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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逆袭结局+番外

萧黎 著

武侠仙侠连载

萧黎跟着太监走路去到太后的长春宫,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一个个衣着华贵,为首之人威仪厚重。看过无数宫斗剧,这场面倒是吓唬不了她。打量了眼这装潢奢华的宫殿,再看一个个看到她就瞬间沉了脸。三堂会审啊。皇帝和太后端坐上首,左边几人看着眼熟,右边也挺眼熟。没等萧黎细细分辨,就看到头上缠着纱布、脸色有些惨白的陆衍之。一众衣着华贵的人中间,他这一头白纱还挺醒目,白天看着这张脸更是俊美,尤其是现在这受伤可怜的样子,更好看。收回打量的目光,款步上前。“太后、皇兄。”萧黎的礼没行完,太后立刻发难:“你为什么对驸马动手?还打了所有人,你的礼仪教养呢?哀家就是这么教你的?”果然,不问青红皂白,骂得很顺口啊。萧黎起身,看着成为原身阴影的太后,位高权势、身份尊贵...

主角:萧黎张靖   更新:2024-11-01 1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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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张靖的武侠仙侠小说《公主逆袭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黎跟着太监走路去到太后的长春宫,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一个个衣着华贵,为首之人威仪厚重。看过无数宫斗剧,这场面倒是吓唬不了她。打量了眼这装潢奢华的宫殿,再看一个个看到她就瞬间沉了脸。三堂会审啊。皇帝和太后端坐上首,左边几人看着眼熟,右边也挺眼熟。没等萧黎细细分辨,就看到头上缠着纱布、脸色有些惨白的陆衍之。一众衣着华贵的人中间,他这一头白纱还挺醒目,白天看着这张脸更是俊美,尤其是现在这受伤可怜的样子,更好看。收回打量的目光,款步上前。“太后、皇兄。”萧黎的礼没行完,太后立刻发难:“你为什么对驸马动手?还打了所有人,你的礼仪教养呢?哀家就是这么教你的?”果然,不问青红皂白,骂得很顺口啊。萧黎起身,看着成为原身阴影的太后,位高权势、身份尊贵...

《公主逆袭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萧黎跟着太监走路去到太后的长春宫,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一个个衣着华贵,为首之人威仪厚重。

看过无数宫斗剧,这场面倒是吓唬不了她。

打量了眼这装潢奢华的宫殿,再看一个个看到她就瞬间沉了脸。

三堂会审啊。

皇帝和太后端坐上首,左边几人看着眼熟,右边也挺眼熟。

没等萧黎细细分辨,就看到头上缠着纱布、脸色有些惨白的陆衍之。

一众衣着华贵的人中间,他这一头白纱还挺醒目,白天看着这张脸更是俊美,尤其是现在这受伤可怜的样子,更好看。

收回打量的目光,款步上前。

“太后、皇兄。”

萧黎的礼没行完,太后立刻发难:“你为什么对驸马动手?还打了所有人,你的礼仪教养呢?哀家就是这么教你的?”

果然,不问青红皂白,骂得很顺口啊。

萧黎起身,看着成为原身阴影的太后,位高权势、身份尊贵,年纪四十出头,并不老,但眼神太刻薄,表情太难看。

再看皇帝,一身明黄龙袍,奢华尊贵但霸气不足,反而一身文质彬彬的气质,像个读书人,而且目光细长透着算计。

虽然不喜,但这两人手里生杀予夺的权力是她目前撼动不了的。

罢了,且忍一忍吧。

萧黎朝陆衍之的方向看了两眼,似是疑惑,又充满嘲讽:“陆衍之,你怎么好意思来宫里告状的?”

陆衍之一脸淡漠高冷,看都不屑多看她一眼。

太后蹙眉:“哀家你问话呢?你竟敢无视哀家?”

见此,陆衍之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站了起来。

“太后,陛下,此事到此为止吧,公主想必也不是有心的,夫妻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如此较真,让他们自己解决,衍之受的都是皮外伤,养几日就好了。”

不需要较真,那还不是闹到了御前吗?现在来当什么老好人?

虚伪。

萧黎看向他,默了一瞬,认出来了,陆衍之的亲爹,陆衍之的爷爷是当朝宰辅,文臣之首吏部尚书,而他爹也不差,礼部侍郎。

陆家是文臣一脉最大的世家,在朝为官者多达二十人有余,所以皇帝才一边忌惮一边拉拢,敬畏三分。

他说不计较是谦虚,皇帝能真的应吗?

当然不能。

皇帝顿时表露出一脸怒火的样子:“陆爱卿你真是宽宏大量,但玄阳行为恶劣,这事儿绝不能这么轻易算了。”

“那皇兄当如何?杀了我吗?”

萧黎幽冷的嗓音响起,众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到她身上,就看她缓缓抬头,她竟然在笑,可那笑意太冷,太嘲讽。

“较真?”她声音一转,转头看向陆父:“陆大人知道本公主为什么打他吗?”

不等陆父回答,她又看向陆衍之,目光犀利。

“驸马你敢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吗?”

陆衍之苍白的唇紧抿,昨晚他确实做了错事,且不能公诸于众,但张靖不是已经死了吗?公主还闹什么?

“公主你......”

“你不敢说是吧!”

萧黎放肆一笑,神情骤冷:“你不说,我来说!你还有脸来宫里告状,我才是要告状的那个吧?”

她转身,义正言辞:“我要状告陆家欺君罔上,让身体残缺之人娶公主。”

说完一把掀开衣袖:“驸马陆衍之不举,我要休夫!”

众人还在震惊萧黎那疯癫的状态,却不想萧黎直接丢下一颗惊雷,炸得人仰马翻。

陆侍郎差点儿没站稳。

一侧的锦衣少年魏王直接一口茶水喷出来,整个人都惊呆了:“皇姐,你在说什么啊?”

然而目光触及那一点鲜艳夺目的红,瞬间手动抬手合上了自己的嘴巴,目光狐疑的看向陆衍之,然后往下......

几乎所有人都无意识的重复了魏王的动作。

陆衍之一生都没受过这般屈辱,素来高冷淡漠的表情瞬间龟裂:“我......”

他怎么可能不举?他身体好着呢!

可萧黎露出来的那一截手臂白皙如玉,肌肤胜雪,上头那一点殷红非常醒目。

守宫砂!处子之身的证明。

陆衍之和公主成亲三年,公主的守宫砂还在......

没有男人能忍受这样的羞辱,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说什么不举,这太侮辱人了,简直有辱斯文。

“我......”陆衍之难得想要辩解:“我只是没跟公主圆房而已,我不是......”

这就是装逼太过的坏处,平时不爱说话,关键时候有嘴也没用。

可怜陆衍之学富五车、惊世之才,独独没学过如何辩解这样的污蔑。

任凭他急出一身汗水,所有人的目光震惊、若有所思,然后恍然大悟。

不举,当然不能圆房。

三年不圆房,那就是不举。

没错了。

“荒唐!”还是太后最先清醒过来,怒喝:“玄阳,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廉耻之心......”

萧黎整这一出把太后都给气的不轻,震惊又愤怒。

“来人,来人,把她给哀家拉下去!”

生怕她说出什么更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萧黎没有反抗被人拉着,但她也没就此罢休。

她望着陆衍之的方向,平静冷漠,字字锥心:“我再不济也是堂堂公主,皇室血脉,你娶我之后不闻不问,我费心讨好,你却三年如一日的冷眼,早出晚归,恨不得一眼都不看到我。”

“是,我打了你,但我不会认错,我只恨昨天晚上怎么没打死你!”

“我付出真心,包容你、讨好你,痴心妄想想要把你那颗心捂热了,三年了,就是块石头也该有点儿温度了,亏我还以为是我不够好,结果你本身就是个废物,还有脸嫌弃我?哈......”

最后一个字,杀伤力拉到了极致。

萧黎满含嘲讽的声音落下,整个大殿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萧黎对陆衍之没有感情,说这些话就是平铺直述没有一点儿起伏,可这些人之前都见过玄阳公主对陆衍之的讨好和深情,此刻她这冷淡又讽刺的情绪,倒是刚好把一个心如死灰的人演活了。

“玄阳!”陆衍之气得站了起来,眼里再也不是那什么都装不进去的淡漠,而是满满的杀意。

萧黎看到这一幕满意极了,有的人破防了哟。

陆衍之的人设就是冷淡清高,不染凡尘,从始至终对女主痴情,哪怕知道跟女主没有可能也一直守身如玉,一辈子没有过女人。

守身如玉好啊,可默默无闻多可怜?

她这个‘深爱’他的妻子怎么忍心让他的付出不被人看见呢?

现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清清白白,且永远都‘清白无瑕’。

她可真是大好人呢。


萧黎还在看着好戏呢,突然一支箭破空而来,精准的射穿雄狮的头骨。

她猛然看向高台,手持长弓的赫然正是楼魇。

手挽长弓,姿势傲然,夜风吹动衣摆翻飞,月光和灯火加诸其身,帅的一匹。

一个太监抢什么男主的高光?

“吼嗷!”狂怒的狮子发出最后的哀鸣,生命的最后的力量汇成一掌,直接把辰王拍飞了出去。

吐血,以刀杵地,姿势完美。

要不是场合不对,萧黎都想鼓掌了。

“嘭。”雄狮倒地,浑身血流不止,看着还没死去,但伤势太重,已然没有攻击力,一群禁军一拥而上补刀,彻底了结了它。

“太后!!”

高台上突然一声惊叫,原来是今天的寿星被吓得晕了过去。

“太医,传太医!”

太后被急急忙忙的抬走,皇帝和皇后又吵了几句什么,但这都不重要。

危险散去,有人劫后余生,庆幸欣喜,有人受伤,痛苦呜咽,还有人失去生命,亲人悲痛。

“你好,可以把你的刀借我一下吗?”

士兵看着突然靠近的玄阳公主,雪肤红唇,美丽绝艳,她笑着,眸子里盛满了璀璨的光芒,比周围的灯火更加明亮动人。

“可以......”

士兵晕乎乎的就把自己的刀递了出去,然后他看见那公主拿起刀颠了颠,转身就朝驸马和王妃砍了过去。

“啊!”

陈娉婷惊魂未定的站在不远处,目光空洞的看着这边,突然一阵刀光将她惊醒,然后看到的画面却吓得她差点儿魂飞魄散。

“公主!”

“王妃小心。”

“天哪!”

众人被吓得紧绷的神经刚刚放松,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再次紧绷。

谁都没想到玄阳公主突然提刀砍人,砍的还是她的驸马,哦,还有辰王妃。

“公主,住手,你在做什么?”

周围有官员质问着。

萧黎眼里却只有柳雪茵和陆衍之,她提着刀,姿势随意,但杀意却不减。

她笑着,明明有着一张瑰丽绝美的容颜,可她的笑却无端生出冷意,看着毛骨悚然。

“你们别躲啊,我砍着可费劲儿了。”

众人这是才发现驸马和辰王妃竟然还死死抱在一起。

所有人的表情瞬间就变得微妙了。

怪不得公主发疯,这谁看了不得发疯?

可发疯也不能砍人啊?

陆衍之和柳雪茵两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抱着对方,连忙分开。

“公主,刚刚只是一时情急。”陆衍之着急的试图解释,还走过来想去握萧黎的手。

萧黎抬起一脚,毫不留情的将他踹倒:“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说完手中的刀再一次朝柳雪茵砍过去。

“啊!!”

柳雪茵尖叫着往后退,好不容易躲开了萧黎一刀,紧接着第二刀又来了。

“住手,你别过来,不要啊......”

柳雪茵慌乱的叫着那没用的话语,然后摔倒了。

这个姿势,最适合一刀砍头。

“铿!”

用力砍下的刀被另外一把刀挡下。

辰王面色惨白冷峻,目光威严阴戾,怒喝:“你在发什么疯?”

萧黎可不怕他的王霸之气,只觉得他这样子很是可笑:“怪不得皇兄喜欢穿黑的,因为只有黑才能压住你身上的绿啊。”

说完看到辰王表情裂开,她得意的笑了,然后再次朝他砍过去。

萧黎回些刀法,但她此刻完全就是再乱砍。

仗着辰王不敢杀她,拼命的给他捅刀子。

“噗呲。”

哎呀。

看着被砍中手臂的辰王,萧黎很是惊讶,她就是试一试,没想到竟然真的能伤到男主。

辰王身上本来就有伤,被萧黎追着砍,伤势一直在加重,现在又被砍一刀,得亏身上穿的是黑色,不然此刻定然是一个血人。

“你闹够了吗?”哪怕受了伤,辰王也面不改色,只是看着萧黎的目光沉冷森寒,像是终于要动真格的了。

萧黎得到答案,倒也没有继续动手,毕竟她也不能真的在这里杀了男主。

“哎呀哎呀,我就跟皇兄闹着玩儿,怎么还真砍到你了?皇兄疼不疼啊?”

那语调,仿佛只是嬉笑打闹一般,可她分明砍到了辰王手臂,血都飚出来了啊。

围观的众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这公主也太可怕了,果然跟传闻一样凶残疯癫。

辰王冷漠转身,身子却不受控制的踉跄了一下。

“王爷!”

柳雪茵终于想起来要心疼自己老公了,飞奔过去把人扶住。

“呜呜,王爷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众人:“......”所以你刚刚是瞎了吗?

柳雪茵扶住了人,不赶紧把人带走,还回头谴责萧黎:“刚刚驸马只是为了救我,一时情急失了分寸,公主你怎么能如此凶残恶毒,现在还伤了王爷......”

萧黎才懒得跟她哔哔,她想都没想就提刀砍了过去,这次又被人接住了。

不是辰王,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楼魇。

他夺了她手中的刀往旁边一丢,躬身将手递上:“公主别伤了手,奴才送你回府。”

萧黎闹了这么半天,气是没有的,反而因为砍了男主一刀,心情极为畅快。

故作生气的冷哼一声,这才把手搭在他手肘上,在众人敬畏惊恐的目光中施施然离去,没搭理脑子有坑的柳雪茵,也没回头看自己的驸马一眼。

发生了狮子伤人的事件,太后也晕倒了,这寿宴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

能离开的人都收拾着赶紧离开,不过明明出来的人那么多,怎么走着走着就没人了?

瞥了眼旁边已经全然站直身子没有一点儿太监样子的某人。

“你要把我带哪儿去?”

楼魇回答:“自然是送公主回府。”

说话间他将萧黎手上的大金镯子取下,露出她那已经红肿的手腕。

“公主不想要这只手了吗?”

萧黎的手本就因为抄书伤到了,刚刚还跟辰王对砍那么多刀,伤害成倍增加,此刻好像又肿了两圈。

“嘶......你别摁,痛死了!”

萧黎痛得倒吸凉气,但楼魇却不让她抽手,而是不知道从哪儿摸出药膏,轻柔的给她涂上。

冰冰凉凉的药涂上去,瞬间舒服了不少。

萧黎以为他涂完就算了,没曾想在放手的瞬间,他的手猛然张开,直接把她的手掌握在了掌心。


“你们不准进去!”

“让开,我们找公子,你们到底把公子怎么了?”

“这是公主的卧房,你们敢!”

“我们公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陆家饶不了你们!”

屋外嘈杂一片,是守门的护卫跟驸马的随从在对峙。

公主的卧房他们不能进去,可驸马进去这么久了还没出去,他们非常担心。

公主醉酒勾引没有得逞,要是恼羞成怒下药,这也不无可能。

屋内红月正给陆衍之上药止血呢,见萧黎恍若未闻的淡定,心里不免着急:“公主,驸马现在还没醒,这可怎么办啊?”

驸马的人担忧他被公主占了便宜,却不知这驸马差点儿命都没了。

驸马脑前和脑后两个血窟窿,现在还在地板上躺着呢,没死都是命大。

公主简直是杀疯了,这公主府要出大事儿啊!

萧黎侧躺在床上,一手支着头,慵懒散漫:“只是没醒,又不是死了,急什么?”

红月现在听不得这个‘死’字,一晚上公主这房间要是抬出去两个死人......她都不敢想外面人会怎么说公主。

萧黎看着那皱成一团的小脸不免好笑,这红月在书里可是阴险恶毒、势利又狠辣的狗腿角色,帮着疯魔后的玄阳公主做了很多恶事,下毒、绑架、诬陷、栽赃,害人手段层出不穷,被形容是反派女配身边最忠心的狗腿子。

可看看现在她这张小苦瓜脸,哪儿像坏人了,可爱得紧呢。

萧黎扫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只恨这个世界没有相机,不然她还能给陆衍之多照几张相,那受伤后躺在鲜血里的破碎感样子放到书中当插画,一定能满足很多人的XP。

“把他丢出去吧。”

陆衍之被架着扶了出去,不出意外外面几人不可置信的惊呼。

“公子!你们对我家公子做了什么?”

“公主,你出来!”

竟敢直接对公主吆五喝六,真是给他们脸了。

原身再不受宠也是皇家长公主,擅闯公主住所,还大声呵斥,足够治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外面那几人之中,不用想她也知道一定有陆衍之最忠心的贴身侍卫陆棋和陆书,他们是从陆家远房选拔出来的,自幼跟在陆衍之身边贴身侍候,最是忠心。

喜陆衍之所喜,恶陆衍之所恶。

原身讨好驸马,对他们也很客气,但他们却跟陆衍之一起恨原身,仗着陆衍之的身份,从不把公主放在眼里。

呵......

陆衍之她动不得,这群喽啰她还动不得吗?

“外面那些人,每人给我打三十大板,刚刚吆喝得最厉害的给我打他嘴上。”

杨钧听到命令有些为难,走进来想要劝说一下:“公主,那是驸马的贴身侍从......”

“那又如何?”萧黎冷冷的打断他:“驸马的人本宫打不得?”

想到原身虽然身为公主实际上真没什么权势,她又多解释一句:“你只管听命行事,自有本宫担着,只要你足够忠心,本宫不死,没人能动你。”

是解释,也是诺言。

杨钧猛然抬头看向萧黎,突然觉得今日的公主好陌生。

杀人、打驸马、现在还要处置驸马的人。

不过这样极好,之前公主一直讨好驸马,让他们这些效忠公主的家臣在驸马的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是该给他们长长教训了。

“属下遵命!”

杨钧大步出去,没一会儿就让人把驸马的人带走了。

也多亏了陆衍之对公主府没归属感,就带了几个贴身的人侍候,杨钧一出手,他们连个援手都没有,只能挨打。

三十大板,杨钧还是留手了,所以放开之后这群人还能扛着陆衍之离开。

逃也似的出了公主府,像是有洪水猛兽追赶一般。

萧黎吃了饭之后,不疾不徐的让人侍候着穿衣打扮。

“这件太素了,这件像是奔丧的,晦气!”

她对着一堆衣服挑三拣四,最后拿起一条红白渐变的流仙裙,这颜色看着挺乖的:“就它了。”

钱嬷嬷站在一边安静的等着萧黎挑东西,似乎终于接受自己看着长大的公主杀人的事实,主动上前为萧黎穿衣。

“公主受了委屈,驸马罪该万死,可陆家势大,陛下都要忌惮三分,这要是闹到御前可怎么是好?”

也是她没用,刚刚被吓到了,不然定要规劝公主,怎么能打驸马呢?

这下麻烦大了。

萧黎懒得解释,反正她们很快就知道了。

中午没到,宫里来人了。

太后传玄阳公主入宫。

原身是寄养在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名下的,虽有母女名分,但并不亲厚。

故事里没写,但原身的记忆里可多的是被太后打脸打手、掐肉罚跪的事情。

太后不可能宠一个养女,皇帝也把这个妹妹当棋子,所以太后身边这些宫人对原身也不可能恭敬,来传个话,架子比她这个公主还大。

萧黎上了步撵,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脑海里翻动原身的记忆。

玄阳公主的生母不是宫女,但祖父只是区区县令,在这宫里无依无靠、没钱没势,可能比那宫女还不如。

温婉、贤淑、善良,都是美好的品德,可放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没有宠爱没有点儿心机,下场只有一个。

她死在玄阳公主七岁的时候,原身的记忆里只有一个模糊但温暖的影子。

钱嬷嬷他们都是在原身去到皇后身边才来照顾她的。

钱嬷嬷他们是忠心,也为原身考虑,可她们只是奴才。

皇后的打骂惩罚、皇兄的排斥、皇子公主间的欺凌孤立,谁又能帮得了她呢?

最终她学会了忍气吞声,谨小慎微、心惊胆战的活着,把自己变得越来越麻木,越来越听话乖巧,仍人摆布。

嫁给陆衍之那样出色的男子,对爱情和未来的向往重新激活了那颗死寂的心。

她从没端过公主的架子,从来都把自己摆在陆衍之妻子的位置上。

她顺从他、讨好他、仰慕他,想要跟他做一对平常夫妻。

可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陆衍之不喜她,注定了这是一场悲剧。

而她后来之所以疯魔,不过是知道一切无望,人生毁灭。

想活不能好好活,想死又不甘心,所以崩溃了。

萧黎能理解她,但她不是她!

这天下最能凝聚人心的不是血缘也不是感情:是权势、财富、利益。

这皇宫是龙潭虎穴又如何?只要有人,就总有能让她利用的地方。

再不济,大不了她掀了这棋盘,谁也别想好过。


繁华的街道,商铺林立,形形色色的人们来往交错,接踵擦肩。

茶楼的露台之上,一道身影轻倚扶手,目光缓缓落在人群之中。

“皇......阿姐,你尝尝这个。”

萧景奕拿着两串糖葫芦,递给萧黎一串。

萧黎只看了一眼,挡开了:“没胃口。”

萧景奕今天一早就来找她,软磨硬泡想要带萧黎出来玩儿。

萧黎是个俗人,见过了繁华和科技,她对游玩这个世界没什么兴趣。

古代的风土人情作为景点旅游欣赏一下就好了,可那些真要成了现实,所看到的人间烟火是别人拼命都挣不出头的人生,而你站在高出俯瞰,还说什么岁月静好、烟火人间,简直就是讽刺。

有本事当你成了那烟火之一,看你还能不能欣赏。

萧黎不觉得自己是悲观主义者,但她从来不是乐观的人,因为她就是那毫不起眼的人间烟火之一,拼了命才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可她都没来得及享受自己的成就变被困在了这本书里。

谁特么在牢里还能称赞一句‘这牢房真是美啊’?

萧景奕可不知道她的心里想得这么复杂,萧黎不吃,那他就可以吃两串。

目光扫过萧黎两只都缠满了绷带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新消息新消息!听说玄阳公主没和驸马和离,陛下设宴劝和,这肯定离不了了。”

“嗨,你这消息都落后了,现在故事已经到了另外一段,这驸马跟公主又打起来了,这次驸马被公主打得都毁容了,不过公主好像也没好,都请太医了,肯定很严重。”

“我的天呐,真打啊?”

“切,这能有假?之前驸马就被打得头破血流还闹着和离了,现在离不成,再打一架很正常。”

“不是,你说这玄阳公主娇滴滴的弱女子,怎么驸马一个大男人还打不过她啊?”

正常来说,这个话题第一个想到的是公主身份尊贵,驸马不敢还手,但现在大家听了顿时唏嘘一片。

“哈哈,那驸马不中用,都不算个男人,打不过公主不是很正常吗?”

“不对,不是说这是假的吗?太医都证明驸马身体没问题了?”

为真相辩驳的人瞬间遭到了围攻。

“呵,那是太医说了,谁知道陆家有没有贿赂太医?”

“就是,读书人要脸,怎么敢承认自己没用,当然要贿赂太医帮自己说好话啦。”

“那驸马要真是个男人,哪儿能成婚三年了公主还是完璧之身,肯定就是不行。”

“不对,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怎么突然帮驸马说话,你不会收了陆家好处吧?”

“快,把银子拿出来请大家喝酒,不然这事儿没完。”

一群人闹做一团,那人怎么解释自己没收好处都没人信,最终不得已付了酒钱。

萧黎就在对面的楼上看完了整场闹剧,一直冷淡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这群人可真是太可爱了。

为数不多知道真相的萧景奕心里感慨,陆衍之这污名,一辈子都别想洗干净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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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奕得了好处,今天是专门带萧黎出来散心的。

喝茶看景、逛街看戏,力求不出格,但让萧黎舒心。

两人正看戏看得起劲儿呢,楼下传来喧嚣,很快那些看戏的人都跑出去了。

萧景奕的侍卫去看了一眼,没一会儿跑上来:“七爷,是赵元和李游两人一起调戏了一个姑娘,结果那姑娘是辰王妃,所以他们被平南侯世子和柳家公子给打了。”

“辰王妃?”萧景奕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本来不怎么在意的萧黎也终于回过头来,恍惚想起是有这么个剧情。

萧景奕:“阿姐要去看吗?”

萧黎起身,笑得恶劣的挑眉:“走吧,这不比戏文精彩?”

萧景奕嘴角一抽,确实。

出事的地方也不远,穿过一条巷子就到了。

为观的人不少,两人被随从护着挤进去,第一眼看到就是被人押着跪在地上道歉的两人。

萧景奕给萧黎介绍,那个像是发面馒头的胖子叫赵元,一个竹竿一样的瘦子叫李游,两人家世中等,整日里游手好闲,是京城里出了名的街溜子。

萧黎才不关心他们家世,只是这身材放在一起属实亮眼。

两人被打了一顿了,都是鼻青脸肿,虽然很不应该,但实在是喜感。

瘦子趴在地上不断求饶说好话。

“对不起,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水冲了龙王庙,不识得王妃娘娘,求王妃娘娘恕罪,世子爷恕罪。”

“我们以后一定改过自新绝不再犯,就王妃、世子爷、柳公子给我们一个机会啊。”

胖子趴在地上呜呜点头,一脸被打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他们前方,两个衣着鲜亮贵气的锦衣男子护着一袭白衣的柔弱女子,自然就是辰王妃柳雪茵了。

柳家大公子是柳雪茵的弟弟,而平南侯世子,这个萧黎知道,是男三---顾凌。

三年前顾凌还只是平阳侯的私生子,被平阳侯夫人追杀,受伤躲到了柳家,被柳雪茵救下照顾,后来他得以反杀平阳侯夫人,带着自己外室的娘登堂入室,还成了世子。

感念柳家恩德,对柳雪茵又心生爱慕,所以处处维护。

柳雪茵成为皇后之后,陆衍之以驸马之身在这里默默守护,而顾凌看到她得到了幸福,选择远赴边疆,守护天下百姓,也守护她。

真美好的爱情啊,可惜她是玄阳公主,一个炮灰,不配欣赏如此高尚的爱情。

“玄阳。”柳雪茵突然大喊一声,快步走到萧黎面前,目光凌厉的看着她,眼神责备。

而她身后的两人也面色不善的看着萧黎。

柳长歌假模假式的行礼:“王爷,公主。”

顾凌显然就没那么客气了,冷峻的脸上满是讽刺:“玄阳公主,久仰大名。”

这个名显然不是什么好名了。

萧黎斜睨他一眼,敷衍的点头,然后没了下文。

戏看完了,转身就要走,但柳雪茵却抓住了萧黎的手腕,态度坚决:“玄阳,我有话跟你说。”


“掌香大人,本公主的手好疼啊。”

此刻正是人最疲惫的时候,萧黎素来清丽的声音此刻也有些沙哑,语调疲惫慵懒,听着像是撒娇似的。

然而她那双眸子里却一如既往的幽冷,好整以暇的等着楼魇的反应。

楼魇盯着那双伸到面前的手,素手雪白,纤长如玉,那慵懒娇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不觉。

他是太监,而眼前之人是公主。

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处死的奴才,而她再如何,都是尊贵的公主。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死无葬生之地。

内心波浪滔天,表情也越来越紧绷。

在萧黎觉得无趣收手垂下的时候,他终是伸手接住,肌肤柔软,触感如玉,指节纤纤,恍若无骨。

他的人是冷的,但手掌却干燥炙热,反倒是萧黎的手,因为夜深,触手冰凉。

他的力道不重不轻,按摩着酸痛的手腕,萧黎舒服得眯起了眼,一边享受,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嗯,表情没变,还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让人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能掏出刀子噶人,但手腕上的力道恰到好处,可以感觉得到他是在认真按摩。

一直压制的困意袭来,她差点儿就要睡过去了。

强撑着眼皮,打了好几个哈欠。

摁了一会儿,楼魇倒是很适应了,抬眸看了萧黎一眼,她的疲惫他看在眼里,劝说的话在嘴里兜了一圈,最后又被咽了下去。

楼魇低头认真的按摩着手腕,完全像是一个单纯侍候她的奴才。

直到那双手突然挣脱了他的手,本以为是舒服了想收回去,不曾想却落在了他的脸上。

微凉的指尖柔软无力,却仿佛能掀起滔天巨浪。

指尖所过之处,留些难以忽视的触感,灼热一片。

指尖描绘着他的眉锋、眼尾,沿着脸颊往下,划过唇角,最后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

四目相对,一个黑眸幽深诡谲,一个却眼波迷离,眼尾波光潋滟。

楼魇全身上下都透着危险,可萧黎却恍若未觉,看着他这幅被她掌控的样子,眼里笑意徐徐荡开去。

“都没见你笑过,着实浪费了这堪称绝色的皮囊。”

喉头滚动,忍耐到青筋都浮现的手终于抬起,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

目光里幽深似海,像是危险的漩涡,被吸引进去就会万劫不复,而漩涡里有火焰燃烧,只要碰触,就能被烈火焚烧。

“公主殿下......”他的声音微哑,平静却又暗藏疯狂,终于,他似是向自己的理智低头,将她的手放在唇边,深深的吻了上去。

叹息着:“你不该招惹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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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继续抄,从天黑到天亮,再从天亮到天黑。

一天一夜。

红月和蓝月轮番过来侍候,期间萧黎只吃茶点、喝药。

终于,在又一个天黑之时,两百遍抄完。

最后一个字落下那一瞬间,萧黎眼前一黑,直接倒下。

“公主!”

陪在旁边的红月吓得惊叫,连忙扑过去查看:“公主......来人啦,公主晕倒了。”

一直站在旁边当柱子的楼魇也在第一时间动了,过来查看了一下,突然弯腰将人抱起。

红月傻眼:“你做什么?快放下公主。”

楼魇不耐的扫了她一眼:“大呼小叫做什么,公主累得睡着了,带路,送公主回去休息。”

“啊?哦?啊......”

红月也没睡,脑袋有些迷糊,听到公主是睡着了,下意识就带着人往公主卧房去。

直到看到楼魇倾身把公主放在床上,红月的脑子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这楼公公怎么能抱公主?

可楼公公是太监啊。

但这人看着好像也不像是太监。

在楼魇准备给公主盖被子的时候,红月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赶紧上手:“剩下的我来就好,麻烦公公了。”

楼魇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带着他的人,以及萧黎抄好的两百遍清心咒。

这一天萧黎抄书抄得天昏地暗,外面也很热闹,张德的案子可不仅仅是魏王所言的杀人夺妻那么简单。

细察之下,罪恶浮现,收受贿赂、倾吞粮产、杀人夺妻、送妾为妓。

爆出的罪行一个比一个散心病狂。

刑部侍郎,果然很刑。

眼看着就是中秋了,朝中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大动静,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可皇帝查是查了,最后却压了下来,头一天发难,第二天就处置,最后只有张德被下了狱。

以至于京城里很多人都不知道刑部侍郎入狱,反倒是玄阳公主无故把人打得头破血流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皇帝收到了那两百遍的清心咒,听说萧黎抄完就昏倒了,满意她的态度,还假意心疼了两句,但对于外面的揣测和流言蜚语,他却什么都没说。

任由发展,不予理会。

以至于萧黎一觉醒来就听说自己被全京城的人骂了......

骂她凶残恶毒她认了,但说她因为对驸马求而不得所以得了失心疯才四处打人?

造谣可以离谱,但不能这么恶心人好吗?

“公主,该梳妆了。”

萧黎很疲惫,她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可今日是中秋,还是太后寿辰,她不能不去。

目光扫过侍女们展示的衣服,一件件都很华丽,可她没一点儿欣赏的心情,随手指了一件:“就它吧。”

没睡够,一点儿劲儿都提不起来,没精神就算了,手还特别的痛,抬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虽然扎了针敷了药,但没那么快好。

萧黎干脆闭着眼,任由她们打扮。

收拾好了终于能出门,这次跟她一起入宫的是钱慧。

萧黎本想带蓝月,但被钱慧阻止了,她说她是宫中的老人,为太后奉礼这样的事情交给蓝月这些年轻的丫头她不放心。

是不放心蓝月太年轻,还是想要得赏赐,只有她自己知道。

钱慧看到前方回廊下站了人,打趣道:“公主,驸马已经等你好一会儿了。”

撮合她和陆衍之,钱慧也是不遗余力啊。

“公主。”

陆衍之主动喊人,萧黎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她现在难受着呢,没空跟陆衍之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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