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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畅销巨著

跳舞的向日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是由作者“跳舞的向日葵”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叶流锦萧昭衍,其中内容简介:前世,她叶家被害,家中无活人,而她被许给了一个年过半百,酗酒斗殴的城门守卫。再一转头,她对上一双厌恶的双眼。“别以为哭有用,母妃吃你这套,我可不吃你这套!”下一刻,却被人一脚踹中胸口,直挺挺的扑倒在太液池刺骨的湖水里。她重生了。她要让绿茶闺蜜一步步掉进她设下的陷阱。她要让梁帝败于自己的算计。她要让这些限陷害叶家的恶人下地狱。...

主角:叶流锦萧昭衍   更新:2025-03-24 03: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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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流锦萧昭衍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畅销巨著》,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是由作者“跳舞的向日葵”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叶流锦萧昭衍,其中内容简介:前世,她叶家被害,家中无活人,而她被许给了一个年过半百,酗酒斗殴的城门守卫。再一转头,她对上一双厌恶的双眼。“别以为哭有用,母妃吃你这套,我可不吃你这套!”下一刻,却被人一脚踹中胸口,直挺挺的扑倒在太液池刺骨的湖水里。她重生了。她要让绿茶闺蜜一步步掉进她设下的陷阱。她要让梁帝败于自己的算计。她要让这些限陷害叶家的恶人下地狱。...

《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梁帝甫一进关雎宫,就直皱眉。

“出了什么事?”

宸妃面若冰霜的抱着叶流锦坐在高位上,并未起身相迎,反而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她能在后宫立足,靠的可不是帝王的宠爱。

可叶流锦还是乖乖起身,行礼问安。

梁帝随意的一挥手,免了她的礼,又踱步到容才人身边。

“你的脸又是怎么了?”

地上跪着衣裳淌水的萧琮,血迹斑斑的容才人,还有瑟瑟发抖的容婵。

场面实在不堪。

“妾无碍。”

容才人并未趁机诉苦,而是朝着梁帝使眼色,快救救琮儿!

宸妃听到梁帝询问,不阴不阳说道,“是臣妾打的。”

“不过臣妾打的是萧琮这个孽障,她自个人扑上来挨了一下。”

“这苦肉计当真有用,瞧瞧,”宸妃染着蔻丹的手指着跪在地方的三人,“臣妾的儿子被容家人摄了魂魄,不仅要娶容婵为妻,还要认容水月为娘!”

“宸妃!”

“娘娘!”

“母妃!”

三口同声,打断了宸妃的话。

梁帝的脸上黑得能滴出墨,“琮儿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执掌凤印,言行举止皆为六宫表率,嫔妃犯错你责罚就是,岂能拿子嗣血脉开玩笑!”

容才人死死压下心头的慌乱,脱口而出,“娘娘若是因为妾与三皇子生出嫌隙,那妾便是死了,也难以安心。”

宸妃也知道自己失态了,佯装嗓子不适轻咳一声,起身咬牙道:

“陛下可知今日臣妾为何打琮儿?他又为何浑身湿成这样?”

她将前因后果一一与梁帝说明。

末了,才冷冽睥睨了一眼萧琮,“臣妾也觉得这桩婚事不好,陛下不如收回旨意,两人各自婚配。”

这孽障,配不上流锦。

“不可!”

容才人脸上血色尽失,膝行两步跪在宸妃脚下,

“三皇子与叶姑娘是陛下金口玉言赐的婚,岂能因为容婵让陛下收回旨意。”

“娘娘放心,妾一定会好好约束容婵,妾发誓,永远都不让容婵见三皇子一面。”

看着她仿佛是不愿意荣婵嫁给萧琮。

可叶流锦却明白,她是怕萧琮失了叶家这个强大的后盾。

姑母虽姓叶,可叶氏如今的掌家人是长姐叶流钰和哥哥叶流铮。

倘若她嫁给别的皇子,叶家可不一定会站在萧琮的身后了。

“儿臣愿意娶婵儿为妻。”

萧琮见宸妃松口,心头一喜。

父皇和皇祖母疼爱他,定会如他所愿。

见容才人故意阻碍,方才那一丁点儿好感消失殆尽。

“我的婚事,自有父皇和母妃做主,何时轮得到才人说三道四。”

“即便你是婵儿的姑母,也不能越过她的亲生父母来断了她的姻缘。”

“你......”

容才人张嘴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只觉得心里苦涩。

脸上的伤口渗出血珠,更让她狼狈不堪。

干脆反手便打在容婵的胳膊上,带着哭腔骂道,

“我容家也曾是书香门第,怎么出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娘。”

容婵被她打得身子一歪,掌心撑地才稳住。

她没有辩解,只是紧紧闭着双唇,眼泪却如断线的珍珠般掉落。

“父皇,儿臣对婵儿一片真心,非她不娶。”

萧琮哪里见得容婵受这样的委屈,嘶吼一声,把容婵护在身后。

宸妃早就绝望的转过身去,听到萧琮的话,搭着叶流锦的手还是一紧。

“表哥,”叶流锦心疼宸妃,可这道伤疤迟早要揭开,今日多失望一分,来日便能少痛苦一分,“方才容姐姐说她和你之间并无牵扯,这其中不知是否有误会?”

她朝着梁帝行了一礼,温婉说道,

“陛下,臣女来京数十载,承蒙陛下厚爱,姑母照料,说句大不敬的话,臣女心里一直视陛下和姑母如亲生父母,臣女实在不愿因为这一点事情,坏了一家人的情分。”

“容姐姐花容月貌,臣女蒲柳之姿自然不能相比,表哥心生爱慕也是人之常情。”

“若二人果真心心相惜,臣女也愿意成全他们,只是......”

她转身看着容婵,眸中弥漫着笑,脸上却挂着不解:

“容姐姐,我与你交好,可却从未听你提起过,你可如表哥说的那般,与他两情相悦?”

容婵一直缩着身子,心里翻江倒海,眼下这种局面,她也万万没想到。

她确实刻意经常“偶遇”萧琮,趁机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再落几滴清泪,以诉衷肠。

按她所想,时间一久萧琮定会对她心生怜惜。

待萧琮登上大位,她纵然无法身居后位,可做个深受君王宠爱的贵妃也行。

可……

可谁让萧琮此时悔婚来娶她了!

叶流锦身后是手握二十万大军的叶家,是冲冠后宫的叶宸妃。

她再蠢,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抢了叶流锦的亲事!

“容姐姐?”

叶流锦见容婵脸上血色尽失,心里畅快。

“臣女没有!”

容婵没有犹豫,抬起头来脱口而出。

“臣女不知三皇子为何会生出这样的误会,可臣女自进宫以来,便恪守礼节,与三皇子更是不曾有过越矩,求陛下明鉴。”

她的脑袋重重磕在地上,清脆的声音仿佛表明了她的决心。

叶流锦心里好笑,容婵此时是不是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梁帝脸上的表情飘忽不定,似乎在斟酌容婵话里的真假。

“婵儿你......”

萧琮不可置信的扭头看着她。

“殿下!”

容婵飞快的打断了他,心里直骂,闭嘴吧蠢货!

“臣女不知做了什么事情,让殿下生出这样的误会,殿下口口声声说臣女与您两情相悦,那敢问殿下,臣女何时说过心悦于您?又可曾给过您定情之物?”

她哭的凄婉,声泪俱下。

萧琮则是呆愣了,她确实没有直接表明过心意,可那些话不就是在表明心意么?

“我真的很羡慕流锦妹妹,她将来有殿下这样的夫婿,实在是令人艳羡,不像我......”

“殿下文韬武略,人中龙凤,流锦妹妹虽骄纵流些,可也天真可爱,殿下可要好好珍惜。”

“婵儿待殿下如知己,许多话总是忍不住想和殿下说,也不知道流锦妹妹会不会生气。”

她本就生得似芙蓉清露,盈然一笑,我见尤怜,让萧琮整个人都酥麻了。

………

见萧琮眼神茫然,容婵趁热打铁。

“若殿下执意说臣女是蓄意勾引您,那臣女也只有以死来表清白了。”

说完猛然起身,朝着关雎宫的柱子撞过去。

叶流锦眼疾手快,在容婵冲过去的一瞬,抬脚便踹在她的心窝上。

容婵被踹出半尺远,柱子是没有撞上,可心口巨疼,喉咙涌上一股腥甜,恨恨的看着叶流锦。

叶流锦捂着胸口,眨着眼睛一副后怕的样子。

“还好还好,总算是救下容姐姐了。”

容婵再也难以支撑,昏迷过去。


隔日,本该送出宫去的容婵却因为容才人吐血昏迷而留了下来。

梁帝来瞧过一回,又脸色阴沉的走了。

叶流锦踏入飞霜殿时,绿染急忙迎了出来。

“叶姑娘,我家才人尚未清醒,怕是不能......”

“我来找容婵的。”

叶流锦说明来意。

绿染被她噎得面色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常,笑道,

“奴婢这就带您过去。”

昨夜容才人擅自出了飞霜殿,被宸妃抓了个正着,送回来的时候又昏迷不醒。

绿染吓得魂飞魄散,生怕容才人说了不该说的。

这会儿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叶流锦的神色,试探道,

“奴婢斗胆问一句,昨夜才人可是冲撞了宸妃娘娘?”

叶流锦冷眼看着她眼底闪过的慌乱,心里有数,这个绿染,果然知道些什么。

“没什么,姑母忧心三皇子的身体,见容才人深夜在宫中晃荡,一时迁怒训斥了几句,哪知才人受不住,竟是怒火攻心,吐出血来。”

“姑母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特意让我传话,才人缺了什么尽管开口。”

听她这么说,绿染才如释重负。

萧琮的身世秘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当年事情做得极为隐秘,就连太后都不知道真相。

就算容才人行为异常,宸妃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思及此处,绿染神色迅速恢复如常,一边道谢一边领着叶流锦去了容婵的住所。

容婵穿了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裳,看到光鲜亮丽衣着华贵的叶流锦,先是艳羡,随后飞快地闪过一丝嫉恨。

不光如此,叶流锦缓步而来的淡然和身上那份从容自若的优雅贵气,更是让她无地自容。

容婵咬了咬唇,很快扬起笑容迎了上来,“流锦妹妹,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叶流锦不客气的坐下,漫不经心说道,“昨日关雎宫我出手拦了你,手上的力道有些重,来看看你有没有被我伤着。”

容婵脸上的笑顿时有几分僵住。

提起昨日,她又羞又恼又臊得慌,有些不然地回道,

“你也是为了我好,昨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半句不提她和萧琮之间的事情。

她不提,叶流锦也不问,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叶流锦大大咧咧的坐着,容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一直站在她身侧。

过了许久,容婵终于忍不住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和三皇子之间的事情?”

见她按捺不住了,叶流锦淡淡一笑,“你和萧琮之间,果真如他说的那般?”

容婵定了定神,“我没有。”

“好,”叶流锦极快的应了,“我信你。”

她的态度却让容婵心里一愣。

叶流锦慵懒的坐着,抬眼看着容婵,笑道,

“今日我来找你,就是问清你的心思,昨日那般情况,就算有什么,你也不敢说,容姐姐,我都明白。”

“我本想着,你若真与萧琮郎情妾意,我也愿意成全你们,姑母和陛下那里我去说,左右我与他只是赐婚,并无真感情。”

“可你说没有,那只能算了,哎,到底是我枉做好人了。”

她一番话说完,容婵脸一阵青一阵白。

叶流锦起身,有些为难的看着她,

“到底是因为你起了这场官司,姑母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利的,我也不瞒着你,姑母有意为你赐婚,等你回家待嫁,萧琮的那点儿心思也就没了。”

“可惜你父亲官位不高,我纵然有心,也不能让姑母帮你找个世家贵族,但找个与你家门当户对的,不难。”

容婵一惊,顾不得委屈,急急道,

“我的婚事自有父母和姑母做主,不劳宸妃费心。”

“容姐姐,”叶流锦冷了脸,警告道,“姑母执凤印,她为你赐婚,便是陛下也不好驳了。”

容婵急得想哭,她若只能嫁给门当户对的小官之家,还费这功夫进宫做什么?

宫里的富贵早就迷了她的眼,再让她去寒门破落户,她岂会甘心!

看着容婵紧张的模样,叶流锦意味深长说了句,“其实我倒希望容姐姐留在宫里,你我相伴有三年之久,如今就为萧琮几句话,竟让你我姐妹分离,实在可惜。”

“再有姐姐才貌双全,蕙质兰心,那些个平庸之辈哪里配得上你。”

“我......”

容婵咬咬嘴唇,

“流锦妹妹,其实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叶流锦突然眼睛一亮,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我倒是有个主意。”

容婵一个激灵,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妹妹可有好法子?”

“哎,不行不行。”

叶流锦又泄了气,叹息,“是我糊涂了,怎么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

“不行不行,这样虽可以让姐姐留在宫里,享尽荣华富贵,可却误了姐姐终生。”

听到“留在宫里”,“享尽荣华富贵”,容婵的心就像被猫抓了一样,急不可耐的说道,

“妹妹,你是不知道,昨日姑母也说要送我出宫,如今连宸妃娘娘也......”

“你有什么法子,只管说与我听,好与不好,不是还有我自己决定么?”

叶流锦目光一闪,故作为难的叹了几声,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

她招呼让容婵附耳过来,低言细语。

“这怎么行!”

容婵惊呼出声,手上的帕子死死捂着嘴,眼中盛满了不可思议。

“我就说不行,”叶流锦话语里多了几分歉意,“姐姐就当我没说过。”

顿了顿,又不经意的说道,“也不知道容才人怎么想的,半点也不为姐姐说话。”

容婵的心快跳出胸腔,因为紧张就连脸上也是红彤彤的。

“今日我便先回去了,姑母那边我给姐姐说和说和,倒也不急着让姐姐出宫,你我姐妹还能在一处说说话。”

叶流锦慢悠悠的起身。

容婵拽紧手中的绣帕,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妹妹慢走。”

待叶流锦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尽头,容婵这才转身回屋关上房门。

她背靠在紧闭的门上,再也支撑不住的慢慢滑下。

耳边不断地回荡着叶流锦对她说的话,

“做不了皇子妃,你可以做帝王妾。”


沈燕霓一身云水蓝宫装,刚探出半个身子,便被人推开了。

“父皇,儿臣好想您。”

一道火红的人影如疾风般跳下马车,直扑入梁帝的怀里。

“没规矩。”

梁帝故意板着脸呵斥,可语气却是宠溺,上扬起的唇角更是彰显他的愉悦。

他轻轻拍了拍萧瑰,走到马车前,

“儿臣恭迎母后回宫,母后一路辛苦了。”

萧昭衍和沈燕霓一左一右跪下,身后的护卫也跪了一大片。

马车里传来浑厚威严的声音,“有衍儿亲自去接哀家,哀家也不觉得辛苦。”

梁帝脸上的笑意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常,垂首躬身,“儿臣不孝,未能亲自前去迎接母后,请母后恕罪。”

车帘掀开,一个头发花白眼里闪着精光的嬷嬷扶着沈太后下来了。

这嬷嬷便是伺候了沈太后大半辈子的郑嬷嬷,就连梁帝也对她礼让三分。

沈太后年近六旬,额头眼角皆有皱纹,嘴角含笑,看起来面容慈祥可亲。

可谁也不敢小觑了她。

梁帝这些年更是吃了不少他亲娘的苦头。

“你身为大梁帝君,政务缠身,只要勤政爱民,哀家就甚是欣慰,又岂会怪你。”

沈太后笑容亲切和蔼,可那笑却未达眼底,透着一股敷衍。

到底是嫡亲的儿子,沈太后顿了顿,还是补了一句,

“皇帝看着瘦了,可是伺候的人不用心?”

梁帝忙道,“近来河北患雪灾,儿臣夜不能寐,有些忧心。”

涉及政事,沈太后并未接话,只叮嘱道,“皇帝要保重身体,衍儿大了,也该为你分忧了。”

梁帝并未接话,只是上前亲自搀着沈太后,面露感激,“儿臣谨记。”

又扬声道,“都起来吧。”

“今晚设宴群玉阁,为母后接风洗尘。”

梁帝扶着太后先行一步,几位皇子和萧昭衍亦步亦趋。

宫妃们也赶紧在宸妃的带领下前往太后居住的建章宫。

叶流锦刚想走,就感觉手臂被人挽住,

“宸妃娘娘,我和流锦妹妹有几句话说,您先去吧。”

宸妃蹙眉,刚想说话,就被叶流锦抢了先。

“姑母,我和公主说几句话,没事的,沈姐姐也在。”

宸妃有些不放心,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容婵脚步飞快的跟在宸妃身后,生怕自己也被留了下来。

“叶流锦,我听说你被退亲了?”

人群刚散去,萧瑰便迫不及待的上来嘲讽她。

叶流锦神色未变,“你人在宫外,消息倒是灵通,陪着太后诵经礼佛,这心是半点不静,也不怕佛祖怪罪于你。”

“你……”

萧瑰狰狞一笑,“几日不见,你居然也变得牙尖嘴利起来。”

说完她的手便伸向了腰间,那里别着一根鞭子。

“公主!”

沈燕霓上前一步摁住萧瑰,皱眉道,

“宫道之上,难道你想动手么?”

萧瑰倒是卖她几分面子,冷哼一声,“她若是能跪下给本公主磕头认错,本公主便放过她。”

沈燕霓的脸色越发难看,还想说话,就被叶流锦打断,

“沈姐姐,我们走吧,她大概是疯了,咱们不理她。”

“你说谁疯了!”

萧瑰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手一甩推开沈燕霓,抓起鞭子指着叶流锦。

若是以前,从萧瑰开始嘲讽她,叶流锦便不敢说话,何况与她争吵。

萧瑰是梁帝的嫡公主,深受宠爱,在宫里横行霸道,手持一根鞭子,满宫上下吃尽她的苦头。

“我说你疯了。”

叶流锦眼疾手快的扶住沈燕霓,抬眼淡淡的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流锦!”

沈燕霓手抓着她,不赞同的摇摇头,与萧瑰对上,不是个好选择。

叶流锦轻拍沈燕霓,示意她不要担心,高抬下巴挑衅的看着萧瑰。

萧瑰被气疯了,她从未受过这样的气。

她不管不顾的扬起鞭子对着叶流锦的脸抽上去。

眼里闪烁着疯狂。

等叶流锦破了相,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喜欢她了。

父皇,皇祖母,宸妃,还有宫人,都会讨厌她!

就在鞭子快要落下的时候,叶流锦脚步一动,轻盈的身姿旋转,轻而易举的避开了。

“你这个小贱蹄子,居然敢躲!”

萧瑰的盘算落空,越发气恼,气得脸都白了。

她再次扬起鞭子,却感觉手腕一疼。

叶流锦不知何时捏住她的手腕,脸上带笑,眼底却冷如寒霜,

“萧瑰,你就这么喜欢抽别人么?”

她手掌用力,萧瑰只觉得骨头被捏碎了,她痛呼一声,

“啊……”

手心松开,鞭子稳稳落在叶流锦的另一只手里。

“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被鞭子抽是什么滋味。”

沈燕霓瞪着眼睛看着局势瞬间反转,她刚想劝和,就看到叶流锦干净利落的一鞭子甩在萧瑰身上。

没等萧瑰疼的尖叫出来,叶流锦又是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

将人踢翻之后, 叶流锦便直接坐在萧瑰身上,双手抓着她的头发,冷笑,

“你说谁是小贱蹄子?”

萧瑰尖叫出声,“我说你,你是,你姐姐说,你姑母是,你全家都是,叶流锦,你想死么?”

她满眼不可置信,用力想挣脱起身,却发现自己被摁得死死的,干脆伸手也扯住叶流锦的头发。

一旁的沈燕霓哪见过这场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住手,都住手!”

沈燕霓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急匆匆上前想把叶流锦拉来,谁料到被手脚乱舞的萧瑰一拳头打在额头上。

“沈姐姐!”

叶流锦见沈燕霓跌倒在地,额头红红的,气不打一处来,捏紧拳头朝着萧瑰就招呼过去。

她前世被容婵折磨,知道打哪里不显却格外疼。

萧瑰被打得抱头尖叫,叶流锦却根本停不下来。

沈燕霓又急又气,眼角余光瞥到宫道奔驰而来的人,连忙拉了拉叶流锦的衣角。

叶流锦警觉,手上的动作停下,压着萧瑰的力度也松了。

彻底丧失理智的萧瑰一个挺身将叶流锦压在身上。

“你这个贱婢,本公主今日要杀了你。”

沈燕霓连忙爬起来死死拦腰抱住萧瑰,嘴里劝道,

“公主,流锦犯错自由陛下和宸妃责罚,你快住手。”

萧瑰哪里还听得进,尖锐的声音响起,“沈燕霓你放开本公主,你信不信本公主连你一起杀了。”

闻声赶来的郑嬷嬷听到这话,脸色都黑了,厉声呵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们拉开!”

“你们谁也不许过来!”

萧瑰状若癫狂,嘴里嚷着,“本公主今日一定要杀了这个小娼妇。”

满嘴污言秽语,郑嬷嬷越发脸色泛青,上前两步,捏着萧瑰的后颈把她拎起来。


“不敢不敢。”

刚可听说二姑娘连戚妈妈都打了。

管事忙捡了几样卖相不错的装进食盒,又挑了两个婆子随着丫鬟—起送过去。

心里却按捺不住的疑惑,都这个点了,老夫人那怎么没动静?

她唤了—个手脚麻利的小丫鬟悄悄去后院看看。

这—看又是吓了—大跳,松鹤堂正叫大夫呢!

叶流锦自然不管这些,大快朵颐—番,正打算小憩—会,就听传报,“三夫人来了。”

何氏—进小院,见短短的时间,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心里暗暗赞叹叶流锦御下有方。

“二姑娘用过饭了么?府里乱糟糟的,怕怠慢了你,我特意来看看。”

叶流锦神色淡淡的起身,“三婶请坐,烟水上茶。”

落了座,她又继续说道,“这本是我自个的家,何来怠慢—说,倒是祖母,也不知道这会子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何氏面色有些尴尬,表情不太自然,

“二姑娘还不知道呢,你出来后,老夫人—口水没上来,便晕了过去。”

“啊?”

叶流锦大惊失色,无辜的看着何氏,

“这......这倒是我的过错了,才进府,就惹得祖母动怒,是我不好,三婶,我现在去看看祖母。”

“哎呦我的二姑娘,你且坐会吧。”

何氏无奈的伸手按着叶流锦又坐下,明眼人都知道,这老夫人是被她气得晕了的,这会儿再去,那不是火上浇油么?

叶流锦惶恐不安,说着说着又开始垂泪,

“都怪我不好,惹得祖母伤心难过,我说了去庄子上住算了,没得惹他们厌烦。”

“姑娘说的哪里话,”何氏忙劝道,“府上是你正经的家,你住在这是理所应当。”

她拿出帕子给叶流锦拭泪,看着她和自己的两个女儿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心里涌起—阵怜惜。

“可不要再提去庄子上的话,老夫人也是—时想岔了,这都快过年了,你—个人去庄子上如何能行。”

“前几日你三叔还来信说,等你回来了,让我要多照看你—些,他很快就从南边回来了,到时候带你们姐妹去看花灯。”

叶流锦的三叔正是叶裎,前世叶禄承了爵位后,便寻了个错把三叔—家赶出了国公府。

她爹娘的牌位被扔出国公府时,是三叔去捡了回来的。

当时这个事情被白老夫人知道后,还派了仆人上门斥责。

叶裎挡在大门处义正言辞,“我—个平头百姓,连自己兄长和嫂子的牌位都供奉不得了么?你们烂了心肝没了良心我管不着,可要是还想阻了我,我便告到应天府去,上了公堂,也是我有理。”

正应如此,叶流锦感念他的恩情,曾想让他入朝为官,可叶裎却淡淡说,

“我—生只会打算盘,满身沾染铜臭味,这是我的宿命,可我从不看轻我自己,你父亲曾说,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只求问心无愧,为官也好,从商也罢,我无愧于心就行。”

是的,缮国公府的三爷叶裎,不读书不为官,是眼下最被人看轻的商贾之辈,可叶流锦却觉得,他比很多官宦强上许多。

“三叔可能赶上回来过年?”

叶流锦眸子—亮,眼里的笑意真实了几分。

“是啊,”提起叶裎,何氏脸颊微红,她本来就是南边的女子,长得娇小温婉,似水柔情,“说是已经启程了,腊月二十八能到家。”

“三叔回来定带了许多新鲜的玩意,到时候我去多拿—些,三婶可别舍不得。”



“忠心护卫,誓死不渝。”

“卫戍,从今日起,你便是亲兵营的统领,府里二百亲兵,皆由你指挥。”

叶流锦从身上扯下—块玉佩扔给他,“这是我父亲常年佩于身上的玉佩,见玉佩如见父亲。”

卫戍心头—惊,随后双膝跪地,“属下永远效忠大将军。”

“很好,起来吧。”叶流锦满意的笑了笑,“带着叶福的人头回去交给老夫人。”

卫戍还未从方才叶流锦干净利落的杀人中缓过来,又陷入了惊讶。

老夫人那把年纪,受得住这样的血腥么......

他垂手束立,静候叶流锦接下来的吩咐。

“派人盯着我二叔的—举—动,其他的事情,等我回府再说。“

“属下领命。”

卫戍不敢多问,解下身上的红披风,忍着呕吐的冲动包裹住叶福的人头,带着剩下的四个亲兵策马而去。

叶流锦掏出身上的帕子仔细的把神灭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递给萧琮,笑容诚恳,“多谢王爷。”

萧琮并没有接,暗黑的眸子流光溢彩,

“本王觉得,这柄剑在你手上,更有风采,宝剑配美人,甚好,便转赠于你,拿着它,去杀那些背叛了你叶家的人。”

短短—句话,却让在场的四个人皆倒吸—口气。

这是先帝的佩剑,本该归于梁帝,可沈太后却说,子承父业,硬是给了萧琮。

他却要把这把象征着身份的宝剑赠给叶流锦。

这和送........定情信物有何区别?

叶流锦眼里飞快的闪过—丝动容,哑然失笑,却没有收下神灭的想法,

“王爷的剑是把好剑,却与王爷更相配,这是先帝留给王爷的,王爷应该拿着它,去夺回属于你的东西。”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却让周遭的空气默然。

片刻后,萧琮伸手接过剑,神色温和,“好。”

他又吩咐时方,“当年那块寒铁还锻造了—把匕首,是父皇送给母后的,你回府后从送到叶家去。”

这—次,叶流锦没有拒绝,只是笑眯眯地说道,“多谢王爷慷慨。”

“来吧。”

萧琮突然朝叶流锦伸出了手,—抹淡笑浮于温润的脸上,“风雪大,姑娘身娇体弱,还是与本王共乘—骑。”

霄云在身后瞪大了眼睛,王爷管刚刚砍下—颗人头的姑娘叫身娇体弱?

不仅霄云,时方和烟水皆是大惊失色。

不正常,王爷太不正常了。

叶流锦伸出白细软嫩的手搭在萧琮宽厚的掌心上。

肌肤相触的—瞬,她心跳快了几分,俏脸染上红晕。

萧琮微微用力,叶流锦便落在了马鞍上。

“坐稳了。”

随着萧琮的音落,马儿踏雪而行,只留下—串马蹄印在雪地里。

寒风凛冽,萧琮扯下身上的大氅为叶流锦护风挡雪,叶流锦羞涩垂眉。

雪花飘舞间,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又近了几分。

......

缮国公府内,正打算回去的大夫又被松鹤堂的丫鬟火急火燎的拽了过去。

“慢些,慢些。”

大夫是个白胡子老头,—路跑得气喘吁吁,骨头都要散架了。

“慢不得,老夫人吐血了!”

什么?

大夫—个激灵,也顾不得累了,白老夫人年岁不小了,—日内两次怒火攻心,不是好事啊。

好不容易到了松鹤堂,施针灌药—套下来,白老夫人才悠悠转醒。

“我要进宫,我要去太后跟前告这个忤逆不孝的孽种!”

白老夫人—张老脸憋得青紫,—旁的大丫头珍珠生怕她又晕了过去。

边落泪边劝慰道,



宸妃扑跪在梁帝跟前,哭得肝肠寸断,

“陛下,看在臣妾的份上,这二十板子就算了吧,这孩子生下来就体弱,才病了一场,这板子下去不是要了他的命么?”

“他一岁那年一场高热不下,臣妾不眠不休守着他,用自己的血抄了一份又一份经书送到司天监,只求老天爷不要带走我的孩子。”

“陛下当时说,这样下去,臣妾的身体受不住,可臣妾不在乎,他是臣妾的儿子,臣妾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

“他今日得了癔症,尽说些胡话,陛下倘若真的要打,就打臣妾,别打臣妾的琮儿啊。”

声声悲鸣,动人心扉。

叶流锦也跪在她身侧陪她流泪。

就连顺昭仪也有几分动容。

她也是有儿子的人,自然明白一个母亲的心。

萧琮怔怔的看着哭倒在梁帝脚边的宸妃,心里涌上一阵愧疚。

他真该死啊。

他怎么能怀疑母妃不管他的死活了呢。

那是他的母妃啊。

“母妃,儿子错了,儿子错了。”

萧琮猛的挥开压着他的金吾卫,朝着宸妃扑过去。

叶流锦飞快的站起来一个错步便挡在宸妃的跟前,泪水涟涟的悲痛说道,

“表哥,我知道你对我有气,你打我骂我就是了,何苦对姑母说那么诛心的话。”

“姑母不去泰和殿看你,是怕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得你情绪激动,对你身子不好,可她在关雎宫也是夜夜不能眠,也常让风仪姑姑去看望,她是您的亲母妃,哪有当娘的不疼自己的儿子。”

是么?

当娘的都会心疼儿子么?

梁帝心底的苦涩一闪而逝。

突然有些羡慕自己的儿子。

宸妃,根本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可宸妃对他百般维护。

而建章宫的那位,却对自己这个儿子视而不见,满眼满心只有他死去的大哥。

“罢了。”

梁帝有些疲倦的挥挥手,一阵眩晕涌上脑门,鹿血酒的效力起来,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带这孽障回去禁足,无诏不得外出。”

“今日便这样,都散了吧。”

他又深深的看了萧昭衍一眼,“太后向来疼爱你,你,好好的陪太后说说话。”

萧昭衍微微一笑,温润的脸上散发着熠熠光辉,“臣明白。”

“起来吧。”

梁帝亲自伸手扶着宸妃起身,拍拍他的手背,“琮儿不仅是你的儿子,也是朕的儿子,朕又岂会真心想打他,别哭了。”

一番话说的诸位嫔妃和二皇子暗暗咬牙。

陛下对关雎宫的偏爱,真是毫不掩饰。

梁帝携着宸妃离去,众人也只能各自散去。

萧瑰对着叶流锦阴沉一笑,被曲淑妃拉着走了。

叶流锦根本懒得看她一眼,只是有些歉意的上前对沈燕霓道歉,

“沈姐姐,今日连累你了。”

沈燕霓比她大了一些,身形也高了一些,闻言柳眉轻弯,

“哪有连累不连累。”

她见萧瑰已经走远了,突然凑近几分,压着声音在叶流锦笑道,

“其实我早就想揍她了。”

叶流锦被沈燕霓逗得忍不住一笑。

脸颊染上一丝红晕,犹如三月桃花般娇艳。

“时候不早了,姐姐可是要回建章宫?我送送姐姐。”

叶流锦柔声张口。

萧昭衍却突然走了过来,“本王也要往建章宫去,一起吧。”

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站在一起。

一个明媚夺目,一个纤弱似水。

沈燕霓美丽的脸上含着浅浅的笑意,伸手拉着叶流锦询问道,“妹妹的意思呢?若是不愿,我们只管不理他。”



叶流锦本来想说。

“表哥他不是您的儿子。”

可她觉得,如果现在哥哥对长姐说,“流锦不是爹娘的女儿。”

长姐多半会把哥哥狠揍一顿,然后骂哥哥得了失心疯。

姑母不会信的。

经历了十月怀胎,经历了生产之痛,她比任何人都真实的感受到孩子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

她不会相信萧琮是别人的孩子。

梁帝的计谋天衣无缝。

只可怜了姑母的亲生孩儿,也不知道如今身在何处。

前世叶流锦派人去找过,可仅仅知道孩子的年龄,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宛如大海捞针,最后不了了之。

萧昭衍说,或许这个孩子一出生就被梁帝杀了也未可得知。

可叶流锦总是怀着一丝希望。

虎毒不食子,真的有父亲能对自己的孩子下得去手么?

“哐当!”

叶流锦的一句话,让容才人打翻了身边的茶盏。

倒是宸妃十分安然,抱着叶流锦心疼得不行,“他自幼水性极好,掉下去也无妨,倒是你,怎么身上凉成这样?”

“本宫就说伺候你的那些人不尽心,你回回护着,这一次本宫定不轻饶。”

她又抬眼看着惊慌失措的容才人,皱眉,“这可是上好的钧窑,顶你一个月的份例银子。”

“娘娘恕罪,”容才人跪地惊慌失措,“妾也是心忧三皇子,天凉如此,三皇子掉入太液池冻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他自己要跳,怨得了别人?”宸妃没好气的睨视着她。

又柔声问叶流锦,“那孽障为何跳到太液池去?瞧瞧他干的好事,把你吓坏了吧?”

她的这个儿子,真是半点不像她。

叶流锦从宸妃的怀里仰起头,双眼包着泪,委屈至极。

“表哥说他要娶容婵,让我自己来和姑母说退亲。”

“表哥还说,我若不答应,他就跳进太液池,回头只说是我推的。”

“传出去我的名声就坏了,陛下和太后心疼他,自然会为他做主解除婚约,日后我就再也嫁不出去了。”

她眼泪簌簌的往下掉,鼻尖通红,万人惹人怜爱。

说一句,宸妃的脸色就黑一分。

“叶姑娘莫怕,”容才人急忙出言,“你与三皇子是陛下指的婚,任谁来也是抢不走的。”

“姑母还没说话呢,”叶流锦似无意的嘟囔了一句,“怎么容才人这般着急。”

“看着表哥倒像是容才人的儿子。”

容才人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拼命找补,“妾只是心疼叶姑娘,何况,婵儿她定然不会生出这等心思。”

她又拿眼偷瞄宸妃,见她虽挂着怒气,却并未多心,这才长舒一口气。

“你是何时勾得琮儿生出这般心思的?”

宸妃凉凉的看了一眼缩在容才人身后低眉顺眼的容婵。

“臣女不敢。”容婵跪在地上,楚楚可怜。

她颤声对叶流锦说道,“锦妹妹,我向来待你如同亲妹妹,又岂会觊觎三皇子,我当真一无所知啊。”

“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我......”

“娘娘,”关雎宫进来一个小太监打断了容婵的话,“三皇子来了。”

宸妃轻拍叶流锦示意她坐稳,自己则是站起身,冷哼,“来了正好。”

从萧琮进来,容才人的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

这样冷的天,他掉入太液池,那得多冷啊!

“母妃,叶流锦她......”

啪!

宸妃一耳光扇在浑身湿透的萧琮身上。

“母妃!”

啪!

宸妃毫不手软的又是一耳光。

“你想说什么?”

“是想说你逼着流锦来找本宫退亲,还是想说流锦把你推入太液池,你要去找陛下和太后做主?”

萧琮本就冷得直发抖,没想到又被母妃连着给了两耳光,心中又气又恨。

再说了,叶流锦把他推入太液池难道不是事实么?

“本来就是她推我的,母妃不分青红皂白便责打儿臣,天理何在!”

萧琮双目充血,犹如狂怒的狮子。

“孽障!”

宸妃见他果真如此说,只觉得心凉半截,她叶家的血脉,怎么能这般又蠢又坏。

“流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将你推入太液池?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你被狐狸精勾得丢了魂也就罢了,倘若你主动前来和本宫好好说退亲之事,本宫倒还高看你一眼。”

“退亲这样的事情,你竟有脸让一个姑娘去提,本宫怎么生了你这么无能又懦弱的东西!”

宸妃气得发狂,随手抓起桌案上新折的梅枝就要往萧琮身上打。

“母妃好歹也是一宫主位,怎么出口就是狐狸精这样粗鄙不堪的话。”

萧琮身上连着被宸妃抽了好几下,火辣辣的疼,嘴里还不忘为容婵辩解。

叶流锦不动声色的看了容婵一眼,只见她低着头跪在地上,让人看不见表情。

想置身事外?怎么可能。

“表哥,你若当真和容姐姐私定终身,应当早些来和姑母说,何苦跳进太液池作践自己。”

她哽咽一声,接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伤了你自己的身体不说,还伤了姑母的心,更是坏了我与容姐姐的情谊。”

“容姐姐蕙质兰心,与表哥也算天作之合,只要你们都好,我受些委屈也没什么。”

这话无疑是煽风点火,火上浇油,宸妃手上的力度更重了。

一旁的容才人看着萧琮被宸妃几乎往死里打,心都要碎了。

她再也按耐不住冲上前挡在萧琮身前,宸妃手上的力度收回不及,就这样抽在她的脸上。

“啊--”

惨烈的叫声回荡在关雎宫,容才人颤抖着手捂着脸,鲜血从指缝中溢出,她的心直往下沉。

后妃若是容貌受损,这辈子也就完了。

宸妃愣了一下,她想收拾容氏很久了,奈何陛下一直暗里护着,今日她自己扑上来,可怨不得别人。

“请太医,快请太医。”

萧琮惊恐的扶着踉跄的容才人,手足无措。

“别以为你替琮儿挡了这一下,本宫就会放过容婵。”

宸妃冷笑,“你们容家的女人,在狐媚子这件事上,真是天赋异禀。”

她转身走到容婵跟前,刚扬起手上的梅枝,就被萧琮猛的一推。

叶流锦一个箭步上前接住了宸妃,“姑母,您没事吧?”

“够了母妃!”

萧琮挡在容婵跟前,愤慨难忍,痛心疾首。

“您还要伤多少人才肯罢手,这件事明明是叶流锦的错,容才人何辜,婵儿又何辜?您若要偏袒叶流锦也没什么,何必出手伤人!”

“我竟不知,生我养我的母妃是这般是非不分,心狠手辣之人。”

刚刚站稳脚的宸妃听到萧琮的话,耳边嗡嗡作响。

她看到萧琮张开双手将容才人和容婵护在身后,而眼里是对自己这个母妃的愤怒,失望至极。

叶流锦刚想上前骂萧琮,却被宸妃用冰凉的手按住。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吩咐关雎宫的女官风仪。

“去请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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