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越来越多,越来越急促的脚步声,同时还伴随着越短促的喘息声。
就在小姑娘感到母亲的脚步已经变成了重一下轻一下,自己的胳膊越来越使劲地环绕在母亲的脖子上时,自己的身体被一个瘦弱却宽大的双手接了过去,将自己抱在了怀里,小姑娘身子僵硬了,一动不动,因为小姑娘闻出来了,那是自己父亲的味道。
许是父亲的步伐较稳,许是小姑娘自己被床单捂着喘不上气,又许是小姑娘从未离开过那种四四方方的院子,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总之小姑娘把蒙在自己头上的床单,偷偷地开了一个缝,让自己那黑石榴般的眼睛,能够滴溜溜地看着那逐渐远去的场景。
远处如火般的云彩下,一切的场景都变得黑沉沉的,唯有后方不远处那会移动的火苗,高高低低地朝着前方移动。而小姑娘眼前的小脚女人,已经离小姑娘越来越远,但还在憋着一口气,努力地让自己的双腿向前挪动,随着后方移动的火苗越来越近,小姑娘的视野中又多出了三面墙,不过很快,又到了空旷的地方,小姑娘感受到自己父亲的脚步停下了。
老夫子抱着姑娘扭过头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下,小姑娘不由得心里浮现出了两个字,城门,不过此刻的小姑娘并没有心情去观赏城门是不是宏伟壮观?是不是坚不可摧?小姑娘只知道那令人可怕的火苗,正被一群长着青面獠牙的人捧着即将伸到自己的眼前,小姑娘伸长了脖子,渴望着母亲的身影。
“关门,快关城门!”
“我母亲马上进来了,不能关,不能关啊!”
一时之间小姑娘的耳边全是媳妇,孩子,姑娘,母亲……可是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城门的关闭,就在城门关闭的前一刻,小姑娘看到自己的母亲,用尽毕生的力气,将从家拿出来的包裹在城门内外划出了一道银河般的距离,狠狠地丢在了自己父亲的脚下。
小姑娘和自己的母亲中间隔了一扇城门,小姑娘在城门里面,听着城门被手掌拍打的声音,城门内外此起彼伏的哭喊,此时的天空,如火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