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大伟冯心仪的现代都市小说《人到中年:开局被戴了绿帽全文》,由网络作家“金良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到中年:开局被戴了绿帽》是网络作者“金良木”创作的都市小说,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程大伟冯心仪,详情概述:有实力却学不会阿谀奉承的程大伟,天天被公司同事嚼舌根也就罢了,还被美女总裁处处针对;回家还发现自己头上带了一顶闪亮亮的绿帽子;但意外的一次下水救人,却让他时来运转,从此平步青云……...
《人到中年:开局被戴了绿帽全文》精彩片段
好不容易,程大伟把所需要的材料复印整理完毕的时候,已是中午,冯心仪说,“为了表示感谢,请张主任一起去聚聚。”
张主任拍手道,“老同学你就别开玩笑了,到了下面你是领导,也是客人,你请客不是骂我,找几个老同学来,咱们顺便一起聚聚,叙叙旧。”
冯心仪顺势应承,“行,到了你的地盘你做主。”
张主任赶紧打了几个电话,什么猴子,肥猪的,估计都是两人老同学的绰号,听话音有人好像是本来不想来,听说冯心仪也在这里,全都同意过来了。
很快,一行人到了附近的酒楼。
领班立即满脸堆笑的把几人引上了二楼最东首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包间,程大伟陪冯心仪和张主任入座后,包间里陆续又进来了两个人。
一个瘦得像个猴子,另一个却长得很胖像肥猪,这两人走在一起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张主任看见两人赶紧招呼说,“快快快,猴子,肥猪,你们俩快点过来,咱们班花冯心仪同学今天亲自陪你们多喝两杯。”
猴子满脸堆笑看向冯心仪,“要不是班花过来,今儿老张把我电话打爆我都不会搭理他。”
肥猪也说:“就是就是,老张那点面子哪能跟班花比?班花当年可是咱们全班男生心目中的白月光。”
坐在包间里侧的冯心仪忙站起来冲两人笑道,“行了行了,这么多年没见你俩这口才倒是越来越好了。”
两人异口同声应和,“那是。”
大家说笑着各自坐下。
程大伟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被称为“猴子”的男人名叫侯刚,在南城市建设局上班;被称为“肥猪”的男人叫刘志,在南城城府任小领导。
菜品很快上来,酒席正式开始。
程大伟就稳稳的吃菜,喝酒,除非是有人主动邀他干杯,否则,他绝对不会去招惹别人。
冯心仪就不同了,几个大男人一看见她就开始两眼放光,现在终于有了机会把目标全部放在了冯心仪的身上。
偏偏冯心仪又是个一根筋,来者不拒的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几个回合下来,冯心仪就醉了。
程大伟翘着二郎腿在那里悠闲的看着几个男人怎么灌醉冯心仪,他打定主意,除非冯心仪反应过来向他主动示好求援,否则,就坐等看戏啰,反正老子过几天到了招商融资科。
眼看女人越喝越多很快连话都说不利落了,他翘着的二郎腿不知不觉放下来。
程大伟心里寻思,“这女人要是真喝多了,清醒以后肯定会找自己秋后算账,那可是说打就打的主”,这样一想赶紧站起来对张主任说:
“张主任,冯心仪科长下午还有个会,要是喝多了影响不好,有机会下次再聚,要是耽误了下午的会可就不好办了!”
到底是老同学,张主任见冯心仪的确喝了不少也没继续为难,冲酒桌上众人一挥手:
“行了,人家冯心仪下午还有工作呢,就到这吧。”
张主任发话,大家这才停下攻势,就这,冯心仪也已经喝的烂醉如泥。
等到程大伟扶着冯心仪从包间里刚一出来,女人的身体像是一摊烂泥控制不住往下坠。
身高近一米七的女人体重少说一百多斤,程大伟用力掐住她的腰部好不容易才把她扶稳站好。
一旁上来接冯心仪的司机见此情形忍不住多嘴说了句,“程科长,冯科长的老公经常出差不在家,她每次喝醉酒都会在酒店开房休息。”
程大伟觉的司机说的也有道理。
如果冯心仪未婚夫不在家送她回去反倒不如在酒店里,好歹有服务员照应一二,他赶紧对司机说:
“那你快去帮她开个房间。”
司机应一声,“好。”
很快,司机开好了房间过来帮程大伟一块把冯心仪送到客房,此时的冯心仪早已醉的毫无知觉。
司机见人已经送到房间,便跟程大伟说一声先回去了。
程大伟把一百多斤的冯心仪弄上楼也累的够呛,他冲司机点点头把冯心仪扔到床上赶紧坐下来喘口气。
刚坐下来,听到身后传来冯心仪口中发出呢哝声:“干杯!我没醉!我还要喝!”
“喝你吗妈个鸟,都喝的人事不省了,还喝?”
程大伟回头看一眼床上烂醉如泥的女人心里不觉好笑,这女人哪还有半点领导的样子?
你看她衣衫不整满脸通红躺在床上的模样,这时候有人往她脸上扇两耳光她都不知道是谁。
程大伟心里嘲笑一声,扭头准备起身离开,还没站起来就听到身后传来“咚”的一声。
冯心仪的身体竟然滚掉地上?
程大伟忍不住扶额,“睡个觉都不老实!老子真是怕了你了。”
没办法。
他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弯腰把冯心仪抱起来重新扔到床上,当他两只手臂刚抱上女人的腰,醉醺醺的冯心仪突然来了精神。
女人一下子抱紧朝他身体贴上来,嘴唇像是蜜蜂见到花蜜猝不及防印上程大伟面颊,躲都躲不开。
“抱我!”
紧闭双眼的冯心仪一边口中呢喃一边满脸露出娇啊羞,瓜子脸上一层淡淡的妆容把她原本俏丽的脸蛋勾勒出几分不同于往日的妖媚。
这让程大伟心里不由一动,“奶奶滴!冯心仪喝醉酒的模样也太勾人了?简直就是个小妖精,老子忍不住了!”
“冯心仪,我是程大伟,你松手。”
程大伟略带沙哑声音问冯心仪:
“你感觉好点了吗?”
“嗯......”
“我跟你说话能听见吗?”
“嗯.......”
“你知道我是谁吗?”
“恩......”
女人倒是有问有答,只不过答案千篇一律都是含糊不清“恩.......”
程大伟脑子里飞快思忖片刻,略带复杂的眼神看了女人一眼,用力把女人抱起来放到床上
“算了,赶紧离开吧,这个地方太危险了,再呆下去不知道女人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程大伟心想。
他刚把人放到床上,女人的两只胳膊像是蛇死死缠住他的脖颈不放,一边用力勒着他脖子还一边口中呢喃:
“你别走,我害怕。”
看着女人拼命往自己怀里钻,程大伟费了好大劲才稳住心神。
看到冯心仪在听说自己签署离婚协议的消息后脸上不仅没有半点欣喜反而露出慌乱,程大伟一颗心沉下来。
“我离婚你不开心?”他问。
“你离婚关我屁事!”
冯心仪脱口而出。
程大伟脸色迅速冷下来。
他正打算跟冯心仪开诚布公好好谈一谈,冯心仪办公桌上的电话却不合时宜响起来。
冯心仪也正发愁怎么赶走程大伟,这个电话简直成了她的救命稻草,赶紧拿起电话,“喂”了一声。
电话里传出秦副经理声音:“冯科长,麻烦你通知程大伟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程大伟?”
冯心仪眼含诧异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男人,“你找程大伟直接打他电话好了,怎么打我这来了?”
“我的秘书刚才看到程大伟像是进了你的办公室。”秦副经理说。
冯心仪心下明了,“好,我帮你转告他。”
说完放下电话抬眸看向程大伟,冲他双手一摊道,“你都听到了,秦副经理找你有事。”
程大伟心情很不爽。
看到冯心仪一副漫不经心表情看向自己,他心里的阴云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弥漫开来。
刹那间,他忽然觉的不想再追问了。
这就是女人啊!
这样的冯心仪跟秦海媚有什么区别?
都是没良心的败类!
程大伟不再说话。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盯着冯心仪那张表情瞬息万变的俏脸看了一会,直把她看的心里发毛才挪开眼睛转身出门。
他出门后并未去秦副经理的办公室,而是打了个电话问他,“秦副经理找我什么事?”
这事要是放到别的下属身上,秦副经理少不得大发雷霆,领导召见下属,下属竟敢不来?
“我想跟你谈谈你提拔公示期间有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秦副经理说。
“不可能有任何意外情况发生,除非你秦副经理不够竭心尽力。”程大伟斩钉截铁口气。
秦副经理语塞。
他打电话找程大伟谈话的目的其实是想试探一下,“既然你现在已经提拔公示了,能不能把照片还回来?”
没想到程大伟压根不给他见面商量的机会。
电话里谈事总归比不上两人当面谈更容易把控局面,秦副经理只能怏怏对着电话说了声,“我会尽力而为。”
放下电话,秦副经理暴跳如雷。
他气的猛一抬手把办公桌上的文件、水杯、电话、笔筒“哗啦啦”全都摔落地面。
不锈钢的水杯在地上弹跳了好几下“骨碌碌”滚到角落里,文件却像是天女散花落的满地都是。
“你大爷程大伟你算个什么东西?”
“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啊?”
“老子给你三分颜色你敢开染坊?”
“有种你这辈子也别落到老子手里?要不然老子一定把你剁成稀泥喂狗!”
秦副经理破口大骂。
但他再怎么骂也知道在没拿回照片之前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如今他只希望——程大伟言而有信!
晚上,程大伟拖着疲惫的身躯开门进屋,却发现秦海媚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女人看到自己一进门忙不迭弯腰拿拖鞋,转身又去给他倒水,半点没了之前自己应酬完回家捂着鼻子叱骂自己“滚蛋”的作态。
事出反常必有妖!
程大伟不动声色看女人的“表演”。
秦海媚端着热气腾腾的一杯水递给他,脸上笑成一朵花,“你累了吧?喝杯参茶润润嗓子吧。”
“参茶?”
程大伟低头看一眼手里那杯黄澄澄的水和杯底几片人参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结婚这些年,家里好吃好喝好用的全都尽着秦海媚一个人先来,女人每月购买的美容养颜滋补品要花不少钱。
但——这些价值昂贵的滋补品从来没有他程大伟的份。
程大伟手里端着那杯茶,看着秦海媚一脸讨好的笑容站在面前,脑子里想起两人已经签署离婚协议的事。
他心里忽的冒出一个想法,“秦海媚不会在参茶里下毒吧?”
他端着参茶的那只手忍不住微微颤了一下,迅速把水杯塞回秦海媚手里,“我不渴。”
“这是补品又不是白开水,跟渴不渴没关系。”秦海媚跟在他身后尽量温柔声音劝。
程大伟看也不看她,汲着拖鞋进了浴室顺手把门“觥咚”一声关上。
男人的表情和动作把内心要对女人说的潜台词表达的淋漓尽致,“麻烦你滚远点!”
端着参茶站在浴室门口的秦海媚脸上表情瞬间晴转多云。
她惯性张口想骂,“你个废物竟敢对老娘耍脸色?”转瞬想到下午听来的消息也逼着自己把满腹怒火憋回去。
程大伟从浴室里出来去卧室准备睡觉,却发现秦海媚穿着半透明的睡衣躺在卧室床上。
打从秦海媚铁了心要离婚,她一直睡在隔壁房间,如今看到女人这副模样让程大伟脑子里冒出一连串问号,干嘛,给老子消火?
“我要休息了”,程大伟对她说,那意思,“麻烦你该去哪去哪,别在这耽误老子休息。”
秦海媚身形未动,脸上冲程大伟露出自以为风少的“迷之微笑”:
“大伟,我知道自己最近有些事做的不对,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能原谅我吗?”
程大伟微微皱眉。
他这才反应过来,“难道秦海媚已经听说了朱四海被免职的消息起了吃回头草的心思?”
他脸上不觉露出好笑。
这女人还真是想得美!
她想离婚的时候捧着一纸协议逼自己签字,不想离婚一杯茶一句话就想让自己回头跟她老老实实过日子?
程大伟站在卧室门口看向秦海媚,眼神像是一簇红外线穿透人心将女人内心深处的龌龊心思扫描的清清楚楚。
“秦海媚,当初出轨的人是你,吵着要离婚的人也是你,现在你又跟我说什么原谅?你当我程大伟是什么人?”
秦海媚:“.…..”
男人从未用如此冷漠语气跟她说话。
明明男人就站在距离自己不足两米的地方,秦海媚却感觉他跟自己之间的距离千山万水。
她本能想翻脸,像以前一样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通,脑子里忽的想起自己今晚忍气吞声的目的却又不得不压下心头的怒火:
“程大伟!咱俩结婚八年了,你当真要为了我跟朱四海之间那点小事跟我离婚?”
“你赶紧回来吧,这件事我已经给我的谭副经理做了汇报,毕竟这个项目背后是谭副经理负责的,我也会立刻向贾总汇报,既然他朱四海存心作死就不能怪老娘翻脸无情!”
说完,冯心仪不等程大伟回话“啪嗒”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的程大伟赶紧对跟他—起出差的下属洪国伟吩咐:“订票回去,公司出事了。”
南城公司总经理办公室里,冯心仪脸色铁青坐在那。
“贾总!这件事您必须给我和程大伟—个交代!凭什么我和程大伟辛辛苦苦招来的投资商到头来却被朱四海那种小人抢走功劳?
这件事您要是不能秉公处理,我就被事情捅到总公司去请总公司的领导评评理!”
贾总见冯心仪气的浑身的发抖脸色也不好看,他身为江阳集团南城公司的总经理,下面分别有三分副总经理:
—位是分管湖大广场项目的谭副经理;另外两位分别是分管公司内务、财务的秦副经理和分管公司法务的候副经理
按理说,湖大广场是冯心仪带着程大伟谈好的,那么应该是谭副经理手里的事。
朱四海和黄老板签署投资协议的时候秦副经理却代表公司领导到场,这样的额做法摆明了越权。
说到底,朱四海之所以如此明目张胆抢走程大伟手里谈好的投资,并正大光明跟投资商签署协议,背后没有秦副经理的纵容根本不可能。
这也是冯心仪生气的最主要原因。
贾总心里的怒火半点不比冯心仪少。
身为公司—把手他深深知道企业高层领导在工作中各司其职的重要性,如果每个副总经理都能随便插手其他副总分管的工作,那还要领导班子分工干什么?
干脆大家把工作当成—团乱泥瞎搅合算了。
往小了说,朱四海抢走程大伟手里投资商的事是公司内部员工之间恶性竞争;
往大了说,这件事却让贾总明明白白感受到秦副经理和朱四海几人对公司相关规定以及对自己这个—把手总经理权威的挑衅。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分析,贾总绝不可能允许这种越权情况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
他当着冯心仪的面亲自打电话给秦副经理来自己办公室,并指示办公室的人通知朱四海—并来自己办公室。
秦副经理的办公室就在贾总办公室隔壁,接到电话后他不到—分钟就进了贾总办公室。
“贾总,您找我?”
秦副经理迎头看到贾总黑着—张脸,又看到冯心仪冷脸站在—旁不由—阵心虚。
贾总深邃眼眸看向秦副经理,面无表情问:“想必你已经知道我特意把你叫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秦副经理心存侥幸,“贾总您有什么吩咐直说就好,我—定坚决落实到位。”
贾总冷笑—声:“听说秦副经理昨天刚刚参加了—个签约仪式,签约人—方是准备投资湖大广场项目的黄老板,另—方是招商融资科的朱四海代表公司签约?”
秦副经理心头—沉,再抬头看看贾总冰霜满脸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识趣闭上嘴巴。
贾总却并没因为他闭嘴就放过他,—拍桌子斥责道:“湖大广场项目是谭副经理手里负责的项目,这—点你还记得吧?”
她条件反射后退—步,眼里带着些许惶恐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啊!程大伟你不能打女人?”
程大伟眼里闪过—丝狷狂,“怎么?怕了?刚才不是很能说吗?你信不信再逼逼—句老子打的你满地找牙?”
秦海媚听出男人不像说假话,吓的接连后退两步,自以为到了安全地带才壮着胆子满脸嘲讽:
“你这种废物除了打自己老婆还有什么本事?人家朱四海不仅睡了你老婆,还破坏了你招商的大老板项目,你有什么办法?
朱四海就是样样比你强,他比你能干比你会做人床上功夫都比你厉害,有本事你打他去?”
程大伟脸色铁青。
任何—个男人在亲耳听到自己的老婆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的死敌样样比自己强的时候心里都会很不舒服。
哪怕是快要跟自己离婚的老婆。
程大伟好不容易压抑住心头火冲秦海媚:“你有完没完?”
“没完!”
已经快要退到客厅门后的秦海媚喊出来的嗓门比程大伟还大:
“你个废物怂包还真以为老娘稀罕你?你要不是提拔当了科长老娘早跟你离婚了!老娘警告你以后对老娘客气点,要不然别怪老娘翻脸无情!”
程大伟听出女人话里有话,质问她,“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
秦海媚像是—下子拿回了双方较量的主动权。
“实话跟你说吧,朱四海要是需要我帮忙对付你的话,我不介意亲自去你们公司找你们领导当面反映你作风不好还家暴。
我可是你老婆,我说的话没人会不相信,真到了那时候你以为公司的领导同事会怎么看你?
我倒要看看,等到我和朱四海两人联手对付你的那—天,你头顶上摇摇欲坠的科长帽子还能戴多久?”
程大伟眼含锋芒看向女人。
他那犀利无比的目光像是—支支锋利无比的刀片恨不得将女人当场碎尸万段。
他万万没想到女人心肠如此狠毒。
这女人就像—条毒蛇。
她吐着口中的蛇信子耀武扬威冲自己发出最狠辣的威胁,而这—切的威胁存在的基础不过是因为——她是自己的老婆。
程大伟本以为自己前—阵子经历过太多的打击心脏早已强大的坚不可摧。
可他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嚣张威胁自己的女人才明白——自己把人心想的太好了。
秦海媚是个眼力劲活络的主。
—眼看到程大伟握紧拳头冲自己走过来吓的尖叫—声慌忙转身往外跑。
程大伟看见女人身形—闪迅疾出门,那模样像是在躲避—个怪物,当房门重新关上的那—瞬间,他眼里的冷意集聚淬冰。
接下来的几天,程大伟的心思全都放在工作上。
招商融资科对于湖大广场项目招商融资工作—直没有任何起色让程大伟心急如焚。
晚上,早已过了下班时间,程大伟的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公司上下有太多人在等着看他笑话,尤其是秦副经理、侯副经理、朱四海那帮人。
如果在—个月内湖大广场招商工作还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成果,连—向支持自己的贾总也没理由帮自己说话。
程大伟越想心里越添堵,夹在手指间的烟放进嘴里狠狠吸了—口又慢慢吐出来。
从程大伟办公室一出来,手拿离婚协议的秦海媚迫不及待打电话向朱四海报喜:
“朱四海!程大伟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
电话那头并没有传来秦海媚想象中的“欣喜若狂”,朱四海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耐烦:
“我知道了。”
女人的第六感尤为敏锐。
秦海媚立马意识到朱四海的反应不对劲,忙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朱四海一下子被这句话给惹毛了。
他冲着电话没好气道:“我能出什么事?本来没什么事被你这乌鸦嘴一说没事都变有事了。”
秦海媚哑然失色。
朱四海一向对她温柔有加呵护备至从未对她说过半句重话,今儿这是怎么了?
秦海媚满脸疑惑看了一眼自己刚刚拨出的电话号码。
若不是手机上清清楚楚显示“朱四海”的名字,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拨错电话了。
秦海媚愣神的功夫,电话却被挂断了。
听到手机里骤然传出急促“滴滴滴”声音,秦海媚懵了,两人交往以来,朱四海还是第一次先挂电话。
她心里当即意识到,“肯定发生了什么,朱四海今天对自己的态度实在是太反常了!”
秦海媚越想心里越烦躁。
为了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再次拨打朱四海的电话打算问清楚。
没想到电话拨出后,手机听筒里却传出公式化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朱四海关机了?
在自己给他打电话过后?
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海媚手握电话站在马路边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昨天晚上朱四海还心肝宝贝似的把自己抱在怀里甜蜜承诺:“只要你跟程大伟离婚,以后我一定把你捧在心尖上宠着你”,现在却电话都不接?
手握电话的秦海媚头脑中有种不祥预感,“朱四海该不会是听说自己真离婚了,后悔了吧?”
秦海媚的判断不无道理。
对于朱四海来说,他打从一开就没把这个随随便便就能哄骗上床的女人当回事。
现在的朱四海刚刚遭受到职场生涯最严重的一次打击,整个人脑子里兵荒马乱哪有心思搭理女人?
自从得知自己被免职的消息后,朱四海双目猩红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一肚子的邪火无处发泄。
他恨!
恨自己大意失荆州!
程大伟明明是个没脑子的怂包却突然时来运转得到公司一把手贾总的欣赏被破格提拔为招商融资科长?
自己却因为诬告同事被领导就地免职,一夜之间从公司中层职员沦落为比程大伟级别还低的员工。
原本精心设计好陷害程大伟的计划到头来却功亏一篑反而害自己输的一败涂地?
这两天发生的一切让朱四海心里原本对程大伟的浓浓恨意像是水漫金山快要从心底里溢出来。
朱四海打从上大学的时候就恨透了程大伟。
那时的程大伟是大学校草,他成绩优异长相帅气,学校里很多女生都在心里暗恋他,把他当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朱大海虽然也很优秀,但只要有程大伟出现的地方,他就成了可有可无的配角。
这让他从上大学时便在心里记恨上了程大伟。
后来,朱四海处心积虑找机会接近程大伟,渐渐跟他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毕业后,他又跟程大伟一起应聘到天阳集团。
这些年,他表面上跟程大伟相处和睦,背地里却一直在找机会排挤打压程大伟。
后来,他终于如愿以偿给程大伟戴上了绿帽子。
再后来,他更是勾结公司办公室主任刘志坚一次次给程大伟使绊子看着他在单位郁郁不得志处处受排挤。
好不容易这一次,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一鼓作气把程大伟弄的身败名裂开除出公司。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原本计划妥妥的事却阴差阳错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把自己的名声和前途赔进去。
朱四海不甘心!
若不是残存的理智提醒他“杀人犯法”他恨不得现在就拿一把尖刀冲进程大伟办公室宰了他!
程大伟凭什么赢了自己这一回?
他明明一直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下班时间到了。
朱四海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办公室,刚出门看见不远处的走廊上,程大伟站在那与同事谈笑风生。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朱四海忍不住怒目圆睁看向不远处的男人,即便两人相隔很远,他似乎也能感觉到男人眼里的猖狂和得意。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早晚会把你程大伟踩在脚底下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朱四海在心里暗发毒誓。
程大伟跟同事聊天的时候眼角余光早就看到朱四海站在远处望着自己。
他心里寻思,“也不知道刚才秦海媚来找自己签离婚协议的时候,这对狗男女碰没碰上?”
想到秦海媚临走前信心满满说会跟朱四海结婚,程大伟眼里淌过一丝好笑。
他跟同事打了声招呼,转身冲朱四海站立方向走过来。
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他是不指望朱四海会主动走过来跟他打招呼,既然朱四海不肯过来,那就只有他走过去了。
有些账,总得算清楚。
程大伟的步子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里,脚步抬起落下的时候不自觉带了几分吊儿郎当的轻飘。
朱四海猝然发现,对面正向自己走来的男人举手投足间流露出跟往日截然不同的气质。
以前的程大伟从来都是一根筋,说话做事只按照自己觉的正确的方式去做,情商低到离谱,往往得罪人却不自知。
眼前的程大伟却是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意味深长,他明明一句话都没说,眼神里却似乎隐藏诸多内容。
很快,程大伟走到朱四海面前。
两人像是心有灵犀都没开口说话,彼此相互看着对方,朱四海的眼睛里满是愤恨,程大伟的眼神却深不可测。
走廊上的人渐渐走光了。
耳边传来同事们下班的脚步声,关门声,聒噪声,各种声音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消失殆尽。
终于,周围安静下来。
程大伟站在那,几乎能听到朱四海“砰砰砰”急促心跳声,这表明他现在心里很慌。
程大伟嘴角不由浮现一丝笑意,“朱科长这是下班了?”
不等朱四海搭腔,又道,“唉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怎么忘了朱科长刚刚被公司免职了?以后可不能再叫你朱科长了,要不,我以后就叫你小朱吧?”
轻飘飘一句话,却把朱四海气的心里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他就是傻子也听出来程大伟在故意嘲讽自己,但他说的偏偏都是大实话让自己无法反驳。
“你到底想干什么?”
朱四海满脸怒容一双拳头攥紧,那情形仿佛程大伟嘴里再说出一句难听话他便要抡拳头打人。
跟程大伟的激烈态度比起来,侯副经理的表现相当淡定。
“程大伟同志,我再说一遍,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什么都没干有什么可坦白的?”
“你确定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干过违法违规的事?”
“绝对没有!”
侯副经理见程大伟一脸笃定信心十足,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程大伟同志,我劝你最好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你该知道一句老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程大伟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别人往我身上泼脏水,侯副经理如果真有什么证据大可现在就拿出来。”
双方谈话陷入僵局。
程大伟气定神闲坐在椅子上,看到对面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番后侯副经理再次把眼神落到他脸上。
“程大伟,你认识普安子公司的王子瑞吗?”
“认识。”程大伟实话实说。
“你跟王子瑞是怎么认识的?”
“上次我陪冯心仪科长去普安子公司调研的时候,王子瑞负责接待我们一行人,所以就认识了。”
“好!既然你承认认识王子瑞,那我再问你,王子瑞有没有给你送过一份贵重礼物?”
“贵重礼物?”
程大伟皱眉想了一会,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上次自己陪冯心仪去普安分公司调研,临走的时候王子瑞给调研团队每个人都送了一份纪念品——一个景泰蓝花瓶。
他连忙回答:“侯副经理,我的确收到过王子瑞送的一份礼物,但是那份礼物并不贵重。”
侯副经理当即反问,“你怎么知道那份礼物不贵重?”
程大伟面色不改:“那是一个景泰蓝花瓶,是普安子公司送给我们调研团队人员的纪念品,那个花瓶的价值绝不会超过三百块。”
“三百块?”
侯副经理脸上露出一抹鄙夷:“如果那个花瓶的价值真那么便宜,你觉的我们会浪费时间为了一个三百块的东西找你谈话吗?”
程大伟脸上一愣,“照您的意思,那个花瓶不止三百块?”
侯副经理:“.…..”一口气塞在心窝的感觉。
这家伙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质地精良的景泰蓝花瓶明明价值五千多,刚好够得上公司受贿标准,他居然认为那花瓶价值三百块?
程大伟见侯副经理不说话,忙解释:
“那个花瓶我们调研组的成员人手一个,如果您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问问他们,那花瓶绝对不值钱。”
侯副经理:“…….”调研组的成员们早就把花瓶全都上缴了,难不成只有他一人被蒙在鼓里?
侯副经理看向程大伟的眼神露出几分意外,问话到现在他心里已经基本勾勒出事情的原委:
程大伟陪冯心仪一群人去普安分公司调研,临别时普安分公司的王子瑞给各位调研组成员准备了一份价值五千多的纪念品;
回到公司后其他调研组成员纷纷把纪念品上缴,唯有程大伟一人对一切毫不知情,直到公司督察组接到招商融资科长朱四海实名举报他收受贿赂被找谈话,这家伙依然被蒙在鼓里。
看到程大伟眼神清澈盯着自己,侯副经理心里不免泛起一阵波澜。
以他分管公司法务工作多年的经验立马可以判断出:程大伟十有八九被人处心积虑陷害了。
之前他接到这个案子的时候就觉的奇怪。
一直听说公司的招商融资科长朱四海跟程大伟是老同学,两人的交情非同一般,倒是没想到朱四海突然“大义灭亲”实名举报老同学?
此事背后到底隐藏了多少龌龊和不堪侯副经理没什么兴趣理会,他今天找程大伟谈话的目的很简单:查清事实,违法必究。
“程大伟,既然你承认收下了普安分公司王子瑞的贵重礼品,而那份礼品的价值已经超过五千元达到受贿标准,公司法务规划科将会对你的受贿行为依法处理。”
“.……”程大伟懵了!
他看着侯副经理上下嘴唇吧啦吧啦说不停耳朵里却像是塞了铜锣一片轰响交杂根本什么都听不见。
直到侯副经理说出最后一句,“公司法务规划科将会对你的受贿行为依法处理”他本能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冲侯副经理,“等一下!”
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的侯副经理手头顿了一下,两眼看向他,“你还有什么话要补充说明的?”
“我没有受贿!”
“我们只凭证据说话。”
“你们凭什么说我受贿,我压根就不知道那东西那么贵,大不了我把那花瓶退回去。”
“.…..”侯副经理无语看向程大伟心里不停摇头。
看来这家伙到了这会还没意识到他自己身处怎样的境况。
朱四海实名举报是案件调查的由头,调研组所有人退还花瓶却只有他一人没退是人证物证俱全的铁证。
虽说案值只有五千块,但是这个案子从头至尾滴水不漏将程大伟“受贿”的罪名扣的实实在在。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指望“大不了把那花瓶退回去”,他以为法务科办案是小孩过家家可以随心所欲?
“程大伟同志!我代表公司法务规划科正式通知你,我们对你受贿行为的调查很快会有处理结果,请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句话,侯副经理带着两个手下看也不看程大伟一眼掉头就走。
空空荡荡的会议室里瞬间只剩下程大伟一个人,他瞪着眼珠子看向侯副经理几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算是调查结束了?
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个“受贿”的罪名?
有没有人说一声,这他么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调研组的人全都收下了那个花瓶,凭什么公司法务规划科的人只拿自己一人开刀?
心念转动间,程大伟迅速小跑回办公室打了个电话给冯心仪,“冯科长,上回咱们去调研普安子分公司送的那个花瓶还在你手里吗?”
冯心仪:“早上缴了,不是朱四海打电话说那花瓶挺贵的让大家伙一块上缴吗?好端端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朱四海?”
程大伟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万炮齐鸣,整个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眼前出现一道惨淡白光。
电话那头的冯心仪见他半天没说话,对着电话“喂喂喂”喊了一会没回应生气挂断电话,“神经病干嘛不说话?”
直到这会,程大伟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朱四海!肯定是朱四海那个王八蛋在背后摆了自己一道。”
自从那晚自己痛打一顿秦海媚,朱四海肯定已经知道自己知晓了狗男女的丑事。
那混蛋生怕自己对他进行打击报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企图利用此事把自己搞的身败名裂赶出公司!
真不愧是自己的“好兄弟”!
一出手恨不得将自己置于死地。
朱四海觉的,人活一口气,越是公司上下所有人都瞧不起自己的时候,自己越不能丢了该有的气势,老子即使不是科长,也是做过科长的人。
等他这次扳倒程大伟,等我朱四海东山再起的一天,倒是要看看这帮两面三刀的小人会以什么样的面目对自己?
哪怕免职决定已经公布,周围不止一个人当着他的面打击嘲讽,朱四海内心一直坚定认为,“自己一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因为自己背后有秦副经理,背靠大树好乘凉。”
昨晚从丁成功口中获悉至关重要的信息后,他对自己东山再起的信心更加增强不少。
扳倒程大伟,就是他朱四海东山再起的第一步!
若是往常,朱四海上班后应该进自己的办公室,但是今天他却昂头进了招商融资科的科长办公室。
朱四海被免职后,招商融资科没有领导人,所以程大伟虽然是公示期间,公司已经安排他到科主持工作,所以招商融资科的科长办公室主人也随之更换。
朱四海一进门看到“鸠占鹊巢”的程大伟正伏案看文件心里顿时涌起一肚子邪火。
但他脸上却并未露出丝毫情绪,淡淡口气对程大伟说:“程科长,我找你有事。”
程大伟听到朱四海的声音不由皱眉,一抬头看见朱四海气色不佳却打扮光鲜站在面前又愣了一下。
这家伙真是心宽啊,还有心思打扮?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眼神冰冷看向朱四海:“说吧。”
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朱四海往前走几步,径直走到程大伟办公桌前,两只手臂撑在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对他说:
“程大伟,如果你现在主动辞职,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看在上过秦海媚的份上,放你一马,否则…..”
程大伟见这家伙一进门两眼贼光溜亮盯着自己,像是一头饿狼发现了一盘鲜嫩可口的肥肉,恨不得一口吞下不由心里暗暗惊讶。
突然听他没头没脑说出威胁的话脸上露出好笑。
他把手里的笔一扔,冲朱四海没好气道:“你一大早跑我办公室来发什么疯?谁给你的勇气?”
朱四海看向程大伟的眼里满是恨意:
“程大伟,有句话叫山不转水转,水不转山砖,你别以为当了科长就能骑在我头上耍威风,我现在要你立刻主动辞职或许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程大伟想笑。
虽然他不知道朱四海今天到底是吃错药还是搭错了神经。跑到自己面前来说这番奇奇怪怪的话,但他根本不在乎。
官大一级压死人。
他现在已经是主持工作的科长,朱四海是一个小小的办事员,就凭这一点,他朱四海根本没资格在自己面前嚣张。
“滚出去!”
程大伟冲朱四海厉声呵斥,“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办事员就敢跑到我的办公室来撒野?滚!”
朱四海身形未动。
“程大伟,你脾气很大啊,就你这一点就不能做科长。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和冯心仪的事能瞒得住公司上下那么多双眼睛?”
程大伟心里一沉。
他没想到朱四海竟然会知晓他和冯心仪之间的绝密,转念一想又觉的不可能。
自己和冯心仪总共两次交流全都在较为安全的环境下,第一次是酒店里,第二次是办公室…..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