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洛何姣姣的其他类型小说《天呐!王爷他还在追妻全文》,由网络作家“九磅十五便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皇帝虽然并未过分地惩罚萧洛,但对于格外好面子的萧洛来说,多少有些面子上挂不住。当着众多文武百官的面儿,他一贯又是立的谦逊守礼的人设,自然也不好过多为自己辩驳些什么,只好默默忍下。不过就是两个月的俸禄!“儿臣知错,谢父皇惩处。”萧洛单膝跪地行礼,垂首掩去眸底的冷意。萧妄望向萧洛,冷笑一声。这一声落在萧洛的耳朵里,尤为刺耳。王府——何姣姣吩咐小厨房准备了午膳,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全然不管那人是否会回府。彼时白术走了过来,“主子,玉恒公子也跟过来了。”何姣姣抬头,这才注意到一同过来的不止是自己认下的那个乖乖儿子,还有那人的私生子。“既然来了,那便过来吧。”玉恒年纪还小,自然沉不住气,听得何姣姣这么说,当即就要在桌前坐下。“正好也学着该怎么...
《天呐!王爷他还在追妻全文》精彩片段
老皇帝虽然并未过分地惩罚萧洛,但对于格外好面子的萧洛来说,多少有些面子上挂不住。
当着众多文武百官的面儿,他一贯又是立的谦逊守礼的人设,自然也不好过多为自己辩驳些什么,只好默默忍下。
不过就是两个月的俸禄!
“儿臣知错,谢父皇惩处。”
萧洛单膝跪地行礼,垂首掩去眸底的冷意。
萧妄望向萧洛,冷笑一声。
这一声落在萧洛的耳朵里,尤为刺耳。
王府——
何姣姣吩咐小厨房准备了午膳,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全然不管那人是否会回府。
彼时白术走了过来,“主子,玉恒公子也跟过来了。”
何姣姣抬头,这才注意到一同过来的不止是自己认下的那个乖乖儿子,还有那人的私生子。
“既然来了,那便过来吧。”
玉恒年纪还小,自然沉不住气,听得何姣姣这么说,当即就要在桌前坐下。
“正好也学着该怎么伺候主子。”
何姣姣不紧不慢的补了一句。
倒不是她心狠,前世她倒是对这个孩子掏心掏肺,换来的是什么?
这孩子说她不配为人母,满心满眼都是他那个一直不得入府的生身母亲,甚至还在她缠绵病榻弥留之际,让人停了她的续命药!
有些人,真就养不熟。
白术很快会意,请辞年坐下后,又规规矩矩的叫玉恒,“玉恒公子,您既然是咱们小主子的侍读,便要学着伺候主子,奴现在要给主子布菜,您且学着给小主子布菜吧。”
何姣姣言笑晏晏,辞年也是进退得宜,还很是贴心的补了一句“有劳玉恒了。”
何姣姣看在眼里,这孩子真懂规矩!
玉恒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难看了许多,“王妃,王爷临走时嘱咐过,我若是在府上受了委屈,是可以告知王爷的。”
“玉恒公子这是在说什么?能伺候主子是咱们的福气,王爷那么说是王爷体恤,我们却不能不懂规矩,如若不然,传出去可就坏了王府的名声,到时候,王爷怕是要怪罪了。”
这一通恩威并施下来,饶是玉恒再不满,可也没有再说什么。
何姣姣笑弯了眉眼,看看,她这丫头就是懂事儿,知道她心里想得是什么。
至于玉恒的变化,她自然也看在眼里。
这孩子自小长在边关,跟着他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娘,学的都是该如何讨好萧洛那个生父。
一旦有人说做了什么事会惹得萧洛不满,他便一声不会再吭了。
想到这里,何姣姣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既然萧洛将这孩子送到了她跟前儿,那就别怪她用些细碎的法子耐着性子折腾他。
优哉游哉的吃完饭,让人将辞年送去父亲名下的学堂,何姣姣这才开口询问白术外头的情况。
自打发觉自家主子醒了神儿之后,白术也乐得看萧洛受挫,是以在汇报这件事的时候,白术的声线里不由自主的带了两分笑意。
“主子,听宫里的人说,今日王爷在朝廷上被参了,礼部尚书,咱家老大人,还有裕亲王,太子殿下,你一言我一语的,就给王爷定了罪了。”
何姣姣听到此处便来了兴致,不禁笑了出来,萧洛被如此针对,她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
“圣上是怎么个意思?”
“裕亲王话里带刺,不依不饶,圣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训斥了王爷,还罚了两个月的俸禄。”
何姣姣点点头。
这皇帝老儿果然心疼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这叫什么罚?
不痛不痒的。
不过想到萧洛被当众训斥的别取样,何姣姣心情甚是愉悦,又捏了两块云片糕来吃。
一旁的白术见自家主子如此,便知她心情大好。
毕竟自家这个王爷,让人喜欢的地方实在不太多。
今日王爷在朝堂上受挫,就连白术自己也觉得心情通畅不少。
王府内一片岁月静好,那边萧洛却不这样想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朝,萧洛怒气冲冲地出了宫。
此时的他满腔怒火,偏生下朝的必经之路上多得是同僚,他是半分发作不得。
“贤侄儿莫气,说起来不过是后宅不宁的缘故,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萧妄追上来,颇有些老气横秋的拍了拍萧洛的肩膀,说出的话却极为欠揍。
偏生萧洛还只能忍着怒气,“八皇叔教训的是,侄儿记下了。”
萧妄心情大好,翩翩然摇着折扇,上了回裕亲王府的马车。
而萧洛,目光阴翳的望着萧妄的背影愈走愈远,只恨不能将其除之而后快。
不过萧妄倒是提醒他了,内宅不宁……何姣姣!
想到方才在朝堂上的针对,萧洛内心是越来越不待见这位名义上的睿王妃。
若不是出身大族,他看都不会看她一眼,简直是一星半点儿都比不上曦娘!
这般想着,萧洛干脆放弃了回府,直接去了他金屋藏娇的地方,他在京郊的一处私宅。
萧洛悄无声息地出了城,有心避开众人。
一直到站在了他那处私宅前,依旧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有没有其他的人,虽说此处是他名下的私宅,但还是要小心使得万年船。
见四下无人,便放心地敲响了大门。
不一会儿的功夫,紧闭着的房门开了一道缝儿,探出一女子的身影,正是萧洛的情人曦娘。
两日不见,萧洛实在惦念的紧,一把就将人抱了进去。
曦娘一脸娇羞地窝在萧洛的怀里,半推半就地喊了声“王爷”,语调之婉转,跟没骨头似的。
“王爷,怎么这个时辰才来找妾啊?”
萧洛温柔地将怀中女子抱进堂室,虽说软玉在怀,却依旧眉头紧蹙。
怀中女子见状,半是怨半是嗔,“妾还以为王爷是想妾了,所以过来看看妾,不曾想,王爷竟是在别处碰了灰,来找妾诉苦要妾宽慰的,哪里像是心里想着妾的样子?”
端的那叫一个风情万种。
这曦娘一边说着,一边用柔弱无骨的手轻轻的拂过萧洛的侧脸,再到喉结,最后停在心口处,吐气如来,“王爷,可是发生何事?惹得王爷这样眉头紧锁?”
老皇帝暗暗点了点头,国库的情况,户部已经跟他说过多次了。
如果真的依了萧洛所言修建堤坝,只怕朝廷就需要加大赋税了。
萧洛闻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的确如此,战争已经消耗了大量的国库经济,但他还是要据理力争,“如果国库拿不出全部,儿臣可以填补一部分,实在不济,朝廷可以略增加些赋税。”
语不惊人死不休。
朝堂之上瞬间便吵嚷起来。
“贤侄儿此举本就是为了造福黎民,可贤侄儿想过没有,往日里都是春初秋初征税,再不济也是为了战乱而征收赋税,如今既非战乱,又非春初秋初,若是此刻加收赋税,百姓如何肯依?”
萧妄打定主意,今日他便就反对到底了!
他和萧洛本身就不对付,他反对得越狠,萧洛反而就越要成事。
上首坐着的老皇帝也是没想到萧洛竟然真是有这个打算,因而开口时语气也严肃了两分,“洛儿!加大赋税你可知百姓会有怎样的反应?一旦这么做,后果是什么你作为皇子难道还不清楚?”
台下的大臣纷纷附议,同意老皇帝所说的。
百姓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如若因为还不曾确定下来的事情而将他们逼急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萧洛自然清楚后果,但是如果和往年一样,后果不同样严重?
因而萧洛梗着脖子辩驳道:“父皇,修建堤坝将是一件影响深远的事情,以往每年梅雨时节,连天的大雨导致庄稼减产,民不聊生,疫情频发,难道这种后果便不严重吗?”
“史籍有载:为生民立命。儿臣斗胆,恳请父皇同意儿臣所奏之事。”
在场大臣无言以对,老皇帝也没有理由反驳。
萧洛见状,乘胜追击,继续说着自己的观点,“父皇,儿臣觉得此事为一石二鸟之计,如果朝廷建成此事,百姓定会感恩戴德,钱没了可以挣,命没了什么都没了,孰轻孰重我想百姓能分的清楚。”
的确,往年的天灾人祸,确实也造成了不少麻烦,朝廷也的确很难顾得上所有难民,修缮堤坝也确实是长久影响的工程。
如果修缮好,至少未来五年内,都无需再因为此事烦忧。
萧妄挑眉,正想着要不要再上点儿眼药,就见一直沉默着的萧彦鞍站了出来,“父皇,儿臣同意三皇兄所说修缮堤坝诸事,只是儿臣以为,此事不宜惊动百姓。”
萧洛下意识地皱眉,“五弟以为该如何?”
萧彦鞍再行一礼,“父皇,儿臣以为,为官者,乃民之父母,国库都出了银钱,百官自然要以父皇为行动标杆,”顿了顿,萧彦鞍接着开口,“儿臣愿出资千两,帮三皇兄促成此事!”
萧妄闻言,又一次打开了折扇,掩住了自己嘴角的笑意。
他这个侄儿倒是有两分小聪明:一句“帮三皇兄促成此事”,无疑会让上头坐着的那位以为,萧洛有心拉帮结派。
但某种意义上,萧彦鞍在给萧洛挖坑的同时,又把自己搭了进去。
在场的官员,哪个不是人精?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玩儿什么聊斋?
萧彦鞍的一句愿意出资千两,不知道多少大臣要肉疼了。
甭管是俸禄还是贪污所得,进他们口袋容易,想要他们出钱,这位端王殿下显然是触及到了他们的利益。
萧妄的嘴角笑意愈来愈深,且容他再观望观望。
一贯以温和守礼立身的萧文彬接过话头,“父皇,既然两位皇弟都这般说,那儿臣自然无有异议,儿臣也愿出资一千三百两,促成此事。”
听到这里,老皇帝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反对的话。
萧妄也躬了躬身,“皇兄,此事的确也是好事一件,只是修缮大坝,巩固河堤,疏通河道三件事,若都由洛儿统辖,恐力不从心,臣弟愿为皇兄分忧。”
“不劳八皇叔费心,这三件事的确有些难度,侄儿愿与大皇兄,五皇弟一道,各自负责一件事,必不会叫父皇及诸位同僚失望。”
萧妄自然也就不再坚持,“既然如此,那本王便也和文彬侄儿一般,出资一千三百两,促成此事。”
方才的请缨也是故意为之,只是不曾想,还有意外之喜。
萧洛方才那句话,可是拉了萧文彬和萧彦鞍下水,若是来日事情并未像三人预期的这般发展……
可就有好戏看了。
老皇帝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萧洛所说,只是他还是象征性地问了底下的大臣,“众爱卿可有异议?”
众大臣面面相觑,都是人精,自然明白老皇帝这是已经同意了,他们即便是不想出资,也不能说什么了,当即纷纷行礼,“陛下英明,臣等遵旨。”
老皇帝下令此事交由萧洛全权代理,由萧文彬和萧彦鞍两人从旁辅佐。
三人并肩行礼,“儿臣定不辱命!”
退朝后,萧妄优哉游哉的回了裕亲王府,还不忘让人悄无声息的给睿王府里的何姣姣递去了张字条:一切如愿。
何姣姣正倚坐在贵妃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阅着史书,就见一张字条飘了过来。
何姣姣很快反应过来,阅后即焚。
看着字条一点点焚为灰烬,萧洛推门走了进来。
“拿些银子来。”
何姣姣没吭声,依旧自顾自地看着史书。
这颐指气使的语气,当她是谁?
“本王在跟你说话!”萧洛的语气加重了两分。
何姣姣终于舍得分给他一个眼神,“哪来的银子?”
“何姣姣!你身为本王的王妃,主掌中馈,你怎会没有银子?”
“殿下要多少?”
“一千八百两。”
何姣姣微微一愣,今日朝堂之事她已经听说了,就连裕亲王和太子殿下,也只是出资一千三百两,多出来的那五百两,这人要作甚?
“没有。”
“怎会没有?何氏,现在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
萧洛的眉宇间染了两分怒意,这女人就知道胡搅蛮缠,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没有就是没有。”
“母妃,儿臣与曦娘两情相悦,也只有曦娘能够满足儿臣,只有和她在—起,儿臣才是最开心幸福的时候。”
“母妃,儿臣知道您最烦狐媚子魅惑父皇,但曦娘是儿臣的人,为何您连这样柔弱的女子都容不下呢?她可以照顾好儿臣,而且她还为儿臣生下了玉恒,儿臣怎能弃她于不顾?”
“如若母妃要怪罪,就请怪罪儿臣,但请母妃不要诋毁儿臣深爱之人!”
萧洛—句叠—句,每说—句,温贵妃的面色就难堪两分。
待萧洛最后—句话的尾音落下,温贵妃已然大怒,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放肆!你……你竟这般无理取闹!”
“儿臣没有,对于曦娘的身份,儿臣已经安排好了。”
萧洛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言语之间不卑不亢,大有为了曦娘要跟温贵妃斗争到底的架势。
“儿臣已经给曦娘安排了身份,对外便说是儿臣赈灾时看曦娘晕倒在路边,故而救下,带回府中好生对待。”
此言—出,把温贵妃气得不轻,“你真当外人是傻子?他们难道看不出端倪?你莫不是忘了前些日子礼部尚书是如何弹劾你的?你忘了你八皇叔是怎么讽刺你的?”
“本宫看你真是被勾了魂!”
温贵妃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她虽然是个深宫妇人,但前朝之事多少也听说了—些。
那日礼部尚书上书弹劾萧洛,带着不知名外室当街策马,萧妄还讽刺了—句,“本王就不会如此”!
萧洛默了默,并未回答,温贵妃叠声的质问,但也没有退让的意思,依旧梗着脖子,无声地跟温贵妃对峙。
温贵妃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气,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也只能是能瞒多久是多久。
温贵妃自知劝不动萧洛,便提出要见曦娘。
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怎样国色天香之人,竟然将她这个儿子魅惑成这副样子,别是用了什么巫蛊之术!
萧洛闻言,自然是不肯的。
当着他这个儿子的面儿,温贵妃都能说得这样难听,若是单独让温贵妃见了曦娘,还不知曦娘会受多大的委屈。
再者,曦娘曾经是温贵妃身边的二等丫鬟,而温贵妃最忌讳的,就是宫里伺候的奴婢干出爬床之事。
无论是爬上老皇帝的床,还是她儿子的床,她都是不愿意的。
温贵妃见萧洛拒绝,刚压下去的火气又涌上来两分,“洛儿!本宫作为长辈,难道还没有权利见见这个曦娘不成?她究竟是怎样天仙般的人物,竟然能让你宝贝她如此?”
“当初提及过继—事,何姣姣就闹着要和离,如果再让何姣姣发现曦娘现在便住在王府,这后果将不堪设想!你为何如此冥顽不灵!”
萧洛不管温贵妃怎么说,愣是不肯松口。
如若温贵妃知晓曦娘的身份,只怕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曦娘了,甚至说曦娘的命都保不住!
“儿臣请母妃放心,以后定当好好对待王妃,尽早拉拢到何氏的支持,但请母妃不要再忧心曦娘之事,儿臣可以处理好。”
听到萧洛这么说了,温贵妃也就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
温贵妃像是第—次认识这个亲生儿子—般,眯着眸子打量了萧洛许久。
“你最好祈祷不会出事儿。”
不然本宫岂不是白忙活这么多年?!
说罢,曦娘微微仰头,露出纤细雪白的脖颈,伸出手指轻轻地拂过萧洛的额头,试图萧洛额前的褶皱。
萧洛见曦娘这个样子,便是有再大的火气也散了一半。
这才是他萧洛需要的女人,绕指柔情,哪像那个妇人,牙尖嘴利。
萧洛在心底又骂了何姣姣两句,搂着曦娘一口一个“心肝儿”的唤着,又将今日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和曦娘说了说。
曦娘闻言便哄着萧洛坐下,走到萧洛的身后,动作轻柔地为他捏着肩膀。
“王爷,莫气,想必皇上还是念着您的,否则也不会是罚两个月俸禄的事儿了,您毕竟是皇上的亲儿子,他八皇叔再傲气,也只是皇上的弟弟,于公于私,皇上也会袒护您多一些不是?”
“如今王爷若是生气,可就辜负了皇上对王爷的期许了。”
身后的美人儿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幽香,即便是美人儿的按摩并没有起到什么样的大作用,却也使得萧洛心情大好。
萧洛伸手握住肩上那只柔弱无骨的手,还坏心思的捏了捏,引得身后那人又是一阵娇嗔。
是了,他是三皇子,堂堂睿王殿下,天之骄子,父死子继,来日他是最有望登上那个位子的人,怎么着也比萧妄强上百倍。
那人除了是先帝的儿子,其他的什么也不是。
他再生气下去,便会中了萧妄的圈套。
如此一来,萧洛的心情好了不少,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如今美人在怀,便是有再坏的心情也能在这样的温柔乡里忘却,他忽地转身,将身后的人儿抱了起来,准备回屋亲热一番。
奈何还没跨出一步,曦娘便娇娇弱弱的叫住了萧洛,眼眶微红,晶莹的泪珠晕染在眼眶,欲掉不掉的,煞是可怜。
只这样欲语还休的望了萧洛一眼,萧洛便心疼的不得了,“曦娘,你怎得还哭上了呢?可是怪为夫来迟了?”
曦娘并未言语,只是将头扭到一边。
几滴晶莹的泪珠顺着两腮滑下,又在尖翘的下巴处汇成晶莹的水珠,欲落不落,但是看着,便觉得此人受了极大的委屈。
美人落泪,自是我见犹怜之景,萧洛心软的一塌糊涂,“曦娘,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你且说来,什么事本王都应你,只要你不哭,你这一哭,为夫心里实在难受得紧。”
曦娘就是在等着他这句话,“王爷所言可是真的?”
萧洛无奈的将人儿圈在怀里,哄了又哄,“自然!本王何时骗过你?”
曦娘闻言,原本还要落泪的面上一瞬间便染了两分笑意,“王爷这么说,妾就放心了。”
顿了顿,又开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妾一见到王爷,便想起恒儿来,从前在边疆,咱们一家三口几时分开过?恒儿长到现在,刚刚六岁,从未离开过妾的身边,如今恒儿一个人在王府……”
曦娘适时地又落了两滴泪,语气中半是抽噎,“儿行千里母担忧,虽说王府是王爷的地盘,可妾到底是见不到恒儿的面儿,心里实在是挂念得紧,也不知恒儿在王府过得如何?王妃可会为难了他去?”
说到情深处,曦娘绣帕掩面,眼泪跟不要钱似的落了下来。
萧洛见状,连忙将人拉入怀中,细声安慰,他深知曦娘作为娘亲的苦心,但唯有这样,才能确保玉恒的前途。
萧洛怀里,曦娘弯了弯唇角。
她是心疼儿子不假,可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地位。
若是那个女人敢磋磨她的儿子,以她现在受宠的程度,王爷势必会厌弃了那个女人,到时候,她便是睿王府正儿八经的女主人。
萧洛当然不知道曦娘的心中所想,正叠声宽慰着怀里的人儿,“曦娘,玉恒很好,你且放心,本王答应你,再过不了多久,你便可以日日见到玉恒了。”
曦娘一听也止住了落泪,哭了这么久,她着实也是有些累了。
不过曦娘却不曾表现出分毫,面上依旧是潸然欲泣,“王爷实属不需要为妾过于忧心,毕竟有王妃在,王爷很多事需要顾念大局。”
她必须要三句不离那个鸠占鹊巢的女人,面前这人才会更向着她。
在萧洛心底的位置越重要,自己就越有可能夺来睿王妃的位子。
萧洛深知自己无法与相爱之人相守是因为何姣姣,再加上曦娘这番处处为他着想的话,心里甚是熨帖,连带着对何姣姣的恨意也不由得多了几分。
曦娘见萧洛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垂眸,眼神里也不由得多了几分狠厉。
要不是因为何姣姣那个贱人,如今他们一家三口就该团聚,面前这人会八抬大轿迎她入府,她就是京中人人交口称赞的睿王妃。
她也不会如此无名无分地藏在此处!
这般想着,曦娘眸底的恨意几乎实质化了许多。
倒不是她心气儿高,宫里那位温贵妃都能从宫女一路走到贵妃的位子,谁见了不得屈膝行礼?
温贵妃可以,她为何不能?
萧洛并不知晓曦娘心中所想,一口一个“心肝儿”的哄着,和曦娘温存了许久,得到欢愉的他很是餍足,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金屋藏娇之地,转身去了天然居。
差人召集幕僚,他有要事相商。
江山和美人,他要兼得。
很快,众幕僚皆至,一齐向萧洛行礼,“参见睿王殿下。”
曲华清率先开口,“王爷此时召我们前来,所谓何事?”
曲华清几乎可以说是萧洛最倚重的幕僚之一,已经跟了他足有十年之久。
在被传唤之前,他正安排人手替萧洛处理着京中的流言。
萧洛麾下的幕僚各个人中龙凤,如今他身陷囹圄,为流言所扰,当务之急便是稳住民心,保持好他“贤王”的威望。
萧洛捏了捏眉心,让人给几位幕僚上了茶,“实不相瞒诸位,如今民间流传之事想必诸位也听到了,这些流言蜚语对本王的影响实在是太大,所以,本王召你们前来,便是商讨一下如何能尽快压下此事。”
“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好,我知道了。”
白术无其他要事禀报便离开了,独留何姣姣一人在屋里。
何姣姣看着瓶中的花,不禁想要嘲讽萧洛的蠢笨,除了跟自己吵架的时候,一个人顶好几个人,其他方面真的笨如蠢猪。
光想着为了梅雨时节而修缮大坝,不知道问一问钦天监天象如何么?
不过他问也没用,钦天监本就有神机阁的人,此番她决心复仇,更是收买了不少人心。
想起前世,这一年天降异象,即便是到了梅雨时节,预期中的连天大雨却不并没有来到,反而是连续好长一段时间的大晴天。
烈日炎炎的那种。
庄稼地里都旱出了裂痕。
萧洛如今自请修建大坝,国库里的资金自然不会由着他折腾,如此一来,朝廷便会加大百姓的赋税徭役。
如果百姓看到这个费钱费力修缮完好的大坝一点作用都没有的话……
非但不会收拢民心,反而事得其反,百姓只会哀声怨道。
想到此处,何姣姣笑了起来。
她迫切地想要看到这之后萧洛的反应了。
不过,她虽说要复仇,却也没打算牵扯无辜百姓。
想到这里,何姣姣即刻让白术准备纸砚,要给父亲传信。
信中让何森告诉在朝的门生在朝廷中多美言萧洛几句,切记不要过于阻止萧洛,一定要萧洛看出来有人反对,还硬是要去干,才好。
信中,何姣姣并未过多解释些什么,她清楚自己父亲一定是相信她的话的。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何姣姣松了一口气。
至于萧洛……萧洛越是不好,她的心情就越好。
她起身看向屋外,天气万里晴天,也没有过分炎热,却带走了料峭的倒春寒,是一个出游的好时候。
最主要的,是她打听到萧妄可能会去郊外的皇庄。
萧洛要修缮大坝疏通河道劳民伤财,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不是?
虽说她自己也能做好这件事,但她到底动摇不了那个位子。
若是将这一份功劳算在年少有为的裕亲王头上的话……
裕亲王在朝中的威望越高,萧洛登基的可能性就越小。
这般想着,何姣姣便喊来了嬷嬷,让她去把辞年接来,她今天要带着这白捡的好大儿去城郊踏青。
皇宫,承乾宫——
萧洛正在母妃温贵妃处喝茶。
听萧洛说了计划后,沉思片刻,“可找钦天监问过天象了?”
萧洛不以为然,“母妃放心就是,以往年年六月梅雨,百姓受灾,难不成今年儿子想成事,这天象便改了不成?”
他又不是那等流年不利的体质。
若是何姣姣听了这话,只怕要笑弯了眉眼。
萧洛此人,有野心,有抱负,也有两分能力,但太自负,太好面子,注定了他走不长远。
温贵妃倒没有萧洛那般的想当然,“还是慎重些好,你父皇也说过,谨慎妥帖是你的长处,好生揣着,可别丢了。”
听温贵妃这样说,萧洛也正了正神色,“母妃放心,儿子省得,稍后儿子便差人往钦天监那边去一趟。”
“洛儿,此事定当仔细地去办,现在满朝文武可都盯着你们几个兄弟呢,说句大不敬的,你父皇也就这两年的事儿了,这等紧要关头,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
温贵妃对这个儿子一贯在意,再加上事关那个位子,自然慎之又慎,“朝廷上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这些道理萧洛自然懂得,便也就点头应下了。
温贵妃还不错时的提起何姣姣,“洛儿啊,你大事未成之前,一定要好好对何姣姣,切不可以意气用事。”
这般说着,温贵妃轻轻搭上了萧洛的胳膊,颇有些推心置腹的意味,“她那性子确实不讨喜,但她背后的是何森,何森可是三朝元老,门生遍布……”
萧洛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打断温贵妃的话,“母妃,儿子也想好好待她,可那女人实在不懂规矩,竟然敢苛待玉恒,何森那个老东西也是,都把女儿嫁给儿子了,却始终不肯站队,着实可恨!”
温贵妃自然温声细语的劝着,“洛儿,母妃知道你看不上何姣姣,可现在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来日你们兄弟几个斗起来,何森背后的无数文臣,本就是一股势力,这些还用母妃教你?”
萧洛抿唇,“母妃说的是,不过何姣姣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儿子总觉得她有事瞒着我。”
温贵妃的确也有此感,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今正是用人之时,自然不能跟何家撕破脸皮,便也只能让萧洛多多担待些。
顿了顿,萧洛又接着开口,“母妃,儿子何时可以迎曦娘入府?她毕竟无名无分的跟了儿子好几年,又生下了您的第一个孙儿,儿子属实不忍心看她忍受相思之苦,还望母妃过早打算,好让儿子放心。”
温贵妃看自家儿子满脑子的情情爱爱,柳眉微蹙,面上不由得带了两分愠色,“愚蠢!洛儿,如今是什么时候,你还想着儿女情长?现在,半分都马虎不得,切不可出现任何差错!你如今满心满眼都是那个曦娘,你到底还想不想当皇帝了?”
被温贵妃这么一骂,萧洛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起身,单膝跪在温贵妃身前,“母妃莫气,儿子失言了!”
温贵妃真是恨铁不成钢,也真是想见识见识这个曦娘有什么魔力迷的她儿子不知轻重。
可偏偏自家儿子护得紧,她几次提起要见见那个叫曦娘的女人,都被儿子以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
“洛儿,他日等你继承大业,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在这个时候争一时的长短?”
温贵妃这般推心置腹,萧洛闻言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的确,现在当务之急,是进一步收拢民心。
是以萧洛没有过多在宫中逗留,便打道回府了。
本想笼络笼络何姣姣,不曾想管家却告诉他,何姣姣已经在半个时辰前出府了!
这个女人,真是愈发不懂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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