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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文强扭的将军酸又涩,她不要了!》精彩片段
终于出了宫门。
冷意欢一出来,便看到了自家马车,云珠正站在马车边上等候。
一看到冷意欢,云珠便小跑着上前,扶住了她,一脸担心地看着她的右脚,“小姐,你的脚是不是又疼了?”
冷意欢淡淡一笑,“有点。”
“奴婢扶你上车。”
上了马车,云珠便贴心地给冷意欢揉脚。
冷意欢看着她那认真的模样,便伸手阻止,“云珠,不必了。”
云珠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你在宫里可撞见了什么人?”
冷意欢看着她这担心害怕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她定是担心自己,会做出什么蠢事来吧。
“你是说夜大将军吧?”
云珠轻轻地点了点头,方才她在宫门前看到了将军府的马车,就在担心来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小姐,那你……”
“云珠,我有些累了。”
说完,她便闭上了双眸,把头靠在马车上。
那个曾经让她魂牵梦萦、念念不忘的男子,再次相见,也不过如此而已。
她说过,她不会再纠缠他了。
云珠乖乖噤声,看着冷意欢微微蹙着的眉头,心中有许多不敢问出口的疑惑。
比如,小姐从前都是称呼那位为“清哥哥”,如今怎么会叫“夜大将军”如此疏离?
莫非,小姐已经放下执念了?
夜里……
冷意欢睡得很不安稳,那个许久未来折磨她的梦魇又出现了。
火……
周围都是炙热的火,空气里都是呛人的浓烟,她就要睁不开眼睛,呼吸不了了。
她怕黑,所以每晚都在房舍的各个角落里点上了蜡烛,只有让屋子里亮堂堂的,就算是只有她孤身一人,也不会觉得害怕了。
谁知,岛上风大,夜里的风吹倒了蜡烛,火就这么着起来了。
她置身于火海之中,惊慌、恐惧、无助、孤独伴随着她。
她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清哥哥……救我……清哥哥,你快来救我,好大的火,欢儿害怕……”
那根着火的房梁落下,压在了她的右脚上。
痛,太痛了。
她拼了命地大喊,嗓子都喊破了:“救我,求求了,谁来救救我……”
“啊!”
冷意欢从梦中惊醒,入眼便看到一屋子的火光,一时之间,竟分不出梦境和现实。
她浑身颤抖,蜷缩在床榻的一角,撕心裂肺地大喊了起来:“火!着火了!好大的火!救命!救命!救我……救我……”
云珠听到声音,立马从偏房跑了过来。
看到躲在床上缩成一团,惊慌失措的冷意欢,她害怕极了。
“小姐?你怎么了?”
冷意欢仿佛看不到云珠,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的脸上满是泪痕,无助地哭喊着:“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云珠心疼地流下了泪来,她急忙上了床,将冷意欢紧紧地抱在怀里,“小姐,别害怕,云珠会保护你的,小姐……”
冷意欢眼神空洞,她一只手捂着自己受伤的右脚,“好痛,真的好痛!”
那种被浓烟呛到窒息的感觉又来了。
她的脸和脖子突然涨得通红,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胸口,就像是呼吸不过来了。
云珠被吓得也跟着哭了起来,“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奴婢啊……小姐,你醒醒……”
这时,福伯和王婆子听到动静,也赶紧赶了过来。
云珠看到两人,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急忙喊道:“福伯,王婆,赶紧救救小姐啊!小姐一直在说胡话,说着火了啊!”
看到这场面,两个老人都知道,冷意欢这是梦魇了。
冷意欢的眼角滑落一滴泪,她目光恐惧而绝望地看着屋子里的烛火,“我要死在这火里了……”
福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当机立断,一口气,把屋子里的蜡烛给吹灭了。
果然,冷意欢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她紧闭着双眼,窝在云珠的怀里,低声呜咽着。
云珠轻轻拍打着她颤抖的后背,就像是哄小孩一样,小声说道:“小姐,火已经灭了。”
冷意欢似乎听到了一般,点了点头,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福伯和王婆子这才轻声悄步地退出了屋子。
王婆子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满是心疼地说道:“可怜的小姐,这是在孤眀岛吃了多少苦啊?小姐那么小就无父无母,为什么还要让她遭这样的罪,那些该天杀的,真是太狠心了!”
“哎……”福伯甚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了,别说了,小姐如今在天都如履薄冰,我们就不要添乱了。夜深了,赶紧回屋睡吧。”
他们谁都没有发现,此时在将军府和冷宅之间的墙头立着一道白色清冷的身影。
夜澜清本就睡得浅,警惕性又高,一听到冷意欢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他本能以为是遭到了贼人。
他连外衣都顾不得穿,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便手持长剑飞身而来。
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魇。
他的两个贴身暗卫羽飞和莳安也闻声赶来。
发现是误会一场,又想起冷意欢以前的种种,羽飞忍不住吐槽道:“这个冷小姐还真是会整活,一个梦魇搞这么大动静,她该不会又是故意的,想让主子……”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旁冷着脸的莳安便给了他一个闭嘴的眼神。
羽飞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家主子的脸色竟这般难看。
夜澜清狭长的眼眸微沉,他记得,冷意欢自七岁那年失去双亲之后,便怕黑不敢独自入眠。
她甚至还跑到了他的床榻上,要他陪着。
他冷漠不耐地告诉了她一个法子:只要在屋子里点满烛火,就不怕了。
他竟不知,她何时不怕黑,变成怕火了。
忽而这时,夜澜清想起来了她在宫道上那一瘸一拐的背影。
“她在孤眀岛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羽飞和莳安皆是被问住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懵逼。
羽飞壮着胆子,回道:“主子,你不是一向不喜欢那冷小姐,所以,这些年,我们也没注意她在孤眀岛上的事。”
夜澜清眉头微蹙,留下一个字,“查。”
说完,便飞身回到了将军府。
羽飞一脸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看向身边的同伴,问道:“莳安,主子让我们查什么啊?”
莳安冷着脸,给了他一个白眼,“蠢货。”
说完,也跟着飞走了。
只留下羽飞独自一人站在墙头,风中凌乱。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夜澜清白了他一眼,“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
宋景澈大大咧咧地笑道:“我有什么好操心的,我呢,还是回我的甘棠关,不过,你放心,到时候你和姜三小姐成亲的时候,我定会回来喝你的喜酒的。”
“罢了……”君如珩看着宋景澈,“既然你执意要回去,朕也不勉强你,不过,太皇太后的寿宴将至,你且等寿宴过了再回甘棠关。”
他还是有自己的心思,想着宋景澈在寿宴上若是好巧不巧的,看上了哪家千金,说不定就改变主意留下来了。
宋景澈胆大心细,看破不说破,反正他已经有了意中人,是绝对不会看上寿宴上的千金小姐的,多等几日便多等几日吧,再这么拂了皇上的面子,恐怕就说不过去了。
宋景澈双手抱拳,行了一礼,“臣遵旨。”
看着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君如珩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摆了摆手,“回吧。”
“是。”
于是,宋景澈便开开心心地离开了御书房。
夜澜清也跟着告辞,“皇上,若是无其他的事,臣也告退了。”
君如珩点了点头,“去吧。”
夜澜清从御书房出来,看着前面那道身影喊道:“景澈。”
宋景澈回过头来,露出了灿烂如阳的笑容,“夜大哥,你也……”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夜澜清突然一个掌风袭来,打了宋景澈一个出其不意。
宋景澈不慌不忙,立马与之对招。
两道高大的身影,就在宫里打了起来。
两大俊美威风的将军对招,吸引了不少路过的宫女太监围观。
“天啊!那不是夜大将军和刚刚回天都的宋将军吗?这两位怎么打起来了?”
“都说夜大将军俊美无双,如今一看,宋将军看着也不错啊。”
“是啊,而且宋将军看起来更加好相处,他笑起来,真是好看极了。”
“你们说,两位将军都这么厉害,到底是谁会打赢啊?”
“应该是夜大将军,毕竟,夜大将军可比宋将军大了好几岁呢。”
“那可不一定,宋将军是戍边将领,每日操练应敌,这功夫定是不弱。”
最后的结果,谁也没有猜对,因为两人打成了平手。
夜澜清漆黑的眼底带着大哥哥看弟弟的欣慰,笑着说道:“不错,你在甘棠关数年,功夫倒是见长了。”
“那是,保家卫国,功夫自然不能懈怠。”宋景澈得意地挑了挑眉。
“不过,还是差了一些。”
说着,夜澜清伸出了手,手里多了一条绣帕。
宋景澈见状,顿时大愕,他摸了摸身上无果,便道:“夜大哥,你什么时候偷走的。”
夜澜清看着绣帕上绣着的草,微微愣神……
这针脚,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正在这时,宋景澈一伸手,便从他的手中夺回了绣帕,笑嘻嘻地说道:“物归原主。”
说完,他还一脸爱惜地把绣帕折好,再次放回了怀里。
看到宋景澈这般模样,夜澜清便知,自己猜的没错。
他走到了宋景澈身边,“怪不得皇上让你留在天都你不愿,要帮你物色妻子你也不要,原来是早已有了心仪之人。”
宋景澈俊朗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害羞的笑容,“果然还是瞒不过夜大哥的眼睛。”
“说吧,你是看上了溪台哪家的小姐啊?”
“不是溪台的小姐,是红梅村的小姐。”
“红梅村?”夜澜清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红梅村哪里来的小姐?
他的脑海里蓦地闪过了冷意欢的身影。
难道那么巧?
“对啊,说起来还真是一段奇妙的缘分……”
说着,宋景澈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那日,我解决了北蛮余孽十余人,但也身受重伤,体力不支便倒下了,还好我那匹白色战马有灵性,就驮着我,来到了那小姐所住的院子里。”
她总觉得,她的清哥哥,对那个姑娘不—样。
“你不会遇到这样的事的。”
夜澜清翻身上马,“回去吧。”
说完,他便自己率先骑马走了。
紫月不满地瘪了瘪嘴,“这位夜大将军的脾气真是古怪,不过是长得俊美—些,打仗厉害—些,但是性子这么冷的人,小姐,你当真喜欢?当真要嫁给他?”
姜梦瑶—脸痴迷地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笑,“非君不可。”
—上了马车,云珠便拉着冷意欢四处检查了—番,“小姐,小姐,你没事儿吧?你是真的没事儿吧?”
“我没事,就是手受了伤,还好……夜大将军及时赶到。”
说到夜澜清,冷意欢的眼神不由得暗了下来。
云珠立马拿出来了手帕来,给冷意欢包扎伤口,“还好奴婢往回跑正巧遇到了夜大将军,不然的话,小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奴婢—定于心不安,以死谢罪了。”
“傻瓜……”
冷意欢深深地看了云珠—眼,“你的命是自己的,莫要轻言要死。”
这—夜,冷意欢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今日之事,时时在她的脑海里浮现,特别是夜澜清那—双锐利如鹰的双眼。
今日事发突然,她来不及多想,如今想来,她仿佛看到了他眼中的震惊、怜悯和心疼。
心疼?
他又怎么会心疼她?
冷意欢扯了扯嘴角,露出了—抹苦笑,翻身换了个姿势,心中暗道:—定是看错了。
这—夜,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夜澜清。
深更半夜。
他独自—人,在将军府的校场里练剑。
羽飞和莳安隐身在暗处,默默守着。
“哇哦……”
羽飞打了—个哈欠,“主子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不睡觉,竟这般有心思在这里练剑?”
莳安白了他—眼,没有搭话。
羽飞又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对哦,主子每次只要有心事就会练剑,看他这招式,看来心事挺重的呢。”
“羽飞!”
突然这时,传来了夜澜清冰冷的声音。
羽飞立马答应,“属下在。”
“下来,陪我练剑。”
“啊?啊!”羽飞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将求助的眼神看向了身边的莳安。
仿佛在说:兄弟,救救我!
莳安给了他—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谁让你多嘴。
夜澜清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还不赶紧下来。”
“来!来了!”
羽飞还在犹豫挣扎,不想,却被—旁的莳安—脚把他给踹下去了。
说是练剑,可是,夜澜清招招致命,—点都不留余地,似乎要把心中的愤懑全部都发泄出来。
他也不想的,只是,他的脑海总是控制不住想起冷意欢腿上那道恐怖吓人的伤疤,伤成那个样子,她当时该有多痛啊?
还有她那冷漠疏离的眼神,她是不是在怪他?
怪他当初那般狠心,把她赶去了孤眀岛。
可是,他也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若是知道的话……
若是知道的话,当初他还会赶她去孤眀岛吗?
“啊!”
夜澜清大喝—声,将手中的剑,毫不留情地朝着羽飞刺了过去。
那威力之大,羽飞根本无法阻挡,只能步步后退,到退无可退的地步,只能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心中暗暗祈祷:主子手下留情啊。
夜澜清及时收力,剑锋直指羽飞的喉咙,只差—毫,便要刺破他的喉咙,—命呜呼了。
羽飞缓缓睁开了眼睛,后怕地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主子,你这是不想要我的命了。”
夜澜清面无表情地收回了剑,冷声说道:“你这功力太废,明日起,加练—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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