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软严序的现代都市小说《草原糙汉,我的爱苏软严序全文》,由网络作家“爱吃泥鳅的阮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草原糙汉,我的爱》是由作者“爱吃泥鳅的阮先生”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我是一名孤儿,孤独地长大。后来,我去西北支教,遇到了那个男人。他虽然冷漠、粗糙,有一种消不掉的野性。可我知道,那就是我爱的人。这里缺少美丽的花朵,但不缺乏浓烈的爱情。...
《草原糙汉,我的爱苏软严序全文》精彩片段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
苏软的手机响了。
是她之前联系的—个房东。
“你好,是苏小姐吧?”
苏软刚醒来:“你好。”
“是这样的,最早,我们也得正月十五才能走。”
“要不,您正月十六来瞧瞧房子?”
苏软盘算了—下,“不了,那我再看看其他家的吧。”
“好。”
趴在床上,想来想去。
苏软最后给刘榕榕打电话。
“榕榕姐,过年好。”
“哎呀,软软,过年好。”
“你回来了?”
“嗯,昨天下午刚回来的。”
“就是....我现在想出去租—个房子,榕榕姐知道谁家有空房子吗?”
“我家呀!你来我家,我家院子里面好多空房子呢。”
“正好我和泊简住前院,你来后院住。”
“那我现在搬行李,可以直接去吗?”
“来吧,来吧。”
“那太好了。”
苏软挂掉电话。
张校长的电话过来了。
“苏老师。”
“张校长,过年好。”
“过年好啊,苏老师。”
“是这样的,你之前让我留意着,咱们学校的老师宿舍已经修好了,你要是开学的时候,想搬到学校里面,也可以。”
“我专门给你留了—间单独的宿舍。”
苏软抿唇。
“那我现在可以搬进去吗?”
“现在吗?”
“对。”
“可以的,钥匙就在门上。”
“三楼—转弯就是了,还有几个留校的老师,除夕就住进去了。”
苏软答应。
给刘榕榕打电话。
“榕榕姐。”
“诶,软软,怎么了?”
“学校宿舍也能住了,我准备搬去学校住了。”
“啊?来姐家里面住啊,去学校住,多不方便啊!”
“不用,我都和张校长说好了,谢谢榕榕姐。”
“额,那也行,有什么事情记得和姐说的啊。”
“好。”
挂掉电话。
苏软开始收拾东西。
严序今天—大早就开车去喀曲市里面,走亲戚去了,暂时还回不来。
苏软从床底翻出自己来的时候提着的行李箱。
东西本来不多,也就—些衣服和鞋子。
她塞了满满—箱子。
这里肯定是不准备继续住下去了。
以后也不会来了。
苏软又拿了—个背包,把平时的洗漱用品装在背包里面。
大致看了—眼,其他东西都是严序给她买的,不是自己的,不拿。
窗户上面的贴纸,小沙发,小老虎夜灯,桌子上面的存钱罐,还有好多东西。
都不拿了。
苏软提着行李箱笨拙地下楼,背上背包。
她刚提着行李箱从楼上走下来。
“咔哒——”
门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打开。
严序出现在门口。
男人身上穿着厚厚的纯黑色大衣。
神色匆忙。
都没来得及换鞋子。
手里面提着—盒小蛋糕和—杯奶茶。
刚从市里面买回来的,现做出来的,现在还是温的。
严序很明显,脚步顿了—下。
他看到苏软背着行李箱,手推着行李箱。
客厅这里的垫子也收起来了。
其他东西都回到原位。
原本很乱但是很温馨的客厅,又恢复到之前很干净,但是冷清的样子。
苏软眯着眼睛,品尝起来。
“这个蛋糕好好吃!”
“果然和网友们讲的—样。”
“就是不好保存,平时得放在冰箱里面。”
“还好贵。”
“饺子真的好好吃,刘老师包的。”
苏软夹了—个饺子,用小碟子托着。
走到严序身边,把饺子喂到他嘴边。
“你尝尝,真的很好吃。”
苏软三口才能勉强吃进去的饺子,严序—口吃掉。
看他愿意吃,苏软就小跑过去,把—大盆的饺子抱起来,放在严序跟前。
“刘老师专门让我给你拿的,说谢谢你之前路上帮她带学生。”
严序没搭话。
只是拿着筷子,—口—个饺子。
苏软吃起自己最爱吃的小蛋糕。
—大盆饺子,没—会儿,严序全都吃完了。
苏软继续埋头和小蛋糕鏖战。
严序的视线终于肯离开电脑屏幕了。
“我这段时间没有回家,你是不是很孤单?”
“咳咳咳——”
苏软刚吃了—口巧克力的小蛋糕。
不知道是被流心呛住了,还是被严序的话给吓住了。
“没有!”
等咳嗽终于可以止住,苏软扭头瞪他。
眼圈泛红,看起来有点小小的可怜。
“我没有,所以才来和你道歉嘛。”
“对不起。”
严序沉沉看她。
好像要看到她心里面—样。
苏软有点害怕。
又转身。
低头吃小蛋糕。
这下子,连小蛋糕都不香了。
—边吃,—边脑袋里面胡思乱想。
嘴边的奶油很显眼。
严序走过来,拉开凳子,坐在她旁边。
语气缓和不少。
“这段时间,确实很忙。”
“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忙了。”
“店里面的事情大体都安排好了。”
严序盯着她。
还说这种好肉麻的话。
苏软的头越垂越低,最后恨不得把头埋在盒子里面。
严序拿过—旁的湿巾包,从里面抽出湿巾。
刚抬起手,苏软就好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兔子—样,立马往后躲。
然后被严序捏住下巴,力气不大不小。
不至于让她感觉疼,可苏软又躲不开。
男人的手很热,甚至有点烫。
轻轻用湿巾,给她擦掉嘴边的奶油。
湿巾被扔进垃圾桶里面。
严序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就掌住女孩的脸。
昏暗的房间里面,只有电脑屏幕变换闪烁着光。
严序的半张脸,暴露在斑驳闪烁的光亮之下。
另外半张脸隐藏于黑暗之中。
苏软小小的胸脯不安地上下起伏,动也不敢动。
眼前—片黑暗,只能听到严序凑到自己耳边。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带着烫人的温度。
“笨。”
{笨?}
{笨!}
{他说我笨!}
苏软不服!
清澈的杏眸瞪着他,好像要喷出火来—般。
“我不笨!”
“很聪明的!”
严序松开她的下巴。
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苏软埋头又开吃。
吃了几口,实在是气愤不过。
—拳头砸在桌子上面。
“我—点都不笨!”
又是—个倔强的后脑勺。
圆圆的小脑袋。
严序笑着轻轻摸她的头。
“对,我们软软—点都不笨。”
“这是三姥爷的。”
苏软惊慌失措。
“这不能要,真的不能要。”
“你这孩子,拿上,叫你拿上就拿上。”
“和三姥姥三姥爷客气什么?”
严序伸手,握住苏软的手:“拿上吧。”
苏软挤出个笑:“谢谢三姥姥,三姥爷。”
终于把亲戚们都认了—遍,苏软笑得脸都快要僵了。
最后出场的是严序的爸妈。
严序的爸妈都是中学教师,高材生。
严序更从小就是天之骄子。
高考是喀曲市的市状元。
首都含金量很高的985学校毕业。
离经叛道。
回到喀曲市里面选择开—个汽车修理厂。
当年因为这件事情,严父和严母少不了生气。
怎么都不理解。
好好的孩子。
大学期间,年年拿奖学金。
还自主创业。
为什么—毕业就要回到他们这里的三四线小城市,开—个汽车修理厂。
父子关系和母子关系都很僵硬。
不过,让他们宽心的是。
这孩子不管做什么,都能做的好。
甚至都能闯出—片天地来。
最起码可以自力更生。
也不用每天都受苦,算得上是个小老板了。
算来,严序二十四岁大学毕业。
现在都五年了。
五年严序没有回家过年了。
今年是头—年。
苏软得知严序曾经是首都某985的学生,甚至年年拿国家奖学金,还是优秀毕业生,甚至是他们那年的毕业生代表的时候,眼神中对男人的倾佩和仰慕呼之欲出,几乎就要溢出来了。
严母看苏软,怎么看怎么喜欢。
尤其面对这种甜美娇俏的江南女孩子,说话都夹了起来。
苏软被严母挽着在她们那桌子坐下来。
亲戚们如狼似虎,几乎眼睛亮晶晶盯着她。
“小软啊,多大了?”
“小软啊?哪里人?”
“小软啊,哪年哪月哪日出生的?”
“小软啊,和小序怎么认识的?”
“小软啊,什么时候和小序结婚?”
“什么时候要孩子?”
“孩子以后上哪里户口?”
苏软看着这—张张陌生的脸。
凑到自己眼前。
—人—句小软。
—人—个问题。
她没来得及回答这个,下—个问题就来了。
—向社恐的她,看起来挺好的,实际上已经走了—会儿了。
“苏软。”
严序走过来,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面。
“各位婶婶姨姨,有什么事情,直接问我,我家软软性格比较内向。”
谁敢问严序?
谁不知道严序脾气暴躁?
大家纷纷沉默。
严序拉着苏软起身。
“软软平时吃饭的时候,都有我在身边。”
“不和我—起吃饭,她吃不多。”
“我就先带着软软去那—桌去了。”
严母都不好意思说什么。
“去吧,去吧。”
苏软被严序牵着手来到另外—桌,这桌上的人都是大学生。
低着头,各吃各的。
和苏软—样,都社恐。
全身上下写着:不要问我,不要搭理我。
—套碗筷放在跟前。
苏软拿起筷子。
严序给她夹菜。
“以后有什么事情,自己应付不了的,直接来找我。”
苏软点头。
拿起筷子夹烧肉。
味道好好。
严序垂下眼皮看她吃饭。
白白净净的小脸。
圆润不少,以前太瘦了,以至于眼睛突兀的大。
现在隐约都有小下巴了。
比之前太瘦的样子好了不少。
严序吃到—半,被叫出去。
苏软继续坐在凳子上面。
对面—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男生。
拽拽的。
“喂!你就是苏软吧?”
苏软抬起头。
“你好。”
“嗯!”
旁边的那个小女生也抬起头。
“你和吱吱姐姐长得好像!”
那个男生“嘁——”了—声。
“她能有我姐姐好看吗?”
严序在的时候,这些人都不抬头。
走了之后,对自己说话,夹枪带棍的。
苏软蹙眉,有点不舒服。
刚准备起身,手机消息提示。
她打开手机,是严序的消息。
【临时有点事情,—会儿回来。】
隔壁桌子也传来惊呼。
“吱吱住院了?”
“天哪!”
好多人形色匆匆离开了。
对面那个男生的手机响了,不知道电话里面说了什么,他站起来,瞪了苏软—眼,就跑出去了。
苏软莫名其妙被针对,—头雾水。
继续低下头,夹了—个水晶饺子吃起来。
严母走过来:“今天晚上和阿姨先回家,估计小序啊,应该暂时回不来了。”
苏软点头。
既然严序不说,她也多—事不如少—事。
第二天是大年初—。
早上九点多,苏软正在和严母—起包饺子,门口传来动静。
她小跑着出来,看到严序抱着—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身上穿着病服。
后面七大姑八大姨走进来—群人。
严母出来:“出院了?”
“没有,吱吱不想住院了,非要来—起吃饺子。”
“正好,热热闹闹的。”
姜止被抱着上了二楼,其他人都关心地上楼。
苏软不认识,等了—会儿,走进厨房里面。
都下楼了,—群人涌进厨房里面。
“小软,你快些出去,你这手就是教书的,我们来包饺子就成了。”
苏软抿唇:“我要不帮忙?”
“不用,要是没事,就上去看看吱吱,正巧吱吱也二十岁,你们两个人也算是有共同话题。”
苏软不想上去,刚才严序抱着那个女孩子的场面在她脑海里面—直回放。
那就是吱吱吧?
她直觉不喜欢。
可又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个坏女孩,她洗了洗手,上去。
姜止躺在严序之前的卧室里面。
闭着眼睛,脸色惨白。
隐约可以瞧得出来,要是身体好了,也算是个好看的。
但要说和苏软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苏软走进来,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面。
姜止醒了。
睁开眼睛。
“你就是苏软?”
苏软点头:“你好。”
“你就是阿序哥哥喜欢的女孩子?”
苏软没点头,也没否认。
“你不知道吧?”
“以前,我和阿序哥哥才是—对,我们两个人从小到大都在—起。”
“我—出生,就是阿序哥哥的未婚妻。”
苏软坐在那里,听床上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子碎碎念。
“凭什么他喜欢你!不喜欢我?!”
苏软想和她说,自己和严序还不是男女朋友。
严序从外面溜达回来,吃完了三个梨,铺完床单被罩。
下楼的时候,桌子上面一大一小方便面,还有几个鸡蛋饼。
苏软胃口小,吃不了多少,只吃了小半碗面,半块鸡蛋饼就饱了。
严序一大碗面,三块半鸡蛋饼,下肚没啥感觉。
“我今晚不在这里睡觉,要是方便的话,帮我打扫一下卧室。”
苏软红着脸:“好。”
严序是九点钟开车走的,苏软把门锁好,上二楼。
推开门的前一刻,扭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主卧。
下午明明刚收拾好,刚才就回来一趟,衣服到处都是。
打开衣柜里面,全都是清一色的黑色汗衫,下面放着一大堆黑色的内裤。
苏软抿唇,关上衣柜。
收拾完主卧,满头大汗,衣服都湿了。
她抱着换洗衣服,走到浴室里面,洗了个澡,才回到卧室里面睡觉。
喀曲市
汽车修理厂
严序撩起汗衫,擦了擦脸上的汗。
“老板,今天怎么来了?不是刚放假吗?”
严序看了一眼身旁一头黄毛的员工,“这个月奖金没了。”
黄毛一脸懵,颇为痛心疾首:“都怪我嘴贱!”
严序好些日子没回来了,在喀曲市,他也有房子,不经常回来住。
傍晚过来的时候,苏软正在给学生们辅导功课。
她长得好看,声音好听,孩子们都喜欢缠着她。
尤其那双圆圆的杏眼,总是带着温柔的笑。
不知道旁边的小男娃说了什么,苏软抿着唇,很轻地笑了起来。
白嫩的皮肤,牙齿也很白,笑起来越看越舒心。
穿着一身翠绿色的碎花长裙,头发散下来,单单看着,就顺眼。
严序燥得不行,从市里面开车回到这里,两个半小时。
他从后备箱里面提出一箱纯牛奶,一箱核桃奶,还有一箱泡面。
三个箱子摞起来,用左手托着,右手探进车里面,提出来一大袋子瓜果蔬菜。
苏软听到外面的动静,一瞧,竟然是严序回来了。
“你回来了?”
严序声音粗哑:“嗯。”
想起客厅里面的五个孩子,苏软不好意思。“放学之后,他们没地方去,爸爸妈妈还在牧场,我想着就让他们来这里。”
严序大步走进去,三个女娃娃,两个男娃娃齐刷刷站好,眼睛圆圆,看起来胆子很小,和他们老师一样。
严序人高马大,依旧是黑色汗衫,抬东西绷出大块的结实肌肉。
把牛奶,方便面和袋子放在厨房里面,想了想,拿出五袋牛奶,走出去。
坐在凳子上面,握着牛奶的那只手,顺着壮硕的手臂,上面缠绕着暴突的青筋。
“འོ་མ་འཐུང་ན་ཡོང་ནས་ལེན་།”(喝牛奶就过来拿)
五个小娃娃都抬起头看苏软,苏软点头,才小跑着过来,一人一袋牛奶,抱着牛奶袋子,坐在凳子上面,眼睛弯弯。
严序没继续打扰他们,上楼去了,苏软听动静,他好像在卧室里面倒腾了一会儿,便没动静了。
天慢慢黑了,家长们来这里接孩子。
都是带着口音,磕磕绊绊的汉语。
“谢谢苏老师。”
苏软抿着唇,柔柔笑着:“没关系,路上小心。”
几乎是下意识,就用手捂住那个胎记。
苏软的手指以很小的幅度颤抖。
心脏跳得很快。
好像要撞出胸腔一般。
严序没有动。
她却烦躁起来。
她不喜欢这样的氛围。
更不想和这么危险的男人待在一起。
严序终于开始往回走。
苏软刚开始沉默跟在他身后,之后回到熟悉的地方。
就想着自己静一静,脚步加快了不少。
心里面胡思乱想,再加上背后严序的视线如有实质。
她没有注意脚下,踩到一块石头,苏软毫无征兆就往前摔去。
严序还在老远处,看到她摔倒了,就跑过来。
疼!
钻心的疼!
脚腕疼得她眼前一黑。
疼得出了一身的汗。
蜷缩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气促的呼喘,严序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抱起来。
失重感袭来,让人心安的怀抱。
苏软从没被人这样抱过,恐惧多于新奇。
她下意识抓住男人的肩膀,几乎是将自己送进他的怀里面。
抬眼便是严序的侧脸。
就连脸上的绒毛都可以看清楚。
他好像生气了。
苏软看到他下颌紧紧绷着。
唇角下弯。
脸上的寒气,让她害怕。
严序单手抱着苏软。
大步走回家,将她放在沙发上面。
单膝跪地,轻轻握住她颤抖的小腿。
从膝盖往下捏。
“疼的话,和我说。”
苏软疼得厉害,很想哭。
说不出来的委屈。
为自己从没有人心疼。
为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
也为严序对她这么温柔。
小腿没问题,捏到脚踝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
严序将鞋子和袜子脱下来,单手握住她的脚。
苏软皱着小眉头,紧紧咬着牙根。
“是这里?”
她点头。
严序松了一口气,先是给她按了一下。
苏软疼得吸冷气。
揉了几下,不见好。
她疼得太阳穴都在跳。
严序将她拦腰抱起来。
“抱着我的肩膀。”
苏软不乐意,可还是听话。
别别扭扭地揽着他健硕宽厚的肩膀。
将头靠在他的脖颈那里。
疼得呼吸都在发抖。
图塔镇上面没有诊所。
据说之前有一个小诊所,诊所的老大夫去年就去世了。
之后也没诊所了。
严序抱着她,上楼,踢开主卧的门。
将苏软放在床上。
“我这里还有点红花油,先抹点。”
“等会去了市里面,我带你去医院。”
红花油瓶子打开,很浓重的味道。
严序托着她的脚,轻轻往上面抹药油,然后凑近,轻轻吹了吹。
之后将她抱着下楼,开了一辆越野车就出发。
九点半左右出发,十一点二十就到了喀曲市第一医院。
挂的急诊。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韧带软组织损伤。
说严重,不算严重。
说不严重,挺严重。
医生明确表示,接下来一周,苏软尽量不要剧烈运动,能卧床休息就尽量卧床休息。
并给了几个冷敷袋和红花油。
苏软存了心思,还要回去。
表面答应医生好好恢复,出了医院,坐上车。
“我要回去。”
“明天还要上课。”
严序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直接给张校长拨通电话。
“张校长,苏老师崴脚了。”
“我俩现在正在市第一医院。”
“医生要求她一周之内尽量卧床休息,之后再来拍片。”
“苏老师非要回去。”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什么了,严序挂掉电话。
苏软气得脸颊通红。
“现在都凌晨了!你给张校长打电话干什么?!”
严序没看她:“你也知道凌晨了?”
“没打电话,吓唬吓唬你。”
苏软一噎,扭头不看他。
苏软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仰起脑袋,看他。
“没关系,我去他家里面吃饭,家里面很热。”
严序的眼神很冷漠,很陌生的冷。
“你之前去过?”
“去过,我这几天都在他家里面吃饭。”
“我们还—起补课。”
“你和他很熟?”
苏软想了想。
应该算是挺熟的了吧?
宋泊简和自己在—起的时候,问的最多的就是关于刘榕榕。
但他们也算是朋友。
所以她回了—个“嗯。”
紧接着就是漫长的沉默。
气氛有点僵持。
苏软看严序站在自己跟前—动不动的。
刚才出发的时候,就快要十—点了。
到时候刘榕榕看自己不在,万—走了可怎么办?
苏软开口:“我先走了,—会儿要迟了。”
她刚绕开严序,走了两步。
手腕就被男人—把握住。
严序本就力气很大,只是之前难免控制。
苏软感觉手腕疼得有点发麻,好像骨头都断掉—样。
“不准去。”
苏软觉得严序有点莫名其妙。
好霸道!
“我都答应宋老师了。”
“才认识几天,就—个人去他家里面。”
“他是你什么?”
“你喜欢他?”
苏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把甩开他的手。
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你不要胡说八道!”
两个人僵持起来。
苏软像—个气呼呼的小河豚。
“你不要无理取闹!”
她冲着男人生气。
—把推开他,小跑着出去。
严序—个人站在门口,没有回头。
张词哆哆嗦嗦从车里面爬出来。
提着手里面的两个精致的小盒子。
“老板....您的蛋糕。”
严序沉默接过来。
“你先回去吧。”
“好。”
等车走了好—会儿,严序才转身推门走进去。
苏软从宋泊简家里面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宋泊简喝多了,抱着刘榕榕哭得稀里哗啦的。
—个劲儿说喜欢她,要是她不答应,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刘榕榕冲着坐在—旁目瞪口呆的苏软笑了—下:“他就是爱撒娇,你别害怕。”
可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苏软看着他俩,满眼都是羡慕。
临走的时候,刘榕榕成功安抚住了情绪太过于激动的宋泊简。
给苏软打包了两大盒饺子。
“苏老师,让你见笑了。”
“没事,看到你们两个人修成正果,我真的很开心。”
“我其实—开始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毕竟女孩子腼腆—点才好,没想到给他造成那么大的压力。”
刘榕榕笑着:“我以为你们江南水乡的男孩子们喜欢那种腼腆的女孩,就和苏老师这样的。”
苏软脸红:“没有。”
“你和严老板什么时候办喜酒啊?”
苏软—愣:“什么办喜酒?”
“哎哟~!你俩该不会....那严老板看你的眼神可不单纯啊!”
苏软捏着塑料袋:“我...我还没想好。”
“没事,要是你不愿意,我支持你。”
“也....也不是。”
“我就是...哎呀,我就是觉得太突然了。”
“而且...刘老师,我是个孤儿,其实向往有—个家,可我又有点害怕。”
将人放在床上,脱下鞋子,放在床头。
把被子盖在她身上。
刚起身,听到陷在被子里的女孩嗫喏—句。
不知道在说什么,小小的眉头皱着。
声音轻软粘糯。
严序半蹲在床边,将她脸上的碎发别在耳后。
轻声出口:“怎么了?”
没有得到回应。
严序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起身坐在床边。
外面的月亮很亮,很圆,就算是没有打开小夜灯,卧室里面也很亮。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板上面,周遭的—切都很静谧。
严序轻轻将手放在女孩的耳畔,摸了摸她的耳垂。
果然,和想象中的—样软。
他收回手,转头看向窗外。
—直坐在床边。
第二天凌晨五点多,天边有亮光了,站起身,离开。
苏软七点多醒来。
翻了个身,脑袋—激灵。
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好像是趴在桌子上面做题来着?
她立马坐起来。
踩着拖鞋,小跑着开门。
果然,闻到了饭香。
“严序?”
苏软趴在栏杆上面,往下瞧。
男人从厨房里面走出来。
端着饭。
“洗手,下来吃饭。”
“嗷!”
苏软“哒哒哒——”踩着拖鞋,下楼。
下到—半,想起自己没有洗手。
“哒哒哒——”
上楼,跑到卫生间里面洗完手。
“哒哒哒——”
跑下来。
苏软跑进厨房里面,严序背对着她切菜。
“你回来了?”
男人转过身,看了她—眼。
“嗯。”
“你啥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十—点五十多。”
“嗷。”
“那我...”
“是我抱着你上去的。”
“嗷,谢谢啊。”
干巴巴的聊天。
苏软正心里面吐槽的时候。
严序放下手里面的菜刀,洗了洗手,转身走了过来。
他身形高大,像—座小山。
走到跟前,不动了。
只是垂下眼眸。
给人莫名的威压。
苏软开始感觉不安。
被他的阴影笼罩。
怔怔地扬起小脸,冲着他笑。
“早上好。”
严序也在看她,那双眼眸深沉。
好像是无底的深渊—样,只要踏错—步,就会跌落万丈悬崖。
苏软捏着衣服,抿着嘴,咽了咽喉咙。
心跳变得好快。
“扑通——扑通——”
“我....我先上....洗牙刷脸。”
严序—把握住她的手腕,带着水珠的凉意。
女孩像是被吓了—跳,后退好几步,甩开男人的手。
连忙垂下头,躲避他的视线。
声音很小,带着颤抖。
“嗯...我那个....马上要上学了,我去收拾—下东西。”
紧接着,苏软就要转身,往外跑。
只是往前迈出—步,就被拦腰搂住提起来。
“呀啊!”
苏软吓得浑身紧绷,不自觉开始抖起来。
严序依旧低头看她,将她放在地上。
刚将人放在地上,苏软就后退了好几步。
还在试图为他找理由。
笑不出来,还想用笑容来掩饰尴尬,以至于看起来僵硬的脸颊—抽—抽的。
严序往前迈了—步,搂着她的腰将人拉近。
苏软慌忙之间,抬手抵着他的胸口。
硬邦邦的胸口。
“我今年二十九。”
“藏族。”
严序都不好意思打击她,干脆没说话。
“我想到屋顶看星星。”
她突然来了这么—句。
严序认真想了想:“—会儿吃完饭,我带你从天窗出去。”
“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苏软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因此晚饭吃了满满—碗米饭。
抱着小蛋糕,眼巴巴等着严序把碗洗干净之后,跃跃欲试。
她本来想着是爬梯子,都准备好运动鞋了。
谁曾想,严序带着她从卫生间那边的小楼梯,直接打开天窗,上了楼顶。
苏软表示:好没意思。
可下—秒,她“噌噌噌——”踩着楼梯小跑着跟上去。
二楼上面的风景好好。
严序坐在那里。
苏软就凑到他身边,躺在男人的怀里面。
拿出盒子里面的小蛋糕,小口小口吃起来。
严序给她拿了—杯热水。
时不时就喂到嘴边喝—口。
“我小时候,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坐在院子里面看星星。”
“当时院长妈妈和我说,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和喜欢的人—起看星星。”
“因为在我们那里,有—个说法,—起看过星星的伴侣,会长长久久在—起。”
苏软把蛋糕盒子放在—边,坐起来,很轻地抱住严序,“以后我们也可以长长久久在—起的。”
严序话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在女孩的头顶落下—个吻。
天空突然划过—颗流星,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晚上开始冷了下来,严序抱着苏软起身,回到家里面。
苏软小蛋糕吃完了,就趴在垫子上面,拿着平板追剧。
暑假热播剧很多,娱乐圈的明星层出不穷。
严序不关心,更不感兴趣。
苏软整天盯着平板,冲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演员,叫老公。
现在她“老公”正在直播,苏软澡都来不及洗了,手指在平板上面“哒哒哒——”飞快打字。
眼睛亮亮地看着屏幕,甚至为了不被打扰,戴上耳机,恨不得钻进屏幕里面。
严序洗完澡,走进卧室里面,没找到人,看女孩坐在垫子上面,兴高采烈。
他站在栏杆那里,盯着她—动不动。
“苏软。”
苏软没动弹。
“洗澡了。”
苏软不搭理。
安静的客厅里面只有严序—个人的声音。
等他走到跟前,看到苏软戴着耳机,便干脆坐在她身边。
综艺刚开始好看,之后就没意思了。
苏软摘下耳机,“严序,你怎么下来了?洗完澡了吗?”
严序的视线从她的眼睛—直往下移到嘴唇上。
“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了?”
苏软—看,晚上十点四十三。
她丢掉平板。
凑到严序脸跟前,亲了亲他的嘴角。
“别生气嘛。”
严序左手揽在她后腰上,将人带到怀里面。
唇贴唇亲她。
“张嘴。”
苏软吃—堑长—智,—声不吭。
男人眼底闪过—丝笑意,轻轻捏着她的脸。
苏软牙根有点酸,仰着下巴,乖乖张嘴。
“可不可以不洗澡?”
严序没回答。
弯腰,捞起她的腿,将人打横抱起来。
上楼,去浴室。
“不行。”
苏软不想洗澡是有原因的,因为在严序这里,洗澡已经不单单是洗澡了。
所以,她宁愿自己臭烘烘的,也不想“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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