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论文被盗了。
但那人打死不承认,她泫然欲泣,说是我剽窃了她的论文。
导员,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准备论文期间一直和潇潇在一起,她可以作证都是我自己写的。
她红着眼拉着导员的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特地找的空地,周围围满了学生。
他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不妨碍他们心疼那个女生,毕竟她哭了嘛。
他们窃窃私语我,以为自己很小声,其实我都听得到。
导员不可能只听信一面之词,她让我们想办法证明自己。
我这几天带着电脑到处跑,论文弄完直接交了。
我要怎么去证明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呢?
后面几天我走在学校的路上都能听到有人小声议论。
寝室的三人每次在见到我回来时会默契的不再言语,把我当透明人。
那个女生来我寝室找我,还是那副惹人怜的样子,她让我放弃这个选题,再写一篇,她说她可以不追究。
我淡淡的拒绝,毫不留情的关门。
寝室里有人坐不住了,她脾气暴躁,起身时带动了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噪音。
吵的我头疼。
你也太猖狂了吧!
做错事还有理了?
真当自己有裴少这个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原来我这样叫猖狂。
我直视她的眼睛,问她为什么你已经认定了是我的错?
不是你还能是谁?
那么重要的东西她为什么这么做?
那我为什么这么做?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她气急了,对着我大声吼道因为你有裴延舟,你以为谁都像你这种大小姐?
出了事有人兜着,人家都是靠自己的努力,不像你们生下来就什么都有!
我听明白了,原来是仇富。
但我其实跟她一样啊,或许我比她的处境更差。
毕竟我生下来就那样父母养呢。
她眼里有泪水,旁边的两个人不停的安慰她,她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静静的等她平复了情绪,把我和外婆在病房拍的照片摆到她面前。
再拿出我做兼职挣的钱。
她们狐疑的看着我。
你们看到的这些就是我的全部。
我确实跟你们不一样,因为我生下来什么都没有。
父母不喜欢我,姐姐讨厌我,就连你们嘴里的裴少也是在消遣我,我比你更惨,但是我不会哭,因为我根本没时间哭,我除了拼命的学习,还要挤出时间去讨好裴延舟然后靠他的施舍去救助没有养过我一天的父母,要照顾病床上的外婆。
我说这些话是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仿佛这些血淋淋的事实是别人的故事。
她们愣住了,半天没有反应。
现在你还觉得,我有做这件事的必要吗?
或者说你还觉得是我偷了她的论文吗?
她长了张嘴,面上有些犹豫,却还是皱着眉头反驳也不能因为你惨…还没说完就被其他两人拦住,她们也还在怀疑,只是她们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们对我道歉,说不是故意的,她们也不知道。
但我并没有感受到她们的歉意。
我摆摆手不介意,只希望她们别再自作主张的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