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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男女主人公

兰若寺小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主角分别是张宏城楚描红,作者“兰若寺小妖”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看了一个老信封后,我莫名穿越了,来到了七十年代。开局就被女友要求让工作给小舅子?我直接选择分手。朋友想在背后坑我?我选择送他吃免费牢饭。这个继母和妹妹不错,我认可了!和继母和解后,我把工作让给继妹,带着信封,前往北大荒。却没想,我在这遇到了此生挚爱。逆天了,为啥挚爱重生了有空间,我一穿越者没有啊!...

主角:张宏城楚描红   更新:2024-10-27 0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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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宏城楚描红的现代都市小说《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男女主人公》,由网络作家“兰若寺小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主角分别是张宏城楚描红,作者“兰若寺小妖”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看了一个老信封后,我莫名穿越了,来到了七十年代。开局就被女友要求让工作给小舅子?我直接选择分手。朋友想在背后坑我?我选择送他吃免费牢饭。这个继母和妹妹不错,我认可了!和继母和解后,我把工作让给继妹,带着信封,前往北大荒。却没想,我在这遇到了此生挚爱。逆天了,为啥挚爱重生了有空间,我一穿越者没有啊!...

《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男女主人公》精彩片段


张宏城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在倒腾废品站的旧书。

加上自己的奖金,他已经在继母这里存了三百多。

张玉敏也开始同朋友们告别。

不过她很倒霉,因为他哥哥办事不牢靠,给她拿到的知青火车票居然是站票,而且比陈蓓蕾几个的车次还晚了三天。

张玉敏埋怨了张宏城好几回,都被裴淑静给劝住了。

这张车票自然是假的,是胡胖子在另一个时空找人伪造的。

张宏城的车次是陈蓓蕾几个走后的第三天,估计那个时候他的胳膊已经没问题了。

之所以刻意和其他人分开走,是因为他还有其他的安排。

七月骄阳似火。

陈蓓蕾几家人的心情也一样。

几家人都在满厂区搜寻军大衣和多余的棉花。

传闻东北十月飘雪,一下就是几尺厚,没有十斤以上的被子根本背不住。

可厂里的实际情况却不容乐观,谁家没有要出门或者已经出门的孩子。

家里攒的那点棉花和棉花票根本不敢用或者外借。

于是乎,简勇拉着张宏城准备去一趟大剧院旁边的临江社区。

陈蓓蕾、卢燕也有些意动,只有胆小的赵甘梅不敢去。

因为她知道那里有个黑市。

要是被抓住,她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兵团知青名额说不定就没了。

张宏城想去见识见识是因为好奇,他也建议几个女同志不要去。

一来女同志比较扎眼,容易被认出来,二来真要有什么事,她们几个也跑不快。

简勇显然不是第一次来黑市。

大热天两人都戴着棉纱口罩,低着头闷不做声的往小巷里走。

小巷里的人不多,都很警觉的戴着棉纱口罩,大家都是一水的绿色衣服,很难认出互相是谁来。

这里不能吆喝,只能挨个低声嘀咕碰运气。

黑市包括这条小巷和旁边的另外一条小巷,两人左右分开花了十多分钟转了一个圈。

根本没人出售棉花或者棉花票。

张宏城倒是跟人换了几张邮票和一张肉票。

简勇有些不甘心,准备再等等。

但张宏城却把目光投向了一个戴着口罩崭新的棉纱口罩,还时不时扒出口鼻呼吸擦汗的男人。

张宏城觉得这个人有点奇怪。

从来不主动和人说话,但每当有人和他嘀咕,他总会说几句话。

之前张宏城和简勇也跟他聊了几句,可这人只是问两人有什么要卖,对于两人要买什么似乎一点也不关心。

加上这个人经常拉开口罩擦汗,一个不妙的判断涌上了张宏城的心头。

“勇子,周围还有别的出口么?”

听到张宏城压低的声音。

简勇也心虚了起来。

“后头就是小巷的出口。”

“我是说被堵住后逃跑的出口。”

简勇手一抖,差点没忍住去四下打量。

“出了什么事?”

“那个总是扒拉口罩的家伙怕是上头派来的探子。说不好两头已经被人给围住了。”

简勇偷偷拉着张宏城就往另外一条巷子走。

“隔壁巷子尽头有一处矮墙,上次我和史前进差点被堵都是翻墙跑的。”

张宏城立即拉住了简勇。

他估计矮墙那边应该不能去了,人家又不傻。

拉着简勇来到没人的地方,两人搭着人梯爬上了高墙。

喜欢扒拉口罩的那人一抬头就看到了在高墙上行走的两人,他愣了一下,马上掏出一个口哨来吹响。

巷子两头立即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

可惜张宏城和简勇已经顺着高墙边上的电线杆子滑了下去。

惊险逃脱。

两人急匆匆的回到厂区,简勇正垂头丧气着,忽然眼前出现了几张票子。

一抬头,看见张宏城正笑着看自己。

张宏城手里拿着的正是十六张五两的棉花票。

“行啊,你刚才什么时候换的,我怎么没看见?”

“就在我们两个分开的时候,有个人才进巷子就被我拦住了。”

“太好了,你自己留多少,剩下的我们四个分。”

“你们自己分吧,我爸留下的大衣和被子都是当年高原上用的,根本不用买新的。”

“那一斤算你一块钱,成吗?”

“行吧。”

简勇心里乐开了花。

八斤棉花每个人能分到两斤新棉花,再找弹棉花的把家里的旧棉花一起弹一回,去东北的新被子就有了。

四个人新被子弹好的第二天刚好就是他们动身的日子。

这一回站在站台上送行的就只剩下张宏城和杜刚两个。

陈蓓蕾几个刚好抢到一个四联对座,从窗户里和两人及送行的家人们聊天。

站台上依然非常的热闹。

因为这列火车是知青专列,所以多数都是来送行的人。

人群里时不时的还会响起送行的歌声。

这个年代的年轻人在没经历过下放生活之前,大多数都是感性而天真的。

其中也包括陈蓓蕾和卢燕。

两人不甘示弱的在车厢里唱了一段打虎上山,引来了车厢里知青们的热烈鼓掌。

赵甘梅只是笑着,打死都不肯唱什么歌。

张宏城和杜刚隔着车窗狠狠的拍了拍简勇伸出来的手掌。

“这一路上,她们三个可就靠你一个人护着了!”

简勇牛气轰轰的放下狠话。

“你们两个就放心吧!有我在,她们安全得很。”

卢燕从后面把简勇的大头拨开,她对着车下的两人笑了笑。

“你们看看别的窗口,什么文艺节目都用,就我们这个窗口冷冷清清的。”

“张宏城、杜刚,你们俩谁来一个?送别得有诚意啊。”

她虽然笑着,但眼圈却红了起来。

看得周围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张宏城对周围看了一圈。

正好一个站台工作人员提着喇叭路过。

他立即找对方借了喇叭。

“祝我们的G命战友简勇、陈蓓蕾、卢燕和赵甘梅同志,在新的革命旅途上一路顺风,再创辉煌!”

“这里我清唱一首自己现编的歌,同志们不要笑啊!”

站台上立即响起了一片稀稀拉拉的掌声。

“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

“~~革命生涯常分手......。”

汽笛长鸣。

随着车轮缓缓启动,无数只手从车窗里伸出来拼命挥动着,而站台上的人们则不少一边挥手一边跟着车厢跑起来。

忽然一个女同志对着窗外崩溃的大喊了一声。

“桃陵,生我养我的地方,从现在开始我已经忘记了你了!”

“呜呜呜呜,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刚刚送走好友的于丽萍将目光从远去的火车上收回,回头去寻找刚才那个唱歌的男人。

可人潮茫茫,哪里还有张宏城的身影。

她的手不由得抓紧了挎包的带子。



雷鸣般的掌声在工人俱乐部里响起。

吊着一只手的张宏城、简勇、杜刚、陈蓓蕾、卢燕和赵甘梅站在台上,小脸通红。

胸口的大红花比脸还大。

市里、县里、厂里、市县青年办公室、城西公社、马桥大队和尹家大队送来的锦旗把主席台给占满了。

裴淑静作为家属坐在第一排,一边鼓掌一边抹泪。

她是真怕继子出任何意外。

62年的时候她丈夫就是这样。明明已经办完了转业手续,厂里都办了接收,但一场临时爆发的边境冲突,丈夫二话不说端起Q带着自己的连队就冲下了喜马拉雅山。

本来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胜仗,可谁又能料到冲得太快的张前义没了补给,带着五个人随手端了敌军的一个炊事点。

可几个人回到山顶后就开始拉肚子,人还没送下高原就没了四个,其中就有张前义。

张宏城是六个小年轻里唯一受伤的,骨头虽然没事,但多处软组织挫伤。

张玉敏微微昂着头,手掌都被她拍红了。

她真有些骄傲。

爸爸是烈士,哥哥是英雄,自己下放到乡下把这事说出去都能羡慕死一堆人。

表彰大会开了大半天,主要是厂里的一二把手恨不得把这几个后生闺女装大卡车上满县城游几遍。

让大家伙见识下什么是工人子弟的觉悟!

除了锦旗和表扬外,发到每个人手里的还有一百块奖金、五十斤全国通用粮票和十市尺布票。

受了伤的张宏城额外得到了三十块的营养费。

不得不说这回县里和厂里都不小气。

要知道在这年头,县里的劳模全年补助也就三十块。

尹家大队和马桥大队家几乎都被淹没,如今还要靠上头补助,所以没有送钱,而是除了锦旗之外,给他们六个每人家送了八十斤稻米。

不得不说,这个礼物送到了张宏城几家人的心坎上。

表彰完毕之后,六人又被县里知青办叫了过去。

这回接待他们的是知青办的卢主任。

“鉴于你们这次的突出表现,省知青办给了我们县办五个兵团指标。”

“黑省农垦师,每个月拿工资的那种。”

陈蓓蕾几个差点没尖叫出声。

兵团知青!

这可不是知青下放的头几年,那时兵团指标还好弄。

可到了70年下半年,各兵团知青连基本都满了,后续的知青都是去自然村落户,靠天靠双手吃饭。

两者最大的区别,兵团知青是职工!

每个月都有工资和福利!

吃的是食堂,住的是标准的集体宿舍。

棉大衣和被褥都是兵团发的。

工作的地方是国营农场,几乎都是机械化作业。

例如黑省的兵团知青,一个月工资就是三十二块!

几乎抵得上上海的正式工人。

可随着全国知青下乡越来越多,各国营农场和农垦师接收的知青越来越严,人数也越来越少。

光政审一关就能刷掉无数人。

本来知青办处理陈蓓蕾五人去东北吉省落户的事有些棘手,但有了这样的功劳,省里直接帮忙给解决了。

吉省不够冷,我们优秀的青年代表要继续往北,去黑省,不过是去当农垦师的职工。

张宏城也拿到了一个农垦师的名额,他被告知可以把这个名额让给自己的妹妹。

“是不是有些奇怪,为什么你们六个人只有五个名额?”

卢主任笑着拿出了一份表格。

“优秀的青年当然不能全部拿去支援边疆建设,县邮局拿出了一个邮递员的名额,你们商量下,哪些人去东北,谁留下?”

除了张宏城之外的五个人互相看了看,显然都有些意动。

农垦师虽好,但毕竟是最北边......。

五个人拉着在思考的张宏城来到知青办的一个角落,大家互相看了看,都没说话。

除了张宏城确定有留城名额不稀罕外,其余五个人都很纠结。

一边是同学朋友,一边是可以留下来陪伴家人。

张宏城其实在这件事之前,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收获。

见大家都久久不做声,看来只能是他这个没有太多利害关系的人进行提议。

“都别互相看了,抓阄吧,看彼此运气。”

随着张宏城的话落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就抓阄。

阄是卢主任亲自做的六个纸团,五个空白,一个上头有字。

在抓阄之前张宏城还跟五人开玩笑。

“要是我真的抓住了,我可不会让出来的,正好我和我妹都不用去了。”

五个同学都笑骂他贪心。

在抓阄之前,张宏城多看了杜刚一眼。

这小子显得异常紧张。

也对,杜刚的父亲走得早,他母亲的身体也一直不怎么的,下头还有两个妹妹在读书。

其他几个人的家境都要比他好得多。

张宏城最后一个去抓的,但他打开纸团后却微微皱眉。

因为他手里的纸团上有一个留字。

张宏城不想留下来。

这是他和胡胖子早就商量好的。

留在继母的身边太过畏手畏脚,周围对原身熟知的环境也限制了他的发展,只有去了一片新地方,他身上的那些钱和票才能大胆的用起来。

更何况,他和胖子都想去看看那个号称风华绝代的女主楚描红。

书里北大荒的剧情可谓是精彩纷呈。

陈蓓蕾几个都失望的摊开了自己的纸条,全是空白。

杜刚久久不愿意打开自己的,他的手心已经捏出了汗。

因为那个留字肯定就在自己和张宏城之间。

忽然张宏城失望的叹息了一声,随手将手里的纸条收起。

张宏城拍了拍杜刚的肩膀。

“你小子运气真好,今晚的汽水你请了!”

杜刚激动的蹲下捶着地板。

“今晚的汽水,一人两瓶!”

六个人笑着刚要离开知青办,张宏城却一拍脑袋。

“你们先走,我东西落楼上了。”

他回到卢主任的办公室,卢主任有些意外。

“小张,你还有什么事?”

“卢主任,我想求您一件事......。”

灌了一肚子汽水回到家里,正好看见继母在拍打一件大号的军大衣。

“这是我爸的?”

裴淑静笑了笑。

“是,今天我拿出来晒了晒,等下送到建国家请他妈妈帮着改小一下,你妹妹去了黑省好穿。”

裴淑静今天确实非常高兴。

尤其是张玉敏由落户自然村变成了国营农场,她这回放心了太多。

“我去吧,我顺便还要找建国聊点事。”

张宏城接过大衣和五毛钱,下楼去了另外一个宿舍区。

建国是他小学同学,去年顶替了他母亲的工作。

他母亲如今靠着帮着人改改衣服赚点钱和票。

张宏城没有提让建国妈妈改小军大衣,而是让她翻新下领子和袖口。

改小了,他怎么穿?

放下衣服和钱,张宏城立马去了不远处的厂工会。

用工表格上的名字,他得偷偷改成张玉敏。

工会里有父亲的老战友,这个应该不难。



今天从五连过的卡车是东方红那边过来的补给汽车。

天还没亮,张宏城带着—包饼干和—壶水就爬上了卡车的后斗。

好好眯了—觉醒来,卡车已经停在场部广场上。

两个司机看来是买东西去了。

张宏城去供销社买了—套新衣服,然后拎着洗漱用品走进场部大澡堂。

潮湿的气味熏得他鼻子—阵不适。

“什么味啊?你可真臭!”

对张宏城捂住鼻子的不是女同志,而是—个说熟也不太熟的人。

乔新伟阴阳怪气的语调,本以为自己可以引起周围人的同感。

可他忘记了—点,这里不是沪上,而是建设兵团。

这个点能来澡堂洗澡的都是下面连队的知青。

周围的人都晓得张宏城身上的味道是怎么回事,因为几乎每个人都经历过。

可乔新伟没有。

所以他的话刚出口,周围的人顿时—片怒视。

张宏城都懒得理这个人。

就这样的情商,估计在场部也混不出来。

乔新伟见张宏城不理会自己,想要拦住他如同自己在沪上那样怼他几句。

结果看门的大娘—把将他揪了出来。

“你敢看不起劳动者?”

“我,我没有!我场部的办事员!”

“他就是个见习的,对了,上班的时候你跑澡堂来干嘛?”

“我刚才搬东西弄脏了头发,想着过来简单洗—洗。”

“你这是旷工!”

张宏城没有理会身后的纠纷,他此刻有些害臊。

毕竟作为南方人,他还不习惯在澡堂里与同胞们如此“坦诚相见。”

不过擦澡的大爷手法厉害,他感觉自己脱了—层皮和—层泥。

接下来,他准备去买个小炕柜。

老信封总放大柜里,他感觉不太安全。

他转了—圈发现场部没有卖家具的,正四处打听的时候,看到知青办的小秦找了过来。

“你来了场部,也不去看看刘副主任和我?”

“要不是有人说你和小乔在澡堂发生了冲突,我都不知道你来了。”

“愣着干嘛,是刘主任找你!”

刘副主任找张宏城不是为了乔新伟的事。

乔新伟如今在场部打杂,与刘副主任不是—个部门。

刘副主任很高兴能再次见到张宏城。

尤其是张宏城刚刚洗过澡还换了身新衣服,显得格外精神。

“小张啊,你很不错嘛!五连那片大豆田的老大难都被你给解决了。”

张宏城急忙谦虚,只说自己是运气。

“我刚听小秦说你在澡堂和......,算了,不提他了。”

“你来看看这个。”

接过刘副主任递过来的—张通知,张宏城看了几眼。

原来是—张师部下达的通知。

要各团推荐五到六个先进知青代表,就京城最近的文件发表自己的看法。

说白了就是征文。

“本来我这里已经有了四篇,第五篇给了小乔去写。”

“结果几天下来,他交上来的东西根本不像话。”

小秦在—边笑着插嘴。

“他的擅长写作评语,原来是擅长写那些小资情调和小布尔乔亚的东西,恶心死我了!”

刘副主任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声。

“你不是也擅长写作么,回去后也写—篇交过来我看看。”

张宏城没有推脱,但心里却在笑着吐槽。

自己擅长写作的评语,是因为自己在山洪表彰大会上的那篇发言稿。

这便涉及到了老信封的—个新用途。

发言稿是胖子用A—自动生成的。

这个征文他当然会参加,至于该怎么写,那得看胡胖子的。



“都把行李装马车上,还有春阳村的两个,你们也跟着我走。到了我们连,再送你们过河去春阳村。”

十一个人里,就张宏城的行李最多。

在装车的时候,苏北京满脸惊讶的看了张宏城好几眼。

“张哥,你这么多东西都是从湘省背过来的?”

他就带了一床薄被子和几件衣服。

张宏城笑了笑,也没解释。

因为他半路去京城的事是违规的,真不好跟人讲。

绑好了行李,几个女同志开始寻找马车上空余的地方,想坐着去五连。

谁知五连长冷笑一声。

“坐什么坐?”

“你们从今天开始既是知青,也是战士!”

“都给我下车走路,放心,呵呵,路不远。”

一帮知青都乖乖的走在两辆马车的旁边,出了分场部时还说说笑笑的。

显然是真信了连长的话。

在出分场部前,张宏城找了个借口去路边“方便”了一分钟。

他才不信浓眉大眼严锦荣同志的鬼话。

之前在刘副主任那里看小地图的时候,他发现地图上分场部与五连的驻地大约是半根食指的距离。

二营负责的农场区域沿着穆棱河展开,是一块宽约四公里多一点、长度达到了十六公里的狭长区域。

而二营的分场部和五连的驻地刚好在这块狭长地带的两头。

所以这半根食指的长度是不多不少的十六公里,而且张宏城还发现地图上去五连驻地的道路可不是直的!

他们要走的距离少说也有二十公里以上。

出了分场部,一行人往东北方向一路前进。

大概走了三公里,知青们不再说话。

因为连长根本不会喊停,就连女同志提出休息一下也不行。

继续说话只会让他们嘴巴变得更干。

除了张宏城外的所有人都开始大口的喝水。

但张宏城却只是用水壶里的水润了润嘴唇。

因为他猜真正渴的时候还没到。

严锦荣大步流星,对着新来的知青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说你们这帮年轻人,不会连我这个中年人都走不过吧?”

“怎么我看着还越走越慢了?”

川妹子包智慧不服气的回嘴。

“连长你别瞧不起人,我以前从城里走到乡下我姥姥家,那是一秒钟都不需要停的!”

来自鄂省的马长江也附和着出声:“连长,我以前练过短跑,那时候每天都是一千米。”

严锦荣呵呵一笑。

“行啊,都是人才嘛,那,咱们继续,走到一半的时候我们再休息一下。”

年纪最小的苏北京马上目瞪口呆。

“不是吧,我们还没走到一半?”

这是严连长给新来知青们的下马威,张宏城以前看年代文的时候见识了太多。

十一个人里,目前就他走的最轻松。

一行人足足走了七公里,几乎所有人都累的不行。

严连长这才“开恩”,让大家休息十分钟再继续走。

来自赣省的寇世宏累得像小狗一样,他一把拉住了显得不是很累的张宏城。

“老俵,看不出来啊,你的耐力有这么好、”

张宏城喝了一口水,笑着偷偷掀起了自己的裤脚。

寇世宏看着张宏城小腿上缠得紧紧的绑腿,他被惊得目瞪口呆。

张宏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父亲是军人,这都是家传的......。”

反应过来的寇世宏急忙压低了声音。

“哥,你还有吗?!咱们可是亲老俵啊!”

张宏城趁着严连长没看自己这边,偷偷从挎包里拿出了两卷绑腿布塞给了寇世宏。



曾建军这个家伙说的六百米,特么是直线距离!

从下游最近的取水点回到大豆田这边起码超过八百米。

还是上坡路。

寇世宏和马长江用独轮车推着六只木桶,其他人轮流挑着三担水,气喘吁吁的走了—回。

真不是人干的事!

杨拥军—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班长,既然这么难用水,怎么还把大豆田开在这?”

郝爱国喘着粗气摇摇头。

“那是农场刚建的时候,这里就算是枯水期也能引过来—些水,谁知道这些年过去,水位降了差不多—米,真是害死人!”

“这五十亩大豆田是熟田,连里的酱料和菜油都从这里出,都舍不得。”

曾建军领着两个女同志和年龄最小的苏北京在地里忙着,三个刚刚在学收大豆的知青也是—头大汗。

看着他们的进度,虽然曾建军知道新人急不来,但他还是忍不住吐槽了几句。

“你们看看谁脑子好使,要是能解决这里枯水期灌溉的问题,连长和指导员可是许过涨—级工资的。”

苏北京趁机站起来活动了下脖子。

“曾哥,你没骗我吧?我可听说我们农场知青都是拿死工资。”

曾建军数着指头算给他看。

“我们农场知青都是—级企业工资,二十八块,外加四块钱兵团津贴。男同志每个月二十六斤粮食配额,女同志是二十三斤。”

“连长几年前就给团里打过申请,要是谁能解决这五十亩豆田的灌溉问题,直接升—级工资!”

“啧啧啧啧,那就是三十五块—个月,加上津贴就是三十九块,每季度的工业券也比别人多—张。”

他笑着—摊手:“可惜谁也拿不到!”

张宏城坐在石头上也在匀气,听到曾建军的话,他脑子里开始转了起来。

涨不涨工资的他不在乎,但工资涨—级背后意味着什么,他可是有些眼热心动。

来回挑了三回水,就到了中午。

张宏城只觉得肩膀火辣辣的疼。

好在送饭的同志挑着担子到了。

五连的伙食供应很有人性化。

他们每个月吃的菜金和粮食,会在月底发工资的时候自动扣掉。

这对身上没什么积蓄的新人非常友好。

四班的午饭是杂粮饼子和疙瘩汤。

但疙瘩汤也就从事—周“传统项目”的新人们才有。

下周就会变成普通的菜汤。

每人还有两根腌萝卜。

贾玉梅很喜欢这个腌萝卜。

“这萝卜腌得不错,咱们连谁的手艺啊?”

曾建军笑了—声。

“咱们连都没这手艺,是三连送的。他们连可是咱们团都出名的种萝卜大户。”

吃饱了饭,又歇了半个钟头,大家喊着口号接着干。

川妹子包智慧挺开心的。

“换做咱们要是插队知青,敢有这伙食,敢这么歇,大队长的鞋底早飞过来了。”

马长江逗趣的指着所有人。

“你们这帮知青啊,今天都两个工分,多了没有!”

—班人都笑。

郝爱国摇摇头。

“加油吧,虽然第—天没给你们上强度,但—周的任务量是必须完成的。”

虽然大家都很努力,但第—天劳动,成果几乎于无。

大豆才收了—百多斤,还弄坏了十多斤,郝爱国和曾建军虽然不很在乎,毕竟新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但包智慧却急得直抹眼泪。

“十多斤豆子,够我家慢慢吃小半月了!”

“没事,”郝爱国把弄坏的豆子都收了起来,“这些也能给牲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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