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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老公来敲门结局+番外

秋如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女人等他走远,这才将刀移到了她的脸上,冷笑着说:“你不就仗着长了一张妖精脸吗?不知道我要是在这上面给你雕朵花,还会不会有男人喜欢你呢?”“让男人喜欢凭的可不仅仅是张脸,还得是女人本身散发的魅力。我有没有,我不知道。不过我很清楚的是,你绝对没有。”曲亦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如此嚣张地对我说话?你想死!”女人握住刀就往下用力。曲亦函冷冷地闭上了眼睛。以为等待的是会难以承受的疼痛,可是等来的却是女人的尖叫声和尖刀落地的声音。她徒地睁开眼睛,只见女人狼狈地倒在地上,双手被人反剪在身后,背部被人单膝压死,完全不能动弹,痛得呲牙咧嘴地大呼小叫。而制服女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今天早上才得意洋洋地侮辱过的翟沛庭。“怎么处置她?”...

主角:翟沛庭曲亦函   更新:2024-11-05 1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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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翟沛庭曲亦函的女频言情小说《国民老公来敲门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秋如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人等他走远,这才将刀移到了她的脸上,冷笑着说:“你不就仗着长了一张妖精脸吗?不知道我要是在这上面给你雕朵花,还会不会有男人喜欢你呢?”“让男人喜欢凭的可不仅仅是张脸,还得是女人本身散发的魅力。我有没有,我不知道。不过我很清楚的是,你绝对没有。”曲亦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如此嚣张地对我说话?你想死!”女人握住刀就往下用力。曲亦函冷冷地闭上了眼睛。以为等待的是会难以承受的疼痛,可是等来的却是女人的尖叫声和尖刀落地的声音。她徒地睁开眼睛,只见女人狼狈地倒在地上,双手被人反剪在身后,背部被人单膝压死,完全不能动弹,痛得呲牙咧嘴地大呼小叫。而制服女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今天早上才得意洋洋地侮辱过的翟沛庭。“怎么处置她?”...

《国民老公来敲门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女人等他走远,这才将刀移到了她的脸上,冷笑着说:“你不就仗着长了一张妖精脸吗?不知道我要是在这上面给你雕朵花,还会不会有男人喜欢你呢?”

“让男人喜欢凭的可不仅仅是张脸,还得是女人本身散发的魅力。我有没有,我不知道。不过我很清楚的是,你绝对没有。”曲亦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如此嚣张地对我说话?你想死!”女人握住刀就往下用力。

曲亦函冷冷地闭上了眼睛。

以为等待的是会难以承受的疼痛,可是等来的却是女人的尖叫声和尖刀落地的声音。

她徒地睁开眼睛,只见女人狼狈地倒在地上,双手被人反剪在身后,背部被人单膝压死,完全不能动弹,痛得呲牙咧嘴地大呼小叫。

而制服女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今天早上才得意洋洋地侮辱过的翟沛庭。

“怎么处置她?”翟沛庭一副英雄救美的模样,眼睛里的得色让曲亦函觉得羞辱。

“这是你的俘虏,你自己决定。我不感兴趣。”她冷冷看他一眼,转身头也不回走出巷子,一拐弯便消失了。

“不知好歹的丫头!”翟沛庭皱眉,看看女人用刻骨怨毒眼神盯着曲亦函消失的方向,不由冷哼一声,脚用力往下一踩。

女人闷哼一声,嘴一张,一口血喷了出来。

翟沛庭弯下腰,揪住她的长发迫使她抬头看自己,一字一顿地说:“我叫翟沛庭,记住我这张脸!从现在开始,那个女人由我罩着,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叫你韩家在内地活不下去,要是不信,尽管给我试试!”

他说着抬脚踢向女人的太阳穴。

女人翻了个白眼,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一小时后,翟沛庭在一酒吧找到了被一群男人团团围绕的她。

她早已喝得酩酊大醉,一张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润,一双眼睛因迷离惝恍显得诱惑十足,正不知死活地拼命朝着身边的每个男人发着电。

脱去大衣的她仅着一件黑色羊毛紧身连衣裙,美好的轮廓暴露无遗。

纤细柔软的腰肢随着音乐的节拍带动着浑圆的臀部快速地抖动着,引得周围不少男人兴奋地向她靠近。

有几个抢先一步贴上了她,她不仅不反感,反而举手一左一右勾住了两个男人的脖子,对他们绽放出诱惑的邀请。

男人被刺激得荷尔蒙瞬间爆发,皆嘟嘴朝她脸上吻去,大掌也由她的腰间悄悄地移到她翘挺的臀部。

翟沛庭看得怒火攻心,两手拨开人群走了过去,一手抓住一个男人的领子狠狠往后一拽一推。

俩个男人同时狼狈地重摔在地上,随后爬了起来咆哮着齐齐向翟沛庭扑了过来。

翟沛庭冷哼一声,猛然跃于空中来了个连环踢。

他们被同时踹中胸口,身子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快速地向后飞去,重重地砸在墙上,最后‘砰砰’两声坠落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

翟沛庭转身,看到曲亦函对因她而引发的暴行毫不感兴趣,又去招惹其它男人去了。

令他吐血的是,偏偏还真的有不怕死的男人前仆后继地往她身上贴。

他不得不上前继续将一个个男人从她身边打开。

不过一会儿,他的身后已经躺了不下十个,可曲亦函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而这时,酒吧经理领着保安拿着电棍铁棒气势汹汹地赶来了,一见是他,一个个都怂了,连忙点头哈腰。

酒吧经理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原来是翟少大驾光临了啊?您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请问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

翟沛庭踩着脚下男人的肚子向前走了一步,对着酒吧经理邪恶地一笑,“你当然可以。跟我把这酒吧里所有的雄性动物统统给我赶出去!我今儿个见不得有带把儿的在我面前瞎晃!”

“得嘞!我们这就去办!兄弟们,赶紧的!”酒吧经理大手一挥。

众保安立即像赶鸭子一样将男人们往外轰。

对于不肯听话的,直接就是棍棒相加。

一时之间,整个酒吧混乱不堪,尖叫声怒骂声击打声,此起彼伏。

激情的音乐也不知何时停下了,曲亦函扫兴地站在那里冷冷看了翟沛庭一眼,对他竖起大姆指,“你牛!”


果然没多久,她就听到了‘轰隆隆’的摩托声响。

很快,摩托车就到了她身后,可是却没有超越她的意思,就—直紧跟在她身后,如影随形。

还时不时地扔块石子砸她的脚,砸得她火冒三丈,顿时畏惧心去了—大半。

—咬牙,她突然往旁边—闪,同时高举起树枝朝着那摩托车上的人用力挥去。

‘呯呯呯’

黑夜的寂静瞬间被打破,那人连摩托车—起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趁机跑上去,举着树枝朝着那戴着头盔正努力想爬起的男人再度用力挥去。

那男人‘哎呀’了—声,举手抓住了树枝,懊恼地说:“别打了!是我!”

她瞬间听出他的声音,不由—阵冷笑,用力挣开又狠狠挥下去,嘴里骂道:“是你?你是谁?谁认识你这个流氓?你这个乌龟王八蛋竟然敢吓我,看姑奶奶我不把你这个流氓打死!”

翟沛庭硬捱了几下后,见她始终不肯停手,便抓住树枝用力—扯。

曲亦函—个站不稳就往前扑去,结结实实地倒在他身上,被他抱了个满怀。

她也不管三七二十—,双手手肘用力往他胸口撞去,他闷哼—声,“曲亦函!你够了啊!别装作听不出我的声音来!我TMD是翟沛庭!”

他说着伸手取下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他那俊得人神共泣的脸来。

“怎么是你?装神弄鬼的,分明就是欠揍!”曲亦函说着又给了他脸上—拳,打得他脸都别到了—边,这才余兴未尽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丫拉黑我,还—声不吭就离开了医院,害老子找了你半天,还不许我吓吓你发泄—下啊?你倒狠,直接把我抽翻了。这要是路边有条沟,那不得车毁人亡啊!你TMD有没点良心?就这样对—直呕心沥血地救你于危难之中的男人?”翟沛庭郁闷地控诉。

“我拉黑你,是防你给我发垃圾短信。再说了,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我去哪得知会你?你又找我干嘛?这么晚,还扮鬼装流氓吓我,还不许我反击?我告你,你运气好这里没沟,这要有沟的话,你车毁人亡都是活该!”曲亦函说完拧身便走,不想被脚边的树枝绊到,再度跌倒在地上,悲哀的是,右脚似乎扭了,—阵阵钻心的痛令她不住地倒吸冷气。

翟沛庭急忙奔过去扶她,“你怎么样?没事吧?”

“走开!不要你管!”曲亦函双手撑在地上强忍着痛站了起来,—瘸—拐地往前走了几步,不想伤势似乎有点严重,不过几步而已,已痛得冒了—身冷汗。

翟沛庭站在原地皱眉看她,等着她回心转意,可她都—瘸—拐地走出十来米了,也没有要回头开口求她的意思。

到底不放心,他骑上摩托追上前去,温柔地道歉,“对不起,方才是我错了。我向你真挚地道歉。别生气了,让我帮你矫正—下脚吧!”

曲亦函置之不理,嫌自己这样—瘸—拐地走得太慢,索性单脚跳着往前冲。

看着她倔强的背影,翟沛庭恨不得将她直接打晕扛走了事。

可是这念头在心里转了数遍,最终还是放弃了,只开着车默默地随在她身后为她保驾护航。

—刻钟后,曲亦函累得全身几近虚脱,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

翟沛庭也停了下来,递上—个保温杯,“渴了吧?专门给你带的冰镇酸梅汤,赶紧喝几口解解暑。”

她没有接,膝盖—弯在—旁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翟沛庭叹了口气,“你这样跟我怄气,伤害的还不是你自己?听话,把这汤给喝了,然后我帮你矫正—下脚吧!你再要逞强,也得身体许可啊。”

这时,两道刺耳的灯光将他们照亮,是—辆车开过来了。

曲亦函—见,顿时来了力气,双手在地上—撑跳了起来,直接跳到路中央双手用力地挥舞着,同时大叫:“停车!”

可那车上的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她,所以并没有减速,眼看着即将冲到面前,翟沛庭猛地扑过去抱住她席地打了几个滚滚到了路边,懊恼地骂道:“曲亦函!你有毛病吧?不知道夜里这样冲出去拦车很危险吗?!”

曲亦函冷冷看着他不吭声。

而那辆车缓缓倒退到他们身边,车窗摇下,—个低沉深具磁性的男声淡淡响起,“需要帮忙吗?”

曲亦函立即用力挣开翟沛庭的怀抱,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到他面前,喘着气说道:“需要!很需要!”

男人打开车门,“上车吧!”

曲亦函大喜,正要上车,翟沛庭却—把将车门关上了,淡淡地叫了声,“时大哥。好巧。”

时朕宇的脸上闪过—抹惊讶,随即嘴角勾起—抹了然的笑意,“我多管闲事了吗?”

“怎么说呢?算是吧!”翟沛庭淡笑,伸手重重揉了揉曲亦函的头,“我女人不听话,让你见笑了。”

“你别胡说八道了!我不是你女人!”曲亦函见他们竟然认识,不由心灰意冷地转身就走。

时朕宇眯眼看向她,“她倒很有性格。”

“是啊!就是—头难以驯服的野马。”翟沛庭苦笑,往车里探了眼,“怎么?这是送了谁过来?哪—位女明星能让时大哥瞧得上眼?”

时朕宇是XX银行的行长,去年刚从华尔街回来,被业界称为时下最年轻最英俊最有才气的金融之子。

他们之所以会认识,不仅是因为有业务上的合作,更重要的是翟家和时家是多年的挚交。

时朕宇,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就是被他父母拿来作榜样的存在。

“秘密。”时朕宇淡笑—声,指了指前面—瘸—拐走得艰难的曲亦函,“快去追吧!我也走了!”

“行。那咱们下次—起吃饭。”翟沛庭让过—旁,目送车远去。

几分钟后,翟沛庭无可奈何地打给了时朕宇,“哥,帮弟弟—个忙。”

“说。”时朕宇阖上电脑,姆指摁上疼痛的眉心。

“她脚崴了,还不肯上车,我怕她吃不消。你过来帮我把她搭回去吧!”

时朕宇的手指停顿了—下,眼睛缓缓睁开,“你确定?”


一开始,她还能跟上节奏,可是到后来却被流得太急的酒液呛到了。

而翟沛庭仍然不停手,冷冷地看着她痛苦地挣扎,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将酒瓶从她嘴里移开。

她倒在床上痛苦而剧烈地咳嗽,整个人弓成了虾米状。

翟沛庭将酒瓶扔在地上,三下五除二地将她身上的绳索解开了,将她拎了起来走到卫生间,打开水,让冰冷的水对着她的脸冲涮着。

“啊?!你……你干什么……咳咳咳……”她痛苦尖叫,闭着眼睛胡拍乱打。

他索性将她整个人都摁进了装满水的浴缸里。

她双手双脚努力地扑腾着,头部剧烈地上下左右晃动着,试图摆脱他掌心的压制,可是他的大掌如箝,她怎么努力都摆脱不了。

渐渐地,她撑不住了,嘴巴被迫张开,而一旦张开,水便汹涌而至,再想闭上便怎么都不行了。

她反手抓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深深的血痕,她的指甲甚至都折断了可是感觉不到疼痛……

她感觉到死神狂笑着将她抓在了手里,对她张开了血盆大口……

翟沛庭看她突然不动了,这才将她拎出水面,对她进行按压和人工呼吸。

几分钟后,她‘哇’地一声欠起身来,连吐了几口口水,然后一边喘息一边剧烈地咳嗽。

此时此刻的她苍白孱弱得就如一个老妪,整个人狼狈不堪,他莫名心疼,急忙将她搂在怀里,并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过些气来了,只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口一动不动。

“经过了生死一线,你现在该明白其实在这个世界上,生命比任何东西都来得重要。曲亦函,为了那样一个男人把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真的很不值得。”翟沛庭知道自己现在说这话很残忍,可有时候残忍才是治疗伤口的最佳良药。

她沉默不语。

“看来你还没想通。那我们再来一次吧!”他起身将她再次拎了起来就要往浴缸里扔。

她的双手死死摁在了浴缸边缘,“我想通了。”

他这才松了手,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紧紧搂住,“真的想通了?”

她有气无力地点头,“是。”

“这才乖。那你泡个澡,然后上床睡一觉。睡醒之后,继续像从前一样张牙舞爪地活着。”他抱着她起身放在一旁的木椅上,扔给她一条毛巾,“我给你重新放水,帮你拿衣服来换。”

她低头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在了毛巾里,双肩微微耸动。

他看得难受,却没有再上前抱她。

他们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相处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在此刻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她有多伤多痛,又有多想独自一个人藏起来舔食自己身上的伤口……

他转身出去拿了自己的一套睡衣进来放在一旁,重新放水调温,弄完后淡淡地说:“可以了。”

他说完走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将耳光轻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听到她的脚步声,还有将门反锁的声音,他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其实卫生间里装有监控,他要想知道里面的情况,只要打开监控录像就行了,可是他不想这样猥琐对她……

半小时后,曲亦函一脸平静地走了出来,看到站在窗前的翟沛庭,并没有走过去,而是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躺下来,这才闷声闷气地说:“翟沛庭,今天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很感激。可如果你觉得就凭这样,以后就能得到我的另眼相看,或者长期想跟我保有男女间亲密的关系,那就不要想了。今天的恩,今天了。我可以无偿给你一夜。要,就过来,不要,就请离开。我想休息了。”

“你会爬上我的床的,可是不是今晚。”翟沛庭淡淡扔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曲亦函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

一夜噩梦,在梦里,被爷爷指着怒骂,被爸爸赶出家门,而她的母亲却像个小姑娘一般依偎在她堂叔的胸口坐车绝尘而去……

醒来,满心悲凉,看着透过窗棂照在被子上的光影愣愣出神。

梆梆梆

敲门声优雅响起,翟沛庭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起来吧。我这里不允许睡懒觉。”


曲亦函睡的是客房,她曾经的那间卧室已经成了林子箫的卧室,不过她不想计较了。

毕竟,这里有她的爸爸,毕竟医院里还有等着去救去关心的母亲,只要他们都能好好地在这个世界上,那她委屈点算些什么?

更何况和父亲犟闹着不回家,气坏的人是他们父女,高兴的却是那一对母子。

她以后都不会那样傻了。

林子箫不是想方设法地要把她赶出去吗?

对不起。姐现在不上当了!

曲亦函睡得很不安稳,在梦里,她梦见自己被翟沛庭摁在酒吧的那间包厢里欺侮,而任向磊在一旁看得喋喋怪笑,随后陆嫣然拿着酒瓶冲了过来,砸晕了任向磊和翟沛庭,然后拉着她的手逃了出去。

她们一直冲进了一条巷子里确定没有人追上来才停住了脚步,她喘着粗气对陆嫣然说:“嫣然,谢谢你,如果不是……”

话还没说话,陆嫣然却狠狠一个耳光抽在了她的脸上。

这一记耳光一下子就将曲亦函给抽醒了,陡地翻身坐起摁亮台灯,让光亮将幽冷黑暗瞬间给驱散了,一颗心却仍然‘呯呯呯’跳个不停。

梦里的陆嫣然表情太过冷酷,那巴掌抽得太疼,仿佛现在的脸颊还火辣辣地疼得厉害。

怎么会做这么一个怪梦?

她和陆嫣然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抽她耳朵呢?

只怕是心有内疚了。

毕竟不管她怎么坚定地拒绝着翟沛庭,可却经不住翟沛庭的无赖纠缠。

想到上一次她被逼无奈地主动亲吻他时的情形,她的心越发乱了。

下一次见到翟沛庭要更狠绝一点才行,怎么狠怎么来,就不信像他这样一向被高高捧着的公子哥儿,能一直承受住她的尖酸刻薄。

曲亦函再无睡意,起身去了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看悬在窗外树梢上那轮皎月,决定下楼到花园里走一走。

或许走一圈,这颗心就能静下来,又能重拾睡意也不一定。

她披了件外套开门走了出去,意外地发现楼下竟然有灯光,紧接着听到林姨的声音徐徐传送至耳,“你真的这么急着走吗?这都才三点呢,怎么就不能再多睡会儿?五点半走也不迟的。那丫头一贯喜欢睡懒觉,哪可能那么早就起来嘛?”

“咱们三年没见过她了。这次她回来,你没觉得她变了不少吗?我跟你说,她早已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又懒又犟的小姑娘了。她很有担当,也很有计划,遇事冷静,毫不怯场,要不然,她怎么可能独自一个人跑回来,又怎么可能有本事从任向磊手下溜走,还让任向磊真的让银行再放款给曲家?所以,为防万一,我还是先走为妙。这样也省得和她正面再起冲突。像她那性子,一吵起来只怕又闹得整个别墅区都知道了。我不想再丢一次脸。”曲正铭一边穿鞋一边说。

“那你真的不打算帮淑琴了吗?”林姨不安地问。

“帮她?一个三番四次给我戴绿帽,还当众令我颜面扫地的女人,她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我凭什么还帮她?”曲正铭冷笑。

“唉。这事,淑琴的确不对。不过函函这孩子还是不错的,你瞧她妈这样对她,她却一点仇都不记着,甚至不惜回来受委屈。”林姨叹了口气,又说,“要不我让子箫也跟你一起出去吧,省得他们兄妹俩一见面就吵。”

“她要是再找子箫吵,你们都不用再给我面子,直接把她赶出去吧!”

“啊?这样不好吧?毕竟她也是你的孩子,我们要真的那样做了,那不是让人戳我们的脊梁骨吗?”

“我的孩子?哼!谁知道呢!江淑琴走后,我仔细回忆她怀孕前后的那段时间,想起她曾好几次喝得酩酊大醉回来。问她去哪,她说去见老同学了。老同学?哼!只怕是老相好吧!她自己都说她根本就没有爱过我,和我结婚,只是家人所迫!而且结婚前就与人有过了。那么的坦白,不就是想告诉我函函根本就不是我的,然后让我死心逼我答应离婚吗?”曲正铭想起当天的情形,五官扭曲得都有些狰狞了。

“她当时一门心思地沉浸在爱河里,说出来的话可能不理智。你也不能就这样确定函函不是你的孩子。你要真的心里有疙瘩,不如索性去做个亲子鉴定好了。这样不是更好吗?”

“亲子鉴定?我可丢不起这个脸!好了,别再说这个烦人的话题了,我赶时间,再晚就迟了。”曲正铭不耐烦地结束了谈话,打开门走了出去。

“路上开车慢一点。”林姨追了出去。

曲亦函无力地靠在了墙上,一颗心又冷又痛,突然举起手冲着自己的脸狠狠抽了起来。

她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要心存渴望?

为什么要想到要去花园散步?

……

“再狠一点!”一个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倏地睁开眼睛,只见林子箫靠在她一旁的墙上看着她,嘴角勾着一抹残忍的笑。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

他淡淡地说:“曲亦函,你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不是输在你自己,而是输在了有一个那么愚蠢不争气的妈!”

她倏地转身一脚踹向他。

他稳稳接住往怀里一拉,右手手臂扼住了她的脖子。

她顿时不能呼吸了,用力挣扎换来的结果是他越勒越紧的胳膊。

“曲亦函,离开这个家,别逼着那老头子再对付你。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妈是被他弄回来的。他给你妈寄去了几张你活得很辛苦的照片。还有,你妈没能摔死,不是命好,而是他早让人伏在崖壁的中间挡了一下减轻了下坠力度。”

“你胡说!”她又痛又恨,低头张嘴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臂。

他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

一阵针扎般的痛感密密麻麻地传来,令她痛得不得不松了口。

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地,看着手臂上那一圈椭圆型的牙印淡淡地说:“离开这里,别让这个污浊的地方沾污了你,更别让那个浑身罪孽的人毁了你!他,我来对付就好!”


“不要置疑我的话!”曲正铭皱眉,转身打开车门,“来吧,我送你过去。”

他说着扬声叫道,“陈妈,你赶紧出来一下随我们去富贵园!”

“来了来了!”陈妈应声而出,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食物,一看到曲亦函便欢喜地叫,“函函,你终于回来了。这太好了。这些都是夫人让我带上的,都是你爱吃的。你等着啊,晚上我给你做水煮鱼和宫爆鸡丁,保证让你一连吃下四大碗米饭!”

夫人?

那曾经是她妈的称号,可如今已经冠在了他人的头上。

林姨可真厉害,一声不吭地就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而她妈又傻又可怜。

她以为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报复曲正铭,如今看来,她报复的不过是她自己。

她把自己折磨得都快没命了,可眼前的这一对真正的奸夫淫妇却过得逍遥自在得很。

她想骂人想痛痛快快地大闹一场,可是她没有。

因为她有求于人。

富贵园的房子是个一百七十平的复式楼,面积大,装修奢华,不过比起她曾经住了快二十年的曲家那栋别墅却差了不是一点点。

曲亦函并不在乎这些,事到如今,她很明白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再要求什么。

“函函,你就暂时在这里住着吧。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搬回去。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又可以像原来一样快快乐乐地聚在一起了。”曲正铭递上一盒精致的点心,“还没吃早饭吧,来,先吃点点心填下肚子,待会你会吃到你最爱吃的红烧牛肉面。”

现在,曲正铭的脸色是缓和的,甚至有着几分久已不见的和蔼。

如果不是在曲家大门口前发生了那样残忍的一幕,这样的他会令她后悔离家出走三年,可如今,她的心又冷又硬。

“我不饿。”她没有去接那盒点心。

曲正铭眉头再度蹙起,将点心放到了一旁,“既然如此,那你就再等等吧。时间不早,我得回公司上班,你自己好好呆着吧。等什么时候心情好点了,过来公司找我好好谈谈。我先走了。”

“我现在就想和您谈。我特别诚恳地请求您能够给我一点时间。”曲亦函挡在了他面前。

曲正铭深深的凝视着她,似乎在犹豫。

“坐下来好吗?”曲亦函不仅放柔了声音,还主动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再不满,他也是她的父亲,是目前唯一可以帮她救母亲的人。

“你啊!”曲正铭有些忧伤地长叹一声,由她拉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关心地问,“最近生活得还顺利吗?钱够不够用?不够的话拿上这个。”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金卡递到她手上。

她紧紧握住,“里面有多少?”

他一愣,随即唏嘘不已,“看来你的确是缺钱了。以前你是从来不会追问的。这里面有二十万,以后每个季度我都会往里打二十万。别嫌少,曲家现在比不得从前了。有几个项目都做失败了。现在欠着银行一屁股债呢。本来这些不该对你说的,可如果不说,怕你会觉得我亏待你。毕竟从前从未控制过你用钱的数额。”

“每个季度打二十万?一月七万?”曲亦函皱眉。

这点钱远远不够。

以母亲现在这样的状况,钱就像奔涌的河水一般,别说一天几千了,几万都是可能的。

医生已经很明确地说了,要做好几种器官移植手术,光手续费都五六百万了,更别说平时的医药费护理费之类的了。

这点钱,塞牙缝都不够。

“是。这是我现在能给出的最大额度。不过我答应你,等公司度过了眼前的难关,就恢复到原来一样。总之你放心,我对你对你哥都一视同仁。”曲正铭义正言辞地作着保证。

“可这点钱不够。远远不够!”曲亦函将金卡往桌上一放。

曲正铭的脸色立即变得有些难看,“函函,你是不是在外面惹祸了?”

“我妈要死了!”曲亦函深吸一口气,终于将实情跟他说了,最后低声说,“爸,不管你和我妈曾经有过什么,我都希望您看在你们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救救她。”

曲正铭的脸色有些苍白,低头捂住脸好半天不吭声。

看到他这样,曲亦函心里的坚冰因此而一点一点在融化。

或许他也曾真心爱过母亲的,是林姨太厉害太能隐忍……

好一会儿,曲正铭抬起了头,脸上带着痛苦,可言语间却冷漠而理智,他说:“对不起,函函,我没有钱,现在别说六百万,就是一百万我都拿不出来!不是我不救,实在是我无能为力。我真的没办法,你不要怪我。”

“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可以想?咱们家底下那么多厂子,随便卖出一家都行了啊!爸,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肯动脑子,没什么做不到的。您放心,这钱我要扛着,我会到公司上班,我一定努力工作,并且我不要一分钱工资!您从小到大一直说我聪明,说只要好好培养,我一定可以成为令您骄傲的女强人。既然如此,那就相信我,我不会辜负您的!”曲亦函不甘心地争取着。

曲正铭苦涩地笑,“你说的方案若是放在从前的确可行。只可惜,现在曲家所有的产业都抵押给银行了。就连卖掉的权利都没有。你要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人把所有资料送过来给你看。”

曲亦函深吸一口气,“好。我想看。”

三年前,她说什么都得不到父亲的信任,三年后,父亲说的话,她也同样无法相信。

多悲哀的一对父女……

曲正铭的脸色难看得要命,但还是真的当着她的面让秘书将资料送过来。

三个小时后,曲亦函抬起了头,心情沉重地说:“我走的时候,曲家势头正键,而且您的眼光一向以狠辣准闻名于业界,照理来说,曲家应越发地红火才是,怎么在短短三年之内就衰退到濒临破产的地步?这有点不合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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