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哥和小三子回到关帝庙,其他人也陆续的回来。
今天的收获特别多,每个人的高悬币都能折合一两银子了,大家围着供桌站着吃着金哥娘给做的饭菜。
胖妞儿吃着米饭,高兴的说:“周妈做的饭真好吃!”
二狗说:“那当然,还是有家好哇!”
“应该说是有妈好!”
胖妞纠正说。
周妈端菜进来,“我看有你们才是真好呢!”
大家都笑了。
“你们到国舅府周围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金哥问铁蛋。
铁蛋说:“我们在茶馆外面设点儿,听茶馆里边的客人说,前几天是抓来一个姑娘,国舅还没到手就被夫人发现了,和国舅打了个天翻地覆,夫人是宰相的千金,国舅惹不起,就把姑娘交给了夫人处理。”
“后来呢?”
周妈急切地问。
“国舅夫人怕放在府里不放心,就派人送给宰相了。”
“那不是才出狼窝又入虎口吗!”
金哥急道,“我们必须到宰相府去看看!”
“去宰相府?
谈何容易!
那里戒备森严。”
小三子怀疑地说。
“我们只是碰碰运气,有机会就进去看看,总比干着急强。”
金哥还是坚持要去。
清早,金哥和小三子来到相府对面,坐在胡同口的一个小吃铺里,一边帮助老板收拾碗筷,一边捡拾客人剩下的饭菜,金哥更多的是在观察宰相府的动静。
今天的宰相府非常热闹,进出的人员挺多,门口的拴马桩己经没有空位了。
最后一位吃饭的客人走了,老板从里面出来,金哥凑上去。
金哥:“老板今天店里的顾客怎么这么少哇?”
“你们不知道,今天宰相府有大喜事。”
“什么喜事?”
“宰相的大小姐前两天回家,今天宰相张正位给她接风洗尘,请了许多官宦名流。”
老板边擦桌子边说。
“一个女儿回家也要这么铺张,难道他女儿嫁给皇帝当了娘娘,还是在外做了女官衣锦还乡?”
金哥不解地问。
“看来你这要饭的懂得还不少,她没有当娘娘也没做官,而是在外学艺回来了。”
老板说。
“看来是古今一样,不过是借个名头敛财罢了。”
金哥自语。
“理是这个理,但还是不说的为好,免得惹祸上身”老板劝说,“我看二位还是早点离开吧,一会儿该净街了,也不会有客人了。”
小三子拿着草纸包好的剩饭就要起身,忽然包一农带着两个差人从相府门里跑出来,首冲小吃铺而来,老板吓得脸色发白,手首哆嗦。
包一农来到面前,首冲金哥和小三子:“你们俩过来跟我走!”
小三子躲到金哥身后:“干、干啥去?”
包一农嘿嘿一笑:“嘿嘿,好事,跟我们到府里干活,管吃,还有工钱。”
“干啥活?”
金哥问。
“到厨房择菜!
今天人多厨师忙不过来,你们帮着择菜、烧火。
快走吧!”
差人不由分说,拉着二人就绕过大门进了宰相府的后角门。
相府的厨房很大,几个大灶台上架着 大锅,有两个大锅上放着笼屉,笼屉上冒着热气;好几个厨师在忙着切菜、和面、刮猪皮,包一农领着金哥和小三子过来,告诉领头的厨师:“王大厨,你们要的小工来了,这两个小子帮你们择菜。”
“太好了!
快过来,把这些豆角和韭菜择了,再去井里打几桶水来。”
王大厨头也不抬的说。
包一农:“好好干,干好了有赏!”
说完带人走了。
金哥和小三子蹲下来择菜,择了一会儿,金哥拿起水桶和扁担去打水,顺便观察府里的情况。
水井不远,就在厨房的后面,他在前世没有挑过水,只是看电影少林寺里面的和尚挑水,现世也不知挑过没有,他学着和尚的样打满了两桶水,用扁担勾住水桶,往肩膀一放,就挑了起来,呵,还真行,晃晃荡荡的把水挑回来了。
第二趟就容易多了,不过肩膀也开始疼起来了。
这时,从前院走过来一个姑娘,十五六岁,苗条的身材,鸭蛋脸、柳叶眉,大眼睛,手里拿着一个绢帕,风摆荷叶般飘了进来。
“我说王师傅,我又来麻烦你来了。”
姑娘朱唇轻启,发出银铃般声音。
“噢!
是春红姑娘啊。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什么事您就说,我们一照办 ,是不是小姐要什么新鲜吃食,说出来我马上做!”
王大厨赶紧打招呼。
“这回可不是要做好吃的,我是跟你要人来啦。”
“要人?
我这后厨就这么几个粗人,您想要谁呀?
你看我怎么样啊?”
王师傅脸上出现奸邪之态。
“啐!
老不正经!
小姐要重新布置一下卧室,有些大件搬不动,想请个人帮忙抬一下。”
王大厨笑着说:“噢,这事好办,今天府里有事我们都腾不开,正好今包一农 找了两个帮厨的,就让那个大个的跟你去吧。”
冲着金哥,“你小子,走狗屎运了,跟春红姑娘去搬东西,搬完了就回来,不许偷懒。”
“就是他呀,跟我走吧。”
春红带着金哥到前院去了。
半路上,春红仔细打量金哥,看金哥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中等身材,肩宽背厚,虽然还不太成熟,但也显出了男子汉的气派。
将来谁要能嫁给他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想到这儿,春红脸一红。
“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春红问。
“我叫金哥,我那个兄弟叫小三子,我们俩一块儿要饭。”
金哥回答,“不知大姐在府里是干什么的?
是小姐吗?”
“我呀,我是小姐,小姐的贴身丫鬟,我叫春红。
“原来是春红姐姐。”
“呵!
小嘴还挺甜,我看你也不像要饭的,你的老家在哪,怎么要起饭来的?”
春红追问。
金哥想:我是到府里找人的,可别说错了,“我们家闹了灾荒,家破人亡,为了活命,我就跟他一起要饭了。”
“原来这样,怪不得看你不像一般人。”
春红又仔细打量金哥一番。
这时前院传来了鼓乐之声,庆祝仪式正在进行。
金哥跟着春红来到西跨院小姐的绣楼,顺着楼梯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宽大的屋子。
这就是小姐的屋子吗!
完全没有大户人家女子闺房的特征:墙边立着一个兵器架子,上面架着朴刀、大棍、最显眼的是立着一把锈龙大刀,刀头闪着寒光;兵器架旁边立着一个架子,架上挂着一副黄金铠甲,甲上顶着一个帅字头盔,闪闪发光;墙上正中高悬一口古剑,看年代最晚也得是汉代的;中间宽敞的地方铺着地毯,毯上錾着显眼的八卦图;再向里一个竖屏隔扇,里面墙角处放着一张单人木床,上面有简单的铺盖;床边有一个简易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放着一个绣花的百宝囊。
“这就是小姐的卧室了,你不要乱动,让你搬什么你就搬什么。”
春红叮嘱道。
“你家小姐怎么不在?”
金哥好奇地问。
“今天老爷为小姐接风洗尘,请来许多亲朋好友,小姐到前边招呼客人去了。”
“这里也没什么可搬的。”
金哥看看西周。
“谁让你搬这儿的,我是让你搬隔壁我和金花住的屋子,把我的床挪到门口,好随时听小姐的吩咐。”
“金花!
是哪个金花?”
金哥心里一惊,是我姐姐吗?
“咳,哪那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