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挽周靳声的女频言情小说《声声挽全局》,由网络作家“郑鹿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巨大的碰撞声响起,秦挽的车子直接被撞飞。她感觉到自己好像在空中翻滚了几圈,然后快速落地。那种失重感很不好。她急切地想要抓住点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双手只能在空中乱舞。又是‘砰——’地一声。秦挽的车子掉落在地,继续往前滑动,撞断了中间隔离带。对向的车子纷纷紧急躲避。喇叭声,尖叫声,碰撞声,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混做一团。秦挽看到,有无辜的路人被连累了,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她下意识地想要去把人扶起来。但此刻的她,一动不能动。好疼。哪哪都疼。而且全身黏糊糊的,应该是流了很多很多的血。自己是要死了吗?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地想要摆脱周靳声,最后却还是要死在跟周靳声有关的人手里呢?……小谭冲进周靳声的办公室时,他还在生秦挽的气。毕竟全京市都知道,...
《声声挽全局》精彩片段
巨大的碰撞声响起,秦挽的车子直接被撞飞。
她感觉到自己好像在空中翻滚了几圈,然后快速落地。
那种失重感很不好。
她急切地想要抓住点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双手只能在空中乱舞。
又是‘砰——’地一声。
秦挽的车子掉落在地,继续往前滑动,撞断了中间隔离带。
对向的车子纷纷紧急躲避。
喇叭声,尖叫声,碰撞声,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混做一团。
秦挽看到,有无辜的路人被连累了,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
她下意识地想要去把人扶起来。
但此刻的她,一动不能动。
好疼。
哪哪都疼。
而且全身黏糊糊的,应该是流了很多很多的血。
自己是要死了吗?
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地想要摆脱周靳声,最后却还是要死在跟周靳声有关的人手里呢?
……小谭冲进周靳声的办公室时,他还在生秦挽的气。
毕竟全京市都知道,周氏集团和盛华科技不对付。
这两年盛华科技暗地里跟傅氏集团搭上了,认为自己有了底气,就更不把周氏集团放在眼里了。
偏偏秦挽就找了盛华科技!
这种被自己老婆狠狠打脸的难堪,让周靳声越想越气。
他看到小谭冲进来,便冷着脸吩咐:“你去查一下,盛华科技最近都在进行哪些项目,合作的人都是谁。”
小谭急得不行:“周总,先别管盛华科技了,太太在楼下出事了!”
“怎么回事?”
“顾小姐发疯,开车撞了太太!”
周靳声闻言一愣,紧接着眸光大盛。
似有一把怒火平地烧起,将他的理智烧得一点不剩。
他不生秦挽的气,也不想对付盛华科技了。
这一秒,他只想要立刻见到秦挽,想要确定秦挽是平安的。
周靳声从办公室冲了出去。
小谭紧随其后。
但是小谭到电梯那的时候,周靳声早就进了电梯,金属门正在缓缓合上。
小谭从门缝里看到,周靳声的脸上,是一览无余的焦急。
他跟了周靳声六年。
最开始的时候,周靳声还在跟顾宁分分合合。
后来周靳声求婚秦挽,两人结婚,再到最后秦挽失踪。
小谭见证了这一切。
其实很早的时候,小谭跟家里人聊起他这位上司时,就曾说过:我感觉周总是喜欢太太的。
要不然,一个从小没进过厨房的人,怎么会突然开始学习厨艺?
只为了给家里那位太太做早餐。
平时工作中,周靳声如果空闲下来了,也会询问秦挽的行踪。
但大多数时候,秦挽都是在家里等他回去。
那时候的秦挽,太爱周靳声了。
以至于让自己显得无趣,也让周靳声觉得,如此唾手可得爱,不必放在心上。
后来,两人终于越走越远,直至现在无可挽回。
……周靳声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围在那里了。
有人报了警,有人叫了救护车。
透过人群的缝隙,能看到有几个人正在努力地试图打开秦挽的车门。
其中一个人,背影格外熟悉。
是傅斯越。
他今天其实是路过这里。
由于发生车祸,路上堵得一塌糊涂。
他走不了,再加上看热闹是人性使然,他便下车来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出车祸的人,竟然是秦挽!
尤其当他看到秦挽满脸是血地昏迷在车里,外面的人叫她都毫无反应时,傅斯越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像是要停止!
他飞奔到秦挽的车旁,不顾旁人好心的劝阻,拼了命地想要打开车门。
然而车门已经严重变形,怎么都打不开。
旁边有人喊:“那车漏油了!
可能要爆炸!”
看热闹的人霎时一哄而散,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
只有傅斯越留在原地。
他的手里拿着一块石头,一下一下,用力地砸着车窗。
一边砸,还一边喊:“秦挽,你醒一醒!
千万不能睡!”
旁边多了个人帮他一起砸窗户。
傅斯越下意识地看了眼。
居然是周靳声。
他也不怕死吗?
地上漏了那么一大摊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只是这个时候,傅斯越也没有心情去嘲讽周靳声什么。
即使作为情敌,此刻也必须统一战线。
两人埋头砸车窗,在用力砸了十几下后,终于豁开了一个大洞。
傅斯越一秒的犹豫都没有,扔了石头就徒手去撕玻璃。
然后倾身进去,解开秦挽身上的安全带,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出来。
周靳声在他转身的瞬间,拦了一下。
“把人给我!
她是我老婆!”
“滚开!”
傅斯越一改上次吊儿郎当笑嘻嘻的模样,暴怒得如同雄狮。
周靳声还要再说什么。
他又冷笑着先怼了过去:“是谁害她变成这样的?
你要是想她死在这,你就杵着吧!”
周靳声眸色一暗,薄唇抿得死紧。
他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如果车子爆炸,他们三个都将死无全尸。
现在让傅斯越把人抱走,最起码能早点送去医院。
秦挽需要治疗。
可哪个男人能轻易忍下这口气?
看着自己的老婆被人深爱至此。
看着情敌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
太难堪了。
太羞辱了。
周靳声闭了闭眼。
愤怒和心痛交织着在身体里冲撞,撞到哪里,哪里就生疼。
可他再睁眼时,看到秦挽满身是血,他又怕了。
怕秦挽死掉。
所以什么难堪羞辱都顾不上,他必须让路。
带了这一刻,周靳声才终于真正看清,原来自己对秦挽,竟已爱得这么深。
不远处,也被困在车里的顾宁已经奄奄一息。
她看到了傅斯越为秦挽不要命,也看到了周靳声为爱让路。
两个男人为了秦挽,都可以不要面子,不要命。
她想不通,凭什么秦挽就那么命好,能同时得到周靳声和傅斯越的爱?
秦挽回过头去,静静地看了他好几秒,然后唇边绽开淡淡的微笑。
“我们没有孩子。”
到海市的第三天,她就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
因为在那边没有亲人,而做手术必须要有人陪伴,秦挽临时雇了个女大学生。
小姑娘很善良。
原本约定好只需要陪秦挽做完手术就好。
但她看秦挽只有一个人,不但把秦挽送回了家,还多陪了秦挽半天。
临走时,又帮秦挽准备好了晚饭,叮嘱秦挽好好休息。
秦挽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小姑娘开门离去。
门合上,秦挽心里的某个开关却开了。
一个拿钱办事的人,尚且会额外对自己嘘寒问暖。
可自己爱了十二年的人,却只会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自己。
当初离开前,她不止一次跟周靳声提过孩子。
然而,周靳声没有一次是期待的态度。
现在又有什么资格问起孩子?
秦挽冷冷道:“我不爱你了,绝对不会生下你的孩子。”
周靳声闻言像是被雷劈了,整个人都僵着一动不动。
这样的反应实在可笑。
他如果真的在乎孩子,当初又怎会明知自己怀孕,还把顾宁带回家?
孕妇需要的环境和心情,他给了吗?
既然当初该做的,不该做的,通通都已经做了。
现在这幅假惺惺的样子,又是给谁看呢?!
秦挽冷漠地看着他,声音里没有一点情感:“周总,你问的问题,我已经给你答案了,现在可以好好谈离婚的事了吗?”
“为什么?”
周靳声红着眼逼近。
他的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烈的恨意。
“秦挽,你可以怪我怨我,但孩子是无辜的!
你为什么要打掉孩子?”
“我不想当单亲妈妈。”
“那你可以把孩子生下来送到周家!”
然后呢?
让顾宁给她的孩子当后妈?
秦挽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还是说得太婉转太理性了。
所以周靳声没能真正理解她的意思。
她干脆把心里所想摊开了说:“周靳声,我打掉孩子,是因为我不爱你了,我不想生下跟你有关的孩子,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秦挽!!!”
周靳声大怒,一把拧住她的胳膊。
秦挽痛得皱眉,甚至倒吸一口冷气。
周靳声却好像瞎了一样,根本看不到。
甚至,还说出了更荒唐的话:“你那么爱我,怎么可能打掉我的孩子?
说,你把孩子藏哪了?”
“……”秦挽的沉默震耳欲聋。
她也不敢相信,自己喜欢了十二年的人,内心竟如此阴暗扭曲的。
“周、靳、声。”
秦挽一字一顿地叫他的名字,然后又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指。
周靳声用力,她就更用力。
到了后面,秦挽甚至分不清,她到底是单纯的想要脱离周靳声的钳制,还是想要折断他的手指。
周靳声也好像不怕痛似的,一直跟她纠缠,反复问她把孩子藏哪了。
“我之前让你查过你的行踪,知道你去了海市,也查到你去医院做过产检。”
秦挽略微有些震惊。
她之前还以为,周靳声从来没有找过自己。
原来他找过的,还知道她就在海市。
可周靳声既然知道她的行踪,为什么过去这三年,从来不催她回来正式离婚呢?
就因为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吗?
念头刚转到这里,秦挽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宋清月打来的。
秦挽当着周靳声的面接通。
宋清月在那边用激动的声音飞快说道:“我靠!
你猜我刚才八卦到了什么?
原来顾宁不会生!
顾宁不会生啊!”
“你怎么知道?”
“我有个远房表姐不是嫁给了顾宁那死去老公的堂哥吗?
她说他们全家早就知道顾宁不会生了,所以顾宁在死老公的第一天就找周靳声,他们也懒得管,都在等着看周靳声的笑话呢!”
酒店大堂并不安静,放着轻柔的音乐,来来往往的客人也挺多。
即便是角落里,耳边也总会听到别的声音。
但宋清月的声音实在太响了。
秦挽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被震痛。
哪怕没有开扩音,她喊得那些话,周靳声也听得清清楚楚。
刹那间,周靳声的脸色变得很尴尬。
顾宁让他被人笑话一次还不够,竟还有第二次。
秦挽脸上的冷漠褪去,转而有些玩味地看着他。
难怪他不肯接受自己打掉孩子的事实。
难怪他一直追问孩子的下落。
原来,是因为顾宁不能生啊。
而周靳声是周家独子,他父母绝不可能让周家到了他这一代就绝后。
那么最完美的解决办法,就是自己生下了那个孩子。
如此,他便可以继续跟顾宁在一起,也不用害怕周家会绝后。
完美,太完美了。
如果秦挽不是当事人,她都想要夸一夸周靳声。
怎么能有这么聪明的头脑,想出这么缺德又无耻的点子呢?
她毫不遮掩地讽刺地笑了起来:“周总,你真是深谋远虑运筹帷幄啊。”
周靳声脸色难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哪样都不重要,我还是那句话,要么好聚好散,要么起诉离婚。”
周靳声拧着眉,沉思了几秒。
秦挽看他的表情有所松动,还以为他会同意离婚。
结果周靳声说:“我可以答应离婚,但条件是,你先把孩子送回周家。”
“……”到了这一刻,他心心念念的,也只是那个的孩子罢了。
对于秦挽的诉求,他根本没有听进去。
秦挽觉得无力,又觉得他可笑。
干脆顺着他的话头说:“你想要见孩子可以啊,先把合作谈好。”
周靳声:“你晚上直接带着合同来找我。”
“晚上不行。”
“怎么?
要跟刚才那男的约会?”
秦挽哭笑不得:“我跟他只是同事,今晚没时间,是因为我要回去看我爸妈。”
周靳声:“我跟你一起去。”
秦挽:“……”好像不太方便。
先不说她爸妈现在有多讨厌周靳声。
而是今晚她家还有个特别的客人。
周靳声从来没想过,自己和秦挽再遇,居然是在职场上。
那天傅行川给他打电话,说海市那边有个朋友过来谈生意,介绍给他。
彼时周靳声刚跟顾宁吵完架,心情糟糕透顶。
他没仔细去听,来谈生意的人,是从海市来的。
而他之前让人去查秦挽的行踪,就曾查到过秦挽出现在海市。
只是后来想要准确的位置时,却突然断了线索。
这会儿他只想着,过去谈完生意,刚好能拉傅行川去喝酒,于是就去了。
然后,那个消失了近三年的人,就那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是秦挽。
她的长发已经剪短,垂直柔顺地披在肩头。
身上穿着精致干练的职业装,气场清冷又强大。
她没有躲避周靳声的视线,就那么平静地四目相对。
曾经总是温柔深情的那双眼,如今也只流淌着公事公办的冷淡疏离。
周靳声像是被下了咒,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周围的一切,好似都不存在。
他只能看到秦挽。
旁边的傅行川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幸灾乐祸。
故意虚握着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
周靳声瞬间回神,飞快敛去眼底的吃惊。
还有那一闪而过的惊艳。
见他没说话,傅行川继续往他心上戳刀:“怎么,自己的前妻,不认识了?”
周靳声:“……”无语过后,他又立刻转回去看秦挽。
目光一寸一寸地往下移,最后落在秦挽的肚子上。
他好像傻了。
就算秦挽留下了孩子,这个时候,也早就生出来了。
他看秦挽的肚子,又能看出什么呢?
秦挽笑了笑,大大方方地朝他伸出手:“周总,你好,我是秦挽。”
周靳声不肯跟她握手,双手插兜,傲慢地立在那儿。
秦挽也不恼,甚至表情都没怎么变,只是淡然地收回自己的手。
周靳声见状更不爽了。
他冷哼一声,转向傅行川,语气又冷又硬地问:“你这么安排是什么意思?”
傅行川故作无辜:“没别的意思啊,今天大家聚在这里,就是谈生意,都想赚钱嘛。”
“谈生意?”
周靳声笑得咬牙切齿,又突然爆粗口:“我谈你妈的生意!”
傅行川:“……”他还以为周靳声能一直嘴硬下去。
没成想,秦挽一出现,他就方寸大乱,姿态全失。
秦挽自然也没想过会见到一个这样的周靳声。
她离开的这三年时间里,从没听说过周靳声有过找自己。
双方家人朋友都认识,真找过的话,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所以秦挽以为,再见面的时候,大家应该都是心无波澜。
要么,客客气气地谈公事。
要么,无情无义地谈离婚。
偏偏周靳声什么都不想跟她谈,只是沉声问她:“你还知道回来?”
秦挽:“周总,我今天过来,是代表公司,想跟你们集团合作。”
周靳声冷笑:“你觉得我会跟你合作吗?”
“不是我跟你,是公司跟公司。”
“只要是你代表的公司,我就不……”周靳声的话还没说完,秦挽忽然就失去了耐心。
她转过去对傅行川说:“傅总,我看周总今天的情绪不太稳定,下次等他情绪稳定了,我再过来跟他谈。”
周靳声:“……”傅行川看他吃瘪,很想笑。
又怕此刻当场笑出来,周靳声会杀人灭口。
秦挽说完之后,还特别有礼貌的对周靳声点了点头,然后才离开。
周靳声:“…………”傅行川这时再也忍不住。
虽然还是不敢当面笑,但是他背过身去,笑得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周靳声,彻底黑脸。
秦挽之前跟她爸妈说过,她暂时没有开启新恋情的打算。
一则因为她跟周靳声还没有正式离婚。
二则之前阴影太大,她也害怕再碰感情。
可架不住爸妈想要为她操心。
今晚表面是叫她回去吃饭,实际上安排了相亲对象。
——傅斯越。
傅家刚回国的小少爷。
比秦挽还要小两岁。
浓眉大眼,朝气蓬勃。
光是看照片,就能感受到他那迎面而来的荷尔蒙,隐约带着一股子野性。
秦挽没打算跟这位弟弟接触发展,自然也不想让他跟周靳声见面,免得生出更多的事端。
可她不让周靳声去她家,不代表周靳声就会乖乖听话。
这不,她前脚刚进门,周靳声后脚就到了。
秦挽的母亲李女士直接拉下脸,冷声质问:“你来干什么?”
周靳声没答话,而是先瞥了眼屋里。
秦挽和傅斯越坐在同一张沙发上。
虽然中间隔了点距离,但秦家又不是只有那一张沙发。
非要坐在一起,肯定是有人特意安排。
周靳声勾了勾唇,有些讽刺地笑了起来:“妈,我和挽挽还没离婚呢。”
“别叫我妈!”
李女士的声音更冷厉,“你别来找我们家挽挽,找你的顾宁去吧!”
周靳声:“我和顾宁只是朋友,跟挽挽才是夫妻。”
“夫妻?”
李女士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抬手指着周靳声,“你还知道你跟挽挽是夫妻吗?
当初是谁把情人带回家住?
又是谁在挽挽失踪后,继续跟情人双宿双栖?”
周靳声:“顾宁现在住在她自己的房子里。”
“那是她自己的房子吗?
还不是你给她买的!”
李女士越说越气,身体都开始微微发抖。
她指着门口对周靳声说:“你给我滚!”
这样当面的难堪,对于从小众星捧月的周靳声来说,还是第一次承受。
但是很意外的,他没有发火,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
李女士看他不肯走,转头就想要找扫把将他轰出去。
秦挽见状连忙从沙发上起身走了过来。
“妈……妈!”
“你还帮他!”
李女士气得尖叫。
秦挽赶忙摇头:“我不是帮他,可今晚咱家有客人,你不能为了一个不值得人,损了自己的形象,你说是不是?”
李女士一听,觉得她说的话很有道理。
然后又回头,尴尬地看了看傅斯越。
“别管我。”
傅斯越很随意地笑了起来,“我觉得这戏挺精彩的,还想再往下看看。”
李女士:“……”秦挽:“……”至于周靳声,他看傅斯越的眼神,活像是要把人千刀万剐。
可傅斯越并不惧怕他,甚至还起身走到了周靳声的面前。
他笑着问:“周总是不是特别钟情于得不到和已失去的感觉?”
当初的顾宁。
现在的秦挽。
得不到时念念不忘。
失去后耿耿于怀。
周靳声被刺激到了。
他可以对秦挽的母亲忍耐,不代表他也会对傅斯越忍耐。
而且,是傅斯越先出言挑衅的。
他冷笑着回击:“傅家的家教就是教你撬墙角吗?”
傅斯越:“撬墙角也比婚内出轨好吧?”
顿了顿,他又故作疑惑地问:“周总当初婚内出轨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呢?”
周靳声彻底破防,试图想要跟傅斯越动手。
但秦挽拦在了傅斯越的面前。
清丽的面容上全是冷漠,眼底也是决绝。
她好像无声在说着,如果周靳声敢动手,她一定会护傅斯越到底。
周靳声怔住了。
他想起以前,有一次自己遭人暗算。
对方的车辆不要命地迎面撞上来时,秦挽扑过来,紧紧将他抱住。
那一刻,秦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哪怕自己死了,也想护住周靳声。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还有什么是爱?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份爱消失了。
秦挽现在护着的,是别的男人。
周靳声只觉得心口骤痛,无形之中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变得沙哑:“挽挽,我只是想陪你一起吃饭。”
第二天秦挽带着合同去了周氏集团。
应该是周靳声提前吩咐过,所以她从进大门开始,一路都畅通无阻。
甚至电梯到达顶层后,周靳声的助理已经提前等在那里了。
“太太。”
小谭还是跟以前一样称呼她。
秦挽纠正道:“我今天是为了公事来的,麻烦叫我秦小姐,或者秦女士。”
小谭微微一怔,似乎很诧异她的变化。
但作为下属,小谭自然不会忤逆上司老婆的意思。
哪怕上司跟老婆正在闹离婚。
小谭把秦挽带到了周靳声的办公室。
敲门而入后,小谭便先退了出去。
秦挽随便打量了一下周围。
还是跟以前一样。
除了,周靳声的办公桌上,多了一个相框。
因为是背对着秦挽的,她看不到那个相框里放着谁的照片。
秦挽也不想去看。
她扬起职业化的笑容,上前客客气气地跟周靳声打招呼:“周总,这是我们准备的合同,请您过目。”
周靳声接过,但没有立刻打开来看,而是放到了边上。
然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了秦挽。
“这是什么?”
秦挽下意识地问。
周靳声:“打开看看。”
秦挽依言打开。
入目是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秦挽震惊之余,飞快地浏览了一遍。
不是她当初留下的那一份。
应该是周靳声找律师重新拟定的。
协议里的条款对她还是有利的,周靳声给了她不少的财产。
秦挽看完之后,抬头定定地看着周靳声。
其实她没有想过,周靳声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同意离婚。
毕竟之前周靳声还吵着要见孩子,秦挽还以为,他们在正式离婚之前,至少也得再纠缠一段时间。
但现在,周靳声给了她一份离婚协议书。
几乎称得上是公平的离婚协议书。
秦挽有些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他。
周靳声微微一笑,英俊的面容上,浮动着秦挽很少见的温柔。
他的嗓音也温柔:“你看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就在你那一栏签字吧。”
秦挽闻言,眼神变得复杂。
鉴于周靳声之前的态度,她还以为,自己想要好聚好散,应该要再纠缠一段时间。
没想到,这日子居然来得这么快。
也不知道昨晚周靳声从她家离开后发生了什么,怎么就突然想通了?
秦挽心里有很多疑问,但她并没有问出口。
她现在只想尽快签字离婚。
其他的,都可以往后放。
然而,就在她拿起笔准备签字的瞬间,周靳声忽然倾身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挽挽……”秦挽垂着视线,没有应声,也没有看他。
周靳声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秦挽能感觉到,他的掌心很温暖,很干燥。
温热的感觉从两人肌肤接触的地方一点一点蔓延开来,带着一种格格不入的暧昧。
至少在秦挽看来,她和周靳声之间,已经不适合再有肌肤之亲了。
她动了动手腕,想要脱离周靳声的掌心。
而周靳声这时问她:“挽挽,我们……非离不可吗?”
秦挽点点头:“是,非离不可。”
周靳声凄然一笑,瞬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似的,跌回椅子上。
秦挽俯身,飞快在需要自己签字的那一栏写下名字。
然后她把离婚协议书推回周靳声面前:“周总,该你了。”
周靳声拿起笔。
秦挽看着笔尖一点一点靠近签字的地方。
她屏住了呼吸,最后甚至有点不敢看。
视线稍偏,只用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看到周靳声用力地写下了三个字。
秦挽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
她伸手去拿离婚协议书,周靳声也没有阻止。
然而——当她低头看去时,发现周靳声写下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而是另外三个字:原谅我。
刚劲有力的字迹,在最后那一笔落下时,却带着明显的颤抖。
秦挽被那三个字刺得眼睛发疼,狼狈地别开视线。
她听到椅子动了下。
是周靳声站起来了,走到她面前。
周靳声的眼睛比她还红,嗓子里似是含了一把沙,声音哑到极致:“挽挽,你能不能原谅我?”
能吗?
十年爱慕,两年婚姻。
真的能重来吗?
秦挽的脑子像是宕机了一样,好半晌都没有任何的思考。
直到门外传来小谭焦急的声音:“顾小姐,周总正在会客,你不能随便进去!”
是顾宁来了。
在周靳声极尽煽情,差点感动秦挽的这一秒,顾宁愤怒地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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