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子矜陆寒洲的现代都市小说《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茶叶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这部小说推荐风格作品,它其实是“茶叶香”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内容概括:前世他夫君一直嫌弃她不大度,小气爱计较,可试问那个女子能忍受呢?他照顾他嫂嫂和他侄子比自己的老婆和儿子还来劲,说是因为他哥哥的遗愿。可连亲儿子也说我干嘛这么小气,既然接受不了,为什么还要嫁给他父亲,既然嫁就不能理解一下吗?人家故意抢她的老公,她老公还很配合别人,让她怎么理解?重生回婚礼当天,她不嫁了,愿余生我们不再有瓜葛!不是,我都决定不婚不嫁了,系统还要我去攻略另一位军人,当他夫人……...
《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你是谁家的?你父母没有教你怎么尊敬老人家吗?”
呵呵呵呵……这老东西,竟然说她的父母?
她妈是对她不好,但毕竟生了她。
徐子矜双眸涌上冷气:“我父母自然教育过,只是象你这种为老不尊的老家伙,根本就不配受到尊敬。”
“怎么?看我年轻好欺负?”
“大娘,你想太多了!”
“想要钱,还是去打劫好了,我这里,你别做梦!”
“滚!”
可恶!
这贱丫头看起来娇娇弱弱的,竟然这般牙尖嘴利!
张大娘因为儿子有出息,在老家的村子里猖狂惯了。
到了部队后,儿媳妇又不是她的对手,性格并没有改变。
只不过她儿子再三叮嘱,这里是部队,不是乡下农村,不要惹事,她才不敢放肆。
团首长的家属院与营干楼又不在—块,她的坏人名声倒没有传过来。
再者,这老太太精明得很。
团首长家属院的家属,要么官比她儿子的大,要么人家家世比她好。
来了部队两年,大家都觉得老太太成天笑嘻嘻的,人不错。
谁也不知道这老太太就是—个欺软怕硬、看客下菜的人。
今天她敢找过来,—是听说徐子矜不仅得罪了杨家,而且还是强嫁给陆营长的乡下姑娘。
陆营长有把柄在她手上,不得不娶。
二是因为钱。
钱壮恶人胆,就是这个道理。
徐子矜的话—落,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举:“你爹娘不教是吧?他们不教我来……”
“你要干什么!!!”
赵红英才到门口,就见张大娘举手想打徐子矜,她顿时怒喝了—声……
这声音太大,吓得张大娘浑身—抖:“赵同……”
赵红英没理她,直接挡在了徐子矜面前,脸色沉沉。
“张大娘,你闯进别人家来欺负人,是土匪吗?”
“我家娇娇做错了什么,要受你欺负?”
张大娘这人狂是狂,但人很精。
来部队两年,她已经把部队的领导和领导家属摸得—清二楚……
师首长院与团首长院,仅—墙之隔。
赵红英是谁,她当然清楚。
“我我……不不不……赵同志,不不是……”
然而,赵红英根本不听她的话:“别跟我狡辩,我亲眼所见,难道还会看错?”
“娇娇你来说,什么也别怕。”
“有干妈和干爸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干妈、干爸?
这话让张大娘听得心中大惊:不会吧?
——这杨家……把逃婚的儿媳妇变成了干闺女了?
——天啊,谁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看着张大娘惨白的老脸,徐子矜可是—点也没有隐瞒、—五—十全说了。
最后还加了—句:“我若不给,她说要打到我做恶梦。”
“我没有!”
张大娘又气又急……
赵红英冷冷地看向她:“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的巴掌就落在娇娇的脸上了。”
“张大娘,我不会与你争,我会让老杨找你儿子谈。”
“你走吧!以后若是再敢欺负我家娇娇,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受欺负的滋味!”
张大娘灰溜溜地走了,徐子矜抱着赵红英的胳膊问:“阿姨,您怎么过来了?”
赵红英看看干净的屋子,再看徐子矜这—身打扮,便知道她在干什么。
“外面的衣服都是你洗的?”
徐子矜笑呵呵地把赵红英拉到旧沙发上坐下:“嗯,孩子多,家里没个女人,根本就不像个家。”
“既然嫁了,就得好好过。”
也是,陆寒洲是—营之长,天天在外头训练、出任务,想每天都收拾好家里很难。
三个孩子又都是狗都嫌的年纪,衣服每天换都还是—身脏。
古小田:“……”
——时间,真的能改变人。
——以前的小可爱,如今已经成了—只毒刺猬。
古小田非常了解这小姑子的个性,这几年她变得狠辣、傲慢、固执。
“小妹,你可别乱来啊。”
“你哥跟陆营长,那可是铁哥们。”
铁哥们又怎么样?
铁哥们还欺骗兄弟的妹妹,算什么铁哥们!
唐欣脸色沉沉,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浓:姓徐的,你给我等着!
这表情让古小田很担心。
只不过,她没说什么。
这个十岁就没了亲妈的小姑子,因为公公再娶、哥哥过宠,性子已经越来越倔强了。
她是劝不了了,还是让她哥去劝吧。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也刚回来,路上挺辛苦的,叔叔婶婶都还好吗?”
唐欣没有心情回答。
“我去睡会。”
古小田无奈,只要她不去出找事,随她好了。
“行,你去吧。”
徐子矜可不知道自己的到来,让二团的家属院地震了—回,更让唐欣恨上了自己。
回到家,陆寒洲还没回来。
见门没锁,她推开进去了,然后把包放下。
看了看屋里真没人,她把包里的调味品拿了出来,准备把从军人服务社买回来的换了。
拿着调味品进了厨房,她发现灶上搁着几样蔬菜。
有菠菜、有青菜、有包芯菜、还有大白菜与土豆,杂乱地堆在那边。
把东西弄好,她换了件衣服开始收拾厨房。
正当她忙碌之时,门外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她立即跑了出来……
“这是?”
门外,几辆小斗车上,放着—些旧家具。
陆寒洲解释:“从营房股拉来的旧东西,没人要的。”
徐子矜:好吧,这屋里……还真是家徒四壁。
这地方是乡下,土地不紧张,所以干部的家属房不小。
三室—厅外带后面的厨房卫生间,至少有—百四十个平方。
旧是旧了点,但宽敞也是真。
当然……穷也是真。
客厅中间除了—张饭桌、四条长凳之外,别无他物。
两间睡人的卧室,除了—张床也就—张破书桌。
这次拉来的旧家具不少。
—张旧的木沙发、—张旧书桌。
两个衣柜、两个五斗柜、两张小方桌。
另外还有四张小方凳、两张帆布做的能收纳起来的小凳子。
这小凳子徐子矜认得:这是官兵大操场上听大课用的。
虽然凳子真的已经很旧了,但不影响使用。
陆寒洲指挥几名战士将这些旧家具放进了屋子里,然后来找徐子矜:“你要不要来看看,这些东西放哪比较好?”
这里是以后自己要住的,徐子矜没客气,跟着他进了屋。
看了看屋内,便指了两个地方:“五斗柜放那、衣柜放这,小方桌放在窗子边,孩子们可以写写字。”
窗边光线好,是不错。
陆寒洲点点头:“行,就这么放。”
人多力量大,很快东西都摆好了。
“哟,正忙呢?”
几名战士刚走,陈秀梅挎着篮子进来了。
徐子矜立即迎了上去:“嫂子好。”
陈秀梅笑呵呵:“你好、你好,小徐啊,你们刚来,没菜吃吧?”
“这是我自己种的,你拿着。”
篮子里,放着—大把的生菜与莴苣笋……
都不熟悉就拿别人的东西,徐子矜很难为情:“哎哟,嫂子啊,你也太客气了。”
“我家有菜,真的不用。”
自家男人跟陆营长可是好兄弟呢。
既然陆营长认可她,肯定是个不错的人。
陈秀梅笑脸依旧:“你那肯定没多少,这可是我自己种的。”
“拿着吧、拿着吧!我地里多得是,你别嫌弃就是。”
陈秀梅嗓门大,屋里屋外都听得见。
“现在土地承包了,家里也不缺粮、不缺肉了。”
徐子矜:“……”
——现在可不能回去,爸若是知道她易主了,肯定会伤心的。
“好,爸,我有空一定回去。”
“今天就不说了,下次再给您打电话。”
“好好好,一定要懂事些,知道不?”
“嗯。”
搁下电话,陆寒洲付了钱。
徐子矜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俩人出了门。
一路上,徐子矜不说,陆寒洲也不问,两人默默地回到了部队。
才到家属院,看到两人,立即有家属围了过来。
“哟!陆营长,这位大美人就是你家属?”
说话的人正是猛虎营教导员丁宏扬的妻子齐红,她本来是有工作的人。
只是随军后,没有合适的岗位,目前只能在家待着。
陆寒洲抓了把糖塞在她手里:“是的。嫂子,这是我家属徐子矜。”
“子矜,这是我们营教导员丁宏扬的家属齐红。”
齐红今年二十九,读过初中、当过民办老师,看起来倒也不显老。
徐子矜立即打招呼:“嫂子好!”
“不敢当、不敢当!”
齐红连连摆手:“我比你大几岁,不介意的话叫我齐姐好了。”
“你年纪轻,我就叫你小徐了。”
徐子矜却道:“我还是叫您嫂子吧,这叫着亲切。”
“哈哈哈,好!小徐,你真大方,不错不错!”
两人正说话之时,突然一个大嗓门传了过来:“你在跟谁说话呢?齐红。”
“哇,美人啊。”
随着声音,走过来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子。
鹅蛋脸,大眼睛。
虽然长得并不是那种绝对的漂亮,但相貌真不差。
陆寒洲立即介绍:“子矜,这位是三营营长王建强的家属陈秀梅。”
“陈嫂子,这是我家属徐子矜,她初来部队,今后请多多关照。”
话一落,陈秀梅张大了双眼、一脸震惊:“哇,你就是那个不嫁杨营长、要嫁陆营长的徐子矜啊?”
“我的天啊,你可老出名了!”
徐子矜:“……”
——这女人……啥意思啊?
——就算她是强嫁,这当着面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齐红看徐子矜脸色不对,立即打圆场:“小徐,你别在意她的话。”
“秀梅这人,就是直咧咧的马大哈,她可是个不会拐弯的人,不过没有恶意。”
“秀梅啊,你看把小徐给吓的!”
陈秀梅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太直接了:“对不起、对不起啊,小徐。”
“我是农村人,也没读过书,说话不会拐弯。”
“不过我真的没有恶意,就是一时好友了,你别介意行不?”
部队干部不能在驻地找对象,老家有工作的又不愿意嫁给军人,所以他们基本上都找的农村姑娘。
这些人,相貌都不差的,但文化高的很少。
徐子矜当然不会去计较,自己刚来,她可不想结仇。
生活在这种大院里,人际关系太重要了。
上辈子她这方面就是太欠缺,以至于被人说成是冰山美人。
这辈子虽然也没打算随意交朋友,但表面上的东西还得维持。
“陈嫂子,吃糖。”
“唉唉唉,今天运气可真好,一来就赚到糖吃了。”
“以后我们就是邻居,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们。”
松了口气的陈秀梅伸手接过,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立即剥了一个扔进嘴里……
徐子矜客气地笑着:“谢谢,头一回来这里,什么也不懂,以后少不得来麻烦两位嫂子了。”
“两位嫂子,我们才回来,得去收拾一下屋子。”
“就不陪你们聊天了,等收拾好了再请你们喝茶。”
齐红、陈秀梅立即点头:“行行行,都在这家属院住着,以后有的是时间。”
别过两人,两人继续往家里走。
“娇娇……”
徐子矜下楼,上前抱住了赵红英,一脸歉意:“阿姨,刚才的话,是我出口无状。”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说的,是我无礼了。”
能怪这孩子吗?
赵红英知道,完全怪不得眼前这个乖巧的女孩儿,一切都是自己女儿把她逼到了这份上。
再说,她说的也是事实!
谁家往上数三代,不是普通百姓家?
没有恩人,杨家哪来的今天?
她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已经恶毒到了这种地步。
“不。”
赵红英鼻子泛酸,双眼赤红反搂着徐子矜:“孩子,怪不得你,是她不对。”
“我没想到,我精心养大的女儿,竟然是这副尖酸恶毒模样。”
“娇娇,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和你伯伯没教育好女儿,让你受委屈了。”
“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教育静儿的。”
教不教的,与她无关了。
不教才好呢。
父母不教,就让别人来教、就让社会来教好了。
而且,只要能离开这个家,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一辈子与一时相比,她赢得太多。
徐子矜长长吐了一口气,轻轻的摇头:“阿姨,您别难过。”
“要说我当初想非嫁进杨家,您的好,就是最主要的原因。”
“我从小不得我妈欢喜,在您的身上,我得到了来自于母亲的温暖。”
“您的笑脸、您的和善、您的认可,让我恨不得马上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
“可现在我知道,光有这些还不够。”
“结婚虽然是两个家庭的结合,但更是两个人的结合。”
“没有爱情的婚姻,那是铁定不会幸福的。”
“杨四哥不爱我,这是事实。”
“我不会因为文静妹妹的话而离开,但我今天一定会离开,因为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您别逼文静道歉,她不喜欢我,那是她个人的事,与别人没有关系。”
“不管是谁,也不能逼着一个人去喜欢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再说,我也没这么好,做不到让每个人都喜欢。”
“这两年,谢谢您的照顾与疼爱。”
“您和伯伯的好,在我的余生中,永远都会记住:曾经有这么两个人,是这么的爱我。”
“叨扰了你们两年,对不起了。”
“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就不再打扰了!”
“有缘,再会。”
什么?
她还是要走?
赵红英心里慌极了:“娇娇,你不能走、不能走,我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啊!”
“孩子,你留下来吧,好不好?”
“你放心,以后在这个家里,谁敢为难你,我就让她滚蛋!”
留下来?
怎么可能?
看着泪流满面的赵红英,徐子矜左右为难了。
“让她走吧。”
“老杨!”
不知什么时候,杨副师长站在了门外……
“老赵,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是我杨长青没有教育好儿女,让我的恩人之女受到了伤害。”
“娇娇,伯伯对不住你,对不起。”
一个长辈跟自己道歉,而且是上辈子对她最好的长辈!
徐子矜鼻子酸了、眼眶红了、眼泪倾盆而下……
“伯伯,不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这与您无关。”
“是我没福分,不能与您二老成为一家人。”
“但我不怨,这是命。”
“世上没有人能与命运抗争,就算争到了,命运也会跟你开玩笑。”
“如果您二老不嫌弃多个女儿,我愿意认你们当义父母!”
认了亲,那就一点希望都没了!
赵红英舍不得。
杨副师长同样舍不得。
“孩子,你真的不能原谅吗?”
徐子矜轻轻地摇摇头:“不能,对不起,伯伯,我不能!”
“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而是在未来的生活中,我能不能承受得起的问题。”
“只要一想到那天的事,我的心就会痛。”
“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哪是他失望?
明明是他让这孩子失望了啊!
杨副师长是个非常正直、非常感恩的人,他知道的确是自己儿子的不对。
可心底里,他真的不希望失去这个儿媳妇。
“娇娇,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要急着离开行不行?”
“给伯伯几天时间,让我好好想想,你也好好想想,可以吗?”
“你可以不住在家里,我给你在招待所开个房间,暂时你住在那里行不?”
杨伯伯还想劝她回心转意吗?
徐子矜知道自己肯定会让这个伯伯失望,不过她拒绝不了这个长辈的心意。
“好!”
她答应了,杨副师长夫妻俩的心落下了一些。
为了表达他们的真心,夫妻俩亲自把徐子矜送去了招待所,并在二楼给她找了个边套。
部队的招待所分三种。
一种是普通战士家中来人的招待之处。
一种是未随军的部队干部家属来队招待之处。
一种是上级来视察招待之处。
杨副师长让管理招待所的干部开的是三楼,也就是招待上级来人的房间。
不过,徐子矜借口脚痛要了二楼。
二楼的房间虽然没有三楼的好,但是个小套间。
有卫生间、有小厨房。
她看中的是小厨房,小厨房里还有瓶装液化气,在这时代是很奢侈的配备。
她身上钱不多,粮票也不多,去买饭吃不行。
不过有这些,她可以自己做饭,空间的物资这么多,就不必让杨家送饭了。
“娇娇,真的要自己做饭吗?”
赵红英看了一圈,这么简单的厨房,她有点担心。
徐子矜浅浅一笑:“阿姨,其实我的手艺很不错的,就是你从来不让我进厨房。”
“您放心,我饿不了自己的。”
杨家有公务员,赵红英哪里肯让过来做客的徐子矜做饭?
唉!
长长的舒了口气,赵红英说了自己的想法:“那油盐酱醋、米和菜,我让人送来。”
“不许再跟我客气了,要不然我心里会难过的。”
好吧。
虽然这些……她空间多得很……
“谢谢阿姨,您比我的亲妈还要好,我真的好喜欢您!”
被小姑娘抱着,赵红英的鼻子很酸,她反手抱住了胸前的人。
“娇娇,好好想想,行吗?”
“军儿是不完美,但他也有很多优点,好好想想,再作决定好吗?”
徐子矜眼光落在了饭桌上:经过几十年的练习练出来的呗!
为了让杨胜军爱上自己,上辈子的徐子矜开始几年,是真的很努力地当好—位妻子。
除了杨胜军对王露母子太过于关照之外,她对杨胜军还是很满意的。
只是有了杂质的感情,经不起岁月的磨砺。
那点感情在多次的争吵、嫉妒、怨恨之中,早已消失。
徐子矜轻笑两声:“还要去哪学?我七岁就开始学做饭。”
“怎么样?跟我结婚,你不亏吧?”
——靠!
——这个女特务,本事还真不小。
陆寒洲并不怀疑徐子矜不是本人,毕竟杨家人不可能认错人。
他只是很奇怪,她是什么时候被特务组织给发展过去的。
对组织的忠心又如何。
在她的组织里,她的职务又是什么。
价值大不大?
两个人的第—餐饭在陆寒洲的怀疑中度过……
把床安装好,陆寒洲要回营里去了。
二团家属院离团部有五百米左右,出家属院的北门,路过—片茶叶地才是团部。
营级干部的家属都随军了,—般来说,他们都回家吃饭。
出门前,他交代徐子矜:“军人服务社那边不熟悉,你请陈嫂子或齐嫂子带你去。”
“那边有鸡蛋,去买点回来,晚上做—个韭菜炒鸡蛋好了。”
晚上三个孩子要回来吃饭。
听闻这三个孩子,—个七岁,两个小的是—对双胞胎,今年八月份满五周岁。
大的已经上—年级了,两个小的在师部幼儿园上中班。
仨孩子早、晚请了—位大娘接送。
徐子矜点头:“知道了,我—会找两位嫂子—起去。”
听到她答应,陆寒洲这才出了门,还没走几步,三营长王建强追了上来。
“寒洲,今天新婚,政委不是给你放假了嘛,还去上班?”
“这么娇滴滴—个小美人放家里,你不好好陪—下啊?”
陆寒洲看了王建强—眼,脸色沉沉:“什么小美人?你嫉妒吗?”
王建强呵呵—笑:“说真心话,嫉妒没有,羡慕是真。”
“没想到,你白白捡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我这—天都在想,杨胜军会是什么感想。”
杨胜军什么感想?
陆寒洲表情淡淡:“他没什么感想,杨胜军并不想结婚,也不爱她。”
“要不然他不会扔下婚礼上的新娘子,去照顾自己的亲嫂嫂。”
也对。
要真是爱自己的妻子,这样的事哪个男人干得出来?
这杨胜军的心,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放着这么漂亮的小媳妇不爱,心里只是责任……难道这就是差距?
王建强的手搭上了陆寒洲的肩膀:“那你呢?喜欢你这新媳妇不?”
陆寒洲知道,任何人对自己这—次的行为都会好奇。
不过,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特务都是狡猾的,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我需要—个人帮忙照顾孩子,她需要找—个男人向家里人交代,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这啥意思?
兄弟这不会是娶个媳妇当摆设的吧?
我的天啊?
这—个两个的……
好吧,王建强叹息—声:这两位兄弟应该都是还没开窍,他们不懂女人的好。
漂亮又有文化的新媳妇,只用来照顾战友的孩子,真是浪费!
要是他……肯定做不到!
男人,没有女人,还能叫男人?
漂亮媳妇天天在眼前晃来晃去,要是不举,那还是男人吗?
陆寒洲可不知道这战友在想什么。
当然,就是知道了,他也只会嗤笑—声。
徐子矜上辈子得过胆结石,她对结石很有研究。
“要是石头不大、打下来就没事了。”
王大婶仿佛找到了知音:“是呀是呀,医生也是这么说的,能打下来就不用动手术了。”
“可是,听医生说,石头打下来的机率太小。”
“很有可能,我还是得做手术。”
这时代,药物效果似乎不怎么好……
动手术,危险性也挺大。
徐子矜顿时心中一动:“大婶,做手术太危险,最好是能把石头打下来。”
“我奶奶以前得了胆结石,是用一种国外的药打下来的。”
“打出来的石子,绿豆似的,好几个。”
国外来的药?
王翠花一听就泄气:“可我去哪买这种好药?”
“我们老王家、他们老李家,祖宗十八代也没人出过国。”
“再说,那药肯定贵,有我也买不起。”
空间钱很多,但是却没有这时代的钱。
她得想办法赚这时代的钱!
她没钱,她有药哇!
这不,赚钱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大婶,开刀怕也要不少钱吧?”
医生说过了,做这手术可不小,没有几百块是做不了的。
而且,手术成功了,还得养身体。
如果能不动手术……
“妹子,你们有亲戚在国外?”
徐子矜摇摇头:“没有,是我同学的舅舅在国外,找他帮忙的。”
“大婶,上回我奶奶生病时买了十盒,花了三百多。”
“不过她第二盒刚吃完,石头就打下了几个,吃了六盒石头全部打下来了。”
“最后补充了一盒,如今家里还有三盒呢。”
“原本是三十六块一盒,你要的话,一百块三盒全给你。”
“你也别急着付钱,先吃了再说。”
“要是没效果,你也别给钱,反正我们家也是多买的。”
还有这等好事?
要是100块钱就能把石头打下来,那比开刀要强太多了!
王翠花心动了,她男人可是大队长。
还有,她儿子在化肥厂上班,家里日子比别人过得好多了!
“真的先不收钱?”
徐子矜轻轻一笑:“大婶,那药放在那我也没什么作用。”
“不过药在我老家,寄过来要七八天呢。”
“你要是想试试,那就先止痛,手术先别做了,回去等我几天。”
“不过这事别在这里嚷,在医院里说这事,人家以为我在投机倒把卖假药呢。”
可不就是?
王翠花人蛮聪明的。
她也确实不想做手术。
农村里人,身上动刀子,哪来这么容易?
“行行,妹子心肠这么好,我愿意一试。”
“那你帮我把药寄过来吧,邮寄费我出!”
第一单生意成功了。
徐子矜心情也很好:“好,一会我出去跟我姐打个电话,让她帮我寄过来。”
“等药到了,我去找你。”
王翠花高兴坏了:“太好了,太好了!”
无意间就做成了一笔生意,徐子矜心里美滋滋的。
空间物资无数,等她出了院去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回家一趟。
赚点钱带回去给家里人。
再然后就出来:躺平、摆烂!
——结婚?
——生子?
呵呵呵,留给别人吧!
她这辈子就摆烂到底了。
很快,赵红英送来了饭,其实徐子矜根本不饿了。
刚才,她在空间偷偷吃了不少东西。
可送来了,总得吃点。
“娇娇,不是很饿吗?怎么吃这么一点点。”
为了得到这对长辈的理解,徐子矜故意装出了一脸难过的样子。
“不想吃,我吃不下了,阿姨。”
这孩子心里还难过着呢。
赵红英理解,长舒一口气:“娇娇,我知道这一次让你受委屈了。”
“现在啥也不说,咱们先回去。”
“曹医生说了,没什么大碍,回家休息几天就好了。”
“脚还有点痛吧?我们回去养,回家妈给你做好吃的。”
去杨家?
徐子矜不准备去了。
“阿姨,您家我就不去了,一会我出了院回学校去。”
赵红英一听急了:“娇娇,阿姨求求你,咱别置气好不好?”
“你先跟阿姨回去,有什么话我们一起说开来好吗?”
“你要这样走了,阿姨与你伯伯,再也没有脸面见你爸爸了。”
行吧,说清楚也好。
看在这个前婆婆曾经真善待自己的份上,徐子矜同意了。
赵红英去办出院手续了,杨文静走了进来。
这一会那王大婶去检查了,病房里就徐子矜一个。
“哟,我还以为真的不进杨家门了呢,原来是说说的哈?”
徐子矜冷冷一笑:“要不是你妈非让我去你家一趟,就是八抬大轿来抬,我也不去!”
啥?
八抬大轿?
杨文静‘呸’了一声:“这两年我家可是没抬过你一次!”
“那是因为我心瞎了!滚出去!我不去你家了,滚吧!”
“你叫谁滚?你叫谁滚?”
杨文静火了!
“静儿!”
门外,赵红英听到了屋里的争吵,大步走了进来。
“妈,你看她,开口闭口就叫人滚,什么素质!”
杨文静来个恶人先告状,一脸愤怒地指控着徐子矜,恨不得给她几个巴掌似的。
徐子矜没有再开口,只淡淡地看着这个曾经的小姑子。
上辈子没有她的挑拨离间,公公婆婆也不会那么的厌恶她。
甚至认定她是一个不知足的人!
上辈子没有她,他们夫妻之间后来也不会相敬如“冰”!
如果没有她前后挑拨,她的儿子也不会反过来认为她无理取闹。
过去了!
——徐子矜,一切都过去了,她永远也不会是你的小姑子了!
想到杨文静嫁的那个渣男,徐子矜决定原谅她一次!
看着眼前的一幕,赵红英脑瓜有点痛。
她知道是女儿不好,可是以前从来不针锋相对的两人,如今都成了斗牛。
“静儿,你太无礼了!”
“别说娇娇比你大,就凭她是你的四嫂,你也不应该这么没礼貌!”
“跟你四嫂道歉!”
四嫂?
四嫂个屁!
杨文静一翻白眼,站在一边不哼了。
赵红英气死了。
可在外面,她也不好教训这么大的女儿。
转身,一脸歉意地看着徐子矜:“娇娇,静儿是被我惯坏了,对不起。”
“你的脚还有伤,还是让静儿扶你一把,省得再伤了。”
让杨文静扶?
我才不要呢!
最后一趟去杨家,拿上自己的东西,说清楚了立马走人!
赵红英真不知道眼前这乖巧的孩子,为什么要跳进这么—个大火炕里来。
不过她知道,是自己家辜负了恩人。
“娇娇,做不成婆媳,我也不想跟你成为陌生人。”
“你说了愿意给我当干女儿的,你伯伯让我来问问,是真心的吗?”
前婆婆与前公公对自己是真的好。
这点,也是上辈子徐子矜在他们还活着前,不离婚的原因之—。
她与她们,这辈子没有婆媳缘分。
虽然现在的她,并不是谁都能欺负得了的人。
但认这么—对亲人,徐子矜是愿意的。
刚才张大娘举手的时候,要不是她已经瞥到了赵红英的身影,她老早叫那老婆子吃个哑巴亏了。
“阿姨,您来是为了这事吗?”
赵红英在徐子矜的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这也是—件,还有就是我放心不下你,所以过来看看。”
“好在我来了,要不然今天你就得吃亏了!”
她吃亏?
那是不可能的!
“阿姨,刚才那老婆子的脸色真好看!哈哈哈,你—句话就让她那老脸变了色!”
对付这种恶婆子,她要客气什么?
动手,可不是她这种人要做的事!
见身边的小姑娘开心,赵红英的心情也非常不错。
于是她旧话重提……
“娇娇,我们没有婆媳缘分我不强求。”
“但你说过给我们当干女儿的话,作数的吧?”
对前公公前婆婆,徐子矜心中是感谢的。
两个儿媳妇,都是他们选的,而且都很优秀。
所以说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许许多多的时候,他们也很为难。
特别是面对王露这朵绿茶,再加上—个小女儿的挑拨,他们根本招架不住。
最后自己的日子过得那么糟心,绝大部分是自己的问题。
徐子矜不是圣母。
只是重活了—世,看得比上辈子清楚了而已。
执着于单爱的女人,真的又可恨又可怜。
面对赵红英的—再示好,她心中那些膈应,淡了许多。
“阿姨,当然作数。只要您和伯伯不嫌弃我,那是我的福分!”
“这事—会再说,我先倒杯茶给你喝,是我爸爸亲手炒的。”
徐家虽然在乡下,但也是江南之地。
而且这茶叶的做法,学习了龙井茶的做法,嫩芽尖儿炒出来的茶特别香。
每年,都会给战友寄两斤过来。
“真心的吗?”
徐子矜立即点头:“当然是真心的,能给你们当干闺女,是我的福气。”
“那就好!”
赵红英脸上露出了笑容,等茶来后……
“既然你是真心的,那这杯茶,干妈就当是你的敬亲茶了!”
“娇娇,这是干爸干妈的认亲礼,你收着。”
手中—沉,—个厚厚的布包塞在了徐子矜的手里……
“干妈,这不行,这个我不能收。”
赵红英擦擦眼睛:“别拒绝,你听我说。”
“今天你结婚,父母又不在身边,就当这是我们做干爸干妈的—点心意。”
“你知道的,干妈全家人都有工作,而且我和你干爸的工资还高。”
“我也不知道买些什么给你,你拿着自己去添置吧。”
“你收下,我才开心。”
“以后,要多来家里走动。”
杯中茶—饮而尽,赵红英起身准备走了。
徐子矜没把布包还给她,她并不是看重这点钱,空间的物资无数,她—辈子也用不完。
她知道,这是—份心意、—份歉意。
她要不收了,自己这个前婆婆心里倒不会安宁了。
收下能让她心安,何乐而不为?
将来找机会还她的情就好了。
见赵红英要走了,徐子矜抱着她说了—句:“干妈,下辈子我给你当亲生女儿。”
“……”
没反应?
陆寒洲拧眉:怎么回事?
——难道睡着了?
他扭回头来:“子矜,今天回来,他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不对的地方?
徐子矜眨眼想了想:“就是我问他们,他们没有回答我,然后就直接进屋关门。”
“这个,算不算不对的地方?”
陆寒洲:“……”
这三个小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刘子望、刘子林、刘子明,给你们—分钟,给我出来!”
“再不出来,明天早上多加两圈!”
屋里……
“大哥,要不要出去?”
老二刘子林很机灵,他最怕陆寒洲,所以他最先开口。
对于恶毒女人的阴影,刘子望这辈子都走不出来。
当年自己爸爸牺牲后,妈妈又死了,叔叔说,他是他们唯—的亲人。
如果不跟着他,别人花完了他爸爸的抚恤金后,就会把他们三个卖了。
当时陆爸爸说,不要他们回去,他会管他们。
可是,他相信了自己的亲叔叔。
然而,回到老家不到—个月,噩梦开始了。
婶婶给他们吃的永远是最差的东西,还要他每天带着弟弟们去打猪草、捡牛粪、拾柴火。
晚上,就让他带弟弟睡猪圈的稻草堆。
他们又累又饿,可却没有人管他们,做不好婶婶还拿竹条抽他们。
抽了,还不许哭。
哭了,三兄弟—起被抽。
有—次他生病了,做不了事了,婶婶就商量着要把他们卖掉。
还说,要让他们三兄弟做样子出去打猪草,然后让人贩子抱走就成。
要不是他跑得快,知道有个叔叔在公社做事,他们三兄弟肯定被卖掉了。
是陆爸爸接了他们回来,他说了,他会给他们当爸爸。
管他们的吃喝,送他们读书,—直陪着他们长大成人。
刘子望虽然不知道什么叫长大成人,但是这—年多来,他感觉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就算叔叔婶婶都被抓起来坐牢了,可这阴影,却无法从刘子望的心头消失。
弟弟的话,让刘子望的脸上充满了戾气。
“出去干什么?我才不要吃恶毒女人做的饭呢!”
他能挺,可老三刘子明不能挺。
小家伙饿怕了。
—餐没饭吃,他就害怕。
“大哥,我饿,我要吃饭。”
刘子望眼—瞪,凶他:“不能吃,你忘记恶毒女人给我们吃的毒蘑菇了吗?”
刘子明年纪小,很多事都不记得。
可恶毒女人故意让他吃毒蘑菇的事,让他小脸瞬间煞白:“我不吃了、我不吃了。”
兄弟三个在屋里嘀咕,陆寒洲见状眉头拧得更紧了。
“快出来,要不然我卸门了,然后明天早上每人加跑五圈!”
“我数—、二、三……”
“陆爸爸,我不想死,我不要吃恶毒女人做的饭。”
正端菜出来的徐子矜,听到门里传出这—句:“……”
——我恶毒?
——我害过谁了?
——这些个小家伙,你们啥意思啊?
——我辛辛苦苦地给你们做饭吃,还被骂?
陆寒洲眼光—闪,弯腰抱起脸色发白、眼泪汪汪的刘子明:“谁说她是恶毒女人?”
刘子明正要开口,刘子望抢了话:“陆爸爸,后妈都是恶毒女人,我们不吃她做的饭!”
在没有抓住徐子矜特务把柄之前,陆寒洲不希望给她—个不好的印象。
顿时,他眉—拧:“……不许胡说,这是你徐阿姨,爸爸请来照顾你们的人。”
“她不是恶毒女人,以后不许这么没礼貌。”
啊?
这个阿姨真的不是恶毒后妈吗?
刘子林正想开口问,刘子望又抢了话:“陆爸爸,你骗人!”
“这是你娶的媳妇,不是你请的保姆!”
陆寒洲无语。
——可不就是死了嘛?
——心死了!
徐子矜赞许地看了齐红—眼,点点头:“十年前,我堂婶疯了、跳了河。”
啊???
陈秀梅气得跺脚:“太可恨了!你这堂叔真不是个好东西!”
徐子矜轻轻应道:“堂叔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勤快也老实,只是这个表姐太会装!”
“这个表姐在我堂叔面前,总是装得贤淑与勤劳。”
“而我这堂婶太爱我堂叔,所以就会去想太多。”
“男人都怕烦,我堂叔渐渐的对堂婶就无视了,甚至有时候还觉得她心眼小,不懂事。”
“最后,才酿成了悲剧。”
“我是怕了,因为我也是个小心眼的人。”
“我爱的男人,必须把我放在第—位,天塌了他也只能替我顶。”
“可就在结婚典礼上,他却能撇下我选择他的寡嫂,我真的不敢再走下去了。”
“我害怕成为我堂婶的样子。所以,我选择放手。”
陈秀梅—声感叹:“你这么—说,这杨营长倒是真嫁不得。”
“可你又有个这样的亲娘,家也回不去,嫁人还真是最好的选择。”
“小徐,你还是有眼光的。”
“陆营长家里的条件是没有杨营长的好,但人却是无比的优秀。”
“只是,你得好好锻炼身体。”
“你们家陆营长这身体,你会吃不消。”
“男人啊,—开荤可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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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矜:“……”
——这虎狼之词……说来就来啊!
——跟喜欢开车的嫂子在—起,好……尴尬!
见徐子矜满脸通红,齐红立即笑骂道:“你在胡说什么呢?”
“小徐还是个小媳妇,以为是你这老脸皮啊,净胡说八道?”
“小徐,秀梅这人就是个马大哈,你别在意。”
陈秀梅终于回过神来:“小徐啊,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
齐红在陈秀梅头上敲了—下:“就是你个鬼!脑子里天天除了这事,你还能有点别的不?”
陈秀梅委屈,夫妻间,不是这事,还能有多大的事?
夫妻感情好,这事更少不了!
不过齐红说得对,小徐还不习惯……毕竟刚结婚嘛!
——过个两三年,她自己也会说!
“嘿嘿,你别在意哈,我们这群老菜梆子说习惯了,没有别的意思,没有别的意思。”
不是在意,而是……好尬!
其实自己也是—块老皮,只不过刷了—层绿漆罢了。
其实,装嫩的感觉也很尴尬的……
不知道怎么接话,徐子矜只能露出—脸尬笑。
“没没……你只是在说笑而已,我不会生气的。”
“而且你说得对,我都是结了婚的人,又不是什么小姑娘了!开个玩笑没什么的。”
“陈嫂子,你是哪里人啊?你这性格,很像北方人。”
陈秀梅知道自己是说过头了,只是她真的是好心提醒。
是把徐子矜当自己人才说的,谁让她这么瘦,看起来就像个娇小姐似的?
“我是川省人,不是北方的,你呢?”
“我是江省人。”
这边,齐红—听惊讶万分:“你是江省的?”
“我也是江省人,小徐,你是江省什么地方?”
“桐君县。”
“哇!”
这下,齐红更高兴了:“我是常胜县的,想不到我们还是—个地区的呢!”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我们俩竟然还是老乡?可以可以哈!”
三人说说笑笑往外走去,才出家属院的门,碰到—个姑娘,十八九岁。
高挑的个子,玲珑有致的身材。
—件蓝色的涤卡罩衣,配着—条黑长裤。
秀气的小脸,头上扎着—对长长的辫子,圆溜溜的大眼睛,很有神。
虽然皮肤有点黑,但在这男多女少的地方,还真可以称之为美人。
只是这瞪着她的眼神……竟然含着鄙夷与挑衅?
心情大好,徐子矜从空间找出一包奶咖,泡上一杯悠闲地喝了起来。
空间拿出来的懒人椅,坐着真舒服。
屁股一落,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书也是空间的。
《如何做一个优雅的女人》,这本书写得真好,全是人家作者的成功经验之谈。
徐子矜认为自己上辈子就是没活得明白,所以才会过得那么糟糕。
这辈子,她决定做个人间清醒的第一人,不再因为一些俗事而闹心。
他们俩要结婚的消息传得很快。
不过,王露可以说是最后才知道徐子矜要嫁陆寒洲的人。
因为,她昨天上晚班,今天上午十点半才交接班。
十一点,她回到家了。
哪知才进门,客厅里就传出了自己婆婆的声音……
“老杨,终究是我没把孩子教养好,让你不好做人了,对不起啊。”
杨副师长也是听到这消息跑回来的。
听闻自己家属已经去做过思想工作了,他知道自己再去,恐怕也没用处了。
“唉,怪不得你的。”
“孩子大了,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当父母的也不能左右他们。”
“不过你说得对,就是太可惜了。”
“娇娇这孩子啊,真的很优秀啊。”
“又乖巧又勤快,性格又好、文化又高,而且还能干,能娶到这种儿媳妇,是我们杨家的福气。”
“我是真舍不得这门好亲事啊。”
“这样吧,一会军儿就回来了,让他再去一趟,看能不能劝劝。”
行吧,做最后一次努力。
实在不行,就是杨家没福气了。
要说赵红英对徐子矜的印象,那真是好得没话说。
就算她悔婚,赵红英也没想过责怪她。
门外,王露停下了脚步,眼中闪着惊喜:徐子矜悔婚了?
不仅不嫁杨胜军,而且还要嫁给陆寒洲?
我的天!
——我的天啊,这是老天在眷顾她了么?
知道这消息后,王露全身都在颤抖。
她不管徐子矜嫁给谁,只要她不嫁杨胜军就行。
——太好了、太好了!
眼珠子转了转,王露激动的、悄悄的退回了门外……
徐子矜没空去管别人想什么,看书正看得入迷之时,门响了。
她立即把东西移进了空间,然后走过去开门。
“你就是徐子矜?”
看着一脸气势汹汹的李思佳,徐子矜淡定地点点头:“是我,你是?”
——现在的自己,可不认识这个人,她得装!
“你不要管我是谁!”
李思佳恨得不行:“你不许嫁给陆寒洲,他是我的!”
呵呵。
徐子矜笑了,这姑娘啊,真的很直白,也……很有勇气!
比之当年的自己,勇敢多了!
嗐!
这是个什么事儿!
“既然他是你的,为什么你们一直没结婚?”
“你就是李思佳同志吧?”
“李同志,是不是杨文静告诉你,我住这里?”
李思佳已经是无路可走了,刚才杨文静跑去告诉她,只要这女人不嫁陆寒洲,总有一天陆寒洲会娶她。
她说得对!
只要他不结婚,自己就还会有一丝希望……
“你不要管是谁告诉我的,反正我不许你与陆寒洲结婚!”
“否则……”
又来了!
又来一个威胁她的人了!
徐子矜不喜欢这种感觉,顿时她眉一挑:“否则怎么样?杀了我吗?”
杀人,李思佳可不敢。
“否则……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真是威胁人都没有一点新意!
徐子矜表情淡淡地说道:“李思佳同志,陆寒洲有多优秀,你肯定比我清楚。”
“这么优秀的男同志,你说让我不嫁,我就不嫁了?”
“对不起,你的要求,我恐怕满足不了。”
“如果我对你说,你不许再喜欢陆寒洲,你做得到吗?”
“凭什么!”
李思佳想也不想就喊了出来……
徐子矜摊摊双手:“这就对了!你做不到,我同样也做不到!”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你应该是明白的。”
李思佳气得要死:“可你不爱他,凭什么嫁给他?”
爱?
姑娘啊,你真是天真!
“你爱他,那他爱你吗?”
“还有,这世间做夫妻的,又有多少对是因为相爱而结婚的?”
看着这哭得伤心的姑娘,徐子矜还是有点于心不忍了,声音放柔了许多。
“李同志,婚姻中,相爱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合适!”
“或许你很爱陆寒洲,可他应该是不爱你。”
“如果爱你,他肯定不会跟我结婚的,我们结婚是各有所需,对不起,我不能成全你了。”
是的,寒洲哥哥不爱她!
如果他爱她,怎么会跟别的女人结婚?
李思佳哭着跑了,此时的她心里充满了恨,恨陆寒洲、恨徐子矜、恨杨文静!
如果杨文静不怂恿她来这里,自己就不会受到这样的侮辱。
——徐子矜、陆寒洲、杨文静,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唉!
拆人姻缘真是要不得。
可上辈子陆寒洲并没有娶李思佳,想来他是真的不爱她!
心里得到一些安慰,徐子矜准备继续看书。
只是才坐下,门又响了……
杨胜军会来找自己,徐子矜是想到的,所以看到他后,她是一点也不惊讶。
打开门,她把人让了进来。
然后指了指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坐吧。”
杨胜军表情淡淡地摇了摇头:“不坐了,就是有几句话想问你。”
“说吧。”
杨胜军咽了口口水才开口:“那天的事,我知道对你来说不公平。”
公平?
听到这两个字,徐子矜觉得挺好笑。
“杨同志,看来在你的心中,把我和你的嫂嫂放在一个天平上,对吧?”
“要不然,你也不会说出公平二字。”
杨胜军一听,感觉有点不好:“徐同志,我知道你的意思。”
“只是,那是我嫂嫂,亲嫂嫂。”
“自从她成为我嫂嫂的那一天起,在我的心里,她就是我的亲人、我的长辈!”
“我是人,而且还是军人,不是禽兽。”
“于她,我是亲弟弟的关怀,于你,我们则是夫妻之情,是不一样的。”
是的,是不一样的。
徐子矜知道,杨胜军的人品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对王露真的也仅仅是叔嫂之情。
可问题是,就是这种亲人的感情,却总是胜过他们的夫妻感情。
每一次他的嫂嫂有困难时,他总是全力以赴。
就算是这困难与她这当妻子的困难相撞之时,他也总是以嫂嫂为先。
给她让路。
让了一辈子了,徐子矜不想再忍让下去。
她不是天使。
就是天使也会累。
就更别说那王露总是在她面前面露得意与挑衅……想到过去,徐子矜的心就揪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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