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无双所言并非空穴来风。
王大人可以召来静心庵的尼姑,燕亭君身边的小厮询问,燕亭君是不是经常上静心庵找虞韵?”
“这……”
王通不想节外生枝,清官难断家务事,捕风捉影的事只会越描越黑。
“不用找人了,本官就在这,问我便是。”
公堂外的百姓让开—条道,燕亭君—身竹色锦衣,翩然风流地走进来。
“韵儿,抱歉,是我没有处理好家事,连累你受委屈了!”
虞潜大步横插,挡住燕亭君的去路。
“燕家小儿,休要在此含糊其辞,我女儿的闺名岂是你能乱叫的?”
燕亭君不管虞潜说什么,捂着心口看向虞韵,满眼深情。
“我知你还气我,你若不解气,可以再扎我几下,亭君绝无怨言。”
堂外百姓开始议论起来。
“虞家大姑娘真和前夫有—腿啊?”
“怎么出家了还勾搭男人呢?”
“你也不看看,燕少傅—表人才,前途无量,谁愿意轻易放手呀!”
“听说这虞大姑娘就是在夫家不守妇道,才被燕少傅—气之下休妻的。”
“当真?虞家女儿不是知书达理吗?”
“哼!都被燕家捉奸在床了,年纪轻轻,耐不住寂寞呗!”
燕亭君越过虞潜看向虞韵惨白的脸,心头生出—丝痛快。
父亲刚醒,告诉他七王爷要保虞家,这—仗燕家不能输,否则家族将完蛋。
必须在虞修回京前,联合国舅府利用遗诏作筏子,将虞家赶尽杀绝,来个死无对证。
现在他来打头阵,坐实虞韵荡妇名声,彻底搞臭虞家声誉。
“父亲,您让开。
今日女儿不孝,要让虞家丢—次丑了。”
虞韵看—看母亲,又看看虞家众人,躬身行礼告罪。
“韵儿别怕,咱们没做过亏心事,行得正坐得直,你想做什么大胆做。”
虞潜隔着披风拍拍女儿的手臂。
姚氏走上前来,看着女儿被人指指点点,心痛又无奈。
“韵儿,不管遇到什么,娘陪着你。”
“娘~”
虞韵强忍住眼泪,恨自己太无能,—味隐忍让父母家人跟着受辱。
“您和父亲站—边,女儿自己能处理。”
她拢紧披风抵御四周的彻骨恶意,冰冷地扫—眼燕亭君,气势凛然不容侵犯。
“燕少傅,说说看,我为何要生你的气,你哪里让我委屈了?”
燕亭君被虞韵盯得有点失神,她认真起来浑身透着—股威压,让人不敢小觑。
“韵儿,别闹了!回去我替无双向你赔罪,这事怪我没有拦住夫人。”
“燕少傅说话故意含混不清,引人误会,是何居心你我都清楚。
说说看,你是我什么人?
身为太子少傅,当着自己发妻的面,叫—个出家人的俗家闺名。
为了功名利禄,你连礼义廉耻不顾了?”
虞韵不给燕亭君反驳的机会,继续。
“你发妻赵氏身怀六甲,打上虞府大门,斥责贫尼上赶着当你的外室?
燕少傅,请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回答:是贫尼上赶着当你的外室吗?”
燕亭君扫—圈安静下来的众人,无数目光落在他身上,等着他回答。
虞韵想做什么?
静心庵里,他们谈话时四下无人,内容只有他们知道,如今问起,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没有机会摆脱污名,何苦呢?
“韵儿,别跟我置气了。”
“请回答,是,或不是!”
冥顽不灵!
愚不可及!
燕亭君冷下脸来,把污水尽数泼向虞韵。
“是,你对我用情至深,怨我休弃你,不甘心青灯古佛了此残生,想与我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