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极速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云鬓乱:惹上奸臣逃不掉无删减全文

云鬓乱:惹上奸臣逃不掉无删减全文

三尺锦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柳云湘回到侯府,也没干什么,反正就是觉得累,躺下就起不来的那种。谨烟去厨房给她煮了一碗清汤面,她也只喝了几口面汤。“夫人,您总这样也不行,莫不请个大夫?”柳云湘摇头,“不可。”一请大夫,她怀孕的事也就包不住了。“妇人怀子都是如此的,过几日就好了,我能挺得住。”谨烟点头,“对了,我刚才在厨房听厨娘说老夫人病了。”“那一定是被我气病的。”“奴婢看是装的。”柳云湘笑,“她是想叫我服软呢。”“夫人,别理她。”柳云湘是不想理的,也没那心力,只是半夜里二公子谢林成来敲门,说老夫人梦到三爷了,现在就在祠堂抱着三爷的灵牌哭呢,哭昏过去好几次了。灵牌?柳云湘嗤了一声,人还好好活着,她也不嫌晦气。既如此,柳云湘必须得去看看,看她如何哭得出来。披上披风,...

主角:柳云湘严暮   更新:2024-11-10 11:5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云湘严暮的其他类型小说《云鬓乱:惹上奸臣逃不掉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三尺锦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云湘回到侯府,也没干什么,反正就是觉得累,躺下就起不来的那种。谨烟去厨房给她煮了一碗清汤面,她也只喝了几口面汤。“夫人,您总这样也不行,莫不请个大夫?”柳云湘摇头,“不可。”一请大夫,她怀孕的事也就包不住了。“妇人怀子都是如此的,过几日就好了,我能挺得住。”谨烟点头,“对了,我刚才在厨房听厨娘说老夫人病了。”“那一定是被我气病的。”“奴婢看是装的。”柳云湘笑,“她是想叫我服软呢。”“夫人,别理她。”柳云湘是不想理的,也没那心力,只是半夜里二公子谢林成来敲门,说老夫人梦到三爷了,现在就在祠堂抱着三爷的灵牌哭呢,哭昏过去好几次了。灵牌?柳云湘嗤了一声,人还好好活着,她也不嫌晦气。既如此,柳云湘必须得去看看,看她如何哭得出来。披上披风,...

《云鬓乱:惹上奸臣逃不掉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柳云湘回到侯府,也没干什么,反正就是觉得累,躺下就起不来的那种。

谨烟去厨房给她煮了一碗清汤面,她也只喝了几口面汤。

“夫人,您总这样也不行,莫不请个大夫?”

柳云湘摇头,“不可。”

一请大夫,她怀孕的事也就包不住了。

“妇人怀子都是如此的,过几日就好了,我能挺得住。”

谨烟点头,“对了,我刚才在厨房听厨娘说老夫人病了。”

“那一定是被我气病的。”

“奴婢看是装的。”

柳云湘笑,“她是想叫我服软呢。”

“夫人,别理她。”

柳云湘是不想理的,也没那心力,只是半夜里二公子谢林成来敲门,说老夫人梦到三爷了,现在就在祠堂抱着三爷的灵牌哭呢,哭昏过去好几次了。

灵牌?

柳云湘嗤了一声,人还好好活着,她也不嫌晦气。

既如此,柳云湘必须得去看看,看她如何哭得出来。

披上披风,谨烟在一旁扶着她,然后来到祠堂,外面跪满了下人,二夫人和几个孩子也在外面。

所有人看到她,自动让开一条路。

柳云湘走过去,那二夫人挡住了她的路。

“柳氏,你看看这侯府,被你搅得上下不得安生。你若还有一点孝心,便应该顺从母亲。”

柳云湘笑,“二嫂若有孝心,此刻应该在严暮的床上吧?”

“你!”

“不许你侮辱我母亲!”三公子谢林羽攥紧拳头冲到柳云湘面前。

谢林羽十五了,长得又高又壮,柳云湘花了不少钱将他送进了教武院,让他学习功夫,可如今他的拳头对着自己。

“三公子,你的拳头再硬,它也压不过一个理字。学会以武慑人之前,先学会明辨是非吧。”

这一世,她对谢林羽只有这一句良言,言尽于此,再无其他可说的。

上一世,她送他去教武院,为他谋前程,帮他娶媳妇,甚至教养他的孩子,处处尽心尽力。

他手上有了兵权,也让靖安侯府再塑荣光。

可他是怎么对她的,他手上也拿着刀,一刀一刀的割她的血肉吃。

进了祠堂,老夫人正抱着谢子安的灵位哭,哭得都提不上起来了,嗓子也哑了。

“母亲,你这是做甚?”

老夫人看到她,举着谢子安的灵牌让她看:“我梦到老三了,他说他又冷又饿,一个人孤零零的好可怜。还说他死不瞑目,连尸身都没有找回来。”

柳云湘叹了口气,“可不,当时只说他的尸身被北金的铁骑踩烂了,可既然踩烂了,那也许死的就不是他。母亲应该这样想,也许三爷还活着。”

老夫人猛地抽噎了一下,“怎么……怎么可能还活着……”

“母亲不希望他活着?”

“那是不可能的!”

柳云湘点头,“的确是不可能的。”

老夫人觉得这话越扯越远有点偏离主题了,于是拐回来道:“老三是不放心家里人,尤其不放心他二哥啊,死的人是死了,可活的人却顶了所有罪。他在梦里还问二哥怎么样了,我怎么回答,我只能哭啊。他让我别哭了,还说他不孝,但好在娶了媳妇,媳妇会代替他尽孝的。”

“刚娶的媳妇就成了寡妇,他没说对不起我?”

“他……他怎么对不起你了……”老夫人有些心虚道,“你是他媳妇,见他死都不瞑目,是不是应该可怜他,替他完成遗愿?”

柳云湘细细思量了一会儿,道:“照母亲这样说,他应该成了孤魂野鬼,想来是我们做的衣冠冢,他没有找到。这样吧,我听人提起过一个神婆,那神婆特别厉害,招魂是一绝。只要请她去衣冠冢那设坛施法,定能将三爷的魂魄召回来。”

“这……”怎么转到招魂一事上了,老夫人有些傻眼。

“他可说了,即便这人没死,也能把他的魂儿招过来。”

“招……招过来……那不就死了。”

“少了魂魄,不死也得变傻子吧。”

老夫人一听这话,当下只能哭着糊弄过去。

“老三啊,娘这两日病得厉害,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下去陪你,你别怕,娘这就来了。你媳妇她是个心狠的啊,她不肯救你二哥,她不孝顺你娘啊!”

柳云湘杏眼闪过一丝讥讽:“母亲是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儿媳虽不孝,但一定为你风光大葬。”

“你说什么?”

柳云湘懒得理她,转身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她对下面的管家吩咐道:“明日你去棺材铺置一副上好的棺椁,老夫人说她没几日了,还是要早些准备才是。”

说完,柳云湘往外走去。


这位整日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还常混迹于风月场所,不久前还逼得一良家妇自缢了。

她挺直腰杆,拿出侯府三夫人的气势来,冷声道:“胡二公子,请你放尊重,我靖安侯府再如何也是八大世家之一,可不是你侍郎府能惹的。”

“哟,生气了,怪好看的。”

见胡二竟伸手过来,柳云湘忙退了一步,“你无耻!”

胡永舔了舔舌头,“你还没尝过男人的好吧?”

柳云湘见威慑不成,当下转身小跑起来。她让谨烟去准备马车了,本想看一眼陆远安,若他没事,她便回府了,不想碰到这个无赖。

刚跑几步,那胡永抄过去又拦住了她。

“我是来还珠钗的,三夫人怕什么?”

柳云湘看了一眼胡永手上拿的,还真是她的珠钗,她的东西在胡永这种无赖手手里往后定还有麻烦。

“谢胡二公子。”说着,她手快去抢,可那胡永更快,连忙躲开,同时手搂了柳云湘一把。

“你还我!”

“我本就是要还你的,不过这可是我的彩头,你得拿什么换才行。”

柳云湘看胡永色眯眯的样子,便知他不怀好意,当下道:“一件珠钗而已,我不要了。”

她开始有些慌了,疾步转身要走,却被那胡永一把抓住!

“你放开我,不然我要喊人了!”柳云湘急道。

胡永看着柳云湘俏脸生怒,更加馋了,“你喊吧,等他们过来,我便说是你勾引我的,管他们信不信的,反正你的名声是坏了。”

柳云湘咬牙,到时她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戳脊梁骨。

可即便如此,她也绝不会让胡永得逞的!

见她张嘴要喊人,胡永用力捂住。

柳云湘急得都快掉出眼泪,却怎么也挣扎不出!

“嘿,等会儿让你喊个够。”说着这胡永拖着柳云湘往廊庑那边走。、

“胡永,你做什么?”

这时,陆长安自垂花门后走出来。

他玉颜苍白,眼神也有些涣散。

见到陆长安,胡永嘿嘿一笑,“我与三夫人闹着玩呢,没世子您什么事,哪凉快待哪儿去。”

陆长安虽是肃平王世子,但因为身体原因,自小不得肃平王倚重,外人都看在眼里,所以对他这个世子也就不怎么尊敬了。

陆长安咳嗽两声,道:“胡永,除非今日你敢杀了本世子,不然你就放了三夫人,我只当什么都没看到。”

此话一出,胡永咬了咬牙。

本来他也没想把事闹大,刚才也是一时没忍住馋。

但现在……

侍郎府再如何也不能一下得罪肃平王府和靖安侯府吧。

他心思转了转,笑着放开柳云湘,道:“我就是还三夫人珠钗的,顺便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说着,他将珠钗送上,见柳云湘不接,便放到了地上,而后转身离开了。

那胡永一走,陆长安体力不支的趴住栏杆,接着重重咳嗽起来。

“世子,你怎么了?”柳云湘忙上前,见他竟吐出一口血来,“我去给您找大夫!”

“别!”陆长安拦住柳云湘,“不能让别人知道……知道我病得这么重。”

“这是为何?”

陆长安摇了摇头,这时见一人自远处走来,他忙要柳云湘扶着他躲到垂花门后面。

柳云湘看了一眼,来人分明是肃平王妃。

想到二人的恩怨,柳云湘忙扶起陆长安,在肃平王妃看过来前,躲到了后面。

“你的随从呢?”

“他去拿药了。”

柳云湘看垂花门后有块石头,扶着陆长安坐下了。他喘的很急,脸色又青又白,像是被掐住脖子呼吸不上来的样子。


这要是被慕容令宜发现了,又得重蹈上辈子的事!

“我也听说镇国公府有一片海棠园,此间正是盛放的时候,远远的望过去,一团团一簇簇的,如云似锦。”

柳云湘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冲严暮使眼色,奈何他看都不看她。

柳云湘气得差点厥过去,眼下只能硬着头皮道:“郡主,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慕容令宜皱了一下眉,这人怎么这么不通透,只能直白道:“三夫人去看吧,我和严大人有事说。”

“那……我就不打扰了。”柳云湘说着转身,可实在不甘心。

若让慕容令宜发觉什么,必定会针对她。而眼下她还没精力,也没本事对付她,只怕落得上一世的下场。

这样想着,柳云湘故意绊了一跤,“哎哟。”

她跌坐在地上,故意捂住小腹,装出痛苦的样子,当然是让严暮看的。

可他竟理也不理,带着慕容令宜往外面走了。

柳云湘心还是痛了一下,他是真的不管她和孩子的死活。

这边,严暮和慕容令宜来到湖边凉亭。

“我怎么觉得那侯府三夫人怪怪的,刚才你们不会在一起吧?”

严暮挑眉:“在一起做什么?”

“自然是……”慕容令宜话到嘴边,脸一下红了,气得跺了跺脚,“七哥!”

“她是寡妇。”

“寡妇怎么了,寡妇也有不守妇道的。”

严暮举杯抿了一口茶,“也对。”

“你不会是看上那个柳云湘了吧?”

“令宜,你知道我的心思。”

慕容令宜抿了一下嘴,“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一人,可她都是皇妃了,你总不能为了她一辈子不娶妻吧。”

“不娶。”

慕容令宜叹了口气,脸上闪过失落。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皇上有意将我许配给肃平王世子陆长安,那个病秧子,我可不喜欢,你给我想想办法。”

慕容令宜母亲当朝长公主,皇上的一母同胞的亲姐姐,父亲是威远大将军。

严暮转着手里的茶杯,思量了一下,道:“太子意图谋反的证据是你爹呈给皇上的,虽然立了功,可皇上生性多疑,对你父亲和长公主反而生了嫌隙。肃平王是异姓王,而且手握重兵,皇上此番让你嫁给世子,一来是替皇家拉拢肃平王府,二来也是试探你们将军府。”

“那我该怎么办?”

“不能嫁,嫁了你就是皇上手里一枚棋子了,只能任他摆布。”

“我娘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苦于没有办法推掉这亲事。”

“所以长公主让你来找我?”

慕容令宜吐吐舌头,“七哥最疼我了,不会舍得我往火坑里跳。”

“亲事先应下来,向皇上表明你们将军府的忠心。”

“啊?”

“这陆长安活不了多久的。”

慕容令宜见严暮这么说,定然是知晓什么,当下也就放心了。这时,她不经意晃到严暮的领口,那上面竟有一抹胭脂。

其实,刚才看到柳云湘从花厅出来,还有她那副娇媚的样子,稍稍一想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慕容令宜眼里闪过一抹阴沉的晦色。

宴席摆在海棠园,男席和女席中间只隔着一颗花团锦簇的海棠。

柳云湘被国公府丫鬟安排入席,谢文晴和她一桌。

这谢文晴一直有意无意往对面瞟,还一脸娇羞的,她顺着她目光望去,但见严暮坐在对面,姿态慵懒,一身墨色长袍,更衬得面若美玉。从这个角度望去,海棠花与他相映成画,只是不及他惊艳。

宴席开了,那慕容令宜绕了一圈过来,同时倒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


西屋里,老太太一张脸青沉。

“你要反了天不成,居然还敢报官!”她气得怒拍桌子。

柳云湘故作不解,“我丢了东西,自然要报官,母亲为何这般生气?”

“你……我侯府如今夹着尾巴,生怕被皇上看到,你却不消停,这是要害了侯府上下啊!”

“皇上总不能因为咱府上丢了东西报官就要惩治咱们吧,这什么道理,再说皇上管理天下大事,怎么会注意到咱们府上这点小偷小窃的事。”

“我说一句,你说一句,有你这般顶撞婆母的儿媳吗?”

柳云湘委屈道:“我只是就事论事,母亲哪来的怒火。”

“我不管你丢了什么,赶紧找个理由将京兆府的官差打发走。”

“那可不行,我就剩那点贴己了,昨晚全丢了,我都心疼死了。”

“几匹破布,翻了遍都没件值钱的,你有甚心疼的?”

柳云湘迟疑了一下,“母亲怎知我库房里有什么?”

老夫人神色一虚,“我猜的。”

柳云湘垂眸笑了笑,“京兆府官差不是吃素的,除非是神偷大盗,不然一定能找到些线索。再不然,去当铺问问,许急需钱给当了呢。”

这一下,老夫人绷不住了。

“行了,一场误会,我昨晚让管家去你库房拿了些东西,没与你说罢了。”

柳云湘瞪大眼睛,“母亲偷了?”

“你的嫁妆带到了侯府,便是侯府的东西,我拿府上的东西,怎么叫偷?”

柳云湘装作委屈道:“母亲说的是,我这就去跟京兆府的官差们说,劳烦他们白跑一趟了,三更半夜偷摸撬开二房的院门,悄不声息的拿走我库房东西的是老夫人派的人,不是外面的贼。”

“你!”

“我这就去。”

“你给我站住,你这样跟他们说,岂不是败坏我的名声!”

“怎么就败坏母亲名声了,我哪句没说对?”

老夫人气的咬牙,但也看出柳云湘是故意的了。以前她对她言听计从,尊重有加,如今却是针尖对麦芒,一点亏也不吃。

“你那些东西,我让管家赎回来还给你。”

“其实那几匹布倒也没什么,只是有一首饰盒,里面有几颗南珠,两只翡翠手镯,两支金钗,一串七宝璎珞。”

“哪有什么首饰盒,你别乱说!”老夫人瞪大眼睛道。

“哟,他们没跟您说,怕不是贪了?”

“你!”

“要不还是让官府查吧。”

老夫人险些气过去,她这是被柳云湘给讹住了,而且还是有口难辩的那种。

“行,我补给你!”

老夫人给玉莲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屋里拿首饰。

而玉莲拿过来的,柳云湘看了一眼,皆是不值钱的东西。

她把托盘一推,摆明了态度,休想糊弄她。

老夫人这下没招儿了,只得让玉莲带着柳云湘自己去挑。

待玉莲打开老夫人的装首饰的大木箱,看着琳琅满目的珠宝,柳云湘还是吃了一惊。

她知道老夫人藏私,但不知道她藏了这么多。

可笑的是她以为侯府被抄空了,巴巴的把自己的全部嫁妆拿出来充公账,养活阖府上下,实在是太傻了。

如此,柳云湘也不客气,挑值钱的拿了好几件。

老夫人被气的不轻,尤其看到她拿走的那些,差点没厥过去。

柳云湘回到三房,拿出一锭银子塞给官差头子,请他们去喝酒,无需多言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而后她将首饰都给了谨烟,让她都拿去当了。

她说完,却见谨烟站在一旁早已哭红了眼。

“怎么了?”

“夫人,您别筹谋了,先保住自己的命吧。”


老夫人午睡刚醒,由玉莲扶着坐到太师椅上,抬起眼皮扫了柳云湘一眼,脸色沉了沉。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嫁进侯府多年,还是没有规矩。”

柳云湘没心情跟她废话,直接问道:“母亲把绸缎庄、胭脂斋和城郊百亩良田卖了?”

老夫人端起茶盅抿了一口,“有这事。”

“那些都是我的嫁妆,当初拿出来是为了接济侯府,您要卖竟一声都不跟我说!”

“你的嫁妆是带进侯府的,入了公账,自然就是侯府的东西。我身为一家之主,卖这点东西还用跟你说?你这般大呼小叫,指责婆母,有没有教养?”

“我没有教养,但我有脸!”

“放肆!”

“谁家没脸没皮会侵占儿媳的嫁妆,咱们出去说道说道,看侯府的脸往哪儿放!”

“你敢!”

柳云湘站起身,“我夫君死了,手上这点依靠又没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老夫人沉下一口气,“卖这些铺子是为筹银子打通关系,好让你二哥早日回家。”

“这案子就快结了,您至于这么急?”

“那严暮喜新厌旧,哪日厌弃你二嫂了,你二哥还在牢里,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柳云湘冷嗤,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等你二哥回来重振家业,到时补贴你就是。”

柳云湘心思转了一转,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是没什么本事了,这便把管家权交出去,母亲另请人主中馈吧!”

说着,她将一大串腰牌放到桌子上。

老夫人烦躁的摆了摆手,“当初让你掌家是给你脸,既然你不识好歹,那便交回来吧。”

从东院拿出来,谨烟连连叹气。

“夫人,咱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她吃进去还能吐出来?”

“奴婢为您心疼。”

柳云湘眸光一沉,“那我们去讨回来?”

“能讨回来?”

“需用点非常之法。”

入夜,柳云湘带着谨烟从后门出来。

春夜里,长街上很是热闹,一眼望去,灯火璀璨。

柳云湘许久没有逛过夜市了,父亲是礼部侍郎,恪守礼教,同时对子女们也是严加约束。

她记得十四岁那年偷偷带弟弟出来逛过一次,那次玩疯了,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被父亲逮正着。

于是她被禁足三月,而弟弟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还是母亲哭求了一晚上,才算是轻饶了。

现在想来,很久远很久远的事了。

柳云湘一会儿看首饰,一会儿看小玩意,很快就买了很多。谨烟见她难得高兴,也不拦着,只管付钱拿东西。

这时两个妇人在前一边逛一边说话。

“明日官府要开仓卖粮了,市面上六百钱一石,粮仓只卖四百钱,便宜不少呢!”

“前年大雨漫了粮仓,不知道里面的粮食有没有发霉。”

“可不是,虽然便宜,但买到发霉的,只能吃哑巴亏。”

“反正我家那口子说了不买。”

柳云湘听后,微微叹气,看来老百姓对于买粮仓的粮食并不热衷。

户部每年都会卖掉粮仓里贮存四五年的粮食,腾出地方存当年的新粮,但每年买粮的百姓并不多,打发不掉的就随意处置了。

这个随意处置,其实是一个很大的纰漏。

自太子监管户部以后,盛京的粮仓已经慢慢被搬空了。他用粮食勾结北金,意图谋反。如今虽然被废,但他的余党仍在运作。

上一世,北金攻打镇北关,准备粮草的时候,才发现盛京的粮仓空了。

接下来就是饥荒,那时候别说发霉的粮食,树皮都扒光了。

柳云湘看到炒芝麻糖的,闻着特别香,于是让摊主称了几块。

谨烟跟在后面付钱,一转身见子衿杵到了跟前。

“你从哪儿冒出来?”

小丫头高高瘦瘦的,也不说话,只将一个小瓷瓶给了柳云湘。

柳云湘接过去,仔细装进袖袋,而后给了小丫头一块芝麻糖吃。

小丫头吃了一口,大概觉得好吃,伸手还要。

柳云湘拿出来一块自己吃,其余的都给她了。

谨烟又一个错眼,子衿就消失了,不由抹了一把冷汗,“夫人,她是不是会什么妖法?”

柳云湘笑,“这就叫高手。”

白玉桥那边有人在打斗,百姓们纷纷四散。

谨烟忙要拉柳云湘往回走,她却迎着逆着人群往前。

“夫人,危险!”

柳云湘拍了拍她的手,“你先回家,我晚一些回去。”

说完,她小跑起来。

隔得不远,她看到严暮沉着脸站在桥头,胳膊受了伤,染红了衣袖。

她抿紧嘴巴,自衣袖拿出那小瓷瓶,将里面蛇毒倒到帕子上,朝着严暮跑过去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