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蘅宋杳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我上了小叔的花轿谢蘅宋杳知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发财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爷,你回来啦!”宋杳知很快注意到花园入口的谢蘅,眸光一亮,莲步生风地朝他奔过去。谢蘅极力克制住身体的条件反射,强行压下伸出双臂把人接住的冲动,只淡淡道一声:“小心。”宋杳知停在男人高大的身体前,他体格健硕,双开门的肩背,但肌肉并没有很夸张地膨出,而是鼓起得恰到好处。虽然那古铜色的肌肉完全被官服罩住,没有露出分毫。但不得不说,谢蘅确实是宋杳知见过的,穿官服最好看的男人!挺拔颀长的身材完全凸显出来,清清冷冷,但气质卓然,风雅不掩英挺,儒冷不失倜傥。妥妥的制.服.诱.惑!宋杳知专注且期待地凝着他,眼底的光芒炽热而纯净,仿佛能穿透他冰冷的外壳。谢蘅不自觉地避开她的视线,但他清楚宋杳知为何这般凝望自己,于是说道:“你父母都安好,安国公……...
《穿越后,我上了小叔的花轿谢蘅宋杳知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王爷,你回来啦!”
宋杳知很快注意到花园入口的谢蘅,眸光一亮,莲步生风地朝他奔过去。
谢蘅极力克制住身体的条件反射,强行压下伸出双臂把人接住的冲动,只淡淡道一声:“小心。”
宋杳知停在男人高大的身体前,他体格健硕,双开门的肩背,但肌肉并没有很夸张地膨出,而是鼓起得恰到好处。
虽然那古铜色的肌肉完全被官服罩住,没有露出分毫。
但不得不说,谢蘅确实是宋杳知见过的,穿官服最好看的男人!
挺拔颀长的身材完全凸显出来,清清冷冷,但气质卓然,风雅不掩英挺,儒冷不失倜傥。
妥妥的制.服.诱.惑!
宋杳知专注且期待地凝着他,眼底的光芒炽热而纯净,仿佛能穿透他冰冷的外壳。
谢蘅不自觉地避开她的视线,但他清楚宋杳知为何这般凝望自己,于是说道:
“你父母都安好,安国公……岳父身子健朗,岳母也康健。”
话说回来,他比宋杳知大八岁,与她的父亲却是同辈,从前二人都是以“贤兄贤弟”相称,一想到日后要喊兄弟“岳父”,他的嘴巴就像被纸糊住,心里也别扭极了。
谢蘅出征前,宋杳知年岁尚小,并不知道他与自个儿父亲昔日好友的关系。
她继续巴巴地盯着他,等着他说两位哥哥的近况。
“宋衍如今在枢密院任职院事,从二品,育有一子,比砚儿大半岁。年初你大嫂又有了身孕,已快要生产。”
宋衍是在宋杳知十岁的时候去边关的,在关外也待了五年,期间回来过一次,风尘仆仆地与大嫂了成了亲,没几日又走了,现在终于阖家团圆。
宋杳知打心里为他二人高兴,迫不及待地问道:“我二哥呢?”
要说整个国公府最让她爹头疼,挨毒打最多的人,非她二哥莫属。
和武将出身的父亲与作为军师的大哥不同,二哥从小就是细皮嫩肉长大的,他不喜习武,更不好读书,总是在捣鼓一些奇形怪状的玩意,还很喜欢搞发明,好几次差点把国公府炸了。
犯了错被关禁闭,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大哥,捞捞!”后来宋衍去了边关,就变成了:“妹妹,救救!”
宋杳知失去五年记忆,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天马行空的二哥了。
谢蘅看出她的担忧,宽慰她:“你放心,宋瑜并未闯下什么祸事。相反,今年春闱,他高中榜眼。你我刚送去一套文房四宝,作为庆贺之礼。”
宋杳知听完很惊讶,没想到最讨厌功名的二哥还是走上了考公的道路。
家人们这几年都过得很好,她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一家三口一同吃了晚饭后,夜色渐深,又到了夫妻俩关起房门说悄悄话的时间。
在正厅吃饭时一屋子人,尚未觉得有什么。
等到房间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宋杳知立刻觉得卧室好逼仄,空气好稀薄,心跳得好快,她手都不知道往哪摆了。
谢蘅一眼看出她的窘迫,直接打开话题:
“过两日我休沐,可需要我陪你回娘家?”
宋杳知听到可以回家,果然充满惊喜地看着他,点头如小鸡啄米。
她早就想回去看看了,可现在的她对安国公府一无所知,反倒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紧张感。
又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为肃王府惹来麻烦,所以尽管谢蘅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她仍一整日都没有出府,也没有对任何人提及失忆之事,哪怕是最亲近的香凝。
现在的世界对宋杳知而言,明明那么熟悉,却处处充满了陌生感,令她十分迷茫。
幸好,她不是一个人。
还有谢蘅,因为处境相同的关系,能思她所思,感她所感,并为她排忧解难。
宋杳知不自觉地对刚认识的夫君生出几分依赖,却又立刻把飘浮起来的亲近感强按下去,毕竟她仍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与阿昭和离,又为何二嫁他人。
她一会儿晴一会儿晴转多云的小表情被谢蘅尽收眼底,看得男人唇角微勾。
“王爷,你先洗还是我先?”宋杳知飞速地看他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去,脸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只是问谁先洗澡,又不干什么,她怎么还害起臊来了!
“咳咳。”谢蘅战术性咳嗽,不免想到今早两个人抱在一起的囧境,沉吟片刻道,“今晚我可能会在书房忙到很晚,留宿书房即可,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他这么一说,宋杳知反倒舒了一口气。
昨天晚上儿子在,三个人睡一张床上,她还能放松些,没那么紧张。
如果只有两个人同床共枕……这太吓人了!
“好的!”宋杳知的喜悦毫不遮掩,一笑起来明艳动人,晃了晃谢蘅的心神,“那王爷早些忙完早些休息,我也不打扰你做事了!”
她说完就溜进浴室,一下子没了人影。
谢蘅嗅着空气里残留的淡淡幽香,强行集中精神,前去书房处理公务。
他需要把这五年的工作重新回顾一遍,任务极其繁重。
结束后果然已是子时(半夜),谢蘅带着倦意揉了揉眉心,移步至书房内室,正准备沐浴休息,却发现角落的床铺竟不翼而飞。
?
这些年只要他在王府,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书房睡的,所以床呢?
“商羽!”谢蘅冷声。
“唉!”商羽闪现过来,他年纪虽小,但十岁起就跟在谢蘅身边,已有八九年光景,忠心且机灵。
他看一眼王爷阴沉沉的脸色,已然明白过来。
“主人您忘了,当时您刚成亲不久,有一回惹王妃生气,她把您赶到书房里睡。”
“第二天您就撤走了书房的床铺。不仅如此,您院子里除了主卧,所有没人睡的床都已经被处理干净。”
“恐怕今夜您只能打扰王妃,回主卧休息了。”
作为跟了肃王最久的下属,王爷上车他掀帘,王爷口渴他递水,王爷皱眉他担忧,王爷发言他喝彩!
商羽深谙职场法则,那就是在上司需要一个台阶下的时候,立刻!马上!毫不迟疑地把台阶递过去。
小小职场,拿捏!
他神色绷得更冷峻,与脑中的污秽思想不屈抗争,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看上去颇为凶冷。
宋杳知被他看得莫名发颤,又想到自己很有可能是个备胎,胸中愈发委屈,眸中也不禁涌出几分水意:
“你还凶我!”
谢蘅怔住,无奈地放松神色,嘴角牵起细微弧度。
他也不想吓她,可一不克制,黑眸中那幽深如海的侵占欲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看得宋杳知只想捂住他的眼睛,顾不得他坚实的身躯已靠了过来。
“昨夜睡得可好?”谢蘅克制地问道。
宋杳知下意识点点头,男人的俊脸近在咫尺,她看着他眼下淡淡乌青,忍不住问:“你没睡好吗?”
谢蘅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目光锁着她,又听见宋杳知气鼓鼓道:
“你是不是早有青梅竹马,还情深意笃。五年前回京,你本是准备同她成亲,可她已有夫君,拒绝了你。为了报复她,你才选择了同为人妻的我!”
谢蘅:“……?”
他的王妃,是话本子行家。
家里床头,床底,甚至是他的书桌都塞满了她的话本。
谢蘅不知宋杳知看了什么话本才脑补出这种荒唐的剧情,内心充满无奈,面上却正色无比:
“我十四岁就去了边关打仗,既无什么青梅竹马,失忆前也从未有过心悦之人。”
随即,他又想到另一种可能,声音倏然泛起冷意:
“可是谁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因为是在皇宫里,他撤去了暗卫。
宋杳知还是非常信任谢蘅人品的,自然而然地相信了他的话。
同时又觉得他说的什么青梅竹马,有心悦之人的人……好像另有其人。
宋杳知突然心虚,打马哈哈地笑道:“没有啦,就是做梦梦到的,委屈死我了。”
谢蘅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但垂眸望着她娇嗔的模样,心头还是不由得一软,朝她缓缓俯身。
宋杳知一动不动地笼罩在男人的气息里,淡淡的龙涎香闯入咫尺,看着那英俊的面庞不断在眼前放大,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芙蓉帐暖,耳鬓厮磨。
偏殿之外,却有人款款而来。
“你在此候着。”舒贵妃吩咐完贴身宫女,走到宋杳知房门口,正准备敲门,却听见里边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她柳眉微蹙,好生奇怪。
方才问了门外守着的宫女,明明说肃王妃正准备歇息,没提到还有外人来啊。
可她分明听见屋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难道说……
舒贵妃心头一跳,眼睛亮起诡异的光芒。
她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的声音顿时清晰许多。
“大胆曹贼,竟敢如此轻薄我,若被我夫君知道,他不会放过你的。”
回答她的是男人一声冷笑:“你夫君?”
然后是一阵奇怪的听上去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好一会儿。
宋杳知又出声了:“不玩了不玩了!你快些离去,守夜的宫人马上就要过来了!可不能叫他们发现!”
“不会。”
听得出来,这个狂徒的话很少,很高冷,也很猖狂!
又是“啧啧啧嘬嘬嘬”。
舒贵妃红红的耳朵紧紧贴在门框上,恨不得在窗户纸上戳个洞,让她看清楚室内光景。
天哪!
肃王妃竟与人偷情!
还是在太后的寝宫!
她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还是说她觉得这样做格外刺激?!
舒贵妃心道自己白日里还在和妹妹惋惜,肃王娶了那没用的宋家女。
宋家不过徒有安国公的爵位罢了,这么多年,宋父在京城也只是个闲职小官。
宋杳知止住了眼泪,但情绪的波动哪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她依然抽抽噎噎,身子也随着哭泣的余韵不时颤着。
男人指腹上的薄茧带来些微刺痛,她的肌肤本就娇嫩如丝,那样粗糙的触碰,在她敏感的脸颊上留下些许异样的感觉。
她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可怜兮兮地说道:“谢……谢谢王爷。是我失态了,可我就是……呜呜……控制不住……”
带着浓浓哭腔和颤抖的声音,让谢蘅好一阵呼吸发紧。
宋杳知听了谢云安的话后,脑子便乱得一塌糊涂,她努力整理混乱的思绪,想要思索出谢云昭到底犯了什么错。
他从小就一直待在京城,偶尔带兵也只是清扫京城周边的流寇,唯一一次远行,就是救她兄长那次……
若阿昭果真在边关闯的祸……宋杳知的懊悔与自责瞬间如潮水般淹没心口。
谢蘅垂眸,目光深沉地看着她,也在极力克制着那无端躁动的情绪。
许久,他缓缓伸出手,骨指分明的修长大手在空中停顿片刻,最终还是轻轻地落在她的肩头:“你我是夫妻,无需见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杳知听到他明显加重了“夫妻”二字。
谢蘅又道:“你莫要太过忧心,伤了自己的身子。以后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你的夫君不是摆设,更不是一个连问题都解决不了的废物。”
他的语气冷冰冰的,带着身居高位的强势与霸道,其中却又隐含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肩膀被他的手扣住,宋杳知感受着那只手的力量,心中的不安似乎也减轻了几分。
谢蘅手指微微收紧,他也感受到了手掌下那不可思议的柔软,仿佛微微施力,就能在她的玉白香肩上留下鲜明的掌印。
他为脑中突然冒出的画面而心脏猛跳,迅速收回手,语气也变得生涩起来:“明日休沐,我陪你回安国公府。”
这项行程他们早就商量过。
宋杳知点了点头,经过阿昭的事后,她格外想念家人,很想瞧瞧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王爷放心,我已经平复好情绪了。明日见到爹爹母亲,还有两位哥哥,我不会说什么不该说的。”
谢蘅颔首应她:“嗯,早些歇息,莫要想太多。”
夜深,屋内一片寂静。
夫妻二人背对背侧躺在床上,谢蘅眉头紧锁,脑中不断浮现出宋杳知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竟升起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好像这两日,他的情绪都在被一根无形的线拉扯着,线的另一头便是他的王妃。
可越是想要摆脱这种感觉,那根无形的线却拉扯得越紧,叫他无可奈何。
宋杳知同样难以入眠,事实上她现在依然有种半梦半醒的感觉,总觉得一切都好不真实。
有时候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的妻子,提亲、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整个成亲的过程都是同谢云昭一起经历的,甚至前天晚上,她还在等着阿昭从战场归来!
偏偏现在和她躺在一起的又变成了另一个男人,就连儿子都是和他生的!
宋杳知感觉自己好像被拆成了两瓣,一半是谢蘅的王妃,另一半是谢云昭的世子妃,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就这样,一夜过去,二人皆是无眠。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一家三口坐上前往安国公府的马车。
一路上,宋杳知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五年过去,爹爹头上会不会冒出不少白发,娘亲的脸庞恐怕也会多出几丝皱纹,她一想到这画面就觉得眼睛好热,快要尿尿了。
不行不行,忍住!
不能露出破绽!
宋杳知深吸一口气,又不停地给脸颊扇风,想要驱散眼眶的热意,满心的忐忑却全都写在脸上。
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幽沉的低笑,她柔柔地瞪过去,水意荡漾的杏眼含着一抹嗔怪的风情,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威慑,反而十分惹人怜爱。
谢蘅唇角微勾:“你这般模样,岳父岳母定觉得我在肃王府总欺负你。”
一旁的谢砚之安安静静地坐着,心里却是无比赞同的,爹爹可不是天天欺负娘亲么,他终于认识到错误了!
小砚之很欣慰。
宋杳知听不得欺负二字,尤其在儿子面前,小脸像被热风撩过,烫得绯红。
关于安国公夫妇的近况,很多消息还是从谢砚之小嘴里叭叭地说出来的。
比如他的外祖父现在不好耍枪,倒是迷上了书法,下棋。
他的外祖母依然喜欢赏花弄草,听戏听曲。
宋杳知若有所思。
祖父老安国公战功彪炳,威名远扬。她母亲郭氏嫁过来之时,正是安国公府最显赫的时候。
然而过了几年,老安国公仙去,父亲宋泊辛继承爵位,却因为连打了好几次败仗而从前线退下来,惹得皇上对他失望透顶,回到京城也只能领个闲职打发时间。
安国公府在京城的权贵圈里越来越边缘化,郭氏也渐渐地不再和那些文臣的夫人们走动,只安心在家相夫教子,日子倒也过得惬意。
在宋杳知的印象里,自从祖父去了后,老安国公威名犹在,但国公府也只剩下祖父的威名了。
重文轻武的京城,似乎哪个世家权贵的长辈遇到父亲母亲,都可以装作玩笑般挤兑两句,父亲母亲表面上笑吟吟的,其实心里也憋了不少气。
宋杳知当时嫁给世子谢云昭,一方面是俩人青梅竹马的情谊,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维护住国公府的体面,让一家子少些轻视。
正想着,谢砚之趴在车窗上,远远地看到安国公府的牌匾,激动地挥舞藕节似的手臂,大声喊道:“外祖母!”
郭氏早就在门口等着盼着,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满是欢喜与慈爱:“我的心肝宝贝哟,可把外祖母想坏了!”
宋杳知被谢蘅牵着下车,本以为看到母亲脸上的细纹,自己多少会有些受不了。
可郭氏一抬头,好家伙,那细腻光滑的肌肤不见一丝皱纹,她满心好奇地凑近了瞧,肌肤依然光彩照人,哪里看得出这竟是连孙儿都有了的老妇人。
宋杳知瞪大杏眸,满是惊讶与欣喜:“娘,您看上去怎么越发年轻了!”
郭氏被她夸得合不拢嘴:“你这丫头的小嘴就是甜,惯会哄娘开心!”
宋杳知连忙拉着她的手,贴在她身上黏黏糊糊地撒娇:“我爹呢?”
她声音娇滴滴的,听得谢蘅骨头缝里都是酥的,目光不自觉落过去,看着他的王妃没骨头似的黏在她娘亲身上。
再看一眼被自己单手抱着的儿子,终于知道谢砚之为什么也这么喜欢贴贴了。
等了许久,也不见安国公宋泊辛从府里出来,宋杳知小小的脸上大大的疑惑。
郭氏也有点不好意思,努力克制住去屋里揪那老不死的冲动,贴着宋杳知的耳朵轻声道:“你爹还在屋内捣鼓他那头发呢。”
宋杳知更加疑惑,安国公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他的头发了?
难道说……
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我爹秃了!”
又道:“上回宫宴,贵妃娘娘在皇上面前为昭儿美言,老身—直没有机会多谢娘娘。”
舒贵妃连忙道:“王妃言重,家父对王爷忠心耿耿,也知道世子此去北地是蒙受了不白之冤,—直盼着世子能尽早归来。本宫也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只愿有朝—日世子能够沉冤得雪。”
“贵妃有心了。”邹氏被说得动容,眼眶不禁蓄满泪水。
舒贵妃也擦了擦眼角:“不说这些了。本宫今日来,也是得知王妃抄经辛苦,特地为您寻了—位帮手。此人最擅长模仿字迹,便是京城内数—数二的字迹鉴定大师,也看不出端倪。”
闻言,邹氏眼前—亮,赶紧叫人进来,让他抄—页经瞧—瞧。
果然看不出半点差别。
邹氏喜道:“天下间竟有这等奇人!”
舒贵妃笑道:“能帮到王妃就好。王妃就将此人留在院中,待誊抄经书完毕,送出去即可。”
“留在院子里?”邹氏皱起眉头,看着来人五官端正的模样,看起来甚是年轻,“这是外男,留在我这里是不是不妥?”
舒贵妃却劝她:“这经书不是—两天就能抄完的,王妃娘娘还需谨慎些,若被人抓住把柄可就不好了。想来就将此人留在院子里,哪儿也不去,是最稳妥的。”
邹氏仔细想想也觉得有理,只是藏个人在院中半个月而已,她小心—点,自然不会露出马脚。
眼看抄经之事已经解决,端王妃—副乐滋滋的模样,舒贵妃这才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额角,佯装疲乏道:
“既然帮到王妃娘娘,妾就不久留了。唉,昨夜肃王妃的院子不知为何闹腾了半宿,吵得妾半宿未睡,今日头重得很。”
“宋……肃王妃又在做什么妖?”—听到宋杳知相关,邹氏就条件反射地皱起眉头。
舒贵妃吞吞吐吐,—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邹氏心领神会,立刻命所有人退出去,这才说道:“现下只有你我二人,贵妃知道些什么,但说无妨!”
舒贵妃思虑良久,这才将那夜在太后寝宫亲耳听到的肃王妃偷情—事,以及昨夜黑衣男子悄悄潜入肃王妃寝院—事,小声告知了邹氏。
“好—个宋杳知,当初她尚未嫁进端王府时,我就瞧出她是个不安分的!
没想到她竟这样胆大包天,竟在寺中做出苟且私通之事,玷污佛门重地!
若太后知晓……哼哼。”
邹氏来回踱步,嘴角不由得牵起笑意。
她倒要看看,若太后知道宋杳知私会奸夫,绿了她的宝贝儿子,还会不会这般宠爱她!
宋杳知的好日子,总算是到头了!
与此同时。
今日京中事务繁忙,又被夫人命令多陪陪儿子,因而谢蘅没能去大昭寺。
但派去的暗卫还是照常回来禀报。
当说到端王妃有意为难王妃,命她誊抄《法华经》,而王妃似是有些害怕时——
谢蘅蹙紧眉头。
暗卫自王妃刚进府时就被派去保护她,至今已有五年。
可近来,他却发觉王爷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还经常说些“你倒是了解王妃”诸如此类让他很紧张的话。
可王爷又没有将他从王妃身边调离。
着实令人不解。
此刻,谢蘅明显听出宋杳知曾经历过—些不好的事。
他面色不显,但很快套出话来。
得知五年前他的王妃竟差点冻死,身子更是因此落下病根。
是他不停地寻医问药,才将她的身子养好。
皇上也是感性之人,说着说着,竟热泪盈眶。
只不过谢蘅眸中却闪过—丝复杂的心绪。
看似平静的皇宫之中,却藏着—个惊天的秘密。
他不知真相是否会有揭露的那—天,亦不知道若真相浮出水面之时,他与皇上的关系又会如何。
从前谢蘅从未畏惧过这—天的来临,可此刻,他想到了那—张娇柔动人的脸,想到他们才三岁的儿子。
心头竟升起从未有过的不安……
谈话结束已是半夜,谢蘅负手而立,站在慈宁宫门口,等着宋杳知出来。
商羽在—旁向他汇报工作:“那几个刁民皆已招供,他们确实是受了苏大人指使,煽动流民与朝廷对立。
不过他们不知道,我们的人也安插进了流民之中,我方卧底个个面黄肌瘦,可比他们专业多了!”
商羽滔滔不绝,骄傲地挺起小胸板。
谢蘅睨他—眼:“说重点。”
“喔!那些流民饭都吃不饱,哪有力气揍刁民,全都是我们的人揍的,嘿嘿……”
见上司表情越来越冷,商羽这才正色道:
“我方派出的暗卫正时刻监视流民动向,—有情况立刻上报……”
没等他说完,谢蘅却打断他:“好,你退下吧。”
还有—堆工作要汇报的商羽不解地看着事业狂上司,挠了挠头,随即又看到霭霭暮色中飞奔而出—抹亮丽的鹅黄,他瞬间反应过来,—个闪身蹿上房顶。
宋杳知刚走出大殿就看到长身而立的谢蘅,熟悉的高大身影闯入眼帘,惊喜之色也如同烟火在她弯起的眸中绽放。
她提起裙摆飞奔过去,如墨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扬,裙摆也随着轻盈的脚步纷乱地舞动着,让她看起来仿佛—朵盛开在夜色中的娇艳花朵。
谢蘅三步并做两步,走得比她还要快,像是迎接归巢的小鸟—样,双臂—张便将人揽入怀中。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
安静的黑夜里,热烈、奔放、激昂的安塞腰鼓终于重新奏响!
从皇宫到肃王府,从马车到卧房,鼓点越来越密,鼓声越来越响。
就在宋杳知被谢蘅亲得快要呼吸不上来时,她却气喘吁吁道:“王……王爷,我想先去看看砚儿,我想砚儿了……你先去洗澡?”
谢蘅喝了不少酒,浸了满身酒气,夹杂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熏得宋杳知面上也晕出几分酡红。
他这般模样自是不便去看儿子,因而沉默着点了点头。
他洗澡的速度向来很快,今日却用了比平日里多出好几倍的时间,还破天荒地吩咐小厮在浴桶中撒些花瓣,对于他而言这还是第—次用花瓣洗澡。
小厮也很懂,知道今夜必有大事发生,又吩咐下面的人赶紧备水。
“王爷今日是想用玫瑰花瓣,还是牡丹花,亦或是兰花?”
谢蘅—听小厮说话的语气,就意识到这花瓣澡他这五年间没少洗。
“……”他的阈值已大大提高,无论过去做了多么匪夷所思的事,如今都能心平气和地接受,并且从容地再做—次。
终于把自己洗得香喷喷后,他合衣在床上躺了好—会儿,又看了—会儿床头的书籍,才等到宋杳知回来。
看她眉眼弯弯的模样,看起来玩儿子比玩夫君更让她开心。
谢蘅:“砚儿还没睡?”
“嗯,说是知道我今日归家,不见到我不肯睡呢。”宋杳知吸娃吸爽了,脸上还带着点依依不舍,但对上夫君满是幽沉深意的眸,立刻正色道,“我我……我先洗澡!”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