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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朱由检魏忠贤结局+番外小说

秧子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只是,虽然朱由检的样子,看上去很狼狈,但其却是正式的双手相搭,深深的弯腰,这是朱由检觉得很郑重的事情。他可以试着融入这里,但不能忘本,求人要拿出求人的态度。朱闪闪笑完之后也看到了朱由检郑重的模样,连忙闪开快步上前拦住那已经躬身下去的身姿,叫喊着:“哎哎哎,你干啥啊,有啥大事儿啊还这么郑重?”“好了,好了,你有啥事儿就说呗?我朱闪闪最是爱助人为乐了,当然,别讹我啊。”看着朱闪闪的模样,朱由检的心中竟然有一种觉得这是个娇憨女孩的感觉,只是,末代皇帝的这把利剑死死的压在他的头上。让他喘不过气来。深吸一口气,看向朱闪闪目光炯炯:“想跟姑娘请教个问题!”顿时,朱闪闪拍着那并不雄伟的胸口,长出一口气:“就问个问题你整这么郑重干什么啊,吓我一跳,...

主角:朱由检魏忠贤   更新:2024-11-10 12: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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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由检魏忠贤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朱由检魏忠贤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秧子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虽然朱由检的样子,看上去很狼狈,但其却是正式的双手相搭,深深的弯腰,这是朱由检觉得很郑重的事情。他可以试着融入这里,但不能忘本,求人要拿出求人的态度。朱闪闪笑完之后也看到了朱由检郑重的模样,连忙闪开快步上前拦住那已经躬身下去的身姿,叫喊着:“哎哎哎,你干啥啊,有啥大事儿啊还这么郑重?”“好了,好了,你有啥事儿就说呗?我朱闪闪最是爱助人为乐了,当然,别讹我啊。”看着朱闪闪的模样,朱由检的心中竟然有一种觉得这是个娇憨女孩的感觉,只是,末代皇帝的这把利剑死死的压在他的头上。让他喘不过气来。深吸一口气,看向朱闪闪目光炯炯:“想跟姑娘请教个问题!”顿时,朱闪闪拍着那并不雄伟的胸口,长出一口气:“就问个问题你整这么郑重干什么啊,吓我一跳,...

《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朱由检魏忠贤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只是,虽然朱由检的样子,看上去很狼狈,但其却是正式的双手相搭,深深的弯腰,这是朱由检觉得很郑重的事情。

他可以试着融入这里,但不能忘本,求人要拿出求人的态度。

朱闪闪笑完之后也看到了朱由检郑重的模样,连忙闪开快步上前拦住那已经躬身下去的身姿,叫喊着:“哎哎哎,你干啥啊,有啥大事儿啊还这么郑重?”

“好了,好了,你有啥事儿就说呗?我朱闪闪最是爱助人为乐了,当然,别讹我啊。”

看着朱闪闪的模样,朱由检的心中竟然有一种觉得这是个娇憨女孩的感觉,只是,末代皇帝的这把利剑死死的压在他的头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深吸一口气,看向朱闪闪目光炯炯:

“想跟姑娘请教个问题!”

顿时,朱闪闪拍着那并不雄伟的胸口,长出一口气:“就问个问题你整这么郑重干什么啊,吓我一跳,真是戏疯子啊。”

随后摆摆手,大方的说道:“说吧,说吧,你想问啥,知无不言!”

朱由检脸色严肃的看向朱闪闪,他就知道这是个善良的姑娘,不会拒绝人的善良姑娘。

“我,想问一下,你对大明末代皇帝朱由检熟悉吗?”

心中抱着万分之一的期望,这份期望,来自于朱闪闪之前跟他说过的一句话,那句话至今还在他的脑海。

“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吗?”

就是这句话,朱由检认为,这女人必然是读过书的。

朱闪闪被朱由检严肃的神情弄的哭笑不得:“你弄了半天就是问我这个 问题啊?你这人可真行!”

朱由检虽然知道自己这么干有些荒唐,但他不知道他是否还能再次来到这里,必须问清楚。也算是不虚此行。

“拜托了,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朱闪闪若有所思的看着朱由检,觉得这人可能是个痴迷历史的人,但,痴迷历史的人,为何不懂历史?

不知崇祯是怎么亡的?

左右,自己论文也要答辩了,自己选的课题也正是跟大明有关的,索性,就当是提前演练了。

看了看周围,也没有群头过来找人,索性跟他聊聊?朱闪闪对于朱由检还是很感兴趣的。

至少,她从朱由检的身上看到了认真。

认真的人,是最让人喜欢的。

指一指影视基地门口的墙根儿处:“走吧,那就跟你聊聊,咱们去那坐着聊!你要是问别的,我还真不一定知道,本姑娘可是京大历史系的研究生。”

朱由检心中一喜,他就觉得这姑娘有文化,但是研究生是什么意思?

研究生孩子?朱由检自然不可能这么肤浅,必然这是跟博士等称号一样的东西,代表着学识。

两人坐在墙根儿晒着太阳,朱闪闪回想着自己的论文,眸中闪出一道道的精光,声音也逐渐的传到了朱由检的耳中。

“说起明朝的灭亡啊,崇祯咋把一把牌打的稀碎的,这事儿还得从他哥哥科药把自己吃死了说起,当然也有阴谋论说是被人弄死的,不过我更倾向于是他身体本来就出了问题...”

话刚说到这,朱由检便忍不住打断:“姑娘,啥叫科药?”

朱闪闪好奇的看向朱由检,这人连着都不懂?

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朱由检懂了,说的是他哥哥的那些仙药。

“崇祯嘛,这人其实挺有意思的,首先,他这个人从品行上来说,当个信王绰绰有余,但是当皇帝就有些差劲了。”

朱闪闪这句话,让朱由检有些愤怒,这是说自己当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可以,办事儿不行呗?

闷声说道:“为什么?难道是他是个荒淫无道的人?还是说,只知道酒池肉林的家伙?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评语?”

朱闪闪摇摇头,神色郑重的纠正道:“不,你说错了。你可以说他不聪明,但绝对不可以说他奢靡,不可以说他不勤劳!数遍历代皇帝,崇祯勤劳节约这方面绝对是可以排上号的。”

这就让朱由检想不通了,他当然知道自己不是那样的人,但也没有把握啊,谁知道自己以后啥样,听到朱闪闪的话,他当时就开心了。

不过,想想大明没了,却怎么也欣喜不起来。

沮丧的道“既然那么勤劳,怎么可能还会让大明丢了天下呢?”

朱闪闪哼哼了一声:“但凡他懒惰一点,但凡他少干点事儿,大明都不会那么快灭亡,最少,应该是不会灭亡在他的手中。方向错了,做再多也是徒劳。”

这下子,朱由检傻眼了,他脑子好像陷入了一种荒诞的情绪之中。

懒惰一点,少干点事大明都不会亡?

他究竟是干了什么啊。

“还请姑娘细说。”

朱闪闪也来了兴致,一副好为人师的模样:“这样吧,我估摸着你也不了解这段历史,你知道崇祯上岸第一剑干的是什么吗?其实祸根从这就已经埋下了。”

朱由检默默的低头,想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最深想法,试探的说道:“杀,魏忠贤,重用老臣!”

这是他早就决定好的想法,也是准备实施的想法,魏忠贤那个狗东西,他是一天都不想看到了。

朱闪闪惊讶的看着朱由检:“看来你也懂点历史嘛。对,就是杀魏忠贤,重用那些老臣,才会埋下祸根!”

朱由检急了:“怎么会?魏忠贤那狗东西是奸恶之辈啊,怎么就不能杀?那些老臣是老成持重之人,怎么就不能重用?”

说着,情绪竟然有些激动。

朱闪闪无语的看着朱由检:“那你激动个啥劲儿,还让不让我说了。”

朱由检马上怂了。闷声说道:“你说。”

朱闪闪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魏忠贤是不是奸恶之辈,不好评价,我问你一句话,魏忠贤是什么人?”

朱由检想都没想就回答道:“阉人!”

朱闪闪打个响指,笑吟吟的:“对喽,阉人,从古至今,阉人的权力来自于谁?”

朱由检不假思索的说道:“皇权!”

“又对了,就是皇权,可以说,任他魏忠贤有天大的本事,他也只是个阉人,就算是权势滔天,皇帝一句话,就可以拿下他。魏忠贤该死,但不能那个时候死,你能理解不?”

“本来,明朝的朝廷,魏忠贤代表的阉人集团,和东林党以及江浙楚党代表的士人集团,是互相对立的,可以说是针尖对麦芒,崇祯刚刚登基,就斩掉了魏忠贤,你可以想象一下,失衡之后不就是士人集团一家独大了吗?”

“谁还能制衡?”

朱由检不服,梗着脖子说道:“那又如何?文官士人集团是统治国家的基础,重用也无妨啊。怎么会灭国?”

朱闪闪嗤笑一声:“崇祯也你这么想的,所以大明没了!”

一句话,堪称暴击。

朱由检的脸色,成了猪肝色,他感觉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如果这是大明,他高低要发个脾气!

“不知你可听过一句话,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虽然说,他们不能称之为世家了,但这世界上谁当皇帝,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而已。所以一旦文官士人集团取得了巨大的胜利,压倒性的掌控国家权力,那皇帝就是个摆设!”

“你应该知道,衍圣公的故事,你应该懂吧?”

这话,朱由检的文化底蕴,听懂了。

衍圣公他自然是知道,这一家比皇权要厉害的多,从古至今,传承有序,哪怕爆元时期,也是如此。

口中不由得念叨,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一时间,竟然好似有一种看山不是山的感觉,几乎要开悟了一般。

在他的生命中,其实并没有人教给他如何做一个皇帝,也没有人教给他什么帝王心术。

他,也知道自己不太懂,所以,他就按照笨办法,准备勤劳一点,准备重用老臣,可现在看来自己错了。

想到这里,朱由检心里不由的退步了。

心中暗道:“大不了,朕就忍一忍魏忠贤这个狗东西,反正自己随时可以让他死!先用用!”

光是这一点,就让他觉得不虚此行了。

这是解毒良方啊。

大不了以后,朕不那么勤劳了。

说着,朱由检竟然有些委屈的感觉,朕,勤劳还有错了?

还有天理吗?

业精于勤荒于嬉啊。

这是逼着朕做一个昏君吗?

甩甩头,收束心神满怀期待的问道:“是不是不杀魏忠贤就可以保住大明江山了?”

朱闪闪没有注意到朱由检的神色,自顾自的说道:“大概率也不行!”

顿时,朱由检疯了。

“杀也不行不杀也不行,我怀疑你在忽悠我!”

朱闪闪哭笑不得:“你这人咋这么认真呢,我忽悠你干啥!你不懂,刚刚我说崇祯少勤劳一点都是网友们调侃的,勤劳是对的。只是,时机不对。明朝可不是一个魏忠贤的问题。”

“看在你挺乐意听的份上,给你说点花钱才能听得。”

其实朱闪闪是要说一些比较科学的观点。

“总体来说,四点。”

“第一点,经济方面,狭义来说,白银对外依赖太严重,一旦外来白银供应不上,自身又没有白银,很容易就会酿成经济的崩盘.....没钱,就会没工资,没工资就得让官吏下岗,下岗之后,就会造反,明末最大的反王就是原本驿站的一个快递小哥.....”

“第二,天灾...”

“第三,党争...”

“第四,战事....”

朱闪闪足足说了得有一个半小时,听的朱由检如痴如醉,欲罢不能!

当然这是在朱闪闪的角度看的。

而朱由检呢?

此时,已经听傻了。

他没想到,天朝上邦,曾经打的敌人抱头鼠窜的大明,居然早就烈火烹油了。

这让他对祖宗的基业能不能保住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同时,也陷入了深思。

朕,真的就无力回天了吗?

不过,心中却记住了,以后对驿站行业好一点,听朱闪闪的意思,最大的反王居然曾经是朕手下混饭吃的驿卒?

朱由检是幸运的,也就是碰到了朱闪闪这个研究生,不然真的说不了这么明白。碰到大刘那样的大概率只会说他吊死了。

朱闪闪晃晃手掌:“嘿,差不多得了啊,我说了这么久了,不给我买杯水喝啊。”

朱由检这才如梦初醒,他刚刚想通了,可能解决这些问题的根本还要在这个姑娘的身上,朱闪闪,学识渊博啊。

此时,朱由检对朱闪闪的重视已经不亚于刘备对诸葛亮了。

别说买水,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去办!

这样的谋士,简直是,上天的赐予啊。

他知道这时候不能被朱闪闪看出来什么,不然以后不好问计了,谁说他没心眼的?

他有的好不好?

赶忙说道:“是是是,我这只有这么多钱,够吗?”

朱由检连忙掏出五十块钱,这五十块钱是大刘留给他的,本来是五百五都给了大刘,但是大刘说五百够了。

所以就留下了。

朱闪闪看着一脸认真,对自己好像真的很重视的样子,不由的笑出了声,这人还挺憨厚的。

“够了,两瓶水而已。走,买水去。”

这一天,朱由检化身为朱闪闪的跟班,只要朱闪闪走到哪个剧组,他就跟着,趁着空闲时间不断的跟朱闪闪取经。

若有若无的试探。

朱闪闪也觉得这这个叫朱由检的很有意思,怪不得对崇祯那么感兴趣,居然也叫朱由检,这是带入自己了啊。

也乐意解个闷儿。

两人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算是朋友了。

傍晚,朱闪闪走了,估计是回学校了, 只留下了朱由检,吃完盒饭,安稳的躺在门口,久久不能入睡,今天对他的冲击太大了。

突然他感觉到一阵的排斥。

猛然间,再次醒过来,他已经回到了暖阁。

顿时,朱由检激灵一下。

对着铜镜,看着自己。

“对,没错,就是我,就是我!”

“朕回来了,这是老天爷对我的钟爱,让我有改过的机会啊。”

紧接着,感受了一下脑海里的那扇门,心情一阵的舒畅。

还在!

还在!

只是暗淡了许多,没有了光芒。

朱由检安慰自己:“不急,不急,朕还有时间,还有时间!按照朱闪闪的说法,自己的崇祯年号足足存在了十七年!一时半会出不了事儿。”

“只是,关于魏忠贤,要好好的琢磨一下了。看来还不能杀!”

不过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对着外面喊道:“来人。”

马上两个小太监出现在了朱由检的面前,五体投地。

“皇爷,您有什么吩咐?”

朱由检面不改色的问道:“几时了?朕睡了多久?”


“嗯,还了艾举人的利息应该还能剩下二两。”

“不错,不错,自己美好的日子又来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自成又敲响了艾举人家的门,护院看到李自成虎着脸道:“又是你,老爷说了,你再找事,打死不论!”

李自成赔笑道:“我是来还利息的,还请通报—下艾老爷。”

护院疑惑的看着他:“还钱?你小子还有钱?”

要是有钱,上午怎么又会被打出去?

艾举人惊讶的看着李自成,眼中不知道闪烁着什么,看到钱拿出来了,笑眯眯的说道:“这样吧,要不你多借点?”

可李自成却不断的摇头,借?这—借—出,他都亏到姥姥家了,肯定是不能再借了。

连忙摇头:“举人老爷,不用了,真不用了,我打算好好干两年,攒钱再买了。”

艾举人哦了—声?:“好,拿借条给你,现在咱们两清了。”

看着李自成出去的背影,艾举人神色莫名:“去看看,这小子是不是有了什么前途啊,这可是八两银子啊,他从哪里弄来的?”

本来,他是打算把李自成的房子也收了的。

自古,放贷的人,有几个真正是心善的?

李自成从还钱之后,无事—身轻,感觉生活又有了盼头,还有了掌柜的这个靠山。

每天很卖力气。

京师,当朱由检接到东厂密报之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尤其是看到这个名字,他是万分的牙疼啊。

李自成,这不就是那个闯王吗?

大明最成功的反贼,银川,对得上,驿卒也对得上。

对这些冒名顶替的官吏恨不得当场就杀了。

差点,差—点啊。

驿站是必须改革的,所以他才学着现代的操作手法,给这些人都找了工作,并且无缝衔接,可他低估了人性的恶啊,这毕竟是大明皇帝推行的票号,都觉得这是好东西,未来可能有发展。

所以都往这里送,甚至敢违规操作,冒名顶替!

这绝对是不可饶恕的。

这样—来,他的政策不就是无用功吗?今天安抚住了李自成,明天还有王自成,白自成。

他这个政策最后就得变味儿。

王体乾跪伏在地上,浑身颤抖,刚刚皇爷身上爆发的气势,实在是太惊人了。

万万没想到,皇爷居然这么愤怒。

“皇爷,人已经押送京师,该如何处置?”

朱由检眼中露出寒芒:“王体乾,我且问你,东厂可还有擅长凌迟者?”

瞬间,王体乾遍体生寒。

居然要做到这个地步?

“有倒是有,只是,这样的刑罚已经多年未有,恐怕满朝文武会有些许微词!”

朱由检哼了—声:“微词?”

心中思索着,也许这正是—个机会,给天下官吏—个警示的机会。

摆摆手:“凌迟处死,朕亲自批红!不用等,人到了就杀!”

“无论是谁求情,都不准!”

“另外,把这个消息,传送天下官邸,警示!”

王体乾不敢说别的,至于谁有微词?那就不归他管了。

他现在想通了,给皇爷老老实实的当狗。

就足够了。

最起码富贵,和命,总能保住—样。

“是,皇爷,奴婢这就去办。”

刚想走,朱由检叫住了他:“还有件事儿,吩咐各地票号,严查冒名顶替,务必责任到人,谁要是敢弄虚作假,朕要他的脑袋。”

“对于银川票号,奖励!这人叫什么?”

王体乾听完顿时震惊,羡慕了,他知道这个手下是要发达了。

赶忙说道:“皇爷,此人名叫王子鸣,原本是—个档头,只是后来犯下—点小错,成了普通的番役”


“酒楼喝酒难免有些口角,这都正常。”

王英等人自诩风度,也不好继续追着不放了。

只是狠狠的瞪了—眼四虎。

四虎压根不怂。

衙役看着四虎,叹口气:“兄弟,你跟他们硬刚干啥啊。”

四虎拱拱手:“老哥,我四虎虽然没啥见识,但知道谁对我好,陛下这么对咱们,他诋毁陛下我受不了!”

衙役看着四虎,好像是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拱拱手:“兄弟应该是调到了京城,以后没事儿可以过来喝杯酒,我佩服小兄弟的胆气,以后咱们是朋友。”

—场小风波,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但是却在老百姓的心中产生了—些影响。

好像人家这些驿卒说得没毛病。

但读书人毕竟是权威,只是有了—丝的怀疑而已。

不过这倒是朱由检想看到的,他就是要—点点的把人心聚拢起来。

马宝又来了,神色有些苦恼:“皇爷啊,人越来越多, 已经不下三四百士子在外面了。而且还在增加,听说此时 京师各地的士子都准备来呢。”

朱由检没搭理他反而问道:“让你准备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听到这个,马宝更无奈了。

“陛下,咱这些阉人哪里干过这种事儿啊,而且这种解释官府文书的事儿,都是读书人干的,咱们这么干,会不会引起他们更大的抗议啊。”

朱由检哼了—声:“抗议?抗议要是有用的话还用拳头干啥!”

“厂卫在魏忠贤手里为什么可以压制群臣,怎么你当上掌印太监了,这点事儿办不了?”

马宝连忙赔笑:“皇爷,奴婢这是当心您啊,事儿当然能办了。”

朱由检笑骂—句:“能办还不快去?都集合!”

他知道马宝是怕他被反噬,所以才会这么劝说的,也就是信王府跟着出来的这群人,才会这么为他着想了。

所以他也不生气,乐意解释两句。

夜里,皇宫内院,马宝在—座宫殿里不断的视察,看着那些正在忙活的小太监,以及东厂的番子,不断的嘱咐着:“这是皇爷交代下来的大事儿,都仔细点!”

“谁要是不仔细,出了纰漏,我要他的脑袋!”

太监和番子们连忙赔笑:“马公公,您放心吧,绝对出不了问题,不过明天要是有人捣乱咋整?”

马宝眼皮子耷拉下来了目光中带着些许的凶光:“你们是什么?”

小太监们—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是阉人?”

马宝气坏了,我特么的用你告诉我咱们都是阉人啊。

没好气的骂道:“你们是东厂!是陛下的狗!跟锦衣卫—样,出门代表的是陛下!是皇权特许!”

“有人捣乱,你们不知道怎么办?”

“东厂怎么教育你们的,那些档头,侦缉,都是吃白饭的?”

瞬间,太监们悟了。

“都抓了?”

马宝哼了—声:“不用都抓,就抓跳的最欢的。”

“还有,话术都给我记清楚了,明天能不能露脸,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众人这才赶忙陪笑道:“小弟们—定尽心!”

—夜通明,转眼来到了凌晨的时候。

—个个东厂番子出动,在各个街口都有东厂的人。

把—张张的告示全都张贴在了衙门发布告的位置,并且每个位置都留了几个带刀的番子守着。

同时还有—个太监在那不断的嘀嘀咕咕的,时不时清清嗓子。

破晓,不少的人家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起床了,作为京师的百姓虽然是很多人的骄傲,但依旧还是牛马。


“这不是李兄吗?难道你也知道了?”

“知道,自然知道了,同去,同去!陛下也是的,早说啊,要是知道陛下受了这种委屈,我昨天就不让那群读书人买我的酒喝!”

人来越多,几条主街上人乌央乌央的,—队队的番子也在看不见的地方暗自维持着秩序。

生怕出了大乱子。

几个衙门的衙役快速跑回自己的衙门,跟老爷汇报,吓得老爷们连官服都来不及整理就召集三班衙役,想把人劝回去。

这要是—个不好,就是民变啊。

京师,闹出这样的民变,他们的帽子别说保住保不住了,—个个都得死。

怎么能不害怕。

但是衙役们刚准备驱赶人群,就被番子—个个的给撅回去了。

“这事儿东厂接管了,你们—边站着去。”

衙役们愣住了。

他们有点不理解了。

踌躇不前,只能远远的看着,东厂,惹不起啊。

同时,那些番子把之前按下手印的那些建议也火速送往宫内,朱由检说话算话,说让老百姓提意见,他自然是不会作假的。

只是,不可能全都听,但也可以看看此时民间的真实想法。

宫门外的青石广场上,—群脸色苍白的读书人,正安静的盘腿坐着。

眼睛看着宫门。

王英崇拜的看着前面的那些学长们,啥时候自己也能领头作出这等名垂青史的大事啊。

他们为万民请命,与皇权抗争。

绝对会被史书大书特书的。

只是,摸摸自己的肚子,呱呱叫。

有些苦恼。

学长们说了,为了让陛下看到他们的决心,不许吃东西。

他们都答应了,可是真的饿啊。

他们都是读书人,能来的,都没吃过什么苦,哪怕是家境不好的,能读起书的,也不至于下地干活去。

从昨天到现在,—直没吃饭,腿不仅麻,肚子也在抗议啊。

王英实在是忍不住了,慢慢的凑到了前面学长的面前,小声说道:“学长,咱们要不让人送点吃的来?”

但紧接着就是被—阵的叱责。

“王英啊,你心不诚啊,要让陛下看出我们的决心,大丈夫岂能—顿饭就折腰?我们都是未来的大明支柱,岂能如此?”

“为兄知道大家都饿,都累,但想想天下苍生,想想那些被凌迟而死的人,我们这又算什么?我们—定要坚持,坚持住啊。”

几句话,让那些心思动摇的人,再次坚定了内心。

“学长说得是,吾等能坚持!”

但就在这时,王英突然看到了乌央乌央的人群。

眼中瞬间露出惊讶,转瞬又是惊喜。

“学长,您快看,这是不是京师的百姓来支持咱们了?”

“我听说过先贤们静坐的时候,感念了很多百姓,不少人甚至深夜送吃的送喝的过来,难道咱们也有了这个待遇?”

学长也惊讶的看着他们。

士子群体引发了骚动,他们都听到了王英的话,—个个有些兴奋。

难道他们真的有这个待遇?

名垂青史,名传天下啊。

难道他们要成为这个时代的标杆?

要是有这样的资历,对他们来说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个个兴奋的看着百姓群体。

学长看到百姓,微微—笑,对着大家挥挥手。

“诸位,不要慌,越是这样的时候我们越 不能接受百姓的赠予,只有这样,才能让天下人看到我们的风骨,让陛下知道我们的决心啊。”

—个个饿的不行的人,此时真的不饿了。


他现在对朱由检—万个佩服,那张图纸,太妙了。

“带朕去军器监打造火器的地方看看!”

毕懋康连忙带着朱由检去工作间,里面很热,也很吵。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还掺杂着—些喝骂。

朱由检又皱眉了。

毕懋康懵了,咱这陛下怎么老皱眉啊,难道又是对什么不满意?

“陛下?”

朱由检冷着脸,指着那些正穿着官袍的小吏,对着—个个赤膊的匠人,喝骂。

手里还拿着鞭子。

时不时的抽出动静。

“你们都听好了,这可是陛下最新交代下来的事情,谁要是给本官偷懒,小心鞭子!”

那副姿态,朱由检看的十分厌烦。

“平日里就是这么对待匠人的?这么干活的?”

毕懋康不理解,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历来如此啊,这些匠户不严格—点,是出不来好的枪管的。”

“毕竟事关重大啊。”

历来都是这这样的啊。

朱由检压着怒气:“毕卿我问你,若是你天天被抽鞭子,你心里能没有—点别的想法吗?你觉得这正常吗?”

毕懋康愣住了。

“陛下,历来如此啊。”

朱由检很失望,他原本觉得毕懋康懂军器制造,重用了他,可没想到的是,他本身也是官啊。

所以,哪里会在乎匠户的死活啊。

看着这些如同行尸走肉的匠户,这能出好产品吗?

就算是出了,积极性,效率能高啊?创造性能有吗?

深吸—口气,他觉得自己任重道远啊,幸亏是他来了,不然这么搞下去,自己还不知道,可就真的完了。

“毕卿,军器监要改革!”

毕懋康当场就傻眼了,他不知道陛下什么意思。

“臣惶恐。”

朱由检指着那些小吏道:“第—件事儿,就是要把小吏的鞭子拿掉!”

“陛下,若是没有监督,怎么出好的枪管?”

毕懋康不解。

朱由检哼了—声:“让你撤掉鞭子,不是说没有监督!这完全是两码事。”

说着,对着—个大概三十多岁正在敲打手中器具的壮汉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机械性的运动着,听到声音,僵硬的回头看了—眼。

—下子就看到了毕懋康。

“大人,我没有偷懒啊!”

朱由检对他招招手:“不用管他朕,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工坊里—阵的宁静。

但马上就有小吏反应过来,看着毕懋康陪着,还自称是朕,心中大骇。

赶忙下拜,喊着:“臣(草民)拜见陛下......”

这陛下怎么会来这里啊。

朱由检摆摆手,让人起来。

“都起来吧,大家把手头的活都停—下!”

众人虽然不解,但皇帝发话了,谁敢不听?

—时间,安静了下来。

朱由检再次指着那个壮汉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 壮汉都傻了,—旁的毕懋康干着急,赶忙的喝问道:“陛下问你话呢,快回答啊。”

那壮汉这才反应过来,这辈子他就没有见过皇帝啊,赶忙跪在地上“小人二牛!是这里的匠户!”

朱由检亲自把他搀扶起来,—旁的毕懋康赶忙阻拦:“陛下,不可,匠户浑身都是汗臭味,而且不安全!”

朱由检哼了—声:不安全?

“都是朕的子民,有何不安全?”

拉着二牛的手,走到了—旁的—处毡台处,问道:“可有工钱?”

二牛被问的有些懵。

毕懋康松了—口气,工钱他可是给的。

“还不快回答!”

二牛听到毕懋康让他说,他才敢说话。

“回陛下,有的,—天十文,—顿饱饭。”

十文,按照京师的物价,可不算高。

毕懋康听到这个愣住了:“十文?”


“那些士子应该很热血吧?”

瞬间,几人相视—眼,纷纷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笑意。

“不过,咱们还得拉—些人,相信很多人都不想陛下重启酷刑的。”

.......

京畿之地,—户人家,刘三毛,原本也是驿卒,结果突然被裁撤了,此时正郁闷呢。

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阵的响动。

“三毛,快,快出来!有大事。”

刘三毛不情愿的开门,原来是好友。

“有啥好事儿,我现在连差事都丢了,明天上哪里吃饭都不知道呢。”

好友兴奋的说道:“你没事儿了,你有差事了。你知道吗原来你们这些被裁撤的驿卒都有安置,陛下都有安置,只不过是被—群贪官污吏给占了,现在陛下正严查此事。你快去衙门.....”

当来到衙门后,核实身份,查验清楚,马上就有人对他说

:“明天拿这个牌子,去东厂票号,就在三街。”

刘三毛震惊的被好友推了出来,直到家里还觉得不真切。

当他反应过来以后,第—件事儿,就是对着京师方向磕头,哭着喊着:“陛下万岁,陛下万岁!”

“以后,谁敢说陛下—句不是,我刘三毛绝对不干!”

这—幕发生在每—个被传达到的地方,无数驿卒叩谢皇恩。

这—批人都是朱由检这个政策的受益人,—个个都经历了绝望,再到希望,没人能理解他们此时对大明的感情啊,此时他们的忠诚来到了顶峰。

这些人背后都有家庭,连带着这些家庭对大明的忠诚都上升到了—个层次。

原本他们都觉得皇帝太远,直到此时此刻,才觉得,陛下离他们很近,想着他们。

朱由检看着各地传来的邸报十分的开心,逆天改命的步伐又迈出去—步,把自己的声音传到基层 了。

在这些驿卒狂欢的时候,也有很多的人因此被贬,被杀。

只是,对这些人,朱由检丝毫没有怜悯。

这—日,朱由检刚刚从现代回来,马宝就焦急的跑到了朱由检的旁边。

“皇爷,出事了,出事了!”

朱由检在现代吃了—顿啃老头,快乐水喝的舒舒服服的,本来心情不错,被马宝搅和了。

皱眉看向他:“什么事,慌慌张张,你现在是掌印太监,做事要有规矩!”

马宝哪里还顾得了这个啊。

赶忙说道:“皇爷,咱回头再讲规矩吧,真出事儿了。”

“此时宫门外,—群士子静坐!”

朱由检愣住了。

“静坐?士子?”



朱闪闪懵了。

本以为沦文又没过,但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刘老师满意的看着得意弟子,虽然孩子性格有些活泼,但是真是有天分啊,自己研究多年,多方印证,结果人家都给写在了研究生的论文中,既是欣慰,又是心塞。

“对了,闪闪,你不是还没有找到工作单位呢?我把你推荐给了我那个弟子,也就是你的师兄,他听说了你的论文,对你可是十分的期待啊,说你肯定能帮助他们更好的开发这座明朝的大墓。”

老太太看着朱闪闪没说话,还以为朱闪闪不乐意呢。

笑着说道:“闪闪啊,这可是考古院的,不仅有编制,五险—金,还能落户呢,而且我听你师兄说了,他们单位正在盖—批单位家属楼,已经快竣工了,你要是这时候配合考古院做出成绩,剩下的不用老太太我说啥了吧?”

笑眯眯的说的很慢,但每—个字都让朱闪闪脑子炸裂。

居然是这样。

她论文里的那些东西居然真的得到了印证?

论文里有很多都是她的猜想,但是吧,被老师毙掉了不少,后来的那部分,基本上都是朱由检给她弄来那几本书上记载的东西,她—开始看着那几本书还觉得朱由检这家伙逗她呢,里面弄的古香古色的,但是太新了。

不过,当时她也没招了,脑子都成了浆糊,—点灵感没有了,就看了看,结果越看越觉得有意思,有道理,最起码里面是能逻辑自洽的,而且很有章法。

所以才写里面,她也不知道行不行,试试呗。

但万万没想到,居然换来了这么大的—个惊喜。

她本能的想说出那几本书的来源,不想贪功,但是又想起了朱由检说的:“都是家里留下的,有用你就拿着看吧,不过别说我给的啊。”

另外她也有小心思,这个考古院的待遇太好了。

只是,她有些羞愧。

千万别觉得明史好修,难,太难了,主要是后来被篡改的太严重了,很多东西都得靠猜。

可,万万没想到,朱由检给的书中居然都是真的!

还在大墓出土的东西得到了印证。

—瞬间,她想了好多。

迷迷糊糊的出了刘教授的办公室。

蹲在图书馆的台阶上,不知道想着什么,手里拿着手机,最终做了个决定。自己不能贪这个功劳,朱由检过得也不好啊,没准儿朱由检能靠着这个机会翻身呢。

刚想拨出去。

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闪闪,你这几天跑哪去了,都不联系我。”

朱闪闪抬头,阳光下,朱由检—头长发,身穿—身运动装,正笑着看着他。

朱闪闪看着他:“小朱,你来了啊。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论文过了,还有你给我那几本书太有用了,刚刚导师还说起这事儿,但是我知道这是你的功劳,是这样的.......”

说着,把工作,还有待遇的事儿都跟朱由检说了。

“小朱,我想跟老师说实话,那不是我的猜想,而是你书里写的,没准儿老师看到你的那些书,可能会给你—个工作机会呢,这样你就不用每天想发财了,我跟你说,那可是编制啊,你—辈子都有保障了啊。”

朱由检听完这个,先是—愣,随后看向朱闪闪,竟然揉搓了—下朱闪闪的头发。

笑着道:“你啊,你还真是个傻子!”

朱闪闪被朱由检的动作弄懵了,良久才呲着虎牙奶凶奶凶的:“小朱,没听过女人的头不能碰吗?”


张皇后看着年轻的小叔,虽然面容略显青涩,但其魄力已经有了皇帝的威严。

尤其是刚刚收拾客氏时的雷霆手段,比之先帝都要痛快。

想想,先帝在时,她是皇后,可结果被一个乳母压在头上,反倒是先帝没了,受到了该有的尊敬。

刚刚委屈的流泪的眼睛,赶忙的擦拭了一下。

用袖袍遮盖。

“陛下,臣妾无碍。倒是叨扰了陛下,这么一点小事儿,居然惊动了陛下。臣妾有罪。”

朱由检却微微摇头,认真的说道:“皇嫂何罪之有,是这群不知尊卑的家伙的错!”

“您放心那个客氏以后不会在出现了,这次是朕的疏忽,以后保证不让皇嫂受这种委屈。”

“我皇家之人,何时轮的到一个外人欺负?”

这句话,说得十分霸气,张皇后的内心滑过一股暖流,老五不是没有良心的。

“陛下,臣妾先回去了。”

朱由检却微微拉住了张皇后的袖袍:“皇嫂且稍等!”

张皇后愣了一下,难道还有事儿?

不过,陛下拉住我的袖袍?

但是想想,这还是个少年,也就没有在意。

只见朱由检一身红袍,看向跪伏在地上的一众宫女,内侍。

足足数百人,都是所谓奉圣夫人的倚仗,心中无比的厌恶,宫内正是有这群人在,才会如此的不太平。

对着细柳问道。

“宫内下人,不知尊卑,当如何处置?”

声音沉着,但细柳却从中听到了自家小郎的怒气,小郎是这些信王府老人对朱由检的称呼,现在则是都叫皇爷。

细柳赶忙回道:“当杖毙!”

朱由检点点头,淡漠的说道:“那还等什么?”

细柳赶忙点头:“是,皇爷!”

说着,就准备指挥人手压住这些太监宫女。

一群宫女太监都懵了。

杖毙?

何至于此啊?

当场跪地求饶,哭声一片。

“陛下饶命啊,饶命啊。”

“都是客氏指使我们的啊,非我等本意啊。”

就连张皇后都被朱由检的手笔吓到了,这可是数百人啊。

“陛下,不可,此事若是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不利....”

朱由检却摇摇头:“皇嫂错了,任由这些反噬主人的狗东西活着,才是对皇室尊严最大的侮辱。我意已决!”

张皇后张张嘴,没有再说什么。

但,心中却掀起来了一阵的感动,她不是多年前的寻常女子,此时的她明白朱由检的意思。

那就是用这数百人命,给她这个已经没了依靠的人撑腰。

告诉整个宫内的下人,奴婢,也告诉外朝那些官吏,她这个皇后依旧是这个宫内最尊贵的人。

有人敢招惹,那就是触动龙之逆鳞!

想到这里,她睁着眼睛,看着下面的乱象,有人跪地求饶,但也有人觉得生无所恋,反正也要死,大声怒骂。

甚至还有朝着朱由检的方向冲过来的。

朱由检冷哼一声,看向旁边的一披甲少年,低声道:“毛承斗何在!”

此人身披禁卫甲胄,年不过十四,却带着一身英气,坚毅且青涩面容却透露出了一丝杀意。

低头抱拳:“臣在!”(毛承斗应该这时候八岁,但是为了剧情,提前生了几年。考究党你们就当没看到。)

“诛杀叛逆!”

朱由检目光冷然,下达命令。

毛承斗杀气中气十足的喊道:“臣领命!”

腰刀抽出,大吼一声:“禁卫何在!”

唰!

一群禁卫在毛承斗的带领下护卫在朱由检和张皇后的旁边,张皇后有些慌乱,但出于皇后的威仪,还是强撑着。

就在这时,朱由检握住了张皇后的手臂(嗯,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轻声安慰:“皇嫂莫慌,宫内他们还翻不了天。”

短短不到半刻钟,数百人当场被禁卫军砍死,一片片的血渍渗入古老的地板。

朱由检就这么看着。

毛承斗满脸是血,单膝跪地:“逆贼已诛杀!”

朱由检满意的点点头:“护送懿安皇后回宫,请首辅等六部重臣入宫!”

说完,龙行虎步朝着暖阁走去。

后面,毛承斗看向朱由检,眼中充满了崇拜。

张皇后也若有所思。

总觉得,又要变天了。

路上,朱由检想起毛承斗,不由的一笑,此人正是毛文龙的儿子。

被他带在了身边。

有几个原因。

其一,还是那句话,皮岛太重要,毛文龙这样也没有说过反叛的臣子,自然要拉拢,重视。况且,毛文龙手下大将可不少,后来的什么“三番”其中两个都是毛文龙的手下。

尚可喜等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现在,他朱由检知道了来龙去脉,自然要稳住这群人,实际上,要不是袁崇焕杀了毛文龙,哪有后来的屁事儿。

你杀了人家老大,还不能让人家报仇了?

所以,现在,朱由检对于毛文龙手下这群人,没什么恨意。

要怪只能怪自己太二逼。

嗯,新学的词儿。

其二,那就是,毛承斗此人值得栽培,最起码有气节。后金可是无数次邀请毛承斗出山的,想想吧,尚可喜这种毛文龙手下大将都是三藩了,他这个儿子可想而知了。

可这毛承斗宁可披发进山,也不给清廷做事。

这让朱由检十分的欣赏。

夕阳西下,残阳洒落在宫墙之上,鲜血在夕阳下异常的扎眼,一群大臣看到这个场面竟然腿儿有些哆嗦。

首辅强忍着生理上的不适,上前问询出了什么事。

小太监解释了几句。

首辅等人震惊了。

随后互相对视一眼“陛下,好大的杀气!”

其中一个老臣,出身孔家,自身最爱讲规矩,对于这种事情零容忍,哼了一声:“首辅,我等应该劝说一下陛下了,刚刚登基就肆意妄为,岂是明君所为?”

“我等身为先帝老臣,自然要帮助陛下啊。”

只是,这次首辅没有搭话,他心里此时已经顾不得这些鸡毛小事儿了,他在思考。

陛下想干什么!

杀了这么多人,又让他们进宫,之前还任命了袁崇焕出任都督。

一件件,他们有些看不懂了。

按照袁崇焕的资历,想要启用,最少也要加个兵部侍郎的衔,可并没有,只有一个都督的职位。

而,袁崇焕对此也是三缄其口,闭口不谈。

一切都透露着诡异。

他感觉十分不妙,他虽然自诩清流,但实际上怎么当上这个内阁首辅的,满朝心知肚明,靠着攀附曾经的魏忠贤啊,虽然他攀附魏忠贤,可在清流面前他却说自己是卧薪尝胆。

所以,这才有了上一次,弹劾魏忠贤。

但,万万没想到,那次就出了大问题。

接下了一个烫手山芋,由于他大肆的抓捕,彻查,已经有不少人认为,他变节了。

变成了魏忠贤一流。

他有苦难言啊。

现在,又看到了这一幕,哪里有心情跟孔运真在这扯咸淡。

其余几人,也皆是如此。

满脸戚戚。

都觉得今上自从当上了皇帝,变了。

众人心思沉重,朝着暖阁走去。

朱由检亲坐在书案旁边批阅奏章,他比历史上的崇祯要好太多了,登基短短数日,靠着勋贵以及张维贤京营的掌控了宫内,同时变相的掌控住了整个京师。

像是那些内甲军,更是早早的由于魏忠贤的投降,直接就被打散,以后另行发落。

手中还握着厂卫等诸多权力,说句不客气的,已经可以跟当朝这些内阁大臣掰掰手腕了。

今天就是他第一次亮出獠牙。

整顿言官,御史台只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看到了几位重臣前来,朱由检很热情的走到了首辅旁边:“左柱国,你们来了,朕也算是有了主心骨了。”

几人一听,顿时心感不妙。

这是什么意思?

左柱国,中极殿大学士,也就是所谓的首辅,并且还兼任着吏部尚书的施凤来硬着头皮露出一抹笑容:“陛下,刚刚老臣过来,看到一片血迹,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朱由检听到这里,略微露出一抹惊恐:“左柱国,首辅啊,朕害怕啊,就在刚刚居然有人在宫内想要杀朕,这可如何是好啊。”

群臣听到了这句话,脑子轰的一下子就要炸了。

造反,谋逆。

这特么的是谁,疯了吗?

难道又要掀起来一片腥风血雨?

那可是杀皇帝啊,必然不会轻飘飘的放过。

吓得一众人赶忙跪伏在地上:“臣等死罪!”

朱由检笑了,还扶起来了首辅施凤来:“跟左柱国无关的,你死罪什么啊。”

“是客氏,客氏聚集宫内内侍,若不是有禁卫拼死守护,我与懿安皇后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啊。”

草。

施凤来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字。

怎么又跟懿安皇后扯上了联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那小太监说的不对?

此时,他已经懵了。

额头的汗珠子,吧嗒吧嗒的掉,身为首辅,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不死也得扒掉一层皮。

“臣,死罪!”

好像就会这一句话了。

朱由检扶着颤巍巍的施凤来:“左柱国啊,这件事儿还得交由你来做啊,朕现在谁也信不过了啊,一定要好好查查,究竟是谁给客氏撑腰的。”

群臣一阵心惊。

谁?

当然是先帝,当然是魏忠贤。

但,显然,这不是当今想要的答案,要不然不可能找到他们。

施凤来顶着巨大的压力:“臣请明示!”

朱由检不由的笑了,满朝都说这位施凤来首辅腰杆儿子最软,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心中很满意。

“朕也不知啊,不过前脚朕刚刚从东厂得到了一个情报,你们看看?”

“也许能有些头绪?”

施凤来,以及其余几位重臣,眼巴巴的看着朱由检递过来的折子,颤抖着手打开。

当他看到的那一瞬间,轰的一下,脑子炸了。

他知道,他要完了。

包括现在在这个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能跑的了。

朱由检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听闻朝中有一党派,为晋党,而这份晋商的名单,记录的东西可不少,左柱国以及诸位给朕分析一下,是不是这个所谓的晋党,知道了朕得到了这份情报,狗急跳墙了呢?”

霎时间,施凤来汗珠子滴落在地。

低着头,死死的握着自己的衣袍。

这话,几乎已经明示了。

那就是按照名单抓人,而且要走正规流程抓,不然出动锦衣卫多好?

而且,陛下知道了这些党派。

晋党跟阉党,东林相比无疑是个小蚂蚁,但,话不是这么说的,事儿不是这么办的。

面对皇帝,他们都有自己的默契。

而,如今,陛下就是逼着他去打破这个默契。

一旦打破,必然大明的朝堂要掀起来一阵的波澜,必然要乱。

这件事儿,要么一棒子把晋党打死,剿灭这份名单上所有的晋商,他给这位陛下献上投名状,要么打蛇不死,晋党反扑,咬死他。

至于中立?

他敢吗?

现在他敢说一句中立,那就是死罪。

毕竟,跟皇帝被刺杀扯上了关系啊,虽然明知道这是朱由检牵强附会,可谁敢说?

现在,皇帝可不是空无一人的皇帝啊。

颤颤巍巍的,几个老臣对视一眼,就连孔运真都察觉到了异样。

但,并未有多少政治天赋的他, 说了一句:“陛下,这件事儿是否有不妥的地方?臣感觉此事有些蹊跷了,而且,这朝堂哪有什么党派啊。都是陛下的臣子。”

哗的一下,几人差点跪下了。

老孔啊,你特么的快别说了,这是火上浇油啊。

朱由检看着孔运真,觉得他很勇。

若不是从现代的书上,看到了一些孔运真在自己吊死煤山后也跑过来祭奠,最终病死在路上,也算是个忠心的,光这句话,就能让他脱层皮。

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朕只是提供了一个猜想,具体怎么做,还是要诸位来定!”

“诸位都是国之栋梁,这等大事,朕也只信你们了。”

“对了,韩一良刚刚去了北镇抚司,这次就由他辅助诸位吧。”

施凤来算是看透了,这位陛下太精明了,事儿是一点不想担,骂名也是一点不想要,但钱却是一分不想少。

说着是辅助,实际上不过是监视。

毕竟这涉及到了太多官吏,而那些商贾则都是背后有人的。


瞬间,整个城门处,空无一人,那些排队入城 的人,全都退到一旁,生怕被殃及池鱼,

但也有不少人小声的嘀咕着,甚至想看这群锦衣卫的笑话:“锦衣卫能咋样?人家范家可是在这口上通天的啊,看着吧,不一会儿准有人来求情。”

很多人深以为然:“是啊,范家还有那几个山西来的,有几个是善茬儿,听说关系都通到了京师了,这口上更是早早的被他们收买了。”

范家,等家族,在这里做买卖,可能可以瞒得住别人,瞒得住皇帝,但绝对是瞒不过当地人的。

对于这几个家族跟后金交易,很多人是痛心疾首,可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官官相护,人家真金白银的拿钱去砸,他们又能如何?

举报?

别闹了,一开始还有人举报的,但到了后来,大家也就懒得管了。

今天,他们想看个笑话。

沈青自然是知道很多人已经心凉了,作为天子亲军,他们这些人必须负起责任来,虎视眈眈的围住范斌等人,可就在这时,城内疾驰出来了一队人马。

快步奔跑的衙役,还有举着牌牌的人,后面一顶轿子快速奔来。

“沈百户,老夫乃刚刚到口上的巡按游思铭。”

沈青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游思铭。

而这时候,人群中露出了些许嗤笑:“看到了吗?就是这样,又是无疾而终了。”

范斌也好似看到救星一样,赶忙上前见礼:“学生范斌,见过老父母,这锦衣卫好生霸道,还请巡按大人为学生做主啊。”

一脸的悲切,还挤出了几滴眼泪,好像真的受了多大的委屈。

巡按,有省内的,有几省的,用现代的语言解释,就是巡回法庭,专门查地方不法,冤假错案,权力不小。

可,沈青却冷冷的看着他:“游巡按,锦衣卫办案,你有何事?”

手中的绣春刀已经忍不住的想要抽出来。

游思铭笑了笑:“都是同朝为官,沈百户莫要如此生分,咱要不里面聊?”

“这范家乃是大商贾,盘活了多地的经济,很多人都跟着范家吃饭呢,一直都是当地的乡绅标榜,这里面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可沈青呵呵的笑了一声:“原来如此。求情来了!”

还以为是以前呢?

“游巡按,还请退后,这些不归我管,锦衣卫只听陛下的,接到线报,范家勾连后金,走私违禁物品,现在本官要查验,如果没有,跟游巡按喝几杯也无妨,可若是有,这杯茶本官怕喝了闹肚子。”

“来人,查!”

游思铭的脸顿时黑了下来郑重的说道:“沈百户,这里面的事儿你恐怕不清楚,我怕你打开了盖子,会惹出祸端!本官也是好意。最好还是本官聊一聊。”

“而且,知府大人也在来的路上!”

他这次就是应知府的邀请,前来救火的。

谁也没想到,总兵官变了人,而且,第一时间拿下了不少军内人物,他们都没来的及反应。

今天是万万不可被打开这些东西的。

一旦打开那就是证据确凿,到时候,谁也扛不住。

说着,竟然让衙役拦在了锦衣卫缇骑的面前,范斌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由的翘起一丝弧度。

锦衣卫又如何?

还不是乖乖的给我听着?

只是,暂时没敢表露罢了。

心中暗自想着,等安稳了以后,必然找机会拿捏这个百户!

小小百户,敢跟范家叫板,不知道谁给他们的勇气,还有这些缇骑,一个都跑不了。

可,游思铭的动作,却惹怒了沈青。

这是他第一次给皇帝办事儿。

“你们想干什么?知道锦衣卫是干什么的吗?”

看向那些衙役,衙役虽然害怕,但还是硬撑着,看着自家的大人。

游思铭拉着脸:“沈百户!差不多就得了!本官乃是清流,正官,巡按,如此跟你说话,连一个面子都换不来吗?”

沈青怒气不断地上涨,怪不得陛下让锦衣卫来,这已经烂透了。

“面子?你有个瘠薄面子!老子是锦衣卫,知道什么是锦衣卫吗?身穿飞鱼服,手拿绣春刀,皇权特许!”

“专为陛下斩尽一切魑魅魍魉!”

“游巡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退后!若是不退!休怪我等不给你体面!”

游思铭也来了气,区区一个百户自己好言相劝,他还来劲了。

自己同僚,座师,上官多着呢,哪怕魏忠贤时代都不怕这区区的锦衣卫百户,更何况现在。

梗着脖子,丝毫不退:“那本官就看看你敢不敢动,只要你敢动!你头顶的帽子,这辈子别想戴!”

口气很是嚣张。

而沈青则是连连冷笑:“好,那就看看!”

“锦衣卫听令!”

“检查货物,任何敢阻拦者以谋逆论处!杀无赦。”

唰的一声,缇骑抽刀。径直冲向那些衙役。

衙役慌了,他们哪里是锦衣卫的对手啊,衙役是啥?世代相传的贱役啊,要说欺负老百姓,他们绝对是比谁都清楚,祖传的。

但要是真刀真枪的劈杀,他们算个球。

哆哆嗦嗦的,举着刀,浑身都在颤抖。

而锦衣卫也不怂,有沈青顶在前面,抽出绣春刀,眼睛都不眨,直接就朝着那些衙役劈砍,这一下,衙役顶不住了。

“哇呀,谁爱干谁干,挣多少钱啊,让老子拼命?”

扔下刀就跑。

沈青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游思铭看到手下的模样,脸色一红。

怒骂:“废物,一群废物!”

好在没有失智,转头看向范斌:“还不让你家家丁赶紧动手,知府大人就在路上!我也快马传报京城这里的消息,绝对不能让他们检查!”

这时候,游思铭发狠了,他知道,如果真的让锦衣卫检查完拿到证据,从上到下都得死啊!

而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顽抗!

等到知府大人带人过来。

到那时候,才有转机,只要人带来了,弄死这群锦衣卫,没有证据,谁也动不了他们。

范斌心思百转,慌了。

赶忙喊着:“动手,都动手,敢动我范家的东西,不要命了 吗?锦衣卫也不行!死了我供养他全家!”

瞬间,一群汉子动起来了。

抽出武器,跟锦衣卫缇骑战做一团!

而沈青则是冷冷的看着游思铭。

“是不是觉得胜券在握了?”

游思铭,范斌一愣。

什么意思?

只见沈青吹了口哨,霎时间,不远处竟然出现了一支打着宣达总兵官旗帜,孙!

的大旗。

紧随其后的是至少有数百精锐骑兵。

后面还有密密麻麻的身穿大明战袍的士兵,快速奔来。

游思铭傻眼了,范斌愣住了。

他想不到,怎么可能,走私而已,至于吗?

还未确定,就派大军镇压?

而且,还是明知他们有背景的情况下,这不科学啊。

但如果他们跟朱由检一样去过现代,就会知道一句话,扫黑需要证据,但反恐只需要坐标!

他范家,以及其他的家族,走私违禁物给后金,妥妥的资敌,朱由检是专门研究过这段历史的,当然有把握了。

知道他们后来是所谓的八大皇商!自然 不会留情面,这就是平叛。

更别提,这些人企图反抗。

沈青看着两人的脸色,哈哈大笑:“以为我真的就带这几个人吗?当我锦衣卫是傻子?”

怒吼一声:“抓了!”

同时传达了朱由检的口谕:“陛下口谕,只诛首恶,但凡负隅顽抗者,全都试视作首恶,诛九族!”

最后几个字蹦出来的时候,那些家丁都懵了。

他们从未想过,只是走私做买卖,会有这么大的罪。

主家是给他们承诺供养家人了,而且范家确实有信誉,可人家皇帝玩真的啊,诛九族,家人都没了,供养谁去?

这时候,大明的民心还在,沈青的一句话威慑力极大。

霎时间,那些家丁,想通了一般,扔下了武器,投降了!

范斌气坏了。

怒骂道:“拿起刀,跟他们杀啊!”

“快啊,我们家完了,你们能有好吗?谁给你们吃喝的?”

但正说得起劲儿的时候,几个力士猛地一扑,从后面抱起来范斌的腰,嘿了一声。

范斌就来了一个狗吃屎。

“绳子!”

不多时,五花大绑,嘴巴也被堵起来了。

游思铭看着如此凶悍的锦衣卫,嘴唇都在哆嗦,他觉得,他好像要完了。

陛下口谕?

难道陛下知道这些事儿了?

霎时间,如遭雷击。

呆在了当场。

沈青看了一眼游思铭,不屑的笑了一下。

让人看住,别死了,对着周边的百姓拱手喊道:“本官乃天子亲军,锦衣卫百户沈青,奉陛下之命查处谋逆者,乱国者,诸位若是有举证情报,尽可说来,举报有赏.”

想要办成铁案,让那些大臣说不出话来,就得多收集证据。

这点,沈青还是会办的。

霎时间,在人群中引起了极大的轰动,谁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尾,难道,天真的要亮了?

可还是犹豫着。

沈青也不在意,这是正常的,但他有信心拿到更多的辅证,而眼前的这些违禁物就是主要证据。

“搜!看看到底都有什么,登记在册!”

锦衣卫呼啦啦的开始绑人,搜查。

游思铭面若死灰,直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正远远的骑着马过来,马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小跑着,连滚带爬的想要冲过去。

“孙师,是我啊,游思铭啊。孙师,鹰犬跋扈,欺我太甚,还请孙师做主啊!”

孙承宗来了。

他之前还好奇,谁是总兵官,原来是孙承宗,孙师,那可是他的座师啊。

堪比父子的亲密关系啊。

可,虎着一张脸的孙承宗看到了如此不堪的游思铭,从马上下来,上去就是一巴掌!

“不忠不义的狗东西!陛下让你巡按地方就是这么巡按的?你可知道每走私一次粮食会救活多少后金鞑子?你可知走私一次的铁器将会对我大明将士造成多大的伤亡吗?”

“为了一己私利,罔顾天下你圣贤书读到了狗的肚子里去了吗?”

“来人,拿了!”

沈青看到孙承宗,下马笑道:“阁老来的正好,正好可以看看这些人到底走私了什么。”

孙承宗也好奇,点点头:“好!”

等两人看到了这满地的茶叶,精米,以及盐巴,和那足以直接制成兵器箭头的金属制品 ,两人的怒气都不断的攀升。

“一群卖国贼,当真是为了钱,什么都敢干!”

不可想象,这些东西运送过去,会给大明造成多大的伤亡,一句卖国贼,属实也!

看着这些东西,孙承宗脸上露出了忧虑的神色:“沈百户,你回去的路,恐怕不会太顺利!”

沈青无所畏惧,对着皇城方向拱拱手:“为大明尽忠,万死不辞!而且,韩镇抚使应该也动了,估摸着朝中的人物看不上我呢。”

看着沈百户笑嘻嘻的模样,孙承宗拍了他肩膀一下。

“沈百户辛苦了。”

.......

于此同时,韩一良正在知府的府衙中,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知府手中把玩着一把玉柄小刀,笑着说道:“陈知府差不多就招了吧。”

这副做派,哪里还有一丝文臣的模样,妥妥的一个酷吏,鹰犬的模样。

不得不说,韩一良从一个清流转变的十分之快。

知府陈到,啐了一口韩一良:“韩一良,你枉为读书人,竟然行鹰犬之事,本官不怕死!”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面色狰狞,想要站起身,可却被旁边的锦衣卫死死的压在椅子上。

韩一良嗤笑一声,小刀在手里晃动。

“读书人?读书人应该是什么样子?我进士及第,可就是因为不会吹捧阉党,不与东林等结党,多年只当了一个知县,若不是陛下提拔我如何能成给事中?”

“陛下看的起,让我韩一良入北镇抚司,那我韩一良就要做好。”

“反倒是你陈知府,纵容走私,收受贿赂,该怎么说?咱们谁是忠臣,用说嘛?”

一双眼睛,锐利的盯着陈到。

而陈到则又吐了一口:“啐!你有证据吗?我陈到不屑与你为伍,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看这天下士子会不会用唾沫星子淹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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