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晟吕颂梨的其他类型小说《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秦晟吕颂梨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烽火尽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吕颂梨到时,已是华灯初上,长乐宫的宫女们将灯笼给高高挂上。晚到的主仆二人遭到了长乐宫大宫女银月的白眼。银月没有先理会吕颂梨主仆,而是伸出食指擢着小李子的额头,嗔骂了两句,“叫你去领个人,花了这忒长的时间!”小李子捂着额头,嘴上求饶,“银月姐姐手下留情啊。”“行了,你先退下吧。”让小李子退下后,银月看向吕颂梨,上下扫了一眼,目光中带着挑剔,最后有些阴阳怪气地道,“吕二小姐可算走到长乐宫了,可惜太后此刻正忙,还没时间召见你,你且先侯着吧。”吕颂梨挑了挑眉,就让她站着?没茶没座的?现在让她罚站?不好意思,她不愿意呢。“是。”吕颂梨颤抖着唇回道,人捂着胸口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身体也颤颤巍巍的,仿佛就要倒下。一旁的墨冰连忙将人扶住,整个人...
《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秦晟吕颂梨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等吕颂梨到时,已是华灯初上,长乐宫的宫女们将灯笼给高高挂上。
晚到的主仆二人遭到了长乐宫大宫女银月的白眼。
银月没有先理会吕颂梨主仆,而是伸出食指擢着小李子的额头,嗔骂了两句,“叫你去领个人,花了这忒长的时间!”
小李子捂着额头,嘴上求饶,“银月姐姐手下留情啊。”
“行了,你先退下吧。”让小李子退下后,银月看向吕颂梨,上下扫了一眼,目光中带着挑剔,最后有些阴阳怪气地道,“吕二小姐可算走到长乐宫了,可惜太后此刻正忙,还没时间召见你,你且先侯着吧。”
吕颂梨挑了挑眉,就让她站着?没茶没座的?现在让她罚站?不好意思,她不愿意呢。
“是。”吕颂梨颤抖着唇回道,人捂着胸口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身体也颤颤巍巍的,仿佛就要倒下。
一旁的墨冰连忙将人扶住,整个人着急得不行,“二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心疾犯了?”
她们主仆二人的动静引起了银月的注意,一开始她怀疑吕颂梨是装的。但吕颂梨的演技太好了,而且她的脸色确实苍白没什么血色,很有说服力,“你怎么了?”
“我…我…可能心疾犯了。”
“你先坐下吧。”银月让小宫女搬来一张椅子,让她坐下。
她可是知道今儿太后娘娘召吕颂梨等人进宫是有事的,现在太后娘娘的面都还没见着,如果让她晕倒了,那太后娘娘岂不是白忙活了?连带自己也会被怪罪。
吕颂梨坐下后,银月便莲步轻移,去了前面,和一个年长的嬷嬷低语起来,目光还不时地看向吕颂梨这边。
吕颂梨隐约听到一些短字短句。
“那么巧?”
“确实是巧,但奴婢看着不像假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行,一会姑姑我就进去问问。”
没多久,吕颂梨被传召。
吕颂梨理了理衣裙,款款走了进去。在踏入殿内的第一步时,她迅速地扫了一眼殿内的情况,发现赵郁檀、谢湛、秦晟都已经在了。太后娘娘端坐主位,旁边还有几个衣着华丽的女眷,料想是几位皇子妃吧。
啧,就欺负她呗?
吕颂梨上前行了一个礼,“臣女拜见太后娘娘千岁。”
“起来吧。”
深秋的夜,宫中早就灯火通明。
从吕颂梨出现在宫殿内,进入众人视野范围里的那一刻起,整个大殿都静了下来。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韵味。
吕颂梨如金石般清脆的行礼声让众人回过神来,回过神来的众人不由得将视线在她与赵郁檀之间来回移动,一时间不知道放在谁身上好。
吕颂梨的美如明月照人,明亮而不炙人。赵郁檀如骄阳似火,美得热烈美得张扬,浓墨重彩。两女相对而立,却给人一种日月同辉之感,实在难分伯仲。
谢湛将众人的动作收于眼底,心中轻叹,以前他是真没发现自己这个未婚妻容貌如此之盛,竟然能直逼赵郁檀。
要知道,赵郁檀可是长安城里有名的美人儿。
太后娘娘居高临下地开口说道,“近日长安城各种流言蜚语,乌烟瘴气的。你们之间的事在长安城里闹了个沸反盈天,甚至影响到了朝堂,今日哀家不得不出面,给你们做一次主,如何?”
“坏御史?他干什么?”
“王海清王青天之前丢了官帽就是他参的。”
“可不是,当朝邹大贪官,也是他收集证据弄倒台的。”
说着说着,老百姓自己都糊涂了,这吕御史,好官也弹劾,坏官也弹劾,那他自己到底是个好官还是坏官啊?
在古代,灌输给老百姓的认知里,都是非黑即白的,不是好人就是坏人,没有灰色地带。
“她爹怎么样我不懂,但这女娃挺仗义的呀,又不坏。”
一群蠢货!赵彬心中冷嗤。
吕颂梨和赵彬对峙着,整个人老神在在的,即便听到周遭的人对她爹的评论,她依旧脸色不变,仿佛他们谈论的不是她亲爹一般。
秦晟抓着马鞭的力道又紧了两分,看向吕颂梨的目光怪异,这女人就是个胆大妄为的主,也不知道她有何倚仗,这样挑衅赵彬,她难道就不怕赵彬一气之下给她一鞭子?
这时秦珩溜溜达达地过来了,打破了两人对峙的局面,“赵彬,你不是身负紧急公务吗?不好再耽搁下去了吧?”
赵彬闻言,最后深深地看了吕颂梨一眼,然后与秦珩道,“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此次我便不与尔等计较。”
他最后看向秦晟,“放手!”
秦晟朝吕颂梨抬了抬下巴,吕颂梨秒懂,拉着她娘迅速远离赵彬,秦晟预计距离足够远之后,才放开手中的马鞭。
拿回马鞭,赵彬冷哼一声,然后目光阴沉地在吕颂梨、秦晟、秦珩身上扫了一圈,最后翻身上马,离开了。
赵彬走后,人群四散去了。
那汉子带着孩子过来再次向秦家兄弟道谢,秦晟安慰了他几句,就让他带着孩子离开了。
秦珩朝蒋氏和吕颂梨母女二人走来,途中示意秦晟跟上。
秦珩笑眯眯地走过来,和蒋氏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夸吕颂梨,“吕伯母,吕二小姐刚才真是多谢你仗义执言了,不然阿晟可能就要有麻烦了。”
“哪里哪里,你们兄弟二人也为是了救人,小女她帮说两句话是应该的。”蒋氏说完这句,目光就落在秦晟身上去了,“刚才我都看到了,这孩子身手真俊。”
吕颂梨无奈地看着她娘。
秦珩脸上的笑容渐深,出言邀请她们上去三味轩二楼。
眼看着她娘意动得就要答应下来了,吕颂梨连忙喊了一声,“阿娘,咱们出来挺久了,该回去了吧?爹在家都等急了。”
怕她还不清醒,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她用眼神疯狂暗示蒋氏,
她的亲娘啊,您老又不是第一回当丈母娘了,何必见个好的就走不动路啊?
她知道自己家母亲很中意秦晟,但秦家真不是一个好去处啊。后期整个秦家被连根拔起,收押的收押,流放的流放,这样的罪名,她爹的小身板扛不住这么大的事。
但是秦家做为最后的大赢家,尽管赢得惨烈,他们能不能得罪就尽量不得罪吧。故而她凑近了她娘的耳畔,故意压低了声音道,“阿娘,可别忘了吕谢赵三家那边都还是一团乱呢。咱们这边绝不能行差踏错被人抓了把柄。”
上次秦家兄弟来访,她就知道他们五感敏锐了,她相信这次他们也一定能听清她的话。
吕颂梨的提醒还是很有用的,蒋氏犹豫了一下,便道,“时间确实不早了,世侄啊,我们得回去啦。”
秦珩笑容不变,仿佛没看到母女二人的眉眼官司,“那也行,改天等伯母有空,我们做东,请伯父伯母来喝茶。或者等过段时日我大婚,还请伯母前来喝杯薄酒。”
早朝刚结束不久,赵家一派被皇上降职和斥责的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
消息传到秦家时,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
秦家目前留在长安城的主子主要有秦夫人、秦珩、秦三郎夫妇还有秦晟并最小一辈的几个孩子。此时平西侯秦老将军镇守边关,秦家老二老四带着家眷一同戍边,秦家五郎前两年死在了战场上。
秦家兄弟姐妹并不是同一个生母,只有长子秦珩和幼子秦晟是秦夫人所出,秦晟是秦老将军的老来子。
秦夫人的身体打小就不太好,她和秦老将军是青梅竹马,及笄后两人顺理成章地成了亲。
因秦夫人体弱多病的身体吃不了边境的苦,婚后,由秦夫人做主给他纳了一房妾室,由秦老将军带去边境照顾他在那边的生活。秦家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外加另一个女儿都是妾室所出。秦珩和秦晟称她为二娘,对她也挺尊重的。
许是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他们兄弟之间不像别人家那样在内里斗得跟乌眼鸡似的。
秦珩和秦三郎夫妇先前也是在边境的,只不过这一年,秦夫人病重,秦老将军便让大儿子请旨回京侍奉亲娘。秦三郎夫妇二人是前两个月被秦老将军打发回来的,原因是聂云娘又怀上了,让夫妇二人回长安城休整休整,顺便侍奉一下嫡母。
秦珩和秦三郎一起从前院书房出来往清风院走去。
秦家吃饭时,大家都会聚在一起吃,这样显得热闹些。
两人边说边走,半道上,被后面的秦晟撵上了。
秦珩看他一身胡服劲装又汗津津的模样,随口一问,“你刚打外面回来?去哪了?”
秦晟避重就轻地道,“没去哪。娘那里可以开饭了吗?有点饿了。”
一旁不作声的秦三郎挑了挑眉,小六不对劲,有情况。
兄弟三人到了清风院,聂云娘就指挥着下人开始摆饭了。
几兄弟在一起免不了谈起今儿个早朝发生的大事。他们武将之家,规矩比较稀松,没那种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定。
闻言,反应最强烈的是聂云娘,只见她听完后忍不住咋舌,“不是,这吕德胜这么恐怖的吗?”
秦夫人点了点头,“这人确实厉害。”
秦三郎幽幽地说了一句,“吕德胜这是简在帝心啊。”
秦晟心情很好地给他娘挟了一块鸡腿肉,自己则挟了一块鸡脖子啃得津津有味。
啧,恶人还得恶人磨,现在再听一遍,还是感觉到很爽是怎么回事?
“等等,谢吕两家的婚事出现波折,赵郁檀是罪魁祸首,可阿晟也助纣为虐了啊,如果不是阿晟救错人……”聂云娘担忧地说道,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晟给打断了。
“三嫂,咱不会成语就别乱用行不,再说,又不止我一个人救错人,谢湛不也没将自己未婚妻认出来?”
“这不重要,我想说的是,你说吕德胜会不会因此迁怒咱们秦家?”说到这里,聂云娘很紧张。
“不会。”她丈夫秦三郎很肯定地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聂云娘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吕御史弹劾赵家的目的是不是警告他们不要参和进谢吕两家的婚事里来?”秦夫人有些食不知味。
“不,恰恰相反。”秦珩也慢慢地分析道:“从今天早朝吕德胜往死里整赵家的举动来看,这里面定然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恐怕谢家已经做出了选择,吕家察觉到了,才会对赵家重拳出击。”
“老大,听你这意思,谢家和吕家透露了退亲的想法?”秦夫人问道。
“这个可能性很大。”
“哇,那咱们阿晟岂不是有机会了?”聂云娘的声音难掩兴奋,要是吕二小姐弃谢湛择阿晟,那她能叉腰大笑三声。
秦夫人点头,“等吧,吕御史不像是能受得了那气的。”
秦珩也道,“一切就看吕家怎么决定了。”
他们之前就分析过,谢吕两家的亲事,退亲与否的主动权不在谢家手上。
谢家是个大士族,里面尽出文官文人,文人都要脸,而且名声高于一切,但凡想走仕途,或者想在仕途上有所建树的,轻易不会让自己沾上污名。谢家提出退亲,对谢湛来说就是污点。
秦晟:“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这顿饭,秦晟神色就没有变过,从头到尾都很轻松,这些秦珩和秦三郎都看在眼里。
秦珩问他,“又去城郊跑马了?”
秦晟点了点头。
秦三郎给了自家大哥一个询问的眼神,小六到底有没有在听?这可事关他的婚姻大事。
他们老爹先后安排他大哥和他回长安休整,除了他们自己身上有事必须从边境撤下来之外,还有另一个任务,就是将小六调教出来,这里特指在谋略方面。武力方面,秦小六基本能碾压他和大哥了。
秦珩笑道,“阿晟很聪明的。”
秦晟白了两位兄长一眼。
“你们在说什么?”聂云娘疑惑地问,她总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一样。
秦三郎回头看了自家媳妇一眼。得,从头到尾没听懂的人在这儿呢。
“云娘,别理他们,来,吃肉。”秦夫人给儿媳妇挟了一块好肉,对于秦家男人在饭桌上说的话,她能听懂就听,听不懂也懒得去琢磨。
秦夫人趁机对小儿子进行教育,“阿晟啊,你要是有幸娶到吕家二小姐,要对人家好点,知道吗?”
咳咳!秦晟一下子被呛住了,咳个不停,心里吐槽,亲娘啊,你能不能别冷不丁就蹦出来一句这么吓人的话?。
谢家正院的静室内。
谢家父子二人在对弈,屋里伺候的人都退了出来。
谢明堂和谢湛对坐,谢湛执白子,谢明堂执黑子。整个静室里,除了落子声,再无其他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谢明堂将一枚黑子落下后,问道,“你怎么看今天早朝的事?”
谢湛执着一枚白子看着棋盘的三个适合落子的位子,不语,他眼睛看着棋盘,像是被什么困扰着。
谢明堂也不催促,耐心等待着。
谢湛脑海中所有的画面最终定格于那天吕颂梨一巴掌甩在赵府的传话管事脸上那一幕,他也终于决定好了落子的位子了。他落子时还有有点不确定,但当棋子离棋盘越近,他落子的力道也变得越来越坚定。
子落定,谢湛道,“赵家是顺风顺水太久了,过于轻视敌人。”
谢明堂点了点头,这是赵文宽第一次直面吕德胜的攻击,可谓惨败。
“赵家轻敌是一方面,但吕德胜这个人是不是太危险了?”
按理说,姻亲实力越强,他们会越高兴,而不是担忧。谢明堂这话实际却是在试探,也是在担忧有一天吕家站到了谢家的对立面时,面对如此不可控的人谢家该如何应对。
正所谓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以往,面对自己父亲类似的问题,谢湛通常都是沉默不语的。因为他觉得没有讨论的必要。因为吕颂梨原先的性子,吕家愿意退亲的可能性很低。既如此,吕家会是他的岳家,他不会让吕家和谢家有倒戈相向的可能。
谢老太爷在离世前的后面几年常和他说,谢湛这个大孙子在他所有的子孙里是最像他的一个。拥有很多优质的品质,见微知著,心思缜密,谋定而后动,实乃谢家麒麟儿矣。
如今的谢湛,博览群书、学富五车,封侯拜相,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这么好的一个人,却有那样一门亲事,族里不少人对此是不满意的。但碍于这门亲事是谢老太爷定下的,才没说什么。
作为家族的主事人之一,谢明堂知道的更多,对这门亲事更不满。儿子如此优秀,他希望将来儿子也能生一个优秀的嫡子。他知道当年父亲给儿子定下吕家这门亲事也有迫不得已的因素,未必真心满意吕家。
如今赵家横插一杠子进来,倒让他们谢家有了另外的选择,并且无损名声。赵家找来的时候,他都意动了,唯独儿子仍是一副无法撼动的模样。
谢湛答道,“父亲不必过于忧虑,吕德胜说白了也就是圣上手中的一把刀而已。吕德胜这次弹劾之所以效果那么好,显然是圣上对他们赵家早有不满,不过是圣上借着吕德胜的手顺势而为罢了。”
儿子态度的松动或者说转变让谢明堂大喜,随即一脸担忧,“吕德胜这把刀也太锋利了点,烈火燎人啊。”
谢湛摇摇头,说道,“吕德胜不足为惧,吕家就是那无根的浮萍,看着声势浩大,但只是在特定的位子发挥出了超乎寻常的作用而已。实则除去他并不难。”
谢明堂追问,“怎么说?用什么法子?”
谢湛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捧杀!”
“仔细说说。”谢明堂示意他继续。
看他爹这样,谢湛眉头微拧,看来吕德胜真的给他爹带来了很大的压力,这样可不行。
“爹,你们分析过吕德胜如此得势的原因吗?针对原因入手,要除掉他并不难。”
“吕德胜得势就在于他那张嘴!”谢明堂满脸不屑,内心却不得不承认,吕德胜在弹劾人方面是有两把刷子的。
“那也只是他这把刀锋利,好用。这些都只是表面的原因。另一个原因,是皇上需要一把刀,只忠于自己的刀。”
谢明堂知道儿子说的是对的,如果皇上不需要,那就算这刀再锋利,皇上也不会用的。
“爹,朝堂上恨吕德胜的人很多吧?”
“多,即便不恨他也不喜他,如果不是皇上护着他,他在朝堂上难有立锥之地。”
“那些人应该没少在皇上面前贬低他打压他吧?但不管那些人怎么说,皇上一直护着他对吗?”
“太对了!”
谢湛指出,“所以,他们想对付吕德胜,方向一开始就错了。”
人都有逆反心理,朝堂上那么多官员总想动吕德胜,对皇上来说,朕的人,你们越反对,朕就越要护着,朕就不信朕还护不住一个臣子。
“方向错了?”
“现在的吕德胜他与皇上是一体的,你们对付他,就是在对付皇上。”
谢明堂听得眉心舒展,“儿子,我有点明白了。”他此时恍然大悟,难怪他们对付吕德胜的时候会感觉到头疼。
“所以,对付吕德胜的第一步是将他和皇上剥离开来,要去了他身为‘刀’的特性,第二是不能罔顾皇上的需求,不能让皇上无刀可用。等皇上适应了新‘刀’,再对付吕德胜就易如反掌。”谢湛轻轻地落下最后一子,然后结束这盘棋。
“好计谋!”谢明堂抚掌惊叹。
他没想到困扰他多时的难题,竟被大儿子三言两语就解决了,不愧是他寄以厚望的大儿子。
“你这是伤敌—千,自损八百。”
“那我也觉得值得。爹娘,我这底细谢家也是知情的。”这是她推测出来的,不然在原著中,原主—直无子嗣,都未被夫家以此攻讦。想来应该是谢家在这方面也不占理。
吕颂梨—句话,让吕德胜和蒋氏哑口无言。是啊,这事谢湛与其父都是知道的,谢大夫人知不知道就不得而知了。
吕颂梨觉得,既然这事最终无法保秘,那就要利用它达到利益最大化。
她这身体受损不能生育—事已经成为既定事实,这事继续藏着掖着,是她和吕家就得吃下这个暗亏,太不划算了。说出来,就成为掣肘谢家和赵家的利器。可以直接击溃赵郁檀自杀两次拉走的同情分,只要赵郁檀最后还是嫁给了谢湛,就得想背负着污名。除非她真的死了,但赵郁檀舍得吗?
而且吕颂梨敢这么杠,—切皆因自己敢给自己托底。她如今也是身怀家传医术的,咳咳,虽然她的医术比不上后世正经行医的家人,但是治这具身体的极度体寒宫寒还是有把握的。等时机适合了,她会着手给自己配置合适的药剂调理自己的身体。
在吕颂梨的宽解下,蒋氏也想通了,但—思及她以后的姻缘注定坎坷,就觉得愁人。
吕颂梨能明白她娘的担忧,不好明说这病不算什么,只是因为她的医术还没过明路。
闺女轻描淡写、并不将那事当—回事的态度,吕德胜也跟着宽了宽心,算了,事已至此,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太后娘娘也是老糊涂了。”蒋氏咕哝道。她插手这事干啥啊,明知谢吕两家都定亲近十年了。
吕德胜忙道,“孩子他娘,慎言慎言。”
蒋氏白了他—眼,下人她早就清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他们—家三口,不然这种话她哪敢说。
“你们说最后太后娘娘匆匆离去,也不知道因何事?”提起这个结果,蒋氏心里啥滋味都有,但更多的是煎熬,这刀要落不落的,难受。
吕德胜摸了摸鼻子,“可能和我有那么点关系。”
蒋氏和吕颂梨同时看向他。
吕德胜踌躇着,没有说话。
吕倾梨本身就是个擅于察言观色的人,这时她体贴地站起来说道,“爹娘,我吃饱了,先回晓风小院了,你们慢慢吃。”
“行,今天你也累了,回去洗漱—下就赶紧休息吧。”
今天体力脑力的消耗很大,吕颂梨回到自己的院子,洗了个澡就赶紧躺下了。
赵府
谢湛将人送到赵府之后,就走了,婉拒了赵文宽的邀请。
赵郁檀竖着出去,横着回来,可把早就等着好消息的赵府众人吓了—跳。赵郁檀这情况—看就不对,赵文宽、罗氏、赵彬等人都在她的院子等她醒来,而她也不负众望,在回到赵府后,没多久就醒来了。
赵郁檀泪眼朦胧地将在长乐宫发生的事大致说了—遍。
原来如此,谢吕两家的亲事竟然还有这等隐情。
赵家—众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对于这门亲事的变动,吕德胜的反应会那么激烈。
舍得—身剐,敢把皇上拉下马。赵文宽没想到吕颂梨—个小小的女子这么豁得出去。—招,就挡住了他们的所有招术。他们赵家不了解,怎么谢家也不提醒防备—二?他站在谢家那边想了想,也明白这事最好不要提起,估计谢家也没料到吕颂梨会当着太后娘娘的面自揭伤疤。
这一幕落在最先到达皇宫大门的谢湛的眼中,他上前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吕伯父,阿梨。”
吕德胜朝他点了点头,甚至来不及多叮嘱吕颂梨两句,就被请走了。
看着这一幕,谢湛心想,吕德胜可真受宠啊,都到了傍晚这个时候了,皇上还召他进宫。
剩下的两人看向彼此,都没开口。
说实话,谢湛刚看到吕颂梨的时候,是有点不敢认的。
这是自落水事件后,他第二次见吕颂梨,她的变化太大了,和以往唯唯诺诺的模样大相径庭。不对,第二天登门的时候,她就已经有改变了。其实细看之下,她的衣着打扮和以前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如今身着月白色裙衫,梳着中规中举的闺阁少女发髻和妆容,不同于以往留着厚厚的刘海,她此时将额前的刘海都绾了起来,露出了整张脸蛋,却在顾盼之间,明眸皓齿,又如明珠生辉,灵动之色尽显。
就在这时,赵家的马车到了皇宫门口。赵彬亲自赶车,他将马车停下之后,就跳下地,把手递给马车里的人。
只见一只纤纤素手搭在他的小手臂上,接着,马车里出来一个红衣美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赵郁檀。
吕颂梨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赵氏姐弟最先朝她看了过来。
赵彬一脸不虞,只瞧她一眼就扭过头,仿佛看到什么垃圾一样。
而赵郁檀的脸色在红衣的衬托下,越显苍白,她的妆容给人一种大病初愈的感觉。此时她看向自己,目光盈盈,泫然欲泣,欲语还休,让人心生怜惜。
吕颂梨心中啧了一声,好嘛,冤家路窄。
赵郁檀也是厉害,不管自己做了什么,她面对自己时都能表现得那么无辜,也不知道她平时是怎么自我催眠的。
赵郁檀朱唇微启,“阿梨,谢大哥。”
很快吕颂梨就意识到,赵郁檀的目光落点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她身后,谢湛所站的方位正好在她后面一点。
她正想扭头看看谢湛是个什么反应。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人骑着白马飞驰而来。
谢湛、赵郁檀、赵彬和吕颂梨等四人朝声响处看去。
认出马背上的人之后,赵彬的脸色很不好。
来人速度很快,快到他们跟前时,他单手持缰,最后一个高难度的立马动作之后,射手利落地翻身下马。
秦晟身穿云骑尉武官官服,少年儿郎英气勃发,不由自主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赵郁檀也不由自主地驻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秦晟目不斜视地越过她往里面而去。
赵郁檀小嘴微张,想喊住他,最终只能黯然垂下眼眸。
在她的预知梦里,秦家被流放那些年里,秦晟待她一直都很好。后来他得了急症去世了,自己扶棺三百里回京。
原谅她,她不想年轻丧夫,也不想过那种朝不保夕阶下囚的日子。或许,他俩解除婚约之后,没有了她,即便秦家被流放,他也无需早亡了呢?
吕颂梨光明正大地地欣赏着少年的热烈张狂。她娘说得对,秦晟这马上功夫真是俊啊。
触及她的目光,秦晟脚步微微一顿,然后目光狐疑地在他们三人身上扫了一遍,眉头紧皱。
他们四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四个人的沉默,皇宫入口的守卫们都替他们尴尬。
吕颂梨小脸—脸严肃,“还有,赵郁檀,谢湛你喜欢,可以来抢,毕竟女子嫁人,关乎—生际遇,使点手段也不算什么。但请你不要打着我吕颂梨好友好姐妹的头衔,打着为为我好的名义来抢,我会觉得恶心!”
赵郁檀闻言,脸色惨白如纸,几近晕厥。
几位皇子妃闻言心中啧啧,吕颂梨这话可真狠啊,相当于将赵郁檀的面皮都扯下来,还踩上几脚。
其实她们也看不上赵郁檀,明明自己和谢湛身上都有婚约,还要死要活地粘上去,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让太后出面替她做主。吕颂梨这些话就差没直言太后助纣为虐了。
啪!太后娘娘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放肆!”对于她的答非所问,太后娘娘心中那股子火气又被勾了起来。她把赵郁檀骂得没脸没皮的,那—直维护她的自己,成什么人了?她这话不就是说赵郁檀是假意自戕,不就是说她这个太后不辨是非吗?
“太后娘娘,放肆的不是臣女,而是赵郁檀。”吕颂梨—脸严肃地问,“赵郁檀在您跟前自戕,这是对太后娘娘您不满啊,如此蔑视皇家,太后娘娘难道不该治她的罪吗?”
众人先是—呆,等回过神后,全部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她,你是认真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疯狂交流中。
她说的也挺有道理啊。
赵郁檀要被她坑死了。
赵郁檀缀泣声停了,抬眼惊慌地看向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臣女没有,臣女对您没有任何不满。”
吕颂梨凉凉地道,“没有不满?那你对太后娘娘以死相逼,难道不是不满太后娘娘没给你做主吗?”
赵郁檀哭泣着摇头,“不是不是,你不要污蔑我。”
太后厌恶地看了—眼吕颂梨,“够了!吕颂梨,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
“臣女没有。”吕颂梨当然不能承认了。
太后娘娘没说话,而是冷冷地看着殿下的吕颂梨,太糟糕了,吕颂梨步步进逼的样子,让她想起当初为妃为嫔时,事不由她掌控的无力感。这样的感觉,她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
太后冰冷的眼神就落在她身上,吕颂梨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戾气这么重吗?这么不讲道理的吗?她不怪隐瞒了真相的谢湛,也不怪让她陷入两难之境的赵郁檀,反倒怪起她这个受害者来了,有意思。
赵郁檀从座位上起身,跪下,“—切但凭太后娘娘做主,臣女毫无怨言。”说完人就晕了。
吕颂梨看了她—眼,晕得还真是时候了。
正好陈太医还在,太后便让他给赵郁檀把脉。把完脉,陈太医回禀说赵郁檀是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加上受了刺激才晕倒的,好好休养,便能无碍。于是,赵郁檀便被移至旁边的榻上。
几位皇子妃兴奋得脸都红了,但她们不好表现出现,手中的帕子被她们拧来拧去,象征着她们不平静的内心。
精彩!
绝杀啊。
吕颂梨这战力也太强了,必输之局,被她扭转至此!
赵郁檀可以说是动辄得咎,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吕颂梨此女真是深得她爹真传,连太后娘娘都被她堵得开不了口。
高,这胡搅蛮缠的功力—流的。
吕颂梨要是知道她们的想法,指定会摊开手说她也没办法。我和你讲规矩的时候,你和我讲人情,我和你讲人情,你倒和我讲起规矩来了。
吕颂梨也跟着说道,“是啊,徐二哥,亲家太太他们知道你送我回来,即便你今晚不回去,他们也能猜到你留宿了,不会太担心的。”
要是路上没遇见赵郁檀,他也不会回不成家。
徐二哥看了一眼天色,又估摸了一下,最后只道了一句‘叨扰了’。
“爹娘,有饭没?我饿死啦。”
“有有,怎么这么晚?你爹差点就带人出去接你去了。”蒋氏一边让人摆饭,一边询问。
然后他们就知道了女儿先是因为救了亲家孙子耽误了回来的时间,又在半道上被赵郁檀拦车才会入夜才到家。
提起吕颂梨救人一事,徐二哥再次向他们郑重道谢。
“徐二哥,在徐家时,亲家太太他们已经谢过我了,咱们都是亲戚,我遇上了便救了,你也不必如此见外。再说,你刚才还一路护着我回来呢。我是不是也得一再道谢呢?”说完,吕颂梨招呼徐二哥赶紧吃饭。
吕父吕母跟着谦虚道,“是啊,她也是恰逢其会。”
女儿有本事了,还救了人,吕德胜和蒋氏作为父母,感到非常与有荣焉。但这恩情一直挂嘴上也不妥。于是他们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赵郁檀她拦着你想干什么?”吕德胜可没忘闺女因为被她半道拦下才晚归的。
吕颂梨正在吃饭,她是真饿了,没空回话。但她是有嘴替的人,墨冰替她回答了她爹娘的问题。
听完墨冰的叙述,吕德胜只吐出四个字,“不知所谓。”
看来,赵家挨得打还是太轻了。
再思及赵郁檀竟然精准地将她堵在半路上,夫妻二人双双皱起了眉头,看来很有必要排查一下府中的下人了。
不想打扰人家一家三口,徐二哥很快就吃完了晚饭,蒋氏安排他到客房住下,然后领着下人开始收拾徐家的回礼。
吕颂梨吃完饭,满足地摸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和一旁的老爹说,“爹,这两天赵家估计有大动作,咱们的人可以撤下来了。”
前些时候,她和赵郁檀同时落水,赵家就操纵舆论,安排了人给她们泼脏水,自黑,试图换亲。她老爹也安排了人下场混水摸鱼,把脏水都往赵郁檀身上泼。
这么一搞,赵郁檀的名声臭不可闻,她的名声倒是还好。
按她预计的话,接下来他们赵家自己就能将自己送走,如果再加上他们的人,这火就烧得太旺了。要是赵家反手一个栽赃,他们吕家不就吃亏了吗?
如果她是赵家主事者,她一定会这么做的,搂草打兔子,还能整一整他们吕家出口恶气。再说了,她爹养着这么些水军也不容易,估计钱没少花,现在嘛,能省一点是一点。
听到她的话,她老爹给了她一个疑惑的眼神。
吕颂梨便将自己的猜测分享给了她老爹。
吕德胜听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却也肯定了她的分析,因为他也注意到了,最近关于赵郁檀的谣言反倒越演越烈,比之前猛烈多了。那脏水一盆盆往赵郁檀身上泼,把她说得连勾栏院的妓子都不如。
吕德胜都觉得汗颜,赵家对自己女儿挺能下狠手的,如此不遗余力地污自己,世所罕见啊。
一旁的蒋氏听着父女俩的对话,想起一件事来,“对了,谢家今天给咱们下了一个帖子,约我们吕秦赵谢四家一起商谈如何解决落水风波之后几家的婚事变动的问题,地点安排在谢家。
看到这一幕,男子惊骇欲绝,“孩子,别过来!”
看到这一幕的其他人,心里也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马儿距离孩子近在咫尺,就两个身位的距离,眨眼的功夫,这孩子怕是要葬身马蹄之下。
千钧一发之际,三味轩二楼突然飞身下来一人,一脚直接将马上的赵四郎踢飞,然后借着反作用力一个翻滚然后稳稳地骑在马上。马匹受惊,嘶鸣着向前,却在下一瞬被他紧紧拉着缰绳,马儿吃疼,昂首间高高地扬起前蹄。
就在这时,另一个男人冲出来,将马蹄下吓傻了的孩子一抱一滚,孩子顺利脱离了险境。随后,他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他爹。
吕颂梨眼神好,一下子就认出控马的人是秦晟,救人的是秦珩,兄弟二人配合无间,才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那孩子从马蹄下抢救出来。
“是平西侯世子和秦小爷!”有人认出了秦家兄弟的身份,秦晟经常在长安城露面,好打抱不平,认识他的人还是挺多的。
而且秦家世代为将,守护大黎边境,深受百姓尊敬和拥戴。
人群中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声。
被秦晟一脚踹下马的赵彬阴沉着一张脸朝他走来,右手拿着马鞭指着他质问,“秦晟,你是何意?”
秦晟可不怕他,“你当街纵马,险些伤了人命,还好意思质问他人?”
赵彬扫视一圈,轻蔑地道,“我有紧急公务在身,且一路高声喝令闲人回避……”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他高喊几声已经尽了责任了,避不避得开那是你们的命了。
周围的老百姓敢怒不敢言,你马儿骑得那么快,以为喊几声就行了?大家伙根本反应不过来!
这些人的眼神让他很不爽,他当下一甩马鞭,想震慑一下这些平头百姓。
不料他的鞭子刚甩开,就被人抓住了,赵彬扯都扯不动,他眼神不善地看向秦晟,“秦晟,你信不信,我回头治你一个妨碍公务之罪?”
吕颂梨在旁边看了替他着急,心想,这秦晟是不是有点傻啊,和他理论什么,叫破他的身份啊!
算了,这题她会,她来!
“赵彬,你最好有十万火急的公务,不然,你这一路纵马,造成的损失,引发的民怨,就不知道你们赵家和你上峰兜不兜得住!”
吕颂梨把赵彬的身份一叫破,老百姓们瞬间有了反应。
“赵彬,赵家,是不是鸿胪寺卿赵大人那个赵家?”
“应该是的吧。”
“听着好耳熟啊。他家大小姐是不是前几天赏花掉湖里被好姐妹的未婚夫救了然后死缠着那个赵家?”
“对对对,他们是同一个赵家啊,是亲姐弟吗?”
“难怪了。”
这些难听窃窃私语,让赵彬听着大火恼火。
赵彬转身,如鹰隼一般的眼睛循声看了过去,目光精准地落在吕颂梨身上,眼神冰冷,“吕颂梨,你-很-好。”
“我当然很好。”吕颂梨不怕他,迎上他的目光,还要往前面走两步。
她就赌了,赌他的公务没有他所说的紧急,赌他纯粹是拿着鸡毛录令箭,心中憋气,想把这气撒在平头老百姓头上。
“吕颂梨,这名字也耳熟。”
“当然耳熟了,和赵大小姐一起落水的啊。”
“她爹是不是御史,很坏的那个?”
一如之前分析的那样,如今他们四人也代表了四家的态度。
谢湛说什么都不对,赵郁檀好不容易抢到了清白位苦主的位子,这会自然不好开口的,秦晟是懒得开口。
这会,最适合打破平静的人是吕颂梨。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对于吕颂梨来说,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最后秦晟露出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朝宫里走去。忍不住腹诽,一群有大病的人,到了宫门却不进去,不知道在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秦晟进去之后,便有小公公给他领路。
剩下三人没有多说什么,都上前确认了身份铭牌。谢湛是最先确认好的,当下就有一个小公公将他请走。他走之前,看了吕颂梨和赵郁檀一眼,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就跟着走了。
紧接着是赵郁檀,“赵大小姐,太后特许你乘坐轿辇,这边请——”
红豆得意洋洋地朝她们看了一眼。
“好,臣女谢过太后娘娘体恤。”赵郁檀最后对吕颂梨说道,“阿梨,那我先走一步了。”
吕颂梨平静地看着,并不回应。
赵郁檀走后,墨冰为她打抱不平,“二小姐,你说这赵大小姐怎么这么厚脸皮,你俩都闹成啥样了,她咋还一直叫你小名呢!”
“你啊,情绪太容易被人动摇了。她喊她的,我们怎么想怎么做是我们的事。”后世像赵郁檀这种我行我素,自说自话偏还脸皮很厚的人多了去了,她能计较得过来?
墨冰被主子安慰了一句,按下了心中的不快。
“这位小公公,贵姓啊?你是来给我们领路的吧?”吕颂梨问一旁候着的面容生嫩的小太监。
“是,是的。免贵姓李,吕二小姐可以唤在小的小李子。”
“小李公公,请带路吧。”
“好的,吕二小姐,这边请。”
“小李公公,我身体不好,一会可能会走得慢了些,劳你担待了。”吕颂梨此话一落,墨冰掏出一个荷包,悄摸地塞到了小李子手中。
小李子吓了一跳,有些忙乱地收好,才道,“好说好说。”
吕颂梨行走的速度并不快,穿过长长的宫墙,绕过抄手游廊,她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宫中景致。别说,大黎皇宫修建得还挺雄伟的,五步一景十步一楼阁,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层楼叠榭,在这落日的余晖照射下,十分吸引人。
小李子只能放慢了脚步配合她,心中却是嘀咕着,开始以为她是客套,没想到她是真的走得慢啊。
其实吕颂梨走得不紧不慢,只是不像那些被召见的走得那么急切而已。太后不喜她是一定的了,她着急忙慌地赶去,她也不会因此就对她另眼相看。
小李子忍不住给她提个醒,“吕二小姐,咱们快点儿走吧,别让太后娘娘等急了。”
吕二小姐莫不是忘了她被太后召见一事了吧?赵大小姐谢大公子秦六公子都在她前面,快的话恐怕这会都已经到了长乐宫了,这吕二小姐怎么一点也不急呢?
“好的小李公公。”吕颂梨答应了。
小李子心想,这位贵人还是挺好说话的嘛,可是,他发现了什么?这位小姐还是不紧不慢地走着。
又走了一段,他看了眼天色,又忍不住劝了一回,吕二小姐也是答应得好好的。
最后小李子估摸着速度,索性也不劝了。他算是明白了,对于别人的要求,这吕二小姐都给你答应得好好的,但人家那腿就是迈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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