啊?”
她这一惊呼,将男知青们都惊到了,一个个从教室里涌出来,有些还一脸的惺忪睡意,待看清眼前的处境时,也傻在了当场。
头顶蓝天,脚踏荒原,地无一垄,房无一间。
偌大的天地间,只有他们身处的这一处泥草房。
众人都愣住了。
这与他们来时路上看到的完全是两个样子。
四下里皆是半人多高的荒草,往远处望,再眺望,仍旧是无穷无尽的荒草。
“大家都起来了?一路辛苦了。”一道男子厚实的声音,将众人思绪拉回来。
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军装,面容严肃,“咱们农场营部去年初建,只有三个农场,如今响应上面号召,今年要求开始向荒原进军,你们都是有文化的知识青年,开发建设新征程的重担,就要落在你们身上。”
中年男子叫周献身,是从上面部队派下来的团长,下属部队改编成三个农场,下面又各有数个连队。
“营长,工程连的方大刚来了。”
周献身话未多说,就见一男子急冲冲的从学校后面走出来。
“接下来会有人询问你们个人意见要去插队去哪里,今天会有一简短的欢迎会,大家吃好。”周献身交代一句走了。
一直到人走了,三十个人也没有动。
还是昨天接他们的两个农场营部工作人员过来,在他们的解释下,众人这才知道刚刚的人就是农场营部的营长。
在两名工作人员的介绍下,大家知道现在有三个农场,每个农场又各有数个生产连队和加工连、工程连。
“许同志,刚刚营长说让我们向荒原进军,这是什么意思啊?”有人忍不住问出声。
许海长的又黑又壮,人也不高,说话是最和气的,从昨天接他们到现在,也是他一直在和知青们沟通。
许海耐心解释道,“大家不要急,先进去洗漱收拾东西,然后在院里集合,我会把接下来的情况都细细的说给大家。”
众人刚起来,被他一提点,不敢耽误都回去收拾行李。
女知青起来的早,东西早就收拾完。
就是滕凤琴这时也没了别的心思,人呆呆的,“营部这样,下面的连队更差吧?”
吕晓燕是佳市的,算是本地人,也被这个消息打的措手不及,“应该不会吧,咱们初到这边,没有经验,真要让咱们自去闯,那不就跟没断奶的娃娃被扔进狼群吗?”
王桂珍白了脸,“狼?”
吕晓燕见怪不怪,“我们那嘎达儿都有狼,更不要说这里荒无人烟,咋能没狼呢。”
王桂珍往四人身边靠了靠。
“你个王、八、羔子,毛还没长齐就开老娘的玩笑,老娘掰了你的牙。”
“大娘饶命啊。”
被嘴滑的打叉,舍不得花钱的人,也顺势找台阶下来,围在四周的人群也散了。
段春荣吃了药,又对何思为道了谢。
这时,最开尴尬的就是滕凤琴了。
先前她害的何思为被人欺负的多狠,此时她就有多丢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自顾找话化解尴尬的气氛,“思为,你这小何大夫可不是虚有其名啊,有你在身边,等到了北大荒,我就有底了,有个难受找你就行。”
又对对面的段春荣笑笑,“还好思为拦着,不然按我说的去治,就要耽误你的病情了。”
段春荣态度冷淡,“我病情没事,就是误会何思为同学挺不好的。”
“都是我的错。”滕凤琴面不改色的认错。
段春荣看到她的作派愣了一下。
何思为看着窗外,压压唇角,像滕凤琴脸色脸皮厚的人确实不多见。
有点羞辱感的,都不会像滕凤琴这样面不改色。
何思为发现,其实只要细心观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被滕凤琴欺骗。
起码眼前段春荣已经对滕凤琴的人品有了质疑。
或许是为了化解尴尬,聂兆有见段春荣和何思为不说话,和滕凤琴说话也专注了许多。
现在是绿皮火车,大小站都会停车,下去的人没有多少,上车的人不少,车里越来越挤。
外面天黑,车厢里的灯昏暗,加上人群嘈杂声,让人很容易烦躁。
乘务员卖吃的根本过不来,何思为就把茶缸子掏出来,还有先前准备好的一小包油茶面掏出来,正好够吃一份的,倒了半茶缸的热水,将油茶面搅合的像糊糊一样。
“还是你聪明,赶路上火,别的也吃不下,冲点油茶面是有胃口。”滕凤琴往茶缸子里看一眼,“林姨给你做的吧?他们也是今天回老家吗?”
“晚上的车。”
也没解释油茶面是自己做的,按着现在认识他们的人讲,滕凤琴是为照顾她下乡的,她吃独食,那就是没良心。
眼前还摘不掉滕凤琴为她奉献的这个名声,却也不想白白让滕凤琴占便宜。
这个点,火车上的安静许多,大多数人都在吃晚饭,多是自己带的。
段春荣把铝饭盒打开,满满的一盒红烧肉,他把饭盒盖扣到饭盒底部,将饭盒往到何思为面前。
“我妈带着让路上吃,我没什么胃口,大家一起吃吧,不然放到明天就该坏了。”
红烧肉肥瘦相间,红色的色泽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这个年代,家家条件都一般,也就过节才会吃几顿肉,段春荣带了一饭盒,又这么大方,从他的举止中看得出来,红烧肉对他来说并不贵重。
段春荣穿着普通,可是就这大方劲,不像普通人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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