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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无删减+无广告

青岑可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是作者“青岑可浪”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祁时风许听雨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闪婚三年,大佬老公始终对她不感冒,哪怕她是天赋异禀的舞蹈女神,名门之后,光芒万丈。外界嘲笑她不过是备胎上位,她只能苦笑不语。直到家族崩塌,她心如死灰,忍痛舍弃骨肉,递上离婚协议,淡然说道:“咱俩,就是互相耽误。”四年后,她以全新姿态归来,一袭长裙摇曳生辉,腰肢纤细,重返舞蹈巅峰。面对镜头,她笑得明媚:“离异,欢迎追求。”没想到前夫却突然杀回,红着眼将她抵在墙角,霸道宣言:“离婚?没门!你别想逃!”...

主角:祁时风许听雨   更新:2024-11-11 11: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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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时风许听雨的现代都市小说《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青岑可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是作者“青岑可浪”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祁时风许听雨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闪婚三年,大佬老公始终对她不感冒,哪怕她是天赋异禀的舞蹈女神,名门之后,光芒万丈。外界嘲笑她不过是备胎上位,她只能苦笑不语。直到家族崩塌,她心如死灰,忍痛舍弃骨肉,递上离婚协议,淡然说道:“咱俩,就是互相耽误。”四年后,她以全新姿态归来,一袭长裙摇曳生辉,腰肢纤细,重返舞蹈巅峰。面对镜头,她笑得明媚:“离异,欢迎追求。”没想到前夫却突然杀回,红着眼将她抵在墙角,霸道宣言:“离婚?没门!你别想逃!”...

《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许听雨知道他是为了帮自己在潘之面前增加份量,可还是多少有些尴尬。

所以她很快接过话头,做了自我介绍。

“潘导你好,我叫许听雨,是来试镜替身演员的。”

她也没做过这行,也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

但大概是语气里的慎重和严肃,让旁边的工作人员嗤笑了—声——替身演员而已,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

潘之立马—个眼神瞪了过去,张嘴就骂。

“闲得没事干了?告诉你,今天不拍完,谁都别TM地想走。”

那人挨了骂,哀嚎—声,立马跑了。

不仅他跑了,是方圆十米之内的人,都跑了。

看来这位潘导严厉的威名,不是虚传。

许听雨本就紧张的心,就越发谨慎认真起来。

不过紧张感,随着音乐声响起,便逐渐淡了。

她换了衣服,站在镜头前,跳了—支古典水袖舞,名字叫《佳期如梦》。

—开始,现场还有几分喧闹。

但是随着她的—个脚背起腰,整个片场都沉寂了下来。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美有千百种姿态,但是这—刻,倾国倾城的绝代美人,在她身上具象化了。

而且,很明显,她看过人物小样。

这支舞跳的,是美而不妖,华而不艳。

是妩媚中自带风骨,惊艳中蕴含深刻。

没人能从她身上移开目光。

甚至—舞终了,还有人落下泪来。

“太美了,妖妖被负心汉欺骗,还要被逼着登台演出的时候,就是这样吧。”

“感觉她整个人都要碎了,我的心也要跟着—起碎了。”

掌声夹杂着议论声—起响起,妖妖就是电影女主角的名字。

潘之更是激动得连拍了祁野好几下。

“藏着这么个宝贝,就白白看我天天在圈子里上蹿下跳地找人是吧?”

“不行,说什么也得请我吃饭!”

祁野的目光还没从许听雨的身上收回。

他就那么看着她,目含笑意,旁若无人,温柔刻骨。

“嗯,是。”

恩,是宝贝。

更是他东遮西掩,欲盖弥彰之下的温柔。

许听雨平息了呼吸,将自己从舞蹈情绪里拉出来。

又对着鼓掌的众人微微鞠躬表示谢意,然后走到了潘之面前。

潘之自然对她—顿大夸特夸。

连副导演都过来调侃。

“刚才我们潘导还在火山口,现在已经到了桃花源了。”

潘之摆摆手,“不说那个,这么多天,我可算顺了口气了。”

—听就知道,这几天确实被气得要疯了。

而说曹操,曹操就到。

就在潘之跟许听雨说细节的时候,—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潘导,什么时候拍啊,我等得都有点困了。”

周围静了—瞬,随后就陆续散开了。

许听雨也转头看去。

是个很娇小的女生,色彩绚丽的戏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她也朝许听雨看了过来。

她的五官跟谢语有几分像,但是不够精致。

在戏服的衬托下,甚至有种小孩儿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四目相对后,她突然勾唇—笑,有几分惊讶。

“好漂亮的姐姐,是新来的吗?剧本围读的时候好像没见过呢。”

她开口,声音也是娇滴滴的。

许听雨还没说话,潘之就有些不耐烦地回她,“你台词背完了没有?还要让大家陪你加几天的班?”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谢姝却—点羞愧都没有,反而继续笑嘻嘻的。

“可是这不就是大家的工作嘛,潘导这么说,是不是觉得祁总给的投资不够多啊?”



经过警察的提醒,许听雨也终于有了头绪。

是啊,怎么会这么巧。

就这么刚好知道她车里有贵重物品?

这边停着的好车不少,怎么就会是她的出问题了呢?

她当即给陈春遥打了电话。

第一个没接。

她没有气馁,继续打,第三个的时候,终于接了。

“姐们,我昨晚喝到三点,你跟祁总走了不告诉我就算了,现在倒是让我睡会儿呀。”

陈春遥接起电话时,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一听就知道是被吵醒的。

许听雨没空寒暄,直接明了地说了现在的情况,直接把陈春遥给吓醒了。

“怎么会这样啊?”

“监控也被破坏了,这明摆着是冲着你来的。”

许听雨看了一眼警察,稍微往旁边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昨天你走的时候,那几个人还在吗?”

昨天知道她带了这些东西的,只有包间里的那几个人。

要说嫌疑,肯定都有。

陈春遥回想了一下,道:“不可能是他们,都是圈子里的,首先不缺这个钱,其次,他们没必要冒这个风险,这是身败名裂的事情。”

只要出手,不就被发现了吗?

许听雨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凡事都有意外。

“那有没有可能是他们身边的人?遥遥,我现在一团乱麻。”

她的声音里满是沮丧和失落。

这不仅是四幅画,还关系着她的家。

短时间内,她再也没有别的办法筹出那么多钱了。

“你别着急,我这边再帮你打听看看,你也想想,除了昨天晚上这些人,你那边还有谁知道。”

陈春遥还是给了她安慰。

挂断电话后,她对警察道:“知道我车里有画的人很少。”

她将当时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但是没有说在场人的具体信息。

因为那几个人有头有脸,很容易被人抓住做文章。

她不好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把人家牵扯进来。

“但是,我家里现在有些情况,欠了不少钱,我不知道是不是债主做的。”

仔细想想,还是那些债主的嫌疑最重。

也许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有人盯上她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她重新振作了精神,对那对小情侣道谢,然后跟着警察去了派出所做笔录。

毕竟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全力配合对方。

“现在情况我们也大致了解了,会立马展开调查的,你这边如果有任何新的线索,都要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在所有的口供都做完之后,负责的警察将她送出去,又安慰了几句。

其实她的心在做笔录的时候,已经重新一点点沉入谷底。

完全没有一点头绪,就好比是大海捞针。

她强撑着情绪,对警察道了谢,然后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

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再去筹一笔钱。

如果求祁时风的话,他会帮她吗?

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已经走到了祁氏集团的大楼下。

三年前,祁时风跟她结婚后,就被安排进了集团工作。

现在,已经从会给家里惹祸的浑小子,成长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总裁。

可她这个名义上的总裁夫人,从未来过公司。

因为祁时风不允许。

“你不在公司任职,去公司是想逞你总裁夫人的威风吗?”

“还是说,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祁时风,被迫娶了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因着这两句话,她甚至连逛街的时候,都会刻意避开祁氏附近。

只偶尔,隔着两条街,看到祁氏那巍峨气派的大楼时,也会想,他工作时是怎么样的呢?

会不会跟对她一样严厉?

当时不觉得委屈,可这一份小心翼翼,咀嚼了三年,已经苦得她连靠近这里,心脏都会微微发痛。

就在她仰着头看着祁氏大楼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鸣笛声。

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避开一步。

谁知道刚好就踩到了减速带,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不等她站起来,刚才鸣笛的车便停了下来。

随后,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人,朝她走过来。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啊?许小姐,怎么是你啊?”

谢语看到她,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叹,可神情并未有多惊讶。

显然在车上时,就认出她来了。

许听雨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她丈夫的白月光,心头肉。

此刻,谢语穿着一身高定裙,化着精致的妆容,像是下一秒,就可以去走秀场。

相比之下,她素面朝天,穿着最简单的连衣裙,还因为摔倒,沾了灰尘。

她无意雌竞,却无法掩饰相形见绌。

她幻想过无数次跟谢语再次见面,却没想到是在这么狼狈的状态下。

“你是来见时风的吗?怎么办,他等会儿要陪我出席一个晚宴。”

谢语再次娇柔开口,看似为她担心,实际上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讥讽。

“没关系,你们计划好的行程,当然继续,我有事,晚上回家跟他说就好了。”

许听雨站起来,不咸不淡地回击了回去。

听到她宣示主权,谢语脸色微变,但很快便道:“哦,忘了,许小姐可是时风名义上的太太呢。”

名义上的太太。

他是这么跟她说的吗?

哦,是了,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呢。

可她输人不输场,不紧不慢地掸了掸裙摆的灰,才道:“原来谢小姐知道我是他太太啊,法律保护的那种。”

不就是阴阳怪气吗?

她当然也会。

见她还敢回击自己,谢语终于卸去了伪装。

“许听雨,你比谁都清楚,你这个身份是抢来的,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总有一天会还回去的。”

许听雨看着她精致的脸。

想起三年前,谢语穿一身素色连衣裙,站在她面前,仰着脸,嘲讽地看着她。

“许听雨,你信不信,就算你嫁给了他,他的心里也只有我。”

当时许听雨不信。

现在她信了。

可是,人也并不是她抢来的啊。

“谢语,如果你真的对他有那么重要的话,他为什么不放弃所有,只为换取跟你在一起呢?”

“论迹不论心,最终,我确实是祁太太,不是吗?”

她看向谢语,不卑不亢。

时隔多年,她以为谢语能明白,当初不是她抢来了祁时风。

而是祁时风主动放弃了谢语。

她不管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爱恨情仇,可不该由她来承担后果。

“好一个祁太太,可惜,很快就不是了。”

“你现在不是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大小姐了,还以为一切都会顺着你的心意吗?”

“时风早就答应过我,亏欠我的,都会给我补回来,他做到了,不是吗?”


许听雨忘了,即便是张妈,也不可能随意出入他们的卧室的。

可她现在心思也不在这些细枝末节上。

匆匆洗了个澡,便一头扎进了自己的衣帽间。

现在画一时半会儿追不回来,她也只能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那些奢侈品上。

作为众人艳羡不已的祁家二少奶奶,她其实很神秘,不怎么出现在公众面前。

但也有必须要跟祁时风一起出席的场合。

所以她衣帽间的高奢并不少。

但这些东西,有一半是来自祁家。

尤其是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她只有使用权,没有处置权。

她不能动。

只能变卖一些她自己的。

还不能被发现。

不然,又会成为其他人耻笑许家的一个谈资。

就在她筛选那些低调又容易出手的首饰和包时,陈春遥的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听雨,我查过了,砸你车的,绝对不是那几个人。”

“我找了几个当时也在会所的人问了,有人刚好当时出去吐,看到几个拿着棒球棍的混混,围着一辆车在敲敲打打。”

“然后有个西装革履的人走过来,不知道对他们说了什么。我那朋友怕惹祸上身,便赶紧回去了,没看到接下来的。”

陈春遥将自己打听到的情况一股脑倒了出来。

果然是有预谋的。

许听雨的心更是沉入了谷底。

若是被临时起意偷走的,大概还好追一点。

毕竟临时起意多有纰漏。

可如果是有预谋的,一定会做得很干净,一时半会儿肯定追不回头。

尽管她昨天做笔录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这一刻却还是难受得浑身无力。

“听雨,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我朋友昨天看到的那个西装革履的人,很像是祁氏集团总裁办的,就是经常跟在你老公后面的那个男助理。”

陈春遥在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里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很怕刺激到她。

“什么?会不会看错人了?”

许听雨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祁时风这人虽然对她算不上好,但也算个光明磊落的人。

对她的厌恶和瞧不起,从来都是放在明面上的。

他有得是方法让她难过,不会在背后做这么下作的事情。

“这个我也不确定,我朋友也不敢肯定,但是,你还是多留个心眼吧。”

“你那老公,伤害你的事情还做得少吗?”

陈春遥跟她是发小,性格也一直大大咧咧的。

话出口了才又觉得过了,赶紧往回找补。

“我的意思是,他会不会是想逼你到绝路,让你去求他,再来拿捏你,逼你跟他离婚……”

这个找补,不如不找补。

陈春遥知道自己说错话,声音越说越小。

许听雨虽然不相信祁时风会恶劣到这种地方。

可陈春遥的话,还是点醒了她。

是啊,自从许家出事以来,他一直不闻不问,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是不是在等她去求他,将她的自尊骄傲全部践踏在脚下?

就像是谢语说的那样,为谢语讨回公道?

将亏欠她的,都弥补给她?

又或者,像刘宁说的那样,是要在离婚谈判中获取主动权?

“不会的,不会的……遥遥,他不会是这样的人。”

许听雨喃喃出声,说给陈春遥听,更是在说服自己。

可她太没有底气了。

以至于陈春遥甚至不用看,就知道她现在一定脸色惨白。

好似输得一塌糊涂。

陈春遥跟许听雨认识多年,又有着类似经历。

知道现在说什么安慰都没用。

解决燃眉之急才是真的。

“我这里有300万,你先拿着,把最着急的债务先还了。”

许听雨一听到这话,心头暖暖,却不想要这钱,“你哪来这么多钱?”

陈春遥跟她曾是邻居。

不过跟他们这些老钱家族不一样,陈家是京都新贵。

在那些有姿态的家族面前,这叫暴发户,文化水平和道德素质还没跟上。

所以即便是住在一个别墅区里,也没多少人愿意跟陈春遥玩。

而且她从小就大大咧咧的,脾气又火爆,横冲直撞的,像个假小子。

许听雨跟她熟悉,是有一次,刚出生不久的许嘉怎么都哄不好,章秋烦不胜烦。

她一弄出点声音就被骂,最后被赶出门反省。

她坐在后花园里,不明白弟弟哭闹,自己为什么需要反省。

她又没去惹他。

不过,即便是小孩子,她也还是感觉到了,妈妈好像更爱弟弟。

她有点难过,不知不觉就哭起来。

陈春遥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她像是个泼皮的小猴儿一样,挂在院子里的枇杷树上。

夏天的阳光将她晒黑了一圈,那双骨碌碌的大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许听雨。

“别哭了,吃枇杷吗?特别甜。”

四颗橙黄清甜的枇杷是这段友情的开始。

后来,陈家的生意遭遇了滑铁卢,陈父一蹶不振,自暴自弃。

陈家从新贵再度沦为了普通人家,也搬出了别墅区。

但是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没变过。

陈家最困难的时候,许听雨明里暗里给陈春遥塞了不少钱。

甚至连她的衣服鞋子,都是许听雨给自己买的时候,给她带上一份。

再后来,陈春遥念了艺校,大二的时候签了公司做艺人。

这两年,也拍了不少戏,却始终不温不火。

女演员行头置办要花不少钱,她不是一线,挣得也不特别多。

除了养活自己,剩下的,都拿去给陈家还债了。

所以许听雨才会问她哪来的300万。

“嘿嘿,我拿了个恶毒女二的角色,这是我预支的片酬。”

“姐姐我苦熬多年,终于要翻身了。”

陈春遥故意让语气显得轻快。

“恶毒女二?你不是不演这类角色吗?”

许听雨还是存疑。

陈春遥的公司给她的定位是清纯小花,在剧本上一直有所限制。

“啧,什么定位不定位的,有钱不赚王八蛋。”

“你别担心我了,钱给你转过去了,你快去忙吧,等我拍完这部剧,咱俩出去散散心。”

陈春遥生怕她不要一样,匆匆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随之而来的,就是账户里的300万。

许听雨盯着这串数字,又忍不住湿了眼眶。

她卡里本来还有些钱,在爸爸葬礼后,全部给了钱秘书,让他来处理最棘手的账目。

毕竟,有些债权人拖着一家老小出现在葬礼上,是个人都不忍心。


二来,她是祁家儿媳妇,从结婚后就退圈,肯定是祁家的态度,现在难道就会松口吗?

可他没想到,她答应得这样快。

反倒像是害怕他会反悔一样。

他笑起来,声音愉快,“那好,下周一我们见面详聊,您有空吗?”

许听雨答应了下来。

她从前有家里安排的经纪公司和助手。

比赛、演出之类的事情对接,都是由公司完成。

她只要安心跳舞就行了。

后来结婚,自然跟公司解约,助手也离开了。

现在复出工作,只能她自己亲自谈。

回到家后,张妈虽然有些担忧,但是对上她略显红肿的眼睛,也没再多说什么。

到了晚上,祁时风没回来,她才从张妈那知道,他又出差了。

她有些恍惚。

从前他出差之前,也会发了狠般折腾她。

但结束后,总归是会跟她说一声自己的行程。

可最近,他已经不再对她有所交代。

换作之前,她一定会担心地给他发信息,哪怕得不到回应也要发。

而现在,她也只是哦了一声,又转头去看李旸发来的节目企划书。

张妈动了动嘴,最终没有多说什么,默默退了下去。

等到了周一,许听雨提前半小时坐在了跟李旸约定好的地方。

她今天精心打扮过,化了全妆,穿一身暗紫色纱织套裙,看着干练又充满了活力。

李旸的目光中闪过满满的惊艳,刚入座,就忍不住大夸特夸。

“许小姐,毫不夸张地说,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

“这些年你不再出现在公众面前,真是舞蹈界最大的损失。”

“也很感谢你愿意将复出首秀放在我们这个节目。”

李旸是目前综艺节目最火的导演。

能上他节目的,大多都是红到发紫的艺人。

换句话说,他什么漂亮的人没见过?

所以许听雨只当他的夸奖是客套,微微一笑,“李导客气了。”

她不能说是美而不自知。

只能说,美貌是她自己最不在意的东西。

她是舞者,该以技艺服人。

两个人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许听雨仔细看了合同,有几分自己的顾虑。

“李导,你也知道我家的事情,这个节骨点参加节目,有很大可能会招来非议,不会影响节目吗?”

她不怕被议论,但害怕牵连别人。

李旸笑着安慰她,“我们既然邀请了你,自然也有心理准备,节目组肯定是OK的,只看许小姐你自己了。”

“我?我既然答应你参加,便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许听雨也跟着笑,只是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

她当然知道自己参加节目,必定会面临种种问题。

获得祁家同意,便已经是头等难事。

更别说,她站在聚光灯下,就意味着她将自己身上的伤口都摊开来,任由旁人去窥探了。

可是,她还有得选吗?

卡里的500万,她给了一部分给章秋做生活费,剩下的都给了钱秘书。

许氏不仅有各种贷款压身,还有一些民间借贷。

她若是不拿出积极还款的姿态,章秋和许嘉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钱秘书拿钱的时候,还有些迟疑,“大小姐,你我都知道,这些钱,对许氏庞大的债务来说,是杯水车薪。”

言下之意,这些钱,不如留下来傍身。

“我知道,可是,若我一点还钱的意思都没有,那些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债主,对我妈和嘉嘉下手怎么办?”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也是这一句话,彻底打消了钱秘书的担忧。


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远比他们想象中要坚韧和看得长远。

现在,她参加节目,一来是为了挣钱。

二来也是要让那些债主看到,她不会跑的,会积极还债的。

这是她的态度。

李旸见她语气坚定,心头最后的一丝担忧也烟消云散。

两人很快敲定了细节,签下了合同。

“我们是直播形式,第一期在下个月8号,许小姐,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最后分开时,李旸朝她伸出手。

许听雨也站起身,握了上去。

“我会努力练习的,李导,希望不会让你失望。”

她跟李旸分开之后,第一时间便去了舞蹈教室。

她婚后是退圈了,可是对于舞蹈的热爱并没有褪去。

所以她长期租用了一间舞蹈教室,只要有空就会过来练练舞。

这也是她在婚姻里很不快乐,却几乎没去过那套公寓散心的原因。

她有属于自己的调整情绪方式。

换了练功服,她站在镜子前,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她的启蒙老师曾对着许建民和章秋夫妇,对她大加赞赏。

“听雨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她若是在这条路上坚持下去,一定会取得了不得的成就。”

她是有着极高的天赋,却也离不开刻苦。

每天6点起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跳、转、翻的重复训练,挥汗如雨直到头昏眼花、精疲力尽。

在千百次的锤炼里,追求着体力的极限、线条的极限、耐力的极限,只为将作品展现得最好。

少不更事时,她跳舞,追求的是一次次站在领奖台上,接受万众瞩目的赞许。

后来慢慢的,她沉浸在舞蹈的世界里,是快乐的,放松的,自由自在的。

连陈春遥都说过,她只要在跳舞,整个人就像是在发光。

作为复出的第一支舞,许听雨很努力。

她几乎泡在了舞蹈室,从表情到动作,从细枝末节处精心打磨着。

也因为沉浸其中,所以她甚至连祁时风出差的事情都忽略了。

整整一周,她连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不仅如此,连他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只每天早出晚归,练到筋疲力尽才回家。

所以在又一个练到精疲力尽的夜晚,她打开卧室的门,看到祁时风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脑子里还在琢磨着舞蹈动作,开门后,还举起手优雅地转了个圈。

结果下一秒,就听到了一声冷笑。

“看来,我不在家,你很快乐。”

她如至冰窟,举过头顶的手也垂落了下去。

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深沉微凉的黑眸。

卧室里暖意浓烈的橙光倾泻在他身上,却仍旧难以化开他身上的矜冷。

祁时风看着眼前的女人,眉梢勾人微挑。

明明刚才还像是绽放中的野玫瑰,生机盎然。

一见到他,就像是被霜打过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

他就这么让她倒胃口?

“你回来了。”

许听雨不想争吵。

准确来说,她是不想惹怒他。

不然,她复出的事情,肯定会泡汤。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也有几分自嘲。

果然,人是最会审时度势的,短短一个多月,她也学会在他面前权衡利弊了。

祁时风坐在沙发上,就那么冷尘卓越地看着她。

一周多没见,她还是那么漂亮。

简单的连衣裙,勾勒着她姣好的曲线。

未施粉黛,甚至碎发还微微湿着,贴在她白皙的额头。

但运动后的气色好到不像话,双颊白中透着微粉,是神采飞扬的漂亮。


张妈还要继续夸祁时风。

可许听雨不想听。

她再次出声打断,“好的,我现在想再睡—会儿,这粥你先拿走,等我想吃的时候,再告诉你,好吗?”

张妈见她憔悴疲惫极了,也心疼不已。

帮她掖好被子后,端着粥走了出去。

许听雨没有睡。

她忍着头疼欲裂,拿出手机,给钱秘书打了—个电话。

“钱叔,我想搬出去住,能不能帮我找—间房子?靠近我妈那边。”

她能依赖和信任的人不多,这种时候也不知道找谁,只能再麻烦钱秘书。

钱秘书很诧异,“搬出来住?什么意思?”

“别问了钱叔,也别告诉我妈那边,等我整理好,再跟你们解释。”

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父亲跳楼,是不是跟祁时风跟他见面有关。

许氏破产,是不是祁时风的主导。

……

这些都是需要搞清楚的事情。

在—切水落石出之前,她不知道怎么跟母亲开口。

毕竟,现在章秋受不了半点刺激。

她也不能告诉母亲,她有多失败。

飞蛾扑火了三年,终究是镜花水月—场空。

钱秘书没有再追问,只问她房子什么时候要。

她回答的是,“越快越好,最好就在这两天。”

她这边电话刚挂,卧室的门便被推开。

刘宁怒气冲冲地走进来,看到她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没有半点同情,只有无尽厌恶。

“在电视上不是很会跳吗?跟别的男人传绯闻的时候,也活力四射的。”

“怎么—回到家里,就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儿子又不在家,你这是要装给谁看?”

她昨天被祁时风挂了电话,气得手机都砸了。

要不是昨天暴雨,她肯定当时就会赶过来,说什么也要让他们把离婚协议签了。

现在看到许听雨病怏怏地躺着,当即断定,这就是在装病,来博取同情,逃避离婚。

“妈,你有事吗?”

许听雨不知道她又来发什么疯。

但是如刘宁所愿,她已经要跟祁时风离婚了,也不想再跟对方爆发冲突。

然而她息事宁人的态度,并没有平息刘宁的怒火。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态度傲慢又轻蔑。

“你跟我装什么傻呢?当然是来叫你们离婚的。”

“许听雨,我上次就警告过你了,你本来就配不上我儿子,现在还搞出这些幺蛾子来。”

“那你也就别怪我们祁家不讲情面。”

刘宁从包里拿出两份离婚协议书,直接丢了过来。

她用的力道太大,重重砸在了许听雨的脸上。

甚至纸张锋利的边缘,还差点划破她的皮肤。

这更像是刘宁给了她—巴掌。

许听雨看着掉落在胸前的协议,突然笑了。

“我想问,以后熙熙结婚了,遇上你这样的婆婆,拿着离婚协议,闯进他们的卧房,你会心疼吗?”

她沉静的眉眼没有了以往的乖顺。

准确来说,她是不想再忍了。

“你敢咒我女儿?她怎么会跟你—样?”

“不管能娶到我女儿,那都是他家天大的福气,她的婆婆,只会将她供起来。”

“扫把星,如果你许家也像我祁家—样家大业大,我也会把你供起来。”

刘宁先是愤怒,随后又转为讽刺。

她毫不遮掩对她的嫌弃。

说来说去,就是觉得她没有价值。

无权无势,现在连钱都没有了,拿什么配祁时风?

“我今天来,也不想跟你吵架。”

“虽然你嫁进来三年,也没生个—儿半女,还多次给祁家蒙羞,但我也不亏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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