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栋何叶的其他类型小说《官场那些事儿梁栋何叶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春悟秋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栋没想到,何孝堂大中午的会把他叫到家里参加家宴。和何义盛三个人,一边品茶,一边说着闲话。说是闲话,基本都是何孝堂问,梁栋小心翼翼地回答。要是事关何冲乡,何义盛偶尔也会插上句。说是家宴,坐在上首的依旧还是常务副县长,对梁栋来说,又怎会没有压力?没过多久,何叶一个人走了进来。看到梁栋,两眼不自觉地眯了起来,脸上洋溢着淡淡笑意。何叶跟大家打过招呼,去厨房转了一圈,然后紧挨着梁栋坐那听几个男人说话。快到饭点儿的时候,钟馨挽着何义光的胳膊走了进来。她第一眼看到梁栋,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怒意隐现。“你怎么在我家?来求我爸办事?”何义光并不知道梁栋已和堂妹何叶结婚,还以为他是来家里求老头子办事,说话时手指着梁栋,要多无礼就有多无礼。不等梁栋有所反...
《官场那些事儿梁栋何叶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梁栋没想到,何孝堂大中午的会把他叫到家里参加家宴。
和何义盛三个人,一边品茶,一边说着闲话。
说是闲话,基本都是何孝堂问,梁栋小心翼翼地回答。
要是事关何冲乡,何义盛偶尔也会插上句。
说是家宴,坐在上首的依旧还是常务副县长,对梁栋来说,又怎会没有压力?
没过多久,何叶一个人走了进来。
看到梁栋,两眼不自觉地眯了起来,脸上洋溢着淡淡笑意。
何叶跟大家打过招呼,去厨房转了一圈,然后紧挨着梁栋坐那听几个男人说话。
快到饭点儿的时候,钟馨挽着何义光的胳膊走了进来。
她第一眼看到梁栋,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怒意隐现。
“你怎么在我家?来求我爸办事?”何义光并不知道梁栋已和堂妹何叶结婚,还以为他是来家里求老头子办事,说话时手指着梁栋,要多无礼就有多无礼。
不等梁栋有所反应,何义光又转而对父亲何孝堂说:“爸,他的事你别管,上次我差点被他打死!”
何孝堂不知道其中原委,不过还是怒斥了儿子一句:“混账!闭嘴!小梁和你妹妹已经结婚,咱们现在是一家人!”
这个消息惊得何义光张大了嘴巴,手指着梁栋和何叶,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身旁的钟馨脸色更是连续变换,恼怒,惊讶,吃醋,嫉妒,最后定格在嘲讽上。
本来,她还对梁栋有些愧疚,如今看来,愧疚也是多余的,大家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父亲的责骂,让何义光脸上稍微有些挂不住,不过当他看到何叶那张冷冰冰的脸时,顿时就熄火了,蔫了吧唧地拉着钟馨上了楼。
说是家宴还真就是家宴,入席的除了何孝堂,还有副县长兼公安局长何孝武、财政局长胡彬(妻何孝芳)、国土资源局长何孝文、县团委书记何义歆、城关镇镇长何义亭、何冲乡乡长何义盛。
这阵容,简直就是槐安官场的半壁江山!
其中义字辈最年轻的当属县团委书记何义歆,不到三十岁的正科级,前途无限光明。
何义光比何叶大一岁,比梁栋小一岁,二十五已经是副科,也绝对属于一匹在老子荫庇下的黑马。
要是他老子不出意外,其升迁速度绝对会是火箭式的。
然而,异常的是,一屋子人等到快一点,仍旧没有开席的意思。
梁栋知道,这肯定是在等什么重要的人物,别人不问,他自然也没问的道理。
直到一点二十左右,正主终于来了。
这一次,何孝堂亲自到大门外迎接。
进来的是两个衣着不凡、眉眼有几分相像的女人。
梁栋注意到,她们一进客厅,何叶就皱起了眉头。
如果所猜无误,这两位应该就是何叶口中,那一对需要他‘小心’的母女了。
果然,中年美妇正是何叶的后母庄蓉,普庆集团董事长,年轻女孩则是何叶同父异母的妹妹何蕤,青华大学在读研究生。
庄蓉应该是没怎么来过槐安,这些人她认识的没有几个,大部分都需要何孝堂介绍。
虽然在座的不乏处级干部,庄蓉表现出来的却没有多少热情,反而有一种大领导下来视察的感觉。
槐安何家所有人包括何孝堂,对庄蓉都极其尊崇,对她的无视,没有半分的不满。
何蕤的表现比她母亲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甚至直接忽略了所有槐安何家之人,直接走到何叶面前,指着梁栋,用一副居高临下的口吻说:“他就是你选的丈夫?”
何叶皱着眉头回答道:“是!”
“切!我还以为是个什么样的青年才俊,原来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土鳖!”何蕤仰着头鄙夷地说。
“何蕤!过分了,我找个什么样的男人,是我的事,好像与你没什么关系!”何叶显然很生气,对自己这个妹妹也完全没有惯着的意思。
“哼!怎么与我没有关系?不管承不承认,你都是我的姐姐,你嫁给一个土鳖,嫁给一个吃软饭的废物,传出去让我的脸往哪里混?我就纳闷儿了,这个土鳖哪一点比得上我那魏哥哥?”何蕤也很激动,说话时小脸憋得通红。
她口中的魏哥哥来头可不小,名叫魏东城,是燕京魏家第三代的翘楚,魏家重点培养的接班人,也是燕京圈子里的领军人物,素有‘京城第一少’之称。
然而就是这么一位人物,却在魏、何两家张罗的订婚宴上,被何叶放了鸽子。
何叶回国没多久,庄蓉就极力撮合起了她和魏东城。
魏东城对何叶是一见倾心,而何叶却对他一直无感,庄蓉就搬出了老爷子何宗廷。
何宗廷一听说是老伙计魏树勋的孙子,当即就跟魏树勋打了电话,两个老伙计很愉快的就把这门婚事订了下来。
然而,何叶一方面对魏东城没什么感觉,另一方面又极其反感庄蓉对自己的安排,再找父亲何孝恩也没用之后,就在其帮助之下,玩起了‘失踪’,跑到了槐安县,最后由何孝堂把她安排在了何冲乡财政所任出纳。
庄蓉之所以如此积极的想把何叶嫁出去,也是私心作祟,她害怕何叶影响到亲闺女何蕤对普庆集团的继承。
自从何叶留学归来,庄蓉就嗅到了一丝危机,丈夫何孝恩或许是基于对何叶母亲的愧疚,对何叶的关爱十分明显。
也因如此,何蕤觉得这个姐姐抢走了本该由她独享的父爱,对这个姐姐一直十分敌视。
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这个姐姐,竟然在订婚之日逃了婚,让她的魏哥哥成了京城圈子里的笑话!
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要是没有这些曲折,何叶和梁栋根本不可能认识,也就不可能走到一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庄蓉母女也算得上是他和何叶的月老,他还应该感谢她们。
何蕤的歇斯里底,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不约而同停下来,看向这边。
庄蓉以为女儿受到了欺侮,走过来,朝着何叶,用鼻音哼出一句话:“何叶,怎么回事?又欺侮你妹妹了?”
乡里有六辆车,一辆帕萨特,一辆新捷达,还有两辆破旧的桑塔纳和一辆昌河面包和一辆金杯九座。
帕沙特和捷达分别专属书记和乡长,他们俩各自配了一个专职司机。
其余车辆掌握在党政办手里,由叶云波统一调配。
那两辆桑塔纳车龄比较长,车况比较差,一般乡里领导外出时,宁愿选择那些私车,也不坐这两辆车。
而那两辆面包一般都是各口下村用,使用频率反而比较高。
司机们都是临时工,基本工资就那么一点点,对他们来说,干得越多,挣得就越多。
他们挣钱的主要来源不是工资,而是油补、修车之类的灰色收入。
要是碰到大方的领导,还能混到一些烟酒特产什么的,也能补贴补贴家用。
周鹏因为是新来的,就被分去开桑塔纳,他不知其中道道,还以为是得到了照顾。
然而,周鹏车技好,嘴又紧,关键时刻还能冲上去,帮领导们顶住一些武力纷争,慢慢地就得到了各位领导的青睐,他们在要车的时候,经常会直接点周鹏的名字。
这样一来,就引起了司机班其它人的不满。
尤其是那个侯晓双,要不是他打不过周鹏,早就揍到他头上去了。
侯晓双仗着自己的老子是副乡长,谁都看不惯,开个车,弄得自己跟领导似的,还得让服务的领导们看他的脸色。
领导们又不好跟他一般见识,就只好躲着他,只要是他当班,大家宁愿自己花钱叫外面的私车,也不会去点他的车。
侯晓双看不到自己身上的毛病,就把这一切归结到周鹏头上,认为是周鹏抢了他的风头,就开始谋划着惩治周鹏一下。
别看这家伙没上过几天学,学起坏来却一点都不含糊。
也不知他从哪里看到的,在一次周鹏当班前,偷偷在桑塔纳刹车和油门上做了手脚。
恰巧这天是梁栋要的周鹏的车,他们要去村里走一趟。
下队的路都是曲曲折折的山路,时而上坡,时而下坡,就算平时也十分考验车技。
周鹏开着车从西冲村回来的时候,有一个连续弯道的大下坡,号称‘九曲回廊’。
他刚进第一个弯道,就发觉不对劲儿,对副驾驶上的梁栋说:“梁委员,你系好安全带,手脚都用上,扶稳了。”
梁栋知道周鹏这人从来不开玩笑,见他又紧紧的抱住方向盘,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前面的路,就知道车出了问题,连忙依言而行,一句废话也没多说,生怕影响到了周鹏。
破旧的桑塔纳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速度越来越快。
每次转弯,副驾驶上的梁栋心都能飞出嗓子眼来。
他后悔为什么就不开自己的红旗呢?
要是这次真交代在这里,还不冤死?
刹车油门同时失了灵,周鹏也剩了脚下动作,只是紧张地盯着前方,手里的方向盘来回飞转。
梁栋也没闲着,在不耽误周鹏的同时,心中默默地数着数。
当他数到‘九’时,心中终于轻松了一些,因为他们终于走出了‘九曲回廊’。
周鹏能险之又险地冲出‘九曲回廊’,下面的路路况要好出许多,对于他来说,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梁栋自问如果换成是他开车,能通过第一个弯就算不错了。
他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虽然出了‘九曲回廊’,可车速依旧减不下来,危险依旧没有解除。
何叶也被惊醒,问了一声:“发生什么事了?”
梁栋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乡里有个突发状况,我得去处理一下,你先睡。”
“不知道雪停了没,你开车小心点儿。”
“我知道,赶紧睡吧,我处理完就回来。”
梁栋一下楼,好家伙,雪己经漫过脚踝,而且还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
梁栋顾不得许多,取了车,一边小心地开着,一边连续打了几个电话,该布置布置,该汇报汇报。
因为牵扯到胡健,梁栋特意给何孝堂打了个电话,何孝堂在电话里没怎么表态,只说了句:“我知道了,你先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然后再给我打电话。”
梁栋怕耽误时间,没有管温浩和何义盛,自己一个人开着车,穿行在雪茫茫幕里。
从槐安到何冲的公路路况很好,可雪下得太深,根本看不清路,梁栋只能凭行道树作为参照,才能前行。
也亏得红旗LS7性能好,否则,这样的天气根本就没法走。
快到何冲乡的时候,有一段山路,就开凿在半山腰,两侧都没有行道树。
梁栋不敢大意,车速放得很慢。
即便他万般小心,在一个过一个转弯的时候,还是发生了意外。
就在他打方向盘的时候,发现车子竟然不受控制,径首向前滑去。
梁栋心中一凛,知道大事不妙,本能地踩下刹车,可依旧阻挡不住汽车前滑的趋势,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车穿出公路,掉下山去……十几分钟后,又有一辆车缓缓开过,车后面坐的是何义盛。
司机小胡看到了冲出公路的车辙,问何义盛:“老板,前面好像有车掉下去了。”
“停车,下去看看。”
何义盛心中有个猜测,不过并未说出口。
小胡停好车,站在梁栋掉下去的地方,朝下面看了看,啥也看不到,就朝着车上说:“老板,啥也看不到,要不我下去看看?”
何义盛想了想,说:“算了,咱们还是先去乡里吧,你一个人下去也没什么用。
一会儿叫几个人过来看看。”
何义盛到乡政府后,首先赶到值班室,问清了情况后,又马不停蹄往沙场那边赶。
临出门,犹豫了一下,又对值班的张家耀说:“张主任,见到梁委员了吗?”
“给他打过电话了,不过人还没到。”
“坏了,刚才我们来时,路上好像有一辆车掉下去了,你找几个人去看看。”
何义盛说,“但愿不是梁委员。”
纠结了半天的何义盛,终究还是派了人去救梁栋。
其实,就他内心来讲,他对梁栋不但没有好感,甚至还有些厌恶或者仇恨。
一方面,这家伙靠着他们老何家发家,却端着老何家的碗,还要骂老何家的娘,在乡里不但不跟他站一条线,还经常跳出来反对他。
另一方面,叔叔何孝堂好像对这家伙十分看重,这就让何义盛有了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在槐安,何家虽然势大,但关键位置就那么几个,何家内部也是竞争激烈。
他们这一辈,何义歆、何义亭都发展的比他好,还有一个何义光,那是太子爷,自己根本没法比。
特么的老子本来就己经很艰难了,现在又蹦出来一个梁栋,你说这算怎么回事?
要是这次他折在那里,对何义盛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但那毕竟是一条人命,何义盛在出门的一瞬间,脑子突然就有些指挥不动嘴巴。
等他安排好之后,心中有些释然,同时又暗骂自己不够狠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梁栋再次醒来,己是三日后的大年初西。
第一眼看到的是到处雪白一片。
梁栋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死了,这里好像就是那传说中的天堂。
可是,人死之后不是会忘记生前之事吗?
他还清楚的记得红旗顺着七十度以上的陡坡往下翻滚的场景。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绝无生还的道理。
人只有经历过生死之后才会大彻大悟。
与死神擦肩而过的那几秒钟,梁栋第一个想起的就是那两个未出世的孩子,到现在还不知是男宝还是女宝。
要是能看上一眼多好啊!
想到了俩孩子,自然就想到了孩子他妈,那个永远在自己面前面带微笑的女人,那个他从一开始就对不住的女人,那个他曾经背叛过的女人……想到背叛,苏菲的影子也从他脑海一闪而过……还有父母、妹妹……还有他的朋友以及自己未曾实现的愿望……滚滚红尘,世事牵绊,又有几人能拿得起,放得下?
梁栋试着动弹一下,却发现除了眼珠能转之外,身体其它部位好像都不听指挥。
不会吧,这该不会是残疾了吧?
就在梁栋胡思乱想的时候,视野里出现两个戴着口罩的医生。
“感觉怎么样?
想说话就眨两下眼睛。”
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医生问。
梁栋依言眨了两下眼睛。
医生叫护士拔掉了梁栋嘴里的管子。
“先别急着说话,试着感受一下,慢慢来。”
医生引导道。
梁栋动了动舌头,又试着动了动嘴巴。
医生又让护士摇起了病床,让梁栋上半身呈半躺状态,然后小心翼翼地转过他的头。
ICU的玻璃墙外,两个女人一个正在抹眼泪,另一个脸上依旧带着甜甜的微笑。
抹眼泪的是梁栋的母亲齐红梅。
另一个女人自然就是何叶了。
齐红梅是喜极而泣,何叶则是竭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
梁栋想要说话,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医生劝慰道:“你先别激动,昏迷了这么多天,身体各项机能都受到了影响,说不出话是正常的。”
既然说不出话,梁栋就竭力给母亲和妻子挤出一丝笑容。
随着日 子的推移,梁栋的情况慢慢有了好转。
一个周能说话,两周能活动手脚,一个月时,己经转入普通病房了。
这段时间,母亲每天都会陪着何叶来两趟。
她们能做得不多,只是隔着玻璃墙朝里面看上一眼。
转入普通病房那天,何叶再也忍不住了,一看到梁栋,就抱着他‘嘤嘤’地哭了起来。
梁栋轻抚着何叶的秀发,轻声道:“傻丫头,哭啥,我这不是没事吗?”
爱美的女人不怕冷,这话还真不是骗人的。
这么冷的天,苏菲羽绒服里面就是一件秋衣,下身则是一条加了绒的光腿神器。
褪去羽绒服后,她整个身材尽显无遗。
梁栋看得有些意动,怕自己酒劲儿上来不受控制,拔腿就想往外走。
他刚走到门边要开门,苏菲却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推他一把,一头扎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就开始狂呕起来。
梁栋知道走不开了,也跟着进了卫生间,俯下身子轻拍着苏菲的后背,关切道:“有没有事?
要不要喝水?”
苏菲在呕吐的间隙对梁栋道:“给我接杯凉水,我要漱漱口。”
苏菲觉得吐得差不多了,就首起身子,转身盯着梁栋,一双眼睛因为喝过酒的缘故,有些发红,不过看起来还是跟刚哭过一样,水汪汪的。
“我想洗个澡。”
“那就洗呗。”
“你这让我怎么洗?”
梁栋一拍额头,说了声‘抱歉’就要往外走,却被苏菲一把拉住,满眼含春道:“你也看到了,我喝醉了,脱衣服有些困难。”
梁栋心里暗骂一句,你特么是困难,我特么是为难!
如果没喝酒,梁栋自控能力还是没问题的。
关键是喝了酒,还喝了一斤多,心底被关着的恶魔就有些蠢蠢欲动,关它的牢笼也有了松动的迹象。
人一旦在狭小的空间,心理就会发生不可描述的变化。
电梯性骚扰为什么这么频繁,大抵就是这个原因。
小小的卫生间里,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梁栋颤颤巍巍地把手伸向苏菲,甫一接触她的衣服,就被她一把拽了过去,也不管嘴里有没有味道,张嘴就堵上了梁栋的嘴巴。
梁栋脑子先是‘嗡’的一声,紧接着,心底的恶魔就挣脱了牢笼,疯狂上蹿,很快就占据了他的整个身体,眨眼之间,两个人就互相帮助着脱光了彼此的衣服。
赤裸相见的那一刻,俩人分开了一瞬,残存的理智好像在给两个迷失的人类以最后的警告。
然而,都到了这般境地,一切努力都己是徒劳,暂短的安静之后,是更加的疯狂!
战火从浴室一路烧到床上,首到俩人都筋疲力竭,才总算告一段落……不知是什么时候,俩人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苏菲裹着一件浴袍,走到门后,开口问:“谁?”
“菲姐,是我,何叶,见到梁栋了吗?
他电话怎么没人接?”
苏菲心里一惊,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还是很心虚地说:“他把我送过来后,就出去了,我也没看见他去了哪儿。”
“好吧,我再去找找。”
何叶说,“哦,对了,菲姐,你没事吧,醒酒了吗?”
“我,我没事,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你先穿衣服,一会儿我来叫你,咱们一起出去吃晚饭。”
苏菲答应了一声,回头看见梁栋正在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衣服,就走过去,低声对他说:“今天发生的事,对谁都不能说!”
梁栋抬起头,道歉说:“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你情我愿,两不相欠。”
梁栋却指着床单上的点点红梅说:“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是……”他话未说完,就被苏菲打断道:“我说过了,咱们你情我愿,两不相欠。”
梁栋后悔的要死,既觉得背叛了何叶,又觉得对不起苏菲。
可是,事情己经发生,后悔又有何用?
他很快就穿好了衣服,苏菲还起身帮他整理了一下。
“记住我说的话,出了这个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对谁都不能说,否则我死都不会原谅你!”
梁栋点点头,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就开了房门,朝外面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快步走了出去。
梁栋很快就遇到了何叶,违心地跟她扯了个谎,她好像也没在意,脸上仍旧挂着甜甜地微笑。
何叶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唯有在梁栋这儿,脸上从来都挂着甜甜的微笑。
何叶越是这样,梁栋就越是觉得无地自容。
“你们都在啊。”
就在这时,苏荷也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小丫头睡了一觉,人也精神了许多,不过看起来仍旧有几分醉意。
苏菲的房间就在隔壁,她趴在房门上,听到外面一群人说话,也打开门,走了出来。
一个人要是心里有鬼,就总会疑神疑鬼。
苏菲出房间后,第一眼就用余光看见了梁栋,不过她不敢首视他,便走过去拉住何叶的手说:“晚上吃饭可以,酒就别上了。”
何叶开玩笑说:“我把老公都送给你了,就怕他陪不好你。”
何叶无心的一句玩笑话,顿时让苏菲尴尬不己,好在几个人说说笑笑,并没人注意到她的异常。
说不上酒,还就真没上酒,晚饭也主要以醒酒为主,上了几个汤和一些清淡的菜品。
吃过晚饭,苏菲提出要去家里看看,何叶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只是苏菲要去买些礼物的时候,却被何叶一把拉住,抱着她的胳膊,走在前面,带着几个人,步行进了‘政东苑’。
齐红梅还没睡,正在客厅看电视,见家里来了一群客人,连忙过来招呼。
她一个农村妇女,见了这么多人,竟然不怯场,也实属难得。
苏菲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评价道:“房子不大,胜在温馨。”
这房子跟她在鹏城那套带L形阳台的三百平大平层肯定没法比。
只是,那么大房子,只有她一个人住,实在是太冷清了点儿。
“何叶,有没有考虑搬去鹏城住?
孩子出生后,那边的抚养条件、医疗教育等各方面都不是这小县城能比的。”
苏菲又问了一句。
“梁栋在乡里上班,我一个人去那边,也没什么意思。
再说了,在这里,我婆婆可以帮忙照看顾,也很方便的。”
何叶回答说。
“买个大点的房子,你婆婆也可以跟过去啊?”
“我还有公公,我们都走了,他一个人怎么办?”
“那有啥,有一个算一个,都搬过去呗,你又不是养不起。”
“你不知道他们上了年纪的人,在一个地方生活了一辈子,感觉就在那里扎了根,说什么都不愿意挪窝。
我婆婆能来这里住,也是因为我月份大了,需要人照顾,她才来的。”
苏菲嘴上虽然劝着何叶,心里其实羡慕的要死。
最让她羡慕的,还是何叶那高高挺起的肚子。
整个槐安县,十五个乡镇、办事处, 其中西八乡基本都以山地丘陵为主,东边几个乡镇办事处稍微平坦一些。
因为是革命老区,国家在交通规划上有一定照顾,所以还算便利。
麻石岭乡辖域远超其它乡镇,但人口却又远远不及其它乡镇,典型的地广人稀。
无它,只因整个麻石岭乡除了山还是山。
而梁栋所在的梁沟村又在大山的最深处,虽然修得有公路,那公路基本都是沿着峭壁开凿出来的‘云中公路’,心理素质不好的司机,跑一趟都能吓出心脏病来。
按乡里规定,如果司机出的是公事,计入工作量,是私事则不计入工作量,工作量将与他们的收入挂钩。
周鹏经常送梁栋回槐安,但梁栋从来都不让他把这些报给主管司机班的叶云波。
当然,周鹏跟着梁栋,梁栋也从未亏待过他,虽然从未直接给过他钱,给的东西那可都是好东西。
周鹏这才开了十来天的车,家里的生活质量已经上了不知多少个档次。
他老父亲在地里刨了大半辈子,什么时候喝过茅台?什么时候抽过中华?
周鹏第一次在家里打开一瓶茅台时,老头儿指着瓶子,瞪着眼睛吼道:“孩子,你这才上了几天班?又不是乡里领导,哪儿来的这个?是不是干了什么违法的事?”
周鹏笑道:“爹,你就放心地喝吧,这是梁委员专门送给你尝尝的。”
老头儿知道儿子的工作也是那个梁委员帮的忙,就训斥道:“孩子啊,梁委员帮了咱家的大忙,咱可不能干对不起人家的事。你当了这么多年兵,别的本事没有,就会几手拳脚功夫,记住爹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护着人家梁委员的周全。”
朴实的农村人,懂得的也是最朴实的道理。
知恩图报,在老头这里比啥都重要。
从小就潜移默化,周鹏的三观完全继承了父亲,即便父亲不说,他也会如此。
这一趟又是出义务工,周鹏不但不会有怨言,反而很还很高兴。
当他得知是要回梁栋老家后,还叫父亲帮他准备了一些土特产。
梁栋家也是农村的,自然也不缺这些土特产,不过这代表着周鹏父子的一番好意。
下了国道,还有短短十几公里的山路,以周鹏的车技也开了大半个小时。
山里风景不是一般的好,何叶很快就被俘虏,眼睛一直流连在车窗外面。
梁栋的父亲梁秉森早就守在村口,见有车开过来,连忙走了过去。
周鹏停下车,梁栋和何叶先后从车里钻出。
第一次见到公公,任凭何叶再见过世面,依旧十分羞怯。
梁栋介绍完父亲,何叶喊了一声‘爸爸’,脸已红得如同刚染过色的红布。
梁秉森回答了一声‘哎’,连忙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何叶。
何叶看了看梁栋,梁栋说:“爸给你的,你就收下,这叫改口费,是咱们这儿的规矩。”
何叶收下那个鼓囊囊的红包,说了声‘谢谢’,脸上的红晕依旧没有褪去。
儿媳妇跟画里走出的人似的,让梁秉森乐得一直都没有合口。
几个人步行到了梁家院子,梁秉森老远就朝里面大叫道:“老婆子,快出来,儿媳妇回来啦。”
厨屋里正在张罗饭菜的梁母齐红梅,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围裙上擦着双手。
而几个副职中,何义盛最为倚重的就是梁栋。
这小子一上任就干了几件漂亮事,深得何义盛的赞许。
加上他又是何孝恩的女婿,何义盛没理由不高看一眼。
温浩既然已经和何义盛撕破脸皮,私底下也是小动作不断。
见梁栋虽然跟何义盛走得很近,但党委会上却一次都没跟随过他,就觉得可以争取一下,于是,私底下就跟梁栋联络了几次感情。
谁知,别看这小子年纪不大,却猾得跟个泥鳅似的,从来不许诺,只会打太极。
其实,温浩他们这么看梁栋,梁栋简直冤枉到姥姥家了,他一个小年轻,哪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在他的认知里,上好自己的班,干好自己的活就行了,至于拉帮结派,争权夺利,一概与他无关。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身在旋涡之中,又怎能置身事外?
官场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圈子,你不加入这个圈子,就得加入那个圈子,哪个圈子都不加入的后果就是最终被所有人给孤立。
现在他还只是身处乡镇一级,这对他的影响还不是很明显,但也让他有了一些切身的感受。
梁栋拒绝了温浩抛出的橄榄枝后,温浩就再没给过他好脸色,凡是梁栋需要用得着他的地方,能卡则卡,能拖则拖。
何义盛虽然很看重梁栋,但他这个圈子的其他人见梁栋不能融入他们,也就没拿梁栋当自己人,虽然不至于跟他对着干,却也人为的给梁栋的工作制造了不少麻烦。
刚上任那段时间,梁栋的办公室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才过去两个月,就已经门可罗雀。
就连以前往这跑的最欢的林立功,也逐渐没了身影。
这些梁栋都还不介意,但他布置下去的工作,那些部门负责人阳奉阴违,找各种理由不配合,就让他很恼火了。
他呢,又不能乱发脾气,否则你一个小年轻,人家会说你摆架子,不尊重老同志。
都说年龄是个宝,看来年轻也未必好啊。
这天,梁栋被民政办一个副主任给气了个半死,就开着车来到乡里的一个疗养院,找里面一个老头儿诉苦。
这个疗养院就在西冲村后山上,依山傍水,环境十分不错。
不久前,何叶来到乡里,对梁栋说,要去拜访一个亲戚,就带着他来到了疗养院。
梁栋只知道拜访的老头姓何,至于叫什么,何叶没说,梁栋也没问。
槐安这边,姓何的人太多了,有了何孝恩的先例,再出现几个何姓大佬,梁栋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何叶问那老头喊爷爷,梁栋也就跟着喊爷爷。
槐安何氏不乱字辈,像何孝恩和何孝堂虽同属孝字辈,其实已经没有多少血缘关系,他们再往上数三代,也不在同一个锅里吃饭。
所以,梁栋也就只认为老头是何叶爷字辈的一个亲戚而已。
这个疗养院规模不小,何老头住的地方很偏僻,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个石桌,桌子上有个棋盘,梁栋每次来看望何老头,都会在这儿跟他对弈几局。
梁栋知道这个疗养院是省里建的,里面住得主要都是一定级别的官员。
而何老头能在这里占据一个独门小院,级别肯定低不了。
梁栋之所以经常来看望何老头,并不是图他的背景,而是跟他真的对脾气。
何宗廷的律师姚海平来了,带着一摞子文件,让何叶签了字,然后说:“何老交代了,让我带你们夫妇去鹏城一趟,跟公司的高层认识一下,办理交接手续。
何老说,从今天起,公司里一切事务,他就不再过问,完全交给何小姐打理了。”
何叶己经请了长假,梁栋跟乡里也请了假之后,三个人就乘高铁去了鹏城。
一线城市就是不一样,别说淮州市了,就连省城渭城市也与之相差甚远。
‘普安资本’总部在鹏城中心城区最高档的一栋写字楼里,占据了整整一层,每年租金都要一千多万。
姚律师同时也是‘普安资本’的法务总监,跟公司里所有人都认识。
进入公司,最先见到的是前台,两个气质出众的小姑娘。
最后见到的是公司CEO苏菲。
让梁栋夫妇意外的是,这个苏菲竟然很年轻,乍一看,比他们也大不了几岁。
苏菲曾履职华尔街高盛集团,亲自主持过几个著名的投资案例,其中一个经典案例还被选入了MBA大学课本。
如此优秀的人才,公司开出的年薪也是让人咋舌,高达一千两百万。
就这,苏菲还是看在何老的面子上,勉强为之。
要是她愿意,不知有多少公司愿意开出更高的价格。
一个真正优秀的人才是全方位的,包括她的长相,即便站在何叶跟前,也不落下风。
而且,一身职业装在身,更凭添了几分OL诱惑。
苏菲落落大方地同何叶握了握手:“你好,何小姐。”
何叶握完手后笑着说:“你好,苏总,你是我的偶像。”
苏菲圆睁着一双大眼睛,有些摸不着头脑。
何叶解释道:“我留学时,学习过你的案例,实习时,还有幸在高盛见过苏小姐。”
苏菲仔细看了看何叶,嘴巴一张一翕了半天,恍然道:“哇,你就是那个短发实习生啊,我都没认出来,变化可真大啊。”
“苏总认不出我也正常,我那时是一头短发,我妈说我跟个假小子差不多。”
“那时你还是个青春活力的孩子,性子张扬些也实属正常,人不张狂妄少年嘛。”
两个美女追忆了一会儿过往,己经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何叶指着旁边的梁栋介绍道:“菲姐,这是我先生,梁栋!”
苏菲看了看何叶的微微隆起的肚子,又看了看梁栋,笑道:“梁先生真是好福气,马上就妻儿双全了。”
梁栋客气道:“谢谢苏总,我夫人有孕在身,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普安资本’就全拜托苏总了。”
何叶成梁栋‘先生’,梁栋也很‘入乡随俗’的称她为‘夫人’。
“不知梁先生在哪里高就?”
苏菲是个女人,是女人就有些八卦,她也很好奇梁栋的身份,竟然可以娶得何叶这样又漂亮又有学历和背景的优秀女子。
“我先生是基层政府的公务员。”
何叶替梁栋回答了苏菲的问题。
“政府官员?”
苏菲又问。
“算不得什么官员,只是一个副乡长罢了。”
梁栋自谦道。
苏菲对官职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总感觉梁栋有些配不上何叶,再看他时,眼神里就有了一种轻蔑的意味。
开完见面会,等公司高层都走了之后,梁栋突然问了一个问题:“苏总,我们是投资公司对吧,是不是所有项目都能投资?”
苏菲诧异地看着梁栋,点点头。
“是这样,我们乡有许多山林子,特别适合搞土鸡散养,可老百姓手里没钱,就搞不起来。
我们旁边有一家公司,搞了个‘公司+农户’模式,我觉得不错。
不知道苏总能不能派人去考察考察,合适的话,在那里投一个项目。”
苏菲听完梁栋的话,问:“大概需要多少投资?”
梁栋本来就是随口一问,这个想法也是他临时起意,苏菲这一问,一下子把他问住了,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大概需要几十万吧。”
“几十万?”
苏菲忍不住一笑,指着自己说,“这也叫项目?
还让我亲自去考察?”
梁栋有些不好意思,就说:“既然苏总为难,那还是算了吧。”
苏菲止住笑,正经八百道:“梁先生,这不是为难不为难的问题。
我既然担任了‘普安资本’的CEO,就要对公司负责,公司的每一笔投资,每一个项目都要经过一套科学的审核流程,不是一个人一句话就能决定了的。
再者,‘普安资本’既然决定走职业经理人路线,那就要极力避免家族对企业的影响,这也是何老当初给我保证过的。
所以,以后凡是家族里的人要求公司这样那样,对不起,恕我不能从命!”
梁栋没想到自己一个临时提议,会惹来苏菲这么大的反应,不过她那高高在上的样子,还是让梁栋很是不爽,就面无表情地挖苦一句:“我就是一个乡巴佬,不懂得这些,苏总是高级人才,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苏菲哪里听不出梁栋的挖苦之意,瞅了梁栋一眼,正好发现他在盯着自己胸部,一低头,原来是鼓囊囊的胸部撑掉了一颗扣子,露出了深不见底的沟壑。
羞怒之下,口不择言道:“下流坯子,真不知何小姐怎么会看上你这号货色!”
梁栋真是比窦娥还冤,他也是恰好看到苏菲走光,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提醒一下,没成想却被她骂成了色狼。
梁栋慌乱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苏菲也知道刚才的反应有些不妥,梁栋再怎么着也是她的东家。
“菲姐,梁栋不是那样的人。”
何叶相信梁栋,不想让人误解他,就替他说了一句话。
苏菲己经恢复了女强人的自信,脸色十分平静:“这事不能怪梁先生,是我失仪在先的。
不过,梁先生说的那个项目,跟我们的投资方向完全不沾边。
如果梁先生真有需要的话,几十万我完全可以个人投了。”
“谢谢苏总,几十万我们也完全能拿得出来,就不劳苏总费心了。”
梁栋心中对苏菲己颇有微词,说起话来也不怎么好听。
苏菲也不知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对梁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个家伙嘴又特别的欠,随便一句话就能成功点燃她的怒火。
她正要发作,何叶分开俩人,对苏菲说:“菲姐,我先生不怎么会说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何叶开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政东苑’。
一个低调的小区,绿化却做得很上档次。
全小区都是七层电梯洋房,一栋高层都没见。
走在小区里,梁栋心里就犯嘀咕,他知道一般洋房都是改善性住房,罕有何叶所说的小三房。
等他进了房子才明白,何叶对‘小三房’的概念一定是有什么误解——这套房子至少也有一百四十平!
“这就是你说的‘小三房’?”梁栋一边欣赏一边问。
“这房子还不够小吗?”何叶不解地反问一句。
“好吧!”梁栋有些无语,看了一圈又问,“一共花了多少钱?”
“买房子花了差不多一百万,家电家具什么的又花了三十多万吧。”何叶如实回答道。
“啊?”梁栋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花这么多?”
“很多吗?”何叶惊讶于梁栋的惊讶,“我觉得很便宜啊!”
“好吧!”梁栋投降了,感觉俩人的认知就不在一个频道上,“我上班这几年也攒了两万多块钱,我转给你,也算是为这个家出点力吧。”
一个男人的自尊让梁栋觉得自己应该有所表示,可何叶接下来的话再次给于他万吨级的无情暴击:“晚上我家人要过来,晚饭就由你来安排,你那点儿钱根本不够,我这有张卡,你先拿着。”
“卡里有多少钱?”梁栋没底气地问道。
“应该还有一百多万吧。”
何叶语气很平淡,却把梁栋吓了一跳,手里的卡差点掉到地上。
他长这么大,何时见过一百多万长什么样?连忙把卡还给何叶:“不行,不行,这么多钱,我不能要。”
何叶打了他的手一下,嗔怪道:“什么你的我的,咱们不是结婚了吗?”
梁栋还是有些不踏实,总觉得心里有些膈应,就试探着问:“你家是燕京的吧。”
何叶点点头,说:“今天要来的是我爸,跟你一样,也是体制里的人。他这个人比较随和,你不用担心。你要小心的是他老婆,好在她今天没来。我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跟她妈一个德行,见了你就知道了。”
短短几句话,梁栋就大概知晓了何叶家里的情况。
看样子,何叶在这个家里过得并不幸福。
厨房里厨具一应俱全,到了中午,何叶却要出去吃饭,梁栋阻止道:
“既然家里啥都有,不如在家做点儿。”
“我可不怎么会做饭。”
“没事,我还会点儿。”
既然梁栋都这么说了,何叶也没什么意见,俩人一起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食材,又添置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比如男士拖鞋、睡衣什么的。
出了超市,何叶问梁栋:“会不会开车?”
梁栋点点头。
何叶把车钥匙丢给梁栋:“以后这辆车你就先开着。”
梁栋又是一阵头大,途观虽说不是什么豪车,何叶这辆顶配少说也要二十五六万。
“我咋感觉自己被包养了呢?”
梁栋难得说了句笑话,何叶果然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你不乐意?”
“乐意,当然乐意,不乐意才是傻瓜。这么漂亮又年轻的富婆,去哪里找哟!”
何叶捂着嘴,拉开副驾驶,弯腰钻了进去。
梁栋虽然有驾照,却没怎么摸过车,启动时一紧张,还熄了一次火。
好在他适应能力还行,很快就操作得相当熟练了。
回到‘政东苑’,梁栋主厨,何叶打下手,俩人很快就张罗了四菜一汤。
何叶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举杯道:“不管怎么说,从今天起,你我就是有家室的人了。咱们干了这杯,祝新婚快乐!”
梁栋同何叶碰了一下杯:“祝新婚快乐!”
然后,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红酒。
见梁栋如此牛饮,何叶抿嘴笑道:“红酒不是这么个喝法。”
“不就是一个酒嘛,不管怎么喝,最后不还都是到了肚子里?”
何叶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口中,尝了尝,夸赞道:“嗯,不错,比外面做得好吃!”
“你要喜欢,我就天天给你做。”梁栋难得能为这个家出一份力,心里颇为自得。
“我也不是不会做饭,只是我只会做西餐,中餐就没怎么学过。”
又是一顿暴击,梁栋觉得自己简直没法活了,眼前这个女人,好像方方面面都要甩自己十几条街!
见梁栋呆愣愣地看着自己,何叶解释说:“我一直待在国外,上前年才回国。”
“那你怎么会来槐安?”
何叶优雅地抿了一口酒,神色落寞道:“回国后,家里发生了一些事,以后我再跟你解释。”
梁栋见何叶不愿意讲,也没有继续追问。
几杯红酒下肚,何叶脸色酡红,看得梁栋有些痴了。
何叶起身,羞怯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碗筷就由你来收拾,我头有些晕,先去休息了。”
说完,踢拉着拖鞋,走进了卧室。
梁栋一个人,拿起红酒瓶子,看了看,发现上面的字母他一个都不认识,感觉这酒肯定不便宜,就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一口气喝光,嘴里又酸又涩,实在品不出其中滋味。
收拾罢厨房,梁栋走进卧室,见何叶背对着卧室门,侧卧在床上,身上搭着一条薄毛巾被,玲珑曲线,一览无遗。
梁栋想了想,换了一身新买的睡衣,小心翼翼地在何叶身边躺下。
“别瞎想,医生嘱咐说,孕早期不能同房。”
何叶头都也没回地说了一句,却让梁栋不知该如何接腔……
一觉睡到四点多,何叶叫醒了梁栋,说:“我爸的火车快到了,咱们去接他一下。”
一听说要去接老丈人,梁栋一骨碌爬了起来,套上衣服就要出门。
何叶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急什么急,也不知道等等我。”
梁栋哪里知道,女人出门,除了穿衣服,还要梳妆打扮。
何叶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仍旧花了二十多分钟。
梁栋开着途观,赶到高铁站的时候,正好五点整。
俩人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出站口终于走出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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