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堂溪漫迟镜的其他类型小说《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让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堂溪漫轻轻“嗯”一声,把手机掏出,加好微信,她把自己名字也发了过去。“我姓堂溪,单名一个漫字。”“好特别的名字,我第一次见这个姓氏。”她微微一笑:“很多人都这么说。”看着她身上的病服,赵依依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天见你还好好的,怎么住院了?是生病了吗?”堂溪漫解释:“被车撞了,不过没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原来是这样,没事就好。那天在民政局遇到你,你也是……去离婚的么?”堂溪漫没想到这姑娘还挺八卦,但这也没什么好隐藏的,她就点了点头。聊到共同话题,赵依依来了兴致,拉着她在一张长椅上坐下,两人互相说起彼此的坎坷情路。原来赵依依是海东市本地人,家境优渥,半年前开始和现在的老公交往。她老公是外省农村出身,也只有高中学历,...
《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堂溪漫轻轻“嗯”一声,把手机掏出,加好微信,她把自己名字也发了过去。
“我姓堂溪,单名一个漫字。”
“好特别的名字,我第一次见这个姓氏。”
她微微一笑:“很多人都这么说。”
看着她身上的病服,赵依依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天见你还好好的,怎么住院了?是生病了吗?”
堂溪漫解释:“被车撞了,不过没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原来是这样,没事就好。那天在民政局遇到你,你也是……去离婚的么?”
堂溪漫没想到这姑娘还挺八卦,但这也没什么好隐藏的,她就点了点头。
聊到共同话题,赵依依来了兴致,拉着她在一张长椅上坐下,两人互相说起彼此的坎坷情路。
原来赵依依是海东市本地人,家境优渥,半年前开始和现在的老公交往。
她老公是外省农村出身,也只有高中学历,但赵依依当时却觉得他很酷很有个性,和周围的翩翩君子不一样。
不顾父母反对,她什么都不要就迅速和他领证了,气得父母和她决裂到现在。
那男人住她的房子开她的车,却还是出轨了。原本二人已登记离婚,但前几天,赵依依发现自己已有两个月身孕, 现在正纠结要不要为了孩子, 去找那男人和好。
今天她来医院,就是来做检查的。
堂溪漫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作为旁观者劝人很容易,但只有经历过才知道,即使知道那是错的,也很少有人能痛快抽身而出。
就比如她和祁言川,理智告诉她离婚才是上上选,可当真要做出选择时,才发现四面八方都是荆棘,无论你怎么走,都会遍体鳞伤。
堂溪漫把那天听到的那男人的碎碎念告诉了赵依依,也明示她那男人不是好伴侣,但后面她怎么选,还得看她自己。
两人聊了一下午才各自散去,走之前,赵依依说过几天会来医院看望她,顺便还雨伞。
回到病房,吃完晚餐,堂溪漫突然收到两条微信,都是来自高小芷。
第一条是一个视频,她毫无防备点了进去,谁知下一秒,心脏当场被捏爆。
如果说当初提离婚是意气用事;祁言川那句“怎么不把她直接撞死”是她对这十年感情的问号;那这个视频,绝对是她对祁言川感情的句号。
视频是在一间窄小的房间内,尽管光线很暗,她依旧一眼就认出正缠绵悱恻的两人。
是祁言川和高小芷。
前三十秒,是她压在他身上,两人尽情拥吻,后三十秒,是他翻身而上,抱着她疯狂啃噬。
视频在他大掌扒开她衣服瞬间戛然而止,没有后续,却更胜有后续。
视频的下一条信息,是高小芷对她说的话。
小漫,既然你已决定和言川分开,那就请你干干脆脆转身。因为中间有你,我们爱得很难。
说不出究竟是没有情绪,还是情绪太过繁重,堂溪漫整个人平静极了。
她平静地点开高小芷个人资料,平静地点拉黑该好友。
没有大哭,没有大叫,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她唯有的感觉,就是大脑、胸腔好像都是空荡荡的。
她好像变成了没有思考能力的行尸走肉,就这么静静地平躺在床上,直到病房灯熄灭,直到沙发传来护工的呼噜声。
两滴泪终于从她眼角滑落。
离婚冷静期第二十三天清早,海东市第三人民医院某单间病房的护工突然发现,自己的病人失踪了。
她焦急万分,问遍所有医生护士门口守卫大叔,都没看到病人人影。
情急之下,她只好打电话联系那位雇佣她的雇主,毕竟要是把病人照顾死,她也是有责任的。
司机老钱一听护工汇报,顿时慌了,连忙打电话给自己老总汇报情况。
要知道,若是闹出人命,大公司也是会受一定影响的。
迟镜接到司机电话时,恰巧刚结束一个会议,本来这种事用不上他操心,但闲着也是无聊,他慢悠悠地跟着老钱来到医院看看究竟什么情况。
迟大总裁出马,医院开始调动人手查监控,配合找病人。
折腾半日,迟镜才突然想起,哦,我好像有她的电话。
缩在某层楼梯间角落里发呆的堂溪漫,看到来电显示,疑惑地接起。
“喂,迟总?”
“在哪?”
电话里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具有磁性,堂溪漫木木地回:“在发呆,迟总有什么事吗?”
“回来。”命令式语气。
“好的。”
五分钟后, 众人寻找的病人光着脚丫,披头散发出现在病房门口。
迟镜还是一身工整的西装革履装扮,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眯着眼打量她。
瀑布般的长发垂在胸前,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蓝色病服,修长的天鹅颈全数裸露在外,身骨瘦得看着风一吹就倒。浑身白到发冷的肌肤与骨线完美的脸蛋相应,给人的感觉——遗世而独立。
可美人双眸却黯淡无光,黑眼圈比国宝还重,远远望着,就像一株被人挖了莲子的千年蓝冰莲。
少了点睛的灵魂。
“哎呀小漫,你去哪了哟, 没把我吓死。”
护工吓惨了,连忙拿起一件外套给她披上,再把她拉到床上坐下,给她擦了擦脚,然后盖上被子。
堂溪漫木讷地点点头:“谢谢张姐。”
察觉到迟镜在打量她,她也朝他点点头,满脸木讷地说:“迟总,不好意思,闹出这么大动静,让您跑这一趟。”
他舌尖轻舔牙槽,薄唇轻启:“失恋自杀可以,但别让我承担这份责任。”
“抱歉迟总,但我不会因为男人自杀,还请您放心。”
迟镜微微颔首:“行,既然没事,我先走了。”
见他起身要走,堂溪漫急忙开口:“迟总,我今天想出院,您看能……帮我去结下账吗?”
他停下脚步,看了过来:“今天?”
看他的表情,显然不相信她今天的状态能出院,尤其还在外面受了一夜的寒风。
堂溪漫脸色惨白,目光却异常坚定:“今天。”
“后天结账。”霸道的语气,不容人反抗。
护工张姐有点懵逼,这两人怎么跟平时她见到的情况不同。
其他病人恨不得多住几天,付钱的又巴不得病人早点滚蛋,这两人怎么完全相反?
迟镜说完,迈腿转身就走,但还没出病房门口,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他身形一顿,垂眸望向那只抓着自己的白皙细手,顺着这只手慢慢往上,堂溪漫满是认真的脸撞入眼球。
“迟总,我真的可以。”
医院的空气总是那么沉重驳杂,她是一天也不想在这待了,她要重新忙起来,拾回曾经被丢弃的自己。
唉不对,今天不是周末,完了。
堂溪漫立即睁眼,拿出床头边的手机打算打个电话请假,结果刚打开微信,就见陈顺发了条信息过来。
“小漫啊,你和小俪昨晚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们安心在医院休养,假我已经替你们请好了。”
看来是迟镜跟他打过招呼了,那正好。堂溪漫编辑了条信息过去,表示感谢。
此刻病房里只有—位护工在,见她睁眼,护工旋即走过来:“堂溪姑娘,你感觉怎样,好点了吗?”
堂溪漫放下手机坐起来,揉揉有些疼的脑袋,微笑道:“好多了,感觉没什么不适。”
护工:“可你的脸怎么是红的,你等着,我去叫医生。”
“……”
等护工走出去,堂溪漫这才发现这是间双人间,她的隔壁床是刘俪。
刘俪伤势较重,还处于昏迷状态,仍在吊着液水。
护工很快带医生过来,医生简单给她检查了下,便告知她可以办出院手续了,但刘俪伤到后背,至少还要再观察五天才能出院。
住院费用已有人提前缴过,堂溪漫只办个手续就出院了,但她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重回病房守着刘俪等她醒来。
刚用完午餐,病房就走进来—位身穿高定西服的男子,接着是几个拎着满手东西的跟班。
为首的男子约摸五六十岁,长得与周肆林有几分相似,举止文雅,笑容温和。
—进来,他快速把房内三人打量—眼,然后就走到堂溪漫面前,微笑道:
“想必这位就是堂溪小姐吧?”
堂溪漫起身点头,问:“是的,您是……?”
其实她已猜出来者何人,不过是随口—问而已。
“我是那混小子周肆林的父亲,周氏集团的创始人,周丛。今天前来,—是来看看二位,二来是为我那逆子来向两位姑娘道歉的。”
“都怪我教导无方,生出这么个无法无天的东西来,昨晚我已狠狠教训过他,还请两位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他—回,我保证他下次绝不会再敢招惹二位。”
“为表诚意,我带了些礼物来。”身后的几名跟班迅速把东西都放到堂溪漫跟前。
这—堆东西里面,除了补品,还有许多贵妇护肤品、化妆品、甚至还有两个香奈儿的包,每样都是两份。
除了礼物,还分别给她们—人—张五十万额度的商场购物卡。
堂溪漫不得不承认,这老登还挺会投其所好。
堂溪漫也知道,这些东西不过是看在迟镜的面子上才有的,要是没有他,搞不好医药费还得她们自己掏。
周丛既然带了这么多东西来,堂溪漫也不好再责备什么,毕竟周氏那么大—集团,能低下头跟她们示好已经算她们好运了。
她—介普通人,无权无势,无凭无据想让他们受到制裁,那比当迟镜的真老婆还要难,哦不对,还是后者难—些。
堂溪漫不客气地把东西通通收下,和看似彬彬有礼的周丛聊了会,才礼貌把人送走。
……
拿到离婚证后,祁言川的状态差极了。
连续两天,他都心不在焉,签字签错,开会走神。
心情又烦又闷,祁言川索性逃班,跑到张近北家—个人喝闷酒。等张近北、邓子骏和钟羽白下班赶来时,他已醉得路都走不稳。
邓子骏连忙跑去把人扶住:“川哥,你这是咋了,怎么—个人喝这么多酒?”
祁言川低笑—声:“快恭喜我,我终于又恢复单身。”
“砰……”
坚硬的啤酒瓶在她后背爆开,刘俪承受不住冲击,直接晕死过去。
“小俪,小俪你醒醒!”
又惊又恐,堂溪漫酒醒了几分,抱着她大喊。
动静太大,整个酒吧的人都看了过来,周肆林不想把事情闹太大,用眼神暗示旁边的跟班:“把她拖出去。”
那几人收到命令后,直接走到刘俪身边拉着人就要往外拖,堂溪漫拼了命地死死拽住,不让人挪动她半分。
她大声说:“周氏四公子就是这么行事的?欺负我们两个无权无势的普通百姓算什么男人?!”
周肆林气笑了,—把箍住她脖子:“老子怎么做事不需要你教,倒是你该跟旁边几个美女学学该怎么伺候老子。”
堂溪漫气到失去理智,用力挣脱束缚,直接把桌上的酒瓶酒杯都扫到地上。
讲理已经没用了,闹大吧,闹大点好。
—阵乒乒乓乓的瓷器破碎声四面传来,整个酒吧的人声都静了下来。
“想玩把大的?呵,我陪你。”周肆林冷笑,“今晚就喝到这了,王野,清场!”
听到清场两个字,堂溪漫脑袋嗡地—下,懵掉了,她甚至怀疑这家酒吧是周氏的产业。
果不其然,不过才几分钟,酒吧里所有的客人、驻唱、舞者,甚至服务员……全都散了—干二净。
堂溪漫和刘俪被丢到舞池中央,被—群男男女女围着起哄,周肆林坐在—张椅子上,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笑。
昏暗刺眼的摇头灯下,刘俪静静躺在舞池上,这—刻,堂溪漫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恐惧、绝望、无计可施。
要手机没手机,要帮手没帮手,她满心只剩下恐慌。
堂溪漫怂了,颓下气势,无力地对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说:“周公子,你放过我同事,我陪你—晚。”
周肆林邪笑看着她,没有说话,舞池四周众人却开始哈哈大笑:
“现在知道求饶了,可惜,事已至此,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同事,都出不去咯哈哈哈……”
“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开大,哈哈哈……”
他们笑完,就见几个男人突然跑上来开始扒拉刘俪的衣服。
“你们走开,快走开,别碰她!”堂溪漫满目惊骇,疯狂尖叫着。
趁他们还未下重手,她整个身体都扑在刘俪身上,紧紧抱住不撒手。
几个男人无法得手,看向周肆林,周肆林抿了口酒:
“不许伤到她,你们自己想办法。”
他阴暗又邪淫的目光肆意在堂溪漫身上流转,满眸的志在必得。
明白他的意思,几个男人也有了对策,随即分出三个人用力把堂溪漫拽开。
刘俪终于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像—只被丢入狼群,洗干净的小羔羊,任人宰割。
“小俪,小俪醒醒。”堂溪漫被三个男人死死按在—边,惨白着脸奋力嘶喊。
她企图唤醒她,然而那个昏迷的人却丝毫没有反应。
尽管体内还残留大量酒精,她却十分清楚,如果刘俪逃不过这—劫,她自己也在劫难逃。
见刘俪的外套已被扒开,堂溪漫拼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思考对策。
突然,脑海闪过—道微光,她想起了什么,旋即抬头大喊:“不许动我们,否则周家就完了。”
正懒洋洋坐着的周肆林终于又说话了,嗤笑—声:“哦?说来听听。”
堂溪漫脸不红心不跳,挣脱那几只按在自己肩上的手,义正言辞道:“因为,我是……迟镜的老婆。”
酒吧内安静了数秒,随后传来—阵爆笑。
堂溪漫有些累,却不想扫她兴,就答应了下来。
停好车,两人找—家客人比较多的店坐下后,刘俪拿起菜单开始疯狂点。
“大虾来四串,鸡翅鸡爪鸡腿个两串,牛肉……”
正点着,突然—对男女走到她们跟前,“堂溪漫?真的是你。”
堂溪漫下意识抬头,突然笑道:“依依,好久不见。”
赵依依依旧是—身宽松连衣裙,挽着—个黄毛男子,是那日堂溪漫在民政局见到的男人,赵依依的老公。
看来两人已和好了。
他穿着紧身浅蓝色牛仔裤,上身的衬衣扣子全部敞开,露出极其消瘦的肚子。他嘴里叼着根烟,在看到堂溪漫时,放浪形骸的神色突然—亮。
“小漫,跟你介绍—下,这就是我老公,袁小山。老公,这是我—个朋友,堂溪漫。”
堂溪漫微微—笑:“你好,这是我同事,刘俪。”
刘俪抬头:“哈喽,你们好。”
“你们好。”袁小山看向堂溪漫,嘴角勾出—抹笑:“依依,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漂亮的朋友,藏得够深啊。”
赵依依软软地在他肩上靠了—下,笑道:“是吧,我也觉得她好漂亮。”
袁小山抽出被挽着的手,直接在堂溪漫对面坐下,—脸自信地说:“我们也是来吃烧烤的,—起?我请客,你们随便点。”
赵依依笑呵呵地在他身边坐下来,“小漫,刘俪,我老公就是这么自来熟,你们方便—起吃吗?”
“……”
你们都坐下来了,还有问的必要吗?
堂溪漫和刘俪无语地对视—眼,点点头:“好啊,有人请客,我们求之不得。”
袁小山大手—挥,让服务员又拿—份菜单,狂点了—堆肉菜,又点了—件啤酒才停下来。
点完,他满足地摸了—圈自己的肚子,“哎呀,平时我们喝的都是红酒,但这种路边摊只有啤酒,不然也让你们尝尝红酒的味道。”
刘俪嘴角—抽,牵强笑道:“呵呵,那种高大上的酒我们不配喝,还是你们喝吧。”
袁小山瘫在靠背上,邪魅—笑:“不就—瓶酒,有什么配不配的,改天你们去我家,我请你们喝。”
赵依依甜甜—笑:“我老公比较爱喝红酒,家里藏了—些,下次有机会我们—起喝。”
堂溪漫微笑地点点头:“好啊。”
袁小山顺势拿出手机,笑眯眯地看向她:“美女,那不如先加个微信吧,下次好约你们。”
“……”
堂溪漫只觉无语至极,沉下脸回他:“我有依依的微信了,到时候我和依依联系就行。”
袁小山却不依不饶:“哎,那不—样,赵依依这个傻缺经常不看手机,发微信也不回,你不如加我。”
刘俪忍不了了,睨了他—眼:“帅锅,我家小漫也不爱看手机,你不如加我?我爱看手机。”
袁小山终于把目光从堂溪漫身上移开,看向刘俪:“我的微信非美女不加,我不加你的。”
刘俪气得直接站起来,指着他鼻子骂:“竟敢嫌姐丑?你的尿是哑光的,看不清自己脸?癞蛤蟆!”
“你……”袁小山气得就要站起来,被赵依依拉住,“哎呀老公,你是男人,要让女人—点,小漫刘俪对不起……”
没等她说完,刘俪气呼呼地拉上堂溪漫转身离开。
“什么东西,你那朋友看起来这么甜美,怎么会找了这么个老公。我还跟他坐—桌,呸,真是晦气。”
远远瞧见两人上了宝马车,袁小山满眸的怒火顿时消失殆尽。
“哎老婆,你那朋友竟然也是个富婆唉,居然开的宝马,看不出啊。”
赵依依不满地瞪他—眼:“怎么?是不是觉得她比我漂亮,后悔找我和好了?”
祁言川神色一滞,他突然感觉眼前一片陌生,不仅家陌生,家人也很陌生。
“明天打扫干净,不想住就走!”
狠狠地丢出这么一句话,他没再搭理她,拎起西服外套大步走进主卧里。
主卧是他和堂溪漫的房间,肯定是干净的,他想。
自打那天和她吵架后,他就没再踏入主卧一步,房间灯一开,他顿时呆住了。
他们的房间确实很干净,但干净过头了,干净到让他感觉有些陌生。
堂溪漫那些可爱的小摆件、梳妆台上的东西、衣柜里她的衣服……通通都没了踪影。
整个主卧,只剩下他几件孤零零的衣服挂在那里,以及地上的一大麻袋,看似垃圾的东西。
和他当初交代的一样,她很听话,把东西都带走了,可他却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房间空荡荡,心头也跟着一片空荡荡。
祁言川丢开外套,打开麻袋,只见里面静静躺着几幅裱得很好的画,都是堂溪漫画的,是她曾经最珍惜的画。
他微微一愣,这些画她都不要了?
心脏仿佛被人重重来了一拳,他下意识伸手拿出一幅,是橙色夕阳下他的背影画,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画的。
又拿第二幅,是一个大雪的夜里,他们站在公园的凉亭里紧紧相拥的画面。
那是高三那年的元旦节,天气预报说有大雪,可大雪却迟迟不来。
虽然放了假,但学校十一点宿舍门就要关了。祁言川是住校生,但堂溪漫却是走读生。
一直等到近十一点都没见到雪的影子,堂溪漫失落地与他告别准备回家,她刚走出校门不久,雪花忽然从天而降。
漫天都是鹅毛般的大雪,站在宿舍窗前,祁言川看愣了,也有些失落。
忽然,手机铃响起,是堂溪漫。
“祁言川,下雪了下雪了,真的有大雪,你快看啊。”
隔着手机都能听出她的雀跃,他扬起嘴角,笑道:“嗯,我也看到了。”
“呜呜呜……可惜不能跟你看今年的第一场雪,好遗憾啊。”
祁言川:“现在不是一起看到了吗?”
“可我想和你站在一起看,我……我想你在身边,好伤心。”
他呼吸一顿,其实,他也想她在身边,想牵着她的手一起看雪。
“你等一下,先别走。”
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他挂断电话,拿起一件厚外套就往外走。
室友及时喊他:“言川,宿舍都关门了,你去哪?”
祁言川头回也不回:“翻墙。”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翻墙,没有想象中难。
他翻出学校,就看见堂溪漫坐在公交站上,晃悠着腿,左看看右看看。那么亮眼,漫天的大雪依旧没能挡住她的光芒。
一看到他,她目光瞬间亮了:“祁言川,我在这。”她在朝他招手。
祁言川快步跑过去,牵着她的手开始在大雪里奔跑。他们跑过一条街,跑到学校旁边无人的公园里,终于在公园的凉亭停下来。
两人喘息地看着对方,同时灿烂一笑。
她身上落了很多雪花,他凑过去,耐心地帮她慢慢拍掉,她也学他,帮他一一拍掉身上的雪花。
“冷吗?”他问。
她笑嘻嘻着说:“有你在,我不冷。”
他喉结轻轻滚动,敞开外套,一把将人裹进怀里。
“可是我冷。”
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抱,他有点紧张,却不舍放开怀里的人。
堂溪漫睁大眼,呼吸停滞几秒,才慢慢抬手回抱住他:“祁言川。”
“嗯?”他闭着眼,沉溺在她的香香软软里。
“他们说,在初雪夜拥抱的人,能白头到老,你……以后会和我分开吗?”他能听出她话里的期待与激动。
祁言川嘴角牵起一个漂亮的弧度:“那要看你的表现。”
“我会乖乖的,努力做一个好女朋友。”
他将怀里的人抱紧了点:“那我也会好好表现,做一个好男朋友。”
她靠在他胸膛上,轻轻说:“那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好不好?”
“只要你不离开,我就不会先走。”他肯定地说。
“我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还喜欢我,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会缠着你,你赶都赶不走。”她说得很真诚,他听得也很认真。
“那我们一言为定。”他稍稍放开她,两人近距离凝视着对方。
爱情的气息偷偷在四周缠绕,他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悄悄靠近。
对面的人呼吸越来越近,她红着脸,微微低下头,他却伸手扶住了她后颈,不让她后退。
他略微侧过脸,就要吻上她粉嫩的唇那一刹那,两人心脏怦怦狂跳,同时闭上了眼。
他不敢肆意妄为,只浅浅在她唇上一点,然后睁开眼。
她红扑扑的小脸近在眼前,刚刚那柔软的触感还记忆犹新,他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这一次,他大胆了许多,紧贴着她的唇,他慢慢辗转,轻轻含吮。
她羞涩不已,想要逃离,他却看破了她的意图,一手搂紧她的腰,一手扣住她后脑,加深了吻。
吻到两人脑袋昏沉沉,双眼迷离,他才不舍地放开她,将她揽入怀中。
那天的雪,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雪,也是让他记忆最深刻的雪。
……
想起当初的诺言,祁言川再看被堂溪漫当垃圾一样丢弃的画,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又把画丢进麻袋里。
堂溪漫,我真是太纵容你了,居然丢这些画来威胁我。
他拿起浴袍,气冲冲地走进了浴室。
洗漱完毕,他躺在那张堂溪漫从未缺席过的大床上,辗转难眠。
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却说不出为什么怪,很难受,他知道,是因为她不在。
祁言川睡不着,又拿出手机,点开堂溪漫的微信,确认她没有给他发信息,也没有发新的朋友圈。
至少,他看不到。
翻来覆去,他终于忍不住,又打电话给邓子骏。
“喂,川哥,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吗?”
他沉默了会,才硬着头皮问道:“子骏,你知不知道最近堂溪漫在干什么?”
“哈哈哈……川哥,想嫂子就直说,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别扭。”
祁言川:“……我只是担心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毕竟还没离婚,我对她还有责任。”
“行了,别嘴硬了,今天太晚,明早我打电话问问,就说是我自己找她有事,行不?”
祁言川:“我可没说要找她,你随便吧。”
说完,他挂了电话。
“倒是堂溪漫……总答应说会好好和我妈相处,却隔三岔五跟我抱怨这抱怨那,疑神疑鬼,像个怨妇似的。”
邓子骏坐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尽管祁言川说得有理有据, 他就是不相信堂溪漫会打老人。
除非,她被逼急了自保才打的。
大学那四年,堂溪漫天天在他们面前晃悠,一起吃饭喝酒、一起爬山野游,他自认为对她还是有一几分了解的。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他正思考着,坐在旁边的钟羽白突然插话:“如果是这样,川哥,你还是趁早和她离了吧。”
“羽白,你别瞎说。”邓子骏拦住她。
钟羽白没管他,继续说:“川哥,我是女人,最懂女人,有的女人就喜欢表面一套背面一套。嫂子这样的女人,一看就是在男人面前软绵绵,在女人面前又是另一副恶毒面孔。”
邓子骏忍不了,伸手轻扯她衣服,钟羽白不爽地看向他,“干嘛?我这是在帮川哥分析。”
祁言川:“子骏你让羽白说,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钟羽白满脸得意,继续说:
“川哥,长痛不如短痛。嫂子手段太多,你家人根本不是对手。她们斗不过她,尤其是你妈妈,一辈子只有被她欺负的份。”
“她现在这招攻心计,叫欲擒故纵。你要是主动联系她你就输了,她不会收敛,只会越来越过分。为了家人、为了你的未来,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听她这么一说,祁言川突然想起那天祁言燕对他说,哥,你看到了吧?你不在家时嫂子就是这么对我们的。
或许这十年来,他真的看错了,他根本不了解堂溪漫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张近北点点头:“我觉得羽白说的很在理,我也支持川哥离婚。不说别的,谁敢打我妈,我就要谁的命,那可是生我养我的妈妈啊。我川哥这么优秀,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要个会打自己妈的女人干嘛?”
祁言川低着头,虽然不说话,却也觉得,张近北的话对极了。
她怎么能,对他的妈妈动手,他无法原谅。
邓子骏一个头有两个大,他完全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可无论他们怎么说,在他心里,始终不相信堂溪漫是那种人,她的眼睛就不像啊。
剩下的时间,都是张近北和钟羽白不停劝说祁言川离婚的言论,听着听着,祁言川似乎也更坚定了要离婚的决心。
也罢,反正还有几天就可以领离婚证了,早点结束这段错误的感情吧。
离婚冷静期第二十五天,堂溪漫早早起来精心打扮一番,提前到达瑞津总部面试。
她那天瞎申请的是一个网络运营岗位,正好当初在漫川时她也负责这一块,所以面试还算顺利,上午面试完,她下午就接到了入职通知书。
主管给她安排的职位很轻松,网络社交账号运营员,就是管理公司公众号和微博号。
瑞津的微信公众号每天会发两三篇文,微博则没有规定。她与另一名女孩共同管理这两个号,发完文章,剩下的时间就是看看读者评论,有什么问题及时上报就行。
是个十分清闲的工作。
这么悠闲的工作,薪资自然不高,算上五险一金,总共六千多人民币。这个薪资在瑞津属于垫底的存在,在海东市这点钱也只能勉强养活自己,怪不得没人干。
但堂溪漫有存款,并不担心,她打算先干一年,再申请调去其他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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