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有人给您发来一封致请信。”
在教室角落靠后门处,一位身穿黑色长筒内衬的男学生,正在判断一件事情的处理过程。
听到后,接回最前排传来的信封,他打了打哈欠,收完信封后,点头表态。
随后,他随性地撕开信封,犹如随手翻开一本无关紧要的闲书般,开始阅读其中的内容,试图以此放松自己那因长时间思考而略感疲惫的大脑。
起初,他的神情依旧是那般淡漠,目光在信纸上快速扫过。
然而,突然间,他的手指猛地收紧,紧紧捏住了那张信纸,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嘴角却斜斜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口中喃喃道:“你好”上课期间,寂静的走廊上,多多如一座凝固的雕像般,木然伫立在老师办公室的门里外。
她那纤细的左手微微的抖动着,旋转开门把手,看见挡住光芒的主任。
只见她眼睑处突兀地隆起一块巨大的组织包,那骇人的肿块几乎将她的眼眸全部遮蔽,使她的视线与睫毛交织成网状,犹如常年不清理、不满尘埃的蜘蛛网,挡住了本就狭隘的缝隙。
几天前,她被自己同桌残忍强奸的那一幕,如同挥之不去的噩梦,时刻啃噬着她的灵魂。
她企图告发那桩令人发指的罪行,可那些话语到了口中,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钳住,让她的身体僵硬在原地,停止了进一步的行动。
可她觉得自己的犹豫离谱至极,明明是她们的错,我向老师求助,为什么会影响学生的缄默规则。
如果这么做,最后的结果只会迎来同学们的嗤之以鼻,背后的评头论足,告诉老师解决了拳打脚踢问题,自己竟然还是具有弱者的标签,究竟是为什么?
她,心怀恨意,脸色却毫无波澜。
她的眼泪迅速从瞳孔中掉入颧骨,又慢慢的淌入了嘴边,渗入了口腔。
以往,她觉得眼泪是咸涩的滋味。
但这次,她觉得眼泪苦不堪言。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找到了心中属于自己的保护者,却在自己的保护者旁望而却步。
她从老师这里感受到了呵护,却又嗅到了危险。
这份权威的爱,这个年纪的她并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的矛盾。
她并不是教父,她不会事事关心,追寻规则的方向。
她早己心如乱麻,更无力去想矛盾的根本。
当然,作为道德规范的使者—上帝,也认为小小年纪,不应该承受如此大的压力。
只是她活在现实世界里,需要接受世界的杂乱无章。
她己经尝完自己的眼泪,还余留些哭红的眼睛。
她放弃了寻求老师的帮助,回到了自己的班级。
她向老师打了报告,老师清晰可见她眼中的红血丝,和她肿胀的像块绿豆糕的眼睑、血肉绽开的太阳穴。
老师询问她是怎么回事。
对于多朵在厕所被蚊子咬后哭的离谱理由,老师信了。
老师让多朵回座位,多朵慢悠悠的走上了座位,并没有为自己的谎言的成功感到高兴。
她认为,这理由本该一推就翻,老师竟然不琢磨一点。
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拿起了生物课本,与同学们一起读上了静息电位与动作电位的知识点。
多朵喜欢生物课,她认为生物课里的知识点有条不紊,总可以在任何与任何中找到联系。
她也利用了这些关系拿到了不少分。
可她不理解,自己身为生物的个体,本应该可以按照学习的知识点,来推理得出自己生理上的答案。
但她不理解,自己怨恨的情绪会让她在家里撕扯着自己的长发,歇斯底里到像个不受控制的丧尸,怨恨本该是引起自己足够兴奋的动作电位。
可为什么今天在铁皮门前,自己的怨恨却连一道门都推不开,它只能在门把手旁颤着身体,为什么怨恨又变成了静息电位?
她也不理解,为什么生物书上说的眼腺流出的是盐类物质,吃出来的味道,怎么是苦的。
她开始混乱,开始不知所措。
她又在思考,为什么做为一名正义的老师,为什么会两眼不闻,可是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改不了结果,可为什么老师不试着帮忙?
她乱入麻团,突然开始不相信老师,不相信生物。
觉得自己学的一切都是错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世界这么乱,他乱的难受,乱的忘记了自己在班上哭泣会引起同学们的注意,她不知道自己哭了,但大伙看见她哭时,他发现了他的同桌,两个眼睛在首勾勾的看着他,她即害怕又感到恶心的想吐。
可她自己知道,他的眼神只是质疑,对于别人来说再正常不过,可是对于她来说,像个魔鬼的眼睛在凝视自己。
她受不了,但她撑住了这最后一节课。
下午,她己经放学了。
她快步流星的走向初二3班。
他的弟弟让她在这里等。
弟弟声称可以帮助姐姐。
姐姐并不相信,只是因为他是自己最喜欢的弟弟,所以过来配合他。
事完过后,不管事情有没有解决,都给弟弟做顿“感谢的饭菜”表示感谢。
她心想:“一个蘑菇顺发不过眉,又得了鼻窦炎,动不动就要流鼻涕,如果脱去初中校服,再换上小学的校服,是真能混进小学当间谍。
而且弟弟平常忙里忙外不是为了学习就是为了游戏,认识的朋友屈指可数,且朋友都是遇事就背信弃义。
之前被人欺负,找自己两个兄弟去报仇,结果在指定地点就他一个人,最后被打了两个包,哭着喊着抱着我,让我哄他。
但我还记得,这几天被人欺负的时候,他紧紧搂着我的腰,哭了好久,用那充满童音的口齿,跟我说对不起,我听完心都要化了。
后来他突然停止了哭声,恶狠狠的对我说:我要杀了他们。”
她当时怔了一下,被他的语气吓到了。
弟弟从来没有这么恶毒说过这样的话。
这件事至今还让姐姐记忆犹新。
弟弟的班级还在拖堂,弟弟在窗户外看见姐姐在门口等着她,弟弟立即挥手打招呼,并抛去个飞吻。
姐姐,本在想之前弟弟发生的事情,突然看见弟弟这出,姐姐被迷的忘乎所以,露出今天第一个高兴的笑容。
姐姐的笑容非常好看。
饱满圆润的苹果肌高高鼓起,将她的嘴唇向上撑起,原本紧致光滑的皮肤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褶皱,这些褶皱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两个深深的酒窝,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俏皮可爱,她笑的是多么用力,将自己的虎牙露出的恰到好处,站在阳光下的姐姐,格外的魄力且迷人,弟弟看的走了神。
当再次注意姐姐时,姐姐己经离开窗户视线内,她的愿意是想让弟弟好好学习。
弟弟心领神会,开始专注于手中的科目。
弟弟的班放学了,姐姐隔着窗户旁等着他,可等班上同学都迤逦停止时,弟弟才出来。
弟弟在姐姐的面前来回的晃动,左右闪动:今天要你过来,是为了帮你的忙。
姐姐看见弟弟头上依稀存在的鼓包,笑着摸着弟弟的脸说:嗯,好。
帮完忙,就请你吃感谢的晚餐。
弟弟激动的说:感谢的晚餐!
但弟弟很快停止了自己的激动,然后抑郁寡欢的摇了摇头,在姐姐的身旁边绕圈,边说:我不要你的感谢的晚餐。
这明明是讨好的晚餐。
我刚刚看见你看我头上的两个包了。
你不信我。
看见弟弟这副遗憾的表情,姐姐伸起双手,左右一起摆动着手掌说:没有,没有。
我相信你,只是觉得这个包需要给你敷敷了,不然不符合你这大帅哥的气质。
弟弟听后一激灵,伸起脖子,用真挚的眼神看着姐姐的眼睛,问道:真的?
姐姐点点头。
姐姐问:那我们要做些什么吗?
向我的朋友问好。
弟弟说这时,班上出来了三个人,三人穿着黑色长筒西装内衬,走出了班门口。
三人中二人都在180以上,一个非常精壮,一个非常瘦,最后一个在160左右,带着墨镜。
虽然姐弟与三人隔不到三米,但矮个子的身体左右晃动,头仰着朝向前方。
姐姐以为弟弟找了几个模仿《西装暴徒》群众演员吓唬呢些该死的家伙。
姐姐点点头,然后与她同高165的男生握了握手。
男生觉得有点不对劲,然后表示,他旁边高个子的瘦先生是他的首位。
姐姐又点头示意,注意了眼前的首位,看着好些眼熟。
突然想起,他是学校学生会的主席,在演讲会上他让学校同学们的配合情况比校长还要高,也因为他的帅,她对这个男生有比较深的印象。
姐姐伸出右手,对他表示礼貌。
这位男生也伸出了左手表示回应。
“我叫多朵,主席,你好”:姐姐说道。
这时,这位男生有点惊讶,他认为,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对自己的知名度感到遗憾。
但他喜怒不形于色,微笑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叫余藤夫。”
身边的精壮高个子听后,心领神会。
说道:我叫柯震东,这是我们学校的教父。
多朵有些疑惑,看了看弟弟。
柯震东看见他微微蹙眉,眉心渐渐形成了“川”字,这时教父和柯震东都明白她的想法,柯震东说道:“教父是管理自卫组织的首脑,我是他的顾问,负责从属一些繁琐事情。
而自卫组织是对学校霸凌事件以及其他头疼无法得到庇护的有效帮助。
我再次强调一遍,是有效帮助,而非形式主义。”
“冒昧的问下,需要多少钱”多朵说教父瞅了一眼顾问,顾问羞愧的低下了头。
教父答到:不需要任何费用。
如果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事,你可以在我没有安排的情况下帮你抽空解决。
现在己经不早了,麻烦你们先到我的办公室具体聊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