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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银河坠落姜见月谢星阑最新章节列表

小今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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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冷气刚刚好,夏日的燥意被隔绝在外,舒服得令她忍不住轻呼口气。不用挤地铁,确实让人轻松。谢星阑发动汽车,很快汇入车流。“今天好热。”姜见月:“是啊,毕竟六月了。”她伸手调了下冷气风口,听见谢星阑说:“咱们住一个方向,其实你下班我都可以捎你,顺路的事儿。”姜见月抬眸,怀疑这是谢星阑要答案的开场白。然而谢星阑却并没有提那个问题,他目视前方,很自然地说道:“别的关系不提,咱们至少还是老同学,捎带你一程并不麻烦,你没必要有负担。”他这样一说,姜见月忽然就觉得放松了许多。“行,如果有需要,我肯定不跟你客气。”气氛没有刚上车时那么微妙了,谢星阑笑笑,语气自然的闲聊:“秦昭跟你们组的关系,一直很好?”这个话题令微微绷紧的神经松懈,姜见月懒懒靠在...

主角:姜见月谢星阑   更新:2024-11-11 15: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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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见月谢星阑的其他类型小说《向银河坠落姜见月谢星阑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小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车内冷气刚刚好,夏日的燥意被隔绝在外,舒服得令她忍不住轻呼口气。不用挤地铁,确实让人轻松。谢星阑发动汽车,很快汇入车流。“今天好热。”姜见月:“是啊,毕竟六月了。”她伸手调了下冷气风口,听见谢星阑说:“咱们住一个方向,其实你下班我都可以捎你,顺路的事儿。”姜见月抬眸,怀疑这是谢星阑要答案的开场白。然而谢星阑却并没有提那个问题,他目视前方,很自然地说道:“别的关系不提,咱们至少还是老同学,捎带你一程并不麻烦,你没必要有负担。”他这样一说,姜见月忽然就觉得放松了许多。“行,如果有需要,我肯定不跟你客气。”气氛没有刚上车时那么微妙了,谢星阑笑笑,语气自然的闲聊:“秦昭跟你们组的关系,一直很好?”这个话题令微微绷紧的神经松懈,姜见月懒懒靠在...

《向银河坠落姜见月谢星阑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车内冷气刚刚好,夏日的燥意被隔绝在外,舒服得令她忍不住轻呼口气。

不用挤地铁,确实让人轻松。

谢星阑发动汽车,很快汇入车流。

“今天好热。”

姜见月:“是啊,毕竟六月了。”

她伸手调了下冷气风口,听见谢星阑说:“咱们住一个方向,其实你下班我都可以捎你,顺路的事儿。”

姜见月抬眸,怀疑这是谢星阑要答案的开场白。

然而谢星阑却并没有提那个问题,他目视前方,很自然地说道:“别的关系不提,咱们至少还是老同学,捎带你一程并不麻烦,你没必要有负担。”

他这样一说,姜见月忽然就觉得放松了许多。

“行,如果有需要,我肯定不跟你客气。”

气氛没有刚上车时那么微妙了,谢星阑笑笑,语气自然的闲聊:“秦昭跟你们组的关系,一直很好?”

这个话题令微微绷紧的神经松懈,姜见月懒懒靠在椅背上,“是呀,他那性格跟谁都处得好。”

“难怪他开那玩笑你没生气。”谢星阑扯唇说道。

姜见月笑:“难道你没注意他开玩笑的时候眼睛盯着孟佳?”

谢星阑一顿:“你是说,他俩?”

姜见月:“是我自己观察的,不过也说不准,你跟秦昭关系好,有没有听他聊过这些?”

谢星阑:“我们不大聊这方面。”

其实以前不是没聊过。

刚毕业那年,他们一群师兄弟喝酒聊起感情话题,当时的他刚好在朋友圈上刷到了一些东西,再被师兄弟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倾诉触动心防,喝了个酩酊大醉。

那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态,可能也说了点酒话,当时在场的秦昭听了一耳朵,于是有所猜测。

事后酒醒,他遭遇了秦昭的八卦三连问,谢星阑不想被人戳破内心的秘密,自此再未与秦昭这种大喇叭花聊过这些东西了。

汽车驶过十字路口,谢星阑才重新开口:“今天周放那一嗓子,估计会给你吼来一些小麻烦。”

姜见月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说:“不会的。”

谢星阑看她眼:“你不了解男人。”

或者说,不够了解自己的魅力。

“……”姜见月没想那么多,“局里同事都很有分寸。”

谢星阑:“奶茶甜点攻势,算有分寸吗?”

“……”

洗手间外的谈话,他果然是听到了。

姜见月认真说:“如果没有分寸,我会明确拒绝的。”

谢星阑勾了勾唇。

车开到公寓附近,谢星阑瞧见路边的奶茶店,视线稍停。

“想喝奶茶吗?”

姜见月:“……”

她转向窗外:“不想,找个地方停车吧。”

谢星阑笑笑,轻轻转动方向盘,将车拐进了支路:“送你到小区门口,正好我直接穿过去走另一条路,不堵。”

姜见月轻轻“嗯”了一声。

车停在小区北门,正是晚高峰,门口是络绎不绝的人流。

姜见月解安全带,听见谢星阑说:“本来昨天我妈烤了蛋挞让我带点给你,结果忘了放冰箱,今早坏了。”

姜见月:“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你让朱阿姨自己吃啊,还给我捎什么,多麻烦呀。”

谢星阑语气平淡:“她就这点爱好,我不吃,她一个人吃不完。有人吃她的点心她会特别高兴,所以不用觉得麻烦她,她很乐在其中。”

姜见月只能说:“好吧……下次回去我给朱阿姨拿点水果。”

谢星阑笑了笑:“行。”

姜见月准备推门下车。

“对了。”

姜见月回头,与谢星阑深邃的眸子对视上。

听见他说:“有个事,想跟你提前打个预防针。”


朱婷开开心心的挽着姜见月,“走走走,咱们也感受一下豪车。”

于是一行人各自上了车,姜见月和朱婷坐在后排,一路聊着天,弄得沉默不语的谢星阑像个专职司机。

下班高峰,又是往商业圈的方向,一行人居然用了一个小时才到地方。

芭曼原本就是个娱乐会所,虽然现在搞出来所谓的火锅主题包厢,但整个店的装潢还是会所风格。

秦昭订的是个大包厢,从走廊过去的时候,能隐隐约约闻到火锅味,并且还混杂着其他包厢传出来的音乐声。

“这能吃好饭吗……”朱婷有些不适应。

刚这么说,就听见他们斜对面的313包厢里面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听着像是酒瓶碎了。

服务员伸手推开旁边厚重的包厢门,对他们赔笑说:“请放心,包厢的门一关能隔绝大部分噪音,绝对是安静的。”

一行人鱼贯而入,包厢门一关,果然外面的嘈杂便消失了。

……

313包厢。

莫一凡、周京飞和一群好哥们儿坐在沙发里,唱歌的唱歌,划拳的划拳。

动感的音乐声中,唯独齐思礼默默坐在角落,面前已经干空了好几个酒瓶。

周京飞端着酒杯,瞥眼看去,朝莫一凡递眼色。

莫一凡放下杯子,过去劝:“老齐,少喝点。”

其实他更想让齐思礼别喝了。

但这话也不好说,毕竟今天的局就是因为齐思礼失恋,兄弟们专门陪他来买醉才组的。

齐思礼失恋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和窦可的事情东窗事发,被姜见月发现了。

上周分的手,这一周去姜见月公寓那里蹲了好几次,人没见着,就开始酗酒,单是莫一凡,就被拉出来陪着喝了两回。

虽然都是喝酒,但齐思礼简直跟不要命似的,不管什么酒,拿到手里就灌,吐过,醉过,第二天缓过劲儿,又来。

“不就是分个手,有必要吗。以你的条件,还愁找不到女人?姜见月是漂亮,可这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多的是。”

说话的是周京飞,他玩的花,女朋友跟换衣服似的,对于齐思礼为一个女人要死要活,鄙夷之余,也感到费解。

“你就是谈的少了,这些年就跟姜见月屁股后面追,你看看你这样,人家也没把你当回事,甩得那叫一个干脆。”

齐思礼不吭声,一杯酒下肚,脸色奇差。

“姜见月有啥好的,就一小警察,性格还假清高,分了拉倒。反正你不是有窦可么,虽说是没姜见月漂亮,但我看她比姜见月顺眼多了,又会来事还听话,最关键比那女人在乎你,你瞧之前你醉酒,我们一个电话,她就大半夜来接你了。”

齐思礼瘫坐在沙发里,双目放空,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火锅主题的KTV包厢其实跟一般包厢没多大区别,无非就是KTV里多了套餐桌,灯光可以调至适宜用餐的亮度。

这会儿大家肚子空空,谁都没急着唱歌,十个人围着餐桌坐下,点菜。

稍等了有十分钟,服务员便送来了菜品。谢星阑坐在靠门位置,顺势便站起身,接过茶水为大家添杯。

包厢的灯光还是KTV那种风格,不过在餐桌的顶部特意装上了明亮的顶灯,从上洒下来,令肤色白皙的谢星阑沐浴其中,宛如会发光似的。

孟佳接过茶水,盯着谢星阑笑道:“谢警官平时穿制服看着贼高冷,穿常服反差好大,说是大学生我都信。”


姜见月在谢家院子前和谢星阑道别。

没想到出来丢垃圾的朱丽华一眼瞧见了她。

“哟月月回来了。”

“朱阿姨。”

朱丽华把垃圾放在院门口,满脸热情地推开门,“你来得正好,我刚烤的泡芙,来装点回去。”

姜见月愣了愣,回过神后婉拒:“不用了朱阿姨,我妈还在家等我呢。”

“那就多装几个,让你爸妈都尝尝。”朱丽华不依不饶,“上次说给你拿两块蛋糕,结果你有事没吃上,这次说什么都拿点回去,看看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姜见月还是想拒绝。

谁料旁边的谢星阑出声:“进来吧。”

姜见月扭头看他,听见他继续说:“你不是想吃?”

姜见月:“我也没有……”

“我妈的手艺比超市好。”谢星阑已经往里走了。

“……”

话说到这份上,再推拒也不好,姜见月跟在谢星阑身后走进院子,无奈道:“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朱丽华率先进了屋,谢星阑在鞋柜里翻出拖鞋放在她面前,缓缓开口:“真觉得不好意思的话,一会儿多拿点。”

换鞋的姜见月仰头:“啊?”

谢星阑:“我不爱吃奶油,你多带点,我就能少吃几个。”

“……”

姜见月眨眨眼,有些想笑。

朱丽华进了厨房就开始翻箱倒柜,过了会儿找出个塑料饭盒,探头出来问:“月月,我拿这盒子给你装,泡芙还有点热,回去你记得拿出来放盘子里。”

姜见月哪好意思在客厅坐着,主动走进了厨房。

“朱阿姨,装两个就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姜见月朝外面看了一眼,谢星阑刚接了通电话,匆匆上楼了。

“你别管,我给你装,你带回去就是了。”朱丽华将饭盒擦了擦,开始往里面装泡芙。

她装了满满一盒,似乎觉得不够,还让姜见月现在就拿两个吃。

姜见月笑得无奈:“朱阿姨,这装一盒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哪还能连吃带拿的。”

“那我给你拿个袋子。”

朱丽华找了个塑料袋装上,出了厨房,没在客厅瞧见人影,“这小子又跑哪儿去了。”

“刚才他接了个电话上楼了。”姜见月说道。

“整天哪来那么多事忙。”朱丽华抱怨。

说到这里她一顿,似是忽然冒出了某个念头,压低了声音:“月月,阿姨想请你帮个忙。”

姜见月一愣:“您说。”

朱丽华缓缓笑起来:“你也知道,我们离开江城太久了,这刚回来身边也没什么认识的人。谢星阑成天就忙工作,都二十七了女朋友也不找,你和他是同学,你们年轻人喜欢的事物应该差不多,阿姨想拜托你,帮我们家谢星阑留意一下,有合适的女孩子给介绍介绍。”

姜见月微讶:“这是谢星阑的意思?”

朱丽华摆手,“是我的意思。”

姜见月委婉地推拒:“这种事情得他自己愿意,他没这个想法,别人也不好干涉。”

回忆起高中时候谢星阑在学校的高人气,又想想如今褪去青涩气质愈发清贵的男人,姜见月安慰朱丽华:“也许是他想先忙事业也说不定呢,以谢星阑的条件,想找女朋友应该很容易的。”

“谁说不是呢,我以前也这样说,让他遇到合适的就处处看,”朱丽华微微叹气,“可他说什么,社交圈子里没什么异性,还不都是借口……”

朱丽华拉住姜见月的手,真情流露:“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跟他爸离婚的事对他有影响,一提这事他就冷脸,他性子又闷,心里想的什么从来也不愿说。”

姜见月柔声劝:“您别多想,可能真就像他说的那样圈子里女孩子少呢。”

朱丽华一脸忧愁:“谁知道他说真的假的,女孩子少,那以前大学女孩子多吧,也没见他有动静。以前我不催,可他这个年纪,也该考虑成家了。”

姜见月只能温声安慰:“朱阿姨,这事您也别急,都是讲缘分。缘分没到多等等也没什么,说不定哪一天,他就遇到喜欢的姑娘了呢。”

朱丽华深深叹息:“真那样就好了。”

其实朱丽华原本还打过姜见月的主意。

姜见月模样漂亮,性格又好,跟谢星阑是高中同学,两家的父母也是旧识。

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儿媳妇的合适人选。

可惜之前跟桑萍聊天的时候,已经知道这孩子有男朋友了。

“月月,这事儿你帮阿姨留意一下。”朱丽华怀着惋惜的心情,再次拜托姜见月。

姜见月也很无奈,她和谢星阑也就这几天熟悉了些,让她去做红娘,未免有些越界。

可看朱丽华那无奈的眼神,姜见月也没办法把拒绝的话说死,只能暂且应付着:“行吧朱阿姨,我记下了。不过您还是先和谢星阑说好吧,不然他不愿意,我这里也很尴尬。”

见她应了,朱丽华这才高兴起来:“你放心,我肯定跟他商量好。”

“行,他要是愿意,您就告诉我一声。”

“愿意什么?”打完电话的谢星阑出现在楼梯口。

看见两个女人站在玄关处,他大步朝这边迈来。

当着姜见月的面,朱丽华倒是没说介绍女朋友的事,她也怕一提起来自家儿子直接当人面前变脸。

“没什么,月月要走了,你送送人家。”

姜见月赶紧道:“就几步路,不用麻烦了。”

然而谢星阑已经抓起鞋柜上的钥匙,“走吧。”

面对他的不容置疑,姜见月没有再推拒。

……

谢星阑提起地上的购物袋,将抱着编织花的姜见月送到了姜家门口。

道了别,姜见月头也不回进了屋,很快,她的房间亮起灯,一道纤细的身影在里面走过。

谢星阑仰头看着。

黄色灯光溶溶洒落,窗户里的人影时隐时现。

那是再深的记忆也无法描绘的温柔。

但很快,那道光芒消失,窗棂也融入进夜色。

谢星阑这才收回视线,怀着浮动的心绪慢悠悠从姜家门前离开。


想到回到局里还有工作要忙,趁现在没事,姜见月赶紧给朱丽华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后,姜见月还没打招呼,朱丽华愉悦的声音便在那头率先传来。

“喂,是月月啊,你忙完啦?”

姜见月应道:“是呀朱阿姨,您找我是有什么事?”

朱丽华语气轻快:“是这样的月月,之前我拜托你的那件事,还记得吗?”

姜见月一怔。

“我已经跟谢星阑聊过了,他答应考虑相亲的事,所以也麻烦你这边帮阿姨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

听得出来谢星阑的妥协令朱丽华十分开心,言语间流露着想要儿子成家立业的迫切。

所以虽然心知自己八成帮不上多大的忙,但姜见月还是应了下来:“好,如果有合适的女孩子,我给您留意。”

玻璃外有车灯晃过,是谢星阑将车开到了候梯厅外。

姜见月挂断电话,推开玻璃门上车。

车内温度已经降下来,姜见月上车后,谢星阑便将出风口重新调整,确保不会对着人吹。

他看姜见月系安全带,云淡风轻地问:“刚才见你在接电话,是你前任还在骚扰你?”

姜见月微微一愣,随即好笑地摇头:“没有,是朱阿姨。”

谢星阑的目光瞬间抬起来。

驾驶室的昏黄灯光令他的表情有些迷离,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听见他轻轻“嗯”了一声。

随即移开视线,缓缓启动汽车。

姜见月不由意外:“你不问问朱阿姨找我什么事吗?”

谢星阑倏而绷紧下巴,按在方向盘上的手无意识的紧了紧:“什么事?”

姜见月笑而不语。

都答应朱丽华会考虑相亲的事了,这会儿装一问三不知。

不过找异性朋友介绍对象这种事,确实也不用非要摆到明面上来说,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她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说:“快回去吧。”

谢星阑盯着她的表情看了一会儿,在姜见月将视线移向窗外风景后,嘴角弯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

夜晚已完全降临,行驶出车库后,外面已是霓虹的世界。

两人不再耽搁,第一时间回了市局。

谢星阑手里拿到了赵婷婷的唾液样本,送完姜见月后,马上回了技术室进行DNA鉴定。

而姜见月这边,则直接进了队长宗正国的办公室,汇报在赵婷婷那得到的线索。

这么折腾一番后,姜见月疲惫交加,打车回了公寓。

深夜的电梯终于不再忙碌,抵达楼层,电梯门一开,姜见月就看见自家屋前的地上歪七倒八摆着一堆空啤酒瓶。

醉酒的人已经不见了,但不用想都能知道,又是齐思礼来纠缠过。

姜见月心里憋出一股气。

出轨的人是他,后悔的人是他,没完没了骚扰人的也是他。

可即便装得多情深,齐思礼也丝毫没耽误继续与窦可狼狈为奸。

人性,就是这么矛盾。

姜见月将空酒瓶捡起,统统丢进垃圾桶,之后简单洗了个澡,倒头睡下了。

第二天的早上依旧是开会。

技术室那边连夜做完鉴定,赵婷婷的DNA与死者胡因婕指甲缝中残留的人体组织不匹配。

但这并不代表可以将注意力从赵婷婷身上移开,因为经过昨天的调查后,姜见月对案件有了个新思路。

“死者身高一米五四,案发时身上穿着赵婷婷的衣服,而赵婷婷身量与胡因婕相仿,又曾在案发现场出现过,我有种猜测,会不会凶手的目标并非胡因婕,而是被衣服误导,错将其认成赵婷婷?”


姜见月没有在家待多久,第二天吃完午饭便回了公寓。

如她所料,齐思礼没有出现在门口,开门进屋,只有地上一双鞋套昭示着昨天有场不愉快的会面。

姜见月对着空荡荡的屋子默然许久,然后打起精神重新做了一遍大扫除,不知不觉一下午就过去了。

快到十点的时候,孟佳来了个电话。

她们局里女性少,孟佳算是姜见月处得比较好的同事,私下里也会聊天约饭。

果然这次又是为了吃喝玩乐才打过来。

“月月,明天下班你没约会吧?”孟佳快人快语地说,“秦昭他们技术室明天不是要来新法医吗,江湖规矩,吃饭欢迎新同事!”

姜见月不置可否:“你们现在就开始约,万一明天有案子呢?”

“好久没大案了,哪会这么巧。”

姜见月扯唇笑了笑:“你可别随便立flag。”

……

周末总是过得很快,周一八点,姜见月准时到达警局。

江城的天气升温很快,这才五月底,已经到了上午都得开空调的地步了。

周放从外面进来,神清气爽:“好久没休过这么舒服的周末了,这个月江城真是太平啊。”

朱婷立刻瞪他:“快别说了,你那张嘴多毒没点数吗!”

“迷信!你这是迷信!”周放上下班是骑机车的,这会儿脑门上带着点薄汗,人站在空调风口吹了会儿,朝旁边的办公室递眼色,“瞧见没,老大在喝茶,代表天下太平。”

孟佳适时插话:“欸,我昨天跟你们说的没忘吧,今天下班别走哦,等秦昭他们过来一起吃饭,欢迎新同事。”

周放调侃道:“哦,就是你上周念叨好几次的帅法医?哥就不信了,还有人能抢走我的警草位置。”

正说着呢,隔着玻璃窗,几个人就看见旁边办公室的队长宗正国放下水杯接起了电话。

周放的声音卡在嗓子里。

朱婷恨恨指着他低声道:“你这张嘴啊……”

五月二十五日,江城安阳区分局接到一起报案,江城大学附近一建筑工地发现一具女尸,当地分局初步勘验后,上报江城市局申请协助调查。

安阳区不远,车程也就三十分钟。

姜见月等人赶到案发现场,也不过刚过九点。

该建筑工地与江城直线距离仅不到两百米,目前处于暂停施工状态。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姜见月跟队长宗正国一行出示警官证,拉开警戒线走了进去。

尸体在工地一层的废料堆中,呈仰卧状,身着JK套装,上身衬衫解开,下半身蓝色短裙被推至腰部。

几名侦查员眼神交汇,相互点点头,走到正在工作的法医身边蹲下。

“是颅脑损伤导致的死亡。”一道清冷的声音自旁边响起,带着丝清泉击玉的凌冽。

姜见月闻声一怔,目光从死者身上移向了身边。

带着塑胶手套的男法医一丝不苟的工作着,一次性帽子将他头发完整包裹在内,俊逸得惊心的面容毫无遮挡的显露着。

姜见月意外极了,盯着对方差点没回过神。

“程谨准备一下,摆牌拍照。”宗正国对一名警员吩咐道。

姜见月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收敛起惊愕的心情,视线重新移回死者身上,出声问:“有没有性侵害的痕迹?”

谢星阑动作一顿,很快侧目看了一下,他的眼神认真而深邃,在姜见月的脸上停留一秒,便重新转回去。

“会阴部干净,未见明显异常,具体结论需要进一步尸检。”

姜见月抿着唇,拧眉看着眼前这具年轻的尸体。

“死者背部和四肢有条状擦痕伤,附着有泥沙及草絮……”谢星阑说道。

姜见月站起身,大步走向不远处进行现场拍照及痕迹检验的警员。

很明显,尸体有拖动痕迹,废料堆并非第一案发现场。

等待勘验的工作还很多……

……

尸体被运回解剖间。

解剖室内灯光亮起,谢星阑看向解剖台上的死者。

鲜花在最灿烂的年纪凋谢,于沉默中,等待沉冤昭雪。

谢星阑静默了十秒,然后,他上前,开始仔细地检查尸表。

淡蓝的手术衣将他挺拔身躯包裹着,防护口罩隐藏了面容轮廓,只能看见露在外面的白皙皮肤和那双寒潭般的双眸。

检查完尸表,他拿起银亮的解剖刀,于尸体右肋作切口,沉稳而精准地划下。

惨白的皮肤破开,血肉暴露眼前,谢星阑丝毫不见变色,将温度计沿切口置入。

测完肝温,解剖刀再次绽放寒光,少女的身体被打开,空气里散发着脂肪混着血液的味道。

男人动作极稳,微凉的解剖室内,他的神情认真而肃穆。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话。

……

上午还在说天下太平,转眼就接到了重案。

排查完死者的社会关系,姜见月乘车回警局,窗外车水马龙,她漫无焦点望着外面,神色郁郁。

中午尸检报告就送来了。

尸检报告显示:死者后脑见三处凹陷,脑部软组织损伤中头皮下血肿较多,颅骨、脑组织机械形变,颈部、胸腹部未见损伤,背部、四肢见条状擦痕伤并附有泥沙,会阴部干净,处女膜完整无破裂现象。

法医给出意见:死者外伤主要集中在脑部,为钝器击打致死,根据尸表及肝温检验,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五月二十四日17时左右。

下午就是开会。

窗外的烈日将玻璃炙烤得隐隐发烫,会议室内,谢星阑用听不出一丝波动的声音平静做完报告。也不知是他的情绪太过清冷还是空调冷气太足,气氛冷得众人内心发凉。

周放紧接着汇报调查结果:“死者胡因婕,19岁,江城大学大一学生,家里经营一家炒菜馆,还有个读小学的弟弟。死者性格外向,与同学朋友关系融洽,从未发生过矛盾。”

物证科的人接着道:“我们在死者右指甲中发现少量人体组织,经鉴定与死者DNA不一致,猜测可能是凶手。”

此时姜见月望着卷宗,目光专注认真,似要将上面每个字都品读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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