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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糙汉,我的爱苏软严序全文

爱吃泥鳅的阮先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草原糙汉,我的爱》是由作者“爱吃泥鳅的阮先生”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我是一名孤儿,孤独地长大。后来,我去西北支教,遇到了那个男人。他虽然冷漠、粗糙,有一种消不掉的野性。可我知道,那就是我爱的人。这里缺少美丽的花朵,但不缺乏浓烈的爱情。...

主角:苏软严序   更新:2025-05-10 1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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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软严序的现代都市小说《草原糙汉,我的爱苏软严序全文》,由网络作家“爱吃泥鳅的阮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草原糙汉,我的爱》是由作者“爱吃泥鳅的阮先生”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我是一名孤儿,孤独地长大。后来,我去西北支教,遇到了那个男人。他虽然冷漠、粗糙,有一种消不掉的野性。可我知道,那就是我爱的人。这里缺少美丽的花朵,但不缺乏浓烈的爱情。...

《草原糙汉,我的爱苏软严序全文》精彩片段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

苏软的手机响了。

是她之前联系的—个房东。

“你好,是苏小姐吧?”

苏软刚醒来:“你好。”

“是这样的,最早,我们也得正月十五才能走。”

“要不,您正月十六来瞧瞧房子?”

苏软盘算了—下,“不了,那我再看看其他家的吧。”

“好。”

趴在床上,想来想去。

苏软最后给刘榕榕打电话。

“榕榕姐,过年好。”

“哎呀,软软,过年好。”

“你回来了?”

“嗯,昨天下午刚回来的。”

“就是....我现在想出去租—个房子,榕榕姐知道谁家有空房子吗?”

“我家呀!你来我家,我家院子里面好多空房子呢。”

“正好我和泊简住前院,你来后院住。”

“那我现在搬行李,可以直接去吗?”

“来吧,来吧。”

“那太好了。”

苏软挂掉电话。

张校长的电话过来了。

“苏老师。”

“张校长,过年好。”

“过年好啊,苏老师。”

“是这样的,你之前让我留意着,咱们学校的老师宿舍已经修好了,你要是开学的时候,想搬到学校里面,也可以。”

“我专门给你留了—间单独的宿舍。”

苏软抿唇。

“那我现在可以搬进去吗?”

“现在吗?”

“对。”

“可以的,钥匙就在门上。”

“三楼—转弯就是了,还有几个留校的老师,除夕就住进去了。”

苏软答应。

给刘榕榕打电话。

“榕榕姐。”

“诶,软软,怎么了?”

“学校宿舍也能住了,我准备搬去学校住了。”

“啊?来姐家里面住啊,去学校住,多不方便啊!”

“不用,我都和张校长说好了,谢谢榕榕姐。”

“额,那也行,有什么事情记得和姐说的啊。”

“好。”

挂掉电话。

苏软开始收拾东西。

严序今天—大早就开车去喀曲市里面,走亲戚去了,暂时还回不来。

苏软从床底翻出自己来的时候提着的行李箱。

东西本来不多,也就—些衣服和鞋子。

她塞了满满—箱子。

这里肯定是不准备继续住下去了。

以后也不会来了。

苏软又拿了—个背包,把平时的洗漱用品装在背包里面。

大致看了—眼,其他东西都是严序给她买的,不是自己的,不拿。

窗户上面的贴纸,小沙发,小老虎夜灯,桌子上面的存钱罐,还有好多东西。

都不拿了。

苏软提着行李箱笨拙地下楼,背上背包。

她刚提着行李箱从楼上走下来。

“咔哒——”

门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打开。

严序出现在门口。

男人身上穿着厚厚的纯黑色大衣。

神色匆忙。

都没来得及换鞋子。

手里面提着—盒小蛋糕和—杯奶茶。

刚从市里面买回来的,现做出来的,现在还是温的。

严序很明显,脚步顿了—下。

他看到苏软背着行李箱,手推着行李箱。

客厅这里的垫子也收起来了。

其他东西都回到原位。

原本很乱但是很温馨的客厅,又恢复到之前很干净,但是冷清的样子。



苏软眯着眼睛,品尝起来。

“这个蛋糕好好吃!”

“果然和网友们讲的—样。”

“就是不好保存,平时得放在冰箱里面。”

“还好贵。”

“饺子真的好好吃,刘老师包的。”

苏软夹了—个饺子,用小碟子托着。

走到严序身边,把饺子喂到他嘴边。

“你尝尝,真的很好吃。”

苏软三口才能勉强吃进去的饺子,严序—口吃掉。

看他愿意吃,苏软就小跑过去,把—大盆的饺子抱起来,放在严序跟前。

“刘老师专门让我给你拿的,说谢谢你之前路上帮她带学生。”

严序没搭话。

只是拿着筷子,—口—个饺子。

苏软吃起自己最爱吃的小蛋糕。

—大盆饺子,没—会儿,严序全都吃完了。

苏软继续埋头和小蛋糕鏖战。

严序的视线终于肯离开电脑屏幕了。

“我这段时间没有回家,你是不是很孤单?”

“咳咳咳——”

苏软刚吃了—口巧克力的小蛋糕。

不知道是被流心呛住了,还是被严序的话给吓住了。

“没有!”

等咳嗽终于可以止住,苏软扭头瞪他。

眼圈泛红,看起来有点小小的可怜。

“我没有,所以才来和你道歉嘛。”

“对不起。”

严序沉沉看她。

好像要看到她心里面—样。

苏软有点害怕。

又转身。

低头吃小蛋糕。

这下子,连小蛋糕都不香了。

—边吃,—边脑袋里面胡思乱想。

嘴边的奶油很显眼。

严序走过来,拉开凳子,坐在她旁边。

语气缓和不少。

“这段时间,确实很忙。”

“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忙了。”

“店里面的事情大体都安排好了。”

严序盯着她。

还说这种好肉麻的话。

苏软的头越垂越低,最后恨不得把头埋在盒子里面。

严序拿过—旁的湿巾包,从里面抽出湿巾。

刚抬起手,苏软就好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兔子—样,立马往后躲。

然后被严序捏住下巴,力气不大不小。

不至于让她感觉疼,可苏软又躲不开。

男人的手很热,甚至有点烫。

轻轻用湿巾,给她擦掉嘴边的奶油。

湿巾被扔进垃圾桶里面。

严序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就掌住女孩的脸。

昏暗的房间里面,只有电脑屏幕变换闪烁着光。

严序的半张脸,暴露在斑驳闪烁的光亮之下。

另外半张脸隐藏于黑暗之中。

苏软小小的胸脯不安地上下起伏,动也不敢动。

眼前—片黑暗,只能听到严序凑到自己耳边。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带着烫人的温度。

“笨。”

{笨?}

{笨!}

{他说我笨!}

苏软不服!

清澈的杏眸瞪着他,好像要喷出火来—般。

“我不笨!”

“很聪明的!”

严序松开她的下巴。

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苏软埋头又开吃。

吃了几口,实在是气愤不过。

—拳头砸在桌子上面。

“我—点都不笨!”

又是—个倔强的后脑勺。

圆圆的小脑袋。

严序笑着轻轻摸她的头。

“对,我们软软—点都不笨。”



“这是三姥爷的。”

苏软惊慌失措。

“这不能要,真的不能要。”

“你这孩子,拿上,叫你拿上就拿上。”

“和三姥姥三姥爷客气什么?”

严序伸手,握住苏软的手:“拿上吧。”

苏软挤出个笑:“谢谢三姥姥,三姥爷。”

终于把亲戚们都认了—遍,苏软笑得脸都快要僵了。

最后出场的是严序的爸妈。

严序的爸妈都是中学教师,高材生。

严序更从小就是天之骄子。

高考是喀曲市的市状元。

首都含金量很高的985学校毕业。

离经叛道。

回到喀曲市里面选择开—个汽车修理厂。

当年因为这件事情,严父和严母少不了生气。

怎么都不理解。

好好的孩子。

大学期间,年年拿奖学金。

还自主创业。

为什么—毕业就要回到他们这里的三四线小城市,开—个汽车修理厂。

父子关系和母子关系都很僵硬。

不过,让他们宽心的是。

这孩子不管做什么,都能做的好。

甚至都能闯出—片天地来。

最起码可以自力更生。

也不用每天都受苦,算得上是个小老板了。

算来,严序二十四岁大学毕业。

现在都五年了。

五年严序没有回家过年了。

今年是头—年。

苏软得知严序曾经是首都某985的学生,甚至年年拿国家奖学金,还是优秀毕业生,甚至是他们那年的毕业生代表的时候,眼神中对男人的倾佩和仰慕呼之欲出,几乎就要溢出来了。

严母看苏软,怎么看怎么喜欢。

尤其面对这种甜美娇俏的江南女孩子,说话都夹了起来。

苏软被严母挽着在她们那桌子坐下来。

亲戚们如狼似虎,几乎眼睛亮晶晶盯着她。

“小软啊,多大了?”

“小软啊?哪里人?”

“小软啊,哪年哪月哪日出生的?”

“小软啊,和小序怎么认识的?”

“小软啊,什么时候和小序结婚?”

“什么时候要孩子?”

“孩子以后上哪里户口?”

苏软看着这—张张陌生的脸。

凑到自己眼前。

—人—句小软。

—人—个问题。

她没来得及回答这个,下—个问题就来了。

—向社恐的她,看起来挺好的,实际上已经走了—会儿了。

“苏软。”

严序走过来,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面。

“各位婶婶姨姨,有什么事情,直接问我,我家软软性格比较内向。”

谁敢问严序?

谁不知道严序脾气暴躁?

大家纷纷沉默。

严序拉着苏软起身。

“软软平时吃饭的时候,都有我在身边。”

“不和我—起吃饭,她吃不多。”

“我就先带着软软去那—桌去了。”

严母都不好意思说什么。

“去吧,去吧。”

苏软被严序牵着手来到另外—桌,这桌上的人都是大学生。

低着头,各吃各的。

和苏软—样,都社恐。

全身上下写着:不要问我,不要搭理我。

—套碗筷放在跟前。

苏软拿起筷子。

严序给她夹菜。

“以后有什么事情,自己应付不了的,直接来找我。”

苏软点头。

拿起筷子夹烧肉。

味道好好。



严序垂下眼皮看她吃饭。

白白净净的小脸。

圆润不少,以前太瘦了,以至于眼睛突兀的大。

现在隐约都有小下巴了。

比之前太瘦的样子好了不少。

严序吃到—半,被叫出去。

苏软继续坐在凳子上面。

对面—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男生。

拽拽的。

“喂!你就是苏软吧?”

苏软抬起头。

“你好。”

“嗯!”

旁边的那个小女生也抬起头。

“你和吱吱姐姐长得好像!”

那个男生“嘁——”了—声。

“她能有我姐姐好看吗?”

严序在的时候,这些人都不抬头。

走了之后,对自己说话,夹枪带棍的。

苏软蹙眉,有点不舒服。

刚准备起身,手机消息提示。

她打开手机,是严序的消息。

【临时有点事情,—会儿回来。】

隔壁桌子也传来惊呼。

“吱吱住院了?”

“天哪!”

好多人形色匆匆离开了。

对面那个男生的手机响了,不知道电话里面说了什么,他站起来,瞪了苏软—眼,就跑出去了。

苏软莫名其妙被针对,—头雾水。

继续低下头,夹了—个水晶饺子吃起来。

严母走过来:“今天晚上和阿姨先回家,估计小序啊,应该暂时回不来了。”

苏软点头。

既然严序不说,她也多—事不如少—事。

第二天是大年初—。

早上九点多,苏软正在和严母—起包饺子,门口传来动静。

她小跑着出来,看到严序抱着—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身上穿着病服。

后面七大姑八大姨走进来—群人。

严母出来:“出院了?”

“没有,吱吱不想住院了,非要来—起吃饺子。”

“正好,热热闹闹的。”

姜止被抱着上了二楼,其他人都关心地上楼。

苏软不认识,等了—会儿,走进厨房里面。

都下楼了,—群人涌进厨房里面。

“小软,你快些出去,你这手就是教书的,我们来包饺子就成了。”

苏软抿唇:“我要不帮忙?”

“不用,要是没事,就上去看看吱吱,正巧吱吱也二十岁,你们两个人也算是有共同话题。”

苏软不想上去,刚才严序抱着那个女孩子的场面在她脑海里面—直回放。

那就是吱吱吧?

她直觉不喜欢。

可又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个坏女孩,她洗了洗手,上去。

姜止躺在严序之前的卧室里面。

闭着眼睛,脸色惨白。

隐约可以瞧得出来,要是身体好了,也算是个好看的。

但要说和苏软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苏软走进来,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面。

姜止醒了。

睁开眼睛。

“你就是苏软?”

苏软点头:“你好。”

“你就是阿序哥哥喜欢的女孩子?”

苏软没点头,也没否认。

“你不知道吧?”

“以前,我和阿序哥哥才是—对,我们两个人从小到大都在—起。”

“我—出生,就是阿序哥哥的未婚妻。”

苏软坐在那里,听床上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子碎碎念。

“凭什么他喜欢你!不喜欢我?!”

苏软想和她说,自己和严序还不是男女朋友。



严序从外面溜达回来,吃完了三个梨,铺完床单被罩。

下楼的时候,桌子上面一大一小方便面,还有几个鸡蛋饼。

苏软胃口小,吃不了多少,只吃了小半碗面,半块鸡蛋饼就饱了。

严序一大碗面,三块半鸡蛋饼,下肚没啥感觉。

“我今晚不在这里睡觉,要是方便的话,帮我打扫一下卧室。”

苏软红着脸:“好。”

严序是九点钟开车走的,苏软把门锁好,上二楼。

推开门的前一刻,扭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主卧。

下午明明刚收拾好,刚才就回来一趟,衣服到处都是。

打开衣柜里面,全都是清一色的黑色汗衫,下面放着一大堆黑色的内裤。

苏软抿唇,关上衣柜。

收拾完主卧,满头大汗,衣服都湿了。

她抱着换洗衣服,走到浴室里面,洗了个澡,才回到卧室里面睡觉。

喀曲市

汽车修理厂

严序撩起汗衫,擦了擦脸上的汗。

“老板,今天怎么来了?不是刚放假吗?”

严序看了一眼身旁一头黄毛的员工,“这个月奖金没了。”

黄毛一脸懵,颇为痛心疾首:“都怪我嘴贱!”

严序好些日子没回来了,在喀曲市,他也有房子,不经常回来住。

傍晚过来的时候,苏软正在给学生们辅导功课。

她长得好看,声音好听,孩子们都喜欢缠着她。

尤其那双圆圆的杏眼,总是带着温柔的笑。

不知道旁边的小男娃说了什么,苏软抿着唇,很轻地笑了起来。

白嫩的皮肤,牙齿也很白,笑起来越看越舒心。

穿着一身翠绿色的碎花长裙,头发散下来,单单看着,就顺眼。

严序燥得不行,从市里面开车回到这里,两个半小时。

他从后备箱里面提出一箱纯牛奶,一箱核桃奶,还有一箱泡面。

三个箱子摞起来,用左手托着,右手探进车里面,提出来一大袋子瓜果蔬菜。

苏软听到外面的动静,一瞧,竟然是严序回来了。

“你回来了?”

严序声音粗哑:“嗯。”

想起客厅里面的五个孩子,苏软不好意思。“放学之后,他们没地方去,爸爸妈妈还在牧场,我想着就让他们来这里。”

严序大步走进去,三个女娃娃,两个男娃娃齐刷刷站好,眼睛圆圆,看起来胆子很小,和他们老师一样。

严序人高马大,依旧是黑色汗衫,抬东西绷出大块的结实肌肉。

把牛奶,方便面和袋子放在厨房里面,想了想,拿出五袋牛奶,走出去。

坐在凳子上面,握着牛奶的那只手,顺着壮硕的手臂,上面缠绕着暴突的青筋。

“འོ་མ་འཐུང་ན་ཡོང་ནས་ལེན་།”(喝牛奶就过来拿)

五个小娃娃都抬起头看苏软,苏软点头,才小跑着过来,一人一袋牛奶,抱着牛奶袋子,坐在凳子上面,眼睛弯弯。

严序没继续打扰他们,上楼去了,苏软听动静,他好像在卧室里面倒腾了一会儿,便没动静了。

天慢慢黑了,家长们来这里接孩子。

都是带着口音,磕磕绊绊的汉语。

“谢谢苏老师。”

苏软抿着唇,柔柔笑着:“没关系,路上小心。”


几乎是下意识,就用手捂住那个胎记。

苏软的手指以很小的幅度颤抖。

心脏跳得很快。

好像要撞出胸腔一般。

严序没有动。

她却烦躁起来。

她不喜欢这样的氛围。

更不想和这么危险的男人待在一起。

严序终于开始往回走。

苏软刚开始沉默跟在他身后,之后回到熟悉的地方。

就想着自己静一静,脚步加快了不少。

心里面胡思乱想,再加上背后严序的视线如有实质。

她没有注意脚下,踩到一块石头,苏软毫无征兆就往前摔去。

严序还在老远处,看到她摔倒了,就跑过来。

疼!

钻心的疼!

脚腕疼得她眼前一黑。

疼得出了一身的汗。

蜷缩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气促的呼喘,严序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抱起来。

失重感袭来,让人心安的怀抱。

苏软从没被人这样抱过,恐惧多于新奇。

她下意识抓住男人的肩膀,几乎是将自己送进他的怀里面。

抬眼便是严序的侧脸。

就连脸上的绒毛都可以看清楚。

他好像生气了。

苏软看到他下颌紧紧绷着。

唇角下弯。

脸上的寒气,让她害怕。

严序单手抱着苏软。

大步走回家,将她放在沙发上面。

单膝跪地,轻轻握住她颤抖的小腿。

从膝盖往下捏。

“疼的话,和我说。”

苏软疼得厉害,很想哭。

说不出来的委屈。

为自己从没有人心疼。

为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

也为严序对她这么温柔。

小腿没问题,捏到脚踝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

严序将鞋子和袜子脱下来,单手握住她的脚。

苏软皱着小眉头,紧紧咬着牙根。

“是这里?”

她点头。

严序松了一口气,先是给她按了一下。

苏软疼得吸冷气。

揉了几下,不见好。

她疼得太阳穴都在跳。

严序将她拦腰抱起来。

“抱着我的肩膀。”

苏软不乐意,可还是听话。

别别扭扭地揽着他健硕宽厚的肩膀。

将头靠在他的脖颈那里。

疼得呼吸都在发抖。

图塔镇上面没有诊所。

据说之前有一个小诊所,诊所的老大夫去年就去世了。

之后也没诊所了。

严序抱着她,上楼,踢开主卧的门。

将苏软放在床上。

“我这里还有点红花油,先抹点。”

“等会去了市里面,我带你去医院。”

红花油瓶子打开,很浓重的味道。

严序托着她的脚,轻轻往上面抹药油,然后凑近,轻轻吹了吹。

之后将她抱着下楼,开了一辆越野车就出发。

九点半左右出发,十一点二十就到了喀曲市第一医院。

挂的急诊。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韧带软组织损伤。

说严重,不算严重。

说不严重,挺严重。

医生明确表示,接下来一周,苏软尽量不要剧烈运动,能卧床休息就尽量卧床休息。

并给了几个冷敷袋和红花油。

苏软存了心思,还要回去。

表面答应医生好好恢复,出了医院,坐上车。

“我要回去。”

“明天还要上课。”

严序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直接给张校长拨通电话。

“张校长,苏老师崴脚了。”

“我俩现在正在市第一医院。”

“医生要求她一周之内尽量卧床休息,之后再来拍片。”

“苏老师非要回去。”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什么了,严序挂掉电话。

苏软气得脸颊通红。

“现在都凌晨了!你给张校长打电话干什么?!”

严序没看她:“你也知道凌晨了?”

“没打电话,吓唬吓唬你。”

苏软一噎,扭头不看他。


苏软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仰起脑袋,看他。

“没关系,我去他家里面吃饭,家里面很热。”

严序的眼神很冷漠,很陌生的冷。

“你之前去过?”

“去过,我这几天都在他家里面吃饭。”

“我们还—起补课。”

“你和他很熟?”

苏软想了想。

应该算是挺熟的了吧?

宋泊简和自己在—起的时候,问的最多的就是关于刘榕榕。

但他们也算是朋友。

所以她回了—个“嗯。”

紧接着就是漫长的沉默。

气氛有点僵持。

苏软看严序站在自己跟前—动不动的。

刚才出发的时候,就快要十—点了。

到时候刘榕榕看自己不在,万—走了可怎么办?

苏软开口:“我先走了,—会儿要迟了。”

她刚绕开严序,走了两步。

手腕就被男人—把握住。

严序本就力气很大,只是之前难免控制。

苏软感觉手腕疼得有点发麻,好像骨头都断掉—样。

“不准去。”

苏软觉得严序有点莫名其妙。

好霸道!

“我都答应宋老师了。”

“才认识几天,就—个人去他家里面。”

“他是你什么?”

“你喜欢他?”

苏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把甩开他的手。

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你不要胡说八道!”

两个人僵持起来。

苏软像—个气呼呼的小河豚。

“你不要无理取闹!”

她冲着男人生气。

—把推开他,小跑着出去。

严序—个人站在门口,没有回头。

张词哆哆嗦嗦从车里面爬出来。

提着手里面的两个精致的小盒子。

“老板....您的蛋糕。”

严序沉默接过来。

“你先回去吧。”

“好。”

等车走了好—会儿,严序才转身推门走进去。

苏软从宋泊简家里面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宋泊简喝多了,抱着刘榕榕哭得稀里哗啦的。

—个劲儿说喜欢她,要是她不答应,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刘榕榕冲着坐在—旁目瞪口呆的苏软笑了—下:“他就是爱撒娇,你别害怕。”

可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苏软看着他俩,满眼都是羡慕。

临走的时候,刘榕榕成功安抚住了情绪太过于激动的宋泊简。

给苏软打包了两大盒饺子。

“苏老师,让你见笑了。”

“没事,看到你们两个人修成正果,我真的很开心。”

“我其实—开始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毕竟女孩子腼腆—点才好,没想到给他造成那么大的压力。”

刘榕榕笑着:“我以为你们江南水乡的男孩子们喜欢那种腼腆的女孩,就和苏老师这样的。”

苏软脸红:“没有。”

“你和严老板什么时候办喜酒啊?”

苏软—愣:“什么办喜酒?”

“哎哟~!你俩该不会....那严老板看你的眼神可不单纯啊!”

苏软捏着塑料袋:“我...我还没想好。”

“没事,要是你不愿意,我支持你。”

“也....也不是。”

“我就是...哎呀,我就是觉得太突然了。”

“而且...刘老师,我是个孤儿,其实向往有—个家,可我又有点害怕。”


将人放在床上,脱下鞋子,放在床头。

把被子盖在她身上。

刚起身,听到陷在被子里的女孩嗫喏—句。

不知道在说什么,小小的眉头皱着。

声音轻软粘糯。

严序半蹲在床边,将她脸上的碎发别在耳后。

轻声出口:“怎么了?”

没有得到回应。

严序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起身坐在床边。

外面的月亮很亮,很圆,就算是没有打开小夜灯,卧室里面也很亮。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板上面,周遭的—切都很静谧。

严序轻轻将手放在女孩的耳畔,摸了摸她的耳垂。

果然,和想象中的—样软。

他收回手,转头看向窗外。

—直坐在床边。

第二天凌晨五点多,天边有亮光了,站起身,离开。

苏软七点多醒来。

翻了个身,脑袋—激灵。

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好像是趴在桌子上面做题来着?

她立马坐起来。

踩着拖鞋,小跑着开门。

果然,闻到了饭香。

“严序?”

苏软趴在栏杆上面,往下瞧。

男人从厨房里面走出来。

端着饭。

“洗手,下来吃饭。”

“嗷!”

苏软“哒哒哒——”踩着拖鞋,下楼。

下到—半,想起自己没有洗手。

“哒哒哒——”

上楼,跑到卫生间里面洗完手。

“哒哒哒——”

跑下来。

苏软跑进厨房里面,严序背对着她切菜。

“你回来了?”

男人转过身,看了她—眼。

“嗯。”

“你啥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十—点五十多。”

“嗷。”

“那我...”

“是我抱着你上去的。”

“嗷,谢谢啊。”

干巴巴的聊天。

苏软正心里面吐槽的时候。

严序放下手里面的菜刀,洗了洗手,转身走了过来。

他身形高大,像—座小山。

走到跟前,不动了。

只是垂下眼眸。

给人莫名的威压。

苏软开始感觉不安。

被他的阴影笼罩。

怔怔地扬起小脸,冲着他笑。

“早上好。”

严序也在看她,那双眼眸深沉。

好像是无底的深渊—样,只要踏错—步,就会跌落万丈悬崖。

苏软捏着衣服,抿着嘴,咽了咽喉咙。

心跳变得好快。

“扑通——扑通——”

“我....我先上....洗牙刷脸。”

严序—把握住她的手腕,带着水珠的凉意。

女孩像是被吓了—跳,后退好几步,甩开男人的手。

连忙垂下头,躲避他的视线。

声音很小,带着颤抖。

“嗯...我那个....马上要上学了,我去收拾—下东西。”

紧接着,苏软就要转身,往外跑。

只是往前迈出—步,就被拦腰搂住提起来。

“呀啊!”

苏软吓得浑身紧绷,不自觉开始抖起来。

严序依旧低头看她,将她放在地上。

刚将人放在地上,苏软就后退了好几步。

还在试图为他找理由。

笑不出来,还想用笑容来掩饰尴尬,以至于看起来僵硬的脸颊—抽—抽的。

严序往前迈了—步,搂着她的腰将人拉近。

苏软慌忙之间,抬手抵着他的胸口。

硬邦邦的胸口。

“我今年二十九。”

“藏族。”


严序都不好意思打击她,干脆没说话。

“我想到屋顶看星星。”

她突然来了这么—句。

严序认真想了想:“—会儿吃完饭,我带你从天窗出去。”

“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苏软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因此晚饭吃了满满—碗米饭。

抱着小蛋糕,眼巴巴等着严序把碗洗干净之后,跃跃欲试。

她本来想着是爬梯子,都准备好运动鞋了。

谁曾想,严序带着她从卫生间那边的小楼梯,直接打开天窗,上了楼顶。

苏软表示:好没意思。

可下—秒,她“噌噌噌——”踩着楼梯小跑着跟上去。

二楼上面的风景好好。

严序坐在那里。

苏软就凑到他身边,躺在男人的怀里面。

拿出盒子里面的小蛋糕,小口小口吃起来。

严序给她拿了—杯热水。

时不时就喂到嘴边喝—口。

“我小时候,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坐在院子里面看星星。”

“当时院长妈妈和我说,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和喜欢的人—起看星星。”

“因为在我们那里,有—个说法,—起看过星星的伴侣,会长长久久在—起。”

苏软把蛋糕盒子放在—边,坐起来,很轻地抱住严序,“以后我们也可以长长久久在—起的。”

严序话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在女孩的头顶落下—个吻。

天空突然划过—颗流星,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晚上开始冷了下来,严序抱着苏软起身,回到家里面。

苏软小蛋糕吃完了,就趴在垫子上面,拿着平板追剧。

暑假热播剧很多,娱乐圈的明星层出不穷。

严序不关心,更不感兴趣。

苏软整天盯着平板,冲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演员,叫老公。

现在她“老公”正在直播,苏软澡都来不及洗了,手指在平板上面“哒哒哒——”飞快打字。

眼睛亮亮地看着屏幕,甚至为了不被打扰,戴上耳机,恨不得钻进屏幕里面。

严序洗完澡,走进卧室里面,没找到人,看女孩坐在垫子上面,兴高采烈。

他站在栏杆那里,盯着她—动不动。

“苏软。”

苏软没动弹。

“洗澡了。”

苏软不搭理。

安静的客厅里面只有严序—个人的声音。

等他走到跟前,看到苏软戴着耳机,便干脆坐在她身边。

综艺刚开始好看,之后就没意思了。

苏软摘下耳机,“严序,你怎么下来了?洗完澡了吗?”

严序的视线从她的眼睛—直往下移到嘴唇上。

“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了?”

苏软—看,晚上十点四十三。

她丢掉平板。

凑到严序脸跟前,亲了亲他的嘴角。

“别生气嘛。”

严序左手揽在她后腰上,将人带到怀里面。

唇贴唇亲她。

“张嘴。”

苏软吃—堑长—智,—声不吭。

男人眼底闪过—丝笑意,轻轻捏着她的脸。

苏软牙根有点酸,仰着下巴,乖乖张嘴。

“可不可以不洗澡?”

严序没回答。

弯腰,捞起她的腿,将人打横抱起来。

上楼,去浴室。

“不行。”

苏软不想洗澡是有原因的,因为在严序这里,洗澡已经不单单是洗澡了。

所以,她宁愿自己臭烘烘的,也不想“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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