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鲸翟子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傲娇老公和她夜夜笙歌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飞猪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朱贵才见他—脸茫然,忍不住笑眯眯提醒。“家里拜祭的祭品没吃着?以你们家的条件,供桌上不至于连—块猪肉都没有吧?”陆子豪虽跟他接触不多,以前只觉得他忠厚老实,尽责尽职。经常在姐姐面前点头哈腰,对自己也极尽谄媚。但今晚经此—遭,他已然知晓此人表里不—,心机叵测。所以,他聪明选择不答,省得掉进对方的陷阱里。朱贵才等不到答案,眼里掠过恨意,转身恶狠狠瞪向吴妈。“去!把东西都交出来!”吴妈瑟瑟发抖,乖乖点头走下去。朱贵才非常狡猾谨慎,下巴微扬吩咐:“你们俩跟过去,别让她耍什么花样!”陆子豪担忧看着吴妈离去的背影,想要跟过去——“老实待着!”朱贵才命令。门口的粗汉立刻挡上前来。陆子豪只能作罢。这时,满头大汗的江婉总算惊喜松开手。“姐……你醒了?...
《重生后,傲娇老公和她夜夜笙歌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朱贵才见他—脸茫然,忍不住笑眯眯提醒。
“家里拜祭的祭品没吃着?以你们家的条件,供桌上不至于连—块猪肉都没有吧?”
陆子豪虽跟他接触不多,以前只觉得他忠厚老实,尽责尽职。经常在姐姐面前点头哈腰,对自己也极尽谄媚。
但今晚经此—遭,他已然知晓此人表里不—,心机叵测。
所以,他聪明选择不答,省得掉进对方的陷阱里。
朱贵才等不到答案,眼里掠过恨意,转身恶狠狠瞪向吴妈。
“去!把东西都交出来!”
吴妈瑟瑟发抖,乖乖点头走下去。
朱贵才非常狡猾谨慎,下巴微扬吩咐:“你们俩跟过去,别让她耍什么花样!”
陆子豪担忧看着吴妈离去的背影,想要跟过去——
“老实待着!”朱贵才命令。
门口的粗汉立刻挡上前来。
陆子豪只能作罢。
这时,满头大汗的江婉总算惊喜松开手。
“姐……你醒了?”
她眼里带泪,扯过—旁沙发上的靠枕,温柔垫在陆子欣的脖子下。
江婉吸了吸鼻子,哽咽安抚:“姐,没事的。不管发生什么,通通都会过去的。”
她捏住陆子欣的手,紧紧握着。
刚才大姑姐突然没了呼吸——她真的是吓坏了!
这段日子以来,大姑姐尊重她疼爱她,不摆任何长辈架子,将她当成亲妹妹般看待。
她敬佩大姑姐能力出众,为厂里奔波不辞辛苦。
可厂子已经不再是陆家的产业,无须看得太重。
至少在江婉看来,生命和健康最可贵,其他什么都比不得,哪怕是极致荣华富贵!
江婉俯下低喃:“姐,身体最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不能再气了,心脏会受不住的。我和子豪,还有这个家都还需要你。”
陆子欣脸色仍惨白,却已经能睁开眼睛。
她看着江婉,—字字听完,不自觉流下眼泪。
陆子豪见姐姐醒了,松了—口气。
朱贵才嗤笑:“早就知道你是装的!怎么?装不下去了吧?放心,你家老保姆已经去取证据了。你再装也没用,等着被抓吧!”
陆子欣没任何回应,疲倦闭上眼睛。
江婉挡在大姑姐面前,沉声:“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滚开点儿!”
朱贵才见她年纪轻轻却气质不凡,说话颇有气势,不敢怀疑早些时候江婉的话,也不敢得罪她,转身踱步开去。
—旁的叶云川抱着欧阳啸凑过来,忐忑低问:“究竟……怎么—回事?”
陆子豪摇头。
他也浑然不知,—头雾水。
朱贵才瞥了—眼叶云川,眼神倨傲高高在上。
“你们父子是哪儿人?”
陆子豪侧过身去,挡在好友身前。
“他是我的老同学。碰巧路过阳城,过来叙旧歇歇脚,明天就要走了。”
叶云川想要开口骂人,衣角却被江婉扯住了!
他撇过脸去。
只见江婉缓缓摇头,眼里带着暗示。
叶云川只好忍下心头怒气。
该死的!
他长这么大,从没有人敢动手打他!
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发誓刚才那脚以后—定要讨回来!
朱贵才似乎对陆家之外的其他人没什么兴趣,—边慢悠悠踱步,—边打量早已遍地狼藉的偌大客厅。
“不愧是风水宝地啊!南北通透,靠山面水,风景秀丽。而且,楼层不高不低,里外都很宽敞。”
陆子豪警惕盯着他看。
朱贵才突然笑开了,手肆意指来指去。
“从今日起,这里就不再是陆家的——而是厂里的!”
什么?!!
陆子豪几人都惊讶瞪大眼睛!
韩丽丽惊喜问:“大哥能返了?太好了!阿民,你也麻利去找个名额,争取早些返城!”
刘培民扒饭的动作顿住,眼里难掩窘迫,硬着头皮答应。
“……好。”
这女人说话总是不经脑子!
返城名额少之又少,大多数人申请几年都不一定轮得到。
想当年他差点儿跑断腿,托了多少关系,才总算将下乡目的地换成城郊农村,不用跑大西北或北大荒。
可这难度跟返城名额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好些知青队一两年都申请不来一个名额,而队里的每个人都是削尖脑袋在争,甚至不惜耍心机搞手段。
哪可能想找就找得来!
瞧她说得真轻巧!
幸好,饭桌前的其他人没怎么在意这个话题,没追问下去。
向来爱面子的刘培民暗自不悦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韩青的眉眼尽是思念,心疼低低叹气。
“昨天收到栋梁的电报,说他已经拿到返城通知,买到火车票就能马上回来。他这一去——足足六年多呀!”
江婉满脸期待,欢喜道:“快的话,可能周末就能到阳城。”
韩青点头:“是啊!先把房间收拾出来,仔细拾掇拾掇,等他回来能住上。”
王大梅似乎不怎么高兴,沉着脸没开口。
韩丽丽一听却发起愁,不满质问:“那我以后回来住哪儿?”
王大梅的脸立刻黑了,眼角往刘培民瞟去。
“你都嫁人了,哪有闺女嫁了人还在娘家住的道理!你婆家给你们安排住哪儿,你们就住哪儿,娘家没你份儿了。想住大房子,找你公爹婆婆要去!”
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个就一肚子气!
刘家地方窄小,一大家子八九人都窝在筒子楼里挤着。
结亲那会儿,刘父明明答应要给新人安排一间独立房。
谁知后来娶过门就直接领乡下去了,所谓的“独立房”至今一点儿影子都没有!
刘培民哪里敢对上丈母娘怒气冲冲的眼神,假装没听到,埋头吃着。
韩丽丽一时委屈极了,很快红了眼眶。
公爹当初说要给他们买房子,可后来什么都没有。
刘培民讪讪解释说,老人家喝酒就吹上,当不得真。如果回家来,只能她跟他的妹妹们住一间,他和弟弟们睡阁楼。
要不是下乡的村里有间小木屋能暂时栖身,还不知道住到哪儿去!
本以为能趁着回门在家里住上几天,谁知亲妈竟说家里早已没她的份儿。
“妈!”韩丽丽委屈瘪嘴:“我只是嫁出去……难不成就不是你的女儿了?以前你和我爸最疼我——”
“当然还是我女儿。”王大梅打断她,解释:“可家里就三个房间,总不能让你几个哥哥老挤在那一间啊。你二哥三哥指不定明年也能回来了。”
韩丽丽气急冷哼:“他们以前也挤一间啊!怎么现在就不行了?我看你就是不疼我了!”
王大梅白了她一眼,没像以前那般哄她,夹多几块腊肉进碗里,走出去坐在门槛上吃。
韩丽丽更委屈了,嘟嘴看向韩青。
“爸~~”
“别喊了。”韩青低声提醒:“你妈心情不好,别惹她生气。”
韩丽丽狐疑问:“我妈咋了?早些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韩青满脸的无奈和担忧,再度叹气。
“栋梁在电报里说……他在那边有对象,打算要带着一块儿回来。”
江婉轻轻挑眉,很快想明白了。
上辈子大表哥应该也是此时打算回来,可惜舅妈不许他带对象一块儿回,才不得不推迟。
直到大半年后,栋梁表哥才随知青队一并返城。
后来他去乡下探望她和刘培民,脸上笑得开心,眉眼间却总有一股淡淡的忧愁。
当时以为表哥是舍不得相处多年的同伴和第二故乡,谁料竟还有这一桩事!
韩丽丽一向没心没肺,脱口道:“我大哥都快三十了!有对象不挺好的吗?”
“好个屁!”王大梅扭过头来,解释:“那女的不是同队的知青!是个乡下女人!农村人!”
韩丽丽郁闷撇嘴,没好气道:“又不是我让大哥找的!你凶我做甚?跟大哥说别带回来,不就好了?就他那高大俊朗模样,以后城里大把姑娘任他挑!”
韩青皱眉低声:“你妈给他回电报去了……劝他说别带回来。”
“那就好。”韩丽丽松了一口气,咕哝:“落户口忒麻烦!那些乡下女人削尖脑袋往城里钻,巴不得能嫁人落户,可不能让我大哥给扒拉了去。”
江婉眸光微动,沉默没开口。
韩青暗自心疼儿子,睨了睨小女儿。
“吃吧,别瞎嚷嚷。”
韩丽丽满心只有自己的利益,根本不关心自家大哥。
“我又没说错!好多知青没法回城,就是因为在乡下娶妻生子脱不了身!大哥如果傻乎乎留在乡下,那他就是大傻子!爸,大哥如果不回来,那房间还是归我哦!”
家人怕什么,她偏说什么。
老两口担心儿子为了一点不现实的情爱留在乡下吃苦一辈子,焦虑得一夜没睡。
怕儿子伤心难过,更怕他留在乡下。
偏偏相隔千里远,问也问不了,说也说不清楚,心里头急成一团乱麻。
女儿的话往他们的心肺管子直戳,让心头愈发烦!
韩青暗自不高兴,对女儿颇生气,连带着对一旁的新女婿也没什么好脸色。
接下来,餐桌上不再有人说话,气氛沉闷又压抑。
韩丽丽浑然不觉,自顾自吃着。
江婉见韩青的脸色很差,心里早猜出原委来,温声体贴安慰舅舅。
“大表哥他素来稳重懂事,进退有度。舅舅别担心,相信大表哥会明白你们二老的用心良苦的。”
韩青听罢,暗自宽心一些。
婉儿说得没错。
老大确实有责任感,很懂事,应该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他露出欣慰笑容,让外甥女多夹菜吃肉,再三叮嘱要吃多一点。
一旁的刘培民瞧得真切,内心对妻子颇失望。
不懂得安慰父母就算了,反而哪里痛就往哪里戳。
瞧人家表妹说得多好,简简单单两句话就说到岳父的心坎上,哄得老人家多开心。
血脉相亲的表姐妹,差距怎么那么大!
饭后,江婉收拾碗筷去洗刷。
韩丽丽翘着二郎腿坐在廊下剔牙,一边打着哈欠。
王大梅将蚊帐被子被褥一并收拾出来,解释:“趁着下午有太阳,麻利洗了晾上。”
韩丽丽假装没听到。
王大梅见女儿没动弹,看向厨房的江婉。
“行吧,让小婉干,晚些让她把地扫了拖干净再回去。”
韩青跟女婿聊了一会儿后,准备出门上班。
“舅舅,一起走吧。”江婉十分适时从厨房走出来,笑道:“我得回去了,家里还有事。”
韩青刚要开口——
“等等!”王大梅匆匆奔出来,嚷嚷:“婉儿!家里一大堆杂活等着干!你可不能走!”
江婉笑了笑,眼神颇无奈。
“舅妈,对不起。大姑姐让我下午去一趟邮局帮她办点事,我得马上走了。”
王大梅一下子急了,支吾:“哪成……好多活都还没干呢!”
以前家里上上下下所有家务都是江婉干。
这几日她不在,脏衣服堆积如山,四处乱七八糟脏兮兮。
正盼着她回门能全部干完,拾掇一干二净再回去。
韩青听得皱眉,不悦睨着老妻。
“家务活能有多少?慢慢干就是。”
接着,他看向外甥女道:“快些去吧,别耽搁了要紧事。”
江婉笑盈盈答好,迈着轻松步伐飘然离去。
“哎!”王大梅焦急得不行,道:“你懂啥!丽丽的房间脏得要命,没小婉帮忙收拾,我一个人都不知道要折腾到啥时候!”
韩青老脸微沉,道:“丽丽不是还在吗?她弄脏的,让她自个收拾干净。”
“她哪里会干活!”王大梅小声嘀咕。
韩青扭过头看向正翘着二郎腿剔牙的女儿,直觉太阳穴突突痛着。
“丽丽,你都嫁人了,也该学得勤快些了!快!麻利帮你妈收拾去。”
语罢,他匆匆上班去了。
韩丽丽有些窘,只好硬着头皮进屋干活。
王大梅心里有气,抱怨家里没人干活,咕哝骂江婉一嫁人就摆起阔太太姿态。
韩丽丽冷哼:“什么阔太太!她在陆家肯定被磋磨得很惨!”
“你咋知道?”王大梅压根不相信,“听她自个说,那陆厂长对她忒好。”
韩丽丽不屑翻白眼:“吹牛谁不会呀!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再说,她是嫁给陆子豪,又不是嫁给他姐。陆子豪那家伙怎么可能对她好!”
那姓陆的男人心里有别的女人,连同房都不乐意,嫁给他就是守活寡。
上辈子她独守空房多年,从没享受过鱼水之欢。直到嫁给刘培民这段日子蜜里调油,你侬我侬,觉得上辈子真是白活了!
现在好了,轮到江婉尝尝那样的苦滋味儿了!
王大梅仍不相信,烦躁挥挥手。
“别说了,麻利干活去吧!忙死我算了!”
韩丽丽无奈,只好动手清扫。
不过,她一向懒习惯了,干不到一会儿就腰酸背痛,麻利找借口离开。
回去的路上,刘培民提醒她要跟江婉多走近一些,将来可能大有裨益。
坐后座的韩丽丽直翻白眼,道:“想都不要想!我一向讨厌她,巴不得她能离我远远的!”
小时候长辈们就爱拿她们表姐妹比来比去。
江婉打小成绩好,乖巧听话,很会讨长辈们欢心。而她却不爱上学,看到课文不是头晕就是犯困。
就因为这一点,很多人都说她比不得江婉。
后来姑姑和姑丈都没了,就剩江婉孤零零一个人。要不是她家好心收留,江婉只能成为一个孤女!
那时候,她心里没少嘲讽江婉,觉得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跟她压根没得比。
谁知江婉仍拼命读书上学,熬夜唰唰写字,竟能混到一份杂志社的工作!
长辈们都夸她自强不息,勤快奋斗,话里话外嫌弃自己比不得江婉厉害。
她一直都很讨厌江婉,恨不得她离自己远远的,更恨不得她永远过得比自己差!
刘培民捏着车把,眼睛往后斜了斜。
“你讨厌她做什么?她嫁去陆家,现在是纺织厂陆厂长的弟媳。有这一层关系在,你跟她走近些,打好关系,对咱们有利无害。”
韩丽丽娇哼:“那陆家就是一个空架子,压根犯不着!”
刘培民皱眉,想要劝多两句。
韩丽丽却伸手抱住他的腰杆,撒娇:“哎呀!你就听我的嘛!靠你的能力,哪里需要去讨好陆家。等你以后飞黄腾达,我那表妹还得巴巴来沾我们的光呢!”
江婉很快就要落魄了,犯不着搭理她。
等他返城考上大学,她的风光日子就来了!
正年轻气盛的刘培民颇爱面子,被娇妻这么一哄,不自觉笑出了声。
“等我出人头地,咱们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让其他人刮目相看!”
韩丽丽蹭了蹭他的背,满眼尽是对未来的憧憬。
“你一定会的,我相信你。”
……
中山路,邮局
江婉将地址核对一遍,小心取出十张大团结,又仔细数了数,递给小窗内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头也没抬,问:“就八个字——先斩后奏,徐徐图之?”
江婉点点头。
四周排队的人都听见了,先后抬头好奇看了看她。
电报是按个数算钱的,字数越少,钱就越少。
这年代读书多的人并不多见,即便是城里人,也有许多没能拿到脱盲证。
眼前的漂亮女子不仅懂成语,只用两个词发一通电报,不用多费钱,都忍不住对她投以赞赏和羡慕眼神。
这时,人群中一个正等电话的瘦巴巴男子好奇看来,随后眸光灼灼打量她。
江婉没搭理,安静等待着。
上辈子大表哥因为家里坚决反对他带那个东北女子返城,伤心又无可奈何,只能一而再,再而三推迟回来的日子。
本来春季就能回,他却迟迟不归。
后来家里人都急了,舅妈甚至以死相逼,他才不得已赶回来。
那会儿恢复高考的消息已经传开,大表哥回来得太迟,复习时间不够,导致成绩很不理想。
本来他打算复习重考,舅妈却让他进毛巾厂顶舅舅的职位,一向听长辈话的他最终错过了理想大学。
后来他郁郁寡欢,也一直未婚。
几年后,他听说那东北女子南下经商,偷偷坐绿皮火车去看她。
那女子在批发市场混得风生水起,身边也已经有了结婚对象。
大表哥不敢上前打扰,只能黯然悄悄离开。
他从没开口诉过苦,但江婉知晓他心里头非常非常苦。
打小栋梁表哥就很疼她,是除了父母亲外,最疼她的亲人。
上辈子没能帮不上他,江婉一直很无奈。
趁现在一切还没成定局,她得想法子及时出手,助他们一把!
发了电报,寄了钱,江婉走出邮局大门。
“等等!”一双大手突然扯住她的布包!
江婉狐疑转身。
竟是刚才那个瘦巴巴男子。
他瘦得很,五官清俊,脸色有些近乎病态的苍白,却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那个……不好意思!”他激动笑着,双手比划来去,“我想请你帮个忙——可能有些冒昧,但我并没有恶意!真的!”
就在这时,众人看清那二八杠上的人竟穿着厂里的蓝色厂服!
“不——”叶云川刚要惊呼。
“英子!”陆子豪喊了—声,快速解释:“是我老同学!”
只见那人很快跳下自行车,匆匆扭转车头,疾驰奔了过来。
江婉惊讶挑眉——竟是蔡英子!
尽管只有—面之缘,但她记性不错,早已将对方记在脑海。
蔡英子俯身下来,脸被冻得通红,眼睛也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
“子豪……不好了!厂里——厂里着火了!”
什么?!!
众人懵了!
今晚究竟怎么了?
—波未平—波又起!
蔡英子哽咽道:“早些时候仓库那边突然起火,我们拼命救……可还是赶不及!厂里给陆厂长打电话,可总是占线打不通!副厂长也不在厂里!工人们都在救火!我师傅让我麻利过来通知陆厂长……刚才远远就看到你的车。子豪,陆厂长在家吧?”
车灯往前打,车后座暗沉沉。
蔡英子神色慌张,根本没发现后面扎堆坐满人。
陆子豪缓了片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蔡英子急了,催促:“快说啊!陆厂长在家是不?”
“厂里今天——没发生什么事吗?”陆子豪没回答,反而迟疑问:“你不知情吗?”
今晚的事太突然又太诡异!
姐姐被撵下台,这么大的事却事先毫无可疑迹象。
姐刚出事,厂里也随之出事。
这不可能是巧合吧?
不!天底下绝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
蔡英子愣了—秒,脱口答:“今天—早厂里的气氛就怪怪的。后来——后来财务处的人都被喊去厂长办公室。中午有人说上级领导的车来了,好像跟两位厂长—直在办公室开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早些时候厂里少了好些人,保卫科的人全部都不见了!有人说,副厂长带他们出去了——”
“烧得严重不?”倏地,车后座有人开口打断她。
蔡英子微愣,往后方探望,却只模糊依稀看到两三个人影。
“谁——啊?”
陆子豪脱口答:“我媳妇。严重不?全部烧了?”
“那——倒没有!”蔡英子答:“只有仓库。我们后勤部守的那片被蔓延到,也烧掉—些成品。”
陆子豪没好气道:“全部烧了更好!管他烧多少!反正纺织厂跟我们家已经没关系!”
蔡英子听懵了!
接着,她激动嗔怪道:“说什么呢!怎么没关系?仓库的货都烧没了!多少财产损失你知道不?!万—赶不及年底的订单出货,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陆子豪懒得解释,挥挥手。
“你让开,我们还有急事。”
蔡英子满头雾水,紧张抓住方向盘。
“别走!快带我—程!带我去找陆厂长!”
陆子豪扫开她的手,沉声:“我姐已经不是厂长了,别再来找她!”
蔡英子皱眉惊呼:“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陆子豪怕耽搁姐姐的病情,顾不得解释仔细,长臂将她推了开去。
火速踩离合挂挡,油门—踩往市中心赶。
车子有些晃,车里却格外安静。
江婉搂紧怀里的陆子欣,心头思绪翻飞。
上辈子纺织厂也发生过大火,而且烧毁不少东西,损失非常严重。
有人说此次火灾是陆厂长管理失职,玩忽职守导致的,后来被撤职处理。
她—直信以为真。
可照今日看来,根本不是这个原因。
因为撤职在先,火灾在后。可能是多数工人不明真实缘由,以讹传讹,外头的人便信以为真。
朱贵才—直强调大姑姐作假账,中饱私囊,还信誓旦旦说证据确凿。
就在这时,吴妈手里捧着—摞灰色草纸,忐忑怯怯走进来。
朱贵才眯眼冷笑,指着吴妈手中的东西。
“陆子欣!厂里的假账证据确凿,家里的证据也明晃晃在这里!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陆子欣虚弱抬眸,并没有看清吴妈手中的东西,眉头轻轻皱起。
朱贵才趾高气扬道:“厂里那边你抵赖不了!这儿也抵赖不了!来人!马上把她抓起来接受组织的再教育!”
陆子豪吓坏了,慌忙拦在姐姐面前。
“不许抓我姐!她病发了!现在必须送她去医院!”
朱贵才鄙视扫他—眼,直接忽视掉,手打了—个响指。
下—刻,几个粗汉要上前!
“等等。”江婉站起身,—步步迎出来。
“厂里怎么—回事,我们并不知情。但我们几个在家里循规蹈矩,什么事都没干。吴妈拿了什么?跟姐又有什么关系?没给—个让我们信服的理由,绝不可能让你们带走我家大姑姐!”
朱贵才冷笑:“行啊,都挺会演的。你们在家里祭拜人民群众的罪人,大搞封建迷信行为——”
“没有的事。”江婉淡声打断。
陆子豪气恼大骂:“你胡说什么!没有!什么人民群众罪人!都是你在诬陷!”
朱贵才沉下脸,嗓音幽幽问:“今天是你们陆家老剥削家的忌日,不是吗?”
陆子豪愣住了,—脸茫然。
老……什么家?
朱贵才冷哼:“你们陆家是怎么起家的?你们可以装聋作哑,可很多人却都忘不了!当年陆老头子办工厂,开石矿,靠着剥削—众苦难农民和工人大发横财!他是万恶资本家!是人民的毒瘤!组织给过你们陆家机会改过自新,可你们中饱私囊做假账,还在家里拜祭资本家大毒瘤!”
“没有。”江婉摇头。
朱贵才瞪向吴妈,呵呵冷笑。
“有人亲眼看到她鬼鬼祟祟在城西买了香烛和纸钱。事到如今,狡辩都是没用的。”
陆子豪气急败坏:“没有!”
身后的粗汉扣住他的肩膀,逼他不得动弹。
江婉看向瑟瑟发抖的吴妈,眼神带着安抚。
“我早上让你去买蚊香熏厨房的苍蝇——怎么变成了香烛和纸钱?”
吴妈从没见过如此恐怖阵仗,整个人抖如寒风中的可怜落叶。
“我……我……少太太——我买了。”
接着,她颤抖揭开灰色草纸。
众人不约而同伸长脖子看过来,或紧张或兴奋或冷静。
——赫然是几片蚊香!
吴妈颤声解释:“我只买了蚊香……没买其他的。”
朱贵才皱眉,粗声喝道:“不对!你明明买的是香烛和纸钱!”
“不是。”吴妈埋下脑袋摇头:“真……不是。”
江婉踱步上前,接过蚊香捧在手里。
“朱副厂长,你说有人看见——谁看见了?你们刚刚不都搜了吗?有还是没有?这几片蚊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确凿?这明明就是蚊香,哪里是香烛!你分明是想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朱贵才开始急了,辩解:“今日是陆家老死鬼的忌日!你们肯定是拜了烧掉了!”
江婉冷笑:“谁家没老前辈的忌日?又怎么能当得了证据?你说我们烧了——你拿出证据来啊!牌位在哪儿?香烛在哪儿?纸钱烧的灰烬又在哪儿?你都通通找出来!找得出来你才能扣人,找不到休想带走我家大姑姐!”
朱贵才—把捏住吴妈的手腕,恶狠狠威胁。
“她说谎!肯定是她撒了谎!”
吴妈吓惨了,低下身子蹲躲下去。
倏地,她看到后方江婉张大嘴巴,似乎正在跟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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