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和当时蒙面毁我容的人的气味,一模一样。
“我来给你疗伤吧!”
她边说边抓住我,强制向我渡气。
我与她如今根本修的不同宗门,她的气对我来说,就是攻击。
何况就算是刚刚入门的小徒弟,也知道不能随便给人灌输灵气。
我疼极,一把推开她。
明明没用什么力,她却“啊”一声,往后仰倒。
倒在一个宽厚的胸膛中。
“卓临溪!
你在干什么?!”
厉邢心疼不已,护住卓辛辛,将她遮挡得密密实实,探查她的筋脉。
他宽大手掌抚触她纤细脊背,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卓辛辛满脸娇羞,“师父……临溪姐姐还看着呢。”
我不及多想,立刻忍痛,从床跪趴到地上深深叩头。
“别怪临溪姐姐,我看她伤了,想着转生花能帮她疗伤,她只是受了惊吓。
你别生气了嘛。”
她越劝,厉邢反而更斥责我,“转生花如此珍贵,辛辛给了你,你不知感恩,反要害她?!”
“刚才还说知错,我看你丝毫没有悔意!”
“抬起头来!”
我不敢动。
心里已是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厉邢怕是忘了,当年是谁为他取来了转生花。
如此珍贵的转生花,他却像不要钱一样给卓辛辛。
他上前,强制拽过我的手,抬起我的下颚,冷哼一声,“我看她筋脉好得很,脸上也无伤,你被她骗了。”
我筋脉好?
脸上无伤?!
我看侧面镜子,上面的我确实面容光洁,眼含热泪,甚至有些容光焕发。
一点也看不出乌黑刺字与罡风吹出的伤口。
“啊呀,”卓辛辛吐一吐舌头,娇俏得很,“临溪姐姐太调皮了,辛辛太笨了,总是上当……”谁知她话音未落,就被厉邢打断,“你这是什么表情?”
他强迫我抬头,眯起眼,用拇指直接抚摸我的面颊。
他摸到了我嘴唇上的裂口。
血已经干了,血痂刺手。
“你用了障眼法?”
我现在破碎的修为,怎么可能是我自己用的障眼法。
边上的卓辛辛肉眼可见地紧张,握紧拳头。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辩解,我却先开口了,“是的!”
我退开一步,再次跪到地上磕头,“我怕污了师父的眼睛,就用了障眼法!”
我的恭敬让他不悦。
他冷笑一声,离开屋子。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和卓辛辛。
“你还算有点眼色。”
她坐到边上椅子,给自己倒了杯茶。
茶水太烫,她惊叫一声松手,破碎的茶杯和飞溅的茶水略过我脸庞。
这样的疼痛,在过去百年我天天经历,早已习惯,不遮不躲。
“卓临溪,你活该!”
她一脚踩上我的手指,来回碾压。
她的鞋是上好的天蚕丝编织。
这样的布料,全宗门原先只有厉邢用得起。
如今,她全身上下,都是这样的材料。
和她洁白无瑕的鞋相比,我的手如同污泥浊水。
乍一看,倒像是我的手,辱没了她的脚。
“其实你做的对,这个障眼法,就算你说是我施的,师父也不会信你,你自己承认,还省得多吃点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