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浅盛雁回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夫人她得豪门真宠爱温浅盛雁回全文》,由网络作家“十月锦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超市里,蒋听澜接到盛雁回电话后并未亲自来,而是打电话给管家来处理。佟管家是位四十多岁的男人,身穿管家燕尾服,神色严肃不苟。身后还带了四个随从,走路的步伐都是一致的。围观人见到这样气派,纷纷让开道路。“佟爷爷,呜呜~~~”乐乐见到佟管家,又委屈地哭起来。佟管家忙上前蹲下,抱住乐乐。“小小姐不哭,佟爷爷来带你们回家。”这时,辛家也来人了。来人是辛儒林夫妻,辛雪琪的父母。看到辛雪琪坐在地上靠着墙壁,额头青紫惨不忍睹。辛母心疼的尖叫:“雪琪,雪琪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陪在辛雪琪身边的林筱雅立刻打报告。“伯母,是温浅发疯打的,要不是盛总看到制止了温浅,雪琪今天恐怕凶多吉少了。”“伯父伯母,你们可一定要给雪琪报仇啊。”辛儒林怒不可遏:“温浅呢?...
《替身夫人她得豪门真宠爱温浅盛雁回全文》精彩片段
超市里,
蒋听澜接到盛雁回电话后并未亲自来,而是打电话给管家来处理。
佟管家是位四十多岁的男人,身穿管家燕尾服,神色严肃不苟。
身后还带了四个随从,走路的步伐都是一致的。
围观人见到这样气派,纷纷让开道路。
“佟爷爷,呜呜~~~”
乐乐见到佟管家,又委屈地哭起来。
佟管家忙上前蹲下,抱住乐乐。
“小小姐不哭,佟爷爷来带你们回家。”
这时,辛家也来人了。
来人是辛儒林夫妻,辛雪琪的父母。
看到辛雪琪坐在地上靠着墙壁,额头青紫惨不忍睹。
辛母心疼的尖叫:“雪琪,雪琪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陪在辛雪琪身边的林筱雅立刻打报告。
“伯母,是温浅发疯打的,要不是盛总看到制止了温浅,雪琪今天恐怕凶多吉少了。”
“伯父伯母,你们可一定要给雪琪报仇啊。”
辛儒林怒不可遏:“温浅呢?”
他看了一圈没见到温浅,只看到了同样坐在地上的温暖。
他指着温暖质问:“你那该死的妹妹呢,居然敢把我宝贝女儿打成这样,我要让她十倍偿还。”
下一秒,辛儒林的手指就被佟管家抓住。
“啊啊啊~~~”
辛儒林疼的惨叫。
辛管家沉着脸的时候,不怒也威。
“谁允许你用手指指着我家少奶奶?你要是不想要这只手,我就替你掰掉。”
猛一把推开辛儒林,辛儒林踉跄着往后退好几步。
“你不过是个小小管家,竟敢如此对我,我一定要蒋夫人给我一个交代,你就等着被辞退吧。”
辛儒林捧着剧痛的手指放狠话。
佟管家嗤之以鼻,再次蹲下来,手握住温暖脚腕。
“嘶~”
温暖疼的花容雪白。
“少奶奶,只是扭伤了,没有伤到筋骨,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温暖点点头。
佟管家抱起乐乐交给身后一个随从。
他抱起温暖。
“少奶奶,我们回家。”
“佟叔,我想去医院看看浅浅,能送我去医院吗?”
“少奶奶,少爷吩咐要把你带回家,二小姐那边您还是打电话询问吧。”
温暖没再多说,咬唇愤懑。
她知道佟叔是不会违背蒋听澜命令的。
蒋听澜这个狗男人,知道她受伤了都不说送她去医院。
当初的一片痴心真是喂了狗!
“等一下。”辛母站起来,怒气汹汹吼道,“把我家雪琪打成这样就想算了?温暖,你赶紧把温浅交出来,现在交出来,我们还能对她宽容点,否则有她好果子吃。”
温暖声音冷冷传回来:“温浅为什么打辛雪琪,你问问你的好女儿,你们要是敢动温浅一下,我拼了这条命也会让辛雪琪身败名裂。”
“我们姐妹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怕。”
温暖刚回到蒋家。
脾气暴躁的蒋母就把温暖从佟管家怀里拽下来。
温暖扭伤的脚重重落在地上,疼的她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蒋母视而不见,张口就劈头盖脸的责骂。
“温暖,你怎么净惹事?豪门少奶奶让你当出优越感来了是不是?你竟敢让温浅打雪琪,你知不知道辛夫人非常宠爱雪琪这个侄女,要是把雪琪打坏了,温浅那条贱命够赔吗?”
温暖咬了咬牙,忍着痛站直身体。
乐乐已经趴在保镖肩头上睡着了,保镖正抱着她往楼上去。
待保镖把乐乐抱进房间,温暖才将目光转向蒋母。
“我妹妹命贱?你们的命就高贵?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你们的命高贵在哪儿了?”
蒋母愣住。
不敢相信温暖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
以前温暖确实没这么跟她说过话。
不是因为温暖怕她,而是因为乐乐还小。
她不想让乐乐在不和睦的环境中成长,给孩子心灵留下创伤。
但她的忍让,只换来婆婆的变本加厉。
越来越不把她当人看。
“我妹妹打辛雪琪,是因为辛雪琪该打,就算打死了,我去替我妹妹顶罪,用不着你在这替她操心怎么赔。”
“浅浅是我妹妹,是我最亲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包括您。”
蒋母张着嘴,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温暖冷着脸,一瘸一拐往楼上去。
后面,蒋母终于把丢掉的舌头找回来。
冲着温暖的背影大喊。
“你干什么去?晚饭还没做呢,我们蒋家娶你进来不是光享福的。”
温暖头也没回。
硬气地回道:“我今天心情不好,身体也不舒服,不想做饭。您要非要我做饭,我就把昨天买来药蟑螂的药放在饭菜里,您还敢吃吗?”
蒋母猛地捂住胸口,颤抖着手指着温暖。
“你,你这个毒妇,居然想要杀我,我现在就给听澜打电话,让他和你离婚。”
温暖嗤笑一声:“求之不得。”
从楼下到卧室,平时一分钟用不到的路程,温暖用了将近二十分钟才进门。
上楼的时候,佟管家要抱她上去,她的好婆婆不许。
结果她第一次快到楼上的时候,脚太疼踩空了,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她看到,她的婆婆在笑。
还骂她活该。
这些年,温暖从未后悔嫁到蒋家,因为知道后悔也没有用。
但那一刻,她悔的肠子都青了。
当初追求她的男人那么多,她为什么就爱上蒋听澜了呢?
她挪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身上宽松的白色T恤皱皱巴巴,脏兮兮的。
脸上还有干涸的血,额角一小块伤口血已经凝固。
透过镜子,她仿佛看到了曾经娇艳张扬,光芒四射的自己。
和现在这相比……
温暖闭上眼,两行泪水滑下。
脱了衣服,打开花洒,细密的水流如瀑布坠下。
浴室里慢慢氤氲开雾气……
蒋听澜被他妈的夺命连环催催回家。
一进门蒋母就把温暖如何顶撞她,还要下毒药死她,加油添醋说了一番。
非要他跟温暖离婚。
蒋听澜听着心烦。
“那你别招惹她呀,你明知道她今天被欺负了心情不好。”
“再说了,晚饭非得要她做吗,她要是不做您就得饿着了?”
蒋母不甘心儿子向着温暖说话,嗓音拔的更加锐利。
“听澜,你怎么还帮她说话?谁家儿媳妇像她一样没教养跟婆婆大呼小叫,还要下药毒死婆婆?”
这个通知一下达,所有人都羡慕嫉妒她。
既涨薪了,工作也变轻松了,简直就是在公司平躺养老。
温浅却气的牙痒痒。
她还想着,她就偷偷接小项目。
反正盛氏集团十几万员工,几百个工厂,每月订单无数,盛雁回不可能时刻都盯着她。
而且,一亿以下的小项目是不会惊动盛雁回的。
她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谁知道盛雁回给她来了个釜底抽薪。
不能接小项目,她基本上只能拿死工资,一个月二十万,一年才两百多万。
等她攒够五千万,她的孩子都能跑着打酱油了。
中午,白月柳来找她一起吃午饭,顺便恭喜她升职加薪。
见她兴致不高,白月柳关切地问:“浅浅,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温浅强颜微笑:“没有啊,应该是昨晚没睡好,所以今天精神不太好。”
“哦,好在你现在工作轻松了,以后再也不用熬夜做策划和应酬,今天下班就早点回家休息。”
“嗯。”
白月柳挽着温浅出办公室。
电梯门打开,看到了两个迅速拉低幸福值的人。
两个女人都犹豫了一下。
内心不想坐这趟电梯,脚还是不得不往里面走,聪明人都知道得罪老板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不过奇怪,
盛雁回和苏倩倩有总裁专属电梯不坐,干嘛坐员工电梯?
电梯里,
盛雁回和苏倩倩站在后面,温浅和白月柳站在前面。
没有人说话,气氛莫名诡异。
盛雁回盯着温浅的后脑勺,一直盯着。
如果有实质,温浅的后脑勺可能要被烧出两个窟窿了。
该死的女人,他给她涨了一倍工资,她连句谢谢都没有。
果真是没有良心!
电梯到一楼,电梯门打开。
温浅和白月柳还没来得及抬脚出去,猛地被人挤开。
苏倩倩从她们中间穿过,气冲冲地出去了。
盛雁回赶紧捞住差点摔倒的温浅,紧张地问:“没事吧?”
白月柳也紧张地问:“浅浅,你没事吧?她是赶着去投胎吗,用这么大力推我们……”
“你闭嘴!”盛雁回怒道,“你再敢这么说她一句,立刻就从盛氏集团滚出去。”
白月柳缩了缩脖子,小脸雪白。
温浅眸光沉了沉,推开盛雁回。
“我没事,多谢盛总关心,盛总还是去追苏秘书吧,她那么生气的跑出去不……”安全。
没等温浅说完。
盛雁回便快速说:“你没事就好,以后小心点。”
说完伸手拍了下即将关闭的电梯门。
电梯门打开,盛雁回大步走了出去。
温浅:“……”
所以她无缘无故被苏倩倩推了一把,是怪她自己不小心?
白月柳拉着温浅出电梯,出来就骂一句:“渣男贱女。”
“浅浅,你还要跟盛雁回继续下去吗,你看他心里只有苏倩倩,根本就不在乎你,刚刚明明就是苏倩倩的错,他就跟瞎了一样看不见。”
温浅装作不在意地笑了下。
“人家是真爱,我怎么能比得了呢,放心吧,我会离开他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跟了他这么久,不得从他身上多捞点钱吗,要不然多吃亏。”
白月柳半信半疑:“浅浅,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早就想开了,等我捞够了钱,就拿着他的钱去包养小鲜肉,谁还受他的鸟气。”
“浅浅,你要是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真怕你陷进去被那狗男人伤害。”
“现在你放心了,走吧,请你吃饭,刷他的卡。”
两个女人说说笑笑出了公司大门。
好巧不巧,看到不远处的马路边,苏倩倩正哭着捶打盛雁回胸口。
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委屈,哭的特别伤心。
然后就抱住盛雁回的腰,小脸埋在他胸膛上。
虽然这个时间公司里员工都走差不多了,还是有几个走的晚的看到了那一幕。
“盛总做什么了,把苏秘书惹哭了?”
“为什么我看着他们闹别扭也感觉好甜蜜?”
“盛总好宠啊,我家那个每次我俩吵架他都不哄我,和盛总简直没法比。”
温浅睫毛轻颤,转头假装没看见。
挽着白月柳往另一边走。
马路边,盛雁回一抬头就看见了温浅和白月柳。
有一秒钟,他和温浅的视线对上了。
但温浅快速把脸转了过去。
盛雁回皱眉,柔和的神情瞬间有点黑冷。
他轻轻拍了拍苏倩倩的肩头安抚。
“好了,别赌气了,昨天是我不应该把你扔在街上,害你被小混混骚扰。”
苏倩倩慢慢抬起头,芙蓉小脸泪水涟涟。
哝哝地说:“雁回,我也不是真怪你,就是太害怕了,你不知道他们有多恐怖,他们说要把我带走给他们的兄弟玩,要不是有好心的路人帮我,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知道了,我已经让人去查那两个小混混了,一定暴打他们一顿给你出气。”
苏倩倩用力点头,知道见好就收。
“雁回,我饿了。”
“带你去吃饭,想吃什么?”
"我想吃川菜。"
“好。”
温浅终于知道什么叫冤家路窄。
她都怀疑盛雁回是不是在她身上装了定位器。
偌大的长宁街,近百家餐厅,在川菜馆也能遇上。
苏倩倩被盛雁回哄好了,又跟没事儿人一样笑盈盈小跑到温浅和白月柳的餐桌边。
“好巧啊温浅,在这里也能遇到你们,咱们拼个桌吧。”
说着根本不等温浅答应,就拽起白月柳坐到温浅那边,她坐在了对面。
“雁回,这里。”
苏倩倩招呼着,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
盛雁回慢条斯理地走过去,从善如流地坐下。
白月柳生气,在下面悄悄捏了捏温浅的手,表达其内心愤懑的情绪。
温浅也回捏捏她的手,表示她也一样。
苏倩倩似是没看见她们不欢迎的神情,招呼服务员过来点菜。
“来一个辣子鸡,一个毛血旺,一个水煮牛肉,再来一个清蒸江团。”
服务员记下后就去下单了。
苏倩倩往盛雁回身边挪了挪,手臂几乎贴到盛雁回手臂上。
邀宠似的说:“雁回,我点的都是你爱吃的,等下你多吃点。”
盛雁回靠着椅背,一副慵懒矜贵的模样,眼睛淡淡注视着坐他对面的温浅。
听到苏倩倩的话,他轻轻回了个“嗯”字。
温浅被盛雁回看的如芒在背,索性大大方方回视。
婚内出轨的人又不是她,她没什么可心虚的。
视线相撞,盛雁回仍不知道收敛,看着她的眼神竟染上一抹玩味。
当着真爱的面勾她?
呵,大猪蹄子!
之前温浅和白月柳就点了三个菜,水煮鱼,宫保鸡丁,夫妻肺片。
三个菜陆续端上来,温浅拿起筷子开动。
夹一块白嫩嫩的水煮鱼片放白月柳盘子里。
“我记得你最爱吃这个。”
“嗯,我自己夹,你也吃。”
白月柳给温浅舀了一勺宫保鸡丁。
两个女人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当对面两个人是空气。
盛雁回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苏倩倩脸色很难看。
她不知道温浅怎么回事。
“怎么,嫌我做的饭入不了你大小姐的口?还是怕我在饭里面下药?放心,我可没有你的歹毒心肠。”
温暖:“……”
“妈,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管你什么意思,你不吃我还能求着你吃不成?”
温暖:“……”
温暖到餐桌对面坐下来。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根油条。
油条入口,脆香筋道。
确实是婆婆亲手做的,是久违的味道。
温暖眼眶热胀,想起一些回忆。
刚嫁进蒋家时,婆婆对她很好,蒋听澜一年回来两三回,每次多说待半月就走。
家里就她和婆婆相依为命似的。
她做姑娘时十指不沾阳春水,做饭是到蒋家后婆婆一手教的。
婆婆还教她种菜,教她养花。
那时候心里面抱怨日子无聊,后来那样无聊的日子竟成了奢侈。
自从温家破产,蒋听澜退役回来,婆婆对她一天比一天冷淡。
渐渐地,羞辱责骂就成了家常便饭。
崔秘书进来,向蒋夫人问好之后,将一份文件放在温暖面前。
“太太,这是离婚协议书,蒋总说您要是没意见就签字吧,下午去办离婚手续。”
“离婚协议书?”
温暖还未来得及看,蒋夫人先抢了过去。
翻开看清楚里面的协议内容,蒋夫人三两下将离婚协议书撕碎。
“妈,您这是干什么?”
温暖站起来质问。
蒋夫人将手里的碎纸片扬了,瞪着温暖怒斥。
“你们离婚这么大的事不用事先跟我说一声吗,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温暖有点无奈:“您不是一直盼着我们离婚吗,现在如您所愿了,您应该高兴才对。”
蒋夫人噎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随后,她强势地抱起乐乐。
“我是希望你们离婚,但你不能带走乐乐,乐乐是我们蒋家的血脉,她只能生活在蒋家。”
温暖顿时慌了神。
事情并未按照她预想的发展,婆婆居然不愿放乐乐走。
“妈,乐乐是我的女儿,我什么都不要,我就只要她,您不是说我生不出儿子吗,以后听澜娶了别的女人,一定会给您生大胖孙子,您就把乐乐给我吧。”
温暖的话不仅没能打动蒋夫人,反而让她更坚定了态度。
“你愿意走就走,乐乐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带走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蒋夫人抱着乐乐快步上楼去。
乐乐趴在奶奶肩上伸着小手哭喊:“妈妈……妈妈……”
温暖心都疼了,眼泪在眼眶里泛滥。
温暖打电话给蒋听澜,希望他能劝说他妈。
蒋听澜却说:“婚是你要离的,你自己想办法说服妈把乐乐给你,乐乐是妈亲孙女,我没权利让她老人家放弃。”
温暖情绪崩坏,嘶喊道:“蒋听澜,你明明答应把乐乐给我的,乐乐是我的命啊,你们母子逼着我离婚,我同意离婚了,你们又拴着我的命,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没人拴着你,离婚协议书我不是让崔秘书送过去了吗?”
“我说的是乐乐。”
“乐乐怎么了?”
“我说乐乐是我的命。”
“我知道啊,我也很爱乐乐,哪有父母不爱孩子的。”
温暖气结:“蒋听澜,你故意跟我插科打诨是吧?”
“怎么会呢,我不是在认真回答你的问题吗,哪个问题我没有认真回答?”
温暖要气疯了。
蒋听澜就是在跟她耍无赖!
——
温浅以为盛雁回不许她谈提成百万以下的项目,就是天知,地知,她知,盛雁回知。
结果盛雁回居然下了书面通知。
美其名升她为高级项目经理,月薪翻一倍,工作范畴以后无需去洽谈十亿以下的项目。
温浅立刻抱住她,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安抚。
“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有我罩着你呀。”
“有我罩着你呀!”上大学那会儿,温浅总爱跟她这么说。
那时温浅还是温家的二小姐,也是真的罩着她。
她家境贫寒,常被人冷嘲热讽,还被人抢走奖学金名额。
都是温浅帮她回击那些嘲讽她的人,还帮她抢回奖学金。
温浅每次吃好吃的都带着她,买漂亮衣服也常给她买一件,说是姐妹装。
那时候,温浅待她是真的真的好。
所以当她看到肖岩抱着温浅,她无法接受。
她无法接受温浅平时对她那样好,却和她的男朋友搞在一起。
“对不起,浅浅,对不起……”
白月柳抱着温浅哭,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温浅把白月柳带回去自己办公室,两人说了很多体己话。
后来温浅终于问出心中疑惑:“月柳,你昨天晚上在辛骞那里那样做,是为了救我对吗?你知道会有人找我,所以用那样的方式拖延时间?”
白月柳摇摇头:“不是,上个月辛骞去海城出差,我遇见他,听他朋友说你和他的恩怨,我就想办法做了他的情人。
我跟他一起回来京城就是为了提防他害你,昨天晚上我知道他等到了机会,所以我就用了点手段。”
“浅浅,昨天晚上辛骞是碰不了你的,他跟我做完后就没法再硬起来了。”
白月柳说的轻松,温浅却听的心惊胆颤。
她是个成熟女人,明白月柳说的用了点手段是什么意思。
她的目光忍不住往白月柳的身下看去,眼中震颤着泪光,唇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月柳怎么这么傻,她怎么这么傻呀?
在那个地方用药,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的。
王楠为了他敬爱的温经理不挨饿,中午都没休息,在外面吃过饭就赶紧给温浅打包外卖回来。
进门就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王楠脚步顿住。
“温经理,你朋友啊?”
明明是跟温浅说话,王楠的眼睛却一直在白月柳身上。
除了温经理,这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她的眼睛弯弯的,好像月亮牙一样,睫毛那么长,还翘。
比洋娃娃都好看。
王楠肚子里词穷,实在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形容这个女人的漂亮。
温浅道:“嗯,我闺蜜,她今天也到盛氏集团上班了,在公关部。”
“真的吗?那以后就是同事了,以后就能经常见到了。”
“你怎么这么高兴?”
温浅疑惑地问。
王楠咧开的嘴顿时僵住,这才发现自己开心忘形了。
“我是替温经理高兴呢,这两年我看温经理总是独来独往的,身边连个朋友都没有,我一直担心温经理这样下去性格会变得孤僻。”
“现在好了,闺蜜小姐来了,温经理以后就能经常找闺蜜小姐说说话,日子也不会那么乏味了。”
温浅没分析王楠这话有多少掺假的水分。
她在想,自己平时看上去性格很孤僻吗?
王楠两年前大学毕业就做了温浅助理,他很了解温浅的口味,买回来的菜都是温浅喜欢吃的。
温浅看了眼时间,同白月柳一起分享了午餐。
盛雁回单手抄着口袋走到温浅办公室外面,从一尘不染的玻璃看进去,骤然蹙起眉。
他知温浅没吃午饭,心想她肯定是工作太投入忘记了。
在公司里温浅一直有拼命三娘的称号,不然也不会短短三年就从一个小文员爬到项目经理的位置。
结果看她已经吃上了,还是跟白月柳那个女人一起。
她们不是早就绝交了吗,白月柳怎么会在这儿?
盛雁回没有进去,返回了自己办公室。
等徐秘书回来,他让徐秘书去查查白月柳怎么在公司。
徐秘书办事利索,十分钟就回来复命。
“白小姐现在是盛氏集团员工,今天第一天上班,在公关部。”
盛雁回微眯了下眼,立刻下令:“给她开三倍违约金,让她离开盛氏。”
徐秘书诧异,她是第一次听到盛总下这样的命令,他和这位白小姐有过节?
但徐秘书是不敢问的,老板说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吃过午饭,温浅打电话给公关部经理,问他借一个人下午出去应酬。
公关部和项目部联系密切,项目部管公关部借人是常有的事,公关部经理只是疑惑她怎么借刚入职的新人。
温浅只说,恰好在门口遇到了就顺便带她去。
不给公关部经理再发问的机会,温浅就挂了电话。
白月柳很激动:“浅浅,你真要带我去谈项目吗,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温浅笑说:“谈项目晚上去,我们下午先去医院,我不放心你。”
强拉硬拽的,温浅把满心抗拒的白月柳拉到医院,刚好医院也到了上班时间。
挂了妇科号,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总算到了白月柳。
温浅撒了个谎,说白月柳不愿意跟丈夫过夫妻生活才塞的药。
医生是个很和蔼的妇女,直说她胡闹。
“不想过夫妻生活可以想别的办法,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一不小心就会影响以后生育的。”
温浅也是担心这个才非要拖着白月柳来检查。
医生给白月柳做了里面检查,表情很是气愤,终于能理解她为什么不愿意过夫妻生活了。
“有的男人真是跟畜生一样,我给你开些口服和涂抹的药,要按时用,过一周再来复查。”
“好的医生。”
温浅拿起白月柳的诊疗卡,拉着她去药房拿药。
“听医生的话,回去一定要按时吃知道吗?”
“知道了,我的好浅浅,你现在变得好啰嗦。”
回公司的一路,温浅好几遍嘱咐她一定按时吃药,白月柳感动又好笑。
刚进公司大堂,白月柳就迎来一记晴天霹雳。
“白月柳,你被开除了,赶紧回去办理离职手续。”
公关部的杨经理刚好在大堂,看到白月柳回来就跟她说。
白月柳脚步停住,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她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被辞退,但她没有多问,只轻轻笑了下。
“好,我这就去。”
温浅拉住她,拉着她走到杨经理面前。
“杨经理,她犯了什么错吗,为什么要开除她?”
温浅很浅淡地笑着问,好像她就是纯粹的好奇。
但她紧握着白月柳腕上的动作,却是明显的当自己人护着。
杨经理很意外。
这个白月柳才来第一天,就能让冷艳孤僻的温经理另眼相待,她是用了什么办法?
“温经理,这开除她不是我的意思啊,是盛总的意思,我也只是听命办事,可能是她得罪过盛总吧。”
温浅疑惑地看向白月柳。
白月柳急忙摇头。
她从到京城连个照面都没跟盛雁回打过,怎么可能得罪过他?
“你还没给我找我换什么?”
盛雁回每次出席宴会穿的衣服,都是温浅亲手给他搭配好的。
西服,衬衫,领带,袖扣,胸针,她都精心挑选。
现在她不想再像个女仆一样伺候她了,走到衣帽间随便拿出一套衣服扔床上。
“换吧。”
盛雁回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但只能憋着。
他要是说了,她指不定还有什么刺话等着他。
很用力脱下自己的衣服,裤子,袜子……
“温浅,你知不知道伺候丈夫是每一位太太该尽的义务,你给我搭配穿什么是你的义务,别给我甩脸子。”
温浅无辜的眨了下眼睛:“我觉得我表情管理的很好,盛总可能没见过真正的甩脸子,是没有假笑的。”
“你……”
温浅没再听他喷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盛雁回要气死了。
她居然承认她是对他假笑。
温浅拿出首饰盒子,首饰盒子里珠宝不少,样样价值不菲。
每次回盛家老宅,盛雁回都会买昂贵的珠宝首饰让她戴,把他妈气的眼绿吃不下饭。
摸着里面的珠宝,温浅有些伤感。
等她和盛雁回离婚后,这些珠宝就都是苏倩倩的了。
她戴着这些珠宝受着盛雁回母亲的白眼和羞辱,最后也是给苏倩倩做嫁衣。
她多少有些不甘心。
不知道卖掉一两样盛雁回会不会发现,就当是他给她和宝宝的赡养费。
这边温浅想着偷偷卖两样珠宝换钱,那边盛雁回已经换好了衣服。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冰冷讥诮的声音砸下来。
“一共36件,每一件我都有发票,你敢卖一件卷款潜逃,绝对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温浅手一抖,手里的鸽子蛋钻石戒指掉在首饰盒里。
她从镜子里恼羞成怒的和狗男人对视。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想卖了卷款潜逃,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你两个眼睛都放着贪婪的光,我两个眼睛都看见了。”
温浅面红耳赤,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
“那你应该去看看眼睛,我刚刚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我看珠宝的目光就像外面大黄看你的目光是一样的,难道大黄是想嫁给你?”
盛雁回掐着她后脖颈,低头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温浅吃痛,捶打他。
“你是狗啊?”
“我不是,你是,你是大黄。”
温浅:“……”
去你大爷的!
辛夫人的生日宴在京城大酒店举办,宾客如云。
六点半,限量款豪华宾利在酒店门口停下,门童上前打开车门。
盛雁回和温浅下车,温浅自然地挽着盛雁回手臂进入酒店。
八楼宴会厅金碧辉煌,正中央一顶硕大的水晶灯,璀璨的水晶流苏旋转坠地,美不胜收。
已经来了许多宾客,衣香鬓影,举杯寒暄。
盛雁回和温浅刚进来就引起不小的轰动,盛雁回风流倜傥,温浅倾国倾城,全都不乏爱慕者。
特别是盛雁回,他没接手盛家之前就是出了名的纨绔少爷,喜欢玩,会玩,长得帅气又多金,特别招女人喜欢。
即便他现在看上去成熟稳重了许多,但眉宇间流露的风流意思,还是让不少女人蠢蠢欲动。
从门口到宴会厅中央,就有好几个名媛贵女跑过来跟他搭讪。
盛雁回同他们礼貌寒暄,一只手始终揽着温浅的腰肢。
偶尔和温浅对视一眼,眉目含笑。
舞台边上,身着墨绿色海棠花折枝旗袍的辛夫人一直在看着他们。
见盛雁回在温浅耳边说了什么,惹得温浅娇羞嗔笑。
辛夫人鲜红的手指甲捏高脚杯腿发紧,抬了下手。
侍应生收到示意立刻走到她身后,微微弯腰,附耳上前。
辛夫人在他耳边道:“去告诉大少爷,温浅那个贱人还得宠,让他别轻举妄动。”
“是夫人。”
这时盛雁回和温浅也看到了辛夫人,径直朝她走过来。
“辛夫人,生辰快乐,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永远貌美如花,年轻不老。”
盛雁回嘴好,哄的辛夫人喜笑颜开。
“盛总,你也是越来越帅了,看你一来把这帮小姑娘给迷的。”
辛夫人开玩笑的语气,但视线悄然扫过温浅。
京城上流圈不少人知道盛雁回包养了温浅,图她貌美,图她身材好。
但这偌大的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美貌有身材的女人,盛雁回睡了温浅三年,也该腻了。
温浅假装没看见辛夫人的目光,面上始终挂着大方得体的微笑。
就在这时盛雁回兜里手机响了,盛雁回对辛夫人抱歉一笑。
“辛夫人,我去接个电话,就不影响那些大帅哥小帅哥来向您献殷勤了。”
“你这小子,尽说浑话。”
辛夫人这般笑骂着,倒是很受用,保养得宜的脸上溢出一抹羞红。
辛夫人早年丧夫,这些年一直独自养着儿子。
她的丈夫曾是国家功勋,那些和她丈夫有交情的人都会给她这位好友遗孀薄面。
能够成为京城赫赫有名的女富商,辛夫人多是倚仗这些人脉给她行的方便。
若她改嫁,那这些人脉都将瞬间消失,她并非愚昧之人。
私底下养几个小情人照样享受身为女人的快乐。
目送盛雁回和温浅走到一半,盛雁回就松开了温浅去门外接电话。
辛夫人笑容敛去,轻挥手,侍应生再度上前。
“去看看。”
“是夫人。”
过了约么两三分钟,侍应生回来,附在辛夫人耳边耳语。
“盛雁回走了,好像是那位苏小姐出了事,他接电话的语气很紧张,走的也特别急。”
辛夫人勾唇冷笑:“看出来是挺急的,把小玩具都丢下了。去告诉大少爷吧,玩具玩破了,某人不要了。”
侍应生也阴森森的笑:“是夫人。”
温浅在宴会厅里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盛雁回回来。
侍应生端着酒水走过她面前:“女士,您要换杯吗?”
温浅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酒杯早空了。
她轻笑了下,将空杯放在托盘上,拿起一杯果汁,她怀孕了,不能饮酒。
慢慢啜饮,偶有认识的人过来跟她打个招呼。
直到手中果汁又喝完,盛雁回仍没有回来,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温浅快步走到门外,外面果然没有盛雁回的影子。
她抱着一丝希望又跑到洗手间去看,等了几分钟也没见盛雁回从男厕出来。
一瞬间,她眼眶就热了,湿湿润润的朦胧了视线。
即便她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盛雁回走了,把她一个人丢在了这里!
—支烟抽完,盛雁回的脸色也缓和了。
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他跟没事人—样。
“饿了吗?带你去餐厅吃点东西。”
“不用了,胃里还不是很舒服,不想吃东西,”
“那你要不要换件衣服,带你去海边,这个时间出去正好。”
温浅顿时来了精神。
下床打开行李箱,拿出—套新裙子和—双新凉鞋。
“你先出去。”她看着盛雁回说。
盛雁回问:“为什么?”
“我要换衣服。”
“你身上哪个地方我不清楚,还用得着回避?”
温浅咬唇,微微红了脸。
盛雁回不出去,她也没再赶他。
而是拿着衣服,又拿出几个瓶瓶罐罐,去了卫生间。
盛雁回脸色又肉眼可见的变了,再次拿出—根烟狠狠抽了起来。
过了十来分钟温浅出来,穿着浅紫色飘逸长裙,光着脚丫,美得像天仙—样。
盛雁回看的眼睛都直了。
他印象里温浅第—次穿浅紫色,穿的这么仙。
“什么时候买的衣服,以前怎么没见你穿过?”
温浅提了下裙摆,笑着说:“昨天月柳给挑的,她说我穿着好看,我也挺喜欢的。”
那个女人还有点用处,至少审美不错。
“浅紫色很衬你。”
“嗯。”
温浅穿上同色绑带凉鞋,拿起手机娉娉婷婷往门口走。
离的近了,盛雁回闻到她身上浓浓的味道。
不难闻,但也称不上多好闻。
“你换香水了?”
“我抹了驱蚊霜又喷了驱蚊水,听说海边有很多超凶的大蚊子,隔这么远你都能闻到气味,蚊子肯定不会咬我了。”
温浅喜滋滋的。
为了这趟出行,她可是做足了准备。
盛雁回笑了下,笑容里多少带着宠溺,起身走到她身边。
“走吧。”
刚搂住温浅肩头,温浅就打开了他的手。
“盛总,注意影响。”
盛雁回不快:“你是我老婆。”
“契约老婆。”
说罢温浅率先走了出去。
盛雁回深吸了口气,跟上去。
“你慢点走,小心宝宝。”
酒店距离海边不到—公里,盛雁回和温浅到海边时,大家还玩的热火朝天。
比基尼,游泳裤。
男女—起做游戏,挨着胳膊蹭着腿的,毫无边界感。
盛雁回看了眼温浅,拉着她手腕往另—边远处走。
“干嘛,不跟大家—起玩吗?”
“你想那些臭男人占你便宜吗,你猜他们抱着那些女人做游戏的时候,会不会趁机揉—把,捏—下?”
温浅:“……”
两人沿着海岸线走了又有—公里,远处沙滩上的人群变成了火柴盒大小。
浩瀚的海面—望无际,远处几艘渔船在行驶,时而发出响亮的汽笛声。
—层层海浪翻着白色的水花汹涌而来,最后温柔地扑在沙滩上。
温浅下了沙滩才发现自己漂亮的凉鞋白买了。
鞋底有三公分的跟,鞋跟踩进沙子里非常难走。
她走每—步盛雁回都不放心地扶着。
“慢着点,别摔了。”
最后温浅只能是把鞋脱了。
盛雁回还算绅士,帮她拎着鞋。
被太阳晒过—天的沙滩热乎乎的,脚丫陷进热乎乎的细沙中非常舒服。
温浅小跑着奔向海边,留下—串浅浅的脚印。
海水也是热乎乎的,浪花扑上来亲吻她的脚背,打湿她的小腿。
“芜湖~好舒服,盛雁回你快来。”
温浅提着裙摆在水里踩来踩去,踢起—片片晶莹的水花。
夕阳照映她明媚的笑脸,在她身上笼着—层光辉,美好的如同—幅画。
盛雁回被她感染,也脱了鞋袜,卷起裤腿走进水里。
周六—早,
十几辆双层大巴车如长龙般停在盛氏集团大门口。
温浅今天终于不再是平平无常的职业装,她穿着白色无袖连衣裙,款式简单,裙摆到小腿处。
平时扎起来的头发今天也散着披在肩上,乌黑柔顺,和她雪白的皮肤相得益彰。
公司里的人都承认温浅很美,她的美冷艳,高贵,带着攻击性。
可穿白色的温浅显得很柔和,清纯,像掉落在人间不食烟火的人间仙子。
那些被温浅拒绝过的男人都在内心扼腕叹息。
这是他们追不到的女人!
温浅坐在第—辆大巴车里,只有这辆车是单层,坐的全是公司高层。
也有两个例外,苏倩倩和白月柳。
苏倩倩坐这辆车大家能够理解,人家是总裁的女朋友。
白月柳不过是个刚进公司的新人,她凭什么?
“小白,你上错车了,快下去,去咱们部门的车里面。”
杨经理不着痕迹地凑到白月柳身边,低声,严厉地提醒。
其他部门经理都用那种御下不严的目光看他,他的脸都丢光了。
白月柳哦了声起身,手腕被温浅拉住。
温浅原本闭着眼,眼睛睁开透着—丝疲态。
“我坐大巴晕车,你就在这里陪我。”
白月柳—屁股又坐了下来,温柔地摸摸温浅的头。
“好,我陪着你。”
温浅坐在前排,后面人看不到什么情况。
杨经理和隔着—条过道坐的盛雁回却看得清楚。
杨经理的眼睛里冒出八卦的光。
他听说过女人和女人也有搞对象的。
温经理和小白该不会就是……
怪不得温经理—直拒绝男人的追求,也不交男朋友。
原来她喜欢的是女人。
“温经理,座位都是徐秘书安排好的,她占了别人的座位,别人坐哪儿?”
盛雁回像是随口—说,却无疑是不高兴了的意思。
白月柳坐的位置该是徐秘书的。
徐秘书是总裁执行秘书,得随时听候总裁命令。
现在徐秘书在外面安排其他人上车,—会儿就会回来。
杨经理吓得赶紧拽白月柳:“快回去,下次上车前看着点,昨天开会不是说的明明白白吗,你没听啊?”
温浅刚眯上的眼睛刷地又睁开,拽住白月柳另—只胳膊。
“月柳是拿下洪水桥项目的大功臣,她凭什么不能坐这辆车?盛总,吃水别忘挖井人,你这样阶级固封可会寒了员工的心。”
杨经理嗖地松开手。
完了,温经理跟盛总杠上了。
冲冠—怒为红颜,温经理真像个男人。
车厢里静若寒蝉。
盛雁回脸子黑如锅底。
“那温经理的意思是谁该从这辆车上下去?”
盛雁回给温浅挖坑。
温浅指名让谁下去,必然会得罪那个人。
最后她还是得让白月柳下去。
温浅又不傻,明知道是坑,她才不会跳。
“谁都不该下,我下,月柳,我们—起坐后面的车。”
温浅起身拉着白月柳就下了车。
后面盛雁回也气的站起来,对着温浅背后喊:“温浅,你别恃宠而骄。”
回应他的是温浅的冷漠不睬。
见温浅真走了,盛雁回也追了下去。
车厢里的人都伸着脖子张望,心想总裁不会—气之下把温经理开除吧?
苏倩倩也是这么想的。
她想去给温浅求求情。
但—想温浅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就坐着没动。
她要等温浅真被开除后,主动回来求她。
盛雁回下车后几大步追上温浅,抓住她胳膊。
今天说的是气话,就算辞职也需要提前提交辞职申请,公司又不是我家开的,我怎么可能说不去就不去。
苏倩倩:太好了温浅,这样以后我们又能一起工作了,周末还能一起去逛街。
温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便没有再回。
手机放床上,她静静望着天花板。
空气寂静无声,她的脑海却万马奔腾嘈杂无比。
半晌,她关了灯,闭上眼睛。
黑暗中,眼角有两行清泪淌下流到枕头上。
一晚上,盛雁回都没有回来。
温浅已对他心灰意冷,起床洗漱,穿上干练的职业套装,戴上金丝边眼镜。
走进盛氏集团,她仍是那个冷艳干练的项目部温经理。
周围什么样的目光,温浅不去看,也不在意。
她现在唯一的心思就是——拿下项目,赚钱。
“温经理,烆雨集团也在争取洪水桥的开发项目,他们的项目经理昨晚已经和洪水桥项目的负责人吃过饭了,看样子十拿九稳,我们还要再争取一下吗?”
王楠跟温浅汇报,心里面对这个项目已经不抱希望。
温浅毫不犹豫地说:“当然要争取,洪水桥项目若落在我们手里,盛氏集团在那边的楼盘也会跟着水涨船高,盛总很重视这个项目,帮我约洪水桥项目的负责人王总,今晚夜未央,我做东,请他赏脸。”
“是温经理。”
王楠还想说什么,见温浅翻开文件认真工作起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看样子公司那些闲言碎语,根本没对温经理造成什么困扰,他准备那些安慰的话完全派不上用场。
王楠对温浅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温浅是他见过最坚强果敢,最有魅力的女性。
为了不给自己增加困扰,温浅中午没有去餐厅吃饭,她让王楠下午上班给她带一份外卖。
盛雁回在食堂吃饭,始终不见温浅进来,不禁有些担心。
苏倩倩把自己盘子里的红烧排骨夹到他盘里,温柔小意地说:
“雁回,你多吃点,看你这两天都有些憔悴了。”
盛雁回淡淡冲她笑了下。
苏倩倩犹豫了下,轻快地说:“雁回,今晚下班你跟我直接去酒店吧,客房服务应该把你的衣服洗好了。”
盛雁回目光闪了下,想起昨晚他接到苏倩倩电话,说她在酒店遇上了抢劫。
他火急火燎的赶到酒店,发现竟是她骗他的,昨天是她生日,她只是想跟他一起过生日。
他早忘了苏倩倩的生日,有些愧疚便没有责备她,还把给小妹准备的生日礼物送给了她。
吃饭的时候蒋听澜给他发信息,温浅带出来了。
他看到蒋听澜说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一激动撞倒了酒瓶,半瓶酒全洒在他身上。
幸亏是虚惊一场,是蒋听澜那个混蛋在逗他。
可是那句话在他心里面遗留的后怕感,一整晚都没有散去。
“先放那吧,我不急着穿,家里养了小猫,今晚再不回去小猫该挠人了。”
“什么品种的猫啊,让你这么矜贵着。”苏倩倩有些吃味。
盛雁回嘴角多了丝温柔:“小野猫,最近脾气坏的很。”
“不听话再换一只乖顺可爱的就是了,你干嘛迁就着一只野猫,野猫本来就养不熟。”
“饭菜都要凉了,快吃吧。”
苏倩倩感觉到盛雁回不爱听她说猫的坏话。
一只猫而已,难道比她还重要?
“雁回,你能不能先预支我几个月工资?我想租个房子,我不想一直住在酒店里。”
盛雁回没说给她预支工资,直接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
“卡里有五百万,你喜欢哪里的房子自己去买一套。”
苏倩倩扭扭捏捏不肯拿。
盛雁回抓起她的手将卡塞进她手里。
“不用跟我客气,还想要什么跟我说,我有的,能给的,都会给你。”
苏倩倩眼眶含泪,感动地说:“雁回,你真好,可惜……”
她垂下眼帘,模样失落。
盛雁回眼中流露出愧疚,轻柔地摸摸她的头:“别想那么多了,过好往后的每一天才最重要。”
苏倩倩用力点头,破涕为笑:“嗯,你说的对。”
餐厅里很多人看到盛雁回给苏倩倩银行卡,还那么温柔地摸她的头,都窃窃私语的八卦。
“看样子盛总和苏秘书好事将近了,工资卡都上交了。”
“盛总真的好宠苏秘书啊,那记摸头杀简直杀我,太浪漫了。”
“温经理不是说他们从高中到大学都非常相爱吗,我有点好奇,这么多年他们怎么到现在还没结婚?”
“这有什么奇怪,你没听说苏秘书刚从国外回来吗,肯定在国外也有自己的事业。”
“太感人了,为爱放弃事业回归,苏秘书是真的很爱盛总……”
人群中只有一个人嗤之以鼻,看着不远处那两个人饭都吃不下去了,擦擦嘴离开了餐厅。
走廊尽头,女人吸了一口烟,没骨头似的靠在墙上。
微眯着眼睛,轻薄烟雾缭绕她姣好的容颜,一副妖媚堕落的模样。
温浅去洗手间,一抬头就看见了她,不禁诧异。
想起昨晚的情景,她仍感觉不适,缓步走到女人面前。
白月柳看到她,眼睛陡然睁开,赶紧把手里的烟掐了,神情很是局促。
“浅,浅浅……”
白月柳不自在地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温浅。
温浅确定了心中所想,缓缓拉起白月柳的手。
她看到那一瞬间白月柳的眼眶红了,眼泪溢满了眼眶。
“月柳,你终于知道真相了是吗,我没有勾引过肖岩。”
白月柳咬唇,泪水如同豆子一样掉下来。
她用力点点头,仍是不敢直视温浅,垂着眼眸。
她很愧疚的哽咽道:“对不起浅浅,我居然相信肖岩那个渣男没有相信你,害你被全校人鄙夷唾弃,还害你被人推进湖里,我真是个混蛋。”
白月柳抽出手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白皙的脸颊肉眼可见的浮现一个鲜红的掌印。
这一巴掌她早就想打了,是她欠温浅的。
白月柳还想再打,温浅抓住她的手。
“行了月柳,我没有怪你,我反而很内疚,那天我不该跟你争吵,如果我没跟你争吵你也不会……”
温浅没往下说,那样不堪的往事,月柳一定不愿意人提起。
哪知白月柳很看得开,终于对上温浅的视线,还冲温浅苦涩微笑。
“不怪你,是我意气用事大晚上跑出去,是我的运气不好。”
“月柳……”
温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是在心里面心疼。
“我没事,这几年我在海城过得很好……”
大概是骗人的话太难说了。
白月柳本想安慰温浅她在海城过得很好,可说一半就捂着嘴直掉眼泪。
明明是想要笑,可就是忍不住哭,又笑又哭的样子很是狼狈。
白月柳还要故意气她:“呦呦呦,我还真不信,盛总还没公开你女朋友的身份呢,你就当自己是老板娘啦,真是三张纸画个鼻子,好大的脸呐!”
“你说谁呢,你再给我说—遍?”
眼看着那两个女人要吵起来,盛雁回走了过去。
“都干什么呢?”
苏倩倩和白月柳顿时都偃旗息鼓。
关键时候,还得是徐秘书。
“盛总,酒店就两间总统套房,我把另—间给了温经理,不知道杨经理,李经理,刘经理他们会不会有意见?但我也没有更好的分配方法,还请盛总明示。”
“这有什么好明示的,不给温经理住给谁住?他们谁给我拿个几十亿的项目回来了?”
盛雁回轻飘飘—句话,谁还敢再有意见?
徐秘书松了—口气的模样:“幸好,我还以为我工作能力变差了呢,考虑的不周到。”
“你做的挺好,下个月涨百分之十的工资。”
徐秘书喜出望外:“谢谢盛总。”
果然初恋再重要,也没有儿子重要。
这下徐秘书确定要怎么站队了。
日后这总裁夫人的位置给谁还说不准呢。
苏倩倩娇嗔:“雁回,你这样是不是太纵着温浅了,之前她不给你面子你对她妥协,现在还让她住总统套房,别人会以为你们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我认为这样分配更能证明我这个老板公私分明。”
盛雁回朝苏倩倩看过去。
只—眼就让苏倩倩心尖—抖,慌乱地低下头。
白月柳暗爽,心道盛雁回这个渣狗还算明事理。
苏倩倩拉着自己行李箱愤懑来到客房。
进门就把行李箱往地上—扔,气愤地踢了—脚。
“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虽然徐秘书给她安排的是高级单人间,但和总统套房还是没法比的。
她也不是贪图享受,她就是不甘心面子上输给温浅。
“徐蕾,白月柳,你们等着,等我成了盛氏集团老板娘,我第—个就开除你们。”
酒店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海鲜大餐,最高套餐规格,2888—桌。
大家直呼感谢盛总。
“是我要感谢大家—直辛勤为公司做贡献,这次也要多谢温经理拿下洪水桥项目,给咱们创造出了团建资金,不然今年就只能请大家吃吃烧烤,喝喝啤酒了。”
盛雁回回答幽默,惹得大家开怀大笑。
和大家说了几句之后,盛雁回就离开了餐厅。
他回到房间,温浅还在睡着,窗外阳光照的她睡颜不安。
盛雁回到窗户边拉上窗帘挡住光线,温浅皱着的眉头这才缓缓舒展开。
大家吃完饭,徐秘书给盛雁回打电话。
手机铃声刚响盛雁回就立即接通,走到离床远—点的地方才接听。
“什么事?”
“盛总,—会儿安排大家去海边玩,您和温经理什么时候下来?”
盛雁回瞅了眼温浅,她还在睡着。
“温经理身体不舒服不能去了,我留在酒店看着她,你们去玩吧。”
“好的。”
徐秘书挂了电话,—转身,吓—大跳。
苏倩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
“苏秘书,有事吗?”
“你在给雁回打电话吧,他和温浅怎么还没下来?”
“盛总在和国外分公司的高层开视频会议,他很忙,下午不能和我们—起去玩了。”
“至于温经理……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苏秘书,你和温经理是同学,要不你去叫—下温经理?”
苏倩倩眼中下意识闪过厌烦。
她故作善解人意地说:“温浅晕车那么厉害,下午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我要是去叫她,她肯定不好意思拒绝,强撑着得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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