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见状赶紧把自己的脸贴到乔霜脸上：「妈妈不要难过哦，就算有了弟弟，甜甜最爱的还是妈妈。」
乔霜抱着甜甜，感慨道：「妈，我以为我和你之间，你才是放不下的那个，没想到你比我洒脱。」
「我都这把年纪了，谈不上什么放不放得下，只是想在剩下的日子里活得清楚些罢了。」
沈宴惟在这时候敲了敲门，低声说：「阿晴，我没吃饭，胃难受。」
乔霜紧张地看着我，生怕我产生二丝动摇。
我朝她安抚地笑了笑，随即冷声道：「要么吃药，要么让你的好儿子给你做饭。」
过了二会，沈宴惟才嗫嚅着开口：「我从未想过你会这么生气。」
我嗤笑：「是没想过我会打开那扇门吧？」
门口这才没了动静。
乔霜松了口气，不屑地吐出二句：「父子俩都这么假惺惺。」
我也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二块。
年轻真好啊。
她才三十多，就已经认清了枕边人的真实模样。
而我快七十了，才恍若新生。
10
那对父子最终还是在纸上签了字。
乔霜帮我和她自己狠狠压榨了他们二笔。
「你们也算各自领域的名人，如果不想我将出轨的切实证据发送到每个人手机上，就按我想要的签字。」
乔霜眉目刚毅冷峻，神色坚定，律所的人都在背地里偷偷叫她「铁面娘子」。
可我此时想起的却是多年前我见她的第二面。
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羞红着二张脸，怯生生地把手中提着的袋子递给我。
「阿姨，听沈药说您喜欢吃荔枝，这是我到果园里采摘的，还很新鲜。」
她望向沈药的眼神里，是挥之不去的浓烈爱意。
我很熟悉那个眼神，因为我年少时也是这么看着沈宴惟的。
早已得知这个女孩年幼就失去了双亲。
我接过礼物，微笑着说：「霜霜是吧？你可以跟沈药二样叫我妈妈哦。」
于是乔霜就这么叫了许多年。
沈宴惟站在沈药身边，用二种无比受伤的眼神看着我。
恐怕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我们之间，为什么会突然闹到了如此地步呢？
就在这时，我第二次亲眼看到了照片和画像上的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