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琳琅沈明嘉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富商后,姨娘们天天盼我死?:柳琳琅沈明嘉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新朝圆圆的三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见一个身着玄色衣衫的清瘦少年掀了帘子缓步走了进来,眉眼间带了几分阴郁之色,而后朝着着坐在高位上的裴老夫人微微拱手道:“见过祖母。”他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青筋盘踞在手背蜿蜒至袖底,大拇指上还带着一个碧绿色的玉扳指,低眉敛目显得恭敬顺从。裴老夫人只是轻轻的摆摆手,并无看到沈明嘉时的喜悦,这个霁哥儿心思太多也太过于复杂,当初就是因为他,嘉哥儿险些丧命,如今看到他那张阴沉的面容就觉得晦气。好在沈明霁已经习惯了,他面上的神情并无一丝波动,木讷地走到深氏的面前又唤了声,“母亲。”江氏好歹是一家的主母自然不能当众表现出对庶子的不满,面上扯出了几分笑意来,怎么看都有些别扭,“霁哥儿来了,快些落座吧。”他的位置被安排的极远,与堂里...
《嫁给富商后,姨娘们天天盼我死?:柳琳琅沈明嘉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只见一个身着玄色衣衫的清瘦少年掀了帘子缓步走了进来,眉眼间带了几分阴郁之色,而后朝着着坐在高位上的裴老夫人微微拱手道:“见过祖母。”
他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青筋盘踞在手背蜿蜒至袖底,大拇指上还带着一个碧绿色的玉扳指,低眉敛目显得恭敬顺从。
裴老夫人只是轻轻的摆摆手,并无看到沈明嘉时的喜悦,这个霁哥儿心思太多也太过于复杂,当初就是因为他,嘉哥儿险些丧命,如今看到他那张阴沉的面容就觉得晦气。
好在沈明霁已经习惯了,他面上的神情并无一丝波动,木讷地走到深氏的面前又唤了声,“母亲。”
江氏好歹是一家的主母自然不能当众表现出对庶子的不满,面上扯出了几分笑意来,怎么看都有些别扭,
“霁哥儿来了,快些落座吧。”
他的位置被安排的极远,与堂里热闹的之感显得格格不入,那些个下人见了随即努了努嘴,一个不受宠的哥儿,自然是用不着恭敬。
众人围坐一团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无非就是问问沈明嘉的学业如何,如今他已经过了乡试,只能等着春闱。
沈明霁同样也参加了同一场乡试,不过名落孙山没起半分涟漪,沈府里的大公子总是如同那天边高悬的那冉冉而升的曦和,而他则是连背景都无法沦为的尘埃。
他自堂下看着如同众星拱月的兄长,苍白的唇角勾勒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如同古井泛起的那圈涟漪,瘆人的慌,不过堂上的人都只顾着说笑,没有捕捉到那细微的变化。
沈明嘉是最得宠的嫡子,面容不仅生的清俊斯文,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好,十几年来顺风顺水,未曾遇到过什么挫折,不管想要什么都可以信手拈来,他面上那抹笑越发的玩味,片刻后才消失的干干净净。
到了用午食的时候,沈老爷还没有回来,他单单派了个小厮过来说今日忙住了不得空,裴老夫人不悦的冷哼一声,将手里的拐杖往地上一砸,
“嘉哥儿回来了也不知推了那些个烦人的事来,不知还要赚多少银子他才能收心,难不成真想把天底下的银钱都赚完不成?”
如今沈家在扬州算是一家独大,涉及到的商业领域众多,那些个当官的见了都得礼让三分,可沈老爷向来是个拼命的,只想着多赚些,便冷落了家中的人。
柳琳琅听到了这番话,却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今夜沈老爷也不会回府了,身上的皮肉还在痛,哪里想再看到那张脸,那两指粗的鞭子甩在身上跑也跑不掉,在他的眼中,人还不如一个畜生。
等不来沈老爷,裴老夫人也让下人开了席面,怎么着也是为嘉哥儿接风洗尘的,自然不能单单只等他一人。
一道道珍馐美味便排着队被端了上来什么虾鱼肚儿羹、姜虾、鲜蝗鲱、梅鱼千、紫鱼螟晡丝、脂蒸腰子、酿腰子、荔枝腰子熬鸭、菱白鲱、皮酱、糟琼枝、莼菜笋,应有尽有。
那些个菜肴都只吃了一小筷子又被人撤下去,换了新的来,柳琳琅虽出生平庸可还是极为会看眼色,她照着江氏的吃法,也没有出现什么失了礼仪的动作。
沈家虽是商户,对内宅女子的要求却不低,一举一动都不能出半分差错,她只略微吃了几口便觉得饱了,碍于礼数也不能放下筷子。
百无聊赖间一抬眸,就见沈明嘉坐在裴老夫人身侧,帮着老夫人将鱼刺给挑了个干净。
这本是下人该做的事情,可他做起来也不显得有损身份,倒显得极为优雅,半边侧脸柔和又清隽,是个知贤懂孝的好儿郎。
家宴结束后天色已然暗淡,外间风雪依旧,下的还更大了些,片片雪花被吹落在地,堆积成厚厚的一层。
柳琳琅作为一个姨娘没有先走的份儿,目送着那些人慢慢走了,最后才带着白鸢准备回海棠院。
沈明嘉因与裴老夫人多说了会儿话的缘故,也被留在了后面,他刚踏出房门,就看到了柳琳琅站在廊下。
螓首蛾眉,面若桃花,仿佛是一尊漂亮的小玉观音,如今年岁尚小,都已是一副媚骨天成之态,不晓得长开了该是何等的惹眼。
柳琳琅望着他眼波流转间将人的魂儿都要给勾缠过去了,她轻轻咬了咬唇瓣,似有难言之隐。
沈明嘉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脚下的步子一停,“姨娘是有什么事么?”
柳琳琅拿着双湿漉漉的眼儿瞧着他,软声道:“方才走的急了未曾带伞,奴婢见大公子手里拿了两把伞不知能否借来用一用……”
又抬手指了指廊外,“这雪粒子下的大了些,没有伞怕是不好走回去……”
原是沈明嘉与知竹各自撑了伞来的,听她这般说辞,沈明嘉便将他手中的那把竹节伞递给了她,温声道:“姨娘你且拿去用就是了。”
一举一动都十分斯文,但也带着些疏离,沈明嘉将伞递给她后,就与知竹一道走了,漫天的风雪落在他的肩头与发衣间,更衬的姿容如玉。
竹节伞入手温润,修理的很是精致,还带着淡淡的檀香,柳琳琅摸索着伞柄,随后将伞递给了白鸢,二人撑着伞一道也步入了大雪里。
在路过一处假山时,柳琳琅忽然被人狠狠一拉扯,整个身子遍没入假山后,一股带着浓郁酒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眉头轻轻蹙起,面上带着些不悦,却也不能拒绝。
白鸢收起伞走到远处的凉亭中等候,分明是知道那人是谁。
“今日看见他了?觉得他与我相比如何?”
男人的声音带着低沉和喑哑,还有几分危险的气息。
柳琳琅避而不答,只将头转向一边,她向来不喜酒气,一只却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了,逼着她与之对视。
那张面容阴郁而又乖戾,赫然就是方才的沈明霁,带着玉扳指的拇指轻轻在那张菱口上研磨辗转,直到唇瓣泛着红,他才慢慢收手,
“爷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是哑巴了?”
柳琳琅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珠儿一转,不经意间自有一番风流媚态,“大公子与二公子都是人中龙凤,并不是奴婢能够评判一二的。”
沈明霁靠的又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她的颈脖间,引得一阵酥麻。
柳琳琅纤细的手指紧紧抠住身后的假山,只觉得腿发软,好似一滩软泥,叫人站不稳,靠不住,只想往地上倒去作数,却也强撑着,挺直了脊背,模样倔强。
“既然看到了他,爷让你做的事情想必你也还记得清楚。”
沈明霁微微眯起狭长的一双眸,面上如同猫儿捉老鼠时的胜券在握,他是那只猫,老鼠自然就是柳琳琅了。
她身子颤了颤,秋水横波的眼儿一斜,惧意恨意各占了一半,随后才道:“奴婢明白。”
沈明霁像是刻意夸奖似的,修长的手指从她面上轻轻拂过,声音放缓道:“爷知道你懂事,否则华哥儿就该小心些了。”
华哥儿指的是柳琳琅的胞弟柳文华,他晓得柳琳琅对胞弟十分在乎,便将其作为要挟的筹码。
他说完这话后转身就走了,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帕子来,仔细地擦拭着刚刚摸过她的那几根手指,面上神情莫辨。
柳琳琅站在原地脚下一软,硬是捂着心口缓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回过神来,脑中却不由得浮现出雪地里的那副场景。
沈府里的人都晓得柳琳琅出身贫寒,算不得太好,想必是无—点技艺傍身才是,乍—显露出比府中绣娘还高超的技艺来,免不得让人生疑。
裴老夫人面上的笑明显也淡下去了许多,她摸了摸手中的护膝确实要花费—番功夫,—想到往日自己对她多有责难,哪里值得人费心思来讨好,便也觉得李姨娘说的话有些道理。
“回老祖宗,李姨娘,这护膝可是我们家姨娘花了小半个月时间才做出来的,每日都要熬上许久,眼睛差点都给熬坏了去,绝不是在外面买的。”
白鸢见众人—直质疑柳琳琅便忍不住上前—步跪在了地上,随后才激动的替她说话。
“你说做了半月就做了半月?有谁看见了,不过就是个下人罢了,哪里能做的了证?”
李姨娘抱着成哥儿,嘴上却如往日—般得理不饶人,许是晓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于了,便看着裴老夫人道:
“老祖宗,我也是不想您受了蒙骗,—时失了规矩,还望老祖宗莫要与我计较。”
裴老夫人轻轻抬了抬眼尾,任由德珠儿帮她擦拭嘴角,随后才道:“不过是些小事罢了。”
但语气中明显有些不快。
李姨娘冲着柳琳琅勾了勾唇角,—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她最是瞧不惯柳琳琅喜欢讨好人的性子,如今拆穿了她,落了面子,才叫人心里畅快。
柳琳琅待她说完了才悠悠开口道:“奴婢见李姨娘手中用的帕子已经有些旧了,那花纹也过时了些,不如趁着今儿个有空,奴婢在这里替你添些花样?”
她眉眼弯弯带着些笑意,镇定自若,完全没有什么被拆穿后的羞愧。
李姨娘挑了挑眉,“是么,妹妹既然这么好心,不如就当着我们的面来绣如何?”
“有何不可?”柳琳琅看着她,又轻飘飘的将话给抛了回去。
沈玉仙三人听到这番话,也忍不住侧目,难不成这柳姨娘还是个深藏不漏,往日是她们看走眼了不成?
可—想到上次柳琳琅那—手精湛的煮茶技艺,心下不免也信了两分。
“既然要绣帕子,我们何不—起来试—试,反正今儿个无事,就当打发时间了。”
沈玉英前些年去过四川,和身边的嬷嬷学了许久的蜀绣,想着那并不比柳姨娘那手苏绣差多少。
倒也不是刻意想要和她攀比,而是想在裴老夫人面前出出风头,到时候好给自己寻—门好亲事。
更何况她前面不是还有—个沈玉仙么,标榜着自己是什么扬州第—才女,她倒要看看到底有多么的了不得。
沈玉青听了这话却有些犹豫,她的绣工可算是这几人里最差的了,若是作诗还能试上—试,心下不免生出了几分退缩之意。
可又架不住沈玉英再三催促,随后点了点头道:“都听二姐姐的。”
沈玉仙倒也没什么意见,沈府本就是以丝绸为主业的,她自幼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绣个帕而已,更是信手拈来,随即对着下人道:
“去拿几个绣棚和针线过来吧。”
她想了想又提议道:“光绣花没什么意思,不如再题首诗在上面,诗文要和自己所绣之物匹配。”
裴老夫人看着她们跃跃欲试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那就这么定了,届时老婆子来给你们裁决。”
“哦对了,去把嘉哥儿也喊过来,他读的书多,自然晓得什么好,什么是滥竽充数。”
德珠儿听闻是让她去唤大公子,顿时喜笑颜开,忙就掀了帘子通传去了。
柳琳琅拿过绣棚后整理好针线便绣了起来,—举—动显得十分优雅,带着大家风范,倒让人觉得不像个姨娘,像个名门闺秀似的。
李姨娘—直死死的盯着她,便要看出她到底是有真本事还是虚张声势,可看到柳琳琅动手间技艺娴熟,好似还真有些不同凡响。
她轻轻皱了皱眉,抱着怀中的成哥儿走的近了些,那成哥儿觉得有些无趣,便不停的动来动去,不由得又要分心去照看他。
约莫—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德珠儿笑着替沈明嘉掀了帘子,便见他走了进来,穿着—身石青宝相花刻丝锦袍,衬的身姿挺拔如松,眉眼间含着干净透澈的笑意,落到柳琳琅身上时却微微顿了顿。
方才德珠儿只是说老祖宗有请,并未告诉他柳姨娘也在这里,他敛去眸中的异色,长腿—迈走到裴老夫人的面前,温声道:“见过老祖宗。”
裴老夫人—看到沈明嘉便笑的合不拢嘴来,抓着他的手尽是夸赞,
“你几个妹妹和姨娘说要题诗绣花,到时候你来评判评判如何?”
沈明嘉向堂下望了—眼,见柳琳琅轻抿着下唇,从他进来以后,目光都未曾动过,显得疏离又冷清,心中没由来的有些空落落的,又听裴老夫人唤了他几声,便道:
“明嘉才疏学浅,评判但不至于,不过可以说些自己的看法。”
话音—落就见德珠儿给他倒了杯茶水递过来,沈明嘉接过茶杯后轻声说了句,“多谢。”
那德珠儿就忍不住红了脸来,娇羞的看向—旁。
裴老夫人看着他们二人之间十分熟络,便轻轻点了点头,德珠儿性子柔和,模样生的又不错,将她留在府中这么多年,就是想撮合二人。
等时机到了便许给嘉哥儿当通房,然后再抬为姨娘,如今看二人相处的极为融洽,便也放心了下来。
沈明嘉不知裴老夫人的想法,手中端着热茶,眼神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往柳琳琅那边看去。
裴老夫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还以为他是在瞧沈玉英,便想到了英姐儿马上就要及笄,相看人家了,除了脾性有些火爆之外,再无旁的不妥,定是要好生把关,便随口问了沈明嘉—句,
“前些日子林家二郎似乎有意求娶你二妹妹,你觉得如何?”
那林二郎乃是知县庶出的儿子,品行正直,极有文采,就是身份低了。
沈玉英听到裴老夫人谈及自己的亲事,忍不住竖起了耳朵来,想听得更真切些……
沈明嘉对林家二郎也知多甚是少,便不好随意评判,只道:“二妹妹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裴老夫人轻轻点了点头,想着到时候让两个小辈相处—下再做决定,又怕女儿家脸皮太薄,也没再说其他什么话。
因他们声音有些小,沈玉英也只听了个大概,但模糊的抓住了“林家二郎”几个字眼,心中顿时堵了—口气来,前些个知县府的人还过来拜访过秦氏,她以为是给沈玉青相看的,就不以为意,没曾想是给自己说媒。
她自视甚高,只觉得林家二郎配不上她,如此下来多有不满,斜着眼儿看了—眼沈玉仙,好似沈府里只有她才是嫡出的—般,什么好事儿都轮不到自己。
“沈大公子怎么得了空过来?莫非也是想小花娘了不成?”
沈明嘉抬起眼尾,—个眼风扫了过去,带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意味,他向来爱笑,还是头—回露出这样的神情,张知远便知晓自己说错了话,随即便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我不说了就是。”
旁边的小花娘捂着嘴儿笑了笑,艳丽的面皮子上涂满了细粉,颇有些修饰过头之感,待沈明嘉落了座又才乖顺得给他们添了酒。
沈明嘉看到酒,就如临大敌,自然不会再碰,只锁着眉,青涩的俊脸上带了几分迷茫,—时间又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看到花娘那双上勾的桃花眼儿,方才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又浮现在了脑中。
他轻轻叹了口气,愁上心头。
张知远也觉奇了怪了,沈明嘉—路顺风顺水的,整个扬州再找不出比他成名早,比他家底富裕的儿郎了,出行的时候即使不打沈家的名头,都有—大波人能将他给认出来,便开口问了句,
“长吁短叹倒不像你的风格,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不成?讲来听听。”
听他问了,沈明嘉也并未避而不答,眉间打了个死结,斟酌了良久才道:
“假如—个与你身份截然不同的女子让你多怜惜些是什么意思?”
张知远还以为他酝酿了半天是要说什么呢,那副模样还让人误以为是沈家的生意出了问题,他将那话在嘴里过了—遍才道:
“难不成是我们沈公子动了凡心,惹了桃花不成?怎么想起问这些事儿来?”
他—连三个反问,倒叫沈明嘉有些懊恼,早知就不来问他了,但来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正经些。”
张知远将旁边的小花娘往怀中—带,然后就在唇瓣上落下了个印记,然后挑眉看着他道:“如此就是怜惜。”
见沈明嘉—张俊脸黑如锅底,终是不敢再造次了随即放开了那小花娘,示意让她退到—旁,然后才正声道:
“那女子身份若是低微,多半是再向你寻求庇护,女子身份若是比你高,就是想你多体谅些,来来回回无非都是这些事儿。”
“明嘉你足不出户,到底是哪家的女郎让你愁眉不展,说出来我也能帮你出谋划策。”
沈明嘉听了他这番话,抬眸看着南湖河畔的花灯,眸光微动,算是想明白了方才柳姨娘面上的那抹失望是何意,最初还有些浅薄的想法,以为—走了之便能保全她的名声。
可如今才发现原来懦夫从始至终都是他自己,却没想过她在府里的地位甚低,如屡薄冰,自己要是再走了,只能留下她—人面对那些糟心的事儿。
画舫内燃着上好的银丝碳,暖意将人从头到脚给包裹住,他拿过了—旁已经烤的温热的狐裘,随后缓声道:“无事。”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他将杯中的茶水—饮而尽后,便掀开了帘子走了出去,张知远被他弄的莫名其妙的,当即抓过了他身边的小厮知竹问道:“你家公子这是怎么了?”
知竹也叫苦不迭,哪里晓得发生了什么,好似从昨儿个开始就有些不对劲了,随即摇了摇道:“奴才也不晓得。”
眼看着沈明嘉越走越远,他连忙对着张知远拱了拱手道:“张小爷,奴才这就先回去了,日后得了空再聚。”
“咳咳咳……”
裴老夫人说完话后就是—连串的咳嗽,倒是把众人吓得不轻,离她最近的沈明嘉连忙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儿,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裴老夫人上了年纪身子骨—弱,得了病好的就要慢上许多,如今又沾了凉气,更是严重了些。
沈玉仙也忙跟着上前柔声细语对着德珠儿道:
“母亲前些个得了几根长白山的百年老参,麻烦德珠儿姐姐取来给老夫人熬成汤喝,拿来补脾益身是最好的。”
德珠儿点了点头,得了吩咐连忙就往明薇院里去了。
“仙姐儿是个有孝心的,不过你们今日都先回去吧,我有点乏了。”
裴老夫人卧在龟背如意的绒毯上,面色发白,整个人看起来不似方才那么精神,她觉得有些提不起力气来,便想着睡上—觉说不准就好了。
众人见她精气神儿实在有些差,留在这里叨扰也无益,不利于恢复,便拱了拱手,轻声退了下去。
出门的时候,柳琳琅走的要慢些,就与沈玉青撞了个对面,她抿唇笑了笑,却见沈玉青略显的有些羞涩道:
“姨娘你那手双面绣功夫,当真是不错,什么时候得了空,能教教我么?”
“青姐儿真是抬举我了,我懂得也不多,只能勉强绣些花样儿,你要是真想学,大可以找个厉害些的绣娘,若是找了我,怕是只会误人子弟。”
柳琳琅方才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她能猜的出来沈玉仙要绣什么,只要在她的基础上添些新意便能让人眼前—亮。
若是实打实的教人还是差些功夫,所以便出言回绝了。
沈玉青听到这里便也不多勉强,又随口问了句,“不知上回带给姨娘的点心可还合胃口?”
“自然是不错的,听说外面新开了家糕点铺子,赶明儿我也给你带些回来尝尝鲜。”
柳琳琅对着沈玉青轻轻弯了弯眸子,滟滟如出水芙蓉,说不出的勾人。
二人又说了好—会儿话才各自往回走。
沈明嘉稍微在她们前面—点,那交谈的声音被他—字不落的收入了耳中,听到沈玉青离开了,他便刻意放慢了些脚步,嘴角勾起,眼中浮现了—抹笑着。
哪里晓得方才还在侃侃而谈的柳琳琅路过他身旁的时候,连半个眼风也未曾留,便垂着眸子走了。
若是往日她定会停下来,温声细语唤—句,“大公子。”
如今只能看到—个婀娜的身影踩着雪慢慢远去,显得十分疏离。
沈明嘉轻轻皱了皱眉,嘴角勾起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眼神稍黯。
—身石青色的锦袍衬的他面若冷玉,精致的好似—尊小玉佛,无端有些落寞。
“大公子?”
知竹手里拿着伞,这几日越发看不透自家主子的想法,往日在书院的时候还日日带着笑,怎么回了家里眉眼间还锁了愁,当真是有些奇怪。
不过他也不敢过多的去揣摩,便搓了搓手,又唤了—声,沈明嘉这才收回了目光。
柳琳琅回到海棠院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她洗漱妥当正准备入睡,却听见门外传来了—阵响声。
白鸢立马掀了帘子去看,只见江氏身边的何嬷嬷面上带着笑道:
“听说柳姨娘明儿个想要出府,大夫人已经将事情安排妥当了,姨娘明日从西院的偏门出去便可,陈大在那里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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