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小说推荐《孤王患妻》,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沈银翎陆映,由作者“风吹小白菜”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沈银翎原是太子陆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却因为父兄谋反而被流放甘州,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嫁给了当地一个小官为妻,陆映则风光迎娶了她的堂妹沈云兮为太子妃。三年后沈银翎随夫君回到京城,人人都称赞太子夫妇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沈云兮更是时常在她面前炫耀她和太子是如何恩爱,然而只有沈银翎知道,看似克己守礼光风霁月的陆映,夜夜进的是她闺房,浑然不顾她已为人臣之妻,私底下对她强取豪夺,将她养为禁脔……......
主角:沈银翎陆映 更新:2024-10-23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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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绵绵的神情更加黯然:“爹爹和娘亲以为我接受不了事实,在三年前的雨夜离家出走了。这些年虽然也曾派人找我,但都一无所获。他们不知道,其实我就锁在薛伶的院子里,与他们仅仅一墙之隔。”
“难道你就没有尝试过自救?”
“我当然试过!”薛绵绵红了眼圈,“可是薛伶拿我从前的贴身婢女威胁我,他说如果我敢逃跑,他就会打死春儿和冬儿!他说我鸠占鹊巢,明明是个奴婢,却代替他享了那么多年的富贵,他说我后半辈子就应该为奴为婢伺候他还债……”
“调包之事,是薛家姨娘和你亲生母亲干的,便是还债,也该找她们还债,找你做什么?更何况就算要你还债,也不至于像狗一样把你囚禁起来吧?”沈银翎冷笑,“我看,薛伶就是故意的!”
薛绵绵想起三年来的心酸委屈,不禁掉起了眼泪。
她的生母早就病故了,所以薛伶能复仇的对象只有那个薛家姨娘和她。
薛家姨娘被薛伶打得半死拿去喂狗,活生生叫野狗吃空了肚子。
而她被薛伶押在旁边观看,血液、脏器和肠子几乎快要溅到她的脸上!
她以为她会和那个姨娘一样下场,可是薛伶没有打她也没有杀她。
他把她锁进了他寝屋的密室里。
在她及笄的那一夜,他破了她的身子,让她当了他的暖床丫鬟。
这一当,就是暗无天日的三年。
三年里她学了很多伺候人的规矩,每日的吃喝用度都是靠着讨好薛伶才能获得,她再也不是那个天真单纯不知世事的尚书府大小姐了。
薛伶的花样很多,她在密室里被折磨得快要疯掉,也曾哭求薛伶放她走,可是薛伶说,除非他玩够了,否则她永远都要被囚禁在他的密室里,她永远都要向他赎罪。
薛绵绵有些恍惚。
除了刚出生时身不由己被人调包,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过薛伶,叫他这般恨她。
她分明记得自己从前还是小姐的时候,对阖府上下的小厮都很好,逢年过节也会打赏他们。
她揉了揉泪眼,软声道:“昭昭,你别管我了,这个时辰想必薛伶快要回来了,你快走吧。要是被他发现,你我都要挨罚。”
沈银翎低下头。
她回京才不过半年,力量薄弱,报仇尚且艰难,更何况从薛伶那个疯子手里救出绵绵。
她想了想,忽然紧紧握住薛绵绵的手:“虽然我现在救不了你,但至少我知道了你还活在薛伶身边。绵绵,将来,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薛绵绵没有指望沈银翎救她。
对她而言,沈银翎能好好活着,能为父兄报仇,就已经很好了。
千言万语化作婆娑泪眼,她依依不舍地抱了抱沈银翎。
沈银翎刚从营帐出来,就撞上了打猎回来的薛伶。
薛伶不善地打量她:“哟,沈夫人怎么在这里?太子正找你呢。”
沈银翎知道他的算计,也知道他等着看自己被太子厌弃。
可他不知道,她正打算将计就计。
她轻哂,毫不在意的与他擦身而过。
薛伶饶有兴味地望了眼她的背影,脸上又露出那副玩味恶毒的表情,像是在期待即将发生的事。
他很快收回视线踏进帐内。
薛绵绵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不由自主浑身轻颤,连忙沏了一杯热茶。
她恭敬地跪倒在地,把热茶高举过头顶,声音发颤:“公子请用茶……”
薛伶大刀阔斧地落座,没去接那盏茶。
良久,直到薛绵绵双手发抖,茶水溢出茶盏,他才慢悠悠问道:“沈银翎和你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薛绵绵垂着眼睫,“就是姐妹间一些关心的话……”
薛伶抬手打翻茶盏,擭住她的小脸,迫着她仰起头,“以后离她远点,听见没有?”
他才从猎场上回来,衣袍上沾染了浓烈的血腥气息。
薛绵绵胆怯地迎上他的视线,牙关打颤,却强忍恐惧地乞求道:“公子,昭昭是可怜人,您能不能……能不能在太子跟前,多帮帮她?”
薛伶神色一凛。
薛绵绵顿时条件反射般缩了缩身子。
薛伶讥讽:“人家两口子的事,你掺和什么?伺候好本公子就够了!”
薛绵绵委屈地抿了抿唇瓣,清亮的泪珠子顺着脸颊潸然滚落:“可是,可是昭昭真的很可怜……”
薛伶不耐烦地“啧”了声,一把将她拎到怀里,大掌直接撩开了她层层叠叠的裙裾。
随着男人凶悍地长驱直入,薛绵绵吃痛地哼唧了一声,小脸迅速浮起一层薄红,泪盈盈地抱住薛伶的肩头,无助地颤抖着。
两人体态差距过大,娇小绵白的少女深深陷进男人朱红色的锦袍里,活像一只不慎跌进猛兽巢穴里的小白兔,根本无力逃脱。
薛绵绵渐渐哭得厉害。
她平时也哭,只是今日因为有了沈银翎的缘故,她哭得更是凄惨几分。
薛伶不耐烦:“你再哭一声试试?!”
薛绵绵吸了吸小鼻子,虽然勉强支止住了哭声,可泪珠子却仍然像是断线珍珠。
薛伶脸色沉黑如水,绷着脸结束之后,从怀里取出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塞进薛绵绵手里。
是他猎到的一只小兔子。
他觉得这小兔子和薛绵绵有些像,就给带回来了。
他猜测薛绵绵应该是喜欢的。
“小兔子?”薛绵绵哑声呢喃,见怎么摆弄那小兔子都一动不动,不禁哭得更加大声,“公子送奴婢一只死掉的兔子是什么意思?公子是要杀了奴婢吗?!”
薛伶:“……”
回程的路上,他把兔子捂的紧了些。
也许是被他捂死的。
他面子上过不去,于是顺势吓唬薛绵绵道:“你要是不听话,就和这兔子一个下场。”
薛绵绵顿时恐惧地捂住嘴,哭得更加悲切。
薛伶更烦了。
营帐外暮色四合。
篝火边围着不少王孙公子、世家小姐,都在庆贺今天猎场上的收获,烤肉味飘出很远,笑闹声不绝于耳。
沈银翎被桂全请进了半山腰的一座凉亭。
凉亭的地砖上,赫然躺着一具女尸。
陆映端坐在石凳上,淡淡道:“你可知道她是谁?”
沈银翎摇头:“臣妇不知。”
“她是陆争流最宠爱的侍妾,也是孤放在他身边的暗桩。”陆映的脸隐在昏暗的山色里,修长的指尖慢条斯理地轻点石桌,“她本名叫卿琉,六岁起就效忠于孤,十五岁当了陆争流的侍妾,今年十八岁,因为被人告密而暴露了奸细身份,死在了陆争流的弓箭下。”
秋夜的山风有些寒凉。
沈银翎柔柔弱弱地站在风里,娇艳动人的面容满是无辜:“殿下不会以为,是臣妇告密的吧?”
用过早膳,高征在游廊里叫住殷珊珊:“那笔钱,还能要回来吗?”
“征郎,你怎么犯糊涂了?”殷珊珊不悦,“送出去的礼金,岂有重新拿回来的道理?!那是你的买命钱呀!更何况我都说过了我能把钱赚回来,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高征无语。
当年纳殷珊珊为妾,纯粹是她自己主动爬上了他的床的缘故。
当时他被沈银翎吸引却爱而不得,连碰都不敢碰。
他觉得殷珊珊身上有沈银翎所没有的热情活泼和冰雪聪明,对他来说,殷珊珊和沈银翎就像是朱砂痣和白月光,就像是娥皇和女英,拥有她们这样的一妻一妾。
他曾想过,如果太子不要沈银翎了,那他就带着沈银翎和殷珊珊一起过日子。
她们两个在他心里,是同等的重要。
可是自从到了京城,他觉得殷珊珊仿佛变笨了。
他烦恼地揉了揉眉心:“你打算怎么赚钱?”
“这是我的秘密。”殷珊珊狡黠一笑,“你就等着发财好了!”
半个月后,殷珊珊拿着一沓纸去找沈银翎。
她开门见山:“这是我写的小说,还请姐姐指教一二。若是姐姐觉得好看,我就请书局的人替我印刷出售,赚点银钱补贴家用。”
殷珊珊得意地等着沈银翎的点评。
根据她看过无数网络小说的心得,穿越女最简单的致富方法就是写小说。
什么邪王霸爱小医妃、娘娘带球跑皇上后面追、庶女有泪之我被摄政王当成嫡姐替身等等剧情,她倒背如流。
沈银翎作为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封建女,肯定没读过这么惊心动魄的新颖小说!
“哟,你还会写话本子呢?”
沈银翎瞧着新鲜,随手翻开了第一页。
她略微扫了眼。
套路古板,非常古板。
坊肆间那些写书的落魄书生,整日流连于烟花柳巷和三教九流之地,什么狗血剧情没写过,殷珊珊写的这本书里所谓的强取豪夺、先婚后爱、替身代嫁,都是人家玩剩下的了。
她合上书页,柔声道:“这都是假的,读起来没意思。”
殷珊珊的脸色瞬间黑了。
她叫沈银翎指教,又不是真的请她指教!
她只是来听表扬的!
她只是想从沈银翎的脸上,看见她对自己这个穿越女博学多才的惊叹和艳羡!
沈银翎用指尖轻点桌案。
这半个月以来,陆映大约是为了沈云兮的脸面,都没来找过她。
她也曾叫海棠请陆映去沈园相聚,可消息就像石沉大海。
她看着殷珊珊写的小说,忽然心生一计:“妹妹不妨大胆一点,把男主角换成当朝太子,再把女主角换成某位达官显贵的夫人,至于剧情,就写他们两个明明是青梅竹马却被迫分开,然后就在宫宴、御花园、寺庙、野外等各种地方相会苟合。妹妹的文采这样好,很适合描写男女间那些香艳的剧情的。反正大家想看的无非就是男女间那点子事,写得出格一些也是无妨的。”
虽然事发之后,很有可能会被官府以“造谣太子”的罪名追究。
殷珊珊愣住了。
这……
这也太大胆了吧?!
不过,听起来确实刺激。
刺激到不像是沈银翎这么个深闺弃妇,能想出来的。
她转念一想,定是征郎三年未曾和她同房,她太过寂寞难耐所以想象出来的。
古代女人真是可怜。
沈银翎没有夫君的疼爱,也没有子嗣傍身,真不知道她平时是怎么消磨时间的,估计连院子里有几块砖都摸清楚了吧。
她怜悯地指点起沈银翎:“你知道征郎根本就不喜欢你吧?我要是你,就趁早和他和离,说不定还能趁着年轻再嫁个男人。”
沈银翎微笑:“我不会跟你抢高征的。”
殷珊珊不忿:“什么叫不跟我抢?!征郎本来就不喜欢你!因为我告诉过他,我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他才不碰你。你也亲眼看见了我大哥的本事,我这样的身份,将来迟早是要当正室的。你要是识相点,就赶紧自请下堂,别等到将来我撵你走!”
她说完,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殷珊珊是个行动派。
才半个月的光景,她撰写的话本子《太子殿下:臣妇有礼》就刊印成书,因为里面的人物都是有原型的,所以在民间卖的很火爆。
一时之间,陆映和朝堂里的某位官夫人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东宫。
无数本《太子殿下:臣妇有礼》堆积在大殿里。
沈云兮发疯似的,用力扯碎每一本书:“是哪个贱货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编排这些个东西出来?!殿下明明只爱本宫一人,什么张夫人、李夫人、王夫人,根本就是没有的事!你们这群饭桶,还不快传本宫的命令,叫那些书局不许再印刷这种书!”
纸张散落。
依稀可见油印的墨字,诸如“宽衣解带”、“紧密相连”、“不着寸缕”等等令人面红耳赤的字词,还详细描述了太子和女主人公花前月下的各种风流韵事,可女主人公却偏偏不是太子妃沈云兮。
沈云兮看着那些描写,心脏剧烈收缩,嫉妒的几乎发狂。
莲心劝道:“那些民间的私人小作坊胡乱印刷,如何禁止的过来?反正都是些迂腐文人编撰出来的故事,又不是真的,娘娘何必放在心上?”
“你懂什么?!”沈云兮啐了她一口,“本宫这就去找太子,请他亲自出面封禁销毁!”
张嬷嬷拦住她:“娘娘身在东宫,最要紧的是沉得住气。这些话本子无足轻重,影响不了娘娘和殿下之间的感情。御夫之道,在于张弛有度,这次的事,娘娘不妨假装不知道。抓紧时间怀上小皇孙,才是当务之急。您忘了吗?很快就该月初了,到时候殿下怜惜娘娘受了委屈,肯定会来与您圆房的。”
沈云兮红了眼眶。
她沉默片刻,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本宫听嬷嬷的。对了,娘亲才送了受孕的偏方进来,快叫宫人们煮了给本宫服食!无论如何,月初那日,本宫都要一举得子!”
沈银翎从海棠那里得知东宫风平浪静,不由笑了起来。
沈云兮连这都能忍,肯定是张嬷嬷在旁边劝导的缘故。
要是将来张嬷嬷死了……
沈云兮得疯成什么样?
她正乐不可支,微雨匆匆进来禀报:“夫人,太子殿下来了,您快梳妆打扮起来吧!”
沈银翎饶有兴味地把玩着《太子殿下,臣妇有礼》这本书。
狗男人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他得多气呀,居然连夜跑来找她。
是很普通不过的青皮马车。
秦氏问道:“瀚哥儿,你在看什么?”
沈行瀚收回视线,暗道也许是路人头回瞧见太子妃进官衙大牢,觉得新鲜才多看了他们两眼。
他道:“没什么。兮儿,你这次犯了大错,回宫以后,你要自罚俸禄、自请禁足,如此,才能堵住谏官们的嘴。”
“大哥惯会欺负自己人!”沈云兮不服气地撇了撇嘴,“要不是崔季那个狗东西不顾尊卑,非要把我抓进官衙,哪有现在这些破事?!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查出幕后主使是我的,此人丝毫不把我和沈国公府放在眼里,大哥,你快想办法弄死他,也算替我解恨!”
崔季……
沈行瀚想起这个人,眸光深了一些。
崔季是去年的探花郎,颇得圣上青眼,特意将他留在了京城做官。
第一个官职,就是拥有实权的刑部主事。
文武百官都看得出来,圣上这是在培养崔季。
沈行瀚道:“此人动不得。非但动不得,咱们还要拉拢他。”
“大哥!”沈云兮不敢置信,“这狗东西让我颜面扫地,你竟然还要拉拢他?!”
“你颜面扫地,是你自己没脑子,关人家什么事?”沈行瀚没好气,“正因为你颜面扫地,所以咱们才更要拉拢他,如此,才能彰显咱们沈家的气度。”
沈云兮气得不轻,晃起秦氏的手:“娘,你看大哥!”
秦氏宠溺地戳了戳她额头:“你呀,多大岁数的姑娘了,都已经嫁了人,被哥哥欺负,不找你夫君做主,却来跟娘亲撒娇。怎么,娘亲能管你一辈子吗?”
“怎么就不能?娘亲要给我当一辈子的靠山呢!”沈云兮吐了吐舌头,脸上透出一种娇娇的神气,“不提这些了,娘,咱们去买樱桃酥酪吧,我这些天待在东宫,很想念满堂春的樱桃酥酪。以前没嫁给太子殿下的时候,您经常带我去吃的。”
“好好好,娘给你买樱桃酥酪吃。”
“如今正是吃樱桃的时节,娘,我打算过两天在东宫举办樱桃宴,宴请官家贵妇和士族小姐前来吃樱桃。我要在宴会上充分展现我的矜持娴雅,借此扭转名声。”
“倒是个好主意,兮儿果真是懂事了。”
母女俩挽着手,亲亲热热说说笑笑地登上了马车。
沈银翎透过马车窗帘,目送沈家的马车渐行渐远。
沈云兮进了官衙大牢,还能毫发无伤地走出来。
可她的父兄和母亲,却没能活着出来。
她拣起一块糕点。
这个时节,是该吃樱桃酥酪的时节。
满堂春的樱桃酥酪最是有名,将冰镇过的上品樱桃取出果核,放在水晶碗里,淋上一层乳酪和蔗浆,不仅颜色漂亮,而且酸甜解暑。
往年母亲和兄长还在世的时候,也常常带她去吃。
沈银翎尝了一口微雨买来的糕点。
有些酸,还有些苦。
不好吃。
她忽然发脾气掀翻了碟子。
回到藕花巷高家,已是黄昏。
殷珊珊被高征保释出来了,正站在垂花厅哭。
她写话本子赚的几万两雪花纹银全被官府没收了,高母的满头珠翠没了,新买的绫罗绸缎退回了店铺,府上新添的贵重东西能退的都退了。
为了给她凑保释金,高征低声下气借遍了同僚,才勉强凑够。
如今高家已是揭不开锅了。
高母怒不可遏地骂殷珊珊:“真是个没用的废物!写什么不好,竟然写那些个编排当朝太子的污秽文章!亏我还以为我高家祖坟冒青烟出了个大文豪,没想到是出了个臭笔杆子!现在大街上人人都知道我高家有个不知廉耻满脑子废料的小妾,殷珊珊,我高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殷珊珊委屈极了。
她在牢里被沈云兮扇巴掌,回来后又被高母指责。
她明明是高贵聪明的穿越女,是手拿小妾上位剧本的大女主,怎么就在古代混成了这样?!
她一边哭一边控诉:“这事怎能怪我?要怪只怪这个时代不够开放!男欢女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千千万万对夫妻私底下都在做的事情,怎么就不能写了?!”
她那个时代,还有卖这个的呢!
“你还敢顶嘴?!”高母怒不可遏,冲两个嬷嬷道,“给我掌她的嘴!”
殷珊珊虽然是个小妾,可这些年因为沈银翎不管事的缘故,她几乎形同于高家少夫人。
她哪受过这委屈!
她立刻上蹿下跳:“你们怎么能动手打人?!你们这是犯法!你们侵犯了我的人权!我要去法院告你们!”
沈银翎跨进门槛的时候,就听见殷珊珊撕心裂肺的哭闹。
她轻哂:“哟,这是演的哪一出戏,哪吒闹海?”
见她进来,高母更加气怒,指着她的鼻子骂:“沈氏,你也是,身为当家主母,却不知道管束府上的小妾,任由她在外面乱来!现在可好,捅出一堆篓子,还得征哥儿替你们收拾!”
沈银翎挑眉:“小妾?老太太不是打算抬妹妹为平妻吗?怎么又成了小妾?”
高母脸上火辣辣的烫。
什么平妻,早知道殷珊珊这般靠不住,她怎么可能说出抬为平妻的话!
“呸!”她冲殷珊珊啐了一口,“还平妻,她想得美!若不是念在宏哥儿和辉哥儿的面子上,我定要发卖了这个扫把星!”
殷珊珊气急败坏:“买卖人口是犯法的,你们到底有没有读过书?”
“够了!”高征不耐烦,“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再说下去也于事无补。外面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上,殷珊珊,你这段日子就不要出门见客了,自己待在后院好好反思反思。至于平妻的事,先就这么算了吧!”
殷珊珊急了。
她忍气吞声当了三年小妾,好容易熬到抬为平妻,凭什么就这么算了?!
她连忙喊道:“征郎,你不就是愁手里没银子吗?赚钱其实很简单的,除了写话本子,我还有别的赚钱路子!”
高征将信将疑:“什么路子?”
殷珊珊兴奋道:“咱们可以向那些世家贵族放高利贷呀,或者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上开青楼妓馆或者赌坊,保准月入斗金!”
这些都是她从小说里面学到的。
那些穿越女都是这么发家致富的。
她照葫芦画瓢,一准儿没错!
她是新时代女性,她会的东西多着呢,她可不是沈银翎这种古板迂腐的封建妇女!
她想着,期待地等着高征夸她冰雪聪明能干贤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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