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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短篇小说

跳舞的向日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叶流锦萧昭衍的古代言情《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跳舞的向日葵”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前世,她叶家被害,家中无活人,而她被许给了一个年过半百,酗酒斗殴的城门守卫。再一转头,她对上一双厌恶的双眼。“别以为哭有用,母妃吃你这套,我可不吃你这套!”下一刻,却被人一脚踹中胸口,直挺挺的扑倒在太液池刺骨的湖水里。她重生了。她要让绿茶闺蜜一步步掉进她设下的陷阱。她要让梁帝败于自己的算计。她要让这些限陷害叶家的恶人下地狱。...

主角:叶流锦萧昭衍   更新:2024-08-12 2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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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流锦萧昭衍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短篇小说》,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叶流锦萧昭衍的古代言情《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跳舞的向日葵”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前世,她叶家被害,家中无活人,而她被许给了一个年过半百,酗酒斗殴的城门守卫。再一转头,她对上一双厌恶的双眼。“别以为哭有用,母妃吃你这套,我可不吃你这套!”下一刻,却被人一脚踹中胸口,直挺挺的扑倒在太液池刺骨的湖水里。她重生了。她要让绿茶闺蜜一步步掉进她设下的陷阱。她要让梁帝败于自己的算计。她要让这些限陷害叶家的恶人下地狱。...

《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梁帝共有四子一女。

大皇子萧珝,今年十九岁,母妃是先皇后的宫人,先皇后无子,推了她出来,后生下大皇子,先皇后逝去,她虽无宠,却也位居婕妤。

二皇子萧琅,今年十八岁,母妃是正三品刑部尚书之女,如今的顺昭仪。

三皇子不必多说。

四皇子萧璟,今年不过十三岁,母妃是个八品武将嫡女,进宫依附宸妃而活,如今也封了嫔。

宫里唯一的公主,正是先皇后所出的萧瑰,字从皇子,便可看出梁帝对她的看重。

先皇后逝去,她便由先皇后的亲妹妹,如今的曲淑妃教养,眼下正随太后出宫去了。

皇子们年满十六便可领差事,年满十八便可开府建衙。

泰和殿住着的,也只有三皇子萧琮和四皇子萧璟。

四皇子年岁尚小,叶流锦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容才人与萧琮有龃龉。

“叶姑娘,我只是恰好路过而已。”

容水月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路过?这深更半夜,你鬼鬼祟祟的,是想去哪儿啊?”

宸妃胸口起伏,明显被气得不轻。

后妃深夜造访泰和殿,传出去不知道多难听。

“来人!”

宸妃冷着脸喝道,“捆了她,直接送到掖庭去,不怕她不说真话。”

“宸妃娘娘恕罪。”

容才人跪得极快,“三皇子身子不好,到底是被容婵连累了,妾实在心里过意不去,想来探望一二,又怕娘娘知道了不悦,这才出此下策。”

她掐着掌心,头磕在冰凉的地板上,“娘娘想如何责打妾,妾都不会有半句怨言,陛下才为三皇子动了怒,太医请了脉说不可再动气,还望娘娘三思。”

把她送入掖庭,多半会惊动陛下。

“姑母您瞧,我就说容才人比您更关心表哥。”

叶流锦不咸不淡的说道,

“方才若不是太医来报表哥晕厥,您都不来瞧一下。”

晕厥?

容才人身子一晃,咬着舌尖稳住心神。

“娘娘快去瞧瞧三皇子,妾,妾就跪在这,等娘娘发落。”

宸妃也是真的有些着急,冷哼一声进了泰和殿。

萧琮受了凉,又在关雎宫被折腾了一顿,身子一时扛不住,如今躺在榻上昏迷不醒。

叶流锦随着宸妃上前看了一眼。

啧啧。

要是挺不过来,那就皆大欢喜了。

“太医,琮儿如何了?”

宸妃顾不上一旁幸灾乐祸的叶流锦,蹙眉问道。

“高热不退,臣也实在是没办法。”

“眼下可还有别的法子?”

虽恨他不争气,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

听太医这么说,宸妃也急了,有些后悔今日下手太重了。

“臣等已经用了药,眼下等着就是了,只是殿下受了凉,又受了伤,身体亏损的厉害,臣也不敢打包票…...”

叶流锦眼睛都亮了,听这话,萧琮可能真的会一命呜呼啰。

“对了!”

那太医突然惊呼一声。

“臣想起之前裕王殿下府中有一株极为难得的七星叶,若能拿来,臣可保殿下无虞。”

叶流锦嗤笑,他也配用七星叶……

“好,本宫即刻派人前去。”

宸妃立马叫了风仪前来。

“你拿着本宫的令牌去裕王府,裕王宅心仁厚,会出手相助的。”

他哪里宅心仁厚了?

叶流锦心里别扭,当年逼宫,朱雀门尸首堆成山,萧昭衍简直是杀神临世。

“流锦,”宸妃又转身对她说,“这里乱哄哄的,你先回去休息。”

“我要和风仪姑姑一起去。”

叶流锦脱口而出。

“也好,”宸妃点头,“毕竟是求人办事,我不方便出宫,你代替我去,倒也显得诚心一些。”

“姑娘不要耽搁了,我们脚步快些,殿下也能少受些罪了。”

风仪拉着还想说话的叶流锦就走。

出去看到忧心忡忡的跪在地上的容才人,叶流锦起了坏心思,

“才人,萧琮只剩一口气了。”

容才人呆愣的看着远去的人影,尖叫一声,跌跌撞撞起身,不管不顾的冲进了泰和殿。

马车到了裕王府门口,叶流锦却迟迟不敢下车。

前世,也是在这里,漫天的大雨,她跪在王府前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她忘记自己是怎么跑到裕王府的,只记得大门打开后,萧昭衍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难怪本王的人说找不到你,原来,你自己逃出来了。”

当时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战战兢兢说道,

“求王爷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救我一命……”

大雨滂沱,黑天暗地。

萧昭衍并未撑伞,一步步走下王府的台阶到她跟前,依旧是清冷如同谪仙。

“你可想好了?进了王府,就再也没有叶二姑娘了,本王如今也是麻烦缠身,弄不好,你会被我连累至万劫不复。”

“你若愿意,我可以派人送你回陇西你父兄的旧部那,叶小将军虽死,陇西也一团乱,可不乏有忠心的人能收留你。”

她哪里还敢离开,被容婵和东宫那些人折磨得生不如死,她哪里还有半分的勇气远赴陇西。

“想好了,生死我都留在王爷身边。

萧昭衍沉默的看了她许久,两人被淋了个透彻,最后他声音暗哑说道,

“叶流锦,这次是你自己选的。”

“姑娘,姑娘?”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风仪看着出神的叶流锦,关切问道,

“可是身子不舒服?”

叶流锦的思绪被拉回,脸颊有些发热,她吐出一口浊气,“我没事。”

她就着风仪的手下了马车,抬眼便见到巍峨耸立的裕王府。

王府还是那个王府,只是今夜风平浪静,她也不似前世那般九死一生。

“方才已经同门房说明事情的原委,他们已经去禀告王爷了。”

风仪站在叶流锦身后,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姑娘身上透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凄凉。

“吱呀--”

朱红的大门打开,竟是萧昭衍亲自出来了。

“参见王爷。”

风仪赶紧躬身见礼。

“奴婢奉宸妃娘娘之命......”

“无需多说,本王已经知晓。”

萧昭衍蓦地出言打断,眼神却落在叶流锦身上。

“叶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一个站在台阶上,一个站在台阶下。

场面一如前世,可眼下二人的心境却全然不同。

叶流锦莞尔一笑,抬眼看着长身玉立的萧昭衍,

“王爷,我们又见面了。”


梁帝甫一进关雎宫,就直皱眉。

“出了什么事?”

宸妃面若冰霜的抱着叶流锦坐在高位上,并未起身相迎,反而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她能在后宫立足,靠的可不是帝王的宠爱。

可叶流锦还是乖乖起身,行礼问安。

梁帝随意的一挥手,免了她的礼,又踱步到容才人身边。

“你的脸又是怎么了?”

地上跪着衣裳淌水的萧琮,血迹斑斑的容才人,还有瑟瑟发抖的容婵。

场面实在不堪。

“妾无碍。”

容才人并未趁机诉苦,而是朝着梁帝使眼色,快救救琮儿!

宸妃听到梁帝询问,不阴不阳说道,“是臣妾打的。”

“不过臣妾打的是萧琮这个孽障,她自个人扑上来挨了一下。”

“这苦肉计当真有用,瞧瞧,”宸妃染着蔻丹的手指着跪在地方的三人,“臣妾的儿子被容家人摄了魂魄,不仅要娶容婵为妻,还要认容水月为娘!”

“宸妃!”

“娘娘!”

“母妃!”

三口同声,打断了宸妃的话。

梁帝的脸上黑得能滴出墨,“琮儿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执掌凤印,言行举止皆为六宫表率,嫔妃犯错你责罚就是,岂能拿子嗣血脉开玩笑!”

容才人死死压下心头的慌乱,脱口而出,“娘娘若是因为妾与三皇子生出嫌隙,那妾便是死了,也难以安心。”

宸妃也知道自己失态了,佯装嗓子不适轻咳一声,起身咬牙道:

“陛下可知今日臣妾为何打琮儿?他又为何浑身湿成这样?”

她将前因后果一一与梁帝说明。

末了,才冷冽睥睨了一眼萧琮,“臣妾也觉得这桩婚事不好,陛下不如收回旨意,两人各自婚配。”

这孽障,配不上流锦。

“不可!”

容才人脸上血色尽失,膝行两步跪在宸妃脚下,

“三皇子与叶姑娘是陛下金口玉言赐的婚,岂能因为容婵让陛下收回旨意。”

“娘娘放心,妾一定会好好约束容婵,妾发誓,永远都不让容婵见三皇子一面。”

看着她仿佛是不愿意荣婵嫁给萧琮。

可叶流锦却明白,她是怕萧琮失了叶家这个强大的后盾。

姑母虽姓叶,可叶氏如今的掌家人是长姐叶流钰和哥哥叶流铮。

倘若她嫁给别的皇子,叶家可不一定会站在萧琮的身后了。

“儿臣愿意娶婵儿为妻。”

萧琮见宸妃松口,心头一喜。

父皇和皇祖母疼爱他,定会如他所愿。

见容才人故意阻碍,方才那一丁点儿好感消失殆尽。

“我的婚事,自有父皇和母妃做主,何时轮得到才人说三道四。”

“即便你是婵儿的姑母,也不能越过她的亲生父母来断了她的姻缘。”

“你......”

容才人张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只觉得心里苦涩。

脸上的伤口渗出血珠,更让她狼狈不堪。

干脆反手便打在容婵的胳膊上,带着哭腔骂道,

“我容家也曾是书香门第,怎么出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娘。”

容婵被她打得身子一歪,掌心撑地才稳住。

她没有辩解,只是紧紧闭着双唇,眼泪却如断线的珍珠般掉落。

“父皇,儿臣对婵儿一片真心,非她不娶。”

萧琮哪里见得容婵受这样的委屈,嘶吼一声,把容婵护在身后。

宸妃早就绝望的转过身去,听到萧琮的话,搭着叶流锦的手还是一紧。

“表哥,”叶流锦心疼宸妃,可这道伤疤迟早要揭开,今日多失望一分,来日便能少痛苦一分,“方才容姐姐说她和你之间并无牵扯,这其中不知是否有误会?”

她朝着梁帝行了一礼,温婉说道,

“陛下,臣女来京数十载,承蒙陛下厚爱,姑母照料,说句大不敬的话,臣女心里一直视陛下和姑母如亲生父母,臣女实在不愿因为这一点事情,坏了一家人的情分。”

“容姐姐花容月貌,臣女蒲柳之姿自然不能相比,表哥心生爱慕也是人之常情。”

“若二人果真心心相惜,臣女也愿意成全他们,只是......”

她转身看着容婵,眸中弥漫着笑,脸上却挂着不解:

“容姐姐,我与你交好,可却从未听你提起过,你可如表哥说的那般,与他两情相悦?”

容婵一直缩着身子,心里翻江倒海,眼下这种局面,她也万万没想到。

她确实刻意经常“偶遇”萧琮,趁机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再落几滴清泪,以诉衷肠。

按她所想,时间一久萧琮定会对她心生怜惜。

待萧琮登上大位,她纵然无法身居后位,可做个深受君王宠爱的贵妃也行。

可……

可谁让萧琮此时悔婚来娶她了!

叶流锦身后是手握二十万大军的叶家,是冲冠后宫的叶宸妃。

她再蠢,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抢了叶流锦的亲事!

“容姐姐?”

叶流锦见容婵脸上血色尽失,心里畅快。

“臣女没有!”

容婵没有犹豫,抬起头来脱口而出。

“臣女不知三皇子为何会生出这样的误会,可臣女自进宫以来,便恪守礼节,与三皇子更是不曾有过越矩,求陛下明鉴。”

她的脑袋重重磕在地上,清脆的声音仿佛表明了她的决心。

叶流锦心里好笑,容婵此时是不是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梁帝脸上的表情飘忽不定,似乎在斟酌容婵话里的真假。

“婵儿你......”

萧琮不可置信的扭头看着她。

“殿下!”

容婵飞快的打断了他,心里直骂,闭嘴吧蠢货!

“臣女不知做了什么事情,让殿下生出这样的误会,殿下口口声声说臣女与您两情相悦,那敢问殿下,臣女何时说过心悦于您?又可曾给过您定情之物?”

她哭的凄婉,声泪俱下。

萧琮则是呆愣了,她确实没有直接表明过心意,可那些话不就是在表明心意么?

“我真的很羡慕流锦妹妹,她将来有殿下这样的夫婿,实在是令人艳羡,不像我......”

“殿下文韬武略,人中龙凤,流锦妹妹虽骄纵流些,可也天真可爱,殿下可要好好珍惜。”

“婵儿待殿下如知己,许多话总是忍不住想和殿下说,也不知道流锦妹妹会不会生气。”

她本就生得似芙蓉清露,盈然一笑,我见尤怜,让萧琮整个人都酥麻了。

………

见萧琮眼神茫然,容婵趁热打铁。

“若殿下执意说臣女是蓄意勾引您,那臣女也只有以死来表清白了。”

说完猛然起身,朝着关雎宫的柱子撞过去。

叶流锦眼疾手快,在容婵冲过去的一瞬,抬脚便踹在她的心窝上。

容婵被踹出半尺远,柱子是没有撞上,可心口巨疼,喉咙涌上一股腥甜,恨恨的看着叶流锦。

叶流锦捂着胸口,眨着眼睛一副后怕的样子。

“还好还好,总算是救下容姐姐了。”

容婵再也难以支撑,昏迷过去。


建章宫肃穆庄严,沈太后手持佛珠端坐上首,神色淡然。

宸妃神色担忧又心疼的看着发髻散乱的叶流锦,见她白瓷般的脸上有抓痕,又忍不住想瞪萧瑰。

这个野狗一样的公主,哪里半点有公主的样子。

可沈太后没发话,她也不敢说话。

“你们三个,到底怎么回事?”

梁帝阴沉着脸,看着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的三个姑娘。

他本想斥责一番,又想起到底是姑娘们,只得转头求助沈太后,

“母后您看这……”

沈太后微闭的眼缓缓睁开,“谁先动的手。”

“皇祖母,是叶流锦……”

萧瑰泪水涟涟,抢在前面开口。

沈太后并未理她,而是看向沈燕霓,

“燕霓,你来说。”

她语气淡淡,看到沈燕霓额头上的伤,神色沉了一分,“你也动手了?”

坐在一旁的曲淑妃立刻柔声道,“沈姑娘最是性情稳重,满京城谁不知道,太后莫错怪了她。”

顺昭仪再也忍不住了,兴奋的跟着附和,“是啊是啊,沈姑娘是太后亲自教养大的,自然和别人不同。

她说的别人,是在宸妃跟前长大的叶流锦。

太后斜了一眼煽风点火的顺昭仪,淡淡说道,“你别光顾着说别人,哀家听说琅儿最近断了冤枉案,莫不是也是你这个母妃没教好?”

给宸妃上眼药不成,反而被太后数落,还牵扯到了二皇子,顺昭仪只能讪讪一笑,“妾不是这个意思。”

沈太后的目光又落到沈燕霓身上,“说,谁先动的手。”

“是公主先动的手。”

“你胡说!”

萧瑰急声道,“我的鞭子根本没有抽到她。”

“那也就是说,的确是你先动的手?”

“皇祖母……”

萧瑰委屈得不得了,想为自己辩解,“那是因为叶流锦……”

“郑嬷嬷,告诉她该怎么回话。”

沈太后皱眉,眼底闪过几分不耐。

梁帝微微挪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化作了沉默。

“公主,太后问您,您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萧瑰瑟缩了一下,咬唇说,“……是。”

沈太后并未动怒,又继续问道,“燕霓头上的伤是你打的么?”

那是她自己凑过来,不小心打到的。

萧瑰心里忍不住咆哮,可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回道,“是。”

沈太后是一个对孙辈并不算亲厚的祖母,除了萧昭衍。

她似乎所有的关心和疼爱都给了萧昭衍一个人,就连在她身边长大的沈燕霓也略逊一筹。

梁帝的四子一女,她的态度都是淡淡的,一视同仁,对谁都不算特别疼爱。

这次出宫祈福,还是因为梁帝极力说和,她才带了萧瑰一起。

萧瑰是十分害怕,不,恐惧沈太后的。

十岁那边,她用鞭子把一个小宫女虐待致死,曲淑妃死死瞒着,就连梁帝也想大事化小。

事情传到沈太后耳朵里,直接派人拿了她到建章宫。

她被郑嬷嬷打了十板子手心,又被扔到后殿的小黑屋关了一天一夜水米未尽。

梁帝抱着她出建章宫时,她都只剩下一口气了。

这还没完,接下来的一年,每逢初一,沈太后都让她在建章宫的大殿前一跪就是一天,风雨无阻。

从那以后,萧瑰就老实了许多。

直到这两年,萧昭衍大了,入朝堂领差事,沈太后的便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萧昭衍身上,萧瑰才轻松了许多。

“你为何要动手?”

“她骂我是疯子。”

“她为何要骂你?”

沈太后问一句,萧瑰便答一句。

问到为何叶流锦会骂人,萧瑰却不敢回答。

“你来说。”

沈太后的目光再次落到沈燕霓身上。

沈燕霓清了清嗓子,“公主嘲讽叶姑娘被三皇子退亲了!”

宸妃握着帕子的手一紧,顺昭仪一脸幸灾乐祸。

沈太后依旧维持着喜怒难辨的神色,手上的佛珠轻转,

“这件事情,哀家听说了。”

一旁的梁帝心里一凛,如坐针毡。

沈太后远在宫外,可大到朝堂上的事情,小到后宫的事情,她都了如指掌。

大梁依旧是沈太后的大梁。

“听说,是为了容氏的侄女?”

沈太后气定神闲,言语带了一丝嘲讽,

“容氏的女人个个好本事,咱们萧家的男人,还真逃不出她们的掌心。”

宛如刀剑般的言辞,让梁帝脸色又给黑了一分。

“站出来,让哀家瞧瞧。”

沈太后的目光巡视了一圈,落到畏畏缩缩站在宸妃身后的容婵身上。

郑嬷嬷一把扯下她的面纱,斥责道,“太后跟前如此失仪……”

她的话噎在了嗓子眼。

眼前的容婵,哪见半点姿色。

脸上一道伤疤,溃烂红肿,多看一眼都让人恶心。

萧瑰下意识脱口而出,“好丑啊。”

换来郑嬷嬷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萧瑰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

容婵羞愧欲死,双手死死捂着脸,泪珠在眼眶打转。

她期期艾艾的上前跪下,“臣女参见太后。”

沈太后似乎也有些意外,沉默半晌,最后挥一挥手,“病了就回去养着吧。”

容婵浑身一颤,求助的看着宸妃。

可宸妃并没有开口帮她。

叶流锦看了半天的热闹,心里暗暗好笑。

装模作样说道,“启禀太后,容姐姐与三皇子之间是一场误会,那日当着陛下和姑母的面,都说清楚了。”

她对着沈太后灿然一笑,“太后莫怪罪容姐姐。”

沈太后冷哼,“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帮别人说话。”

叶流锦其实并不害怕沈太后。

她就是个……别扭的老太太。

身居高位多年,又经历当年继位的风波。

时间久了,就一副不可接近的样子。

“臣女只是实话实说。”

叶流锦口齿清晰,对着她也毫不生怯,倒是让沈太后多看了她几眼。

沈太后也不理会容婵了,淡淡对叶流锦说道,“今日之事,你也有错,就算瑰儿说了不好听的话,也有哀家和陛下责罚她,你身为臣女,不可如此放肆,你可认错?”

沈燕霓刚想张嘴说什么,就被叶流锦抢了先。

她乖巧的对沈太后磕头,眨巴下眼睛,声音洪亮,“臣女知错。”

沈太后的眼底迅速闪过一丝意味深长,很快又隐没在眼底,严厉说道,

“过几日,你出宫去吧,缮国公府才是你正经的家,你祖母前几日求到哀家跟前,说她年岁大了,想接你出宫承欢膝下,哀家准了。”


叶流锦带着霄云,悄无声息的离开海棠园。

一路上挑着人少僻静的小道绕回了关雎宫。

晚膳刚刚摆上。

宸妃正让风仪去喊叶流锦过来用膳,就看到叶流锦风淡定自若的进来了。

“今日乖觉,自己知道过来用膳。”

对叶流锦,宸妃只有疼爱。

特别是知道萧琮可能不是她的儿子后,宸妃的满腔母爱,更是倾注在了叶流锦一个人身上。

“我饿了姑母。”

叶流锦笑嘻嘻的上前,是要吃饱了,一会儿还有一场大戏要唱呢。

吃过饭,宫人们有条不紊的收拾残局。

外头一个小太监进来磕头回禀,

“娘娘,不好了。”

叶流锦打起精神,来了。

“容才人宫里的容姑娘在海棠园跌了一跤,两条腿都摔坏了。”

宸妃皱眉,“既然如此,去禀告容才人就是了。”

“娘娘有所不知,”小太监面色为难,“海棠园的杂役发现容姑娘时,她脸上尽是鲜血,拼着一口气说,求宫人送她去找叶姑娘。”

“奴才们不敢擅自做主,一边去禀了容才人,一边来求娘娘拿个主意。”

叶流锦眼底的笑意渐渐浓烈,抢在宸妃前头说道,

“把人带来,再去请太医,容才人若是知道了,一并带来关雎宫。”

宸妃深深的看了叶流锦一眼,张口道,“按叶姑娘说的做。”

小太监飞奔而去。

宸妃终于忍不住,“怎么回事?”

叶流锦神色未变,

“脸是我打的,腿也是我打的。”

“容水月要送她回岭南,她急了,来找我出主意,我之前告诉过她,可以帮她。”

宸妃面黑如墨,顿时收敛了方才对着叶流锦的温和,目光中带了几分凛冽。

“我倒要看看,萧琮这个孽障知道容婵成了他父皇的嫔妃,是何反应!”

比起快意,宸妃更多的是心痛。

养了十几年的孩子,竟然……

容婵被抬进来的时候,惨不忍睹。

“宸妃娘娘,求您救救我。”

她奄奄一息的模样把宸妃吓了一跳。

“你这……”

宸妃忍不住拿眼去瞧叶流锦,这打得着实有些重了。

叶流锦已经红着眼眶扑到容婵身前,“容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是谁这样对你?”

她的手故意搭在容婵断裂的腿骨上,疼的容婵又是一声尖叫。

容婵又疼又气,心里埋怨叶流锦下手太狠,下意识的一把推开叶流锦的手,

“你碰到我伤口了!”

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叶流锦捏着帕子拭泪,“对不起容姐姐,是我不好。”

容婵满是污血的脸孔上浮起一抹阴鸷,脸上的刺痛让她多了一分慌乱。

她气恼叶流锦为何非要打她的脸,可事到如今,已经无路可退。

她有些心浮气躁,对着宸妃脱口而出,“求宸妃娘娘救救臣女,宸女实在是有苦说不出。”

话刚落音,便有宫女来报,

“容才人来了。”

面色苍白的容才人飞奔进关雎宫,来不及对宸妃行礼便指着容婵骂道,

“你以为你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就可以不用回岭南了?”

“我告诉你,别说你腿断了,就是只剩下一口气了,天亮你也必须走。”

“放肆,”宸妃如今看到容才人,呵斥道,“本宫的关雎宫里,何时轮得到你大呼小叫。”

容才人眼神闪躲,没了方才的气势,“妾是气容婵用这般下作的手段,这才失了仪态,妾这就带她回去,好生管教。”

她语气里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怨怼。

叶流锦上前故作生气问道,“容姐姐是犯了什么过错,才人这般容不下她,非要赶她出宫不可?”

容才人没想道叶流锦居然护着容婵,她咬牙,“这孽障不知廉耻,蓄意勾引三皇子殿下,险些坏了姑娘你的姻缘……”

“胡说,”叶流锦高声打断了容才人的滔滔不绝,“当着陛下的面容姐姐已经说清楚了,此事与她无关,是萧琮一厢情愿,怎么能怪到容姐姐身上。”

容才人差点气笑了。

目光落到容婵身上,她果然好本事,不仅哄得萧琮为她退亲,还让叶流锦为她说话。

“叶姑娘,不管如何,她始终是个隐患,假以时日……”

“够了,”宸妃厉声呵斥,双拳紧握,“容氏,你到底是担心流锦的亲事,还是另有图谋?”

容才人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嘴边,很快反应过来,挤出笑容道,“妾自然是为了叶姑娘好。”

宸妃冷哼,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讥诮道,

“不向着自己的侄女,倒是向着别人的侄女,容氏,本宫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这般大公无私呢?”

一旁的容婵听了这话,既觉得难堪,心里又生出一股浓浓的恨意。

宸妃继续说道,

“本宫也不是那等不讲理之人,容婵进宫这几年,与流锦相处甚好,本宫瞧她是个懂事的。”

“琮儿又一心求娶她,感情之事,本宫也不能强求,等陛下气消了,本宫亲自去求陛下,成全了两个孩子吧。”

容婵听了喜出望外,高兴得丢了魂。

天子妾,皇子妃。

无论是哪一个,都比回岭南强上一百倍。

不管是叶流锦愿意帮她,还是宸妃愿意帮她,只要能让她留下,比什么都重要。

她只要好好的哄宸妃,姑母就再也不敢对她如何了。

“宸妃娘娘,”打定主意后,容婵眼里含着泪花,“臣女不比流锦妹妹有您的疼爱,可臣女绝对不是姑母口中的自甘堕落之人”

“你也听到了,”宸妃满意的点头,转而训斥容才人,“琮儿的事情,自有本宫和陛下操心,你在这里添什么乱!”

“本宫做主了,容姑娘暂时就住在关雎宫与流锦做个伴,岭南自然不用回去了,日后容才人想通了,再来接她回去吧。”

一语定乾坤。

容才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可终究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叶流锦欣喜的对容婵说,“容姐姐你看,姑母为你做主了,你别怕,日后,再也没人能伤着你。”

她的亲切却让容婵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容婵总觉得,叶流锦虽然在笑,可那双眼睛却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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