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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宋初语林清远全文

兔紫月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再问一遍?”“回郡主,没有。”“若是没有,你觉得本郡主如何?可堪与你婚配?”宋初语不担心太后反对,在太后那里,自己的态度更重要,太后肯松口就给了她机会,而他能抓住。林清远震惊抬头,直接对上她还红肿的眼睛:“郡主有了情投意合的人,珠胎暗结?”否则,郡主绝不该问他这个问题!他纵然觉得别人都是傻子,别人也不会觉得他是根葱!宋初语嘴角抽了一瞬,忍下脾气:“不曾。”“那是为何?”哭的眼睛通红,定然是她有了选择,家里不同意,可她选了自己,国公府只会更不同意。“没有复杂的理由,我到了婚配的年龄,不想嫁,想娶。”再慢一点,在他脑子里自己孩子都生了。林清远直视她的眼睛,猛然犀利:“即便如此,上京城也有无数男儿等着嫁给郡主。”“不好拿捏吧。”“郡主...

主角:宋初语林清远   更新:2025-01-27 0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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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初语林清远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宋初语林清远全文》,由网络作家“兔紫月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再问一遍?”“回郡主,没有。”“若是没有,你觉得本郡主如何?可堪与你婚配?”宋初语不担心太后反对,在太后那里,自己的态度更重要,太后肯松口就给了她机会,而他能抓住。林清远震惊抬头,直接对上她还红肿的眼睛:“郡主有了情投意合的人,珠胎暗结?”否则,郡主绝不该问他这个问题!他纵然觉得别人都是傻子,别人也不会觉得他是根葱!宋初语嘴角抽了一瞬,忍下脾气:“不曾。”“那是为何?”哭的眼睛通红,定然是她有了选择,家里不同意,可她选了自己,国公府只会更不同意。“没有复杂的理由,我到了婚配的年龄,不想嫁,想娶。”再慢一点,在他脑子里自己孩子都生了。林清远直视她的眼睛,猛然犀利:“即便如此,上京城也有无数男儿等着嫁给郡主。”“不好拿捏吧。”“郡主...

《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宋初语林清远全文》精彩片段


“我再问一遍?”

“回郡主,没有。”

“若是没有,你觉得本郡主如何?可堪与你婚配?”宋初语不担心太后反对,在太后那里,自己的态度更重要,太后肯松口就给了她机会,而他能抓住。

林清远震惊抬头,直接对上她还红肿的眼睛:“郡主有了情投意合的人,珠胎暗结?”否则,郡主绝不该问他这个问题!他纵然觉得别人都是傻子,别人也不会觉得他是根葱!

宋初语嘴角抽了一瞬,忍下脾气:“不曾。”

“那是为何?”哭的眼睛通红,定然是她有了选择,家里不同意,可她选了自己,国公府只会更不同意。

“没有复杂的理由,我到了婚配的年龄,不想嫁,想娶。”再慢一点,在他脑子里自己孩子都生了。

林清远直视她的眼睛,猛然犀利:“即便如此,上京城也有无数男儿等着嫁给郡主。”

“不好拿捏吧。”

“郡主以为草民好拿捏?”林清远的气势一点点变了,桀骜的盯着面前的人。

“不必如此,也可能是看你长的好看。”

林清远不说话,他自认只是长的尚可,远不到让郡主念念不忘的地步,如果郡主想找人开玩笑,找错人了。

宋初语深吸一口气,起身:“我的确需要一个人成婚,没有你想的那种原因,估计你也听说了,不嫁我就要进宫,进宫不是我姑姑和父母的意愿。”

“不进宫,郡主的选择更多。”

“你就说你愿不愿意 ?”

“如果草民不同意呢?”

“问问别人。”

“草民同意。”

宋初语瞬间抬头,那你废话这么多!

林清远直视着她目光,即便天上掉的馅饼大部分时候有毒,他也想接一次试试:“郡主很惊讶。”

何止,宋初语以为他不会同意,他的仕途版图不在上京,自己要说很多逼不得已的理由,才能说服他,想不到没用上。

宋初语打量他一眼。

林清远退了一下,他大病初愈,没有任何值得看的地方,不想被她多打量。

“好好养伤,过几天我让我爹带你进宫见太后。”

“定不辜负郡主期望。”

“教导礼仪的嬷嬷,我会请宫里的,你知道怎么表现吧。”

“知道。”

宋初语觉得有件事还是要提醒一下:“以你的身份和我成婚,你可能会受到很多非议,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郡主也一样,嫁给在下,郡主的非议不比草民少。”

宋初语没想到他还想到这点:“先想好怎么应对太后吧。”

“草民定不辜负郡主争取来的机会。”

“微蕊。”

“奴婢在。”

“照顾好林大人。”虽然现在还不是,但见了太后总会有一官半职。

“是。”

宋初语欲走,又退回来:“黄嬷嬷虽然不是太后的贴身嬷嬷,但深得太后信任,懂吗?”

“草民明白,只是草民还有一事相问。”

“你说。”

“郡主真心成婚?”

“真心。”

林清远懂了:“恭送郡主。”

……

慈安殿前的翰林宴,是最高级别的宴请,也是新晋官员在皇上、太后面前露脸的机会,若是表现不好,可能一辈子止步翰林,即便是历届科举前三甲,也不是人人都官拜三品。

可其中一飞冲天的更不在少数。

康睿拿出了秋霜宴那天穿过的锦袍,想起上辈子参加翰林宴时,也是这件衣服,没有可佩的玉饰,也没有傲人的家世,凭借一手好字入了太后的眼,娶了郡主。

这辈子,他各方面都会更好,更不会参与翰林派系争斗,上位更快,也少让安安受些非议。

太后对这场宴请兴致缺缺,今天是她见不省心的侄女看中的人的日子,何况太后有还政皇上的心思,对这场老臣和新锐的宴席更没了心思。

安排好的诗赋、辩论也没有亲自主持,通通交给了皇上:“以后都是皇上的臣子,皇上多看看就是了。”

皇上年约二十,剑眉星目,小小年纪已有帝王气派:“朕年龄尚小,母后多把关才是。”

“无碍。”不知道那丫头看中了什么样的人,再好能好过新科状元。

太后看场中的康睿一眼,这年轻人不骄不躁,在一众大儒中也言谈有度,且没有被丘老狐狸带沟里去,不错,不错。

只可惜,那丫头——罢了,太后起身,她去看看是什么样的人。

康睿骤然抬头:太后怎么走了?他的策论还没有写完?上一世太后对他的策论赞赏有加,现在怎么提前离开了?莫非有事?

上辈子太后有没有离开过,他没有印象了。

“太后身体不适,朕为众臣监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哥、二哥的肉越来越多了,眼皮沉的都睁不开。”

国公爷、宋夫人也觉得丢脸,因此回礼的时候,又补了个厚的,表示他们对已经进门的女婿没有任何意见。

午饭吃的十分客气。

林清远神色始终和善,从心里不介意大舅哥、二舅哥的态度,换做他处在两人的立场,正眼看这样的妹夫一眼都是他仁慈。

何况岳父、岳母对他已非常不错,娘子也……处处维护。

“你脸怎么这么红,炭火太热了?”

林清远更尴尬:“没。”

宋初语才看向父母:“大哥、二哥太不像话了,这才什么时辰又不见人了,爹娘也不管一管。”她前不久管束过大哥。

可她是妹妹,下人们又不敢将大哥如何,她抓了几条狗看着大哥,大哥趁她去慈安宫时就把狗杀了。

她若是管的狠了,大哥上有二老,下有娘子,哪一个都能跳出来指责她:“娘,您不能这么惯着他,现在赌瘾就这么大,以后还了得。”

“不过一个爱好而已,小题大做。”

国公爷也觉得不是事:“出嫁在外,少得罪你嫂子,以后还想不想回家了。”

“我怕他!”

宋夫人看到女儿这样就头疼,以后他们老了,不在了,女儿还不是指望两个哥哥撑腰,现在把人得罪了干什么,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她:“我怕你行了吧。”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大哥有问题:“娘要是不管,我就让姑姑管了。”

“你去叫,太后日理万机,还要替你管哥哥的事,你是唯恐你姑姑清闲了,让你姑姑着急上火是不是。”

宋初语气的跺脚!她大哥根本不是小毛病!

林清远心颤,她跺一下脚他就心惊一分,他想问她急什么?为什么这么急?可是非常重要?需要他配合什么?

可哪有女婿当着岳父、岳母的面,诋毁人亲生儿子的道理。

林清远决定回去的时候再问。

所以宋初语气冲冲的扔下不作为的爹娘要回府时,林清远立即跟上,顺便安抚二老:“爹、娘,您们无须担心,我宽慰下郡主。”

“你是懂事的,多跟她讲讲为什么。”

林清远当然懂,功高盖主,世子和二公子无所作为没什么不好。

林清远也这样想,他相信郡主也明白这个道理,可郡主为什么看起来对此如此焦虑:“郡主,郡主。”

宋初语憋着气,谁也不想理。

林清远追上来:“你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他们从本质上是恶不是憨!“跟你说也不懂。”

林清远是不懂:“不就是有个小爱好?”

“那是爱好吗!是嗜赌成性!”

那也没什么?有些人爱画成痴、有些人沉迷仕途,个人喜好不同罢了。

宋初语看着林清远理所当然的样子,更来气,不过,随即想起一件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真觉得不是事?”

“当然。”

“他前天在赌坊输了一百两白银。”

林清远顿时睁大眼睛,随即义愤填膺:“大哥怎么能有如此骇人听闻的爱好!”

你不是说小问题?小气、抠门鬼!扣她船的时候就知道他爱财如命。四百文的东西,非要二百文买走,现在一听一百两,伤筋动骨了吧。

林清远不解:“大哥怎么会输银子?”

“十赌九输,还问为什么!”

“大哥什么身份,谁敢赢他,难道不是各方人马想着法给他送银子?或者,赌坊有问题?”要不然谁敢让国公爷的儿子输的太难看,除非开赌坊的人家比国公府关系硬,否则就要考虑考虑国公爷会不会秋后算账,可谁能比国公爷关系硬?


宋初语见林清远跪在地上,心里一阵不满,他做错了什么!为百姓好的事都是他的错了吗!他不管难道就对!

宋初语立即掀开裙摆跪在他身边:“姑姑,这件事是我的主意,您要怪就怪我!”

太后如果不是确定她灵台清明,都要怀疑林清远给她下了迷魂药:“那你主意出的不错。”

宋初语愣了一下,顿时懂了,急忙起身向台上的姑姑走去:“姑姑,是侄女不好,冤枉姑姑了,侄女就是太急,太担心他了。”她想让他不思不虑,享尽荣华,想不到他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又做了他认为对的事。

还是他,一心记挂着苍生,她又为他不值,苍生中几人记得他,所以一时急了:“姑姑,我不好,自罚十篇《资治通鉴》。”

“你说的?”

“一言九鼎,姑姑真好,换做别的上位者林令史就惨了,林令史还不谢谢太后,你就是生在开明的太后年代,否则就你这越俎代庖的行为,小命都没有了。”

林清远立即跪好:“微臣感念太后,太后圣德无量,福寿绵延。微臣……谢过郡主,郡主万福。”

“姑姑,不如也让他修一段,修不好了您看他笑话。”

宋国公用力咳嗽了一声。

“爹爹,您嗓子不舒服吗?”

宋国公何止嗓子不舒服!林清远修渠谁掏银子,还不是安国公府,他还想修一段!没修两段的银子。

宋初语觉得她爹无理取闹:“爹,您祖地上京!?操三河的心干什么!”谁家把祖祠修外府去,惹人笑话。

安国公不管,他就要修,还要给自己的神仙像铸金身,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再说,万一死后龚西成真有百姓香火,他没有,丢不丢鬼脸。

更不要说如果他龚西成因为香火旺盛,阎王真封他个官,自己都没鬼脸出门。所以,他必须修一段,他要修不成谁也别想修成!

宋初语知道自家老爹钻牛角尖的本事:“行,在林令史老家修一段!”

林清远瞬间看向安国郡主。

“我凭什么去他老家!不去!”平白给这小子在家乡扬名。

“他不看着你,你听不懂当地语言!别人家许愿,你愣是一个字不认识,乡亲们别觉得你不灵把你拆了!”

安国公觉得对啊,顿时觉得死了以后就靠女婿了,赶紧上前把女婿扶起来:“小林,你就是太客气,都是一家人,别动不动就跪,太后不计较这些。”

太后觉得这兄弟蠢透了,如果不是战场上有两把刷子,要他何用!“行了,行了,都别在我面前晃了,看到你们来气,退下吧。”

“太后才不是,侄女看到您就觉得亲切、想您,从来不生气。”

“赶紧走,嘴甜也不给他升官。”

……

出宫的大道上,林清远第十次看向郡主,她……

安国公再次将人拉过来:“你觉得苏江府修起来真的不难?”

“不难。”

“得多少银两?”

“五万两?或者更少。”

那是不多。

林清远第十一次看向郡主,她是为他争取的吧,她也是听说他被太后传唤进宫所以赶了过来?她担心他?

安国公再次把准女婿拽自己这边:“你们府多少人口,是不是不如其他府人口多?”

“国公爷可以再定点休养生息的政策,不出十五年人口翻一番。”

“对呀。”就苏江府那地方,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再说都真金白银给他们修河渠了,为什么不能干预当地行政!

林清远看向郡主,她穿的也讲究,紫色金线华锦配……


林清远掀开车窗,看眼关上的大门,心里久久凝住,过了很久才放下绣着竹叶的帘子:“走吧。”

“是。”

她给他构筑了一个从来没想过的家。

他何德何能,才能反馈她的这份给予。

……

康睿今早是被冻醒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的炭火灭了,清晨醒来,房间里冷的渗人。

他刚起身,背上爬上一层小疙瘩。

康睿急忙穿好衣服,去公共厨房烧水。

厨房里除了一个死了屋里人的同僚,都是女人在烧水做饭,看到他们两个人,周家嫂子继续烧火没有给康状元倒碗热水的意思:“康大人起了。”热情还有,只是好处没有了。

康睿学会了客气:“早。”那天让他清楚的看到,他已经不是安国公府的女婿,那么就会在这里生活很久,不能得罪任何人。

周家嫂子闻言,心里痛快了点。

立即有人凑到死了屋里人的张大人身边:“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侄女,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张大人有些腼腆:“我带着孩子,她又没有成过婚,能看的上我吗?”

大嫂子笑了:“你就说你有没有看上吧。”

张大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行了,你等着,明天就有知冷知热的人给你做饭看孩子了。”大嫂子说成了一门亲事,心里很高兴,回头看到孤零零烧火的康睿,想说什么又闭嘴了,康状元眼界高,恐怕看不上她说的人。

哎,一个大男人身边没个女人照顾,可怜。

康睿点着了火,不管饭好没好就进了房间,在厨房像被看猴子一样盯着,让他浑身不自在。

如果……他说如果在郡主府。

早有人将早饭送上来,洗漱整洁,准备去上衙了。

初语会贴心的准备好马车,马车上有暖炉、貂裘,根本不知道寒冷为何物,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冷过了。

原来,不成婚的日子是这样的。

康睿眼角露出一抹苦涩,他知道他和郡主天壤之别,一直以来都很努力。林清远呢!他有什么资格享受这些!

康睿想到城西肃清的流民,像被一巴掌重重甩在脸上。

康睿突然笑了,笑容凄凉,为什么是林清远!但凡换一个人,那个人都没有资格!

“康大人,康大人!你的锅快耗干了!”

“来了!”

大嫂子喊完,摇摇头,身边没个女人不行啊。

康睿看着燃烧的火,想到了秦莲秀,继而苦笑,到时候怎么过。

……

林清远迟到了,还没有解释什么。

同僚纷纷表示理解。

“天气越来越冷,地面路滑难免的。”

“跟路滑有什么关系,一定又被几位大人拦在路上说话了,林哥,你就是性格太好,那些大人老家都不在南部,非要插手南部的事做什么。”

“可不是。”

“林哥,喝茶,暖暖胃。”

“林哥,你城南的工程今天是不是要监工,我正好过去,帮你跑了。”

林清远确实有事。

敷衍的点卯,早退下衙,去了上京城最有名的逍遥赌坊。

宋初语换了男装,嘴角贴了两抹络腮胡,在旁边的茶楼里等他。

林清远看到她,忍不住笑了,白净的脸上,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此人有问题,还好她还知道带几个护院,让人知道她不好惹。

宋初语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装扮的不像,只是天子脚下,她何须那么像,他还敢笑她,长本事了。

宋初语熟稔的掐住他胳膊,只掐一点点肉,威胁意味十足:“笑什么?”

林清远急忙讨饶:“笑我,笑我。”


小二走了过来:“算你运气好,郡主替你求情,三百八十文拿走。”

“二百八十文。”

小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那我不要了。”林清远欲转身。

小二赶紧将人拽回来,郡主都发话了:“给你,给你。”算他们倒霉。

“谢谢小哥,以后照顾你生意。”

“不用!”

宋初语回头,神色诧异,这人的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好像是……林清远?

但她没有见过年少的林清远,不太确定,更何况,林清远怎么会在上京城?

他没来过上京才对。

说来也巧,如果康睿是寒门之士的灯塔,林清远就是寒门里的毒瘤。

两人出身相似,仕途却相差甚远。

林清远乡野泥腿子出身,没参加过科举,不是京官,不知道被哪个弹丸之地的县令看中,在穷乡僻壤做了个芝麻绿豆的小官。

可就是他,打下了大夏朝三河九江以南的大片领土,个人势力横跨百里江河,独成一系,如果不是死的早,都要动摇国本了。

按说这样的人,就算出身不好也该得到重用。

完全没有,因为他手段龌龊,刚愎自负,奸邪狠辣、是一个没有任何立场可言的小人,死在他势力范围内的世家子弟不计其数,上京城没有不恨他的。

所以他也从来不来上京。

宋初语真没见过他,知道他,是因为他死后五年,西北铁骑进犯大夏,是他的人,提马而上,成为大夏唯一的战力,他打下的领土,沃土千里,为大夏输送了源源不断的粮草和马匹。

这样的人物,她也仅仅是在二十八岁时,对方扣押了她八条货船后,她一怒南下,遥遥听过他的声音。

现在再看,别说扣她几艘货船,就是性格狂妄、泥古不化,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他,家国都覆灭了,何谈个人。

只是林清远少年伤身,短命,他的一生注定只是昙花一现。

宋初语没想过,会在这个时候,遇到他。

可如果真是他,凭他的手段,上京城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微蕊。”

“奴婢在。”

“让石头打听一下,刚才楼下买扇子的人是谁?谨慎点,别闹的人人皆知。”

“是。”

庄嬷嬷不禁往后看一眼,郡主突然问一个年轻男人做什么?那年轻人长的什么样来着?

……

楼外。

林清远敲着手里的折扇,刷的打开,是一副小桥流水图,他转头看二楼的方向,安国郡主吗?

突然一个锦服男子瞬间将他拽进胡同里,眼里的激动的根本掩不住:“定了!我这辈子就没见我爹如此扬眉吐气过!我即将就任镇河县县令!”短短三个月,他从一个什么也不是的二世祖,中了同进士,马上要外放成为一县父母官。

“恭喜。”语气淡淡。

“你怎么一点不激动?这都是你的功劳。”停了六年的科举,在大考前,突然曝出考题泄露,朝野震动,上下收紧,监考更是换成了一方大儒。

可谁知道人心惶惶的科举舞弊案就是眼前人做的,也是他,在一层又一层的监考中,毅然给他作弊,中了同进士,可谁敢质疑,谁敢说他不是凭本事考上的。

曹昭怎么能不激动,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朝堂风雨,简直激动的睡不着

林清远将扇子一点点合起来:“曹公子家学渊源,耳虚目染之下,中同进士情理之中,跟林某有什么关系。”

曹昭立即点头,是他给兄弟丢脸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我真去上任,那可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凭本事得来的位置,为什么不去。”多少进士想去还去不了,曹昭该感谢他有位正四品的父亲。

曹昭想想也是:“那就去。哥,这是一百两,千万不要客气,以后咱们就是亲兄弟。”

林清远看了一眼,接过来:“你比我大。”

“有什么关系,咱们之间凭本事说话,走,喝酒去,我请客。”

林清远被拽的踉跄,又忍不住向楼上看了一眼, 什么都看不见:“你知道安国郡主吗?”

“知道。”曹昭突然看他一眼,虽然他觉得自家兄弟很厉害,但有些人真不是厉害就能想的:“哥,你问郡主做什么?”

“没什么,看到了安国公府的马车,随便问问。”

曹昭松口气,也是,自己都不敢肖想的人,他兄弟更没戏。


而且,林清远怎么可能跟严不渭他们关系这么好,他不是最看不起他们,心里最抵触他们,每天都想除之而后快吗?还是,这些人根本不知道林清远多看不起他们?


尤其韩景善最为自命不凡,是被林清远车裂的人之一,从此他治理之地与上京城军营势不两立,可如今这些纨绔跟这些酸儒官员一起玩闹,还能闹到一起,简直离谱!

这些自命清流的人也不怕落了他们的名声。

可不管康睿心里多气急败坏,这些人依旧玩的有声有色,就连宋初杰下场,都没有引起这些人的反感,他怎么甘心!明明拥有先知的是他,该顺风顺水的也是他!

康睿的火气堵在胸口,憋的眼睛发红。

“有人比箭了?”

“走,去那边看看。”

其实在场的人没人不反感这些纨绔子弟,跟他们站在一起都浑身不自在,但他们是来做客的,又不是去茶楼吃酒,说走就走,何况这几个人身份显赫、性情乖张,只要还长着脑子都知道没有故意撕破脸的道理。

更别提,今天他们像吃错药一样和善,让他们想找个理由告辞都找不到。

林清远站在暖亭里安逸的欣赏着冬日的景色,有时候,趣味并不只是表面的平静和繁华,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体验和理解。

他转头看着林中玩闹的人,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平静和悠长,世界本不美好,想改变它,就要接近能改变他的人,独自固守都是空谈罢了,不走一走,怎么知道不可能。

另一边。

宋初语带着一众女眷在听戏,说是带着,她和这些夫人之间还有一段距离。

只是因为在巨大的圆形看台中间,有一座一尺一黄金的刺绣支起的帷账,刺绣的纱织非常精妙,从里面能看到外面,从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

而宋初语坐在外面,只有姜姑姑陪着林老夫人坐在里面看戏,林老夫人怕生人,但又喜欢热闹,这是最妥善的方法。

宋初语自己坐在外面,偶然跟跑来跑去的小孩子说两句话,看着谁快摔倒了扶一把,笑容满面的将手边放着的果子、杏脯递给他们吃,小孩子似乎十分喜欢毫无架子的郡主,不一会就要跑过来蹭蹭她。

宋初语虽然没怎么和在座的夫人们交流,却让人觉得十分亲切友好。

也不是宋初语不和她们聊天,而是阶层差距太大,没有任何可交流的地方,反而是这些孩子,尚不懂身份尊卑,大家都玩的开心。

众位身份不高的夫人们,一开始见自家熊孩子跑过去,心惊胆战的,但见郡主不赶人,还帮自家熊孩子擦嘴,心里一阵暖意,先不说对方的身份,就是容貌气度也让她们退避三舍,有她在,她们在这里看戏一开始甚至不敢大声说话,见郡主好相处才松了一口气。

可就是这样也没人敢主动找她攀谈,无形中都觉得她们和郡主之间有一座无形的屏障。

世家贵族娇养出的女儿,原来是这样的,真美,不知道自家闺女将来有没有可能被人称一声闺秀。

宋初语抱起一个弄脏衣服的小女孩。

“袖袖,脏脏。”

小女孩的母亲忍着对郡主的敬畏,急忙走过来,礼行的毫不标准但真诚:“民妇见过公……见过郡主,郡主让民妇来吧,袖子脏一点点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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