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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傅星寒沈言最新章节列表

如火如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宇才十二岁,被这样的场面吓坏了,本来病态的面色愈发惨白。他连连后退道:“不是我,我真的没有捅她。”傅星寒猩红着眸子,拽起沈宇的衣领,就将他狠狠甩到了地上。沈宇的头“砰”地砸到了身后的墙面,身体重重落地。傅星寒要将地上满身是血的林嘉月抱起来时,有医生出声阻止了他:“先生,这位女士还不知道伤得有多重,还是让我们专业的医生来扶吧。”傅星寒黑着脸起身退开两步,看着医生护士将林嘉月抬到了推床上。林嘉月被推出病房时,满脸都是恐惧,盯着傅星寒无力出声:“星寒哥,救我,救我。”傅星寒吩咐明叔盯紧了沈宇,说不要让他跑了,再跟着推床将林嘉月送到了抢救室外面。他面色很难看,凝视着就要被推进抢救室的林嘉月:“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林嘉月无力地伸手...

主角:傅星寒沈言   更新:2024-11-11 13: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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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星寒沈言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傅星寒沈言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如火如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宇才十二岁,被这样的场面吓坏了,本来病态的面色愈发惨白。他连连后退道:“不是我,我真的没有捅她。”傅星寒猩红着眸子,拽起沈宇的衣领,就将他狠狠甩到了地上。沈宇的头“砰”地砸到了身后的墙面,身体重重落地。傅星寒要将地上满身是血的林嘉月抱起来时,有医生出声阻止了他:“先生,这位女士还不知道伤得有多重,还是让我们专业的医生来扶吧。”傅星寒黑着脸起身退开两步,看着医生护士将林嘉月抬到了推床上。林嘉月被推出病房时,满脸都是恐惧,盯着傅星寒无力出声:“星寒哥,救我,救我。”傅星寒吩咐明叔盯紧了沈宇,说不要让他跑了,再跟着推床将林嘉月送到了抢救室外面。他面色很难看,凝视着就要被推进抢救室的林嘉月:“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林嘉月无力地伸手...

《新婚夜,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傅星寒沈言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沈宇才十二岁,被这样的场面吓坏了,本来病态的面色愈发惨白。

他连连后退道:“不是我,我真的没有捅她。”

傅星寒猩红着眸子,拽起沈宇的衣领,就将他狠狠甩到了地上。

沈宇的头“砰”地砸到了身后的墙面,身体重重落地。

傅星寒要将地上满身是血的林嘉月抱起来时,有医生出声阻止了他:“先生,这位女士还不知道伤得有多重,还是让我们专业的医生来扶吧。”

傅星寒黑着脸起身退开两步,看着医生护士将林嘉月抬到了推床上。

林嘉月被推出病房时,满脸都是恐惧,盯着傅星寒无力出声:“星寒哥,救我,救我。”

傅星寒吩咐明叔盯紧了沈宇,说不要让他跑了,再跟着推床将林嘉月送到了抢救室外面。

他面色很难看,凝视着就要被推进抢救室的林嘉月:“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林嘉月无力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掌心,随即手轻飘飘垂落下去,被推进了抢救室。

傅星寒回身,大步走回林嘉月的病房。

病房里,沈宇被明叔盯着,出不去,只能害怕地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傅星寒几步逼近过去,沈宇吓得连连往后挪,慌乱道:“姐夫,姐夫我真的没有伤那个人。

是有护士找我,说我姐姐要见我,我记得姐姐的病房就在这一楼,就过来了,可我一进来,那个人就在我眼前自己捅了自己一刀。”

傅星寒猛地将沈宇从地上提起来,猩红着眸子扼住了他的脖子:“别叫我姐夫,你不配,你跟你那个恶毒姐姐都不配!”

沈宇年纪再小,也清楚摊上捅人刀子这样的事情,可绝非小事,急切道:“我要见我姐姐,我姐姐会还我清白的,你松手!”

傅星寒近乎失控,扼住沈宇脖子的掌心不断用力,指尖狠狠掐进了沈宇的脖子里。

“那就留着你的尸体,等你姐姐去地底下听你慢慢说吧!”

明叔担心真的出事,着急劝阻:“先生,先生您冷静点,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具体情况是怎样,还是先交给警察处置吧。”

傅星寒清楚得很,像沈宇这样才十二岁的未成年人,就算杀人未遂,也判不了什么刑。

就是进少管所,也得满十四岁。

想到这里,他更加认定就是沈言指使她这个弟弟干的,否则沈宇根本不可能突然过来捅林嘉月。

她沈言算盘打得这样好,他就偏不会让她如愿!

明叔看沈宇就要窒息了,担心真出了人命,只能悄悄出去叫沈言过来。

沈宇眼看就要昏过去了,一张脸在傅星寒的掌心下,血色尽褪。

外面有急切的脚步声迅速传来,沈言又急又怒的声音:“傅星寒,你放开我弟弟!”

她急步往里面走时,踩到了病床边的一摊血迹,差点摔了下去。

低头一看,沈言吓到呼吸一窒,灯光下,地面上是触目惊心的一大片血色。

一种极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听到傅星寒冷声道:“放了你弟弟?沈言,你弟弟捅了嘉月一刀,嘉月进了抢救室生死未卜,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了你弟弟?”

沈言急步过去,伸手去拽傅星寒的手:“不可能,我不管林嘉月又在你眼前玩了什么花样,你敢动我弟弟,我跟你拼命!”

她死命想将傅星寒的手拽开来,看向沈宇面色涨为青紫,她心急如焚。

傅星寒多少还残存着一丝理智,没有去动沈言,冷声道:“手拿开!沈言我警告你,等我查清楚这事情是你指使的,我拿你的命来还嘉月!”

他话音刚落,沈言通红着眼睛,突然对着他掐住沈宇的那只手的手臂,发狠地咬了下去。

傅星寒手臂上被她咬破了皮,彻底黑了脸,松开了沈宇,随即手上一个用力,将沈言甩了出去。

沈言后脑重重撞在了床上,浑身疼到直发抖,咳出一口血来。

沈宇强忍着疼,从地上爬过来想保护自己的姐姐:“姐姐疼不疼,没事吧?”

沈言伸手将沈宇护到自己身边:“姐姐没事,告诉姐姐,不是你干的对不对?”

沈宇眼睛红红地点头:“小宇没有,是有护士叫我过来找姐姐你,我一进来,那个人就自己拿刀捅了自己,将刀丢到了我脚边,尖声喊救命,然后医生护士就都进来了。”

沈言抖着手抓紧了沈宇的手:“小宇不怕,姐姐信你,姐姐保护你。”

傅星寒冷笑出声:“沈小姐还真是好大的口气,明叔,现在就联系警察过来,将沈宇带去看守所等候调查。我倒要好好看看,她打算怎么保护她的弟弟!”

沈言咬了咬牙,到底是低了头,爬到傅星寒身边跪了下来:“算我求你,我弟弟他还小,你就是叫警察抓了他,警察也不能把他怎样。你不是恨我害了林嘉月吗,你想对我怎样都可以。”

傅星寒俯身下来,抬指挑起了她的下巴:“你果然承认了!就是你害了嘉月,就是你清楚你弟弟未成年,不会坐牢,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对不对?”

沈言指甲死死掐进掌心里,只重复那一句话:“只要你放过我弟弟,要我怎样都行。”

就算沈宇未成年,如果傅星寒想,他一定有办法能让沈宇坐牢,甚至经受比坐牢更惨的折磨。

可沈宇现在重病,一直靠医院里的药物吊着,一旦被关起来,无论是坐牢还是待看守所,他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傅星寒唇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嫌恶地睨视着她:“沈小姐说说清楚,什么叫做,怎样都行?”

沈言肩膀开始发抖,说完全不怕是假的。

但她清楚地说道:“无论去哪里,无论做什么。”

傅星寒笑出声来:“好,明叔,将沈宇带出去,今晚的事,谁都不许说!”

明叔应下,将挣扎的沈宇拖拽了出去。

沈言急声道:“但你不能动我弟弟,说好了的。”

傅星寒细细打量她:“那就要看,沈小姐的诚意了。”

外面有医生进来,告知傅星寒:“傅先生,林小姐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再在抢救室观察半小时,就可以出来了。

但林小姐本就刚流产不久,现在受惊过度,加上身体和子宫严重受损,以后是没有办法再生育了。”

傅星寒眸光里浮现狠戾,蹲身下去掐住了沈言的下巴:“这样,算是如你所愿了吗?沈言,嘉月不能生孩子了,你又凭什么还能留着子宫和生育能力?”


傅星寒面色僵住,录音里的声音继续传了出来。

“那可是刚倒的开水啊,林小姐,我可是亲眼看见了,她脖子上的皮都被烫开了。”

“沈言,我要是你,就赶紧滚出江城,躲得远远的……”

录音声音不大,但还算清晰。

沈言不是傻子,她清楚林嘉月执意要她陪着去做产检,势必不怀好意。

所以她在上车前,就偷偷将手机的录音打开了。

傅星寒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素来温软柔弱的林嘉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一旁跟过来的保姆赵婶,也一时有些慌张了起来。

林嘉月还在抢救室里,傅星寒当即质问赵婶:“解释一下,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

赵婶立刻走近过来,一脸不安地解释道:“沈小姐,想不到您抢方向盘害了林小姐还不够,还录下了这样断章取义的录音。

林小姐这几句话确实有些不妥,但我这人是个直性子,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林小姐说这些话之前,是沈小姐先说了难听的话的。”

沈言冷笑出声:“好啊赵婶,那让我好好听听,你还能怎样强词夺理颠倒黑白?”

赵婶低头忙不迭地开口:“先生,本来林小姐怕您担心,是不许我说的。林小姐昨天被沈小姐泼了茶,又摔倒在地上,大概是动到了胎气,深夜的时候我去给她送宵夜,就看到她裙子上都是血。今天在车上,林小姐提起昨晚的事,可沈小姐却说她活该……”

沈言听不下去了,失笑道:“赵婶,你当保姆真的可惜了,你应该去当编剧。”

赵婶小声地应着:“沈小姐说得对,我只是一个保姆,既然是给主人家做事,我就不能昧着良心。我实话实说,只求问心无愧。”

她说着继续道:“之后沈小姐还嘲讽林小姐,那几年在国外的滋味怎样,林小姐大概也是恼羞成怒,所以才一时失言说了那些难听的话。

我承认我也插了一句嘴,但我也确实是为林小姐抱不平,更何况沈小姐被烫伤的事情,我也只是实话实说。”

傅星寒本就不信林嘉月会说出这些话来,一听赵婶这么一说,立刻就觉得可能性不小。

他冷声道:“人被逼急了什么都说得出来,沈言,你明知道国外那几年是嘉月的痛处,你以为这样逼她说了那几句话,我就会像当年一样,如你所愿冤枉她吗?”

沈言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傅星寒,你当真无可救药了。她林嘉月的话你句句都信,现在录音摆在这里你不会好好听,赵婶这样一个新来的保姆,明显偏袒林嘉月的话,你居然也这样就全信了?”

赵婶急切道:“沈小姐,您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这把年纪了,给人当保姆也就是挣几个钱补贴家用,我跟您无冤无仇,跟林小姐也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害您,又为什么要帮林小姐?”

沈言还想开口,傅星寒就直接打住了她的话茬:“够了,你不用再多说了。嘉月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得很。

你本就不配待在江城,难道嘉月说错了吗?沈言,别以为逼嘉月说了那几句难听的话,你今天害了她的事情,我就会算了!”

沈言嗤笑,知道解释再多也是徒劳了:“傅星寒,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抢救室里,医生走了出来,遗憾地开口:“很抱歉,胎儿没能保住,大人暂时没有大碍。”

林嘉月躺在推床上,虚弱不堪地被推了出来。

傅星寒掌心攥成拳,手背上青筋毕现:“很好,很好!沈言,你就在这好好等着,我会给你好好地、仔细地算账!”

他话落,就快步跟上了推床,抓住了林嘉月的手:“没事,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林嘉月低泣出声:“星寒哥,是这个孩子不该属于我,你别怪沈小姐……”

她说着费力抬手抚摸着小腹:“都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没用,保护不好你。”

傅星寒闻言,面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不是她林嘉月保护不好胎儿,是沈言真的太歹毒了。

刚刚那份录音,差点将他都给骗过去了!

沈言呆坐在抢救室外,低头看向手机上的录音,看着看着就笑了。

可笑她还觉得有了这录音,就算傅星寒选择原谅林嘉月,至少这一次,她也能自证清白了。

到现在她才算是明白,再多如山的铁证都没用,傅星寒就是认定了,她沈言十恶不赦,而她林嘉月永远不会错。

沈言从上午坐到了中午,手机里就收到了傅星寒发过来的照片和信息。

照片上是她的奶奶,面色灰白,看着有些奄奄一息了。

她的旁边,放着已经被拔除的氧气罩。

傅星寒只发了一句话:“你晚一分回来,氧气罩就晚一分戴上。”

沈言攥紧了手机,指关节清晰泛白,心口难耐的抽痛传来。

俯身下去,干呕了一阵,她只觉得冷,浑身都开始发抖。

她颤着手,从包里拿出药瓶倒出两颗药,直接干咽了下去。

撑着墙面起身,往楼下走时,她眼前有些发黑。

她无声安慰自己,没事,没事的沈言,你都是将死之人了,没什么熬不住的。

只要奶奶跟沈宇好好的,她没什么不能忍的。

回南苑的时候,外面下起了暴雨。

玄关门没开,赵婶站在台阶上,冷眼看向她:“沈小姐,先生吩咐了,您进去会脏了他跟林小姐的眼,您就在这前院里跪着吧。先生还说,您跪得让他满意了,您奶奶就会好好活着。”

倾盆大雨越下越急,沈言看向赵婶身后紧闭的门,随即退下了台阶,没有片刻迟疑地跪在了大雨里。

雨水冲刷而下,她的视线一片模糊,但一字一句都很清晰:“请你告诉他,我会在这里好好跪着,请他放过我的家人。”

因为阴雨天气,白天的天色也有些黑沉。

抬头,她能看到傅星寒卧室的灯开着,窗帘没有关。

她知道他一定就站在窗前,细细打量着她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傅星寒站在窗前,看向大雨里挺直了脊背跪着的身影,他攥紧的掌心按在落地窗上,随即“唰”地一下拉上了窗帘,彻底隔断了外面的一切。

沈言在大雨里跪了足足一个小时,傅星寒没看她一眼,也始终没让赵婶放她进来。

她有些支撑不住要倒下去时,就看到林嘉月从里面走了出来。

林嘉月手里撑着伞,走近时,她将伞撑在了沈言的头上,声音却满是讽刺。

“我可别怨我啊,我都替你向星寒哥求情了,你不是还有什么录音吗?可是怎么办呢,他就是不愿意信你,就是要认定你有罪呢。”

心口的抽痛越来越厉害,沈言感觉耳边的声音变得模糊了起来。

林嘉月抬脚,踩住了她的手背,高跟鞋的细跟在她虎口处用力碾压。

她还想嘲讽刺激沈言,却看到沈言猛地喷出一口血来,随即“砰”地一声,栽倒在了大雨里……


他第一眼就觉得沈言眼熟,像那个人。

如果不是她那天一口否定了,说自己没去过孤儿院,墨泽江也不会轻易打消了自己的猜测。

沈言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要关心她的事情?

她那天单纯就是害怕他因为赵康成的事情,来报复她,所以特意隐瞒了自己的所有事情。

墨泽江自问自答:“也对,头一次见面,沈小姐难免防备。”

沈言面色有些难堪,她那天随口撒了个谎,说没去过孤儿院,也根本没想过,以后还会再见到墨泽江。

她有些不大自在地开口:“抱歉,我那天确实骗了墨先生。”

唐茹眸子里浮现八卦的探究,视线在沈言和墨泽江之间扫了扫:“你们,原来早就认识啊?是怎么认识的?”

墨泽江也没隐瞒,跟她们一起往里面走:“醉今朝见过。”

“醉今朝啊,夜总会吧?”唐茹面上的八卦欲更浓了。

她知道醉今朝,是因为在里面做过兼职。

她很需要钱,总是同时打几份工,那地方来钱快。

哪怕做个普通服务生,一晚上要是多卖几瓶酒水,有时候一天下来挣的钱,比别的地方干一个月的工资还高。

要是碰上那种见人就甩支票给小费的大佬,挣的就更多了。

墨泽江也没再多说,只淡应了声“嗯”。

因为甩掉了刚刚控制沈言的那两个男人,沈言一时也不知道去哪,得了墨泽江的允许,先一起去了墨泽江母亲的病房。

进去的时候,墨夫人正坐在床上看动画片,看向进来的人,高兴地露出了笑脸:“哥哥姐姐来了,有好吃的了。”

墨泽江早就习以为常了,将果篮和购物袋放下来,解释了一句:“产后抑郁导致的心理疾病,脑子不大好使。”

沈言看向墨夫人想要下床,但似乎是腿不舒服,手撑着床面没能下来。

唐茹给沈言拿了椅子,自己也坐下边削苹果边开口:“之前那个会按摩的护工走了,墨先生,您早些再找一个吧。这几天总下雨,阿姨的腿看着又不舒服了。”

沈言视线落到墨夫人的双腿上,宽松的病号服的裤子往上卷,一截腿露在了外面。

大概是不大走动加上神经损伤,有一条腿看着肌肉开始有些萎缩了。

她记得,傅星寒瘫痪那一年,腿也是这个样子,一天不按摩,双腿就会很僵硬。

墨夫人急着下床,又下不来,抱着腿直抽气。

沈言起身走过去,看向床上的墨夫人:“我会一点,要不我帮阿姨按一下吧。”

墨夫人看着有点怕她,墨泽江过去安抚了几句,床上的人就听话躺下来了。

沈言拿了块热毛巾过来,帮墨夫人将裤腿卷上去,先推拿腿的外侧,等墨夫人慢慢安静下来,再推拿脚踝到膝关节。

墨泽江本也是随便让她试试,照理像她这样年轻的小姑娘,会这些的不多,他之前请的理疗康复类的护工,都是中年人。

唐茹在这里,也只是负责墨夫人的一些生活琐事。

他有些诧异:“你怎么懂这些的?”

唐茹嘴快说了一句:“她那个混蛋丈夫,以前在床上还瘫痪过一年,学这些她简直学得比专业的还要专业了……”

她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不该在墨泽江面前多说这些的,讪笑着打住了话茬。

等沈言按摩了小半个小时,床上的墨夫人惬意地睡着了。

沈言回身看向墨泽江:“阿姨的腿可以多找人按按,应该能慢慢好起来的。”

当初傅星寒的情况比这个要严重多了,被她按摩了一年多,现在算是没有留下任何不适症状了,跟常人无异。

墨泽江递了块干净的热毛巾给她:“辛苦你了。”

沈言接了毛巾擦手,摇头:“没事。”

外面有护士进来,是来叫沈言的:“沈小姐,我正到处找您。病房给您安排好了,这是您的入院单,您早点过去吧。”

沈言起身过去,接了单子,再跟唐茹打招呼:“那小茹,我先走了,刚刚谢谢你了。”

墨泽江出声叫住了她:“我有几句话想问问沈小姐,要不出去说吧。”

唐茹本还想为沈言抱不平,多骂傅星寒几句,听了墨泽江这话,立刻满脸深意地打住了话茬。

沈言点头:“好。”

出了病房,外面走廊上几乎没有人。

因为精神病人比较特殊,几乎都不能随意在走廊上走动。

沈言跟着墨泽江在走廊座椅上坐下来,出声道:“墨先生,您说。”

墨泽江开门见山:“我之前也在孤儿院待过,觉得你有点眼熟,或许那时候见过。你是,多大待在孤儿院的?”

沈言回他:“大概十岁吧,或者更早。我不大记得了,我十二岁的时候生过场病,忘掉了一些事情,那之后不久就被人领养了。”

除了模糊记得,在孤儿院时,有一次她被人推下了水,是一个大哥哥救了她,那几年里其他的事情,她几乎都不记得了。

当初那个救过她的人,孤儿院现在都还留有档案信息,也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但墨泽江自小就在墨家,自然不可能是那个人。

所以关于墨泽江口中的“或许见过”,她并不大感兴趣。

顶多也就是那时候的他,一时兴起去孤儿院感受一下生活,兜了个圈子,再跟她打了个照面。

墨泽江面色有些失望:“都忘了?”

大概是因为墨泽江的身份跟傅星寒相似的缘故,沈言并不希望跟他有太多往来,索性也就点了头:“对,差不多都不记得了。”

既然不记得了,问再多也没有意义了。

墨泽江转了话题:“也就随口问一句,你刚刚帮了我妈妈,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的,你有难处吗?”

沈言摇头:“墨先生不用放在心上,举手之劳而已,我没有做什么。”

墨泽江想起来他前不久打听到的消息:“我听说,你弟弟现在需要一个心脏,要不我帮你找找吧。”

沈言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惊喜得连回话都忘了。

墨泽江低笑:“不接受?”

“接受,接受的。”沈言回过神来,赶紧点头。

“墨先生如果真的愿意帮我弟弟的话,那真的太谢谢您了。我弟弟如果能顺利找到适配的心脏,墨先生如果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

她话落又觉得没底气:“但我确实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回报您。”

墨泽江略微思索:“不如等我给你弟弟找到了适配的心脏后,我请你当护工给我妈妈按摩,当是你还我的,我看你技术不错。”

沈言点头:“好,当然可以。”

墨泽江半开玩笑:“放心,到时候工资照付。”

沈言高兴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他弟弟换心脏的事情,终于又有希望了。

“真的太感谢墨先生了。”

墨泽江起身,给了她一张名片:“好了,你先去忙你的吧,像你这么好的护工不多了,我算是预定了,你要是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沈言抓紧了那张名片,一颗心因为兴奋而跳得飞快。

看向那个背影,她突然开口:“墨先生,江城很多人说您心狠手辣,但我倒是觉得,您是为数不多的好人。”

“好人,”墨泽江回身看她,觉得这个词有些新奇:“说我是好人的不多,你这句话,我就当你是夸我了,我接受了。”

在他回身看过来时,正看到沈言的身后,傅星寒站在不远处,面色极难看地看向这边。


傅星寒面色难看了起来,沈言这几天的情况,情绪明显是很不稳定的。

要说她的抑郁症是假的,他的第一反应还是不大相信。

林嘉月出声道:“会不会是你们医院弄错了?之前明明检查了,说沈小姐就是有抑郁症啊,如果不是心理疾病,她也不会失手推了我。”

她说着,还故意在傅星寒面前,频频眼神暗示医生不要乱说。

心理科室主任徐医生继续道:“傅先生,林小姐,这个确实是我们医院的失职,既然现在知道了真实情况,自然不能再逃避责任,有义务告知二位真实情况。”

傅星寒不耐道:“长话短说。江愉辰一个外科医生,沈言就算被误诊了抑郁症,也不可能是他检查出来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徐医生面色内疚:“是我们疏忽了,江愉辰医生的姐姐江薇,是心理科的医生,沈小姐的心理诊断,就是江薇医生做的。

如果不是偶然听到了江薇医生打电话,我们也不会知道,她弟弟让她做了假的诊断单。”

傅星寒本来是不信沈言没有心理疾病的,真正没病的人,怎么可能装得那么像?

沈言对外界的畏惧和排斥,也表现得那么重。

可听到江愉辰的名字,他情绪变得有些难以冷静下来。

徐医生继续道:“说实话,刚听到的时候,我也不相信的,两位江医生的口碑,在医院一直不错。

所以昨天上午,我特意给沈小姐再安排了一次心理催眠诊断,我亲自检查的,现在结果刚出来,沈小姐就算心理受了点打击,也绝没有到出现抑郁症等心理疾病的程度。”

傅星寒绷紧了脸,一时没出声。

徐医生含着歉意道:“实在抱歉,是我们医院的过错,让傅先生虚惊一场。

我们已经对两位江医生做出停职处理,如果您这边还有其他的要求,都可以提,我们医院尽量做出补偿。”

林嘉月也小声开了口:“星寒哥,我本来不想说的,沈小姐毕竟刚出狱,经不住什么事情。但既然徐医生都说出来了,有些事情我也不瞒着你了。”

傅星寒沉声道:“你说。”

林嘉月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其实我今天上午过去,看你不在,就先去楼上看了沈小姐。刚到卧室门口,碰巧听到了她打电话,好像是……打给那个江医生。”

她吞吞吐吐地,隔了半晌才又小声继续道:“沈小姐说心理诊断单的事情,很谢谢江医生,现在她彻底出狱了,她弟弟的心脏也有着落了。虽说在监狱有意让那个梅姐伤了她,还是……还是挺值得的。”

傅星寒掌心蓦然抓紧在了床头柜上,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他还是觉得有点蹊跷的,沈言在监狱受了那么重的伤,要说是她自己故意招惹的那个梅姐,那她对自己也太狠了。

至于伪造心理诊断单,傅星寒想起沈言昨晚失控砸镜子时,那样的恐惧不像是装出来的。他还是先没下定论,拿出手机给沈言打电话。

那边一直无法接通,沈言在卧室的话,照理手机是不会没有信号的。

他换了号码,给家里的佣人打了过去。

那边很快接通,傅星寒冷声道:“将沈言现在送到医院来,直接送到我这里。”

那边佣人应声:“先生,可沈小姐正在卧室做心理催眠治疗,心理医生说,一个小时内,不能有人进去打扰。”

傅星寒蹙眉道:“吴医生都还在回国的飞机上,要下午才能落地江城,哪来的什么心理医生?”

那边佣人诧异:“可是先生,心理医生确实过来了,是一位个子高大的年轻先生,他说自己是您叫来的心理医生,现在已经过来快半个小时了。”

傅星寒立刻起身,沉声道:“多高,什么身形?”

佣人声音有些不安了起来:“个子跟您差不多,先生,不胖不瘦。”

傅星寒眼神示意明叔留下来照顾林嘉月,自己直接快步出了病房往电梯走。

“不是吴医生,你去卧室看看。”

那边有些嘈杂混乱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很快,佣人惶恐的声音传过来:

“先生,卧室里没人,沈小姐跟那个男人都不见了。卧室外面的露台往下面拉了绳子,人应该是从露台下去了。”

傅星寒面色铁青:“直接报警,赶紧找!”

出了电梯到地下车库,他一拳狠狠砸在了墙上:“沈言,你还真是好样的!这么会演戏,我看你又能跑到哪里去!”

医院这边刚说出实情,说她没有心理疾病,这个时候她就跟江愉辰跑了,她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她刚从监狱出来那一天,江愉辰就说沈宇见了她这样会难过,将沈宇转去了别的医院。

亏他傅星寒那时候还答应了,现在看来,沈言跟江愉辰根本就是早有准备。

先让沈宇脱离了他的控制,再自己逃走。

至于她那个奶奶,都快八十了,估计她这么狠心的女人,是打算直接不管了吧?

傅星寒越想越气,一路上自己闯了红灯都不知道,回去查了后院的监控,还真是江愉辰将沈言带走了,清清楚楚。

傅星寒怒声道:“让警察查离开景园后的路面监控,人必须给我找回来!现在就立马准备起诉,江愉辰非法绑架他人!”

*

车上,江愉辰帮沈言系了安全带,让她坐在副驾驶上,直接将车往城外开。

沈言情绪还没有缓过来,现在还有些神志不清。

刚刚江愉辰从露台下去,将她带走时,她又咳了血。

一路上离开,沈言说话断断续续,江愉辰也算是勉强知道了事情经过。

他想起那条短信,问了一句:“林嘉月摔下楼,就是你给我发信息之前不久,是吗?”

沈言神色恍惚地看向他,抑郁症会偶尔有情绪激动不清醒的时候,但她现在慢慢缓过来了。

她摇头:“我没有给你发信息。”

江愉辰愣了一下:“怎么会,那我收到的……算了这个不重要了,你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无论是心理疾病,还是心脏病,都已经到了很严重的程度,是必须住院随时观察的,待在家里会很危险。”

沈言意识慢慢回来,突然急声道:“江医生,我不能走,我走了,我弟弟跟奶奶怎么办?你带走我,我还会拖累你。”

她话音刚落,“砰”地一声,车被追尾了。


门外,狱警迅速涌了过来。

沈言已经完全失控,掐着梅姐的脖子不松手。

狱警只能动用电警棍,逼沈言松了手,再厉声质问事情经过。

梅姐还有些惊魂未定,半晌才将照片交给了警察,解释说:“是沈言私自带东西进来,监狱规定带进来的东西都要经过严格检查,再放到规定的地方。我看她偷偷摸摸藏着这个,就想拿来给警察看看,结果她就发了疯一样掐我脖子。”

沈言急着拿回照片,通红着眼睛反驳:“不是这样,是她们先动的手,先抢我的东西。”

这样孤立无援的处境让她不安,但这好歹是讲法律的监狱,她急切地卷起自己的衣袖,想向警察证明自己受了伤。

可那狱警看都不多看她一眼,直接问其他人:“到底怎么回事?”

其他牢犯纷纷指控沈言:“是梅姐说的那样,沈言私自带东西进来,还不许人问不许人看,她刚刚掐梅姐的脖子,还差点把梅姐掐断气。她身上刚进来就是一身的伤,警察同志您也知道,可别冤枉我们。”

沈言拼命摇头:“不是,不是这样,她们先伤的我,那只是一张普通的照片,我没带不该带的东西。”

狱警冷声道:“那你是承认这照片是你的了,进了监狱不允许私藏任何东西,别说照片,就是一粒沙子都不行。对狱友动手更是绝不允许的,带走严肃处理!”

这一下令,后面跟过来的几个狱警,立刻将沈言拖拽了出去。

梅姐在里面大喊:“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再有下次,我就被她掐死了,出了人命你们警察也没法交代啊!”

狱警将沈言拖了出去,直接拿高压水枪对着她冲洗。

强压水柱打在身上,整整折腾了近半个小时,她身上的伤口开始溃烂,直至几乎昏死过去。

身体再被关进了密不透风的小黑屋里,一直到天亮,她才被狱警再拖回了牢房里。

有血糊在了耳边,她分不清是嘴里呕出来的血,还是耳朵里流出来的。

一群牢犯围在她床边幸灾乐祸,沈言却感觉,那声音听着很遥远,不大清楚了。

她来不及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已经再次昏迷。

狱警明显针对她处罚了一场后,牢房里的犯人更加变本加厉,肆无忌惮地用尽方法折磨她。

一个月下来,沈言耳边的耳鸣声一直不断。

晚上睡觉时,耳朵里也始终嗡嗡作响,绷紧着一根弦不敢熟睡,让她严重缺乏睡眠。

她开始慢慢感觉到,自己有一只耳朵听不见了。

她开始怕光,怕一切突然的声响,甚至开始怕任何人。

每晚狱警进来查寝时,她总是缩在床上角落里,惊惧不安地瑟瑟发抖。

*

傅星寒这一个月来过得很平静。

林嘉月出院了,待在南苑养身体。

傅星寒白天去公司,晚上不忙的话,会早些回来陪她出去走走。

这样的日子好像有些过于安静了,他也不是喜欢吵闹的人,可却总感觉这样的平静里少了点什么。

林嘉月也看出来他最近状态不大好,晚上特意亲自下厨,做了几道他爱吃的菜。

为了这顿饭,她还特意报了烹饪班,学了一段时间了。

可傅星寒却并没有她预料中的那么满意,夹了一筷子水煮鱼,突然问了一句:“怎么有花椒?”

林嘉月看他蹙了眉头:“你不吃花椒吗?”

傅星寒看向堆着花椒跟干辣椒的那盆鱼,还有混着生姜大蒜的其他几道菜,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沈言之前做的菜。

他想如果是沈言做菜,她就会知道他不吃花椒和酸辣椒。

他能接受生姜大蒜之类的调味料,但做好的菜里,那些调料必须全部捞干净,有半点留在菜里,他都不会吃。

他喝汤喜欢清淡,但也不能完全不放油。

炖好的汤里,表面上那层浮着的油渍,全部要捞干净。

诸如此类,他突然发现,跟沈言结婚那几年,他的饮食好像确实挑剔得不成样子。

可她从来没有说过半句,时间久了,连他也没有意识到,一道菜里她注意了多少东西。

林嘉月按捺着失望:“要不,我重新帮你做几个菜吧?”

傅星寒意识到自己态度差了些,缓和了语气:“没事,味道不错,这两天公司忙,我胃口不大好,吃得不多。以后这些事情交给保姆就行了,你多休息,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林嘉月有些不甘心,这一个月来沈言都不在,这南苑里除了佣人和管家,就只有她和傅星寒两个人了。

她本以为,她害沈言进了监狱,傅星寒身边没了那个女人,总该会碰她了。

可他照样每天很晚才从公司回来,陪她吃了晚饭就去书房,待到深夜再直接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不仅没能如愿跟他生米煮成熟饭,反而比沈言在的时候,见到傅星寒的时间还要少。

林嘉月甚至开始担心,傅星寒跟沈言都认识十年了,总不会现在真的爱上她沈言了吧?

林嘉月心里不踏实,起身跟着傅星寒上楼:“星寒哥,我新买了件睡衣,感觉不大合适,要不你帮我看看?”

傅星寒应声:“改天再看吧,晚点我有视频会议。”

林嘉月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就看一下嘛,不耽搁多久的。”

傅星寒几乎不会有拒绝她的时候,她多说了几句,他也就应下来了,陪着她去了她的卧室。

林嘉月进衣帽间,换了件黑色的吊带睡裙出来,特意将领口拉低了些,才出了衣帽间。

走近傅星寒,她故作娇羞道:“是不是,太露了一点?我好像穿得不太习惯。”

她说着,挨着傅星寒坐到了沙发上,身体靠近过来,胸口就贴到了他手臂上,风光曲线若隐若现。

林嘉月身材也算是不错了,今晚还特意化了淡妆,傅星寒看下去,她大半的后背都裸露了出来。

他想起那天,他将沈言送进醉今朝,就是让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裙。

一样的颜色,一样的性感款式,他光是想起那一幕,居然就觉得有些热。

一个月说长不长,他突然觉得,好像真的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林嘉月以为他是因为她的衣服起了反应,温香软玉在怀,几个男人又可能真的沉得住气。

何况她相信,傅星寒一定是爱她的,所以他又怎么可能还无动于衷?

她指尖轻点上去,解掉了他黑色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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