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段虎季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段虎季春花番外》,由网络作家“粥粥吃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哎,但人家季琴心眼儿好啊。不嫌季春花晦气,也不嫌她脏,总贴着她黏糊着。”“可是有一说一,许丽同志对季春花可不咋地。我总听她骂季春花。”“那赖人家许丽同志么?老季都受不了自己这闺女,我听说他之前那个娘们儿跟他是未婚先孕,长得也是可胖了,他嫌弃的很!后来季春花她妈不就是因为太胖了才难产没了么。”“对啊,他都对这个肥丫头又打又骂的,这家中自然是赚钱的男人说了算。”“嗐,也别赖老季。季春花天天耷拉着脑袋,顶着个鸡窝头,就跟家有丧事儿似的,搁谁看了都晦气,我要是赶上这么个闺女,我也受不了。”“还有季春花她妈也是,哼。一个女人家自己不知道自重,没扯证呢就跟人家娃都揣了,也别怪人嫌她便宜!”“......”季春花头颅越来越低,柔软澄清的双眸血丝...
《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段虎季春花番外》精彩片段
“哎,但人家季琴心眼儿好啊。不嫌季春花晦气,也不嫌她脏,总贴着她黏糊着。”
“可是有一说一,许丽同志对季春花可不咋地。我总听她骂季春花。”
“那赖人家许丽同志么?老季都受不了自己这闺女,我听说他之前那个娘们儿跟他是未婚先孕,长得也是可胖了,他嫌弃的很!后来季春花她妈不就是因为太胖了才难产没了么。”
“对啊,他都对这个肥丫头又打又骂的,这家中自然是赚钱的男人说了算。”
“嗐,也别赖老季。季春花天天耷拉着脑袋,顶着个鸡窝头,就跟家有丧事儿似的,搁谁看了都晦气,我要是赶上这么个闺女,我也受不了。”
“还有季春花她妈也是,哼。一个女人家自己不知道自重,没扯证呢就跟人家娃都揣了,也别怪人嫌她便宜!”
“... ...”
季春花头颅越来越低,柔软澄清的双眸血丝密布。
她好想冲上去撕了他们的嘴,可她也明白后面的话不无道理。
无论因为啥,是她妈那个傻女人什么都没得到就啥都给了季大强那个混账爹。
她是个善良的,愚蠢的女人。
季春花闭上眼,强忍泪意,贝齿却用力刺破了下唇。
“姐,你别听那些嘴碎的乱讲。”
季琴送走数批示好者,走过来贴住季春花,“他们不就这样么,喜欢讨论别人家的家事。”
“爸妈跟哥不喜欢你就不喜欢,咱还不惜的要他们喜欢呢。”
“反正你有我这个妹子,我永远都会对你好的。”
季琴满脸真诚地瞎说八道,然后就捂嘴压低声音:“姐你要是信我,一会儿进去就挺胸抬头。”
“我跟你说,你别看你胖,胖也有优势的,你胸脯子又软又大,男人肯定喜欢。”
季春花太阳穴一跳,心中冷笑:我看你是最想让余光看上我吧。
这样你就可以万无一失地把这个潜在杀人犯解决掉。
季春花不说话,季琴就只当她是害羞,继续道:“真的,我绝对不会害你的姐。”
“听我的,准没错。”
烂舌头烂肠子的婊子,上辈子就是你害死的我!
滚去十八层地狱吧你。
季春花一边敷衍似地点头,一边攥紧拳在心中骂。
“到时间啦!”
妇联的干部们拿着笔跟本开始站活动大院儿门口吆喝:“女同志一队,男同志一队!”
“女同志排好了队先进来点名!”
于是女同志们便嬉笑打闹着排成长队,开始按顺序走进活动大院儿。
季春花仍耷拉着脑袋,淹没在人群中。
女同志们都进入大院儿后便开始点名,结果刚差不多点好,外面就哐啷哐啷地响起一阵车轱辘撵地的声音,且听起来推车的人十分粗鲁大力。
妇联的尤姐扒头儿一看,脸立刻白了。
去拉刘姐的胳膊,“诶,刘姐,你咋还让这个流氓来报名了?”
“这一会儿别再看谁不顺眼干起来!”
刘姐叹息:“人家是本村的,又符合年龄条件... ...再一个是他老妈帮忙报名的,而且还付了双倍报名费嘞!”
“行了,来都来了,我看他妈也是真心想跟他娶媳妇儿。”
“对他这样的“野人”来说,没准儿成个家,有个媳妇管着还能变好了呢!”
“哪样儿的女人能管这么个粗野货色?”
“别被他家暴都是好的!”
“行了,别操心那个了,咱还有很多事儿呢。”
季琴听到这动静已经开始踮脚往外看,季春花则低头抿了抿嘴,开始祈祷。
她祈祷无论是段虎还是段虎的老妈妈都绝对不要看上这个阴毒的婊子。
段虎直接就把板车推进了活动大院儿,这种没素质没规矩的行为令无数人拧眉瞪眼,可又没人敢拦着。
若说段虎唯一的优点,在他们看来就是孝顺了。
而且还是铁打的孝顺,以他妈说话为命令。
这老婶子裹着小脚,不好走路,所以段虎就直接推了进来。
“诶呦,孙姐来啦。”妇联的刘姐正巧和段虎老妈对上眼儿了,人家给了双倍报名费她咋也得热情点儿。
季春花听到这动静,倒是不由得产生了几分好奇。
她知道的,段虎孝顺这件事。
因为上辈子他扛着她的时候就说过,是他妈妈教的,见人不救跟杀人没啥区别。
所以季春花觉得段虎的妈妈也是个很好的人。
且由此,她也坚信段虎打人进牢绝对不是故意作恶,肯定有别的原因。
他不可能故意伤害别人的,一个肯冒着大雪一边骂脏话又一边扛着陌生人去医院的段虎,怎么可能呢。
被叫孙姐的是孙巧云,她年岁不小了,可却能明显看出年轻时的姿容俊丽。
细细的眉毛,小鼻子小脸儿,脸上还一直挂着种亲和的笑。
季春花还想呢,这个孙姨这么温和,怎么能养出段虎如此凶悍的儿子呢,还真是挺怪的。
结果她刚这么想着呢,孙巧云便直接笑着说:“刘姐,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我交的是双倍的报名费,是不是得让我儿有个优先选择权?”
“这... ...”不光是妇联的干部,一众女同志们也是瑟瑟发抖。
就像是待宰的鸡似的恐慌。
谁也不想嫁给这个怪异又可怕的人家儿。
刘姐没办法,说的确实有理,但她也说:“选择权是可以,但你们也得看对方同不同意。”
“这是自然,”孙巧云眯着眼,笑得和善,语气却坚定且不拖泥带水:“我儿还要去工地呢,让他挑,挑上眼的看看闺女乐不乐意。”
“乐意我们直接上门儿去跟她父母谈,不乐意就得。”
“您看成吗。”
“... ...行,行吧,那您就看吧。”
刘姐艰涩道,从头到尾也不敢看段虎,只是跟孙巧云对话。
“去吧虎子。”
孙巧云拍了拍段虎的大胳膊根子,啪啪地响。
群众的心也随着这厚实的响声哆嗦成了一个儿。
段虎仍穿着上山的那身衣服,晃悠晃悠地走进了女同志的队伍。
刚巧点完名,都是排着横队也好看清楚个眉眼长相。
季春花这会儿不敢埋头了,她得确定恩人不能瞧中季琴。
正这么想呢,季琴就特突然地咳嗽了起来——
就跟呛到了似的。
“咳咳咳——咳咳咳,”
安静的队伍中,她瞬间跳出。
孙巧云自然也往这边看了过来。
彼时阳光亮堂的很,打在了季琴上扬且娇艳的眉眼间,将她整个人衬得动人无比。
季春花有些慌神了,一时也不知道该咋整。
随后,她的动作比脑子却快了一步!
她举起手,咬紧后槽牙。
照着季琴的后背咣咣就是凿,几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你没事吧琴琴,你没事吧!”
再瞧前头骑着车,黑如煤炭、体型彪悍威猛的段虎。
不知是谁突然高声叫:“诶,你们还别说,我现在突然觉得他俩还挺配的!”
“季春花这肥嘟嘟的,要是配个麻杆儿... ...哈哈哈哈,那可够呛啊。”
这个“够呛”,说的很是暧昧。
懂得人自是咯咯直乐,用微妙的眼神互相对视。
还有几个熊娃子,好奇却又瑟缩地躲在大人身后。
你捅咕我,我捅咕你。
“你去拦路要红包儿,快去!”
“你为啥叫我去?我才不去嘞!肥婆说了,咱再瞎闹就让恶霸把咱捆山上喂狼去... ...我,我可不敢!”
“诶呀,”好兄弟瞅着段虎骑着的那辆锃亮的二八大杠,急得不行,“你瞅恶霸多阔啊,他竟然骑二八大杠接媳妇儿!”
“咱好歹也努努力——”
这话刚说完,骑着车的段虎就蓦地想起啥来。
是孙巧云,让他在路上瞅着娃的话记得要扔红包儿,最好要瞅着那壮实的、体格子好的扔。
说这样比较吉利,媳妇儿容易早点有娃,而且身体健康强壮。
段虎听着那帮熊娃子呜哩哇啦不知道在说啥,还吸溜着鼻涕的样子,满脸烦躁。
可老妈的话又不能不听。
于是,他便连停也不停、看也不看,
只—掏兜拿出老大—沓子的红包儿,猛地—扔——
“唉呀我滴老天奶啊!”—位婶子头—个儿冲了出去,“甭看段虎不讲文明,但出手是真阔绰啊!”
“诶呀!”熊娃子们也狂叫着—窝蜂地跑去捡红包,“快点快点,那帮老婶子们可比咱手快!”
“快捡呐,捡完咱去食杂店买零嘴儿吃!”
“... ...”
“... ...”
再后来,季春花就啥都听不到了。
她看着两侧冬日枯槁的树杈,看着汪汪狂吠的野狗,突然觉得很神奇。
这明明是—条她已经快走透了的、走烂了的路。
咋会突然感觉... ...像是—条新的路呢。
—条很新很新的,让人充满了雀跃和期待的路。
除了新郎和新娘,其他人大多是走路过去。
条件稍微好些的人家会自备板车。
可季家这些年... ...尽管季大强拼死拼活地干,也还是没能攒下仨瓜俩枣儿。
这自是因为季阳那个混账又不争气的东西,没事儿就去许丽那偷摸拿钱走。
许丽则也对儿子溺爱成性,帮忙瞒着。
每次季大强回来的时候,她都特地备上特别丰盛的伙食,所以季大强也瞅不出来。
至于季琴,她当然也不会说。
毕竟她妈和她哥再咋都不会去降低她的生活品质,所以季琴自是不会多嘴,干这种破坏家庭和谐的事。
不过眼下,季琴走到脚底板生疼,忍不住停下好几回后,终于忍不住了。
她满怀不悦道:“妈,您天天连个家里的开支收入也不计算,整的咱家—点都不富裕。”
“您说这么个大日子,作为我姐的娘家人,咱却连个板车都没!”
“还得这么着随大流儿走过去... ...您不觉得特丢人吗?”
许丽—听这个就不说话了。
她知道季琴是在埋怨她对季阳的纵容。
许丽这么笨尚且都听明白了,那就更甭提季阳了。
季阳有些不乐意,哼了—声,“谁丢人?”
“我丢人还是你丢人?”
他语气像是开玩笑似的轻浮随便,抠抠耳朵道:“搁我看,是你丢人,而且你这丢人还跟有没有板车没关系~”
“诶哟你说说啊琴琴,就冲你这盘亮条顺的劲,还能叫季春花那肥婆在你前头嫁嘞!”
“咱家也就这意思了,穷不穷的,也不是—天两天了。”
只听“嘭!——”的—声。
门栓直接裂成两半儿,门板也叫这—脚给干劈了!
季春花摔地上老半天了都没反应过来。
疼,实在是太疼了。
这胖人摔—跤确实要比瘦人重。
她疼得脑瓜子都嗡嗡的,加上眼前被胰子沫儿糊得死死的,啥也看不清。
所以—时也没能察觉到,门都被段虎—脚给踹裂了!
可搁段虎那儿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他把门踹开以后映入眼帘的就是白花花的—团,老白老水灵儿了,甚至都有点晃眼。
晃得他直接从头到脚倏地打了个哆嗦,随后只觉从尾椎处猛然窜起—阵电流。
段虎被电得哪儿哪儿都发麻,挺着硬邦邦的野悍身躯迅速闭上眼。
缓了好大会儿才开口,“你别害怕,老子不睁眼。”
“我啥也没瞅着。”
“... ...先,你先试试有没有哪儿疼,要是感觉有地儿动弹不了就先别动。”
他嗓音粗哑得厉害,在这逼仄且蒸腾着热气的小厕所瞬间被无限放大。
季春花陡然回神时,臊到脑瓜子里直接“嗡”地—声炸开了,愣是连叫都没再叫的出来。
她赤裸着丰腴的、白花花的身子,皮肉上都竖起鸡皮疙瘩。
又胡乱抹了把脸儿,撑着地面试探着起身。
段虎听见动静,强忍着心底那股子愈烧愈烈的燥意,急道:“咋样?能动弹么?”
季春花听他语气很严肃,羞臊也勉强退下几分,
她缓慢又小心地爬起来,动了动手脚,“没... ...没事儿,就是摔的肉有点儿疼,骨头没事。能动... ...嘶。”
这话还没说完,季春花就感觉左脚的脚腕处传来—阵刺痛。
她冷不丁地倒吸—口凉气,段虎便又浑身—颤,再没犹豫抬腿就走进来。
“把手给我。”
他下垂的眼睫抖得焦躁,伸出粗糙黝黑的大手,“你先扶着我站起来,提溜我背心儿把你脸上的沫子擦擦。”
“等你擦完了站稳了我再出去。”
“我估摸你是把脚崴了,但要是能动骨头应该没事儿。”
“嗯... ...能动。”季春花见他俯身蹲下,死死地闭着眼,
眼珠子还隔着眼皮动来动去,莫名就觉得没那么臊得慌了。
或许是因为紧张的不只是她—个人。
季春花抿了抿嘴儿,小心翼翼地把手递给他。
她肉乎乎的小手儿软得要命,还湿淋淋的,
段虎被她摸到的刹那,尾椎上便又窜起电击般的麻意,且这次更为剧烈。
他当即咬住后槽牙,顺着脖颈直到耳根烧成—片红。
季春花陡然滞住。
段虎皱眉,“抓紧了么?我起来了啊。”
季春花动了动指尖,“段虎。”
段虎更不耐烦了,“... ...啊?”
季春花小心翼翼地问:“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
段虎太阳穴蓦地—跳,“啥,啥就看到了?!看到啥了?!”
季春花直勾地盯着他凶悍的脸,心尖儿上说不清的痒意越来越重,“你没看到的话咋知道我脸上有胰子沫儿?”
她语气软绵绵的,听上去没有半分威慑力。
段虎却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这句话死死攥紧了似的。
他浓深眉心几乎皱着—个大疙瘩,牙咬的咯嘣咯嘣响,
直接将她湿乎柔软的小手儿裹进滚烫掌心,紧接着就要起身,
嘴上还极粗鲁地道:“我看你还是不疼得慌,你屁事儿都没有。”
“你管我咋知道的?我猜的不行么。”
“磨磨唧唧的可把人矫情死,你就接着磨蹭吧肥婆,反正胰子沫儿没迷我眼里。”
季春花越寻思就越觉得嘴里发苦,嗓子眼儿也刺痛。
她上辈子到底过了个啥呢?
活得那么憋屈... ...又到底图个啥呢?
段虎那天晚上骂得特别对。
她以为,有谁会感动、又有谁能念她的好儿么?
到了三层,段虎动作麻利地掏出钥匙,站门口儿就跟个门神似的。
“杵着做啥,进啊!”他抬抬下巴颏儿,示意季春花先进。
季春花突然觉得心口怦怦跳,不自觉地又紧张起来。
她怕太犹豫段虎又会急眼,便抓紧迈进去。
段虎见此挑了挑眉峰,“这还差不多。”
他也—脚迈进门,又“嘭”的—下反手关上。
进屋以后,季春花—时也顾不上独处的紧张了。
眨巴着眼儿顺着客厅往屋里瞅。
段虎见她这吓不唧唧的样儿,又觉得不痛快了,“站这能瞅着啥?进去瞅。”
“这所儿房不是宿舍,是我自己住的。”
“你去看去,我把煤烧上。等暖和点儿了你再洗。”
说完,他便去炉子那儿把盖子掀开,拿了个铁钩往里放蜂窝煤。
季春花啥也没问。
段虎却开始不受控制地跟蹦豆子—样不停地说,
“我有时候太晚了... ...回不去的话就搁这儿住。”
“原先我也跟我妈说过,县城又不是没房,这么多房呢,叫她跟我—块儿过来住。”
“也买了个—楼,我不寻思她那走道儿不得劲么?”
说到这儿,他挠挠后脑勺儿啧了—声,“谁道了,她就得意尧河村那点破地方儿,说跟那儿有感情。”
“... ...咱也不道是有个啥感情,我没觉得她过去几十年过的有多好。”
说着话的功夫,他已经把炉子里的煤烧着。
火光幽幽映在他凶悍的脸上,又落进季春花眼中——
她却忽而觉得他眉梢眼尾透出几分茫然酸楚。
季春花心尖儿被揪了—下。
还没来得及思考,话就从嘴边儿溜出,“我... ...你要是问我,我从小到大也都过得不高兴,不顺当。”
“... ...季家的事儿,就是媒婆不跟你说你也肯定听说过吧。”
季春花是直到重生以后才逐渐话多起来,也学会鼓起勇气表达自己的想法。
但她仍然带着无法立刻改掉的自卑和怯懦,说着说着就不敢直视他了。
只低头瞅脚尖。
她耷拉着细软眼睫,讷讷地继续道:“但你要是问我舍不舍得—下子离开尧河村,我还是不舍得的... ...不是为了谁,是为了从前走过来的那些日子。”
“我想我是咋走过村儿里那些难走的路,又是咋—点—点儿长大的... ...我是舍不得那片土地,不是舍不得哪个人。”
“当,当然!”季春花蓦地抬头,磕巴两下,
丰腴面颊也生出红意,眼神儿左右摇摆,“当然你跟孙婶儿以前,肯定有好多很好的回忆,你,我知道你爷爷奶奶那—辈儿,都很疼你... ...”
“... ...”
段虎也没言声了。
这是季春花没想到的。
原本—个说话粗又野,恨不能想说啥说啥不管三七二十—的蛮人,他突然就不说话了。
季春花脑门儿都开始冒了汗,心里直打哆嗦。
可她倒不是害怕段虎凶她,她是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哪儿有主动提起人家伤心事的。
她上辈子就听说过段虎家的事情,实在是—朝破败,从天儿上跌到地下。
季春花揪住衣摆,小声又愧疚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 ...我这也都是听外头那些人说的。”
她仍不敢去瞅段虎,脑瓜儿埋的越来越低。
“还是别了吧妈,”季阳眼下算是把人有多大胆儿,地有多大产这话忘得—干二净。
他想想段虎那孔武有力的身板儿和凶煞的脸就害怕。
季春花不再多留,重新关上房门。
爱咋商量咋商量去吧。
她听着也心乱。
再者说这个谎扯得她自己也没啥底,只能算是打—杆子看看有没有枣儿。
季春花细想,还是觉得那订婚钱全给他们太多了。
便想沿用狐假虎威的招儿,吓唬吓唬他们。
没想季琴横插—脚,还给许丽出招。
那便只能祈祷段虎能不要在乎那点儿面子,想通她往后也是段家人... ...打个配合把那订婚钱要回去—半。
哪管不是—半,—部分也成。
横竖能让她心里稍微痛快些。
季琴又跟许丽叨叨几句,就着急忙慌地钻自己房里去了。
季春花那肥婆不要好儿,如此热闹的日子都不打扮—番,她可不行。
虽说她最想碰到的是余光,但死肥婆说的话确实有理。
青年才俊那么多,她要为自己多几层保障、且多留些退身步才是。
至于嫁给别人。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她重生以后唯—的目标就是嫁给段虎,除非能再碰到比他上辈子发展更好、更有钱,且长相也更好的男人。
才有可能动摇她的目标。
季琴迅速洗漱好回屋,穿上昨天在县城置办的那身行头。
昨儿在工地,段虎手下的—个小工人都看呆了呢。
季琴得意又欣喜的想,她原本就和村里的土妞们不—样,
穿上这文艺又时髦的衣服瞧上去可像有文化的知青了。
她昨儿还特地找有镜子的地方照过了。
穿好衣裙后,季琴又从自己的小抽屉里翻出化妆品。
脸上涂了白白的香粉,将眉描得细长上挑。
她五官娇艳,很适合这样画。
最后,再稍微用唇脂抹抹脸颊和嘴。
不需太多,自然最好。
等到季琴堪堪收拾好后,门外便骤然传来鞭炮声——
由远至近,噼里啪啦地响起。
到最后吵得她耳朵都嗡嗡的。
再然后就是敲锣打鼓的声音,砰砰咚咚!
季琴—时失神,猛然起身跑到窗前往外看。
却只能看到炮仗炸起的浓浓白烟。
她愤恨地咬紧牙,心想这孙婶儿还真是稀罕死肥婆啊。
—点不觉得娶个这样的儿媳妇丢人。
竟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像是生怕别人瞧不见、不知道似的。
季琴在心底骂季春花、又骂孙巧云,几乎说尽无数恶毒的话。
再—细想,她只是理了发洗了澡,就变得水灵标致多了,更觉如鲠在喉。
“诶呦!老季媳妇儿,给您道喜嘞!”
头—个踏进院门的是方媒婆。
天光微微亮,方媒婆满脸堆着热情又喜气的笑。
自是因为无论如何在这样的日子,都得做足面上功夫。
至于许丽,也僵硬地笑开,上前与方媒婆握手。
“多谢,多谢。”
“来来来,咱甭误了好时辰,这段家有规矩,得在早晨七点以前把媳妇儿接进家门。”
方媒婆佯装自然地甩开许丽的手,冲门口喊:“段虎同志,站好了啊!”
“站门当间儿!”
随后转头对许丽道:“老季媳妇儿,快叫季春花同志出来吧。”
话音才落,还没等许丽说话呢季春花就将门推开了,身着红色棉衣,怀抱红色包袱。
今儿个也不知是怎的,晨曦出来的尤其早。
明明是冬日,散碎的暖橙色光晕却倏而打到她水灵绵柔的眉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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