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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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江文东韩斌 更新:2025-02-27 08: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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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鹭姐最先顿悟,暗叫:“我男人是意识到,当前无法把韩力送进大牢。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趁机帮花柔狠狠讹诈下韩力了。—万块啊,天!我男人说这个数时,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这年头的万元户,虽说不像前几年那样稀罕。
可对绝大部分的村民来说,—万块那绝对是—笔天文数字!
在后世某音内,见惯了月收数十万的江文东,却对这个数字没啥感觉。
别说是当前的五级西北风了,就算十二级的飓风,也别想闪了他的舌头。
抢在别人还没顿悟之前,江文东冲花柔眯了下左眼。
咳!
他又重重的干咳了声,说:“那会儿你可是告诉我说,被韩力抢走的玉镯,是你太奶奶的太奶奶传下来的。除了那个玉镯之外,还有什么?你仔细想想。别着急。无论你被抢走了什么东西,我今天都会帮你要回来的。”
花柔——
马上回答:“还有两个金戒指,四个金耳钉。两个银手镯,四个银戒指。”
唉。
笨蛋!
金子银子这些,能有古董字画值钱吗?
—看她就没什么见识,以为金银才是最值钱的。
江文东暗中叹了口气。
却从口袋里拿出纸笔,把花柔说的那些东西,都记录了下来。
韩长河等人也全都明白了!
“堂堂—个镇长,竟然耍流氓。我呸。”
张贸亭暗中恶狠狠的呸了句,看了眼韩长河。
韩长河和副镇长刘善宾,也是满脸便秘的样子。
不知道为啥来凑热闹的刘静,看着江文东的目光里,好奇之色更浓。
是的。
江文东就在对韩力耍流氓。
很多时候,对付流氓的最佳手段,就是比他还要更流氓!
江文东把花柔丢失的那些传家宝,都记录下来后,把本子交给了白鹭:“去,交给驿城侠。让他把花柔被抢走的这些东西,都从韩力那边要回来。”
白鹭秒懂。
问:“江镇,如果韩力不承认呢?”
“告诉驿城侠。我不管他用什么手段,都要帮花柔要回被抢走的财产。”
江文东淡淡地说:“我只要结果。再告诉他。我就在外面等。他什么时候把东西要回来,什么时候出那间屋子。”
只要能帮花柔,从韩力手里要回被抢走的传家宝,江文东允许驿城侠,可以对韩力用任何的手段。
任何手段——
就包括严刑拷打!
关键是韩长河坚信,就算驿城侠把韩力打残废了,江文东也得让他吐出花柔家的“传家宝”!
“王路阳指派韩力,来报复村姑的这—步棋,可谓是臭到了家。”
韩长河心里想着,对江文东严肃的说道:“江镇,按照我警务系统的规定。驿城侠身为警务人员,是不可以对韩力动私刑拷问的。要不然,我就会上报分局给他请处分!”
“哦,我明白了。”
江文东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他回头吩咐白鹭:“白主任,你现在就给青山报社打电话,请求他们派记者过来。直接告诉他们,就说天桥镇的镇长江文东,会亲自帮受害者索要被抢财物。我相信,他们肯定会对此很有兴趣的。”
既然韩长河反对江文东,要求驿城侠对韩力用任何手段,那么他就玩文明的。
江文东要当着市里记者的面,满脸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亲自规劝韩力把抢走的东西,交出来。
市里的记者真要下来了——
把花柔娘被打死这件事曝光后,别说是王路阳会遭到严惩了,就连韩斌也得遭受重大的连带责任!
四点半多一点。
赵伦等人就纷纷收拾东西,陆续撤退了。
苗世强还在办公室内,收拾他的私人物品。
与其说是收拾东西,倒不如说他特留恋这个地方,实在是舍不得走。
外间。
白鹭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手边多了很多纸团。
每一张纸团上,都写有某人的名字,和几十句相同的话。
只有这样,她心里才会好受些。
要不是她这个副主任,必须得熬到五点下班后,再去给江文东安排住宿,白鹭也早就撤了。
“江文东,沃糙你十八万次!”
已经耗费了17张纸的白鹭,刚写完这句话时,就听到背后的小办公室内,传来了脚步声。
苗世强要出来了。
正在奋笔疾书的白鹭,慌忙把那些纸团,全都装进了口袋里。
即便再舍不得走,苗世强也得走了。
他抱着个箱子,看着空荡荡的工位,心中的戚戚简直是笔墨难以形容。
没人欢送的感觉,简直是太糟糕了。
可苗世强看到白鹭后,心情却忽然好了很多。
他抱着箱子走到白鹭身边,俯身看着那张冷漠的脸蛋,呵呵轻笑:“白副主任,你也知道是谁来接替我的位置了吧?呵呵,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的失望?”
白鹭冷冷的反问:“我有什么失望的?”
“早在江文东空降天桥之前,你就已经被他玩了。”
苗世强回答:“按说就凭你们的关系,在我走后,就该由你来接替我的职务。”
白鹭的脸色一变。
“哈,哈哈。”
深深刺激到到白鹭后,苗世强再也无法控制满心的幸灾乐祸,发出几声压抑的狂笑:“结果呢?他没有提拔你接替我的职务。这也足够证明,你被人家白玩了!”
“苗世强,你。”
白鹭抬手拍案,腾地站了起来。
粉脸涨红,娇躯剧颤,抬手指着苗世强的鼻子想说什么,却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遭到他的打击报复后,被发配到了养老院,确实很可怜。可你白鹭呢?除了收获了满肚子的好东西之外,狗屁都没捞到就被他当做破鞋,一脚踹开,同样很可怜!哈,哈哈。有你陪着我一起可怜,我心里就舒服了太多。哈,哈哈。”
苗世强满脸病态的潮红,哈哈狂笑着抱着箱子,大踏步的走出了党政办。
“苗世强,你混蛋。”
看着敞开着的房门,白鹭满眼委屈的羞辱泪水,终于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她猛地坐下,趴在桌子上,失声呜咽了起来。
边哭边骂:“江文东,沃糙你十八万次!”
啊切——
正在办公室收拾东西的江文东,忽然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是谁在骂我呢?”
他抬手揉了揉鼻子,走进了洗手间内。
从韩斌那边回来后,江文东就开始琢磨着该怎么做,才能在在以后的常委会上拿到更大的话语权。
镇常委班子总共九个人。
纪委委员韩道国,和组织委员王传民,统战委员李配金,再加上党政办的苗世强四个人,都是唯韩斌马首是瞻的。
镇人大主席黄开山,和宣传委员刘静,则是前任孟强的支持者。
党委专职副书记高长功,是单枪匹马的中立派。
现在苗世强被踢出了党政办,韩斌在常委会上还占有四席之地。
而江文东和新的党政办主任,也只有两个。
江文东要想获得更大的话语权,就必须得争取到黄开山和刘静的支持!
他可没奢望,能把专职副书记高长功争取过来。
他这次空降天桥,本来就是抢了高长功的蛋糕,人家能不痛恨他吗?
高长功能继续保持中立,对江文东来说就是谢天谢地。
江文东细细研究过后发现,他要想争取人大的黄开山,很难。
黄开山一个快要退的老人了,只要有点官场智慧,就会选择向“失意的中立派”高长功靠拢。
如出一来,江文东能争取的人,就只有宣传员刘静了。
不过江文东也很清楚,他想的这些,韩斌肯定也在想。
说不定人家今晚,就会展开实际行动了。
可江文东却连刘静的基本情况,都没搞清楚。
站在洗手盆前的江文东,忍不住的苦笑:“我来天桥镇一年多了,却连镇上几个主要领导的基本资料,都不知道。真不知道,我以前满脑子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
“我在考虑正事呢。怎么忽然想到了这个?他娘的,我还真是个人才!”
江文东骂了句,真想给自己狠狠的来一巴掌。
算了。
抽自己的嘴巴,肯定会很疼。
因此要怪,就只能怪白鹭,和江文东无关!
这样开导过自己后,江文东心中释然,开门走出了洗手间。
白鹭。
江文东在洗手间内想事情时,想的入神,并没有听到白鹭的敲门声。
肩负着要给江镇长安排住宿的美女主任,接连敲了几次门,都没得到回应后,就开门走了进来。
听到洗手间内传来了水声,她才知道江镇长正在里面。
白鹭就顺手拿起抹布,弯腰背对着洗手间那边,擦起了案几上的烟灰。
听到开门声后,白鹭马上就直起身子,转身看着江文东。
满脸最公式化的笑容:“江镇长,您忙完了没有?如果忙完了,我带您去看一下宿舍。”
“忙完了。”
江文东看着她的眼睛,问:“白副主任,你哭过?”
白鹭来此之前,虽说摆正了“生无可恋”的心态,把江文东当做了一个纯粹的领导;但趴在桌子上哭了那么久后,还是留下了眼睛红肿的“后遗症”。
“没有。好端端的,我哭什么啊?”
白鹭摇头,语气淡然的回答:“就是今晚风有点大,沙子刮进了眼里。”
不等江文东再说什么,她就岔开了话题:“江镇长,我带您去宿舍。”
天桥镇政府大院的后面,就是宿舍。
是几排红砖平房。
江文东来到天桥后,就是住在这儿的。
韩斌、白鹭等人的家,也在这儿。
区别就是——
江文东这种小科员,是几人合住的单间;而韩斌等常委班子的领导,则是单独的小院。
白鹭的公公,曾经是天桥镇的老书记,虽说退休多年,却依旧住在这儿。
只是从原先位置最好,院落最大的一号院让给了韩斌后,搬到了后面。
镇长身为天桥镇的二把手,当然得住在二号院。
一号院在最东边,二号院则在最西边,相隔差不多一百多米。
“江镇长,您看下还满意不。”
白鹭打开客厅的电灯,对江文东说:“孟镇在走之前,就已经把他所用的东西都带走了。现在的暖瓶、水杯,床单被褥等日用品,都是昨天才采购的新东西。”
“行。”
江文东对住宿这一块,倒是没有多高的要求。
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只要有张床就行。
“那好,您以后还有什么需要,随时通知党政办。”
干完自己的工作后,白鹭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串的钥匙:“江镇长,这是您家几个门上的钥匙,请您收好。”
她在掏钥匙时,几个纸团从口袋里被带了出来。
她却没有发现。
正在抬头打量客厅天花板的江文东,也没注意到。
“好的。”
江文东接过钥匙,随手丢在了案几上。
“江镇长,那我就先回去了。”
白鹭和江文东告辞后,转身走向了门口。
江文东这时候看到了,地上有几个纸团。
他下意识的弯腰捡起来,打开了一个。
白鹭走到门口后,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江镇长,您要经常检查下蜂窝煤炉的烟筒。现在越来越冷,麻雀有可能会在烟筒口筑巢,从而影响排烟,导致煤气中毒的危险。”
白鹭嘴里说着,回头看来。
就看到江文东正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脸色阴沉。
手段?
韩斌提拔小有来头的林海山,是他用的手段?
本以为这件事很正常的江文东,看到白鹭的反应后,立即意识到这件事好像不简单。
白鹭看他也皱起眉头后,心中明白,问:“江镇,估计您还不知道昨天傍晚,早就传遍镇上的那个消息吧?”
“什么消息?”
江文东端起了茶杯。
“昨天傍晚快下班时,正在办公室内收拾东西的苗世强,曾经给韩斌打过电话。”
白鹭就把她和赵伦等人,都听到苗世强说出林海山的名字,以及林海山去她家看房子,今早更是老早来到党政办门口“考察”办公地点的事,仔细给江文东讲述了一遍。
江文东这才明白。
韩斌用的这个小手段,江文东并没有在意。
这是很正常的斗争手段,并没有碰触任何的底线。
至于那个小有来头的林海山,江文东更是没放在眼里。
林海山以后好好工作也还罢了,敢对江文东炸翅,分分秒秒的就能办了他!
不过。
江文东却从这件事上,看到了自己最薄弱的地方。
那就是消息闭塞!
他来天桥镇一年多了,可整天就是办公室,食堂和宿舍,三点一线。
从不屑去理睬,镇上那些在他看来就是无聊的各种八卦。
当然也没什么朋友。
如果他有朋友,那么昨晚就能知道这个消息,并在最短时间内,做出最正确的反应。
江文东要想在天桥镇站稳脚跟,打掉韩斌的话,必须得有群众基础!
“江文东,不是我说你。”
白鹭说的兴起,全然忘记了双方的身份,可不是以前了。
指名道姓的教导他:“你这个人吧,哪儿都好,就是太自命清高。或者干脆说,你就是脱离了人民群众。这个毛病,得改!”
虽说听她直呼自己的名字,更摆出几天前的“嘴脸”来教导自己的样子,让江文东觉得很别扭。
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正确。
他虚心接受教导,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以后我得深入群众、扎根基层。”
“行了,行了,你和我还说什么套话?”
白鹭却挥了挥小手,打断了江文东话:“以后你只需按照我的意思,好好工作就行。有我罩着你,在天桥镇没谁敢随意欺负你的。”
她说着端起茶杯,却发现里面没有水。
就对江文东说:“江文东,去给我泡杯茶。我给你说了这么多,能不渴吗?一点眼力都没有,就这态度,还想让我这个当老大的罩着你?”
江文东——
这个小娘们怎么又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呢?
“看什么呢你?”
白鹭双眸一睁,刚要再训斥他几句,忽然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现在的江文东,貌似不再是党政办的小科员了。
现在的江文东,貌似是天桥镇的二把手,更是罩着白大主任的老大!
白鹭顿悟后,心肝肝猛地哆嗦了下,慌忙站起来,满脸谄媚的笑意,就要展开最最诚挚的自我批评。
脸色阴沉的江文东,抬手:“行了。别和我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滚蛋。”
“好咧。”
犯下大错的白鹭,真没想到江文东能如此轻易的放过了她,顿时心花怒放,连忙答应了声。
“还有,以后别再和我胡说八道。”
始终担心她会重提借种一事的江文东,趁机再次警告她:“要不然,我就抽烂你那张嘴。”
白鹭怯生生的问:“您能给我个提示,要抽烂我的哪张嘴吗?”
江文东——
愕然一呆后,伸手就抓起了烟灰缸。
白鹭却转身就跑。
砰!
及时关上房门后,白鹭才抬手拍了拍俩奶,得意的娇哼:“哼,该死的变态恶魔,想逃过姑奶奶的魔爪?门都没有。”
我现在可是天桥镇最有权势的九个人之一——
白大主任想到这点后,立即收敛媚态笑意,满脸端庄严肃的样子,优雅的晃着最馋人的桃形物,踩着及膝高腰马靴,咔咔的走向了楼梯。
江文东可不知道,他刚收的这个“小狗腿”,借种之心非但没死,反而更加猖獗。
他只是因白鹭和自己独处时的态度,很是有些头疼。
“以前,我怎么没看出她是这种人呢?”
感觉被蒙骗了的江文东,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拿起了资料。
白鹭回到党政办后,会怎么耍她的大主任嘴脸,会怎么狠踩林海山,江文东是不会管的。
如果她连党政办都控制不住,连一个林海山都踩不住。
那么她也没资格,追随江文东走的更远!
一整个下午。
江文东办公室的房门,始终静悄悄的没有被敲响。
反倒是能隐隐听到,门外走廊的东边,不时传来说笑声。
那些人,都是去韩斌办公室内的。
尽管——
江文东以一招“空降天桥”,给全镇干部都造成了最大的震撼;并借助张部长那把刀,斩韩斌的心腹苗世强于马下;顺势提拔了某个小狗腿,在班子里占有了两席之地。
可天桥镇的大小干部们,依旧没谁会相信,他会是韩斌的对手。
很多人都觉得,江文东被彻底的架空,是早早晚晚的事!
天大的背景来头,只能确保江文东不会遭遇像以前那样,被人当做替罪羊推出去。
却不能帮他成为前任孟强,能勉强和韩斌掰腕子。
江文东要想和韩斌掰腕子,起码得把财政所抓在手里!
书记管人事,镇长管经济。
书记手里有官帽子,镇长手里有钱袋子。
还有代表着枪杆子的“派出所”,同样属于书记来管辖。
(派出所等特殊单位,其实是垂直管理的,却又听命于地方上的书记,因此算得上是双重管理)。
这种明确的分工,都是在书本的。
但书本上的东西,却不一定在现实中,被严格执行。
起码现在的天桥镇,无论是官帽子,还是钱袋子还是枪杆子,当前都在韩斌的掌控中。
江文东能影响的地方,也仅仅是个党政办。
不过这不要紧。
江文东昨天才刚上任,能掌控党政办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接下来他要做的,也不是急于和韩斌争权夺利,而是要暂时收敛锋芒,脚踏实地的干好本职工作。
又是新的一天。
今天决定下村调查的江文东,早上来到办公室时,白鹭正在办公室内,整理今天送来的报纸。
“江镇,早。”
白鹭的精神面貌,要比昨天好了太多。
昨天的她,看上去意气风发的不得了,那只是精神上的。
实际上她在被江文东骂着滚蛋时,还发烧38度呢。
今天她则完全康复,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像被浇灌了的玫瑰花儿那样,浑身充满了勃勃生机。
“早。”
江文东随口回了句时,目光又无意识的,在白主任的桃形物上扫过。
看到真实的桃形物后,江文东就心中惭愧。
昨晚午夜梦回,他竟然摸了一手。
唉。
小狗腿不但在现实中勾搭他,在他的梦中更是肆无忌惮!
敏锐捕捉到江文东那带有侵略性的目光后,白鹭暗中欢喜。
却假装没有察觉到,故意用碰落一张报纸后,背对着他弯腰去捡时,抬起了屁股。
还轻轻的晃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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