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康是我表哥,也就是我舅舅郑建国的儿子。
我盯着自己突然少了大半的气运值,不好的预感加深。
正好郑建国有意试探我是不是真被打傻了,伸出拳头往我的额头一挥。
我下意识躲避,脚下却正踩中一根吸管,鞋底打滑,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后脑勺重重磕在椅背上。
浑身的剧痛让我回忆起小时候无数次的倒霉经历。
拜这些经历所赐,直到现在我的脑门上还留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常年用刘海遮住。
几乎是在当下,我意识到一件事:原来这么多年来,我妈一直在夺我和我爸的气运贴补给她弟弟一家。
难怪她对我出省读大学这件事如此抵抗,原来是因为她碰不到我就没办法拿走我的气运。
看到我下意识闪躲的动作,我妈就知道我没事,愈发肆无忌惮地咒骂:“你个赔钱货,白养你这么多年!
以后再敢跑那么远,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郑建国也在边上冷嘲热讽:“你一个女人读什么大学!
要我说初中毕业就结婚,这会儿孩子也该有了,还能拿回点彩礼补贴家里。”
郑小康则窝在沙发上一边磕瓜子一边玩手机,和他爸一样肥胖到发腻的身体时不时抖动起来,像是和手机那头的人打得正火热。
是啊,从小到大从我和我爸身上搜刮了这么多气运,他们的生活怎么能不滋润?
就连我妈都永远是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只有我和我爸,被人在背后嘲讽衰神附体,这辈子也不会有好运降临。
想到这里我就气得发抖,忍不住想质问我妈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我和爸不是她的亲人吗?
我忽然想起初中毕业那年曾经偷听到爸妈吵架。
我妈一句商量都没有就把存折里的二十九万八拿给郑建国他们当择校费。
我爸气得从轮椅上蹦起来,指着我妈的鼻子大骂:“这可是我们以后的生活费和敏敏读书的钱,你就这么一声不吭拿给你弟,我们家怎么办?”
我妈则一脸的不在意:“钱没了可以再赚,小康是我侄子,帮点忙怎么了?
都是自家兄弟,这么斤斤计较干什么!
再说了,敏敏是个女孩子,初中毕业就可以嫁人,读什么书!
这不是浪费钱吗?
你看你身体这个样子,以后少不得要找我弟弟帮衬。
现在帮点小忙,以后我们家就有倚仗了。”
这话一出,爸就像只被点燃了的炮仗:“你弟帮我什么了!
当初我工伤住院,医生说交五千块就可以给我用最新的设备治腿,结果你弟死活不借,我的腿才废了的!”
妈急忙解释:“我弟哪有那么多钱啊。”
爸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结婚的时候我给你家的彩礼全被你爸妈给了郑建国,婚后你每个月都贴补他,他怎么可能没有钱?”
妈嗫嚅着低下声:“我是嫁出去的女儿,帮不上娘家就算了,怎么能伸手向自己弟弟要钱呢……”后面的话被我爸气急败坏的砸门声掩盖,我也被吓得跑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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