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恨自己的软弱,为什么不试着逃出牢笼,可鼓起的勇气也一次次被安年的态度熄灭,他太冷漠了,根本不会管我的死活。
再抬头时,发现眼底一片湿润,我慌忙的用衣袖遮住脸。
雁时只是摘下面具,递给了我,我愣愣的接过。
他的眼底很温柔,没有玩味的散漫,嗓音清亮含着笑,“真正需要面具的人是郡主。”
“既无法摆脱,那便提剑,既无法提剑,那便听雪,我为你提剑。”
我不知道那一刻雁时在想什么,但那个雪夜,纷纷飘落的雪花难挡他眼底的柔色,夜很静很静,静到可以听到我的呼吸。
“好。”
07.几日后,安年同林夫人和安依月去了皇宫,听说是皇后邀请了很多名门望族,我没有去。
不是不想,是林夫人不让。
还记得林夫人临走时笑着对我说,楚楚既然已有婚配,还是不要太过招摇为好。
以前我会觉得奇怪,虽然长公主病逝,但郡主名号还在,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明显的欺压我,后来我发现是皇上默许。
这其中牵扯了太多太多,被关在安王府数年的我无从得知,只知道幼年时那个宽厚温和,会给我糖吃的皇上变了好多。
这些时日,我依然摸不透雁时。
“你为什么会被追杀?”我的手里捧着雁时给我的话本,装做随意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