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薇铁了心的想整我,我不可能把拯救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于是向任然姐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却忘了,她也是参与者之一。
“韩潮,你千万别怪我啊……我也是受制于小薇……”
任然姐像是在和我解释,可最后,竟然也跟着众人“噗”一声笑了出来:“不过……你的身材真心不错……”
众人附和:“确实不错,你看那腹肌,有棱有角的!”
我一边羞耻,一边吼叫着:“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能不能他妈的做个人!”
“快看,他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他不会杀了我们吧?……要不,咱们赶紧跑吧。”
“走,走,走……”
在场的几个雄性,一边说,一边推着左小薇和任然姐往外面走,只听见任然姐小声和他们提议:“天怪冷的,要不,把他的衣服给他吧……”
“没事儿,谁能有他聪明啊,他自己能搞定的。”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也越来越绝望……想我玩了命的追求那绝对的自由,此刻,却被困在了这小小的阳台上,并无计可施。
我总算明白了“做贼心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曾经,我开着房车周游全国,也遇到过很多陷阱,我都巧妙的躲开了,可就因为“做贼心虚”,竟然被看似单纯的左小薇给骗了,而且,还是这样一个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可言的骗局。
……
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我终于冷静,开始想办法自救,可是因为两个阳台之间有落差,我根本不可能原路返回。
我只能从这个房间出去,然后返回自己的房间,拿回衣服和手机;如果这个想法顺利的话,也还不算太惨……可就怕,这个房间里住着人……
如果住着人,我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只穿了一条短裤,出现在了他(她)的阳台上?
……
我猫着身子,透过窗帘之间微小的缝隙,往屋内窥视……
屋内亮着灯,电视里正回放着今天的《青岛新闻》,却不见人的踪影,就在我想看的更真切的时候,卫生间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一个只穿着浴袍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我看不清她的样子,只隐约看见她正对着穿衣镜在擦干头发……
难怪刚刚这么大的动静,也没能惊动她,原来,她一直在卫生间里面沐浴洗澡。
我的大脑一片慌乱,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我又缩回到那个隐蔽的角落里,不敢发生任何声响,生怕惊动了房间里的那个女人;这一刻,我终于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和左小薇之间的关系。
我们之间有一点误会,我从来不觉得睡在一起就一定要有结果,但她却认为这是一段男女关系的开始,当我们没有办法在这个事件中求得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平衡时,仇恨的种子就已经埋下了。
这好像也不能怪左小薇,只怪我太风流,而朋友们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们就是看不惯我的作风,所以才甘愿当绿叶来配合左小薇完成对我的报复。
事实证明,没有一个女人是单纯的,之所以单纯,只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惹怒她;这一刻,当我再想起左小薇,就如同站在峭壁上凝视深渊,深渊里没有光,只有暗藏的狡猾和狠毒……最毒不过妇人心,左小薇如此,任然姐也是如此。
有了这样的领悟之后,我就更加不敢期望房间里的女人能够给我带来自由的曙光。
……
我太冷,也太绝望了,于是又蹲下,透过那微小的缝隙,偷偷摸摸往屋内看着……
这一次,我终于在她侧身吹干耳朵一侧的湿发时,看清了她的侧脸……"