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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飒,你哭起来真的很难看。”
“以后别哭了。”
马蹄声隐没在黑暗里,我步子一滞,转身时只看到程萧离去的背影。
我在房间枯坐一夜,然后磨墨提笔写好了和离书。
从容宛回京的那一刻起,谢宣的心就不在我身上了。
他总拿兄妹情谊来敷衍我。
容宛从前是他高不可攀的月亮,是容相国的掌上千金,谢宣把一颗心封起来,不敢去触碰。
但现在不一样了,容宛需要他。
白月光如今落在了他身边,他所谓的亲情早就在他没有醒悟的时候变了质。
她只是朝他伸了伸,他就愿意朝她赴汤蹈火而去。
谢宣没有明确他的心,可是我看出来了。
他陪在我身边时总是下意识的失神,他随口提起容宛爱吃的点心。
一字一句,慢慢将我满腔的爱意摧毁殆尽。
相敬如宾也是好的,我劝自己。
只是我没想到,谢思危受他的影响会如此之大。
大到我含辛茹苦的五年,比不过容宛才出现的三个月。
谢思危仇恨的眼神不断在我脑海里浮现,像一把发钝的刀子,反复的在我心上割。
钝钝的疼。
割得我手脚发凉。
5
我回京的第一年,被京城的贵女们戏弄,她们笑我是边关来的土包子。
赏不来各式漂亮的花,也念不出文雅的诗。
每一次的宴会上,我都是被揶揄嘲讽的那一个。
直到礼部尚书家的小姐周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