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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全集

余越越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是由作者“余越越”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林思棠姜玄祁,其中内容简介:皇命大如天,一封圣旨,我只能舍弃我心心念念的竹马,远赴边疆,嫁给那个传闻中的北凉战神。原以为,皇帝乱点鸳鸯谱,给我们两凑成一对,会是一桩孽缘。但是,我的相公在见我第一面后就被我吸引了,从此,晨间露水,山间的野味,乃至天上的星星只要我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原来战神也不过如此,姐一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主角:林思棠姜玄祁   更新:2025-06-05 0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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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嫁人后,相公对我爱不释手全集》精彩片段


北王府。

飞檐青瓦的廊檐下挂着灵巧灯笼,游廊曲折悠长,玄翼刚往青州王府传信回来,便听下人禀报,有人寻他。

“来人是个姑娘,说是…林府大姑娘的丫鬟,有要事见您。”

玄翼冷峻面容皱了皱,“将人带过来吧。”

林府大姑娘,玄翼对这个名称很陌生,而如今,则十分不喜。

不一会儿,知秋就被下人带去了偏厅,玄翼坐在圈椅上,冷漠的连眼神都不曾予一个。

“在下奉命行事,你家姑娘若有怨,还劳先忍着,等去了青州做了二少夫人,再来兴师问罪不迟。”

知秋怔了怔,旋即撇嘴嗤笑,“原来阁下也知今日所行,上不得台面啊。”

北王府意图,竟是皆被姑娘料中,而这什么玄翼,竟是连装都不装,实属过分。

“不过,我家姑娘大气,亦感念北王府赫赫战功,身先士卒护北凉子民,不会将此等小事放在心上,所以今日来,并非兴师问罪,而是奉上十里红妆。”

玄翼险些以为听错了,第一次正眼看向知秋,“你说什么?”

“奉上十里红妆啊,不是北王府二公子要求的吗?”

玄翼一时没有言语,似是在思量知秋话中真假。

玄策说过,皇城这些权贵,最是奸险狡诈。

“你家姑娘不生气?”玄翼蹙眉问。

正常而言,哪家姑娘被如此下脸面,丢人现眼,不悲愤恼怒。

可这林府大姑娘…

玄翼眼神凝了凝,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越想,他越觉得有可能,否则林府为何突然换人,定是舍不得那二姑娘。

他脑中一阵天马行空,已经思量好了今夜就拼上性命,了结了林思棠!

“我家姑娘大度,海纳百川。”知秋冷冷说。

“这个是我家姑娘给你的。”

玄翼心中都在磨刀霍霍了,骤然看见递至眼前的书信,下意识接过打开。

待看完了信上所言,他心中想法立时烟消云散,冷沉的嘴角抽动了几下。

“你确定,这是你家姑娘意思?”

知秋点头,“当然,姑娘还有几句话,要奴婢带给阁下。”

“姑娘说,既然要嫁予北王二公子,那往后就都是一家人了,既是一家人,自然该一致对外,为自家谋利。”

玄翼看看知秋,又看看手中书信,久久不语。

实是今日回城,所接收信息量太大,让他脑袋有些转不过弯。

不怪玄策说,皇城中人,个个腹黑奸险。

先是二少夫人从林府二姑娘换成了大姑娘,如今那劳什子大姑娘,不仅不生气,竟还要他配合她谋夺家产。

女子外向,不外如是,只不知林太保可知晓家中女儿胳膊肘都拐出花来了。

“明日,就端看阁下表演了。”知秋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玄翼却拿着书信半晌没动,面无表情的脸有丝丝龟裂,仿佛遇上了什么绝世难题。

怕有坑,可又…对那未来二少夫人,有些许期待。

他琢磨着知秋那番都是一家人的话,怎么都有些…觉得那大姑娘脑子不怎么聪明。

……

日暮日升,四月的青州已有了些许热意。

高挂着北王府匾额的高门宅院,已算是周边不错的建造了,只是比之京城北王府,仍远远不及。

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地上搁置了一个紫檀木绣青竹的落地屏风。

一侍卫匆匆转过屏风,叩响了后面正房的门,“主子。”

“嗯。”一低沉幽缓的声音在屋中响起,侍卫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燃着淡淡熏香,几扇芙蓉窗却全部敞开着,不知其主人究竟是爱此香,还是讨厌。

侍卫不以为意,因为那是北辰砚数年习惯。

“主子,玄翼加急送回的消息。”侍卫冲窗前男子禀报。

男人负手而立于窗前,脊背挺拔如松,身形修长,一身暗黑色锦袍绣着丝丝暗纹,光是背影,就予人一种矜贵不可攀之感。

“念。”北辰砚指尖捻了捻,转过身走向了不远处的摇椅。

玉冠高束,宽肩窄腰,尤其是那张面容,书中所赞面如冠玉,应就是如此。

可美则美矣,却被他周身那股子阴沉凌厉隔绝,让人无一丝想要与之亲近的想法。

侍卫打开信看了看,脸色有些难看,“玄翼说,主子原定赐婚人选改了,从林府二姑娘换成了…林府大姑娘。”

北辰砚正百无聊赖的翻着小几上的兵书,闻言怔住,黑眸似有暗流浮动,薄唇紧抿。

“换了林府大姑娘?”

“是。”

北辰砚拿兵书的手略有些泛白,“是…林太保原配夫人所出的那位大姑娘?”

侍卫愣了愣,“这个…玄翼倒是没提。”

“废物,连这个都不知查清楚再禀吗。”北辰砚脸色幽沉。

侍卫抿着唇,呐呐说,“后日花轿就要出城,玄翼是加急送来的,若是在查仔细些,怕是会晚上几日才能禀至青州。”

北辰砚淡淡抬眸撇了侍卫一眼,那侍卫立即垂首恭眉,闭嘴不语了。

“那位大姑娘,不是已经有婚约了吗,怎会……”

北辰砚似是自言自语,侍卫立时接口,“要不属下加急去问,想是两三日就能收到回信。”

北辰砚垂下眸,没有言语,侍卫却明白了他意思,转身去办。

“等等。”北辰砚倏然开口,黑眸深不见底,“若是她,就…”

“算了。”北辰砚又疲惫的闭了闭眼,“你去吧。”

从大哥战死,他就没有睡过一日安稳觉,而不被噩梦尸山惊醒,被愧疚悲痛所焚蚀。

“玄枫。”

一侍卫衣着男子推门而入,“属下在。”

“今日郎中可去看了嫂嫂,腹中孩儿可好?”

玄枫垂着头,亦有些悲痛,“郎中说,世子妃伤心过度,连同胎儿都有些不稳,需好生将养。”

一模一样的说辞,世子妃怎不知晓大悲对孩子不好,可丧夫之痛,如挖骨焚心,如何承受!

北王府乌云笼罩,悲戚哀悼。

可他们拼上命保护的朝廷,却丝毫不顾王府有丧,以大喜为封赏,多么薄凉可笑。

“主子,朝廷分明是在羞辱,作践我北王府。”玄枫恨的咬牙切齿。



北辰砚看着女子温柔娴静的面庞,心倏然软了软,“今日…没能陪你一同前往安寿堂,对不住。”

林思棠十分乖巧,“战事初定,你又掌管着青州,定是有很多事要忙,比之政务,我那点小事不算什么。”

北辰砚闻言,要出口的解释滞了滞,遂点了点头没再言语。

林思棠的懂事端方让他有些不适,尤其是处事的那份小心翼翼,让他心中颇为不虞。

以至二人虽已行了鱼水之欢,可此时待在一个屋内,都有几分沉默拘束。

林思棠则是尴尬,她同北辰砚不熟,此时就只得垂着头摆弄着手指,以掩饰生份。

北辰砚余光一扫,撇见了林思棠手腕上玉镯,墨眸浮动几息,问,“那玉镯,是母妃送你的?”

那还能是她偷的不成?

但林思棠面上不显,只露出十分高兴的笑容,“是啊,母妃说,这玉镯我同大嫂一人一个,我很喜欢。”

说着,她还将手腕往北辰砚面前举了举。

皓白手腕带着冰透玉镯,裹挟着一抹翠绿,分外好看,北辰砚不自觉伸手攥住了女子小手,五指收拢,大拇指在她腕间来回摩挲。

林思棠脸红的滴血,想收回手,却被男子抓着,动弹不得。

“确实很好看,尤其在你手腕上。”北辰砚低沉声音平缓响起。

林思棠面容映上红霞,心头则是一叹,如此俊美又花言巧语的男人,不知俘获多少女子芳心,坠入其中。

“不信?”北辰砚突然用力,林思棠一个踉跄被带到了他身前。

“夫君说什么我都信。”林思棠转了转手腕,试图抽回手,可那人抓着却纹丝不动。

“你说谎 !”北辰砚薄唇轻启,忽的起身拦腰抱起林思棠朝床榻走去。

林思棠脸色发白,“夫君,青天白日的,如此不好。”

新婚第二日,就勾的夫君白日宣淫,北王府上下不知该如何议论她呢。

“我是在帮你。”北辰砚将她放在床上,唇抵在林思棠耳廓,呼吸发沉。

“今日收到消息,有人在青州地界贩卖私盐,我只得匆匆离开,留你一人,可府中上下不明就里,指不定会如何揣测。”

北辰砚手背从林思棠脸颊上寸寸抚过,“思棠,在北王府,只有我的宠爱,才能让你站稳脚跟,过上你想要的日子。”

林思棠抿抿唇,朝半敞的芙蓉窗看了一眼,院中人影蹿动,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屋子呢。

正如北辰砚所言,府中下人皆因他今日扔下她离府,而对她不屑,等着看她笑话呢。

“我不会每日在府中,而你所能仰仗的,只有我的疼宠。”

“谢夫君为思棠思虑周全。”林思棠抵着他的双手一软,改为勾住他的脖子。

层层纱帐垂落,满室暖香。

奂月亲自守在正屋门口,待屋中声音停歇,吩咐人备水。

院中东张西望的下人见此,哪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个个垂头敛目,不敢再往正屋靠半分。

凝香来到墨香居时,奂月正招呼着人挑水,“奂月,王妃听闻二公子回来了,让过去一趟。”

“现在?”奂月朝正屋瞧了一眼,有些为难。

凝香顺着她视线往正屋瞧了一眼,立时明白了,“那就等二公子闲了,你代为转告一声,让二公子有空了去安寿堂一趟。”

“好。”奂月点了点头,送走了凝香。



安寿堂。

北王妃听了凝香的禀报愣了半晌,“你确定?”

凝香点头,“奂月亲自守在门口,还能有假。”

北王妃沉默片刻,低声呢喃,“青天白日,砚儿他…也会有把持不住的荒唐时候。”



凝香还是个黄花大姑娘,闻言红着脸垂下了头。

北王妃又道,“以往他身边从没什么女子,许是突然开了窍,食髓知味了。”

不过不管如何,就儿子所行,该是十分欢喜那姑娘的。

“你去趟绣房,让他们去趟墨香居,予二少夫人量量身,做几套衣裳,就用我库房那两匹蜀锦做。”

“还有管家,让他有事没事多往墨香居跑几趟,衣食住行上些心,二少夫人初来乍到,莫怠慢了去。”

说是衣食住行,其实都知晓林思棠来时十里红妆,根本不缺银子物什,缺的,是北王府上下的看重。

凝香,“是,奴婢都记下了。”

北王妃又想了想,吩咐凝香去备笔墨纸砚,予北王去了封信讲述府中所发生的一切。

“但愿福祸相生,我北王府也算是有件喜事。”

北王妃站起身,和善面容浮上暗色,“让墨香居那几个都安分些,莫让二少夫人察觉了什么。”

能稳坐北王妃之位,她从不是一味仁善之辈,若那姑娘同小儿子好好过日子,那自然一切都好,若不,她也绝容不下妄图算计坑害她儿子之人。

北王府能在皇室忌惮之下,几十年屹立不倒,并非只靠军功。



与此同时,梧桐苑也收到了消息。

世子妃王氏听了丫鬟禀报,久久不言。

“世子妃,二公子如此宠爱那女子,若那女子当真是皇城派来的奸细,岂不是……”

“住口。”王氏面容染上严厉,“她是北王府的二少夫人。”

“二公子既认了她是,她就是!”

丫鬟抿抿唇,垂下头应了句是。

王氏对着堂案上牌位拜了三拜,抚着大肚子站起身,“让那丫鬟机灵着些,只要二少夫人不做对北王府有害之事,就不必理会,只尽心尽力伺候着就行。”

“是,奴婢已然吩咐下去了。”



墨香居里,林思棠撑着酸软身子起身时,天色已然昏暗。

北辰砚去了隔壁沐浴,知书进屋伺候她更衣,低声禀报。

“姑娘,都备好了。”

“嗯。”林思棠不着痕迹的朝屏风后瞧了一眼,套上中衣下了床榻。

知书看着林思棠脖颈耳廓露出的红痕,嘴唇轻抿,“姑娘,奴婢特意备了些化瘀药,晚些奴婢给您敷上。”

“不用。”林思棠伸手抚了抚脖颈,“就留着,挺好。”

知书不明就里,却不多问,“那奴婢先去摆饭。”

林思棠点头,待净了手后,去了正堂等北辰砚一同用饭。

身子不适的厉害,她心中不住暗骂着北辰砚,什么为了她好,怕都是幌子,以掩饰他那狼子色心 !

等了有一刻钟,屏风后才有了动静,北辰砚依旧是那副打扮走了出来,中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腰带未系,水珠氤氲在胸膛。

那张脸因雾气熏蒸而有些白里透红,更为俊美。

林思棠移开视线,朝身后知书看了一眼,知书立时福身退了下去。

屋中就剩了他们夫妻二人,林思棠才犹疑着起身走向北辰砚,“我…帮夫君擦拭头发吧。”

本以为他会拒绝,可不想男人却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将帕子递予她。

林思棠愣了愣,他不是不喜欢有人近身伺候吗,昨夜还……

“怎么了?”北辰砚微微侧头,漆黑点墨的眸子锁着林思棠面容。

林思棠被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晃了下眼,暗咬了咬舌尖,“没什么。”

她抬手接过帕子,轻柔的给北辰砚擦拭梳理湿发。

北辰砚闭着眼睛,仿佛十分享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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