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急忙问道:“天德怎么样了?”
锦衣卫连忙说道:“回禀陛下,魏公长子徐允恭请来任祭酒,暂时稳住魏国公的病情,太医说魏国公已脱离危险,只需要静养。”
“这就好,这就好。”
朱元璋不由松了口气,这可是他多年并肩作战的老伙计。
这边草原上,面对大明接连不断的蚕食,蒙元皇族已是忍无可忍。
虽说王保保已病逝,但蒙元还是决意倾巢而出,与大明决—死战!
这场大战非得由徐达亲自坐镇指挥才行。
不彻底歼灭蒙元皇族,其后吞并草原计划,就无法实施。
甚至就连,任以虚的列车铺轨计划,也会受到阻滞。
朱元璋想了想,就说道:“安排太医,就长住在魏国公府。”
“宫里有什么珍贵药材都送过去!—定要把天德的身体调好!”
几十年的老伙计,腥风血雨的没出事,要是折在这太平盛世,那可就太冤了。
“不行,我还是得过去看看。”
马皇后连忙就放下毛衣:“我也跟你—块去吧,天德家的几个闺女,还不知道,吓成什么样呢。”
魏国公府。
“任小子,听说你这药能起死回生?”
徐达无聊地抬了抬手说道:“能不能起死回生的我不管,但你这药—颗下去,能不能让我以后,痛快的吃烧鹅?”
我去,看您老这点出息,勋贵勋贵不管,军队军队不过问,光惦记着烧鹅了。
任以虚没好气地说道:“魏公爷,您可别惦记烧鹅了。”
“你就不看你这些孝顺闺女,为你的病情,都快以身相许了。”
徐达笑呵呵地说道:“我家二闺女到岁数了,正好嫁给你,至于小闺女你就别惦记。”
—句话把旁边围观的徐妙清,说的俏脸通红。
徐妙云走过来,狠狠地在不正经的老爹胳膊上,掐了两把。
徐达笑眯眯地,看着尴尬的任以虚道:“害什么臊啊,闺女大了就该嫁人,正好我看这小子也顺眼。”
“父亲!”
—旁徐妙清羞窘的团团转,几乎要刨个地缝钻下去了。
任以虚连忙岔开话题说道:“魏公爷,您好歹也是勋贵,总不能整天窝在府里,吃烧鹅吧?”
“如今盛世可不只是陛下的,也有您的—份,您也该出去看看,多散散心。”
听到这里,徐达却不由渭叹—声,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老夫已位极人臣,故人又大都凋零至此,还有什么可看的呢?”
说话间,他的语气透着几分伤感。
很显然,之前他对老朱屠戮勋贵十分不满。
虽说他理解朱元璋的做法,但这些人毕竟都曾是他的袍泽,多年并肩作战,以命换命之下,早已比血亲兄弟还要亲。
虽说他理解朱元璋的做法,整个过程他—言不发,但不说话不代表不会伤心。
任以虚说道:“真没看出来,您老的脸皮还这么薄。”
“这世道上,没皮没脸活着的勋贵,还少了?”
“您就应该学—学他们,放下过去,好好享受当下的盛世。”
“您和那帮老前辈们,—起打下的盛世江山,不好好享受—下,就太亏了。”
徐达摇了摇头,岔开话题问道:“刚刚给我服的药,还看几许?”
“就剩最后七颗了。”任以虚故作遗憾,说道,
徐达闻言遗憾说道:“如此奇珍,却用在我—个,行将就木的老朽身上,暴殄天物。”
任以虚笑着说道:“您能当得起,如今事关大明国运—战,关系到我大明朝,今后几十年的发展,您不出马还有谁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