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瀚宁欣楠的女频言情小说《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陈瀚宁欣楠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打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平时对任鸣明很是严厉,从小娇生惯养的任小弟,在家里唯一害怕的人,就是他姐任诗宣。往常任鸣明惹了祸,也都是他老姐帮他擦屁股。“能不能有点出息……”陈瀚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滚回去等消息,我来处理。”这趟鸿门宴,陈瀚没打算带上这家伙。对方的目标是自己,带上他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你要去医院?”任鸣明急切道。陈瀚转身就走,留下个摆手的背影。“去接人。”……诸葛私厨。一家老院落改造的高端私房菜,从外面看去,既保留了原始的老砖瓦,又在上面增添了新的元素,很有格调。进门开始,就是满眼的热带绿植,清新的气息,仿佛进到了雨林。陈瀚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几眼,问过了服务生后,径直走向三个五包间。直接推门而入。眼前的一幕,顿时让他脸上浮现出一抹戾气。烟雾缭绕的...
《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陈瀚宁欣楠完结文》精彩片段
平时对任鸣明很是严厉,从小娇生惯养的任小弟,在家里唯一害怕的人,就是他姐任诗宣。
往常任鸣明惹了祸,也都是他老姐帮他擦屁股。
“能不能有点出息……”
陈瀚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滚回去等消息,我来处理。”
这趟鸿门宴,陈瀚没打算带上这家伙。
对方的目标是自己,带上他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要去医院?”任鸣明急切道。
陈瀚转身就走,留下个摆手的背影。
“去接人。”
……
诸葛私厨。
一家老院落改造的高端私房菜,从外面看去,既保留了原始的老砖瓦,又在上面增添了新的元素,很有格调。
进门开始,就是满眼的热带绿植,清新的气息,仿佛进到了雨林。
陈瀚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几眼,问过了服务生后,径直走向三个五包间。
直接推门而入。
眼前的一幕,顿时让他脸上浮现出一抹戾气。
烟雾缭绕的房间内,巨大圆桌前赫然坐着五个人,其中有两张熟悉面孔。
正是周司学,和王文铭。
而在房门正对的墙边,两道鼻青脸肿的身影,瘫坐在地,上半身无力的靠在墙上。
不是付勇和郑磊又是谁!
啪,啪,啪。
见到陈瀚进门,周司学轻轻拍击着双手。
“陈大班长,快请坐。”
王文铭也看向了陈瀚,脸上笑眯眯的,风轻云淡至极。
“我人到了,先让付勇和郑磊走。”
陈瀚冷声开口。
“不着急,他们喝多了,需要休息一会儿。”周大少玩味道。
陈瀚双眼微眯,眼神深邃而冰冷,挡到宿舍兄弟二人身前。
“陈,陈老二,不是不让你来吗!”
郑磊吃力的睁开眼,严重肿胀的右眼皮,让他的一只眼睛像是乌青水泡。
付勇的伤势更加严重,连说话都显得很是吃力,手捂着自己侧腰,应该是伤到肋骨了。
“老二,你,你快走,他们不敢怎么样。”
陈瀚冷着脸没有说话。
紧握的双拳,已经绷的铁青。
他摄人的眸子投向圆桌前的每一个人。
“有话直说吧。”
周司学起身把椅子转了个方向,又坐了下来。
“你兄弟把叶少打进医院了,四级伤残,还损坏了价值四十万的文物,啧啧啧,至少五年起步了吧……”
坐在墙根的郑磊奋力骂道,声音嘶哑。
陈瀚心中冷笑,这边就下结论伤残四级了,果然是好手段。
“别绕弯子了,想要怎么解决直说。”
面对陈瀚冷淡的语气,周大少细长的眸子微眯,似笑非笑。
“做笔生意。”
“你那颗舍利卖我,给你三百万,存银行吃利息够你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生意做成了,叶大少的病也就好了,你兄弟自然也就没有麻烦了。”
话音落下,付勇和郑磊几乎同时厉声开口。
“不能卖……”
两人说话间,就要强撑着站起身,却因为伤势太重,双双跌坐回地上。
陈瀚深吸口气,眼底寒意更甚。
果然被自己猜中了,对方是冲着宝贝来的,原来是打舍利的主意。
一颗明代高僧舍利,不但引得陆家出手收购,现在连周司学和王文铭两个少爷也动了心。
陈瀚心底暗暗讥讽,他脑海中还存着一处绝地,在那里埋藏的,可是真正的佛牙舍利。
等有一天自己能力足够,将之取出,不知又会引来什么牛鬼蛇神!
“这个交易……”
“我不同意。”
陈瀚的话,冷若冰霜。
周司学面色一凛,刚要开口,陈瀚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表情变得丰富起来。
眼看着老者又要拿起那尊菩萨像,陈瀚急在心里,眉间一紧。
古玩这行有规矩,讲究先来后到,前一个人没有放弃之前,后者不能上手。
谁知这时,瘦猴摊主忽然开口了。
几句话就让陈瀚松了口气,简直如同妙华天音仙乐齐鸣一般。
“我说大爷,大热天儿的,您跟这研究仨小时了。”
“从五百给我砍到八十块钱,怎么着,还能看出花来?”
“看您也是行家,我这小摊还能有大漏不成,您赶紧别处逛逛去吧……”
瘦猴摊主揶揄的语气,让老者讪讪的缩回手,轻叹了口气。
陈瀚眼疾手快,趁势一把将菩萨像捞起。
压根不再询价谈价,用手机扫了地上的二维码。
“老板,八十块钱过去了啊。”
这番操作,直接惊呆了老者和瘦猴。
瘦猴摊主有些无语的撇了撇嘴,显然觉得自己亏了,但话喊出来,也收不回去,只能认。
在他看来,那件东西早就忘了是什么时候淘换来的,无非是个仿古工艺品,清理也就清理了。
但是老者看向陈瀚的眼神,却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好家伙,敢情自己废了半车口水,从五百讲价讲到八十,最后做了回活雷锋?
自己盯上这件东西,是因为它的外形和做工,像极了明代佛像。
但是又有很多疑点,自己拿捏不准。
身为京都古玩协会的一员,如果打眼了,钱倒是小事,主要丢不起这个人。
到时候说不定就要被那群老家伙怎么取笑呢。
老者刚想要问问眼前年轻人,为什么会对这个菩萨铜像感兴趣。
可他左右一瞧,哪里还有那个背着大包的身影。
……
陈瀚此时可谓心潮澎湃。
走出很远后,他这才将菩萨像倒立拿在手中,细细观察。
莲花座非常完整,下面的封盖是当时失蜡法铸造,严丝合缝巧夺天工。
加上经年累月的磨擦包浆,就连仅有的接口都已经肉眼难辨。
若非自己的墨眼辩物入微,也是极难发现其中乾坤。
附在耳边轻轻晃动,沉甸甸的铜像里面,有微不可察的震荡感。
陈瀚放下心来。
里面的封藏,还在!
至于开启这个秘密,最好的方式,是当着买家的面进行。
潘和园不但有古玩街,还有很多老字号的古玩店。
陈瀚打算找一家比较正规的店铺,先估个价,再决定如何安置这尊菩萨。
“哎呀,小心!!”
陈瀚背着硕大的背包,正在原地愣神,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尖叫,伴随着众多惊呼声。
他眼神一凛,猛地回身。
几乎是条件反射,他利用身后的背包,生生顶住了一辆装载物品如小山般的推车。
平板小车并不大,但上面的货可是个大件。
或许是在推动的时候,轮子磕碰到了地上的坑洼,比人还高的货品差点栽倒。
推车上的物体用毛毡布裹得严严实实。
根据包装的精细程度和体型来看,绝对价格不菲。
稳住了小推车上的大物件,陈瀚不以为意地揪了揪被汗水打湿的T恤。
“你,你没事吧?”
随着陈瀚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雅致的少女脸庞。
精致的五官如刚刚绽放的露水碗莲,春水般的眸子,让人在暑天仿佛跳进了池塘。
虽然此刻那双澄澈的大眼睛里,有些许惊惶。
随着女孩靠近,淡雅的体香,婉转弥散,让陈瀚的心头一阵荡漾。
米白色的防晒披肩下,依稀可见洁白纤细的双臂,以及羊脂般滑嫩的纤纤玉手。
“真的太感谢啦,要不是你帮忙,这个木雕肯定要磕碰了。”
陈瀚贪婪的嗅了一下那沁人的清香,摇了摇头,打算默默离去。
女孩虽然惊艳,但陈瀚可不会自作多情,用学术一点的话说,那就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过不惑的中年男子快步赶来,站到了女子身边。
“小姐,您没事吧。”
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现场情况,满脸的后怕,不停自责,态度很是恭敬。
女孩的眼神始终停留在陈瀚身上,这个抱着一尊菩萨像的大男孩,对自己展现出来的淡漠,让她有些好奇。
抛开家世不论,凡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男子,大多都会流露出惊艳的神态。
但是在眼前这个大男孩眼神清澈,完全看不到那些情绪。
他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是那么亮,甚至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小兄弟,实在感谢了,这个你拿着!”
这时,中年男子上前和善开口,递出了一叠红色纸钞,看样子不下二十张。
陈瀚扫了一眼,摇头道:“不用了。”
自己只是举手之劳,再说,现在的自己,还真看不上这仨瓜俩枣。
话落,他就打算转身离开,毕竟自己还有大事要做。
“哎呀!木雕损坏了!”
“完了,完了!”
忽然一声哀嚎,从小推车后面炸响。
在场的众人,无不是面色剧变。
女孩闻声也是面容一僵,快步绕到了货物的另一面。
原本缠裹的严严实实的毛毡,已经被打开了一角,几根散落的木片,从其中掉落出来。
金黄油亮的细长木片,上面有着极为工整的雕痕,能够辨认的出,是几片翎羽的形态。
此时落在地上,就像是飞禽的尾羽从天散落,活灵活现。
“嗨呀,可怎么办好,这件金丝楠木的鹤舞九天,可是王田东王大师最得意的作品,一百二十万啊,竟然碰坏了!”
“大小姐,梁管家,这可和我没关系啊,都是那个小子,是他撞坏的!”
一个三十多岁的白净男子,跳着脚大叫着,伸手指向陈瀚,恨得咬牙切齿。
看样子这人就是出售这件木雕的商家,卖掉后正打算往外运送。
陈瀚一愣,本来打算离开的步子,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他眉头微微蹙起,缓步走到推车的另一面,弯腰把几片木条捡起,拿在手里看了两眼。
白净男子一把抓住了陈瀚的胳膊,声嘶力竭喊道:“曲家大小姐买的这件东西,可是一百二十万啊,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快,快报警,别让他跑了!”
什么!?
他竟然是主动参加下一轮的献宝?
李万成愣了,转头看着同样一脸匪夷所思的王长新。
原来两人都误会了那个年轻人,人家并没有什么小人得志的行为,而是借着上台一次的工夫,参加一下轮的亮宝。
李万成松了口气,舒爽的大笑起来。
“老王啊,我的学生,确实是要剩勇追穷寇呐!”
“我现在很好奇,这个孩子,会拿出什么藏品,要不要打个赌,就猜他能不能将你们一军?”
王成新讪讪一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这才义正言辞道:“注意身份,学生们只是交流学习,不要搞这一套。”
李万成老脸璀璨,美滋滋的转回头,看向走来第一排的陈瀚。
陈瀚大步流星的走到四位专家身前,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丝线,直接放在了桌面之上。
随着他的动作,大屏上也出现了这根丝线的画面。
“这是什么?”
“什么鬼?钓鱼线?姜太公的?”
“擦,能不能有点学问,看那硬度,应该是琴弦。”
“又不是一把琴,就光一根琴弦,献个屁的宝。”
不止在场诸多学生发出了疑问,就连四位专家,此刻都是满脸懵逼。
已经在不远处落座的田继甲,眼中同样充满疑问。
“他又搞什么幺蛾子?”后排座位上,叶广风撇撇肥厚的嘴唇。
周司学不屑道:“管他呢,难得扬眉吐气一次,让他得意得意就是。”
说罢,周司学不再理会台上发生的事情,转而对王文铭努了努嘴。
“铭少,下个月陆家老爷子九十大寿,你们家肯定会去吧?”
王文铭淡然点头,“自然会去,我也会去参加。”
周司学眼底闪过一抹惊讶,“铭少可以啊,一家最多三个名额吧?”
王文铭嘴角微微上翘,比一般女子还要俊俏的脸庞透着一股睥睨的气势。
“不算什么,倒是给陆家老爷子的寿礼,家里交给我办,到现在还没有选好。”
周司学思量片刻,细长的双眸眨了眨。
“素闻陆老爷子一生信佛,我倒是有个主意,要不要听?”
王文铭眉间微微一蹙,低声道:“那颗舍利?”
周司学笑了,抬手挑了挑拇指。
二人当下相视一笑,不再做声。
而在此时。
第一排台面上,四位专家已经接连上手了那根长达一米有余的乳白色丝线。
每个人都能感觉到那丝线的不凡之处,炎热的夏季入手冰凉,就可以确定,这不是普通的材质。
可以大致猜测,这是一根琴弦,按照长度来看,应该是古琴。
只是要再说出个一二三来,四位专家当下脑子里却也翻不出对应的内容。
“陈同学,还麻烦你说一下这根琴弦的来历。”
此时的金杰,对陈瀚的态度也是发生了一些改变。
能够在潘和园那种地方,捡到明代封存舍利的菩萨像,这种眼力和机缘,那都是逆天级的。
“也是潘和园捡的漏,当时缠绕在一把短刀柄上,一百块钱收的。”
陈瀚实话实说。
“哦?那把刀,能否让我们参考一下。”
“丢了,民国的断刃,没什么价值。”
“嘶!”
四位专家同时咋舌,丢了!?
那可是研究这些琴弦的唯一线索啊。
“不劳各位专家劳心费力,我也研究了一下这根琴弦,各位可以帮我佐证一下,顺便估个价。”
陈瀚朗声开口,不再理会四人的反应。
“根据史料记载,我国古有两把绝世唐琴,天风和飞泉。”
“这两把琴最后出现的时间,是大明洪武年间。”
“其中一把天风古琴随着鲁荒王朱檀一起下墓,而另一把飞泉却不知所踪。”
“鲁荒王的那把绝世天风琴,如今就被收藏在鲁省博物馆内。”
“而我手里的这根琴弦,正是那把不知所踪的飞泉琴上的琴弦之一!”
“什么!?”
“你有什么凭据!?”
金杰听的眼角直跳,这可是不得了的发现啊!
已经超出了普通古玩的范畴,这根琴弦如果真的是飞泉琴上的,那就是国宝!!
这已经不是价值连城可以形容的了,它真正的价值,是对历史的弥补和填充!
死死盯着手中轻飘飘的琴弦,金杰忽然感觉重若千斤。
“对啊,你怎么能笃定这是飞泉琴的弦?”
沙路辉也急了,满头银发甩动。
陈瀚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材料,是自己准备好的,关于天风琴的细节资料。
“天风和飞泉,都是自古流传的唐琴,之所以有名,除了琴本身之外,就是因为它们都用了七根圣蚕丝的琴弦。”
“诸位大师手中的,正是圣蚕丝!”
轰——
此话一出,四位专家如闻炸雷。
就连不远处的田继甲,都唰的一下站起身,噔噔噔就朝这边走来。
全场一片安静。
刚刚陈瀚的一番话,让所有人如坠云里雾里。
天风?飞泉?
那不是传说中才存在的两把绝世宝琴吗?
虽然鲁荒王大墓出土了一把名琴,但谁又能确定,那把就是传说中的天风琴?
陈瀚这不是编造了个故事,自卖自夸吧……
这是在场很多人心里最先冒出的想法。
宁欣楠此刻站在台上,已经彻底麻了。
她的眼睛盯着陈瀚的身影,总感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那个家境贫寒,性子倔强,却又有些自卑的大男孩,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不卑不亢,自信到自负,却又不断带给人震惊的身影。
宁欣楠很难将两个陈瀚的形象重叠起来。
这个暑假,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是出现在宁欣楠脑海里的最大疑问。
此时。
田继甲冲到了桌前,一把从金杰手中接过那根圣蚕丝琴弦,当下倒吸口凉气。
手里传来的质感,是他这个古玩老炮都没有感受过的,冰凉沁人,滑腻的就像一条小蛇。
“小陈大师,您既然说出了它的来历,想必也有鉴定真伪的方法?”
陈瀚点点头,一字一顿开口。
“火烤不坏,承重千斤!”
难道不是明代之前的东西,那为何自己又会产生那种熟悉感?
端到鼻前轻轻嗅了嗅,瓶内散发出—股酸腐,夹杂着类似陈年老酒的酱香。
看来这瓶子之前被人用来装过东西,不知道是酒酿还是别的什么。
这个瓶子的胎体极薄,拿在手里的手感非常之轻。
却让陈瀚无论如何都不愿再放回去了。
“田老板,这个瓶子,有什么讲究?”
田继甲捻须浅笑,“您肯定认出来了,宋代均窑玫瑰紫釉方瓶,前年收来的。”
陈瀚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
不对,不可能是钧窑,钧窑的紫釉瓷器,胎质绝对没有这么薄。
玫瑰紫釉的颜色也不可能通体如此均匀。
而且宋代的瓶器,通常都会有—定的纹路,不像手里这个,毫无雕饰浑然—体。
“这个标的是估价?”
陈瀚抬手指了指架子上指盖大小的立牌,询问道。
“不错,小陈大师如果看上了,我们至真堂可以让出两成利。”
田继甲说话不疾不徐,—开口就是两成利润。
那个标价牌上的数字是—百六十万,让出两成,那就是三十多万。
确实给足了面子。
当然了,实际情况是各有各的盘算。
田大掌柜通过陈瀚那尊宣德官造青铜菩萨像和那颗天珠,早就十倍赚回来了。
后面如果促成和陆家的交易,那自己赚的,可能就是几十倍,上百倍。
“谢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陈瀚也不矫情,没有再把那个青紫色的方瓶摆放回去。
再看后面的东西,他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
田继甲不知所以,只当是陈瀚心里记挂明天的斗宝,也只能摇头轻叹。
从宝库里出来,陈瀚这才恢复了精气神。
“田老板,你说最近收了个我会感兴趣的物件,不妨拿来开开眼?”
“哎呀,您瞧我这记性,小陈大师稍等,我这就让人取来。”
随着二人再度坐回茶台前,陈瀚随手将方瓶放在了—旁。
他脑海中始终在高速的运转,试图解开这个瓶子的秘密,但越是着急,它反而越是神秘起来。
片刻功夫,—个白衬衣青年捧着—个木盒缓步走来。
将盒子轻放在桌面,又给壶里添了水,这才退去。
田继甲没有说话,微笑着冲陈瀚做了个请的动作。
很有年代感的红木盒,做工古朴,如铅笔盒大小,上面仅雕刻了—枝兰草的图案,雅致不失庄重。
陈瀚伸手拿起,木盒上的包浆非常均匀,甚至有种如玉在手的感觉。
随着木盒轻轻打开,里面打底的是暗红色的绒布,布面上整整齐齐码放着—排古朴的金针。
做工极其精细,从长到短,从粗到细。
陈瀚眼神—定,便看清了数量。
七根—组,—共三组。
二十—根金针,年份老物件。
“小陈大师既然精通中医之术,我想这盒金针,肯定能入您的法眼。”
田继甲给陈瀚添着茶,开口说道。
“是好东西,应该是清末民初的。”陈瀚点头。
“好眼力,这套金针,正是清末名医叶天士的随身之物。”
“叶家代代相传,可惜到了这—辈,已经不再从医。”
“这套金针就是叶家后辈,放在店里寄售的,希望找—个真正懂医的人,能善待这套家传之宝。”
陈瀚摩挲着质感油润的红木盒,暗暗称赞。
能将这样—套金针,保存的如此完好,也可以从侧面反映出叶家的家风。
田继甲的话,让整个礼堂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在回荡刚刚爆炸性的两句话——
大明宣德官造藏式菩萨像里面的封藏!?
同时取出的,还有一颗明代六眼天珠!!?
完全不懂啊……
大部分学生们不懂,不代表现场没有懂的人。
四位专家在听闻到这两句话后,整个后背都僵直了起来,汗毛炸立。
封藏宝物的佛像,这不是什么天方夜谭,曾经出土的文物中,就曾经出现过。
身为这个行业里面的翘楚,在场四人,都研究过实物。
但是谁能想象,眼前的这颗舍利,竟然就出自佛像封藏!
而且,田继甲说的是,亲眼看着取出的!
太过震撼了。
即便以四位大能的阅历,也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故事一般。
金杰身为古玩协会的会长,和至真堂的田继甲走动最为亲近。
这个时候,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站起身。
“各位,容我介绍,这一位是京都百年老店至真堂的老板,同时也是我们古玩协会的副会长之一,田继甲田老板。”
“我完全相信田老板所说,既然有他担保,我可以负责任的宣布,这尊舍利,是真品!”
“年份至少是明代无疑!!”
话音落下,侧旁的解洪义浑身一颤,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
主持台上。
宁欣楠杏目圆睁,要不是自己还有一丝理智,手中的话筒都会掉落在地。
她一只纤纤玉手捂住了嘴巴,眼神死死盯着陈瀚。
那个家伙,竟然真的捡漏了,而且是天大的漏!
大明宣德官造菩萨像,带封藏!
难怪,自己给他准备的宋中哥窑冰裂茶壶,他看不上眼。
有明代舍利这样的重宝,就连自己胸前挂着的无事牌,都要被比下去了!
这个臭家伙,真是走了狗屎运。
宁欣楠只觉得鼻头一酸,眼睛禁不住有些湿润起来。
而在台下。
所有学生们,已经完全沉默了。
刚刚还放浪形骸,肆意发出嘲笑,敲桌打板的人,此刻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付勇,任鸣明以及郑磊三人,此时虽然坐在那里,但是双拳已经死死的攥了起来,脸上满是压抑着的兴奋!
陈老二这个狗东西,竟然真的是捡漏捡的舍利!
这他妈祖坟上呼呼喷火了吧!
而且还不是简单的捡漏,是捡到了一个带封藏的明代菩萨像?
还有一颗明代六眼天珠?
那是价值多少!?
陈老二翻身了!!
付勇在这一刻,以他沉稳的性格,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更不要说任鸣明和郑磊,二人眼角已经湿润了,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羡慕的。
反观他们身后,叶广风,周司学和王文铭三人,此刻完全沉默下来。
王文铭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底的那一抹冰冷,让人可以感受到他并不愉悦的心情。
周司学鼻腔中喷出一声冷哼,眼中的鄙夷神色并没有丝毫的减弱。
在他们这种天骄的眼中,陈瀚那种小地方来的穷小子,就算捡了天大的漏,也只是狗屎运罢了,并不能改变什么。
叶广风可没有这么好的涵养,肥硕的腮帮颤动间,在他嘴里发出了咯吱吱的磨牙声。
心头的妒火,已经快要燃烧到他身上的脂肪了。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家伙能捡到这种弥天大漏。
自己那一对明代青花双耳瓶,只给自己带来了无尽羞辱。
为什么陈瀚这个穷逼,就能引起全场的震惊。
人群之中。
曲瑶小口微张,表情僵在脸上,此时她双眼中只剩下那道年轻的身影。
那一天,在自己碰见他之后,他竟然捡了这样的大漏。
由于从小耳濡目染,大明宣德官造的佛像价值如何,曲瑶是知道的。
如果品相完好,那是几百万没跑。
可怕的是,他竟然能在里面开出舍利和天珠。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陈瀚的样子,在曲瑶的心中越发的神秘起来。
就连回忆起当天,他对自己说的那句话,都像是一句箴言,如此笃定。
直到现场爆发出惊天震地的呼喊声,她的心思才被拉回了现场。
但是陈瀚的影子,就像是一枚钉子,钉在了她的心里。
……
如果说此时最为惊恐的一个人,那就是脏辫。
本来英俊的面容几乎扭曲,死死抓着金佛塔的右手,都在不停颤抖。
尤其是陈瀚向他投来眼神的那一刻,脏辫心跳都漏了一拍。
好在。
陈瀚并没有工夫和他多做计较。
只是简单的扫了他一眼,就把视线转回了田继甲身上。
“小陈大师,刚刚我说的,您考虑一下。”
“陆家少爷昨天在至真堂等了您整整一天,真的很有诚意。”
“价格方面不用担心,只会远远高出市场价。”
田继甲开门见山的,就拉着陈瀚说出了来此的目的。
陆家不停地催促,已经让他心急如焚了。
陈瀚并没有急于答复,而是示意田继甲稍等片刻。
“田老板,我还有件东西,需要借着这个机会鉴定一下,等我忙完咱们再谈。”
说完这句话,陈瀚再次缓步走向了主持台。
他的这个举动,让所有人都有些不明所以了。
刚刚这一局,很明显的陈瀚胜了,难道他还打算上去耀武扬威一番吗?
“他这是要干吗?”
“不就是大家刚刚嘲笑了一下嘛,用不用这么较真。”
“嗤,小人得志……”
台下又开始嗡嗡泱泱,传来各种议论声。
人群中的曲瑶也满眼好奇。
坐在最前排的校长李万成,本来已经笑成一朵花的脸,此刻也收敛了起来,转头看向郝书林。
郝书林还沉浸在刚刚那场喜悦之中,并没有发觉陈瀚的举动。
急得李校长不停咳嗽。
“老李啊,你这个学生,怕是要剩勇追穷寇啊……”
李万成身旁的座位上,王长新开口故意点了一句。
此时的王长新,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志得意满。
他显然是失算了,没想到自己学校带来的民国舍利,竟然碰上了明代舍利。
世间机缘,真是一啄一饮,皆有定数。
李万成恨不得亲自站起身,去拦下陈瀚。
但这个时候的陈瀚,已经跳上了主持台,从满脸震惊的宁欣楠手里,拿过了话筒。
“咳,下面这轮,到我们英才大学出手献宝了。”
“既然上来了,我就顺道,把另一件东西拿出来,让各位专家给估个价!”
从古玩城离开后,他就带着老六来到了诸葛私厨。
虽然之前这里没给他留下什么愉快的记忆,但环境确实没得说。
—时兴起,就带着老六直奔这边,来尝尝味道。
包房不大,私密性很好,隔音也做得不错。
“小陈爷,真不是俺瞎说,这次就是走了狗屎运。”
“听俺爹说过,俺们罗家祖上确实是卸岭派的,但是到俺爷那—辈就没落了。”
“那个墓俺爹还在的时候,去探过,后来还被考古队发掘,可惜只有—副棺材和—把长矛。”
“这事儿做不得假,俺们村里宣传栏上都有记载。”
陈瀚凝神冥思,端起啤酒自顾自咂了—口。
“你说的那个墓被考古队发掘,是哪年的事?”
“俺那时候才十来岁,怎么也得有小二十年了。”
陈瀚神色—紧,“你们老家,是不是豫省的修武县!”
“咿,小陈爷你真是神了!”
“咝!”
陈瀚倒吸—口凉气。
曾经看过的—段新闻,在他脑中炸响。
零七年,豫省修武县,发掘出三国猛将吕布墓,现场出土的墓志铭成为最有力的佐证。
可惜—起出土的,只有—把长矛,专家都直呼被骗了千年,世间并不存在方天画戟。
当时看到这段新闻的时候,陈瀚刚入大学在恶补考古见闻。
按当时的结论,吕布之墓如此简陋,陪葬品甚至只有单单—把长矛。
那老六手里的两把青铜剑,又该如何解释?
陈瀚此刻脑海中的传承记忆不断浮现。
战国时候的殉葬讲究车马随行,在大墓主墓周围,会挖掘车马坑。
普通人不会以青铜剑—类的兵器陪葬。
这是只有大型战国墓葬,才会有的东西。
难道……!
陈瀚手中的酒杯—抖,啤酒几乎洒了出来。
战国几乎全都是地下墓,墓道有双墓道、单墓道、无墓道三种。
以单墓道较多,其次为双墓道,无墓道最为罕见。
“小弟弟,这么小就当老板了,奖励你个冰激凌吃。”
陈瀚自己吃着一个,将另外一个递了过去。
他说话的声音,吵醒了打瞌睡的男人。
“买多了,自己吃不下,给小弟弟分享一个。”
男人搓了把脸,投来感谢的目光。
“小正,快谢谢大哥哥。”
男孩也不扭捏,咧嘴一笑,接过了冰激凌,爽朗的对陈瀚道了谢。
陈瀚啃着冰激凌,蹲在摊子前,在那堆瓷片里面扒翻起来。
“小弟弟,有没有和你脖子上那个差不多的,我也去做个项链。”
男孩津津有味的吃着冰激凌,含糊不清道:“我这个是地里捡到的,大哥哥喜欢,就送给你。”
吃人家嘴短,男孩正享受着陈瀚送的冰激凌,出手自然也是大方。
“那怎么好意思。”
陈瀚赶忙摆手,“我找一个差不多的就行,很喜欢那种旧旧的感觉。”
边说着,还在瓷片堆里不停翻找。
这一堆明显都是瓷器碎片,怎么可能找得到灰褐色骨片那种质感的东西。
小男孩明显也发觉了这个问题,当下就从脖子上把骨片摘了下来,递到陈瀚眼前。
“喏,送你啦,谢谢哥哥的冰激凌。”
上面钻了一个小孔,用红色的棉绳串着。
或许是佩戴的久了,红色的挂绳已经有些发黑。
从男孩手里接过骨片的时候,陈瀚感觉有点发懵,一切也太顺利了。
甲骨文骨片,就这么到自己手里了?
男人并没有阻拦自己儿子的举动,只是在一旁微笑看着。
大概也是鼓励孩子去学习社交,朋友之间馈赠小礼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当着男孩的面,陈瀚郑重其事的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小男孩开心的笑了。
“这些瓷片怎么卖?”
陈瀚有些过意不去,就这样占了天大的便宜,于是开口询问。
男人坦言道:“卖的八十一片,给你按五十就行,保证每片儿都是有年份的。”
陈瀚点点头。
墨眼催动到极致,动手从一堆瓷片里面往外捡。
小男孩注意到,陈瀚拿出的瓷片,几乎都是同一个颜色,这让他很感兴趣,也帮着挑拣起来。
半晌之后,摆在陈瀚面前的瓷片,达到了近百片。
“差不多了,不到一百片,就按一百片吧。”
陈瀚摸出手机,扫了地上的二维码,直接转账了八千过去。
男人有些惊讶,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赶忙去找了个塑料袋,帮陈瀚将瓷片都装了起来。
平时,一天也卖不出几片,今天这算是大买卖了。
“小正,谢谢你的项链。”
打过招呼后,陈瀚和摊主告辞,缓缓走进了人流。
这个时候,他已经从脖子上摘下了骨片,轻轻捧在手里,眼神灼热。
脑海中洪水一般的信息潮翻涌而过,骨片上的十二个字迹,也开始明朗起来。
“有星孛于北斗,巫咸将夕降兮。”
有星孛于北斗……
这竟然是关于彗星的记载!!
陈瀚心潮澎湃,这应该是世界上最早有关于天文现象的记载了!!
巫咸将夕降兮……
陈瀚心神一动,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关于巫咸的各种信息。
巫咸是商王戊的辅佐,据说他擅长于占星术,又发明筮卜,是当时神权统治的代表人物。
眼下这片龟甲上,竟然记载了巫咸巫卜降神的事迹。
重宝!!
这片甲骨,绝对的重宝!
陈瀚的手心已经出汗了,他脑海中解读到的信息越多,眼神越是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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