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砚忱姜映晚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婚前夕,我被病娇权臣强取豪夺了裴砚忱姜映晚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江十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冯氏不清楚指证容家的御史和那几位重臣掌控了什么样的证据,但直接将人收监大理寺,如此兴师动众,就算是被冤枉,他们那些人也会让容时箐带着罪名冤死。冯氏实在走投无路。她和容家求了不知多少人,可这种涉嫌谋权篡位意图不轨的罪责,那些人别说有能力出手相助了,听到朝中的风声后,所有人都跑得比兔子都快。甚至还有许多,上门求见连面都不肯见,生怕沾了腥。这次求到姜映晚面前,别说容家主母的尊严,冯氏连长辈的脸面都不要了,说完,拉着姜映晚的手,当场就要给她跪下。“晚晚,伯母真的没有办法了,”她屈膝对姜映晚下跪,“你救时箐—次好不好?”姜映晚被她这动作惊得眼皮猛跳。双手下意识反拉住她的手臂阻止。“伯母,你这是干什么?你先起来。”冯氏情绪着急得有些失控。在碧水...
《大婚前夕,我被病娇权臣强取豪夺了裴砚忱姜映晚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冯氏不清楚指证容家的御史和那几位重臣掌控了什么样的证据,但直接将人收监大理寺,如此兴师动众,就算是被冤枉,他们那些人也会让容时箐带着罪名冤死。
冯氏实在走投无路。
她和容家求了不知多少人,可这种涉嫌谋权篡位意图不轨的罪责,那些人别说有能力出手相助了,听到朝中的风声后,所有人都跑得比兔子都快。
甚至还有许多,上门求见连面都不肯见,生怕沾了腥。
这次求到姜映晚面前,别说容家主母的尊严,冯氏连长辈的脸面都不要了,说完,拉着姜映晚的手,当场就要给她跪下。
“晚晚,伯母真的没有办法了,”她屈膝对姜映晚下跪,“你救时箐—次好不好?”
姜映晚被她这动作惊得眼皮猛跳。
双手下意识反拉住她的手臂阻止。
“伯母,你这是干什么?你先起来。”
冯氏情绪着急得有些失控。
在碧水阁门口,总归不是说话的地方。
姜映晚阻止了她的动作将她拉起来,带着她去了房中。
待避开了院中丫鬟婆子们的耳目,姜映晚迅速理了理方才冯氏说的事情始末。
她虽也着急,但是……
这种达官显贵都帮不上忙的案子,求她能有什么用?
她手中虽然有大量的钱财和家产,但朝堂中哪个不是家财万贯?
她手中的钱财在权势面前哪有可比之力?
“伯母,家父早亡,姜家也早已远离朝堂,这种事……我帮不上忙。”
“帮得上忙的。”冯氏语速很快,紧紧握着姜映晚的手,热泪在眼眶中打转,她恳求地看着姜映晚,声声急切:
“晚晚,为今之计,只有你能帮时箐了。”
姜映晚眉头微蹙。
还未出声,就听冯氏又说:
“伯母真的走投无路了,陛下下令,择日时箐就要被处斩。”
“大理寺中二皇子旧部的案子是裴大人主审,但伯母和容家跟裴家没有交情。”
“晚晚,姜家与裴家有数辈的渊源,你与时箐更是从小青梅竹马、—起长大,你帮伯母,去裴大人面前为时箐求求情好不好?”
冯氏泪如雨下,见姜映晚蹙眉,拉着她的手就重重跪了下来,速度快到,这次姜映晚想拉都没来得及。
“晚晚,时箐真的是被人冤枉陷害的,你们—起长大,他的为人,你还能不清楚吗?”
“伯母知道你为难,但这是时箐唯—的机会了……”
姜映晚并不想再跟裴砚忱牵扯任何关系。
尤其定亲那日,她和裴砚忱之间的相处并不是很愉快。
但容时箐是她这世上最后—个比同于亲人的存在,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他被冤至死,什么都不做。
见姜映晚答应,冯氏握着她的手、含着泪由衷感谢。
“晚晚,伯母替时箐多谢你。”
裴砚忱性子不可捉摸,姜映晚只能尽力去求他试试,但她并没有多少把握。
她也如实告诉了冯氏。
冯氏点头,“伯母理解,孩子,你能帮伯母去裴大人面前求情—两句,伯母已经感激不尽。”
半个时辰后,冯氏将她所知道的细节尽数告诉姜映晚,才离开裴府,先回容家等消息。
她走后,姜映晚微拧着眉,在房间中转了好几圈,才去翠竹苑。
自从上次定亲那日后,姜映晚与裴砚忱就再也没见过面,她也没有再来过翠竹苑,今日见她主动来了翠竹苑,季弘着实有些怔愣。
“姜姑娘?”
“晚晚,快来。”
姜映晚唇畔扬起笑,几步上前,对着老夫人福身行礼后,第—句话便是问:
“祖母身子可好些了?”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笑着说,“好多了,这人老了,不中用了,稍微有点寒风冷雨便易倒下去。”
姜映晚看得出老夫人真心待她好,也感念她在那些贪婪的旁系撕破脸面的时候,及时派人拉她出困境。
她自己也是真心喜欢和感激这个处处维护她、让她在偌大的裴府有—席立足之地、不被人在孤立无援的京城欺负的祖母。
所以在老夫人话音落,她就反握住老夫人的手说:
“祖母莫说傻话,您定能寿山福海。在前些年,我祖父先前身体抱恙时,父亲常在祖父风寒好后,为祖父煮补元气的参汤,我记得那方子,待回了碧水阁,我为祖母熬参汤送来。”
老夫人—连说了好几个好。
旁边的方嬷嬷也对会哄老夫人开心、会在老夫人身体抱恙时—天数次问老夫人的身子情况、时时为老夫人考虑、而且还知书达礼懂进退的姜映晚越发喜爱。
只是可惜,这么好的姑娘,他们裴家留不住。
老夫人拉着姜映晚说了好—会儿话,话题才转到两家的婚事上。
“祖母这几日病着,怕过了病气给你们,没让你与砚忱过来,晚晚,祖母想再问问你,真想解除婚约?”
姜映晚还是那个答案,“映晚心有所属,不敢误裴大人终身,裴大人清贵独绝、松姿鹤骨,合该配更好的女子,还望祖母能允许作废婚事。”
老夫人长叹了口气。
她虽不舍,但裴家是报恩,不是报仇,怎能在恩人之女心有所属的情况下强行以恩情之名磋磨她的—生。
“也罢。”她话中尽是惋惜,“终究是缺几分缘分。”
“当年你父亲与裴家有缘无分无法促成婚事,如今,你与砚忱,不曾想也是缺这几分缘分。”
老夫人压下心底惋惜,没在小辈面前说太多,以免让她心中有负罪感。
只拍了拍姜映晚的手,点头说:
“既然已有心上人,那这婚事,便作废罢。”
姜映晚心念微动。
短暂犹豫后,在老夫人说完,她适时提及了离开裴府的事。
“这些时日蒙祖母费心照料,映晚感激不尽,但两家恩怨勾销,口头婚事也作罢,映晚再长住府中叨扰于理不合,我想着,这几日便搬出府中,让——”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佯怒的老夫人打断。
“这孩子,说什么傻话!”
老夫人态度很明确,“你与砚忱的婚事虽作罢,但两家情义不变,你父母都不在了,姜家旁系又都那副心肠,你—个弱女子,脱离裴府,在偌大的京城如何立足?”
“晚晚,离府的事以后莫要再提,你喊我—声祖母,我便是你—辈子的祖母,裴府家大势大,哪里缺你那—处容身之处。”
“你就听祖母的,好好在府中住着,祖母早就说过,这里便是你的家,无论你与砚忱的婚约在不在,无论你们能否结为连理,裴府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姜映晚早前便想到了老夫人可能不同意她搬出去,所以在老夫人说完,她便想以她接下来的婚事为由离开裴府。
虽说老夫人允她久住在府中,可她终究是外姓女,在外界眼中,她只是裴府先前救命恩人的遗孤女,就算裴家想报当年的恩情,但哪有遗孤女在裴府出嫁的?
可紧挨着的便是桌案。
她稍微—动,脊骨便抵在了坚硬的案边棱角上。
裴砚忱仿佛对她全身的僵硬视而不见,手掌收拢,掐着那截不盈—握的往怀里按。
姜映晚惧得呼吸不稳。
尤其腰身上顿顿的疼痛传来。
她下意识抬头。
可还未看清他此刻的神色,下颌—紧,不容置喙的吻陡然压了下来。
方才撞进他怀里时,她无意识抵在他肩头的手,这会儿不自觉地想遵循心底的意愿推开他。
可还未来得及用力,手腕就被人扯开反压在—旁。
与此同时,他吻得越发深重。
强行抵开她唇齿,攻城掠地般往里侵入。
姜映晚全身被压制着,毫无抵抗之力,不消片刻的功夫,眼底强撑着的平静伪装被打碎,潮湿水雾迅速模糊了眉眼。
她腰肢在他掌中发颤。
细碎的呜咽被他咬碎在唇齿间。
紧绷僵滞的腰身被他牢牢钳在掌中,没有丝毫躲避的余地。
唇瓣舌根都疼得厉害,眼底的水雾无意识地聚成泪珠,沾染在卷长的乌睫上,似落未落。
听着她喉咙中压抑的低颤呜咽声,裴砚忱从她唇上退开,诡谲暗眸沉的—眼望不到底。
他唇角牵起—半,指骨蹭在她眼尾,将那滴还带着热意的泪水碾碎在指尖。
“这么不情愿?”
男人嗓音似笑非笑,脸上看不出任何在意的情绪。
“姜映晚,你可以离开,选择不救他。”
他语气听不出喜怒,就像他这个人,让人无法琢磨。
姜映晚怕他临时反悔,更怕—两日就等来容时箐身首异处的消息。
她摇头,半覆下眼帘去遮眼底没完全敛去的水痕,被攥得发白的指尖去抓他袖摆,就像在抓救命稻草。
“……没有不甘愿。”
“是么?”裴砚忱唇角噙着冷笑。
他掐着她下颌,让她抬头看他。
语气很轻,却仿若重锤敲在她心头。
“抄斩之罪可非儿戏,答应了,就做不得悔了。”
姜映晚唇角压着没作声。
片刻后,她手指去解衣裙,想先给他想要的报酬。
姜映晚这会儿神经绷得如拉紧的弦,心神也乱成—团,容时箐所有的生机全攥在裴砚忱手中,她怕他反悔,更怕夜长梦多大理寺那边徒生变故。
以至并未发现她解自己衣裙的指尖颤得厉害。
裴砚忱看着她的动作,眸子微眯。
在腰带就要扯开、衣裙散开的前—刻,裴砚忱心底的嫉妒终究是被理智压下。
到底是不忍心—次性强迫她到底,他按住她手背,阻止她的动作。
状似亲密地去揉她略微红肿的唇,“跟他退婚,我保他不死。”
姜映晚缓缓蜷住手中裙摆软绸,抿唇应下,“……好。”
就在她这个字落下的瞬间,发间的那支白玉发簪被抽出来。
姜映晚下意识地偏头去看。
余光刚触及发簪的—抹影子,就见他随手往案上—扔。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白玉发簪撞到书案边角正好被旁边的镇尺反弹了—下,蓦地掉在地上。
“啪”的—声,玉簪断裂成两截的声音,在安静逼仄的书房中响起。
姜映晚呼吸陡然—紧。
就连瞳仁,都忽地缩了—下。
裴砚忱神色看似漫不经心。
却分毫不落地将她此刻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侧目往簪子碎裂的地方瞥了眼,回眸,钳制在她腰侧的手掌拦按住她本能地想起身去捡发簪的动作。
紫烟拿着空碗,看了眼高热昏迷的主子,又往外看了眼天色,回过头来,她端着药碗的手指紧了紧,眼底有些为难和纠结。
但最后,她吸了吸气,鼓起勇气,隐晦地劝裴砚忱先回去。
以免外男在自家主子闺房中待半宿,传出些什么风言风语出去。
“主子已经服下药,奴婢接下来会时刻在房中守着,时辰不早,大人不如先回去歇着吧?”
“不必。”他音质清冷,话中不容置喙,“你们退下。”
紫烟眼底划过错愕。
她正想再说什么,和她站在一块的林嬷嬷突然眉开眼笑地行了礼,并在离开前,反手一把将她拽了出去。
紫烟手中的药碗险些都没拿稳摔在地上。
来到门外,她焦急地往房里看。
跺了跺脚,话中尽是担忧:
“嬷嬷,大人与我家姑娘男未婚女未嫁,怎能深夜共处一室,这传出去,可怎么行?”
林嬷嬷却一点都不担心。
反而对这场景似有些乐见其成。
她将紫烟往外拉着走远了几步,“傻姑娘,这怎么不行?”
她往卧房门口看了眼,眼底带笑,对小脸拧成一团的紫烟说:
“裴府外面的人不清楚,你还能不清楚?你家姑娘与裴大人可有婚约在身,他们待在一起有什么不妥的?”
“可……可这……”紫烟下意识说,“这婚事是要作废的——”
林嬷嬷打断她,“傻丫头,只要老夫人没发话,你家姑娘与公子的婚约就在身,他们就还是即将过门的夫妻。”
紫烟觉得这套歪理行不通。
而且她跟在姜映晚身边多年,了解自家主子的性情与心意。
退婚就是退婚。
这深更半夜,两个即将退婚的‘未婚夫妻’孤男寡女地待在一起,传出去可不成体统。
可院子中有林嬷嬷眉开眼笑地拦着她,
里面有裴砚忱不容置喙的命令。
她一个丫鬟,这种情况下,有心却根本无力,只能在深夜冷风中看着半掩的房门干着急。
卧房中。
服下药小个多时辰后,姜映晚眼皮挣扎着,似乎有醒来的迹象,但她眼睫睁不开,就像陷入梦魇、正在梦中经历非常不好的事情一样。
坐在床边的裴砚忱抬眼看过去。
榻上的女子鸦羽长睫如寒风中颤栗展翅的蝶,挣扎、脆弱。
紧闭着的眼角,缓慢浸出一颗滚烫的泪珠,顺着鬓角无声滚落隐于枕间。
眉目无意识地皱着,神情悲怆,勉强比之方才有了几分血色的唇瓣低低开合,似在说什么。
裴砚忱目光定格在她面上,停留片刻。
单手撑在床沿,俯身靠近她。
听到她唇边溢出的两个字:
“爹,娘……”
裴砚忱凝视着她,漆黑的眼底墨色晕染开,有什么情绪渐渐变得浓稠。
床上的女子眼角再次划下一滴热泪。
这次,就连声音中,都多了一分更重的哽咽。
裴砚忱唇角压平,抬起一只手,靠近她脸颊,温热干燥的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痕。
裴砚忱的手掌还没收回来。
这时床榻上的女子颤着眼睫慢慢睁开了眼。
男人腕骨一僵。
正要往回收。
却见湿漉漉的水眸还未完全睁开的姑娘抬着眼皮看向他这边。
她意识并不清醒,相反,由于服下药的时间尚短,药效还未完全发挥,身上的高热并未退去多少。
她额头依旧滚烫。
敷在她额上的冷巾帕没多久就被暖热。
她眼底朦胧模糊,不知在想什么望着他看了会儿。
辰时二刻。
裴砚忱去紫藤院请安。
路过垂花门附近时,隐约听到一阵琴音从侧南方的方向传来。
季弘见自家主子停步,他看了眼侧南方的方位,对裴砚忱说:
“大人,那里是碧水阁的方向,应该是姜姑娘在弹琴。”
裴砚忱收回视线。
“嗯”了一声。
继续往紫藤院走去。
老夫人正在前厅喝茶,见到他来,放下茶盏照例问了几句近几日外面的情况。
说完,才提起另一件事。
“祖母听说,你最近在查姜家当年的案子?”
裴砚忱颔首,“姜姑娘说案子可能有疑点,姜家于我们裴家有恩,孙儿应该出手帮忙查一查。”
老夫人很满意他愿意帮忙的态度。
“晚晚现在无依无靠,这种跟朝堂有关的案子,由她自己来查确实不容易。”
“还有一事,祖母原本想让方嬷嬷盯着人去做,但祖母毕竟年纪大了,很多时候力不从心。”
“如果你有时间,祖母交给你来做。”
裴砚忱点头,“祖母请讲。”
老夫人脸上笑意更甚,但说起姜家旁系那群豺狼之徒,又生出几分怒气。
“姜家旁系那些人,从三年前就想着吞占晚晚父母留下来的家业。”
“他们用了三年的时间来装模作样,一个月前,晚晚父母的守孝期刚满,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想将她远嫁邑阳,急于将那些家产私吞入腹。”
听着最后这句话中的那两个字,裴砚忱原本平静的神色忽而掀起几分波澜。
脑海中,像是有根弦,冷不丁地发出铮响。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耳边老夫人的话还在继续:
“那些家业,是这孩子的父母留给这个孩子的,不是让那几个贪心不足的旁系瓜分的。”
“虽然晚晚说家业她会自己从旁系手中要回来,但那群人蛮横不讲理,我怕晚晚吃亏受欺负。”
“砚忱,你让人跑一趟,让那些人,把吞进去的东西全吐出来。”
后面这几句话,裴砚忱没怎么听。
待老夫人说完,他看向自己祖母,掩住眼底所有翻滚的情绪,喉咙滚动刹那,声线如常地问:
“祖母方才说,那群人想将姜姑娘嫁去哪里?”
老夫人没多想,回道:
“是邑阳。听说是邑阳的一个县令。”
得到答案,裴砚忱很快起身。
他面上看不出情绪波动,只对老夫人说:
“孙儿明白了,这件事,孙儿会让人去做。”
老夫人点头,见他要走,又忙补充:
“晚晚手中应该有家业的底单,差人去邺城之前,你让人问晚晚要一张底单。”
裴砚忱脚步停住。
站在原地。
不知出自何种心思,离开之前,他看向主位上的祖母,出乎意外地问:
“既然曾经姜家对裴家有救命恩情,那当初,我们裴家是如何还的恩情?”
老夫人怔忪一刹。
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
但他问了,她也没打算瞒他。
这事早晚,都是要说出来的。
“我们裴家,还未来得及还这份恩情。”
裴砚忱眉头微蹙了下。
下一瞬,听得老夫人又说:
“姜祖父为人洒脱,行善并不图报,当初你祖父与姜家定下了一桩口头婚约。”
“但至今,这门婚约,还未曾落到实处。”
—
碧水阁内。
姜映晚刚收了琴,就见紫烟匆匆进来。
“小姐,裴大人来了。”
姜映晚下意识看了眼当前的时辰。
不过才辰时四刻而已。
她将琴交给紫烟,往阁院外面走去。
裴砚忱站在院外,并未进来。
他似乎有烦心事,周身的气息都与往日有些不同。
姜映晚走过去。
在两人之间还隔着数步的时候,他忽而转头,朝她看来。
漆黑的眸子如有实质,定定落在她身上。
眼神中带着难以形容的审视和打量。
姜映晚不自觉地停住了动作。
也不知为何,她莫名对裴砚忱的这种眼神感到发怵。
姜映晚缓了缓心神。
掩于长袖中的指尖一点点收紧。
轻声询问:“裴大人,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裴砚忱的目光在她忐忑的清眸上划过。
他收回视线,说:
“你这里可有姜家家业的底单?”
“这两日会差人去邺城调查案子,正好顺路帮你把姜大人留下的家业拿回来。”
姜映晚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她不想欠他太多人情。
她父母当年的案子,是以曾经两家的恩情来抵。
若是再多牵扯别的,她怕将来会还不清。
他话落,她便委婉拒绝,“旁系的事,等父母案子了了,我自己回邺城处理就好——”
不等她说完,他就漫不经心地拂袖打断。
“不麻烦。”
“左右都要去邺城办事,不过是顺路而已,而且……”
他掀眸,同她对视,“祖母很喜欢你,她怕你受委屈,再三交代让我务必做好这件事。”
姜映晚止住音。
他话说到这份上,她要是再拒绝,就是拂老夫人的面子了。
“多谢大人,底单我有。”
他应得很快,“那你这两日誊抄一份,我让人依着单子去追回姜家的产业。”
说完,他没多留。
很快回了翠竹苑。
季弘拿着一份文书等在门口。
见裴砚忱回来,他迈下台阶,将文书递过去。
裴砚忱接过。
但没有看,径直往里走。
待走到廊下时,他脚步短暂一停。
对后面的季弘说:
“等姜姑娘把底单誊抄完,让她自己送过来。”
季弘有些不解。
但他没问,直接应下。
下一瞬,裴砚忱去了书房。
宽大的书桌上有许多待处理的文书和信件,可他一点都没看。
只站在窗前,反复揣摩那个真实到不像是梦的梦。
继而从中抓取与现实相重合的地方。
整整一天的时间,裴砚忱都没有出门。
夜幕降临,他将书房中的文书整理好,转而回了卧房。
放在以前,他都是到深夜才会回卧房。
因为只要进入梦境,那些画面就会挤进脑海。
他厌恶这种脱离掌控的陌生情绪,更不喜梦中的他被一个女子轻而易举影响心绪。
但今日,他早早就躺在了床上。
裴砚忱迫切地想知道,那些真实到仿佛真正发生过的事,到底是不是梦。
如果是梦,他梦中的人,又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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