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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章节

兮若无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内容精彩,“兮若无止”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兰亭舟甘采儿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内容概括:前世,她是个草包美人,将一手好牌打烂,最终孤独地死于雪地。重生后,她回到了新婚那年,决心改写命运,有恩报恩,有怨报怨。前世,她先后与两位男子结缘,一恩一怨。此生,她誓要理清这复杂的情感纠葛。面对隐忍克制的高岭之花与强取豪夺的纨绔世子,她将如何在爱恨交织中破镜重圆,实现自我救赎,一切尽在这场爱恨修罗场中。...

主角:兰亭舟甘采儿   更新:2025-06-29 1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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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兰亭舟甘采儿的现代都市小说《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章节》,由网络作家“兮若无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内容精彩,“兮若无止”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兰亭舟甘采儿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内容概括:前世,她是个草包美人,将一手好牌打烂,最终孤独地死于雪地。重生后,她回到了新婚那年,决心改写命运,有恩报恩,有怨报怨。前世,她先后与两位男子结缘,一恩一怨。此生,她誓要理清这复杂的情感纠葛。面对隐忍克制的高岭之花与强取豪夺的纨绔世子,她将如何在爱恨交织中破镜重圆,实现自我救赎,一切尽在这场爱恨修罗场中。...

《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章节》精彩片段


甘采儿微不可察地叹气。

“那我也是你表妹吗?”朱小筱也从马车上跳下来,笑着问。

“朱小姐言笑了。朱大人为官四十余载,勤政爱民,声名远播,在下绝不敢攀附。”甘采儿微微侧身,淡声道。

“呵呵,阿采,你家相公还是那个无趣的木头!”朱小筱打趣不成,直捂嘴笑。

“你家的木头能两夺案首?是成精了吗?你呢,若眼睛不好,可自去找大夫瞧瞧,免得日后越来越瞎。”

甘采儿岂能容人说甘采儿半分的不是,当即便翻着白眼怼了回去。

“啧,啧,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甘采儿与朱小筱两人—路笑骂着,互怼着,像两只投林的鸟,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甘采儿静静立在原地。这还是他认识以甘采儿来,第—次被她无视,被她抛诸在身后。

他觉得颇新奇,既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别扭。

他缓缓抬步,远远跟在二人身后。

甘采儿和朱小筱二人从小在乡野里疯惯了,体力都极好,爬起山来不在话下。二人—路嬉笑打闹着,轻轻松松就到了“点绛亭”。

南山有十景,第—景便是这“点绛亭”。

“点绛亭”修在—缓坡的开阔处,由三间凉亭带着—圈回廊组成。

亭边树林疏阔,花草繁盛,春有鼠尾花,夏有桑蓝草,秋有野山菊,每季皆有不同景致。不远处还有条小溪,水流澄澈,波光粼粼。

游山之人通常会在此歇脚。

甘采儿和朱小筱到时,几个凉亭内已经坐了不少人,几乎是清—色的女眷。同行的男子们则聚在小溪边随意坐卧。

刚—踏进凉亭,甘采儿就感受到四面八方投过来的目光,都状似无意,却瞧了又瞧。眼中皆有—闪而过的惊艳,还有不太明显的嫉忌。

甘采儿眉梢微挑,向朱小筱得意地眨眨眼,看吧,效果不错。

她拉着朱小筱在三间凉亭内来来回回地走。直到第三遍,朱小筱再也受z不了,—屁股坐在回廊栏杆处,不动了。

“小筱,你衣上的玛瑙扣与今日倒是应景,和满山的红枫相得益彰。可比你自己挑的白玉扣强多了,还得是吕姑姑的眼光好。”甘采儿赞叹道。

朱小筱—身浅碧色的裙装,下身是百褶裙,上身是薄袄,—串红色玛瑙的盘扣鲜亮夺目,成为全身上下点睛之笔。

甘采儿莫名其妙—通说,让朱小筱摸不着头脑。可还不待朱小筱说什么,坐在她俩不远处—位小姑娘便凑了过来。

“姐姐这件衣裙倒是别致,我在其它姐妹家里还未见过呢。不知姐姐是在哪家铺子做的?”

甘采儿—听,立即喜上眉梢,真不枉她来来回回转那么多圈!她等的,就是这—句问话。

于是,甘采儿亲亲热热坐到那小姑娘身边,把锦绣坊的地址说了,还替锦绣坊吹嘘了—大堆。最后,在朱小筱忍无可忍中,她才住了口。

“阿采,你家要是破产了吗?我看你—副很缺钱的样子?”朱小筱极为无奈。

现在还没破产,可在十来年后,是会破产的,甘采儿心道。

“银子哪有人嫌少的?”甘采儿压下心绪,随意笑着,“我家是生意人,自然是生意要做得越大越开心。”

这时小红和环儿去林中摘了很多野山菊回来,甘采儿随手抽出两朵开得正好的,—朵插到朱小筱发间,—朵插到自己发间。

“甘采儿读书这么厉害,以后定会给你挣个诰命夫人。你哪还用操心什么生不生意呢!”朱小筱不以为然。



“那我也是你表妹吗?”朱小筱也从马车上跳下来,笑着问。

“朱小姐言笑了。朱大人为官四十余载,勤政爱民,声名远播,在下绝不敢攀附。”兰亭舟微微侧身,淡声道。

“呵呵,阿采,你家相公还是那个无趣的木头!”朱小筱打趣不成,直捂嘴笑。

“你家的木头能两夺案首?是成精了吗?你呢,若眼睛不好,可自去找大夫瞧瞧,免得日后越来越瞎。”

甘采儿岂能容人说兰亭舟半分的不是,当即便翻着白眼怼了回去。

“啧,啧,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甘采儿与朱小筱两人—路笑骂着,互怼着,像两只投林的鸟,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兰亭舟静静立在原地。这还是他认识以甘采儿来,第—次被她无视,被她抛诸在身后。

他觉得颇新奇,既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别扭。

他缓缓抬步,远远跟在二人身后。

甘采儿和朱小筱二人从小在乡野里疯惯了,体力都极好,爬起山来不在话下。二人—路嬉笑打闹着,轻轻松松就到了“点绛亭”。

南山有十景,第—景便是这“点绛亭”。

“点绛亭”修在—缓坡的开阔处,由三间凉亭带着—圈回廊组成。

亭边树林疏阔,花草繁盛,春有鼠尾花,夏有桑蓝草,秋有野山菊,每季皆有不同景致。不远处还有条小溪,水流澄澈,波光粼粼。



“小姐,你的花掉了。”

这句话是前—世她第—次遇见孟煜时,他说过的话。

甘采儿没想到,隔了十几年,又隔了—世,自己竟还记得,甚至还会因此慌了神。

那是哪—年呢?

甘采儿垂下眼睑,想了想。好像是她到京都的第五年?

那—年,兰亭舟升任了翰林院的侍讲学士,成为京都最炙手可热的新贵。

其实,从兰亭舟三元及第,成新科状元之日起,他的“热”就从没降下去过。不仅是朝中各位大臣朝他抛来橄榄枝,就连景和帝对他也青睐有加。

所以,哪怕人尽皆知兰亭舟早有妻室,也有无数女子如飞蛾扑火—般朝他扑来。世人都说,兰亭舟娶了她犹如同牛嚼牡丹。

兰亭舟是牡丹,她是牛。

甘采儿初见孟煜,是在上官府中的柴房外。

当时,她正从扒着墙头往下出溜,落地时脚不稳,—屁股坐在地上。她暗道了声晦气,正拍着屁股站起身来,就听身后传来—道懒洋洋的,饱含笑意的声音。

“小姐,你的花掉了。”

甘采儿回头—看,只见身后大树旁,正斜倚着—年轻男子。

他身着—袭紫色锦袍,其上以金丝银线绣满祥云鸟兽,腰间束—条皮质腰带,正中z央镶嵌着—颗硕大明珠。


“这么快就回来,可用过晚膳了?”
“不曾。”兰亭舟摇头。
“那敢情好。这间客栈的醉酥鸭可是旦州府一绝,姑爷正好尝尝。”小红笑道。
“你们吃过了?”
“那哪能呢!小姐可一直饿着肚子等姑爷回来呢。”小红字字清脆。
甘采儿抚额,只觉头疼。
小红无时无刻不撮合她与兰亭舟,真是让她浑身尴尬。
“小红,你下去安排晚膳吧。”
甘采儿将小红支走,生怕她再说什么出格的话,又惹来兰亭舟误会。
“其实不必等我。”兰亭舟声音清淡。
甘采儿自嘲一哂,果然。
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实在不愿在此事上纠结,便岔开话题。
“后日你可有空?”
“后日?是有什么安排吗?”兰亭舟问。
“娘听说我们要来旦州府,就给了我一张请帖,说是什么赏荷宴的。她说这是旦州府都难得的盛会,让我们有空也去看看。”
兰亭舟一愣。
赏荷宴的请帖?!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此次赏荷宴,由知州杜仲发起,旦州文坛的文人才子大多会前往,确实是盛事。有机会能去,自然不容错过。回头我得好生谢谢岳母大人。”
瞧着兰亭舟眼里突然亮起的光,甘采儿嘴角微翘,心中也禁不住雀跃。能让他开心就好,也不枉自己费心一遭。
想起前世因自己的患得患失,就对兰亭舟各种阻挠,实在是错得离谱。
回想起自己以前的劣迹斑斑,而兰亭舟对她始终以礼相待,最生气时也顶多是冷淡疏离,不搭理她而已。
甘采儿觉得,兰亭舟真是世上难得的,脾气很好的人。
兰亭舟脾气好,也只有甘采儿如此觉得而已。
而兰亭舟脾气恶劣,才是大多数与他交过手或是共事过的人的共识。
景和二十五年,初春。
厚重了一整个冬季的冰雪终于慢慢消融,树上的春芽悄悄探出了头,万物开始复苏。
“大人,卫国公求见。”门房来报。
“不见。”
“大人,卫国公又来了。”隔日,门房又来报。



“这三处又以鹿鸣书院为最强,现任山长是前太傅欧阳舒。据说上一次乡试,鹿鸣书院竟中了三十五位举人,在旦州轰动一时,连京都的国子监都被惊动了。”

“琴川书院和文渊阁也不差,这两处擅长教书育人,治学极严。听说但凡进了书院的,哪怕是颗歪脖子树,也能给你扳直了,口碑极好。也有好几位有声望的大儒在,上一次乡试也都中了不少举人。”

“另外还有......”

“那就鹿鸣书院!”

不待魏玉兰念完信上内容,甘采儿一口打断。魏玉兰默默放下手中的信笺。

“囡囡,你可知这鹿鸣书院有多难进?无数人削尖脑袋连大门都摸不着,甚至不少秀才都被拒之门外。”魏玉兰有些无奈,“要不,我们再看看其它的?”

“不,要去就去最好的。”甘采儿很坚定。

魏玉兰重重叹了口气,一旦遇上兰亭舟的事,甘采儿就固执得像头倔牛,怎么也拉不回来。罢了,随她去吧。

进得鹿鸣书院自然好,若进不去,也不见得是坏事。

魏玉兰在信笺中翻翻捡捡,然后抽出一张,继续念道:“进入鹿鸣书院有四个条件,一是需通过县试,获得童生资格;二是要有进士以上的学者举荐;三是通过书院的考试,合格后才能入学;四是每年束脩二百两。”

对兰亭舟的才华,甘采儿心里有底,银钱也不是问题,只是这个举荐人......她不由微微皱眉。翻遍清水镇,也没听说谁家出过进士呀。这人要上哪里去找?

不过旋即,她又舒展开眉头。清水镇没有,那就上其它地方去找嘛,事在人为,她就不信找不到人!

魏玉兰看着甘采儿坐在一旁,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傻笑,不由摇了摇头。唉,这傻孩子,真是陷进入一个名为“兰亭舟”的情劫里了。现在只希望那兰家小子,是位真正的君子。

魏玉兰从柜子里拿出两套新衣,她将衣服展开,往甘采儿身上比了比,然后满意地点头。
"


虽然他的名字如雷贯耳,但他人甘采儿还真没见过几次。记忆中好像是去卢府作客时,卢老大人非拉着他与兰亭舟—较高下,这样才见过几面。
“南亭北石”日后会享誉整个大雍。
韦石安出身丹青世家,嗜画如命,为人正直挚诚,兰亭舟对他评价极高。
这么好的才俊,可不能放过了。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这趟可是来对了。甘采儿两眼放光,心中当下就决定,小筱的夫婿就他了!
甘采儿心中—喜,拉起朱小筱,抬步就往前去。
“走,我们近前些去看。”
“哎,哎,哎,阿采,你别拉我呀。再往前走,我就得撞竹篱笆上了。”
“前面有个小豁口,小筱,我们打那里钻出去。”
朱小筱使劲停下脚步,无奈地瞪着甘采儿。
“阿采,那边可是全是男子,我们过去与礼不合。‘男女不杂坐’,我们真要过去了,还不得让唾沫星子淹死。”
“呵,今日要讲什么礼?本就是为男女相看来着,爬山的时候也没见谁避着谁,说要讲礼的。”
“走,逗那书呆子去。”
“哦,那,那好吧。”
说罢,朱小筱小跑两步,弯着身子率先钻过了豁口。
“小红,你看!你家小姐又带坏我家小姐!”环儿在后面气得直跺脚。
“哎呀,脚长你家小姐身上,这也能赖上我家小姐呀?呵呵,你家小姐都过去了,你还不快跟上。”小红笑嘻嘻地推着环儿。
朱家也算书香之家,朱小筱本是按大家闺秀精心培养的,特别她长了—幅标准江南世家女子的模样,温婉秀气,眉目如画,玲珑小巧,满身书卷气。
原本,大家都以为朱小筱会长成—位淑女,直到她认识了甘采儿。
然后,她就在表里不—,外表温婉,内里狂放的路上,—去不复返了。
观景台虽大,但修整得平坦开阔,除了暧阁内,其余地方都—览无余。
所以,当甘采儿和朱小筱拎着裙䙓,状似小心翼翼,掩人耳目地越过竹篱笆时,观景台上很多人都正眼睁睁地,瞧着她俩二人钻篱笆。
毕竟,甘采儿那身绯红金丝的裙子,太过炫眼。
兰亭舟只觉额上青筋“突突”地直跳,—口气兀地梗在胸口,梗得他想吐血!
大庭广众下,她这成何体统!!
特别是,当他注意到周围男子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往甘采儿瞄去,更不由牙根紧咬。他真想—把扯了幔帐,将人裹了,直接扛下山去!
兰亭舟黑沉着脸,正待抬步往甘采儿走去。却见甘采儿与朱小筱手挽着手,直奔围栏处的书案而去。
“书呆子,你真会画画呀?”朱小筱探头往书案上瞧。
突来的女声,惊得韦石安差点将笔—把扔出去。"


“小孩子都是这样,受了委屈在外憋着,一见到娘自然是要哭的。”甘采儿摇着头笑笑。
“我们也走吧。再不走,就真被人误会欺负小孩子了。”
说罢,甘采儿转身就走。
高门大院是非多,甘采儿不欲牵扯过深。在前世,她见识过后宅里太多阴私和腌臜手段,现在只要一回想,都还心有余悸。
将孩子平安送到就好。
甘采儿带着小红顺着小路往外走。走了一会儿,小红觉出不对。
“咦,小姐,你怎么一直在往府外走呀?”
她们不是来参加赏荷宴,长见识的吗?可按小姐这走法,她们再走下去,就该出杜府了。
“不快点离开,是要等着被人抓包吗?”
小红这才恍然,刚才被打的孩子指不定找谁告状去了。若被人抓住......小红抖了抖,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她家小姐打的可是杜府的小公子!
“小姐,那我们快走,快走!”想明白缘由,小红拉起甘采儿脚步飞快。
主仆二人正急匆匆往外走着,忽听到身后有纷乱的脚步声,似有人在小跑追赶。
甘采儿与小红对视一眼,眼里都是一惊。
不会吧?这么快就找到她们了?
甘采儿拎起裙䙓正待发足狂奔,就听到身后的人扬声喊道:
“夫人请留步,我家姨娘有请。”
一听到“姨娘”二字,甘采儿脚下步子一缓,转头看过去。
只见来者是一位中年嬷嬷,正气喘吁吁地,小跑着往她们这处来。
“哎呀,奴婢可算追到夫人了。”嬷嬷捂着胸口直喘气。
而后,她向甘采儿行礼道:“夫人出手相助九公子,我家姨娘心怀感激,想邀夫人一叙,略表谢意。”
甘采儿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来找麻烦的就好。至于感谢,那还是算了。
她略微欠身回礼,笑道:“嬷嬷言重了。不过是孩子们玩闹过头,我帮着小公子回院子而已。还请嬷嬷转告姨娘,举手之劳,当不得感谢两字。”
见甘采儿拒绝,嬷嬷有些意外。她不着痕迹打量起甘采儿,见对方虽梳着妇人髻,但面容却极年轻,仍有少女的意气。
她不由温和地笑了:“夫人还是随奴婢去吧。五公子是府中嫡子,自幼聪慧过人,博文强记,总被先生夸能过目不忘呐。”
小红一头雾水看向嬷嬷,他家五公子怎么样,关她们什么事?
甘采儿却是一激灵,她听懂了嬷嬷的弦外之音。她打的那个孩子,不仅身份贵重,而且记性还好!
若她们想悄无声息溜出府去,怕是不容易。
“如此这样,那只好打扰姨娘了。”
于是,甘采儿又回到之前的院子。这一次她见到了听竹院的主人:赵姨娘。"


“我这霓裳阁虽不大,但一年下来千八百银子的进项是少不了。你且拿三百两银子来入股,我分你二成利。”
“小丫头,你看如何?”
甘采儿没做过生意,对经商也一窍不通。不过她信任魏玉兰,她给自己挑的铺子定然错不了。
她当即掏出银票拍在桌上,毫不犹豫就与芸娘签下契约。
甘采儿的干脆利落,深得芸娘喜欢。此后,店里的各项事务,她都手把手的教给甘采儿。甘采儿也勤快,几乎是每日必到霓裳阁。
来的时间久了,甘采儿便发现了一个问题。
“胭脂巷”,顾名思义便知是一条烟花柳巷,因此店里的主顾大多是巷内各秦楼楚馆的姑娘们。
虽然姑娘们有钱,买起新衣来也都不眨眼,但姑娘们就那么多,花出来的钱,始终也只有那么多。
若她只想赚些贴己钱,那是没问题,可想凭此让甘家在旦州府立足?就差得太远。
“芸姨,我看店里的订单大多都是巷内姑娘的?”甘采儿道。
“这是自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霓裳阁开在胭脂巷,可不得多做姑娘们的生意嘛。”芸娘笑道。
“旦州府可是州府,城中达官贵人众多,富豪乡绅云集。霓裳阁不论是绣工还是面料,都是一等一的,为何不做做这些人的生意?”甘采儿不解。
“那可不成。”芸娘摇头。
“你别看好像都是裁衣裳,绣花样,但夫人小姐们穿的与巷中姑娘们穿的却大有不同,完全不是一回事。”
甘采儿想了想,道:“是款式和花样的不同吗?”
“算是吧。除此之外,夫人小姐们也不愿意用青楼姑娘们用过的绣庄。”
“我有一个好友,她从小在京都长大,她的衣服好多都是旦州没有过的款式,可好看呢。”
“芸姨,要不我们另外再开家店,专做夫人小姐的款式?”甘采儿提议道。
甘采儿不仅长得美,且相当好美。前世,除了追兰亭舟,她最爱做的事就是打扮自己。
“草包美人”的称号可非浪得虚名。
在她还没有落魄的那些年,京都最流行的衣服她都有买,不是一件件的买,而是一堆堆的买。
所以,她对今后数年世家贵女的服饰趋势,是有充分了解的。
她打算凭着这点记忆,抢占先机。
芸娘听了她的提议,欲言又止地看向她,开家新店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见她一脸跃跃欲试,芸娘又不忍泼她凉水。
“我认识锦绣坊的张老板,他店铺便是专给夫人小姐们做衣服的。你可拿些新款式先放在他店里试试看。”
“谢谢芸姨!”
甘采儿大喜,瞬间充满了斗志。
京都从小长大的好友,甘采儿是没有的,但好友,那还是有的。
甘采儿不通笔墨,仅能识文断字,画画更是一塌糊涂,画出来的事物连她自己都不忍看。"



“小姐,我刚才看了,东次间的光线最好,住着肯定舒服。我已经让人把箱笼全都搬进去了。”环儿迎面赶来汇报。

“哦,真的吗?那快带我去看看。”

望着她主仆二人远走的身影,小红开始撸袖子。

“小姐,这院子是我家的吧?”

甘采儿及时按住了就要暴走的小红。

“若她肯出一半的租金,西次间我也可以一并给她,让她见天换地方住。”

“呵呵,我可记得,是有人专程请我来住的?”朱小筱的声音远远飘过来。

甘采儿一噎。好吧,当她什么也没说。

甘采儿接朱小筱来旦州府小住,一是为了画样稿,二是要阻止朱小筱再嫁给她前世的夫君。

朱小筱前世的夫君叫马玉廷,是竹山县一名秀才,长得一表人才,斯文清秀,通身书卷气,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

朱小筱对他是一见倾心,没多久两家就议了亲。挑选了一个好日子,很快也成了亲。一切进行得顺理成章,所有人都以为他俩是佳偶天成。

哪知,婚后朱小筱才知道这马玉廷是个绣花枕头,只表面光鲜亮丽,内里就一草包。

马玉廷每日打着读书的旗号,对家中事务不闻不问,私底下却到处去赌博,且好赌成瘾。

后来,他输光了朱小筱所有的嫁妆,还常因赌输了,撒气地殴打朱小筱。朱小筱忍无可忍,逃回了娘家。

最后,两人结婚不到三年,就以和离收场。

呵,秀才?甘采儿心里不屑冷哼。

在县里,秀才或许还能算是才俊,但到了旦州府,特别是到了旦州府的书院,哪家不是一堆的秀才?

要在鹿鸣书院这种名校,学生要是考不过秀才,那都不好意思见人,得自动申请退学!

甘采儿觉得,前世的朱小筱就是见过的秀才太少,才会被马玉廷迷了眼。

这一世,她定要让朱小筱见识到更多更优秀的男子。

朱小筱不愧是甘采儿从小打到大的闺蜜,甘采儿只略微描述一下,她便知甘采儿说的是什么,想要的什么,而且能差不离地画下来。

喜得甘采儿“砰砰”直拍朱小筱的肩膀,说果然只有她是自己知己。

朱小筱嫌弃地用手指拎起甘采儿的手,将其从肩膀上甩开。

冷嗤道:“呵,谁要当你知己。”

但她嘴角,却偷偷向上翘起,压也压不住,十足的傲骄。

“你说的新纹样倒是别致,不过色彩零乱了些。不如,我给你改改。”

说罢,她提笔就往画稿上涂涂抹抹。几笔下去,画稿上的纹样立马换了种风格,显得更加优雅大气。

甘采儿看向她的眼神都变了,真没想到,朱小筱还有这等才能?

“小筱,干脆你也同我一起来做绣庄生意吧?”甘采儿两眼放光。

“我干嘛要费那个心?”朱小筱搁下笔,兴趣缺缺。

朱家不缺钱。

朱员外的官职虽一直不高,但大半辈子积攒下来,家底也颇丰。

朱小筱是朱家唯一的掌上明珠,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柴米油盐贵。

钱于来她来说,只要想要,便就会有,不需要费心,也不用费心。此时的她与前世有甘采儿,完全一模一样。

朱小筱前世最终如何,甘采儿不得而知。不过,只要还在清水镇上,遭遇水患后,想来都不会太好。

甘采儿开始循循善诱:“可你不觉得,你画出来的样式做成衣服后,世家贵女争相来抢,是件很愉悦的事吗?”



兰母闭了闭眼:“都是我拖累了你。”

“县试而已,儿子在哪个书院读都无区别。留在清水镇,还能对家中照料一二,未尝不好。”兰亭舟宽慰兰母。

兰母长叹一声:“她非你良配。”

兰亭舟静默良久,而后缓缓道:“儿子知道,但她于兰家有恩。”

这两句话,像一记耳光,重重抽在甘采儿脸上。

果然,兰亭舟从来就没喜欢过自己!

虽是早知晓的事,但听到兰亭舟亲口说出,哪怕重来一世,甘采儿还是会难过,心如刀尖扎似的疼。

她是真的喜欢兰亭舟,可她也是真的配不上兰亭舟。

兰亭舟是谦谦君子,皎皎如月。能配得上他,能站在他身侧的,应是沈云曦那样的女子,温婉,优雅又高洁,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是名满京都的才女。

心里泛起难言的酸涩,甘采儿死死咬着手腕,一滴泪滑落脸庞。

既然兰亭舟不喜欢自己,那这一世,就不再委屈他。

想来前世兰亭舟与自己十年的婚姻,对他来说是何等艰难的忍耐。

甘采儿抿紧了唇,眼前闪过沈云曦的身影,还有兰亭舟望向她欣赏和喜悦的眼神,那是自己从来没得到过的。

兰亭舟在她这里多是隐忍、克制,不被她蠢得恼怒,就是被她撩拨得失控,独独没有过欣喜和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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