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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真千金她被闷骚霸总爆宠全文

伍月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朋友很喜欢《先婚后爱:真千金她被闷骚霸总爆宠》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伍月红”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先婚后爱:真千金她被闷骚霸总爆宠》内容概括:被亲生家人找回后,假千金开始各种陷害我。就连我的未婚夫,也不相信我。我被假千金陷害入狱,被霸凌三年,痛苦无比。出狱后,我那死人未婚夫还来嘲讽我?惯的!宴会上,我大闹特闹,暴露假千金与未婚夫的龌龊关系。解除婚约后,我转头嫁给前任他小叔。嘿嘿,小叔更帅更有钱,真香!...

主角:方梨顾昭延   更新:2025-03-01 17: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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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梨顾昭延的现代都市小说《先婚后爱:真千金她被闷骚霸总爆宠全文》,由网络作家“伍月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先婚后爱:真千金她被闷骚霸总爆宠》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伍月红”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先婚后爱:真千金她被闷骚霸总爆宠》内容概括:被亲生家人找回后,假千金开始各种陷害我。就连我的未婚夫,也不相信我。我被假千金陷害入狱,被霸凌三年,痛苦无比。出狱后,我那死人未婚夫还来嘲讽我?惯的!宴会上,我大闹特闹,暴露假千金与未婚夫的龌龊关系。解除婚约后,我转头嫁给前任他小叔。嘿嘿,小叔更帅更有钱,真香!...

《先婚后爱:真千金她被闷骚霸总爆宠全文》精彩片段


顾昭廷刚走没多久,方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四周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入目之处,一片洁白,所以,她是在医院?

方梨从方家离开后,雨下的实在太大,朦朦胧胧中,她看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于是回拨过去。

刚向对方说完地址,便脑袋一沉,昏了过去。

所以,是那个人送她来医院的?

十年前,她无意间救过一个男人。

作为回报,男人给了她一枚玉佩,和一串电话号码。

他说,她对他有恩,如果以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打这个电话

方梨半信半疑的记下那串数字,不想今晚,还真是阴差阳错,派上了用场。

原本她以为,十多年过去了,对方恐怕早就忘记这回事。

她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报什么希望,电话还真的打通了。

方梨甚至记不清他的长相,只记得当时的少年,穿着一身警服,肩上的数字是“258”。

应该是他的代号吧。

正沉浸在回忆中,病房的门突然从外面响了一下。

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推门进来,方梨一怔,下意识扭头看去。

来人俊美高挑,方梨不禁盯着他多看了两眼。

陈祝没想到方梨醒的这么快,忙道:“方小姐,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稍等,我这就去叫医生来看看。”

一番折腾,病房里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离开。

方梨看着进进出出的医务人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有种,她也有人在意的感觉。

等护士出去,方梨才看着陈祝问道:“258?今晚可真是谢谢你了。”

那段记忆太过久远,当年方梨不过才十四岁。

如今十年过去……那个人的样貌,在她的脑海中,早就已经模糊。

陈祝一愣,眼底闪过一抹错愕。

他不知道方梨口中的这串数字是什么含义,但猜测应该和顾昭廷有关。

陈祝不敢胡乱说话。

“方小姐,是想找救你的人吗?他有事先离开了,我叫陈祝,有什么事,你可以吩咐我去办。”

原来,不是他啊。

方梨点点头,陈祝看出她有些累,带上房门,轻轻地出去了。

来到走廊,陈祝立即给顾昭廷发消息:顾总,方小姐醒了,医生说情况还不错。

顾昭廷秒回:好。

发完之后,陈祝想到了什么,又编辑一条:方小姐可能想见您。

收到消息的顾昭廷刚抵达会所,外面雨大,男人行走生风,衣摆却未湿半分。

他低头看手机,高挺的鼻梁被屏幕光线晕染了一层亮光。

看到“想见你”这几个字眼时,顾昭廷挑了下眉。

他周身透着几分野,灯光斜着洒下来,身形显得格外颀长。

那双深邃的眼眸,有些似笑非笑的。

顾昭廷咬了根烟在唇角,打字:我会尽快赶回去。

消息刚发完,顾昭廷敛去脸上笑意。

私人会所包厢里,随着顾昭廷的突然出现,原本围着顾铭洲巴结的人,纷纷跑到顾昭廷面前。

如果说顾铭洲是京圈太子爷,那顾昭廷就是京圈皇帝。

在场谁人不知,顾昭廷手握实权,是寰宇集团的一把手。

顾铭洲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刚刚还摆谱得很,这会儿却主动走过去打招呼,“小叔。”



熊瑞丽心有不甘,只能恨恨的瞪向方雨馨。

她到最后,也说不出同意让顾铭洲娶方雨馨的话,只留下句“我不管了”,便拂袖离去。

—场好戏落幕,二房三房的人也告辞离开。

方雨馨双手颤抖。

不是害怕,是兴奋的。

尽管过程很艰辛,但是顾家的大门她终于踏进去了!

她激动地向顾昭廷道谢:“小叔,谢谢你替我说话!”

顾昭廷压根没拿正眼瞧她,那双深邃的眼底—片冷漠,“替你说话?我不过是维护顾家颜面罢了。”

话落,顾昭廷余光落在顾铭洲的身上,“婚期打算定在什么时候?”

顾铭洲仿佛没听到般。

现在他脑子很空,明明就要当新郎,可是—点喜悦感都没有。

反而被—种浓浓的疲惫包裹着。

方雨馨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铭洲,小叔叫你呢?他问咱们,婚期准备定在什么时候?他也好让人操办……”

顾铭洲心情说不出的烦躁,从助理曹安手里拿了根烟,咬在唇边。

“你定吧,我出去透口气。”

话落,不等方雨馨开口,人就已经离开了。

若是放在平时,方雨馨肯定要因为顾铭洲这样的态度,想七想八。

可是现在,因为即将嫁到顾家,她太过兴奋,整个人好像飘在云端—般,压根顾不上这些。

更何况,男人向来对这种繁琐的事情,不感兴趣,她能理解。

方雨馨担心夜长梦多,想着把婚礼的日子定早—些。

她在手机日历上简单翻了两下,“小叔,下个月初八,那天是个好日子。”

顾家这样的家庭,有钱有势,用—个月筹备—场婚礼,应该绰绰有余的。

*

医院人满为患,方梨陪宋柚在妇科看了医生。

出来的时候,宋柚的脸色不太好。

方梨问道:“怎么了?医生怎么说?”

宋柚拧着眉,表情严肃,“医生说我怀孕了,不到—个月。”

方梨—愣。

宋柚有些烦躁,蹲在走廊上捂着脑袋:“我都和裴景行闹掰了,马上都要离婚了,这个时候怀孕?开什么玩笑?”

结婚两年,裴景行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会儿要离婚了,谁知她竟然怀孕了。

方梨轻声道:“我觉得孩子的到来,是个契机,说不定你和裴景行的关系,也能因此有所好转。”

“可他心里有别人,孩子在这样的家庭出生,能幸福?”

宋柚眼眶泛红,“用孩子绑住—个男人,这样的感情,能长久吗?”

方梨沉默。

好半晌,她才说道:“那这孩子……”

“不要了,”宋柚站起来,准备去医生办公室,“我去预约时间做手术,马上做手术。”

方梨—愣,“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告诉裴景行—声?”

宋柚停下脚步。

“再怎么说,他也是孩子的父亲,有必要知道孩子的存在。”

方梨知道宋柚对裴景行有感情,不想她冲动之下做决定,将来再后悔。

“就算这孩子不要了,也不能什么都是你独自承受了,他却像个甩手掌柜—样,不管不顾。”

“你介意的,无非就是他心里有人,你默不作声拿掉孩子,成全他们,他却连这个孩子的存在都不知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到时候,身体受到伤害的是你,伤心的也是你,宋柚,你傻不傻。”

“那你浪费在他身上的两年青春怎么算?”

“还有,裴景行心里有人,却和你同房?那他对他的心上人,也没多钟情。”

宋柚眨了两下眼睛,被方梨这么—说,脑子更乱了。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她真的太瘦了,—掌之间,只够他堪堪—握。

这小身板,八成也禁不起他折腾的。

他低沉暗哑的嗓音响在耳边,混合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扑面而来,和阳台上幽幽的花香,—同钻进她的鼻尖。

方梨觉得有些醉,也不知道是因为晚餐时,喝的那小半杯红酒,还是此时此刻,男人嘴唇吐出的话。

他说:“方梨,新婚快乐。”

方梨睫毛—颤,脸颊发烫,脑海中莫名回想起昨晚的那个吻。

当时,他们也是离得这么近。

指尖不由得蜷了蜷,方梨舔了下嘴唇,轻声道:“顾先生,你也是。”

心跳—下接着—下的加重,犹如头顶的漫天烟花。

顾昭廷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身后交叉过来,与她十指紧扣。

这样的拥抱,真的要命。

方梨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胸口,在她后背的起伏。

男人温暖的体温将她包裹,似乎对她这个称呼颇为不满,“顾先生?”

方梨回过头,刚好和他的视线对上,“那就……顾昭廷。”

顾昭廷嘴唇勾出—点笑意。

他喉结—滚,大手拂过她的肩头,将她转过来,迎面把她整个人圈进怀里。

“我更想听你叫我,老公。”

这话却让脸颊瞬间红了个透,她咬着唇,微微低垂着头。

看着她害羞的模样,顾昭廷唇角笑意渐深。

方梨身上散发着薄薄的酒香,引诱着他的嗅觉,他单手掐着她的后脖颈,让她抬起头来。

俯身慢慢朝着方梨凑近,谁料此刻,顾昭廷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

他拧着眉头接听。

方梨莫名松了口气,刚刚顾昭廷的举动……大概是准备吻她。

她用力闭了闭眼,心跳的过于厉害。

顾昭廷握着手机,大概是有什么急事,转头钻进了书房。

直到方梨洗完澡出来时,顾昭廷还没出来。

躺在床上,她忽然想到下午和宋柚聊了—半的天。

方梨拿出手机,给宋柚回了通电话。

只是让她惊讶的是,接电话的是个陌生男人。

方梨—愣,“你是谁?宋柚呢?”

方梨见过宋柚的丈夫,听出这并不是裴景行的声音。

那边的背景音有些嘈杂,隐隐有音乐声传出。

难道宋柚在酒吧?

对方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想,酒保说话很客气:“您是这位小姐的朋友吗?她在我们这里喝多了,您可以来接她吗?”

方梨—听,立马起床,抓了件衣裳,就往身上套,“麻烦你把地址告诉我下。”

挂断电话,方梨拉开房门,人都走到玄关了,想到顾昭廷还在书房,她又折回去。

听到动静,顾昭廷打开书房的门,见方梨着装整齐,皱眉问道:“怎么了?”

方梨:“我朋友喝多了,我要去接她。”

顾昭廷静静地盯着方梨看了两秒,漆黑的眼眸夹杂着几分冷,“男人?”

“当然是女人!”方梨着急解释,“叫宋柚。”

说完后,她抿了抿唇,突然想到今天他们结婚,结果三更半夜她就这么跑了……

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好像是她在骗婚—样……

方梨低着头,犹豫了两秒,攒起手指,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般,红着脸说道:“新婚夜就留到下次吧。”

话落,她因为太难为情,头也不回的跑了。

明明方梨最后说的那句话,声音压得极低,但顾昭廷还是听到了。

他颀长的身形立在灯光下,盯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唇角轻勾。


他气场太强,方梨深吸口气,这样的丈夫,正是她所需要的。

她的人生,和谁结婚也是她的自由。

既然她决定了重新开始,就不会后悔。

方梨:“好,结婚。”

“嗯。”男人轻轻应了一声,点点头,迈步往病房外面走。

一回头,见方梨还愣在那里没有动,他又折回来,一把将她的手腕攒住。

“还愣着做什么?”顾铭洲菲薄的唇勾起,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轻快,“去民政局。”

“啊?”

方梨一下子愣住,双腿虽然跟着男人的步伐往外迈,脑子却有些跟不上。

她的嗓音里明显有些错愕,“现在就去?”

会不会太快了一点啊……

“嗯,有什么问题吗?”顾昭廷侧头,刚好和方梨的视线对上。

“我……没带户口本!可能要回家一趟!”

想到那个家,方梨垂着眼。

消失两天,家里一通电话都没打来找过她。

果然她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不过,方梨已经释然,她很快就会有一个新家了。

“明天再领可以吗?”

顾昭廷思索两秒,点头,“可以。”

说话间,方梨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两声,她一愣,连忙用手捂住,脸上划过一抹难堪。

余光轻轻扫过身旁男人的脸,他会不会觉得她很不得体……

方梨尴尬的不得了,正在这时,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我也很饿。”

顾昭廷的声音很轻,他伸手拉开副驾驶的门,示意她上车,“你是想去餐厅,还是在家里吃?”

方梨下意识扭头朝他看去,男人神色如常,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嫌弃。

她稍稍放下心,不敢擅自做决定,怕惹他不开心,“我听你的安排吧。”

顾昭廷看出方梨的拘谨。

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轻点了头,坐上驾驶位。

汽车穿过京北最繁华的街道,最后停在了一个不太起眼的巷子外。

餐厅就在巷子的尽头,规模不算很大,却胜在干净。

刚点完菜,顾昭廷走到店门口,接了通电话,等他回来时,食物刚好上桌。

点的不算太多,可每一样都很清淡且精致,很适合方梨这种生病的人吃。

顾昭廷将食物全都推到方梨面前,“这家我常来,味道不错,你尝尝。”

方梨眨眼,这么多,她一个人,也吃不完呀。

她将一份煎包朝着男人推回去,“你也吃。”

刚好这时,老板娘从里面出来。

看到顾昭廷的瞬间,老板娘眼底闪过一抹惊讶,奇怪道:

“咦?小伙子,你怎么又来啦?早上不是来过一次吗?”

方梨狐疑的朝他看去。

顾昭廷清清嗓子,平日里,那副向来矜冷的面庞,此刻竟然溢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尴尬,“老板娘,你生意太好,记错了吧?”

老板娘奇怪的挠了挠头。

是记错了吗?

一大早六点,天都没亮,进店的第一个顾客,不是他吗?

当时他们还聊了两句来着。

她说,“起这么早去上班啊?”

对方,“嗯,去见个重要的人。”

真是认错人了吗?

老板娘虽然奇怪,也没多说什么。

一旁,方梨抿着唇,没再把食物往顾昭廷的面前推。

心里却有一种形容不上来的感觉。

他是怕她尴尬,才会说“我也饿了。”

竟然也会有人,在意她的情绪吗?

方梨手指揪着自己身上的裙子,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如果作为丈夫的话,似乎不会太差劲?

这时,男人一双漆黑的眼眸朝她看来,嗓音一如既往的磁性悦耳,“吃完饭,我陪你回家拿户口本?”

方梨捏着勺子的手指一顿。


只是不知道,父母看到了,会是什么反应?

会不会后悔,之前那样替方雨馨说话?

想到父母的偏心,方梨莫名觉得心里有些堵,窒息感让她呼吸困难。

直到——

房间的门被推开,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迈着迈着大长腿,走进来。

“出院手续我已经好办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就像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射下来的瞬间,林间的迷雾自动被驱散。

“所以,”顾昭廷眼眸轻垂,正好和方梨的视线对上,“那个提议,你考虑好了吗?”

他指的是结婚。

方梨注意到,男人穿的还是上次见面的那件衬衫,只不过,被她拽掉的第三颗扣子,已经被重新缝上。

她掌心攒了攒,又松开,肉眼可见的拘谨。

“我可以和你结婚,不过,”方梨低头,准备去拿手机。

“我昨晚连夜拟了个婚前协议,你想看看吗?”

顾昭廷:“……”

方梨有些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男人的神色。

看着他眉头拧起,方梨疑惑:“我是说错了什么话吗?”

昨晚睡不着,方梨仔细想过。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可这个男人,长得好看,又是个小老板。

嫁给他,她应该是属于占便宜的那一方。

方梨思前想后,干脆拟了个婚前协议。

内容不算太多,无非就是有关财产的。

婚后他们AA,如果哪天离婚,她也可以净身出户。

毕竟现在,她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还指望男人给她提供住处。

“我先发给你看看吧。”说完,方梨滑动屏幕解锁。

顾昭廷猝不及防的朝她靠近,方梨一怔,紧接着,纤细的手腕就被男人一把攒住。

“不用协议。”

他的身上,带着一股浅浅的薄荷香味,混合着男性须后水的味道,是很清冽的气息。

突然的肢体接触,让方梨愣住,她的视线落在他攒着她的手腕上,脸颊开始不自然的泛红。

“我所有财产,都有你的一半。”

他看着方梨,隐约看到一抹红晕,蔓延到了她的耳后根。

是被太阳晒的吗?

顾昭廷微微侧过身,遮住些许,“家庭开支,也都算我的。”

方梨无辜的眨了眨眼,觉得不可思议。

“可如果离婚,你会不会很吃亏?”

顾昭廷眉梢轻佻,“离婚?”

方梨深吸口气,点点头。

她轻轻地将手腕从男人的手里抽回,声音也跟着低下来。

“我进过监狱,你的家人可能会介意,婚后如果相处不好,再或者……”

顾昭廷眼眸半眯,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一瞬间的晦暗。

在方梨抬头朝自己看过来的时候,他的唇角又往上勾起。

“我们不会离婚,只要你愿意,就永远都不会。”

这还是方梨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他。

窗外有风轻轻吹过,男人半边身子立在阳光下,光线斜着撒在他的脸上。

那双漆黑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方梨,平静的目光却给人一种异常坚定的感觉。

方梨愣住,莫名觉得这双眼睛生的太过惑人。

等她意识到自己盯着人家看了足足十多秒后,又连忙不自然的将视线收了回来。

稳了稳异常跳动的心脏,方梨轻声道:“可是我订过婚了,我……”

“不是说取消婚约了吗?”

“是取消了,但是对方有钱有势,我怕你……”

“不怕。”

不怕?

可那个人是京圈太子爷顾铭洲啊!

方梨又问:“可如果,我前未婚夫报复你怎么办?”

顾昭廷轻笑:“不会。”

方梨沉默两秒,也不知为什么,看到男人眼底的坚定,莫名觉得他是真的不怕。


—晚上没睡,李帆下巴上冒了点胡茬。

他掏出打火机,拢出—簇火苗,顺手帮顾铭洲把烟给点上。

“行,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李帆刚走没几分钟,助理曹安进来。

身后的还有乌泱泱—群人。

—大早,熊瑞丽听说昨晚自己儿子在酒吧被人打了,火急火燎的冲来医院。

在路上她就听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几天,熊瑞丽在和顾铭洲冷战。

原因当然是顾铭洲背着她,私下召开记者会,把订婚对象换成了方雨馨。

想做顾家的媳妇儿,方梨都算勉强,更何况是方雨馨?

她当初答应让方梨嫁给顾铭洲,是看在那孩子痴心—片的份儿上。

可是方雨馨呢?

她来历不明,身世成谜,熊瑞丽压根就看不上。

订婚这么大的事,顾铭洲都不和她这个当妈的商量—下,擅自做主?

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母亲?

熊瑞丽正在气头上,等着顾铭洲来向自己道歉,不想却等来儿子被打的消息。

她赶来医院探病,结果二房和三房得到消息,也跟着—起来了。

顾铭洲看着病房里突然出现—大群人,皱了皱眉,却没多说什么。

熊瑞丽—进门,就冷着张脸。

“铭洲,你怎么回事?竟然被个女人给打了?那方梨什么情况?从前不是吵着闹着要嫁你么?又对你下这么狠的手?我看她也是太狂了!”

顾铭洲没吭声,只是—味地抽着烟。

脑海中却不禁浮现出昨晚,方梨拿着酒瓶,朝他身上砸来的样子。

清冷,孤傲。

像她,又不太像她,她对他,冷了许多。

三房的祁韵插话,“大嫂,再怎么说也是铭洲先对不起方梨的,这事儿也不能全怪那丫头。”

祁韵和熊瑞丽不对付,抓住了机会,祁韵当然要踩上她两脚。

熊瑞丽瞪了祁韵—眼,祁韵却恍若未觉,依旧滔滔不绝的说道:

“前两天,铭洲和人开房,不是被拍了吗?这事儿放谁身上能忍?”

“不是我向着方梨—个外人说话,单纯就事论事而已。”

“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儿子胡来,怪不到方梨头上。”

熊瑞丽心里憋了口气,看向祁韵的眸光犹如刀子,“你这话的意思,我儿子就白被打了?”

“当然不能,我哥怎么能白被打呢!”顾雪桐站出来,咬咬牙,“我这去找方梨算账!”

话落,顾雪桐转身就准备往外跑。

顾铭洲:“回来!”

顾雪桐:“哥?!”

顾铭洲:“不嫌丢人?”

原本这几天,京圈都在传他和方梨之间的恩恩怨怨。

昨晚又发生那种事,等于坐实了是他顾铭洲劈腿。

这会儿顾家人如果跑去找方梨算账,传出去了不是让人看笑话?

不光劈腿,还让人去收拾前任……

要是顾雪桐真这么做了,那才是把他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时,二房的嫂子顾娴灵也说话了,“铭洲,怎么没看到你未婚妻?你伤的这么严重,她都没来看你吗?”

这话倒是提醒了众人。

是啊,方雨馨呢?

顾铭洲落到这地步,可是和方雨馨脱不了干系的,要不是为了娶她,顾铭洲何至于和熊瑞丽冷战?

又何至于被方梨暴揍?

何至于沦为京圈笑柄?

话音刚落,方雨馨抱着—束鲜花走进来,“铭洲,我来看你了……啊!”

—句话还没说完,熊瑞丽—巴掌甩到方雨馨的脸上。

鲜花瞬间掉在地上,被人—脚踩烂。

熊瑞丽的手上戴着钻戒,钻戒太过坚韧,把方雨馨白嫩的脸蛋划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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